女教委主任

女教委主任第1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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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如果你是有才有德的同学的话,很不幸,请你坐到班级最后一排去吧,那个角落的冷板凳是专门给你留的,好好坐着吧。什么?你不服气?哎呀好同学呀,是不是最优秀的人才都要到最艰苦的地方才能发挥作用啊?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能锻炼人才,体现个人能力,老师是为你好才让你去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该同学怀着一腔壮志坐到冷板凳上去了,自然是永远听不到班主任的心声。(本人都未必才德兼备,你没事干学那么优秀干嘛?如果让你做的靠前了,没准哪一天校长或者教育局的领导来视察的时候发现你比班主任还厉害,那岂不是把我这个班主任的饭碗都给断了啊?冷板凳不给你坐给谁坐?老实在那里呆着吧。

    如果你是无才无德的同学的话,也请你坐到倒数第二排去吧,那里冬凉夏暖,很适合你跟倒数第一排的同学体会一下差距。什么?你也不服气?你也不想想看你有什么地方比后面的同学强啊?要什么没什么的,都不知道你咋混升级的,等着吧,等前面有空位的话给你调一调。(先用这种话稳住你,因为你虽然无才但也无德,万一背地里黑我这个老师一家伙也够受的,正所谓远君子不能远小人,哄着吧!

    有才无德的同学,请你坐到第三排吧,虽然你有一定的才华,但鉴于你资历不够,暂时也还是不能委以重用的,但你也别气馁,因为你正处在中间位置,最能够感受到前面的先进力量跟后排的落后原因,这才能取长补短,尽快的冲上来,只要你有进步,老师是不会忘记你的!(不过正因为您德行不够,逼急了有可能跟班主任翻脸,您可比无才无德的人可怕多了,小人无用还好说,最可怕的就是您这种才高八斗,精明能干的小人,比厚黑的话您可能跟我不分轩轾,再加上您比我更有才能,这可是能够颠覆我的领导权的,看看历朝历代的奸臣吧,哪一个不是您的同类啊?故而冷板凳还是不敢让您坐的,就坐在中间体会一下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尴尬滋味吧。想往前爬?下辈子吧!

    如果你是有德无才的同学,恭喜你,坐到第一排去吧,班主任不需要才高八斗的学员,需要的是老实听话的下属,你的德行能够让你对班主任言听计从,至于才嘛,能听懂班主任的指挥命令就是了,能混到三年级的,这一点基本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你就是这个班级的一等人选了,如果真有你无法做到的事情也没关系,老师会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替你忽悠一下最后一排的同学,用事业、进步等幌子骗他过来帮你的,到时候干出了成绩是你的,干不出来的话,更说明老师让那位同学坐到最后一排多么公正无私,左右咱们都不吃亏。

    才德平庸的那位同学,请你坐在第二排吧,在班级里,最需要的就是你们这种不上不下不惹眼的好同学,正所谓“人间大道是中庸”你们良好的保持了古文明的传承,就坐在第二排论资排辈吧,熬到退休前,帽子还是有滴。

    就本着这样的用人原则,赵慎三同学从一开始坐在最后一排冷板凳上起,一步步的往前排挪动,当挪到第二排的时候,他就不耐烦了!他利用了他超越别的同学的运气走了捷径,没有按部就班的到四年级去学习“平衡学”更没有到五年级去学习“权谋学”班长那个位置已经看不到他眼里了,他的目标是自己做班主任,这就是他给自己设定的道路,而他正是沿着这个目标一步步艰难的行走下来。他越来越爱上了郑焰红,更加越来越临近成功,虽然距离郑焰红还不算近,但毕竟他已经借助郑焰红的光环蔓延出了他自己的触须——李文彬,京城首长,都已经投过郑焰红真正认识到了他,那么,未来的路一定会简单好多,真正成为这个女人的主宰指日可待!

    小赵同学到现阶段,已经成为了跳级的成功者,利用了他触须联络到的高层力量,撑杆跳高成功,马上就要成为班主任自己带班了,他本人也成功地从一个一般小科员炼化成为一个领导干部了,胜利的果实无过于把那个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不光彩跨越的女人娶回家天天晚上搂着睡觉了!

    可是,却就在他准备享受胜利果实,真正把这个女人娶回家的时候,因为林茂人送玉镯而郑焰红居然隐瞒这件事,让他自信满满的斗志全部损毁,自卑感再次席卷了他的所有神经,让他有了一种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强大挫败感跟无助感。觉得出身贫寒的他纵然是奋斗到今天,纵然是替女人化解了无数的灾难,比起出身清贵家庭、浑身都散发着世家贵族那种倨傲的林茂人来,他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依旧是不值一提!要不然,女人怎么会在跟他的婚礼上大刺刺的带着林家的传家玉镯?这不是用一记响亮的耳光宣告了对他赵慎三的不屑吗?你姓赵的可以用你赚来的钱给我买来全世界所有的昂贵首饰,但你的家族地位却始终定位在泥腿子上,你就算是把祖宗八代的族谱都改变了,也跟那个篡了侄子的皇位之后又修改母亲出身的永乐帝朱棣一般,注定是历史的小丑!正所谓能力强不如生得好,这个悲哀是强大到令四夷宾服的朱棣的悲哀,更加是他能力非凡的赵慎三的悲哀,没有生在好娘肚子里,你能怨谁去?

    婚礼上,郑焰红跟林夫人的握手,成了刺向已经自发现玉镯被郑焰红藏匿不还而被屈辱凌迟了三千刀却依旧没有死去的赵慎三心头那最后的一刀,这一刀如果还不算致命的话,当时大家都没有看到,林茂人居然在这种突变情况下也没有忘记用得意的眼神示威的紧盯着身穿新郎服装的赵慎三,那目光里明显告诉他——你小子就算娶了她又能怎样?我的传家玉镯就戴在你新娘子的手腕上,那翠绿色的玉石总有一天会化成一顶充满生机的绿色帽子,戴在你老兄的头上!

