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小姐妹重逢暗叫劲
大堂
小贝翘着脚，好整以暇地挫着指甲，小郭把佟拽出来。
佟湘玉：哎呀，干啥嘛这是？我自己会走……
郭／白：威……
莫小贝：打住，又不是衙门升堂，有啥好威的？换个有气势的！
郭／白：有气势的……大风，大风……
佟湘玉：大风大风，疯了吧你们？
莫小贝：谁在大声喧哗？
佟湘玉：莫小贝，你到底想干吗？
小贝拍桌子：大胆，知道我是谁吗？
佟湘玉：谁……谁呀？
莫小贝：各就位，预备起……
郭／白：天地无极宇宙第一超桃花美少女兼五岳剑派总盟主括号江湖民调支持率第一括号毕……咳咳！
佟湘玉：原来是莫盟主，久仰久仰，小女子斗胆问一句……您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想吃糖葫芦了？
莫小贝：还敢威胁我，来人呐，拖下去……掌嘴十下！
郭／白：咳……
莫小贝：愣着干吗？非要本盟主亲自动手啊？
郭芙蓉：你不说我们动嘴就行吗？
莫小贝：那好，掌嘴可免，罚款难逃，从本月起，我的零花钱，增加到二……三百文！
佟湘玉：啊哈哈，终于切入正题啦？
莫小贝：我真的很需要钱呐……
佟湘玉：你要钱干啥嘛？
莫小贝：身份不一样，排场肯定不一样啦，同学们知道我当了五岳盟主，都吵着让我请客，我都好几天没敢接茬了，再这样下去，我这书还咋念呐？要连同学都搞不定，我以后还怎么当盟主啊？
佟湘玉：想要钱啊……自己赚去！
莫小贝：嫂子，我的好嫂子！
佟湘玉：小贝，我的乖小贝（）好吧好吧，只要你能一个月不闯祸，我就给你涨钱！
莫：三天／佟：半个月／莫：五天／佟：十天／莫：六天，另送一下午／佟：七天／莫：成交！
佟湘玉：七天之内，有一个投诉，你就甭想涨钱！
莫小贝：某问题，能不能先预支我五十文（）十文？没劲！大哥大姐，大叔大婶，大爷大娘……
小贝伸手讨钱，众人四散。
佟忽然尖叫起来，众人一惊，扭头看。
佟与韩娟手拉着手，边叫边跳，老何在一边傻笑。
客房
两人握着手，坐在床上，互相捏脸蛋儿。
佟湘玉：娟啊……你比以前瘦多啦！
韩娟：你比以前……成熟多啦！
佟湘玉：明明就是老了，还成熟，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何：这这这……
韩娟：这就是佟湘玉，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这是老何，你先出去吧！
老何：那那那……
韩娟：什么这这那那的，出去出去（吴出门）
佟湘玉：这个老何是谁呀？
韩娟：我相公（佟一惊）派来服侍我的……你还挺好的？
佟湘玉：好得很，你呢？
韩娟：我不行，嫁到昆仑派之后，没劲透了，当掌门夫人，就是看着还成，实际上除了手头宽裕点、生活舒服点、出门威风点、没别的好处。
佟湘玉：这还嫌不够？
韩娟：嗨，每天大鱼大肉胡吃海塞，是个人就腻，别的不说，就光是珠宝首饰，多的都没法收拾，满屋子都是，那叫一个『乱』呐……
佟湘玉：你不会找两个丫环呐？
韩娟：找啦，三十多个，收拾不过来。
佟湘玉：三十多个还收拾不过来？
韩娟：没辙，我那屋太大，这回出来，还得买几个，你这儿有合适的吗？
佟湘玉：没有……我就一个杂役，还没签卖身契。
韩娟：为啥不签？钱不够啊？我给你……
佟湘玉：不用不用，不是钱的问题，人家背井离乡出来打拼，也怪不容易的。
韩娟：都不容易，要不说红颜薄命呐？咱们女人，苦啊！
