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败家女随口开条件
天井，夜
激烈的京剧鼓点，白踩着碎步上，佟紧随其后。
两人绕着天井，追了两圈，亮相定格，此后说话带京剧腔。
白展堂：事已至此，你还追我作甚？
佟湘玉：展堂，你听我说，不是我要相亲，那是给小贝安排的呀。
白展堂：多大就相亲？你当我是二百五不成？
佟湘玉：这……这便是她的『奸』计，贱妾是冤枉的呀！
白展堂：当真冤枉？
佟湘玉：当真冤枉！
白展堂：果然冤枉？
佟湘玉：果然冤枉！
白展堂：（甩头）啊哈哈哈……
佟湘玉：你干啥呢？
白展堂：戏里一生气不都这样吗？（甩）啊哈哈……
佟湘玉：又怎么啦？
白展堂：甩多了，头晕，甭管我，接着说相亲！
佟湘玉：真不是我，我都名花有主了，还相啥亲嘛？
白展堂：啊哈哈……我不信，你快些寻个好人嫁了去吧！
佟湘玉：你你……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
白展堂：那你就不无情？不无耻？不无理取闹？
佟湘玉：我哪里无情？哪里无耻？哪里无理取闹？
白展堂：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无耻？哪里不无理取闹？
佟湘玉：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无耻，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无耻，更无理取闹！
白展堂：好，那我就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给你看看！
佟湘玉：这下你终于承认自己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了吧？
白展堂：我即使无情、即使无耻，即使无理取闹，也是被你的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给『逼』出来的。
佟湘玉：你……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
天井，黎明
两人保持原来的姿势，说话有气无力。
白展堂：你才无情，你才无耻，你才无理取闹！
佟湘玉：我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无耻，再怎么无理取闹（鸡鸣）也得洗洗睡了（打哈欠）你好好干活，不许偷懒啊！
白展堂：你睡觉，我干活，还说你不无情，不无耻……
佟湘玉：不要再无理取闹啦！再这样，我就……
白展堂：就怎么样？
佟湘玉：给你煎俩蛋去，吵了一晚上，你不饿我还饿呢……
白展堂：我不饿……你要没说相亲，我还没想那么多，但你一提，我就醒过闷儿来了，像你这条件，闭着眼睛找，都能找着比我强一百倍的。
佟湘玉：你指哪方面？
白展堂：才学啦，胆识啦……
佟湘玉：那是肯定，比你胆小的，我还真没见过（）但你也有优点嘛，比如……脸蛋儿！
白展堂：就光是脸蛋儿啊？
佟湘玉：还有身材，以及其它……等等，等我想出来再告诉你！
白展堂：这几天，我一直犯嘀咕，你是掌柜，我只是个跑堂，要钱没钱，要房没房……
佟湘玉：楼上那么多间房，还嫌不够啊？
白展堂：可那是你的呀！
佟湘玉：哎呀，我的不就是你的？你这个人呐……
白展堂：我是个男人啊，虽然长得白，但我不想当小白脸！
佟湘玉：你上哪儿去？
白展堂：天天向上、发奋图强，赚不到一百万，我绝不回来见你！
佟湘玉：一百万？
白展堂：文……不是两！
佟湘玉：一百万文，那也是一千两呐，得赚到啥时候去啊？
白展堂：瞧见我这双手没有？
佟湘玉：你不会是又想……（作掏包状）
