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老夫妻患难见真情
客房，夜
桌子翻倒，地上是碎掉的花瓶，韩娟气急败坏。
韩娟：你……你还敢摔东西？是不是还想一掌打死我啊？
老何：对对对……
韩娟：好啊！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好啦！
老何：对不起，我我我……
韩娟：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想始『乱』终弃了是不是？
老何：是是是……
韩娟：好啊！我成全你，写休书，现在就写！
老何：是我不对，我我我……
韩娟：你要懒得写，那就我来写好了，文房四宝伺候！
老何：好好好……
韩娟：你还真想休了我啊？我不想活啦……
老何：好好儿的，别别别闹啦！
韩娟：我闹还是你闹啊？叫你好好在屋里呆着，别出来给我添『乱』，非不听！
老何：没没没……
韩娟：鞋底脏成这样，还敢说你没出去过？
老何：没办法呀，我我我真的好好好……
韩娟：不带这么吹嘘自己的啊！
老何：好饿啊，胃胃胃……
韩娟：你才叫喂喂呐，我没名字啊？一点礼貌都没有！
老何：胃疼，疼疼疼得不行啦！
韩娟：真的假的？我不给你买了苹果吗？没吃啊？
老何：没没没……
韩娟：苹果核扔一地，还说你没吃？
老何：没啦，连皮都吃吃吃光啦！
韩娟：那你怎么不早说？过来，我帮你『揉』『揉』（帮着『揉』肚子）现在还疼吗？
老何：疼疼疼……
韩娟：还疼？要不要带你去大夫啊？
老何：疼算啥，你你你对我好，我我我……
韩娟：行了行了，以后再饿，赶紧说，千万别扛着，你要有个三长『乱』短的，我可怎么办啊？
老何：呵呵，呵呵……
韩娟：老何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我实在办法，我跟湘玉从小比到大，啥都不如她，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绝不能输给她，等咱回了家，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绝不说半个不字，好不好？
老何：不不不……
韩娟：你就成全一下你那娇滴滴的妻吧，求求你啦！
老何：不管你说啥，我我我都（猛烈点头）
韩娟：乖……（靠到怀中）回家赏你件新衣裳，兔『毛』的！
屋顶，夜
佟趴着听，越听越高兴，起身狂笑。
佟湘玉：原来如此，啊哈哈哈……
白展堂：小点儿声啊……别叫人听见！
佟湘玉：听见怎么了？她敢说，我就敢听，啊哈哈哈……
白展堂：至于么你？又不是啥惊天猛料。
佟湘玉：这个料还嫌不猛？掌门夫人，我呸！
白展堂：那老头儿可真是掌门！
佟湘玉：你咋知道？
白展堂：你听他说话，虽然结巴，但中气十足，说起话来嗡嗡的，没个几十年功夫，到不了这境界。
佟湘玉：切，就算是掌门……他也是个糟老头子，又老又丑、又呆又傻，再瞧咱这个……
白展堂：瞧什么呀？
佟湘玉：（捏白）瞧这小脸蛋儿，又白又嫩，又香又滑……
白展堂：（紧躲）你说的那是唐僧，你接着爽吧，我得睡去了。
佟湘玉：等等，给我支个招再走！
白展堂：支什么招啊？
佟湘玉：韩娟害我丢这么大人，我就这么放过她啦？
白展堂：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发小儿，下得了手么你？
佟湘玉：只要不出人命，咋玩都不过分！
白展堂：你自己玩吧，女人的事，我可不跟着搀和。
佟湘玉：展堂……你就可怜可怜你那可怜的小可怜吧！
白展堂：我没觉得可怜，讨厌还差不多！
佟湘玉：你就讨厌讨厌你那讨厌的小讨厌吧！
两人同时：噫……啧啧！
佟湘玉：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她知道，跟我耍心眼，就是死路一条，啊哈哈哈……
