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莫掌门血战灯市街
大堂，夜
烛火摇曳，岳端坐，佟上下打量，岳颇不自在，强笑，轻咳。
佟湘玉：岳掌门稍等片刻，小贝这就出来！
小郭倒水：您慢用……
岳松涛：谢谢啊……能给我加点茶叶吗？
郭芙蓉：喔，可这已经很浓啦！
岳松涛：杯子里连胚带芽，一共是44片，意头不太好！
佟湘玉：加，加，我来，加几片啊？
岳松涛：我算算啊（默念）九月初八，阴数加阳，奇数逢偶……再加22片，六六大顺，大吉大利！
佟湘玉：呵呵，岳掌门还挺讲究的！
岳松涛：不讲究不行，输怕了……这位就是莫掌门吧？
小贝肿着眼泡，怯生生出，岳抱拳相迎。
佟湘玉：是她是她！
岳松涛：华山派岳松涛见过莫掌门！
莫小贝：你啥时候见过我？
佟湘玉：人家说见过，是说见过，不是说见过……
莫小贝：到底见没见过啊？
岳松涛：见过，我有幸喝过您的满月酒，好日子，六月初八，大吉大利！
佟湘玉：那也算是故交了啊（）一见如故的交情！
岳松涛：我这次来，就是想找莫掌门合计一下五岳盟主的事儿。
莫小贝：喔……那另外几个掌门呢？
岳松涛：华山论剑，他们都输了，五岳盟主，就从咱俩里头挑一个！
佟湘玉：咋挑啊？
岳松涛：还是老规矩，找个地方比剑，谁赢了谁当呗。
郭芙蓉：这不是欺负人嘛（）小贝不会使剑！
岳松涛：刀枪棍棒都行，要不就比拳脚？内功或者轻功？
郭芙蓉：别净说你擅长的。
岳松涛：我不擅长的……暗器？
莫小贝：啊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咱就比暗器！
佟湘玉：小贝……
莫小贝：江湖上的事，做买卖的甭管……啥时候比啊？
岳松涛：时间就三天之后好了，地点你定。
莫小贝：就在灯市街东口，不见不散！
岳松涛：莫掌门果然是女中豪杰……岳某告辞！
佟湘玉：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啊？
岳松涛：回屋休息啊？
佟湘玉：那你又说告辞？
岳松涛：这么说不是显着豪迈嘛？
佟湘玉：咳……岳掌门楼上请！
岳松涛：今天是初九，麻烦给我找间双数的房，否则意头不好。
佟带岳上楼，小贝若有所思，小郭推她，纹丝不动。
幻境
硕大的石椅上，铺着虎皮，小贝翘着腿高高在上。
身后的幡布，白底黑字写着：五岳盟主，雌霸武林。
众人跪拜，口中高呼：五岳盟主，雌霸武林，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莫小贝：啊哈哈，来人呐，把本座的宝贝儿拿上来！
郭和佟扛着一垛冰糖葫芦上，小贝东挑西捡，抽一根，啃将起来。
众人又喊了起来：五岳盟主，雌霸武林，千秋万代……
大堂，夜
小郭伸手，在小贝眼前晃。
郭芙蓉：醒醒，醒醒，寻思什么呐？哎……
莫小贝：不要吵，你说……到时候我得取一什么名儿？
郭芙蓉：取什么名儿？
莫小贝：浑名啊，横不能当了五岳盟主之后，还叫莫小贝吧？
郭芙蓉：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赢啊？
莫小贝：哈哈……（弹指，破风声）你行吗？
郭芙蓉：有本事，您就把这蜡打灭了！
小贝扬手，连着几下，烛火还在，最后气不过，一口吹灭。
莫小贝：怎么样？
郭芙蓉：我给你想了个特贴切的浑名！
莫小贝：叫什么呀？
郭芙蓉：脱靶小旋风！
大堂
佟打着哈欠下楼，岳从门外入，点头微笑。
岳松涛：佟掌柜早啊！
佟湘玉：早……你咋起得这么早？
岳松涛：采气去了，这里坐西朝东，北有山，南有河，寅时的皇气最盛，吸上两口，大吉大利！
佟湘玉：呵呵，讲究还挺多。
岳松涛：不讲究不行，输怕啦……莫掌门还没起？
佟湘玉：她把先生打伤了，这两天不用上学。