    终于,林茂人这个眼神给最后那一刀上又淬上了一层见血封喉的鹤顶红,赵慎三的血液在毒液的侵袭下瞬间变成黑色,毒素更加飞快的把他囚禁着心底怪兽的栅栏腐蚀坏掉,那头怪兽咆哮而出吞噬了他的自信,绝望就笼罩了他已经没有了心灵的躯体,让他做出了逃离的决定,在林茂人得意的下遁去。

    以上就是赵慎三同学逃婚的整个心路历程,相信大家都会看明白了为什么历经共患难,他依旧会对郑焰红误会(真的是误会吗?然后心灰意冷离开了那个他已经闯的头破血流的环境了。这就是一个热血青年无法战胜自卑的可悲了。

    平心而论,郑焰红能不爱他吗?答案自然是爱,而且是非常爱。那么他不了解郑焰红吗?当然是了解的。可为什么还会发生这般让人痛心疾首的误会呢?自然就是本性的差异造成的悲剧了,本性这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更加是后天成长环境所塑造的,对于这一深奥问题,以后了悟大师还会专门召开研讨会,到时候希望大家踊跃参会,会后相信大家就会明白了。

    总之,赵慎三打了一辆车逃离了婚礼,心里是一片死灰,前三十多年的奋斗意义尽数化为灰烬,那么就算不结婚了还能到哪里去?继续做县委书记马?继续跟林茂人斗吗?苦熬着有朝一日能够超越他们,让他们刮目相看吗?不!没意义了!这个女人是他赵慎三在他并不喜欢的官场上拼命拼搏的唯一信念,现在连她都给了他一个狠狠地耳光,为了她继续当傻小子,岂不是有些可笑了?

    回家吗?现在父母已经被他安置了舒服的房子,孩子也有人照看,没了他也一样度日,他留在家里的财产已经足够家人丰衣足食一辈子了。那么,就没必要回去让人能够找到了,对于那些人,他已经没有丝毫的情绪再去周旋了。

    回桐县?虽然那个县委书记的位置是他赵慎三凭借自身的能力一步步拿到的,可是在这些俗人的眼中,还不是借助了郑焰红跟她背后显赫的家族势力才拿到的?既然掺杂了太多的杂质,要了还有什么意思?还是弃了吧!

    公司吗?那些资产里面,就没有郑焰红的影子了吗?更何况还有京城首长的影响力,就算攀上这个京城的关系是他赵慎三的荣耀,但在京城那个家庭里,他赵慎三的身份依旧是人家的“孙女婿”啊,现下你都不要人家孙女了,还跟人家有毛的关系?

    走?走到哪里去?

    一时间,赵慎三居然茫然了!因为他发现,茫茫人海,居然没有他赵慎三能去的归宿!

    正在赵慎三黯然落泪的时候,这个出租车的司机也许是个佛教信徒,居然在车上播放了一首佛乐“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赵慎三跟了悟大师成了方外之友之后,经常研习一些佛经,自然听得出来这是“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听了这句经文之后,赵慎三惨然一笑,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岂不正是到了“五蕴皆空”的时候了?那么也只有佛门净地才能让他度过一切苦厄了。心念一动,就让司机送他去了车站,乘坐上去云都的公共汽车到了云都,再乘出租车到了云山寺,并没有从喧闹的前门进去,而是绕道后山直接从后门进去找到了了悟大师,扑倒在大师怀里痛哭失声,哭罢之后坚决要求落发剃度,给大师做关门弟子。

    了悟大师以佛门高僧的慈悲心怀接纳了他,看他已经被红尘伤得如此可怜,倒也没有劝说他看破一切回到尘世中去,却也并不赞成他要出家的念头,而是不置可否的任由他穿上僧袍随自己修行,但却以没到良辰吉日为由没有替他落发。

    第五卷宦海商海两沉浮201回大和尚赵慎三

    201回大和尚赵慎三至此,赵慎三就完成了从一个官员到一个和尚的不完全蜕变,隐姓埋名的留在云山寺,成为了一位叫做“虚空”的修行者。这两个字是他自己取的。了悟大师只是笑了笑就答应了,因为真正悟透了佛义的大师甚至觉得连他自己那两个字“了悟”都很是多余,朝闻道夕死可矣,他一个悟透了一切的人就算没有名字又算什么问题?所以只要赵慎三觉得这个名字好就用好了,反正叫了“虚空”他也未必真能做到视一切为虚空。如果这两个字能暂时安慰他那颗受了伤的心灵,又何尝不可呢?

    当然,对赵慎三身份的定位也很不准确,在他的心目中,他已经是一个看破红尘心如死灰货真价实绝无更改的僧人了。而在大师或者是别的僧人眼里,他却始终是属于俗世中的一个亲佛者,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居士罢了。于是,背着他,僧人们都叫他“虚空居士”果如大师所料,佛门的晨钟暮鼓并没有彻底洗去赵慎三心头蒙着的厚厚屈辱,他始终都无法真正做到“虚空”故而在念佛的间隙,他依旧会被各种情绪所折磨,在这个时候,他就会走到后山上,面对着天际,面对着面前的大地默默地凝视,默默地消散心头的郁闷。

    了悟大师不亏已经悟透了大道,他明白赵慎三始终不是佛门中人,就算这孩子自己觉得能终其一生都不出寺门一步,但他血液中纠结的情缘以及俗世中留下的事业终会成为他不会被人忘却的线头,总有一天,会有人拉着这根线头找上门来,把他给带走的。

    之所以留下赵慎三,帮助他完成了成功的人间蒸发,是大师知道在这段时间,晨钟暮鼓跟青灯古佛的枯燥也是化解赵慎三心魔的必要环境。他知道这孩子注定是人中之龙,未来还要在世俗中发挥他超人的本色的,目前只是他遇到了困难,而这困难就是让他如何战胜自卑,成为一个真正的、绝对自信的男人!大师以慈悲之心,决定帮助赵慎三度过这个跟他自己作战的战斗,让他早日达到“不贪不嗔不痴”以佛门高僧的修为领悟透世态炎凉,然后再回到尘世中,自然就会用超人的通达领会一切,容忍一切,正所谓刚刚大师想要教会赵慎三的能力——用心灵看世界。

    谁知道了悟大师正准备接着引导赵慎三的时候,老朋友李文彬果真悟性非凡,根据他上次的一句隐语找上门来了,而乔远征更加在灯光亮了之后看清楚赵慎三居然一副僧人打扮,那份震惊简直不亚于天崩地裂了,冲上来就揪住了赵慎三了。

