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阶下囚洗心重作人
大堂
地上一摊血，邢挥手驱散看热闹的人。
邢捕头：都走都走，有啥好看的？没见过狂犬病啊？没见过自己得一个去，走走走……
佟跌跌撞撞出，郭和秀才跟出。
佟湘玉：展堂呢？展堂……
邢捕头：你可算来了，赶紧签个字吧！
佟湘玉：签啥字？
邢捕头：他是你的伙计，又是在你地头收押的，你不得签字担保啊？
佟湘玉：展堂没得狂犬病，那都是小郭……
邢捕头：签完了再说（佟签字）这事你跟我说也没用，跟娄知县说去吧！
佟湘玉：娄知县？（邢指地上的血）你们还敢打人？
邢捕头：这可不是打的，是老白咬的。
佟湘玉：咬的……他咬了谁呀？
邢捕头：小六啊，为了逮老白，特意从十八里铺请来的打狗队，好不容易把他给套住，刚想戴嚼子，吭哧就是一口，手腕当场就麻了。
郭芙蓉：啊？老白不会是真得狂犬病了吧？
佟湘玉：你才有病，别人这么对你，你不咬啊？
郭芙蓉：咬也得分人，小六那手，那指甲缝，啧啧……也亏他下得去嘴。
邢捕头：行了，我得参加会审去了，有消息再通知你们（出）
佟湘玉：郭！芙！蓉！
郭芙蓉：我……我这是成全你呀！
佟湘玉：成全我？
郭芙蓉：给你找了新目标啊，把老白救出来，美救英雄，多经典啊！
佟湘玉：那把秀才逮进去，让你救救看？
郭芙蓉：老白有金牌，出不了大事。
佟湘玉：哼！这次展堂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就叫秀才掉一片！
郭芙蓉：全掉光也无所谓（）回头咱再慢慢长呗！
佟湘玉：慢慢长？我把他头发眉『毛』胡子睫『毛』，有『毛』的地方，全都连根拔了（）腰部以上（上楼）
郭芙蓉：老白不会有事吧？
吕秀才：不会，不会……
郭芙蓉：这可是你说的，出了事拔你头发，千万别叫疼（回后院）
秀才越想越不对：怎么忽然成我的事了？凭什么呀？
大堂，夜
佟守在门前，神『色』焦急，不时探头出去张望。
佟湘玉：咋回事嘛？要打要杀，总得给个信儿吧，啥效率嘛这是？
郭芙蓉：别着急，咱这儿治安这么好，好不容易逮着个案子，且审呢。
邢捕头入，佟迎上去。
佟湘玉：老刑，你可算来了，展堂咋样了？
邢捕头：刚审完，基本没事了。
佟湘玉：那他人呐？
邢捕头：收押了，先关几天，下个月初五，当街斩首……
众人：啊？
邢捕头：哈哈，开个玩笑，大夫查过了，小六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佟湘玉：那展堂呢？
邢捕头：经过初步诊断，老白没得狂犬病。
佟湘玉：我就说嘛……
邢捕头：但他的行为，比狂犬病还要恶劣！
佟湘玉：他是被迫咬人的，正当防卫！
邢捕头：咬人不算事儿，小六说，既然伤不重，就不追究了，老白的罪名，是咆哮公堂！
众人：啊？
邢捕头：本来都放他走了，他非不走，在公堂上，当着所有公差，对娄知县冷嘲热讽乃至破口大骂。
佟湘玉：他他……他是活腻了吧？
邢捕头：我们也纳闷呢，本来挺老实一人，怎么忽然成这样了，没等反应过来，娄知县开始扔筹子了。
佟湘玉：扔啥筹子？
郭芙蓉：一个筹子，等于十大板。
邢捕头：连扔了七八根，他还不住口，娄知县一着急一上火，干脆连筹子筒都扔下去了。
众人：啊？
邢捕头：没等我们开打呢，老白忽然说，慢，然后开始到处掏，掏，掏……
吕秀才：掏什么呀？
邢捕头：不知道，边掏还边说，哎我牌子呢？我牌子呢？到了也没掏出来。
众人：牌子？牌子！
佟湘玉：啊……在他那件旧衣裳里，脱下来叫我洗的！
邢捕头：还真有啊？什么牌子？
众人：免罪金牌……他娘给他弄的。