佟湘玉：呵呵，你嫁过去以后，我哭了好几天！
韩娟：哭什么呀？
佟湘玉：舍不得你呗，从小到大，就你这么一个朋友，还忽然嫁了……
韩娟：女人嘛……你嫁了没有？
佟湘玉：嫁……不嫁的，我说了又不算！
韩娟：喔？找着意中人啦？
佟湘玉：呵呵，呵呵……
韩娟：他是干啥的？
佟湘玉：呃……跟六扇门有点关系！
韩娟：捕快？
佟湘玉：也不尽然，他以前负责给六扇门提供素材！
韩娟：喔……缉盗顾问吧？
佟湘玉：对对对，就是顾问，他还写过书呐！
佟寝
白展堂：书我倒写过，可这缉盗顾问？
佟湘玉：以及衡山派的名誉掌门……
白展堂：名誉掌门？
佟湘玉：还当过关中大侠……
白展堂：关中大侠？
佟湘玉：朝廷认证喔，我把牌子也借来了！
白展堂：你……你没事吧你？
佟湘玉：我总不能说你是个飞贼吧？
白展堂：不说飞贼，你也可以说跑堂啊？
佟湘玉：喔，人家嫁了个掌门，我就嫁了个跑堂儿的？
白展堂：你不爱嫁就别嫁呗。
佟湘玉：我不是那意思，我俩从小就爱比，比衣裳比脂粉比零食，比了小半辈子……
白展堂：结果输在我身上啦？
佟湘玉：展堂，你就体谅体谅你那可怜的湘玉吧！
白展堂：怎么体谅，腆着脸跟人吹，兄弟是六扇门的？
佟湘玉：用不着，谈到职业，就交给我说，你就负责把门面给我充足了。
白展堂：你们女人怎么都那么虚荣啊？
佟湘玉：你们男人不也一样，明明酒量不行，非假装能喝！
白展堂：那是大嘴，我可没装过！
佟湘玉：切……不知道是谁一喝高，就到处拍人肩膀，逮谁管谁叫兄弟。
白展堂：你喝高了还哭呢！
佟湘玉：那是心里难受，以后不会哭了。
白展堂：为啥呀？
佟湘玉：呵呵……都得手了，我还哭个啥嘛？
白展堂：你要再这么折腾，煮熟的鸭子也得飞了！
佟湘玉：飞就飞，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白展堂：你就作吧你就……
佟湘玉：坐好了，把这套衣裳换上。
白展堂：哎呀，面料不错啊，啥时候做的呀？
佟湘玉：早就做了，本来是想带你回家的时候才穿的。
白展堂：那就留着呗，我这身有啥不好？
佟湘玉：（吼）换上！咱这就叫输人不输阵！
大堂
白一抖扇子，一阵干笑，韩娟吓了一跳。
韩娟：这……这算什么说法？
佟湘玉：江湖少侠都这样，放浪不羁！
白展堂：咳……何掌门最近可好？
韩娟：你认识我家老何？
白展堂：久闻其名，未见其人，情不自禁，心向往之！
韩娟：嗨，一个糟老头子，向往他干吗？
佟湘玉：嗯？你家相公很老吗？
韩娟：比他年轻，还比他高，比他帅……
佟湘玉：啥时候把他叫来比比嘛！
韩娟：咳……你这店，装修的还不错嘛？
佟湘玉：一般一般，就是照着黄鹤楼的感觉，随便弄了一下。
韩娟：不会吧？我年初去过黄鹤楼，跟这可不太像！
佟湘玉：你那是黄鹤楼，在武汉，我这个……是黄河楼！
韩娟：黄河楼……没听说过！
佟湘玉：就在黄河边，是全国最豪华的酒楼。
韩娟：豪华……好像没看出来！
佟湘玉：那是他们没弄好，所以我打算，拆了重弄！
白展堂：啊？（）确实得弄，否则成啥了？
佟湘玉：我还打算……把整条街买下来，全开成客栈！
韩娟：有魄力，但你除了开店，就没点私人生活啦？
佟湘玉：当然有，逛逛街，看看戏，实在闲了，烧东西玩儿。
韩娟：烧什么东西？
佟湘玉：不穿的衣裳，不用的脂粉，不吃的零食，全烧了！
韩娟：这倒挺好玩，要不咱俩一起烧？
佟湘玉：那什么，我前几天刚烧过一次，没东西可烧啦！
韩娟：没关系，我这就出门买去，买来咱俩一块烧，等着我啊（出）
白展堂：瞧人家这魄力！