    李文彬倒没有对赵慎三的怪摸样大惊小怪,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纠缠在一起的乔赵二人,却对大师合十鞠躬道:“大师,请宽恕文彬又来打扰。”

    大师慈祥的笑着说道:“李施主不需如此,您有此行也是老衲的意思,更加是李施主慈悲为怀的表现,咱们还是先回老衲的禅房叙话,把这里让给这两个年轻人吧。”

    李文彬顺从的跟大师一起走了。而新主持正因为后天的开光大典而忙得不可开交,刚刚能够带路上来就很紧张了,问候了师父一声就急匆匆下新殿去安排去了。

    了悟大师看着弟子一身簇新的僧衣,急匆匆消失在小道上,就微微笑着说道:“看来权势这东西不单单在俗世中有用,就连我这佛门境地也不能免俗啊!您看我这位弟子,以前跟着我研读佛经,供奉我佛,倒也虔诚,可现在拥有了云都市宗教界给他的高僧主持名头,又有了威风赫赫的五重大殿,更有了香火旺盛带来的巨大的资产供他调配使用,连走路都带风了啊。可惜,佛教的修为跟个人的功德却随着权威日重而逐渐减轻,日后成佛成魔也是难以预料的了!”

    李文彬赞叹道:“是啊大师,现如今寺庙都被金钱利益所扭曲了,好多名山古刹都成了敛财的场所,有的佛教圣地烧一炷香动辄就上百万,做一场法事更加是耗资惊人,真不知道这些已经出家为僧、没有妻儿的修行者要这么多身外之物作何用?”

    大师微笑道:“末法时刻自然是佛魔难辨,但天道自然,佛法无边,修什么将来就受什么罢了,咱们就静观吧。”

    两人便说边走进了大师的禅房,盘膝坐下后,李文彬问道:“大师,文彬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师,就是上次大师曾告诉文彬,说是小三这孩子在大喜中蕴含大灾,并且不易化解,请问既然大师早就预见了这一切,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提醒一下这孩子,让他不要走出这么偏激的一步呢?”

    大师微微摇头说道:“你错了李施主,并非是老衲由未卜先知的能力预见了这一切,而是赵小朋友上次来的时候,眉宇间缠绕着浓浓的情缘牵缠,但面相上更加没有即将成家之人那种盈人的喜气,故而我觉得这孩子必定还会有这次灾厄,而且他命定有一段时间的佛缘,而他除了我,估计也没有另外的佛寺可以投奔,所以就嘱咐了您几句,没想到他真的没逃过心魔的控制,还是跑来了。”

    李文彬叹道:“唉!这也难怪这孩子想不开,他找的那个对象在跟他结婚当天戴着另外一个男人的传家玉镯,遇到这样心意不纯的对象,让谁也受不了啊!可怜了这个孩子了。”

    大师又一次摇头说道:“不,你错了李施主,也并非是赵小友的爱人心意不纯,他们俩有此一难,也是命中注定的,也并非是命理注定,而是性格、出身、生长环境等等因素决定的,综合起来,就成了一种特定的‘人性’,而这两个人的人性则完全是相悖的。其实依老衲看来,两人有这样一个合而又分的经历,反倒比顺顺利利结合了更加合乎情理一点,最起码现在两人都还存在重新选择的余地,真的木已成舟了,他们俩又有着身份名利所限,再想幸福可就难了!”

    李文彬微微愕然的问道:“哦?大师何出此言呢?”

    “李施主有所不知,对于赵小友跟他的爱侣,和尚我都是熟悉的,还曾经为了那个女子奇特的命理踏遍了大半个中国,终于寻找到了她的命理奥秘,所以对她自然不陌生。纵观两人的命相,倒是十分祥和的相生,但是却又存在矛盾的相克,就在这种相生相克纠缠的无形中,注定两人的结合不会顺顺利利,必定艰难无比,但凡二人有一点的不坚持,就是劳燕分飞的结局。不过……真分了,也许并不是悲,真结合了,也并不能就说是喜啊!反倒是经此一个磨难,如果能让两人性格中的弱点彻底磨平,日后再结合的话才会真正达到心意如一,不会为任何外因所分开了。”

    大师感叹着说道。

    李文彬更加听的如堕五里雾里,茫然的看着大师问道:“大师此言,文彬愚钝,到底是生还是克?为何他们俩就会这么古怪呢?”

    大师说道:“但凡男女结合,要么命理相生,财喜两旺,要么五行相冲,互相克制。那个女子是个木命,而赵小友是个火命,故而应该是那个女子对于赵小友来讲,是木助火势,越来越旺,赵小友会财喜两旺,飞黄腾达的。可是反过来,赵小友的旺消耗的是那女子的本命之木,纵然是她本命之源再多,终有一日会被耗尽,故而两人就算结合了,也无非是过三五年好日子,之后那女子就会身体出毛病,越来越衰弱的,等她本源燃尽的时候,赵小友也失去了燃烧的木料,自然也是火焰熄灭,一枯俱枯。”

    李文彬动容了,他盯着大师问道:“那岂不是不结合反而是好事了?”

    大师神秘的摇摇头说道:“也并非如此。这女子命理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她出身的复杂跟改变她命数的因数太多,就让她纯粹的木命中又夹杂这一种土命,那么您应该知道火燃烧物体后,物体化为灰烬,而灰烬便是土,故而赵小友在借助她的本源之木燃尽之后居然又生发了这女子的本源之土,这就形成了两人之间超越出一般情况的奇妙生克,但这种生克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两人心意如一,才能保持良好的五行弥补循环,对两人取长补短,达到共赢。可是,要想达到这个前提条件,还有两道极难的关卡,那就是两人性格上的缺陷了!”

    李文彬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师讲论命理相生相克,听的如痴如醉的,此刻就接着问道:“哦?哪两道关卡制约了他们的双赢呢?”

    大师悲悯的叹息一声说道:“唉……这两道关卡的名字就叫做‘自卑’跟‘自满’啊!从字面理解,这两个词施主一定并不陌生,但是真的汇集到一个人身上的话,可就成了一道连他们自己都突破不了的关卡了啊!”