大堂
佟低头数钱，狞笑，韩娟下楼，假装崴脚。
韩娟：哟……什么破楼梯呀？走起来怎么那么废劲？
佟湘玉：走起来不废劲的，那叫滑梯！
韩娟：呵呵，我们家的楼梯，铺的都是波斯毯，踩上去那个舒服哟，回头我叫人给你捎两条来。
佟湘玉：那感情好啊，就叫那老头捎来吧。
韩娟：哪个老头？
佟湘玉：就是你相公派来伺候你的，多钱买的来着？
韩娟：什么多少钱？
佟湘玉：废话，你买仆人不得花钱啊？
韩娟：没花什么钱……结婚的时候，人家送的。
佟湘玉：还有这等好事？用起来感觉咋样？
韩娟：还行吧……凑和着能用，就是手脚笨了点儿。
佟湘玉：笨没关系，两鞭子一抽，马上就聪明了，刷啪……
韩娟：咳……那好像狠了点吧？
佟湘玉：不狠哪行……对他太客气，容易登鼻子上脸。
韩娟：我那还行，特实诚一人！
佟湘玉：哎呀，老实人我见多了，都是装老实，阴一套阳一套，背地里不定多阴险呢，要不这样，你把老东西留下，我帮你管教几天。
韩娟：这……不太合适吧？
佟湘玉：有啥不合适的？放我这儿，过俩月来提人，我保证把他驯得规规矩矩，叫他往东不敢往西。
韩娟：他现在就挺规矩的，真的。
佟湘玉：哎呀，你就别客气了，实在不行，我把他买了，回头调教好了，再当成结婚礼物送还给你，反正你结婚，我也没来得及送礼。
韩娟：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佟湘玉：跟我见外了是吧？不把我当姐妹了是吧？童年的美好时光你都忘干净了是吧？
韩娟：不是，他……他是我老公！
佟湘玉：啊哈哈哈……
韩娟：公……两个公！
佟湘玉：老公公？那不就是你相公的爹？
韩娟：差不多，这次出门，我家相公不放心，特意让他来看着我的，别说出去，让人知道不太好！
佟湘玉：既然是长辈，就得意思意思，我这就去准备一下，晚上摆个酒，欢迎一下！
韩娟：不用啦，真的不用……
佟湘玉：哎呀你不管，这事就交给我了，等着啊（回后院）
天井
众人环伺，佟神『色』凝重，开动员会。
佟湘玉：自本店开张以来，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危急，这么紧张的情况，简而言之一句话，跟她拼了！
郭芙蓉：那可是昆仑派的掌门！
佟湘玉：放心，我不打无把握之仗，这场战役，不拼拳脚不比刀枪，咱们拼的是……酒量！
白展堂：喝酒我拿手，都别跟我抢啊！
佟湘玉：很好……你就负责跟老东西拼酒，想方设法叫他酒后吐真言。
郭芙蓉：万一灌不醉呐？人家可不是第一天闯江湖！
白展堂：呵呵，知道你哥除了盗圣还叫啥不？
吕秀才：酒圣？
白展堂：那是杜康，我的名号是……千杯不倒滴酒不剩！
佟湘玉：小郭就负责指槡骂槐、指鹿为马！
郭芙蓉：这俩词是一个意思吗？
佟湘玉：无所谓，你就专门负责劝酒，谁不喝就冷嘲热讽嬉笑怒骂，必要时可以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吕秀才：那我干什么呀？
佟湘玉：行酒令，这总没问题吧？
吕秀才：呵呵，区区酒令，子曾经曰过……
佟湘玉：哎，留到酒桌上再曰……小韩同学，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稽日！
众人：祭日……用不着那么狠吧？
佟湘玉：滑稽的稽，大庭广众丢那么大人，笑死我也，啊哈哈哈……
大堂，夜
饭菜满桌，众人陆续落座，白捧着酒坛，放到桌上。
韩娟：这么大一坛？
佟湘玉：又不是好酒，自家酿的，要多少有多少，给何先生满上！
老何：（举杯）好好好……
韩娟：（夺杯）好什么呀？他酒量不行，意思意思得啦！
郭芙蓉：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来一趟，连个酒还不让人喝啦？满上满上！
韩拿着酒杯，白转身拿了个大碗。
白展堂：江湖中人，要喝咱就喝大的（倒酒）差不多说一声啊！