佟湘玉：切，烧两件衣裳算啥，有本事烧真丝的！
韩娟回：对啦，丝绸庄往哪儿走啊？（佟指，韩出）
白展堂：怎么着？还比吗？
佟湘玉：比……比到倾家『荡』产也得比！
小贝兴高采烈入：当当当党，风平浪静第一天喔！
佟湘玉：还剩六天呢，有啥好高兴的？（上楼）
莫小贝：嗯？怎么了这是？
白展堂：童年阴影，终于爆发了！
大堂，夜
饭菜满桌，煞是丰盛，小贝举筷，被佟抢下。
佟湘玉：不想涨钱了是吧？
莫小贝：想啊，可我实在饿的不行啦！
佟湘玉：那就找个馒头垫巴垫巴……给你！
莫小贝：我要吃肉！
佟湘玉：那是留给客人吃的！
白展堂：这么大一盘呐，吃两块能咋的？
佟湘玉：哎呀，我又没说不让你吃，等韩娟吃完，剩下的，你们想吃多少吃多少。
郭芙蓉：我们不爱吃剩菜！
佟湘玉：那就别吃，先说好了啊，呆会儿都给我矜持点！
莫小贝：矜持……啥意思啊？
白展堂：吃口菜吧，不吃不吃，喝口酒吧，不喝不喝。
佟湘玉：就是这意思，但还不够悲愤！
众人：悲愤？
佟湘玉：天天红烧肉，顿顿女儿红，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莫小贝：简直是神仙的日子嘛！
佟湘玉：这句就免了，敢说就饿死你……
韩娟在外头喊：帮帮忙，帮帮忙……
佟湘玉：都给我悠着点儿啊（出门）
众人赶紧伸手，猛抓饭食，大嚼起来。
街头，夜
韩娟拎了个竹篮，装了几个苹果，气喘嘘嘘，佟出。
佟湘玉：你咋现在才回？
韩娟：快快快……帮我搭把手！
佟湘玉：啥呀这是？（接过）这么轻？
韩娟：你老干活，肯定觉得轻啊，我都多久没干重活啦……
佟湘玉：（双手提篮）哎哟，时间一长，胳膊还真吃不住劲儿，哟哟哟，手酸得很，腿也麻了……
大堂，夜
韩娟入，众人赶紧停嘴，猛咽。
佟拎着竹篮，作废力状放到地上，『揉』腰擦汗。
佟湘玉：哎哟喂……
韩娟：可把我给累死啦！
佟湘玉：呵呵，你转到哪儿去了？
韩娟：不说烧衣裳嘛，我想买两件好的，烧起来过瘾，四处转了一溜够，连左家庄都去了，一件像样的都没买着……
郭芙蓉：你身上那件就不错！
韩娟：那就烧它吧，等着……（欲脱，众人旁观）大庭广众的，不太合适吧？
佟湘玉：那就回头再说，先吃饭吧！
韩娟：吃过了，在左家庄吃的，天九大鲍翅，那叫一难吃，以后吃海鲜，还得去广东，你们吃吧。
众人动筷：好好好（佟咳）不吃不吃！
韩娟：那就先喝点小酒？
众人：不喝不喝……
莫小贝：天天红烧肉，顿顿女儿红，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韩娟：可说呢，肉真不能多吃，难吃也就算啦，吃多了还容易中风。
郭芙蓉：酒喝多了还容易撒疯呐！
韩娟：那你还喝？
佟湘玉：倒了，赶紧倒了！
韩娟：还有这肉？
佟湘玉：呃……倒了，全都倒了！
韩娟：我来我来（拎桶）好久没干活了，难得干一次，还真好玩……
佟湘玉：你的力气还不小嘛？
韩娟：哎哟，差点闪着腰，还是放地上保险……
众目睽睽之下，韩娟把菜倒入木桶。
小贝瘪嘴欲哭，佟急使眼『色』，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韩娟：哟？怎么了这是？
莫小贝：%^%%**^*^%%^*^
韩娟：她说什么？
佟湘玉：这么肥的肉，早就该倒啦！
莫小贝：%^%%**^*^%%^*^%%^$^^$^%
佟湘玉：以后谁敢『逼』她吃肉，她就跟谁急！
莫小贝：佟湘玉！
佟湘玉：（咬耳朵）不想涨钱了？
小贝愣了一下，哭着走开，众人跟出。
天井，夜