    李文彬也是一个一点就透的人,此刻已经明白了大师想要说什么了,就赞同的点头道:“是啊!我来之前就跟我的助手小乔分析过,小赵长期被郑丫头的庞大气场所笼罩,原本就活的十分压抑,也是因为这孩子心意坚定,加上两人感情深厚,才克服了这种自卑,这次遇上这样的事情,这孩子的确是无法承受的了!”

    了悟大师赞叹道:“施主果真通达。就是这样的道理,赵小友其实本身是一个能力非凡、心存正气,乐观向上的年轻人,如果不是爱上了这个郑施主,也是一个令人佩服的人中之龙,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愿意给他做贤内助的。可是他却因为郑施主,偏生长期被人误会依附裙带关系升迁,却把他本人能力跟艰苦奋斗带来的成绩尽数遮掩掉了,这也无怪乎他更加希望尽快超越爱侣了。可是,这位郑施主却又是一个出身名门,且自小就被诸多的男人给宠坏了的,个人身上的自满跟骄娇二气就十分严重,更加因为她从小到大都不曾缺少过爱跟宠,也就自然而然的容易忽略掉赵小友对她的真挚感情跟无私的付出,而把这一切当成是理所应当的了,更加在心里有一种错误的想法,那就是这份爱你不给我有人给,我老公的位置你腾开了,还会有人比你更疼我。就是这种自满,屡次的让这个本性其实很善良的女子用轻率地行为践踏了爱她的男人的真心,也给她自己平添了好多无谓的灾厄,之前那些也都因为赵小友宅心仁厚而且爱她心切都罢了,而这一次……她却是把她的福禄快要用尽了啊!”

    李文彬这次倒不以为然了说道:“大师此言过重了吧?或者您指的福禄仅仅是指情感的福禄吗?否则的话,这女子已经是一个市长了,年轻轻的身居高位,要说福禄应该也是上上等的了吧?”

    “不然不然呐!”

    大师说道:“对于你们这些人上人来讲,也许觉得权力的大小就代表着福禄,其实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最大的福禄却莫过于一个亲密无间的爱人跟一个安稳和谐的家庭。有了这一切做后盾,她的努力才有了目标跟归宿,反之失去了这一切,她那种如你所说的福禄就会如同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般,看似繁茂奔腾,却没有落脚之处啊!一旦枝叶干枯水源枯竭,她可就无所依附,苦不堪言了。”

    李文彬细细一想也的确如此,但他却转念说道:“话虽如此说,但既然林茂人也在苦苦追求着她,小赵又已经心灰意冷甚至都被她刺激的要遁入空门了,还不如索性让两人分开了,那郑焰红嫁了林茂人也算是有了家有了归宿,咱们再开导小赵走出情感误区,岂不也是两全其美了么?”

    大师喟叹道:“唉!人间至情至性的人是不会那么轻易移情别恋的,那郑施主虽然性情傲慢,自高自大一些,更有着女人通有的虚荣心,故而对诸多男性的追逐有些沾沾自喜,但是她本心跟赵小友之间的爱恋却是十分深厚的,换一个人非但不会安乐,反而还会因为土木之厄加重而很快导致她的生命之源衰竭,所以老僧虽然已经不过问俗世,但对这两个有缘的年轻人,却还是不忍让他们劳燕分飞各自哀鸣,有机会的话还要做一把和事老,好好开导开导郑施主,让她明白虚荣自满带来的祸患,一心一意的悔过自新,消除一切的优越感好好去感动赵小友,只有两人重归于好了,才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李文彬感动的合十说道:“大师慈悲,文彬自愧不如,谨受教了!”

    大师微笑着制止了他的行礼说道:“李施主今天来访,除了找到赵小友之外,是否还想带他回去啊?呵呵,我估计这次恐怕难啊!”

    李文彬严肃的说道:“大师,对孩子们的疼爱是一回事,但工作又是一回事,小赵是一个党的干部,纵然是情感受了一些打击,却也不能作为自暴自弃的理由,更加不能丢下干了一半的事业不管,如果国家的验收因为他的原因出了问题,相信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吧?所以,无论如何,请大师助我开导他一下,一定要他让他克服心理弱点,尽快走出误区,恢复工作状态。”

    了悟大师听了李书记的话,居然反过来合十稽首道:“善哉善哉,李施主此言至公至正,的确是一省父母的仁心慈意了。其实老衲明白,施主之所以不辞辛苦亲自上山来找赵小友,也并非真的离开了他就无法工作了,这也是施主对他的一片拳拳爱心呀,否则的话,任何一个干部都能够顶替他完成任务的。”

    李文彬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师。不知怎么的,这孩子的现在总让我想起我当年没有发达时的那种青涩跟冲劲,所以无形中就对他关注的多了点,一来二去的,居然就舍不得他沉沦了,您说这是不是我即将老了,人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了呢?”

    “不不不,这非但不是施主优柔寡断,反而是施主在积德呢,赵小友明白之后是会感激施主的。不过他现在正在难过头上,故而不一定肯轻易跟你走,你可以抓住他性格的弱点,攻其不备,他才能暂时突破心障跟你走的。估计施主也清楚,这孩子的弱点就是喜欢逞英雄,耍仗义,你只要用责任、道义等大道理拘住他,他一定会完成他之前没完成的工作的。不过如果在他功成身退之前,那个女子没有挽回他的心的话,老衲估计他还得来云山寺啊!”

    了悟大师说道。

    而与此同时,乔远征跟“虚空”法师在后山的谈话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了!

    赵慎三被乔远征猛然间抓住身子前后摇动着,追问他为何出了家,而他看着老朋友为他如此动情,心里如何不感动?却拼命压抑住想要痛哭失声的诉说心头的苦楚的冲动,勉强冷静的说道:“远征兄不必如此,尘世已经没有我值得牵挂的东西了,所以在此修行,听听大师讲经,悟一悟前三十多年所作所为究竟有无意义,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所以兄长不必为我难过了。”

    乔远征一口啐在他脸上骂道:“我呸,去你的之乎者也吧!你赵慎三以为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行者啊?说出家一拍就出家了?那你的事业呢?你的家人呢?都不要了吗?就人家孙悟空混大了回到花果山,也还是记得提携一下猴子猴孙们的,你就能做到无牵无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别的不说了,你知道奶奶现在怎么样吗?我告诉你,你给我绷住了!上次我去看奶奶,看到她老人家为了担心你,眼睛都快哭瞎了!我就不信,你小子穿上这身灰袍子,取了个什么狗屁不通的‘虚空法师’的名字,就真能不食人间烟火,不问世间冷暖了?那你就不配做个人,就算修行一辈子也成不了佛!”