邢捕头：怪不得他那么牛呢……这下麻烦了！
佟湘玉：咋了？你们真打他啦？
邢捕头：二十大板，明天还有二十，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
佟一阵晕眩，瘫坐在地，众人抢上扶起。
大牢，夜
地上是一堆茅草，白趴着哼哼，老洪缩在墙角。
老洪：第一次挨板子？挨了多少啊？
白展堂：二十大板，零两个嘴巴，你呢？
老洪：一下没挨，全凭咱这张巧嘴！
白展堂：嗯……嗯？你不就是那个降龙十八掌吗？
老洪：不是十八……掌，是十……巴掌！
白展堂：合着你一直关到现在？
老洪：那回早放了，这回……估计是出不去了！
白展堂：为啥呀？
老洪：弄出人命来了，不是我啊，是我新收的徒弟。
白展堂：徒弟犯事，跟师父有啥关系啊？
老洪：武功是我教的呀。
白展堂：那也怪不上你吧？
老洪：是我指使的（）我让他抢俩包子就跑，他倒好，端了七八屉，还全是茴香的，我说你咋不拿两屉肉的呢？没等我说完，他又回去了……那卖包子的也是，不就俩包子嘛，至于拼命么？
白展堂：七八屉包子，也不老少钱呐！
老洪：可怜我那傻徒弟，临了连顿饱饭都没吃上！
白展堂：这就是命，谁叫他拜错了师父呢？
老洪：咳……那你是啥罪名？
白展堂：体验生活，我是作家，积累素材来的！
老洪：挨板子也是其中一项？
白展堂：板子算啥，司马迁还挨刀子呢（）咆哮公堂，还有咬人（）我不是逮谁咬谁！
老洪：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白展堂：我动不了啊！
老洪：没关系，躺着就行，帮我望个风，有人来，就招呼一声！
白展堂：你想干啥呀？
老洪：嘿嘿，给咱哥俩找条生路（拨开稻草，『露』出地洞）
白展堂：嚯……你不会是想逃狱吧？
老洪：嘘嘘嘘，小点声儿，眼看就挖通啦！
白展堂：这洞你挖了多久啊？
老洪：从进来，一直挖到现在，还差这么厚，一晚上就得。
白展堂：使什么挖的？
老洪：（掏出一个耳勺）冲这份苦心，您就多担待吧！
白展堂：先说好了，回头走了水，别扯上我啊！
老洪：嗯……嗯？你不出去吗？
白展堂：呵呵，咱俩不一样，我就算关在邢部大牢，也是想走就走，谁都甭想拦。
大堂，夜
秀才哈欠连天，小郭推了两下，忽然拍巴掌，秀才猛醒。
郭芙蓉：回去睡吧，这边没你事儿了。
吕秀才：喔……那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
郭芙蓉：什么事儿？
吕秀才：你不让我说，否则拧我！
郭芙蓉：嗯？到底什么事儿？
吕秀才：想不起来算啦，先欠着吧。
郭芙蓉：等等……脸！近点儿，再近点儿……
小郭撅着嘴，越凑越近，楼梯『乱』响，佟手持金牌，奔下楼来。
秀才长叹一声，愤愤回后院。
佟湘玉：牌子牌子牌子，老刑呢？老刑……
郭芙蓉：早就回去了。
佟湘玉：我不是叫你留住他吗？
郭芙蓉：留他干啥？他说话又不顶用。
佟湘玉：可他能带咱探监呐，没有金牌，明天又是二十大板。
郭芙蓉：那就明天再送呗，来得及，这都啥时候了……
佟湘玉：感情挨打的不是秀才，你这个人咋这么自私？
郭芙蓉：好好好，我自私，也不知道是谁见『色』忘义。
佟湘玉：你你你说啥？
郭芙蓉：本来就是，老白要不犯错，哪会挨打？
佟湘玉：他……他有牌子呀！
郭芙蓉：有牌子就能胡作非为？有牌子就能想干啥干啥？今天是咆哮公堂，明儿他要一高兴，杀个人，放个火，你也不管不顾？
佟湘玉：展堂不是那种人。
郭芙蓉：没牌子，啥都好说，有了牌子，呵呵……
佟湘玉：那……那你说咋办嘛？
郭芙蓉：我不说，我一说，又成自私鬼了。