小郭端着一盘馒头，放到桌上。
郭芙蓉：就这么几个了，凑合着吃吧！
莫小贝：我要吃肉，肉啊！
白展堂：桶里有，你自己捞去吧！
莫小贝：我又不是猪！
白展堂：那些可都是新菜，一筷子都没动过。
郭芙蓉：你们说，那女的是不是有病啊？
白展堂：有病……富贵病！
莫小贝：我嫂子也有病！
佟入：说什么呐？谁有病啊？
白展堂：你！人家是堂堂的掌门夫人，锦衣玉食娇生惯养，那是应该的，你跟着起啥哄啊？
佟湘玉：掌门夫人算啥，我还是掌门的监护人呐！
莫小贝：有你这么监护的吗？饭都不让吃？
佟湘玉：再坚持两三天，等她走了，想吃啥，嫂子都给你买去！
莫小贝：用不着，把钱给我，我自己会买！
佟湘玉：只要能帮我混过这一关，别说是零花钱，我连嫁妆都给你翻一倍！
郭芙蓉：至于么你？
佟湘玉：哎呀，你不懂，你要有小姐妹来了，你不装啊？
郭芙蓉：我没有姐妹，就算有，比的也都是武功！
佟湘玉：都一样，人嘛，谁还没个虚荣心啊？
白展堂：你是虚荣了，我们跟着吃苦受罪……
佟湘玉：哎，给我留点儿（）我也没吃呢，可怜可怜吧！
白展堂：给她吗？
郭芙蓉：不给……也不太合适，给……又长不了记『性』，小贝决定吧！
莫小贝：先唱一段，唱好了再说！
佟湘玉：莫小贝！
莫小贝：不唱拉到，咱先吃吧！
佟湘玉：我唱，我唱……山丹丹的花开红艳艳来，光脚丫的哥哥……
韩娟入：你啥时候来哎……
佟湘玉：你咋来了？
韩娟：听你唱歌，一下子就回到童年了。
郭芙蓉：你们小时候就唱这种歌？
韩娟：咳……你们晚上就吃这种东西？
佟湘玉：谁说的，这是喂猪的……嚼碎了再喂，容易消化！
佟拎着桶，把馒头扔进去，『逼』着众人把嘴里的馒头吐掉。
众人愤愤四散，韩娟犹自不解。
韩娟：怎么了这是？
佟湘玉：吃饱了撑的，大鱼大肉吃多了，上火！
女寝，夜
小郭肌肠碌碌，辗转反侧，小贝说梦话。
莫小贝：好大的蹄膀啊，不许抢，都是我的，我的……
郭芙蓉：撑死你得了！
莫小贝：好滑的蹄筋啊，夹不起来，谁帮帮忙？
郭芙蓉：就不帮，我谗死你！
莫小贝：好嫩的猪蹄啊，你们吃肉，我吃皮……
郭芙蓉：您老人家还真不客气？
莫小贝：好酥的鸡腿啊，油光光，水滑滑……
郭芙蓉：够啦！（猛拽）起来起来，别睡了！
小贝把头蒙进被子：我头疼，上不了学啦！
郭芙蓉：上学？
莫小贝：肚子也疼，你帮我跟先生请个假吧！
郭芙蓉：哇……哪儿来的炸鸡腿？
小贝豁然起身：哪儿呢哪儿呢……讨厌！
郭芙蓉：想吃鸡腿吗？
莫小贝：废话……你有办法？
郭芙蓉：只要听我的，别说鸡腿，连烤全羊都能吃上！
莫小贝：走吧！
郭芙蓉：上哪儿去啊？
莫小贝：你不是说有鸡腿吗？
郭芙蓉：明天……不，应该是两个时辰之后，让老娘挨饿，我折腾死她！
佟寝
佟对镜梳妆，敲门声起，韩娟入。
佟湘玉：你咋来了？起得还挺早嘛？
韩娟：压根儿就没睡着。
佟湘玉：为啥没睡？太兴奋啦？
韩娟：有啥好兴奋的？我是择床，家里太舒服，一出来，哪儿都住不习惯。
佟湘玉：呵呵……就当是忆苦思甜吧。
韩娟：你也知道这里苦啊？
佟湘玉：苦……也是暂时的，回头我就把房子拆了，在原地起一座，六层楼，八角形的！
韩娟：你盖的是大雁塔吧？
敲门声起，郭和小贝入。
郭芙蓉：早饭好了，下来吃吧。
佟湘玉：这就好，走着走着……
郭芙蓉：哎？掌柜的，头回发现，您还有首饰呐？
佟湘玉：什么意思？
郭芙蓉：哇……还是翡翠的耶，这得值不少钱呢吧？
韩娟：我看看，假的，最多七钱银子！
佟湘玉：本来就是戴着玩的，正式场合谁戴它呀？
郭芙蓉：喔，那你正式场合戴啥呀？
佟湘玉：跟你有关系吗？