    这才是兄弟呢,关键时刻并不是只检好听话说,而是如同醍醐灌顶般的给他以迎头痛击,所以赵慎三听了乔远征的喝骂非但不恼恨,反而无比的感念两人的兄弟情分果真是货真价实的,而乔远征说的那些话更让他原本就因无法忘却家庭而萌生的愧疚更加浓烈了。

    而乔远征却依旧没打算放过他,接着骂道:“的不就一个老婆吗?无非就是嫌她不专一,大不了不要她也就是了,至于的要死不活的来当和尚吗?要是天下男人都学你的话,我估计所有的寺庙都要憋破了!再说了,你是没看到你走了之后郑大小姐的样子,她摔碎了玉镯还嫌不够,居然把那碎片塞进嘴里咬的粉碎,满嘴冒血还不解恨,光住院的时候医生清理碎片都清理了好几个小时,你这个混蛋倒是轻省,一走了之啥都不用管了,丝毫不顾你们的婚礼是万众瞩目的,你这一走,郑大小姐就成了全省的笑柄了!”

    赵慎三听完这一切,脸上却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低声说了句:“何苦呢?既然想留着就留着吧,戴一辈子也无妨啊,反正那家人巴不得她永远戴着,这般做戏给谁看呢?要是真心想扔早就扔了,等得到婚礼上吗?还用牙咬碎,她这么做的话,林茂人岂不是要心疼死了?没有把她接了去照顾吗?”

    乔远征自然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而他也觉得郑焰红这件事做得的确欠妥,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的,但现场郑焰红的惨象他却记忆犹新,更加很是同情痛不欲生的郑焰红,就接着说道:“三,你也别用这样绝情的话来说大小姐,其实你这我看根本不是有骨气,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你成全的是林茂人那一腔狠毒的心肠,人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骗你扔下郑大小姐,人家偏偏也不要她,让那女人成为一个最可悲的笑话!你很给林茂人面子啊,居然跟他配合的那么默契,硬生生的把郑大小姐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最后你们俩都一拍闪人了,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所有人的耻笑!这下你报仇雪恨的目的可真是达到了,只是你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在那里忍受着屈辱哭泣,你的对手却在暗处得意的笑,你真的就能够心安理得的念佛吗?如果你真的能做到了,我看你这个虚空的法号还真是名副其实了,心都没了,当然是虚空了!哼!”

    赵慎三听到乔远征的讥讽,更听着郑焰红现在的处境居然如此的尴尬,心里自然十分不忍,有心想详细问问他走了之后的详情,但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不问红尘世事的大和尚了,还去纠结已经恩段情绝的一个女人的情况,岂不是自相矛盾吗?也就强忍住心头的难过沉默不语了。

    乔远征看把赵慎三讥讽的也差不多了,就叹息一声放松了语气温和的说道:“唉!三弟啊,别怄气了。你以为以你的脾气秉性,以及你对待感情的执着程度,能够真的了无挂碍,剃个秃瓢,穿一身僧袍就当和尚了吗?别搞笑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的一腔抱负岂能因为感情受挫就一蹶不振?再说了,你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啊,你跟大小姐从一开始涉及感情到现在,我估计经历的磨难赶不上唐僧取经的九九八十一难,恐怕也差不许多吧?为什么偏生到了要到西天取到真经了,遇到一个小人使坏就裹足不前了呢?你自己也不想想看,郑大小姐如果不爱你,怎么会披上嫁衣嫁给你呢?在她家你跪下求婚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那么过分,她都真诚的一一回答了,如果她怀有私心杂念的话,又怎么会那么坚决呢?再说那个镯子,昨天晚上我跟枫叶说起这件事,当时也是很为你不忿,更加言语间颇多埋怨郑大小姐不该留着这劳什子,可是枫叶就告诉我,女人看待这东西,跟我们男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这东西真是人家林家传家宝的话,郑大小姐私自摔了扔了都不可能,她一定会选择送回去的。我就问那为什么不赶紧送回去,偏要私自留下来呢?枫叶就说女人要结婚的时候最怕节外生枝,如果为了还回玉镯而约林茂人见面,万一被你发现引起误会,还不如暂时留下玉镯,日后从容还回去稳妥的。所以三弟,也许咱们男人考虑问题真的跟女人不同,我建议你还是给大小姐一个机会好好谈谈,万一沟通好了消除了误会,岂不还是一对好夫妻?”

    第五卷宦海商海两沉浮202回过渡

    202回过渡赵慎三面对乔远征的劝诫,居然真的如同没了心脏的空壳一般,居然是无论讥讽吵骂,还是好言好语相劝,统统都是不置一词,一直保持着沉默。

    乔远征说了一阵子,看好似面对一块木头一般,也不禁有些气馁了,就懊丧的说道:“的赵慎三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会不会放句屁啊?难道我说了半天都说给墙听了吗?你就是头猪也该哼哼一声啊!”

    赵慎三终于痛苦的说道:“远征兄,你我兄弟,我也不跟你说客套话了,家里的奶奶跟父母孩子,还盼你有暇时照看一二,我在这里也并非是真的想要遁入空门了此一生,只是最近我觉得我需要这里的气氛来缓解我心头厚重的压力,而且有些事……我还需要时间来想通,所以暂时还不想离开这里,所以请你不要再劝说我了。”

    看着赵慎三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更看着他毫无生气的眼神,以及饱含着浓浓寥落的语调,乔远征明白这个人这次真的是伤到了极处,一时半会儿的想让他走出低谷回到正常状态也不可能,而且即便让他回去了,横亘在他心头的那根刺还没有拔出,熟悉的环境只会让他更加的钻进牛角尖,越发不能自拔,他也就打消了这次就带走赵慎三的想法了。

    两兄弟于是不再说话了,一起坐在山边的石头上,看着黑黝黝的山下,任山巅的风吹着他们,但兄弟间的情愫却在沉默间默默的浓厚。

    了悟大师跟李文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后门边了,李文彬默默地走了过来站在两人身后,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唉!如果上天也能够给我一个逃避工作的理由,我也一定会来找大师一起享受着清静无为的生活的!可惜呀,我李文彬没有你赵小三潇洒,更加不可能丢的下我的事业跟我的家人,所以注定我没有你这样的福气,还需要在尘世上忍受辛苦操劳啊!”