老何：倒，倒，倒……
白展堂：再倒就满出来啦？
老何：倒多啦，我我我喝不了！
郭芙蓉：别客气啦，一看您就是个酒腻子，干了干了！
韩娟：慢着，你们就这么干喝啊？
佟湘玉：呵呵，想行酒令是吧？秀才！
吕秀才：先来个粘头续尾，都得从诗词里挑啊，酒不醉人人自醉……
韩娟：醉……醉里挑灯看剑！
吕秀才：剑……剑外忽传收蓟北！
韩娟：北……北雁思归向南飞！
吕秀才：飞……飞……菲菲不停问我，是我犯错吗，多讲反而是错……流行歌不带的哈？
韩娟：呵呵，这种酒令有啥意思？换点新鲜的！
吕秀才：新鲜的……
韩娟：不敢就算啦，无所谓的。
吕秀才：谁说我不敢？只管放马过来！
韩娟：先把刚才那酒喝了！
白展堂：我来（喝光）你俩行酒令，秀才输了，我喝！
佟湘玉：韩娟输了，何先生喝，怎么样？
韩娟：好啊，先把酒倒上（白捧酒坛）哎……这点酒不够喝的，再拿两坛！
佟湘玉：哈哈，你还来劲了是吧？上酒！
大堂，夜
桌上的酒碗一字排开，韩和秀才剑拔弩张。
佟湘玉：你准备好了吗？（秀才点头）你呢？（韩点头）旺德福，第一回合，a……
吕／韩：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
韩娟：哈哈，不好意思，我先来，鱼和熊掌如何兼得？
吕秀才：那怎么可能？
韩娟：养一只会抓鱼的熊喽，喝吧（白喝酒）
白展堂：继续，你小子争点气啊！
吕／韩：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
韩娟：不好意思，又是我，我跟我相公每天睡觉前，都要做什么事（众人轻咳）闭上眼睛喽！
佟湘玉：这也算答案？
韩娟：那你给个标准答案？喝吧（白喝酒，打嗝）
白拍秀才的肩膀：争气，一定要争气啊！
数个连续镜头，韩娟自问自答。
韩娟：天气那么冷，为什么小明不多加衣服，反而要脱衣服呢……因为小明准备洗澡喽，喝吧／小明上课一直说话，先生为什么不处罚他……因为小明就是先生喽，喝吧／放榜之时，小明榜上无名，为啥一点都不难过……因为小明还在念小学呀！
吕秀才：你不说小明是先生吗？
韩娟：那是另一个小明，喝吧朋友……
各个角度的碎镜头，喝吧喝吧喝吧喝吧……
桌上的酒碗，逐一空掉，白拿起最后一碗，准备喝的时候，愣了一下，冲出门去，暴吐起来。
大堂，夜
白被搀扶着进门，打着酒嗝，傻笑。
白展堂：呵呵，呵呵……
佟湘玉：噫……一身酒气，赶紧扶他回屋休息！
白展堂：我不去，还剩一碗酒没喝呐！
老何：别别别……
白展堂：别客气，咱俩谁跟谁呀？（搂住）大兄弟！
众人：又来了！
白展堂：是不是兄弟？是不是？
老何：是是是……
白展堂：是兄弟，就陪我喝，喝到尽兴为止！
老何：没没没……
白展堂：没问题是吧？那就来吧！
老何：没酒啦！
白展堂：嗯？酒呢，我的酒呐？谁把我酒藏起来啦？
佟湘玉：去去去，赶紧把他弄回去！
白展堂：放手，再不放手，我可点了啊，葵葵花点点点……我怎么也成结巴了？
郭芙蓉：切，就这酒量，还千杯不倒滴酒不剩呢？
白展堂：是千杯呀，指甲盖这么大的杯子，啊哈哈……
韩娟：呵呵，你这位关中大侠，还挺有意思的。
郭芙蓉：关中大侠？你说他？
韩娟：嗯？你不知道吗？人家正经是朝庭认证呢，还有牌子呐！
郭芙蓉：掌柜的？
佟湘玉：什么破大侠，我们还不稀得当呐，哼……
佟拂袖而去，韩娟哼着小曲，坐下吃饭。
韩娟：这酒喝的，菜一点儿没动，都吃都吃，别浪费了啊！
屋顶，夜
白酒醉高歌，歌声飘上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多真……
佟捂耳：天呐，不要再唱啦，烦死人了！
白展堂：我的情不变，我的爱不移，月亮代表我的心……
佟湘玉：苍天呐，你要好心，就降下一道惊雷，活活劈死我算了！
小贝上：把我也捎上，捎带手把白大哥也劈死算啦！
佟湘玉：嗯？你咋还不睡？明天不上学了？
莫小贝：这么吵，你睡一试试？