白展堂：那怎么可能？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当拆白党！
佟湘玉：一千两，又不是一千文（）那么多钱，咱花不了啊。
白展堂：那就一百两好了，我要用双手证明自己的实力，最多三年，五年也有可能，反正超不出十年，二三十年之内，我肯定回来，你要等不及就先嫁，等我回来咱再私奔。
佟湘玉：（哭）展堂……
白展堂：没走呐，我先回屋收拾行李，乖啊（出）
女寝
小郭穿着睡衣，披头散发，靠墙发呆，佟入。
佟湘玉：起来起来，有事找你商量，赶紧穿衣裳！
郭芙蓉：冷……屋里不能说啊？
佟湘玉：屋里不太方便……小贝呐？
郭芙蓉：上学去了，让您二位吵得一宿没睡。
佟湘玉：嗯？你们都听到啦？
郭芙蓉：废话，整宿整宿的无情、无耻、无理取闹，除了李大嘴，谁能睡踏实？
佟湘玉：咳……那你说，这事该咋办？
郭芙蓉：老白要走，就让他走好了！
佟湘玉：你说得倒轻巧，感情不是秀才要走！
郭芙蓉：他要有老白这志气，我作梦都能笑醒过来。
佟湘玉：我知道，这不是坏事，可他这……这也太突然了吧？
郭芙蓉：你放心吧，他哪儿也去不了。
佟湘玉：为啥？
郭芙蓉：一百两，不偷不抢，就他这水平，这辈子也甭想攒出来。
佟湘玉：这话我不爱听，展堂是缺胳膊还是少腿儿啊？
郭芙蓉：我这不是顺着你说呢嘛？
佟湘玉：咳……我也知道他赚不出来，可他自己又不信。
郭芙蓉：那就先叫他拿个计划，说明白了，怎么赚，拿不出切实可行的计划，就甭想走。
佟湘玉：那他要拿得出来呐？
郭芙蓉：姐姐，我在这儿干了大半年，才赚多少钱？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上个月你不说要涨工钱么？涨到哪儿去了？
佟湘玉：呃……你饿了吧，我给你煎两个蛋去，单面还是双面，老点还是嫩点，要不要放葱花……
佟别说边走，转眼出门。
郭芙蓉：你无情，你无耻……
佟在外喊：你无理取闹！
郭芙蓉：你才……呸，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堂
白背着小包，与众人辞行，佟冷眼旁观。
白展堂：你脾气好点，别老欺负秀才，听见没有？
郭芙蓉：谁叫他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白展堂：咳……跟大嘴说一声，晚上睡觉，别老打呼。
吕秀才：他要肯听，我愿意少活十年！
白展堂：小贝，以后对你嫂子好点，别老气她。
莫小贝：谁气她啦？我又不无情，不无耻，不无理取闹！
白展堂：咳……那我走啦，你好好儿的！
佟湘玉：一路顺风啊，我会想你的！
白和佟拥抱了一下：我真的走了！
佟湘玉：走吧，恕不远送啊！
白展堂：我……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佟湘玉：知道啊，三年么不是，我一定会等你的。
白展堂：等不等倒无所谓，主要是我那工钱……你说是吧？
佟湘玉：想要工钱，先写个计划书吧。
白展堂：什么书？
佟湘玉：你不是想赚一百两嘛，怎么赚，先写清楚，计划可行，我就给钱。
白展堂：这这……这算什么说法？
佟湘玉：不写就算了，自己准备盘缠去吧！
白展堂：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郭芙蓉：这就算客气的啦，碰上狠的，别说工钱，连饭都不给吃！
白展堂：好，合着伙坑我是吧？有你的，那钱你留着养老吧，后会有期！
白冲出去，佟大惊，小郭摆手示意，众人扒着门往外看。
门口
白出门走了两步，回头看，众人缩回头去。
白又走了几步，咬咬牙，走了回来。
白展堂：写就写，三年一百两么不是？听好了！
郭芙蓉：快拿笔记一下！
白展堂：远的不说，就十八里铺，送一次快递，二十文，咱这轻功，一天至少五趟，自己算去吧！