岳松涛：不愧是江湖儿女啊！
佟湘玉：岳掌门，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岳松涛：您说，只要我办得到。
佟湘玉：这个比赛，不用说，小贝是输定了。
岳松涛：那可不一定，衡山派的武功，自有独到之处。
佟湘玉：小贝还小，还没开始练呢，我希望你到时候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小贝出：这话我不爱听，要比就好好比，什么叫手下留情啊？
岳松涛：瞧瞧，正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和少女！莫掌门这份豪气，不让乃兄，大吉大利……
门外乌鸦嘎嘎叫，岳脸『色』一沉，四处踅『摸』。
佟湘玉：嗯？找啥呢？我帮你找！
岳拿了根筷子，掂了掂，出门一甩手，乌鸦应声而落。
岳松涛：一大早就听见乌鸦叫，晦气得很，我得回屋卜一卦，失陪了（上楼）
佟湘玉：人家那手，你行吗？
小贝摇摇头：不比了，打死也不比了！
客房
岳一惊：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是过家家啊？
莫小贝：你一甩手，就能把乌鸦打下来，我连甩七八下，连根蜡都打不灭。
岳松涛：那是我运气好，平时我连大象都打不着。
莫小贝：你呀，啥都别说了，反正我是不比了！
佟湘玉：就是就是，我们甘拜下风！
岳松涛：哎呀……那好吧，不比就算了，把这个签了吧。
佟湘玉：啥呀这是？
岳松涛：五岳剑派合并协议。
佟／莫：合并？
岳松涛：对，从此以后，只有五岳剑派，华山衡山嵩山泰山，还有恒山，全都改成堂……
莫小贝：衡山堂？那我不成堂主啦？
岳松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封你一个左右护法，或者剧本统筹啥的。
莫小贝：切……你以为是打发小孩儿呐？
岳松涛：不同意就接着比喽！
佟湘玉：岳掌门，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岳松涛：江湖本来就是弱肉强食！
莫小贝：谁强谁弱还不一定呐，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岳松涛：我死你活……合着我横竖都是一死？
莫小贝：哼，等着叫人给你收尸吧！
小贝欲出，被岳拽住。
岳松涛：看在满月酒的份上，我教你一手，以后发暗器，千万急不得，看准了……再发，大吉大利！
莫小贝：用得着你教？
岳松涛：好吧，那就祝你赢得比武（佟带小贝出）我是衷心的！
大堂
郭芙蓉：这不欺负人吗？我找他去……我真找啊……
白展堂：那就找去，去呀去呀，就知道瞎吹！
佟湘玉：哎呀，你们就不要吵了，过两天就要比了，小贝这武功……咋办呐？
小米：凉扮炒鸡蛋……嵩山泰山和恒山的掌门，都顺利到家了，但个个身负重伤。
众人：啊？
小米：这三派掌门由于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刚赶到华山，就被岳掌门『逼』着比武，结果吃了大亏。嵩山派的左老爷子，比剑输了，不服，又比拳脚，被人叮光五四一顿暴锤，门牙一颗没剩，人送外号嵩山左姥姥！
佟湘玉：啧啧……可怜得很！
小米：更可怜的是泰山派石掌门，第一回合，就被刺瞎了双眼，整天想寻死，本来人称泰山石敢当，现在成泰山石敢死了。
众人：噫……啧啧！
小米：还有恒山派的令狐掌门，输了不认帐，非要比摔跤，结果左耳让人揪掉半个，右耳只剩了个洞，现在人称恒山一只耳。
郭芙蓉：这也太惨了吧？
小米：更惨的是，有人根据他俩的事迹，写了首儿歌……
白展堂：怎么唱的？