佟湘玉：知道他这样，还不如我自己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我要是不嫁过来……
佟／莫：我夫君也不会死！
佟湘玉：胡说，啥夫君？那是你哥！
莫小贝：我哥要见着你这样，不定多开心呢。
佟湘玉：有啥好开心的？
莫小贝：他生前最爱看人出洋相了。
佟湘玉：你才出洋相，我这是老马失蹄……真没想到，她的江湖这么深，不愧是掌门夫人啊！
莫小贝：掌门夫人算什么？你还是掌门的监护人呐。
佟湘玉：乖，嫂子平日没白疼你，再过两年，等你长大了，嫂子亲自给你安排相亲，不是名门正派，咱连门都不让他进！
莫小贝：少来，你就打算这么放过她啦？
佟湘玉：不放又能咋办？明天一早，她就要走了！
莫小贝：我倒是有个办法……
佟湘玉：啥办法，说呀（）条件随便开！
莫小贝：帮我把零花钱涨了！
佟湘玉：没问题，只要你能帮我报这一箭之仇，我给你涨到二钱银子！
莫小贝：这可是你说的！
佟湘玉：我说的，你有啥办法？
莫小贝：明天一早，等着瞧好戏吧！
大堂
佟守在门口，韩娟和老何下楼，佟迎上去。
佟湘玉：再住两天吧，好不容易来一趟！
韩娟：算啦，你这儿那么忙，我就不给你添『乱』啦。
佟湘玉：哪有添『乱』？我照应得过来。
韩娟：嘿嘿（咬耳朵）我不会给你机会反击的！
佟湘玉：啥叫反击嘛？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韩娟：听不懂算啦，无论如何，这次能见你，心里还是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佟湘玉：我也是（）不管你信不信！
韩娟：我信……我就是傻子，哈哈，走啦！
佟湘玉：好吧，祝你一路顺风，小贝，跟姐姐说再见！
莫小贝：姐姐再见！
韩娟：乖……好好学习，不要调皮啊！
莫小贝：爷爷再见！
老何：爷……爷？
莫小贝：姐姐有空来玩儿，记得把姐夫也带来喔。
老何：姐姐姐夫？
莫小贝：你记得帮我转告姐夫，等我长大，也要嫁一个像他这样又高又帅又年轻的大侠。
老何：又又又……
韩娟：又是一个艳阳天，再不赶路更待何时，走啦走啦……（拽何出门）
莫小贝：还有啊，你告诉姐夫，武功差点没关系，伶牙利齿也不是『毛』病，让他千万别自卑！
老何：伶伶伶……
韩娟：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老何：我我我是她……
韩娟：她一外人，你跟她说这干吗？走走走……
老何：她相公！就就就是我！
韩娟：的儿，这我跟他们说过……走走走！
老何甩开：我我我自己走，你你你留下！
韩娟：老何，你要去哪儿啊？
老何：你你你管不着（出）
韩娟：老何……（怒视佟）这下你开心了吧？满意了吧？作梦都能笑醒了吧？（上楼）
众人在旁边探头探脑，佟一跺脚。
佟湘玉：愣着干吗？还不赶紧出去追？（白出）
客房
韩哭得梨花带雨，佟手足无措，倒了杯水，递过来。
韩娟：拿走，佟湘玉，我招你惹你啦？你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
佟湘玉：是毒嘴（）又不是我，是小贝……
韩娟：她一小『毛』孩，懂什么呀？你以为我傻是吧？
佟湘玉：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先气我来着？
韩娟：我气你了吗？是你自己不争气，怪得了谁啊？
佟湘玉：我……我感觉挺好，苦是苦了点，但我心里高兴！
韩娟：你是高兴了，我呢？我怎么办？
佟湘玉：咳……谁叫你自己虚荣，吹这吹那的。
韩娟：你以为我不想说实话？我这情况，拿啥跟你比呀？
佟湘玉：你不是嫁了个掌门嘛！
韩娟：那你还嫁了个大侠呢（）甭管真假，至少他年轻啊！
佟湘玉：哎呀，年轻的满街都是，掌门有几个？
韩娟：我这个掌门，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