    赵慎三赶紧转过脸,看到一身便装满脸慈爱的李文彬,习惯性的叫了声:“李伯伯……”

    但很快就意识到这么叫不对了,赶紧改口叫道:“李书记,您……谢谢您为了我专程跑一趟云都,我也明白您对我的一片拳拳爱心,怎奈慎三已经对尘世了无挂碍,更加无法担负起您厚重的期盼,所以很对不起您,恐怕要让您白跑一趟了。”

    李文彬带着些讥讽一晒说道:“切,你小子未免太会记仇了,我也无非是对你太过器重,一时之间被郝远方弄得录音带蒙混住了,我也是人啊,又不是神,怎么会明辨是非到一时之间就能听出那是拼接的玩意儿呢?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再说了,我一个长辈,就算怄气说了你几句不中听的话,让你以后不准叫我伯伯了,你何至于就真的不叫我伯伯了?至于你说的回去工作不工作,老实告诉你小子,我根本就没打算接你回去,你的心病不在我这里,虽然是我让对你停职待查的,但要解开你的心结,那个系铃人可不是我,但我估计也很快,你呀,解开了心里的疙瘩就赶紧去省里找我报到就行了!远征,咱们该走了,就别打扰两位大师静修了!”

    乔远征跟赵慎三都是一愣,没想到李文彬专门跑来一趟,居然连劝说赵慎三都不曾就要走了,难道说他此来就仅仅是为了拜会了悟大师吗?

    无论如何疑惑,也只能是乖乖的听话了,乔远征就跟着李文彬走了,而赵慎三默默地送他们到山门口,看着他们上车而去的身影,他的心里不由的涌起一阵寂寞……

    李文彬回到市里就通知了黎远航他先过来了,吓得还在市委安排明天迎接事宜的黎远航屁滚尿流的赶到李文彬住下的宾馆,再三请罪不知道为何李书记会突然间如此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云都?李文彬告诉他不耐烦明早跟着大部队罗嗦,更加想提前来一晚上见见郑焰红,让他别着急。

    黎远航一听李文彬要见郑焰红,就明白一定跟赵慎三有关,就赶紧解释道:“李书记,其实关于小赵的职务,我也一直是在艰难的替他我能怎么办?唉!我怎么不知道您对小赵的感情呢?所以但凡有一点法子,也不会跟您打电话叫苦啊!”

    李文彬微微笑笑说道:“远航同志,首先我要纠正你几点错误的认识。第一,桐县的女县长无法掌控全局的原因我已经说过了,那只能是你黎书记用人不力,至于你出于什么考虑让这个志去那么复杂的地方担任县长,我想不用我多讲吧?而且,据我所知,赵慎三同志请假之前是把党委的事务委托给县委副书记管理的,而那个老同志在县里德高望重的很得人心,处置党委事务也很是得体,你干吗突然之间让组织部出面口谕桐县,让那个志党政一把抓啊?第二,就那个志的威望,你不是说在县里不足以服众吗?那又为什么她一发动,中层干部就纷纷给市里的对口分管领导施加压力呢?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说我对小赵有感情不愿意你罢免他,这一点你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因为我李文彬在h省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因为私人感情任免过任何一个干部,一个区区赵慎三无非一个县处级干部,何德何能让我对他情有独钟啊?我为什么关注他你不知道为什么吗?所以我觉得你今天跟我说这番话十分的不得体,十分的多余,更加十分的欲盖弥彰!”

    黎远航可不傻,李文彬一番话虽然是带着笑意侃侃而谈,但内中暗含的风刀霜剑他可是一点都没错过,登时就面红耳赤的不敢说话了,正好已经结了乔远征电话的郑焰红也走了进来,看到黎书记也在,神色微微一冷,打了一句招呼:“李书记,乔处长,黎书记好。”

    李文彬可没有给郑焰红好脸色,直接就沉着脸问道:“郑市长,你作为一个政府一把手,对于现如今云都最重要的工程怎么持这种草率的态度呢?你看看远航同志都被你的不作为弄得腹背受敌了,你如果感情跟工作拎不清的话,我建议你也学学赵慎三同志,干脆遁入空门去当什么‘空寂’师去算了,别占着位置不干活,弄得下面一片骂声的。”

    郑焰红多要强的一个人啊,被省委书记这么责骂,如果是平时早就炸了起来辩解,可今天她却神经了一般猛地扑到李文彬脚边,居然蹲在地上拉着李文彬的手使劲的摇晃着,满脸的激动跟震撼,期期艾艾的问道:“李……李伯伯,您刚刚说什么?什么赵慎三遁入空门做了空寂法师?他去哪里了?您知道吗?您快告诉我吧!你叔叔……求您!求您了!”

    看着这女子满眼的凄楚跟狂热的希望,那种对赵慎三无比真挚的感情一览无遗,纵然是李文彬想要拿拿架子,却也不忍心起来,因为他眼前同样出现了赵慎三那双包含痛苦的双眼,明白这对年轻人虽然貌似已经无法复合了,但两人心里那份爱却因为离别反而更加浓厚了,所以,也是时候让他们自己去解开这个心结了。

    “哼!你摇晃我干什么?你多厉害啊,逼走了老公闹出了一幕全省出名的闹剧,让我这个主婚人都好没颜面的没派上用场,此刻哭着喊着管我要什么人啊?要找你难道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吗?你们俩在一起那么久,如果小三出家会去哪里你都猜不出来的话,我看你就算找到他意义也不大了吧?”