吕秀才：一天五趟就是一百文，十天就是一两银子，一千天就是一百两耶！
白展堂：不到三年喔！
郭芙蓉：连送三年，您不休息啊！
白展堂：（拍腿）轻功，不是白练的！
佟湘玉：呵呵，就算不休息，那总得吃饭吧？每天的饭钱，算你二十文！
白展堂：二十文干啥呀？十文足够了！
佟湘玉：那就十文，住宿二十文，这不算多吧？
白展堂：不多，连吃带住，每天三十文！
佟湘玉：还有酒钱，每天十文，回家晚了还得宵夜，又是十文，已经五十文了吧？
吕秀才：这就变成两千天了，五年零四个月，还不包括休假。
佟湘玉：没完呢，送快递特费鞋，每个月起码得换一双，算它五十文！一年下来，六钱银子。
郭芙蓉：还有春秋的衣裳，过冬的被褥，以及各种化妆品……
白展堂：化妆品？
郭芙蓉：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你不得抹点油啊？
莫小贝：还有冰糖葫芦（）赚那么多钱，给我买点零食怎么了？
吕秀才：还有书钱（）听说书不得给钱啊？
郭芙蓉：赶着朋友结婚，还得给封红包。
佟湘玉：再加上各种计划外支出，比如摔了跤，闪了腰，断了胳膊，崴了脚……
白展堂：够啦……合着轮到我就没啥好事？
众人：这就是生活，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生活。
白展堂：咳……我先回去算算，算算！
大堂，夜
白拿着算盘，打得噼啪作响，秀才入。
吕秀才：还没算出来呐？
白展堂：越算越少了，咋回事啊？
吕秀才：呵呵，钱可没你想的那么好赚！
白展堂：想当年，我一晚上就赚了……啊这个，我算知道小楚为啥挥霍无度了。
吕秀才：哪个小楚？
白展堂：楚留香，又是游艇，又是别墅，不是血汗钱，花起来真不心疼啊！
吕秀才：不偷不抢，想一夜暴富，怎么可能？
白展堂：我也没想多富，有一百两就够啦。
吕秀才：为啥是一百？
白展堂：一百两是个坎儿，不算多，也不算太少，至少有个交代。
吕秀才：没这一百两，就没法交代啦？
白展堂：她是掌柜，又不是杂役！
吕秀才：你什么意思？杂役怎么了？杂役就不需要交代了？
白展堂：需要……要不您也交代一下？
吕秀才：我当然要交代……你觉得，一百两是不是有点偏多啦？
白展堂：因人而异，小郭那种，估计也就……五十两？
吕秀才：能不能再便宜点儿？
白展堂：你当是买菜呐，再便宜点儿，你干脆自己扎一稻草人算啦！
吕秀才：不会扎！
白展堂：那就上地头拔一个去，去去去，我得接着算帐，没功夫跟你废话！
吕秀才：最后一句……三十两你觉得可能吗？
白展堂：可能……你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吕秀才：切切切……你以为谁像你那么物质吗？
白展堂：送你一句名言，钱不是万能的……
吕秀才：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白展堂：与君共勉！
屋顶，夜
秀才手边放着一个算盘，小郭爬上来。
吕秀才：你怎么才来？
郭芙蓉：刚洗完碗，等急了吧？
吕秀才：呵呵，芙妹辛苦啦，给你捂捂手！
郭芙蓉：老白要有你一半的贴心，掌柜的能乐疯了。
吕秀才：这是份内之事，我应该做的！
郭芙蓉：没说完呢，你要有老白一半的志气，我也能乐疯了。
吕秀才：志气……我也有啊，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郭芙蓉：那你的方式是？
吕秀才：我……我一定能给你幸福的！
郭芙蓉：你知道我要的幸福，是什么样的吗（秀才怯生生摇头）瞧你把你吓的，我又不是那种败家女，我要的生活，其实很简单，一日三餐，粗茶淡饭（秀才开始打算盘）你干什么呢？
吕秀才：没事，你接着说吧，粗茶淡饭……