小米：两个掌门两个掌门，输得快输得快，一个没有眼睛，一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佟湘玉：不比了，打死也不比了！
小米：恐怕来不及喽，这事已经传遍了江湖，现在各大赌坊都开了盘口，一赔二十，押小贝输。
李大嘴：哪儿的赌坊啊？
众人：李大嘴！
李大嘴：我随便问问，问问……
天井
一个稻草人，小贝弹指，破风声，一个都没打中。
佟湘玉：可以了，不要再练了，这场闹剧，到此为止！
莫小贝：放手，我说放手啊！
佟湘玉：小贝啊，嫂子这是为你好！
莫小贝：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衡山派是我家祖辈用命换来的，绝不能就这么折在我手上。
佟湘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你把武功练好了，再找他算帐也不迟啊。
莫小贝：那时候，衡山派都成衡山堂啦！
佟湘玉：哎呀，当个堂主，比当掌门舒服，又威风，又不用负责任。
莫小贝：（指天）这话你跟他们说去！
佟湘玉：跟谁说去？
莫小贝：跟我哥，还有我爹娘，我爷爷，还有我太爷爷……
佟湘玉：他们不会怪你的！
莫小贝：但我会怪我，我宁可缺胳膊少腿儿，也不会给他们丢脸，请让一让！
小贝又练起来，佟叹口气，摇着头走开。
大嘴入，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点点头。
李大嘴：嗯……人生能有几回博？
莫小贝：谢谢你的鼓励！
李大嘴：我说我自己……你也得博，好好博啊，大嘴叔支持你！
大嘴奔开，小贝接着练习，打中，欢呼。
街头
大嘴把几锭银子放到小米手上。
李大嘴：都在这儿，全给我押岳掌门！
小米：好小子，够有钱的？
李大嘴：老婆本儿，攒了多少年啦！
小米：你就不怕输啊？
李大嘴：输不了，就小贝那两下，能支持一回合就不错了。
小米：呵呵，我打算押小贝，挨巴掌赚的二钱银子，全给她押上。
李大嘴：感情不是好来的钱啊！
小米：这你就不懂啦，万一岳掌门心慈手软，让小贝找着可乘之机呢？
李大嘴：就算乘上，也得中途坠机！
小米：人生在世，要赌就赌大的，输了也就二钱，赢了，那就是二十两银子！
李大嘴：二十两……不对吧？二钱银子，一赔二十，不是四两银子吗？
小米：刚涨到一赔一百啦！
李大嘴：喔？
小米：你小子不会是想改注了吧？
李大嘴：我这点银子，要是翻上一百倍……啧啧！
小米：要不这样，咱先找个机会，观察一下。
李大嘴：怎么观察？
小米：你不还欠我一顿饭吗？晚上咱就摆一桌，借花献佛！
客房
岳在房间里卜卦，念念有词，敲门声起，赶紧藏龟壳。
岳松涛：门儿开着呐！
佟入，走过来，直接跪下。
岳松涛：哎哎哎，你这是干吗？
佟湘玉：请岳掌门高抬贵！
岳松涛：我本来就没打算把她怎么着啊？
佟湘玉：暗器不长眼，交起手来，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兄长啊？
岳松涛：这你大可以放心，我下手有分寸！
佟湘玉：那你还把那几个掌门伤成那个样子？
岳松涛：那是他们自己找死，我都说点到为止了，他们非不干。
佟湘玉：那你……肯定不会伤着小贝？
岳松涛：她不伤我，我就不伤她！
佟湘玉：她要是伤着你呢？
岳松涛：那我就酌情……加倍还给她？
佟湘玉：咳……你开个价钱吧！
岳松涛：开什么价钱？
佟湘玉：只要你肯放水，我啥条件都答应你！
岳拍桌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岳松涛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这种见不得人的下流伎俩，绝不肯为，请你出去吧！