佟湘玉：不自私不自私，你心慈手软、心宽体胖（）心胸宽广！
郭芙蓉：我觉得，应该趁这个机会，让老白多长点记『性』。
佟湘玉：他已经长了，二十大板，打你试试？
郭芙蓉：呵呵，你太小瞧我们武林中人了，我爹光为板我偷吃零食，就打折了七八根藤条。
佟湘玉：那是你，展堂没那么……执着！
郭芙蓉：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可以陪你去看看，但你得答应，他要还是死不悔改，牌子就决不能给他！
佟湘玉：就这么定了，走走走！
大牢，夜
老洪半个身子探在洞里，白拽裤子，呼痛。
白展堂：喔呵呵呵……帮个忙（吼）来人啦！
老洪赶紧起身：小点儿声，再敢瞎叫唤，我一掌……（险些被咬）
白展堂：啊哈哈哈，来呀来呀，来打我呀！
老洪：你想咋的，直说吧！
白展堂：屁股肿了，想让你帮我『揉』『揉』，我自己下不了手，帮帮忙嘛！
老洪：这不太合适吧？
白展堂：有啥不合适的？咋说也是难友嘛，来吧，轻点啊（老洪刚伸手）啊……
老洪：我还没碰着呐！
白展堂：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揉』）喔呵呵呵……帮个忙（吼）来人啦！
老洪：又怎么啦？
白展堂：帮我翻个身，我怕碰着伤口，帮帮忙，帮帮忙。
老洪帮他翻身：还有啥事儿？一次『性』说完！
白展堂：没事了，你忙你的（『揉』）喔呵呵呵……
老洪低着头继续挖洞，走廊尽头，传来开锁之声。
白展堂：哎，哎，哎……
老洪：忙着呐！
白展堂：来人啦！
老洪：哈哈……好好笑啊！
白展堂：真的来人啦！
老洪：哈哈哈……真的好好笑啊！
白展堂：再不起就来不及啦！
老洪：哈哈哈哈……再不挖我也来不及啦！
走廊，夜
邢开了门，带佟和小郭入。
大牢，夜
脚步声越来越近，白急的不行，挣扎爬起，一脚踹过去，老洪愤愤起身。
老洪：你小子……够朋友，这个人情，兄弟记着了！
老洪缩到墙角，假装闭眼养神。
众人陆续入，白斜靠在草堆上，作舒适状。
邢捕头：有话赶紧说，让人看见不好！
郭芙蓉：知道啦，辛苦了啊……
小郭送邢出，佟握栅栏，眼泪汪汪。
佟湘玉：展堂，你还好吗？
白展堂：挺好的，睡惯了床，再睡地板，那叫一踏实……
佟湘玉：那你……那个疼不疼啊？
白展堂：不疼，疼还能是这个表情啊？
佟湘玉：那你为啥不过来？
白展堂：我……过来就过来（蹭到栅栏前）怎么样？
佟湘玉：看到你没事，我放心多了，以后可别再做傻事了。
白展堂：呵呵……我的金牌呢？
佟湘玉：在呢在呢，等着啊（掏出，被小郭拦下）
郭芙蓉：哎……他不说不疼嘛，那就再挨两顿。
白展堂：挨就挨，我怕你呀？
佟湘玉：不要胡说，快说你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惹事了，说呀！
白展堂：切……有本事就让他们打死我好了，我反正是烂命一条，死不足惜。
郭芙蓉：瞧，我说什么来着？
佟湘玉：展堂……
白展堂：啥都别说了，要么把牌子还我，要么就赶紧走人。
佟湘玉：好吧……那你保重，我会再来看你的！
白欲开口，正见小郭冷笑，白咬咬牙，转过头去。
白展堂：慢走，不送啊！
佟叹着气，跟小郭出，白探头，脑袋夹在栅栏之间，老洪帮着拔出来。
老洪：呵呵，叫你嘴硬啊！
白展堂：你放心，她舍不得我！三十秒之内，她保证回头，一，二，三……
大牢，黎明
白展堂：36786，36787，36788，36789……
老洪：啊哈哈，挖通啦！
白展堂：别打岔，我刚数到几了？
老洪：甭数啦，数到三千八百万也没戏，跟哥哥走吧。