郭芙蓉：就是想看看，开开眼不行啊？
莫小贝：就是就是，开开眼嘛！
佟湘玉：咳……（迅速晃了一下）看完了？
韩娟：这是真的，但款式老了，现在也就值个二三两吧。
郭芙蓉：二三两也不少钱呐！
佟湘玉：钱不是问题，我买首饰，图的是心意，只要看着顺眼，再多钱，我也舍得花。
郭芙蓉：我这有个玉簪子，您觉得怎么样？
韩娟：哇……这是采蝶轩的吧？
郭芙蓉：很识货嘛，怎么样？
韩娟：好东西，我要了，开个价吧！
佟湘玉：三两银子……
韩娟：三两？你还是买个波浪鼓玩去吧，十两怎么样？
郭芙蓉：十两啊……
佟：十二两／韩：十五两／佟：二十／韩：三十／佟：三十？
郭芙蓉：三十两第一遍，三十两第二遍……
佟湘玉：我出四十两……
韩娟：四十五，另送一个玉琢子！
佟湘玉：我出五十……能不能按揭？
韩娟：买首饰按揭，没听说过，五十两，给我吧！
佟湘玉：五十就五十（咬牙掏钱）省着点花啊！
郭芙蓉：哈哈，谢谢您啦，撤……
莫小贝：吃鸡腿去喽～～（跟着郭出）
佟得意洋洋戴簪子：咋样？跟我这发型配不配？
韩娟笑着摇头：啧啧，这么好骗，你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佟湘玉：什么意思？
韩娟：今天一早，她俩来找我，说是有个小玩艺儿，让我帮着抬个价，我就是图一好玩，一口答应，没想到……唉，怪不得你这店这么不景气啊（摇着头出门）
佟拔下簪子瘫坐在一边，越想越委屈，哭了出来。
佟湘玉：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屋顶，夜
佟肿着眼泡，抱着腿抽泣，白爬上来。
白展堂：还哭呐？都一整天啦！
佟湘玉：走开，走开啦，眼睛肿的，不要看！
白展堂：我又不是没见过，行了，别哭了，吃点东西先。
佟湘玉：不吃，气都气饱了。
白展堂：那五十两银子，小郭分文没动。
佟湘玉：她倒敢动，不想干了？
白展堂：呵呵，每个月二钱，想赚到五十两，得干二十年呐。
佟湘玉：你到底想说啥嘛？
白展堂：小郭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恶意！
佟湘玉：我又没生她的气，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韩娟，几年不见，咋成豆腐嘴刀子心了？
白展堂：人家也没把你怎么着，是你自己硬要比的！
佟湘玉：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都是一块长大的，凭啥她嫁的那么好，我就非得吃苦受累？
白展堂：呵呵，你觉得日子很苦吗？
佟湘玉：苦……倒是不苦，反倒很开心，可我多累呀！
白展堂：那就回家当你的大小姐呗，肯定不累！
佟湘玉：那多苦啊，一点自由都没有。
白展堂：还是的，人生就是这样，苦和累，你总得选一样，总不能啥好事都让你占了吧？
佟湘玉：可韩娟为啥又不苦又不累？
白展堂：人家就算苦，你也未必知道啊。
佟湘玉：切……她是掌门夫人，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能有啥苦的嘛？
楼下传来一声闷响，随即是瓷器碎裂的声音，和韩娟的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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