佟湘玉：岳掌门……
岳松涛：请！
佟讪讪出门，岳掏出龟壳，又卜了起来。
岳松涛：豹子……大吉大利！
佟寝
房间正中，放着一口箱子，佟打开，白吓一跳。
白展堂：好家伙……这些东西，值老钱啦！
佟湘玉：你自己随便挑吧！
白展堂：挑啥呀？
佟湘玉：趁手的兵器，挑上两三件，找姓岳的谈谈！
白展堂：我跟他有啥好谈的？
佟湘玉：软的我试过了，没用，只好来硬的了……你不会不敢吧？
白展堂：敢是敢，问题是，这合适吗？
佟湘玉：只要小贝平安，我啥都不管了！
白展堂：论武功呢，只要不比剑，我应该不会输，可人家毕竟是一派之长，我就怕把他惹急了，带一帮人来寻仇。
佟湘玉：要寻也是寻我，跟你没关系！
白展堂：你这人吧，就是太实诚，脑子不会拐弯儿。
佟湘玉：那你拐个弯儿我看看！
白展堂：想赢得比武，有好多办法……
字幕：方案一
小贝和岳当街对立，众人围观。
岳松涛：出招吧……
白一挥手，石灰粉洒向岳的面门，岳捂脸惨嚎。
佟湘玉：不要胡来，咱这是大侠比武，不是流氓斗殴！
字幕：方案二
小贝和岳当街对立，众人围观。
岳松涛：出招吧……
白一挥手，一张鱼网从天而降，岳在网中苦苦挣扎。
佟湘玉：能不能想些高级点的办法？你不要脸，小贝还要呐！
字幕：方案三
小贝和岳当街对立，众人围观。
岳松涛：出招吧……
白一挥手，小贝抱头蹲下，一串破风声后，豁然起身。
莫小贝：啊哈哈，咱有软猬甲……
佟寝
佟湘玉：我上哪儿给她找软猬甲去？
白展堂：连夜做一件呗，缝点铜皮铁片，能顶一时是一时啊。
佟湘玉：顶不住，人家能用筷子把乌鸦打下来！
白展堂：我娘也能啊（）好好儿的，打乌鸦干啥？
佟湘玉：说是意头不好，那个人，『迷』信得很！
白展堂：喔？要是『迷』信的话……
大嘴在楼下喊：开饭了开饭了！
佟湘玉：这个点儿就开饭？咋回事嘛？（出门）
白展堂：『迷』信，『迷』信……（跟出）
大堂
饭菜满桌，佟和白下楼，小米进门。
佟湘玉：脚，那只……谁叫你进来的？
小米：我请客，我不进来行吗？
佟湘玉：你……你哪来的钱请客？
小米：我没钱，大嘴有啊！
李大嘴：这顿饭是我输给他的……咳！您老里边请！
小米：这还差不多，客人呢？
佟湘玉：嗯？你还有客人？
大堂，夜
小米落座，大嘴回后院，片刻，带着岳和小贝入。
岳松涛：莫掌门请！
莫小贝：岳掌门请！
岳松涛：莫掌门再请！
莫小贝：岳掌门再请！
岳松涛：莫掌门……
佟湘玉：不要请了，再请就活活饿死了！
两人同时：请！（落座）
小米：两位掌门，在下是丐帮关中分舵四袋弟子小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莫小贝：有事说事没事开吃！
岳松涛：莫掌门果然快人快语啊！
莫小贝：我说话虽快，没我的暗器快！
岳松涛：呵呵，看起来，你似乎很有信心嘛？
莫小贝：要不要见识一下？
岳松涛：好啊……
小贝扬手，破风声，烛火应声而灭。
佟热烈鼓掌：好啊好啊，不愧是衡山掌门！
莫小贝：该你了！
岳松涛：我就算了吧？当着暗器大师，哪敢班门弄斧……
小贝压住岳的筷子：不来不让吃！
岳松涛：咳……那好吧，既然是丐帮请客，我就借酒献佛啦……
举起酒杯，往外一洒，放杯。
岳松涛：见笑啦！诸位请……
莫小贝：喂，这就完啦？唬弄谁呢（白拽她）干吗？
顺着白的手势，低头一看，地上的酒渍，排成一朵花的形状。
岳松涛：这是天竺的招财金花，大吉大利。
莫小贝：咳……浪费！吃饭吃饭！
小米和大嘴对视，起身拱手。
小米：我先离开一会儿，两位慢用啊！
小米出门，大嘴趁人不注意，悄悄跟出去，佟顿起疑心。
街头，夜
小米出门，李大嘴追了出来。
李大嘴：等等等等（递银子）帮我加注，全押岳掌门，这回要是赢了……啊呸，肯定赢，回头赚了钱，爷再赏你十两！
佟湘玉：也给我赏一点吧？
李大嘴：没问题……咳！你咋来了？