白展堂：切……我有免罪金牌，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老洪：不走算啦，等着挨板子吧，再来二十下，你这辈子都淹不死了。
白展堂：什么意思？
老洪：又大又肿一屁股，搁哪儿都沉不下去。
白展堂：别吓唬我啊，急了我可喊人！
老洪：你不会的！
白展堂：要不要试试？
老洪：别忘了，眼睁睁看着我挖通地道，都没举报，这叫从犯，起码二百板喔。
白展堂：我……我有免罪金牌。
老洪：那就让她赶紧给你送过来吧，三十秒之内，我先撤啦，后会有期啊。
老洪钻出去，白咬咬牙。
白展堂：等等我（钻洞）啊……
老洪：又怎么啦？
白展堂：屁股卡住啦，喔呵呵呵……
老洪：用力挤，一下就得，咬着牙，屏着气，走你……
大堂
佟愁容满面，小郭打着哈欠出。
郭芙蓉：掌柜的早啊，你不会是没睡吧？
佟湘玉：我实在是睡不着，一想他在里边受苦，我这心里……唉！
郭芙蓉：理解，但咱这是为他好。
佟湘玉：我知道，让展堂改过自新，就是我的新目标，可我就是狠不下心……免罪免罪，好好的，弄这个干啥？这不明摆着招人犯罪吗？
郭芙蓉：那就把牌子扔了吧？
白一瘸一拐奔进来：扔不得，扔不得……
佟湘玉：展堂，你你你是咋出来的？
白打个呼哨，老洪入，两女大惊。
佟湘玉：你……不就是那个降龙十八掌吗？
老洪：不是十八……掌，是十……巴掌！
白展堂：这回多亏他，否则又得白挨二十大板，厨房有吃的，你先垫巴垫巴（老洪回后院）
郭芙蓉：老白，你知道逃狱是啥罪名吗？
白展堂：无所谓，咱有免罪金牌，我牌子呐？
佟湘玉：要牌没有，要命……
白展堂：拿来吧你给我（『摸』索）宝贝儿，可见着你了，哥吃了多少苦，你知道么你？
郭芙蓉：知道吃苦还敢惹事，打死你也是活该！
白展堂：嗯？（端详）谁动过我牌子了？
佟湘玉：咋了？没人动过啊？
白展堂：那咋多出来一行小字呢？
郭芙蓉：本来就有，你没看啊？
白展堂：我光顾着显白，没细看，写的啥，谁帮我念念？
郭芙蓉：你不识字啊？
白展堂：饿了一天，眼花，念念念念……
郭芙蓉：喔，免罪金牌，持有人，白展堂。
白展堂：小字儿！
郭芙蓉：伤人、纵火、『奸』『淫』、掳掠及……
白展堂：及啥呀？说呀你倒是！
郭芙蓉：及逃狱者……罪无可赦！
佟湘玉：啊？那也就是说……这下咋办？咋办呐？
白展堂：你再看看，还有啥？
郭芙蓉：邢部奉天司督造，再就没了。
白展堂：不行，我得赶紧回牢里去，牌子给你，记得来救我啊，千万别忘了！
白出，又回，神『色』惶恐。
佟湘玉：又咋了？
白展堂：老刑……抓我来啦！
天井
白冲入后院，进厨房，把老洪拽出来。
老洪：干啥呀？我还没吃完呐！
白展堂：路上再吃吧，衙门来人啦！
老洪：啊？快快快……你先蹲下（）我没练过轻功。
白只好蹲下，老洪踩他肩膀，准备翻墙，佟入。
佟湘玉：展堂……
白把老洪闪到一边，转身回来，和佟拥抱。
白展堂：别哭了，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你！
小郭在外喊：哎哎哎，没开门呐，后院也没开……
众人大惊，『乱』转，白和老洪躲进厨房。邢入，小郭跟入。
佟湘玉：哟，这不是邢捕头嘛，大清早的，啥风把你给吹来了？
邢捕头：有吃的没有？昨晚忘了宵夜，饿惨了！
佟湘玉：那就出去等着，我这就叫人给你弄。
邢捕头：用不着，我先找俩馒头垫垫（欲进厨房）
佟湘玉：啊……我的脚崴了。
邢捕头：咋这么不小心？
佟湘玉：快快快，站不住了（邢扶她坐下，又想进厨房）啊……
邢捕头：又怎么啦？
佟湘玉：另一只脚也崴了。
邢捕头：坐着都能把脚崴了？
佟湘玉：最近身子差……缺钙！
邢捕头：那就补补，我去给你弄碗蛋壳汤（欲进厨房）