郭芙蓉：但是零食可不能少喔，蜜饯干果，瓜子点心（秀才打算盘）什么声儿？
吕秀才：甭管我，你说你的，我听着呢，瓜子点心……
郭芙蓉：这就够啦，另外还得置办几身衣裳，不用太好，瑞蚨祥的就行了，胭脂水粉，就买粉蝶轩的，贵是贵，但特别经用，一年两盒就足够了。
吕秀才：每盒多少钱啊？
郭芙蓉：二两银子……还有房子，千万别太大，两楼两底就够了，但一定得有个大点的院子，以后等有了孩子，我得教他们练武，说到练武，还得置办几件像样的兵器……
吕秀才：兵器就不用了吧？
郭芙蓉：哎呀，不会很贵的，普通的刀剑，最多二两银子，买个五六把就够，还有家具，千万不能买红木的，太贵，而且不经磕，咱就买水曲柳的，红木贴面，一张书桌加两把圈椅也就七八两！
吕秀才：也就七八两？
郭芙蓉：这就算够便宜的啦，真红木的，你知道多少钱？我的梳妆台，最好有一面大镜子，要纯铜的，还有床，得是鸡翅木雕花儿的，还有马桶……
秀才越算越慌，看着算盘，一阵晕眩，被小郭扶住。
郭芙蓉：怎么了这是？
吕秀才：夜里风大……吹的！
大堂，夜
秀才打算盘：还有镜子，纯铜的，还有床，鸡翅木雕花的，还有马桶……
白展堂：还有？
吕秀才：早着呢，杂七杂八加起来，总共是……
白展堂：个，十，百……三百五十两？
吕秀才：不好意思，少算了一位数。
白展堂：（惊）三千五百两？她为什么不去抢呐？
吕秀才：老白，你得救我！
白展堂：怎么救啊？我那一百两还没着落呐！
吕秀才：你要不帮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白展堂：哥，您就放过我吧，弟弟赚点辛苦钱，不容易。
吕秀才：你非要『逼』我走上绝路是吧？
白展堂：我这目标，只要努力，有生之年还有可能，您那个……咱还是下辈子见吧！
吕秀才：白展堂，你的侠义精神去哪儿了？
白展堂：让狗吃了行吗？三千五百两，知道我得送多少年快递吗？
吕秀才：等我算算啊……不吃不喝，九十五年零八个月。
白展堂：还不包括休假喔。
吕秀才：嗨，咬咬牙，也就撑过去啦。
白展堂：一百二十多岁，白发苍苍一老汉，牙都没了，每天给人送快递？
吕秀才：你又不靠牙送快递（）啊这个……咱这么算太傻，必须得找个捷径。
白展堂：现成就有，我去趟左家庄，一晚上弄个几千两银子跟玩儿似的。
吕秀才：那就赶紧去呀（）我绝不告密！
白展堂：秀才同志，醒醒吧，这媳『妇』，你就甭打算娶啦。
吕秀才：你……你可把我害死了，好好儿的，瞎交代什么呀？
白展堂：这是男人的责任呐！
吕秀才：责任，责任……我要是女的该有多好啊？（学）镜子，得是纯铜的，马桶，得是红木的，不是红木的，人家会便秘喔……
白展堂：行了行了，要不我再想想办法，但你得支持我。
吕秀才：怎么支持啊？
白展堂：你不有张地契吗？
吕秀才：你想干什么？
佟寝
白展堂：这张地契先押你那儿，给我五十两就行！
佟湘玉：疯了吧你？这可是秀才的命根子。
白展堂：知道，所以才要那么多银子！
佟湘玉：你要银子干啥嘛？
白展堂：做生意，不得有本钱啊？
佟湘玉：喔……不送快递啦？
白展堂：不送啦，送到头发白了，也赚不着啥钱。
佟湘玉：那你打算做啥生意？
白展堂：保密……回头等赚了钱，我再按股份给你分红。
佟湘玉：对不起，没有计划书，我一文钱也不会给你。
白展堂：我这不有地契吗？
佟湘玉：啥契也不行，这就是游戏规则！
白展堂：湘玉，玉……
佟湘玉：展堂，堂……请把爪子拿开，还有那只，谢谢！
白展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无情、无耻……
佟湘玉：你不要无理取闹，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给我计划书，否则免谈！
白展堂：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啊？