佟湘玉：大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李大嘴：掌柜的，你听我说啊……
佟湘玉：啥都别说了，你押的是岳掌门吧？我押小贝！
小米：押多少？
佟湘玉：大嘴押了多少？
小米：二十两银子！
李大嘴：明天就是二千两喔，雪花纹银喔！
佟湘玉：二十两……你从哪儿弄来的？
小米：他把那把玄铁菜刀给当啦！
佟湘玉：好……我押二钱，给小贝壮壮声势！
李大嘴：这不是白往里扔钱吗？
佟湘玉：跟你有啥关系？我只希望，你那把菜刀永远都赎不回来！
街头
小贝和岳当街对立，白把石子分别放到两人手中。
白展堂：为了防止误伤，咱们这次采取比较文明的打法，这些石子儿，都浸过墨，比完之后数墨点，谁身上点少，谁就算赢！
岳松涛：呵呵，非常公平！
莫小贝：输了可不许玩赖啊！
岳松涛：也不许哭鼻子！
莫小贝：废话少说，出招吧……
白展堂：等会儿等会儿，啥时候出招，裁判说了算！
小贝和岳退开几步，剑拔弩张，手指屈张，西部片的音乐起。
佟湘玉：数到三，就可以出招了！
岳松涛：等等，最好是数到六，六六大顺，大吉大利……
佟湘玉：一，二，三，四，五，六……
与此同时，屋顶传来乌鸦叫。
岳下意识把石子扔出去，乌鸦叫个不停，岳甩手连发，当当当当……
小贝的石子，尽数打在岳的身上。
屋顶，小郭『摸』着坑坑凹凹的铁皮：嘎，嘎……这要打在小贝身上，嘎，嘎……
岳低头看看身上的墨点：呵呵……你们使诈！
白展堂：兵不厌诈，你想反悔不成？
岳松涛：我没那么下作，恭喜莫掌门，从现在起，五岳盟主就是你了……岳某告辞！
岳渐行渐远，众人回过神儿来。
众人：真告辞啦？这这……这就完啦？
莫小贝：否则还想怎么样？来人呐，把本座的宝贝儿拿上来！
众人：什么宝贝？
莫小贝：这还用我说啊？没劲……我要吃冰糖葫芦啦！
佟湘玉：功课做了么？没做还好意思说？还不赶紧回屋做去……
佟拽小贝回屋，小贝一路挣扎，哭喊。
莫小贝：我是五岳盟主，五岳盟主……
大堂
桌上是一堆碎银子，佟数起来，大嘴眼谗之极。
佟湘玉：哎哟，二钱银子，赢了二十两，雪花纹银喔，不知道是谁输给我的喔~~
李大嘴：哼！
小米：恭喜发财，大吉大利，恭喜发财……
佟湘玉：好啦好啦，这里有两文钱，你拿着花去吧！
小米：您道是打发叫花子呐（）我是四袋！
佟湘玉：那就再加两文，每袋一文！
小米：小气劲儿的，人家岳掌门赢了钱，打赏小厮，随手就是五十两银子。
佟湘玉：喔？他也赌钱啦？
小米：您还不知道呐？这个赌局，他就是最大的庄家！
佟湘玉：啥？
小米：这件事，从头到尾，包括华山论剑，都是岳松涛一手策划的，他本来滥赌，把华山派的房屋地契全输出去不算，还欠了赌坊一大笔钱，现在非但清了帐，还赚了几万两。
佟湘玉：好小子，怪不得输得那么干脆，这次真的被他赚到了。
小米：钱是赚着啦，代价可不小，他离开那几天，华山派被另外三派联手寻仇，几乎全军覆没！
佟湘玉：这就叫有得必有失，一报还一报。
佟把银子收好，朝后院走。
李大嘴：掌柜的……你让我扇一嘴巴，我给你一两银子！
佟湘玉：不用一两，你现在要能拿出一文钱，我就让你扇十个嘴巴，一百个也行！
李大嘴：咳……那什么，能不能借我点钱？我那把菜刀还在当铺押着呢！
佟湘玉：放心，我早就赎回来啦，展堂……
白出，把菜刀递给大嘴。
李大嘴：啊……我的菜刀！
佟湘玉：是我的，哈哈，只是借给你用喔！
李大嘴：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白展堂：呵呵，以后还敢不敢赌了？
李大嘴：打死我也不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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