佟湘玉：我那个大侠，一唱歌就走调！
韩娟：我这个掌门，武功那么高，胆儿比谁都小。
佟湘玉：我那个大侠，见着六扇门的，都能吓的『尿』裤子！
韩娟：我这个掌门，一年四季就这身衣裳。
佟湘玉：我那个大侠，一辈子没洗过澡，哪天瘫巴了，身上的虱子，就够吃半年的。
韩娟：我这个掌门，啥都有，就是没脾气，让人欺负得再狠，笑笑就过去了。
佟湘玉：我那个大侠，啥都没有，就是有张嘴，整天就知道吹。
韩娟：我这个掌门，从小到大没出过远门，见着牛车都能高兴半天。
佟湘玉：我那个大侠，哪儿都去过，每到一处，就人人喊打。
韩娟：为啥要打他？
佟湘玉：呵呵，他早些年不懂事，犯了点小错误。
韩娟：我家相公，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就是娶了我。
佟湘玉：不要胡说！
韩娟：真的，我又懒，又谗，又不会干活，嫁过去之后，除了发脾气，使小『性』子，就没干过一件正事，他非但不怪我，反而百般疼爱我，呵护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佟湘玉：这些话，你咋不早说呢？
韩娟：如果能再来一次，我绝不会跟你比，那种虚荣，没有任何意义！
佟湘玉：那你会不会对他好一些呢？
韩娟：这还用你说？如果老何还肯要我，我哪怕给他当牛作马……
老何：那那那……
韩娟直扑入怀：老何……
老何：那可不行，我我我舍不得。
两人相拥，佟拽白出门，白一甩手。
佟湘玉：咋了这是？
白展堂：一唱歌就走调？还吓的『尿』裤子？一辈子没洗过澡？整天就知道吹？每到一处，人人喊打？
佟湘玉：哎呀，那不是顺着她说嘛（白冷笑，出）展堂，你听我说呀……（追出）
韩娟：哈哈，又赢啦（）不跟她比，自己开心就好！
大堂，夜
佟湘玉：这么着急啊？住一晚上再走呗！
老何：不不不……
韩娟：不麻烦你啦，明天一早得赶到十八里铺，有个早集，给他挑两件好衣裳。
佟湘玉：喔……那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啊（送二人出）有空就过来住两天，对了，还有你那波斯毯，记得给我捎过来！
白展堂：见过贪财的，没见过这么贪的，道个别都不忘了要礼物！
佟湘玉：咳……还生我气呐？
白展堂：哪儿敢呐？您是掌柜的，我是什么呀？一跑堂的，还老不洗澡……
佟湘玉：展堂，你要再这样，我可不高兴啦！
白展堂：那就开除我呗，反正我啥都没有，就一张嘴，走到哪儿也饿不死。
佟湘玉：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管你洗不洗澡，你都是我心目中香喷喷白嫩嫩的小唐僧！
莫小贝：呕……
佟湘玉：大人说话，小孩不许偷听！
莫小贝：我是来要钱的！
佟湘玉：什么钱？
莫小贝：零花钱呐，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佟湘玉：差点把人家两口子拆散了，还好意思要钱？
莫小贝：你就说，给不给吧！
佟湘玉：给……二十文，省着点花啊！
莫小贝：说好了二钱银子，二十文算怎么回事？
佟湘玉：二钱银子，说的是年薪，换算下来，每个月才十六文，我还多给了你四文钱！
莫小贝：佟湘玉，算你狠！
佟湘玉：哈哈，你以为掌门的监护人这么好当呐？
莫小贝：哎对了，昨晚你说，想安排“相亲”，啥时候去啊？
佟湘玉：着啥急嘛？不得等我准备准备？
白展堂：相亲？可以啊佟小姐，学会吃锅望盆啦？祝你早日嫁个掌门，到时候我给你封红包（出）
佟湘玉：这这这……展堂，你听我说……（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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