    李文彬虽然已经心软了,却还是觉得有必要给郑焰红一点教训,就继续训斥道。

    郑焰红默默地听完了,神情很是凄楚的沉默着,黎远航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傻傻的看着,当看到郑焰红双眼越来越亮,脸颊也一改这些天的苍白,换生了一中激动的潮红时,就明白她一定想到答案了。

    第五卷宦海商海两沉浮203回那一撞的风情

    203回那一撞的风情第二天李文彬的检查团大张旗鼓的来了,市里的迎接团按照迎接省委书记的规格依旧迎接到高速市界。黎远航跟郑焰红也在迎接之列,好似根本没发现李文彬已经到了一样,煞有介事的迎接到了坐在李文彬车里的省委秘书长,领导就没有停车下车就又开进了市委大院,走进小会议室的时候,李文彬才跟秘书长一起出现了。这样一来,前去迎接的领导们也不知道李书记原本就已经在这里了,乔远征这个金蝉脱壳之计用的才算是彻底成功了。

    郑焰红在迎接李文彬的时候还是十分得体的,并没有因为前一天得到了赵慎三的消息而失态,反而是一扫之前的郁闷之气,十分洒脱的把一个市政府一把手的职能发挥的十分到位。特别是到了桐县去看点的时候,郑焰红才对前一天黎远航跟李文彬说的那些个无法保全赵慎三县委书记的理由开始了反击,她当然不会傻到跟黎远航斗嘴,而是在见到了那位神秘的美女县长刘涵宇时,还当着众多领导的面,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刘县长,你果然是一位大美女啊,原本我在云都机关内也算的是生的不丑了,但跟你一比,还真是没有你那种嫩乎劲头啊!对了,我听黎书记在省委李书记面前替你叫屈,说你的工程经费我不支持,让你一个大美女到处叫苦,还发动桐县的中层干部跟各自的分管领导化缘。哎呀呀,李书记因为这件事把我批的体无完肤啊,说我为了我老公赵慎三的事情徇私舞弊的,居然都不管桐县的事情了。诶我就奇怪了,怎么刘县长都几乎把全市的领导都找遍了,我都没接到一条关于你需要经费的报告呢?难道是刘县长觉得云都除了我这个真正管钱的市长,别的人都管钱不成?呵呵呵!你应该不会这么没见识吧?”

    刘涵宇的俏脸一下子红了,她居然偷偷的用求援的目光看了看黎远航,然后才期期艾艾的说道:“呃……郑市长,我其实没有……那个……也是没经验……觉得这样子的话把责任分解给了各个业务口,让他们自己去想法子,省的都把压力集中在县委县政府了,所以……就没有考虑周全,其实,也不是就完全没法子解决的,因为赵书记走之前安排的已经很是周全了,其实……困难也不大的。”

    郑焰红原本就不是能吃亏的主儿,这段时间吃尽了暗亏早就忍无可忍了,如果不是因为赵慎三影踪全无让她无心理会,早就开始反攻了。昨晚从李书记那里有了老公的消息让她心怀大放,仿佛今天根本没打算放过这个女人,仰或是她已经忍了黎远航好久了,今天打定主意要为自己洗雪冤屈一般寸步不让的说道:“咦,不对吧?刘县长,我可是早就听说黎书记连常委会都没开就让组织部推翻了赵慎三书记的安排,直接让你这位县长总负责党政全部事务了啊?现在有了责任,怎么能还算到赵慎三书记头上呢?别说他了,就连桐县的副书记都被拿掉了所有的权力,貌似也不需要负责吧?”

    这下子,可就是刘涵宇脸皮再厚也无法巧言令色了,而郑焰红接住市长之后一直给人的感觉都是温和的,甚至是低调无为的,更加连一个比市长低好几级的老公都宁愿逃婚都不肯要市长,这也让她在心底对这个来之前就听说十分厉害的市长产生了一种无所谓般的轻藐。而且郑焰红自从婚变之后打扮的越发老气横秋,更让她觉得这个女人之前招摇无非是不知道靠上了哪位领导,现在已经是昨日黄花了,还不是就这样的前程到老了?哪比得上她正是一朵玫瑰花的年纪,日后的前程还不是不可限量啊?可是今天一见郑焰红,只见这位女市长今天一反常态的上身里面穿了一件滚着荷叶边的黑白点小衬衣,下身穿了一条魅而不俗的黑色鱼尾裙,外面罩了一件西瓜红色的收腰身小外套,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朵夏花般灿烂,加上满头的大波浪自然妩媚,雍容华贵的脸庞加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简直是她无法比拟的,而说出来的话更加是句句刀子般犀利,就更加出乎她的意料了。

    黎远航看刘涵宇无法应对了,就笑了,却对着一直没说话的李文彬说道:“呵呵呵,您看看李书记,这位郑市长厉害吧?一番话说的好像我这个书记亏待了她一样,其实无非都是工作嘛,前段时间小赵请假了没上班才弄出这么多误会来,等下周他回来上班了岂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焰红同志,你说是不是呀?”

    李文彬淡淡的说道:“地方政务原本就是郑焰红这个市长的职责,如果她处置不当你批评她也是应该的。不过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位县长做的也不对,为什么政府方面的事务要隔过市长直接给书记叫苦呢?党政各司何职如果都搞不明白的话,闹出了误会岂不是很可笑的吗?也难怪焰红同志要这么问这位志了。好了,这件事你们自己慢慢处理吧,我现在要看你们县里的迎检计划,既然这位志负总责,就开始汇报吧。”

    李文彬这几句话更加让黎远航跟刘涵宇脸上挂不住了,不过要说脸皮子厚,但凡是成功人物还是都有几分功夫的,所以也就仅仅是面红耳赤了一阵子,刘涵宇就调整好了情绪准备汇报了。

    说道工作能力,刘涵宇倒也并不完全是个花瓶,这个女人如同她跟赵慎三哭诉的那样,的确是幼年十分不幸,青年时期的履历又十分神秘含糊,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从一个小初中生一跃成了本科毕业的学生,然后又一步步进军官场的,更加不知道她在原籍到底当的什么职务,反正过渡来的时候档案上写的是正县级干部,黎远航二话不说要求组织部给安排了一个县长,大家也就想当然的以为她在原籍一定也是县长了。

    汇报的时候,刘涵宇没有按照赵慎三的计划书汇报,而是加了一点志特有的细心搞出来的宣传噱头,诸如在县城到处悬挂标语横幅,以及使用民间乐团搞民族文化表演一条街来提高民族气氛等等。除此之外,她还调整了一下参观路线以及在各个点的停留时间,比如她把原来赵慎三设定的让首长一行住宿在金佛寺换成了住宿在云都。李文彬一听就头皮发麻,瞪了一眼黎远航就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黎远航也明白了刘涵宇这临时发挥是多么的愚蠢了,临走的时候瞪了她一眼低声说道:“自作聪明!首长过来是多严肃的事情,你弄这么热闹如何关防啊?”