佟湘玉：计划书！
白展堂：好吧，这五十两，我们想放高利贷！
佟湘玉：天才……那你打算放给谁呢？
白展堂：谁需要就给谁呗，回头到赌场门口一站，一上午就放出去了。
佟湘玉：聪明……收不回来咋办？
白展堂：那就打呗，打到他还了为止。
佟湘玉：漂亮……那他就是还不出咋办？
白展堂：那就接着打呗，打死为止！
佟湘玉：有魄力……这五十两，你拿去吧。
白展堂：真的假的？
佟湘玉：地契你也拿回去，都是自己人，搞这套干什么？
白展堂：湘玉……啥都不说了，谢谢！
佟湘玉：回头再谢，先把借条写了。
白展堂：借条？
佟湘玉：给你笔，你就写，今天几号来着？
白展堂：十月初八！
佟湘玉：写，十月初八，欠佟掌柜五十两银子，每天八分利。
白展堂：八分，你不如去抢！
佟湘玉：高利贷这么好赚，我还抢个啥嘛？
白展堂：哼，不借拉倒，你等着……我一定要给你幸福，谁都别想拦着（愤愤出门）
佟湘玉：话是好话，但我咋听着那么别扭呢？
大堂
白和秀才凑在一起，打算盘，终于放弃。
吕秀才：没戏，咱俩一没本钱，二没本事，想赚钱，下辈子吧！
>>>进入教唆犯情境。
白展堂：这话我不爱听，做人，就是要够狠，爱拼才会赢，既然走上这条不归路，就别再回头了。
吕秀才：大佬……我也很想赚钱，可老天不答应啊。
白展堂：切，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豁得出去，满地都是黄澄澄亮闪闪的……
吕秀才：大便？
白展堂：是黄金好不好？只要肯打，肯拼，哪有赚不到钱的道理？
吕秀才：可是我好怕……
白展堂：怕什么？跟着我，没错的，有钱没有？
吕秀才：二十文够吗？我就这么多了。
白展堂：足够了，听段说书先……
吕秀才：大佬……
白展堂：（扬手）不要叫我大佬……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檐，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泪，我会翻脸……你上哪儿去？
吕秀才：写遗书，这种日子，我是再也过不下去了！
白展堂：那你帮我也写一份吧，要洛神赋那种，越华丽越好啊！
吕秀才：没问题，二钱银子（）润笔费呀！
白展堂：写遗书还要钱？你还是不是人呐？
吕秀才：这是我最后的赚钱机会了……
白展堂：哎？这倒是个办法，每封遗书二钱银子，那你写上十封，不就二两啦？一百，一千，一万……那就是一千两啊！
吕秀才：首先，一万封遗书？我上哪儿找那么多死人去？
白展堂：那就改成家信呗，情书也行啊。
吕秀才：第二，一万封，我得写到啥时候去？第三，每封信二钱……谁那么傻呀？
白展堂：那就便宜点，每封五十文（打算盘）十封，百封，千封，万封，十万，百万，千万……
吕秀才：够啦，一千万封，平均每封五十字，也得写上好几百年呐！
白展堂：那就减到三十个字？二十，十个字总行吧？
吕秀才：十个字……吾妻见信好，多保重身体，连落款都不够。
白展堂：那就别落款呗（）万能的苍天呐，您要够意思，就给兄弟下场黄金雨吧！
话音未落，小郭下楼，脚一滑，马桶倒翻。
白被淋了一身，手忙脚『乱』收拾一气。
郭芙蓉：别折腾啦，赶紧换件衣裳去吧，什么味儿啊？
白展堂：你还好意思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郭芙蓉：切，我再没用，还会洗衣做饭，您除了会点武功，还会啥呀？白教都没人学！
白展堂：那可不一定……小郭，你真是个小天才！
郭芙蓉：什么意思？
白展堂：秀才，准备麻袋，天上要掉金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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