佟湘玉：啊……
邢捕头：这回又是哪只脚啊？
佟湘玉：不是脚……是手，抽筋了，再抽就成鸡爪疯啦。
邢捕头：不是我说你，再有钱也不能老不干活，时间一长，这病那病全出来了。
佟湘玉：那是那是，能扶我出去吗？我得回屋躺会儿。
邢犹豫了一下，扶佟出。白和老洪探头出来，准备翻墙。
郭芙蓉：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白展堂：再不走，又是二大大板！
郭芙蓉：掌柜的签了保书，你走了，挨板子的就是她（白愣住了）
老洪：（拽）赶紧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展堂：嗯，你还欠我个人情，还记得吧？
老洪：当然记得，回头一定还你。
白展堂：还是现在还吧（点中老洪）对不住啦！
大牢
白爬进来，再把老洪拽进来，解『穴』。
老洪：好小子……你给我记住。
白展堂：记啥呀还？你欠我一个人情，不得还呐？
老洪：不是，你自己回不就行了吗？非拽上我干啥呀？
白展堂：眼睁睁看着你挖通地道，都没举报，这叫从犯，这可是你说的！
老洪一声长叹，瘫坐在一边。
开锁之声，脚步声渐近，邢捕头入。
邢捕头：老白，过来过来，这块牌子，可是你的？
白展堂：是我的，上头还刻着我名字呐！
邢捕头：那就行了，你可以走了。
白展堂：啊……（出）等等，我还没有件重要的事没做完……
邢捕头：啥事儿？
白展堂：早就该干的事儿！
大牢
白拿着瓦刀堵洞，磨平，老洪歪在一边，欲哭无泪。
白起身：行了（拍拍老洪）东西呢？
老洪：什么东西（）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把耳勺递给白）
白展堂：你好好呆着吧，有空我就来找你唠嗑（出）
老洪：唠嗑就不用了，给我带俩包子，最好是猪肉大葱的，五花肉，葱别切得太碎，和馅的时候记得倒点黄酒，醋得是镇江的，信义坊的最好……信义坊的！
大堂，夜
佟在门口焦急万分：咋回事嘛，说好了确认之后就放人，老刑不会耍赖吧？
郭芙蓉：不会，跟你耍赖，人家有啥好处啊？
佟湘玉：要不你到衙门看看去？
吕秀才：掌柜的，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佟湘玉：展堂不回来，我哪吃得下？
郭芙蓉：吃不下也得吃，你先垫巴垫巴，吃完饭咱一起去，好吗？
佟犹豫片刻，回后院。秀才『揉』脸，神『色』异样。
郭芙蓉：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吕秀才：是我……咳，你还欠我一个呢。
郭芙蓉：脸，近点，再近点……
眼看贴上，白一瘸一拐入。
白展堂：哎呀妈呀，干啥呐？这大白天……大晚上的！
小郭讪笑，秀才咬咬牙，亲小郭脸。
吕秀才：这可是你欠我的（）这个月碗我洗，还有衣裳……和床单被套！
郭芙蓉：哈哈，那我再赏你一个，顺便把地也拖了吧！
吕秀才：算了算了，这个还是留到新婚之夜吧（回后院）
佟奔出来：展堂……
白展堂：轻点，屁股肿着呢（递牌子）牌子给你！
佟湘玉：给我干啥？
白展堂：没牌子，我还能老实点，以后可不敢再招事喽，吃点东西先（回后院）
佟神情沮丧，小郭凑过来。
郭芙蓉：又怎么了？他能改过自新，不是挺好的吗？
佟湘玉：是啊，他是改了……我又没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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