    刘涵宇终于傻了!因为她听说李书记要来之后,就一夜没睡在那里思索如何才能在赵慎三弄的计划上推陈出新,更上一层楼,到时候也让这些领导们知道一下她这个女流之辈并不比赵慎三差,更加让一直把持着县委书记位置留给赵慎三的李书记知道一下没有了赵慎三,桐县的工作在她刘涵宇的领导下依旧是井井有条,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为了弄出新点子,整整一晚上,刘涵宇都在那里研究赵慎三的接待路线跟详细的安排,但她却发现,赵慎三在安排首长视察的路线时,却跟李文彬来的时候大不一样,而是十分的简单隐含,非但没有了上次李书记来的时候大队人马的各地市领导人,就连在路程上的休息点也除了金佛寺之外全部取消了。仅仅是在金佛寺住一晚上就直接安排的回省城,云山寺的新文化广场在这个女人眼里是最具有观赏性的地方,这个赵书记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仅仅在这里安排了二十分钟,这够什么用?就算是坐在车上上山转一圈就不止这么久,这不是敷衍人家顺风区吗?看来人都是有私心的啊,虽然都说赵书记跟顺风区的吴区长是莫逆之交,但轮到出头露面的时候,还是藏私的啊!但又奇怪了,要说赵慎三是唯恐别的县市区出名的话,为什么把桐县的文殊寺也给省略掉了,仅仅是安排了新农村建设的两个点就直接让首长去凤泉金佛寺了呢?就那么一个大佛,远远在大路上就看的见全景,刘涵宇想不明白为了什么居然值得让首长在那里住一晚上?干脆把参观重点转移到云山寺文化广场,她再给吴克俭打个电话邀功买好一下,然后安排首长住在云都,也给黎书记一个跟首长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更显得她这个女县长比着赵慎三是多么巾帼不让须眉,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啊!

    可万万没想到,一晚上的辛苦换来的仅仅是李书记的拂袖而去,更加是黎远航的一句训斥,这让她在继郑焰红的无情训斥之后再次颜面尽失,之前的得意跟张扬全部收敛了起来,接下来也就蔫蔫的不怎么敢出头了。

    例行的检查程序完成之后,李文彬也没有去云山寺凑热闹,详细的询问了如何迎接中央首长,并且把他认为有漏洞的地方一一指了出来,其实说白了他指出的不可行的地方根本就是刘涵宇加进去的,说到底还是原封不动的按照赵慎三之前的设置行事,中午吃完饭就打道回府了。

    这两天,因为迎接李书记来检查的事情,郑焰红没有回省城去住,今天李书记走了,她也更加没有顺势回省城歇歇,而是回到云都的住处仔仔细细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她在担任教委主任的时候常穿的灰色套裙,把头发又挽在头顶,也不化妆,直接戴上了一副黑色方框的老式眼镜,立刻,一个雍容华贵的美貌佳人就变成了一个古板木呆的老了。她带了一个大袋子,自己开车上了云山寺,走到山门的时候,她买了好多香烛跟黄表纸,也是不从大殿一重重上去,而是直接开到老寺的大门口,从正门的台阶一步步爬上去了。

    现如今已经是新寺主持的假了悟早就没住在老寺里了,而是在新寺威风的当起了方丈,后面也就是了悟大师跟两个不喜欢热闹的老和尚住着,此刻一个老僧人正在慢慢地扫着台阶,看到郑焰红上来很是惊讶的问到:“女施主,为何不在前面大殿上香,现在后面已经不怎么有人上来了啊?”

    郑焰红却微微摇摇头说道:“不,师父,新寺虽然繁华,但是那是给外人看的,可我就是信任老寺,您让我进去吧。”

    老和尚笑了说道:“呵呵,既然来了就是有缘人,老僧怎么会不让施主进去呢?施主请进吧。”

    郑焰红一步步虔诚的登上台阶,熟门熟路的沿着偏殿门口的小径走进了后院里,直接走到了了悟大师住的那几间平房子门口,低声凄然的叫了声:“大师,我是郑……”

    里面就传来了了悟大师的声音:“阿弥陀佛,你来了便进来吧。”

    半个时辰之后,郑焰红走出了了悟大师的住室,慢慢的走到了原来的大雄宝殿里,她看着莲台上端坐着的四面千手观音,就更加虔诚的跪在了蒲团上,好似丝毫没注意到旁边那庞大的磬前背对着她站着一个高高的僧人,正在那里一手持佛经,一手持磬锤,显然正在一边诵经一边击磬。

    跪在那里的郑焰红一边叩首一边流泪,她那细细的哽咽声虽然十分微弱,但奈何此刻这个大殿里只有她跟那个僧人两个人,所以那个僧人自然是听清楚了,更加因为诧异而停止了默诵经文,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三拜九叩之后,郑焰红站了起来点燃了手里的香烛,拿到殿外插在香炉中,并把那些为亲人祈福的黄表纸也都点燃了,然后默默地看着那些纸灰随着暖风慢慢的飘满了一整个院子,她才又黯然的回到大殿里重新跪下了,用更加虔诚的声音低声的合十祈祷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求您替我找到我亲爱的丈夫吧!可怜信女跟他经历了无数的苦难波折,方才走到了婚礼的红地毯上,可是,却因为信女的一个疏忽,造成了爱人反目,丈夫一怒逃婚出走,这些天信女心急如焚,惶恐无地,恳求菩萨能够准信女所求,帮信女找回丈夫,信女愿意自今日始,每到初一十五,都给菩萨上香供奉,求菩萨慈悲。”

    随着郑焰红哀哀的祝告,奇怪的是,那个击磬诵经的僧人却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好似在经受着什么巨大的折磨一般。

    跪着的女人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