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通缉犯转眼成病患
屋顶，夜
月朗星稀，小郭靠在秀才怀中，窃窃私语。
佟探头看了看，欲言又止，半晌，轻咳。
郭芙蓉：掌柜的？找我有事吗？
佟湘玉：呃……没啥事，你俩接着聊，聊完了叫我。
郭芙蓉：有事就说啊，我无所谓的。
佟湘玉：没事，真的没事，咳……那我先下啦，你俩早点休息（下）
郭／吕：肯定有事！
吕秀才：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郭芙蓉：用不着，呆会儿憋急了，她自己会说的。
大堂，夜
白靠在门口，神『色』焦急：咋回事儿啊？这都多少天了，还不来，啥效率啊这是？
佟愤愤下楼，嘟嘟囔囔：%^%$#%#$%%#%^$^……
白心不在焉：可不是咋的！
佟湘玉：呵呵，我刚才说的啥，你能重复一遍吗？
白展堂：不就是%^%^*$%^%嘛？
佟湘玉：啥意思？
白展堂：意思就是……反正不是啥好话，谁又招你了？
佟湘玉：小郭跟秀才，老占着屋顶，唧唧咕咕，聊个没完了还？
白展堂：你慢点，我没听明白，你是想找他俩呀，还是想用屋顶啊？
佟湘玉：都打烊了，我找他俩干啥？
白展堂：想用屋顶就直说呗，要不我去？
佟湘玉：算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白展堂：嗯？你想上屋顶干啥呀？
佟湘玉：他俩干啥，我就干啥……跟你一起！
白展堂：跟我……干啥呀？
佟湘玉：不就是……聊聊人生、谈谈理想，顺便探讨一下国计民生、外交政策啥的。
白展堂：那你非上屋顶干啥？在这儿不能聊啊？
佟湘玉：在这儿聊（嘀咕）不是没气氛嘛！
白展堂：你说啥？
佟湘玉：哎呀，不跟你说了，明天就订条店规，除了咱俩，谁也不许上屋顶，违者罚款，月钱扣光。
白展堂：这也太毒了吧？
佟湘玉：无毒不丈夫（）最毒的，还是我们『妇』人心！
白展堂：呵呵，那就预祝你登顶成功！
佟湘玉：又不是我一个人登，你上哪儿去？
白展堂：我那免罪金牌还没送到，我得出去看看，给我留着门啊（出）
佟湘玉：（学）给我留着门……说句贴心话，难道会死人？
白展堂：（回）你刚说啥？
佟湘玉：呃……你放心去吧，我会留着门（白出，怒视楼上）聊聊聊聊，我看你能聊到啥时候！
屋顶，夜
小郭有些焦急：掌柜的怎么还不上来？
吕秀才：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否则哪能憋这么久？
郭芙蓉：不成，我还是下去看看吧！
吕秀才：（拽）等等……今天的，还没给呢。
郭芙蓉：给什么呀（秀才指脸）喔……呵呵呵呵，脸过来！
秀才凑过脸，被小郭拧住。
吕秀才：啊疼疼疼……放手放手！
郭芙蓉：以后我说给，才能给，我不说，你就只能等着！
吕秀才：那得等到啥时候啊？
郭芙蓉：看你表现，表现不好，一辈子都甭想！
小郭放手，秀才躲到一边，『揉』脸，小郭心下不忍。
郭芙蓉：过来，我说的是脸！
吕秀才：你轻点儿啊！
郭芙蓉：不拧你啦，笨，把眼睛闭上！
秀才笑着闭眼，小郭撅嘴，凑近，佟冲上。
佟湘玉：嘴下留人（煞车声）哼哼，小两口，够甜蜜的呀！
郭芙蓉：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佟湘玉：要走你走，这又不是你的地盘，秀才先闪，我找小郭有事。
吕秀才：喔……（『揉』脸嘀咕）这个先欠着啊！
郭芙蓉：知道了啦，我还能赖你啊？去吧去吧（秀才下）
大堂，夜
秀才愤愤下楼：凭什么呀？你让我下我就下？以后你花前月下，别让我逮着！
门外，白团团『乱』转：还不来，还不来，有本事一辈子别来！
秀才一愣，走出门去。
屋顶，夜
佟坐到小郭身边：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俩的好事！
郭芙蓉：咳……到底什么事啊？
佟湘玉：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就是心里『毛』『毛』的。
郭芙蓉：喔……你前两天不是刚完吗？
佟湘玉：完什么（）去去去，我这个，跟那个没关系，我心里『毛』，主要是因为展堂。
郭芙蓉：怕他反悔啊？
佟湘玉：那倒不是，就是……你吃过糖人吧？
郭芙蓉：吃过，怎么了？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佟湘玉：小时候，我爹老去京城出差，每次走前，都答应给我带新东安的糖人，结果每次都忘，我盼啊盼啊，足足盼了三年，才盼回来，结果一吃……
郭芙蓉：特别难吃？
佟湘玉：吃倒是挺好吃，但从此以后，就没盼头了。
郭芙蓉：那就找下一个盼头呗。
佟湘玉：找了呀，盼完糖人盼衣裳，盼完衣裳盼嫁妆，盼完嫁妆盼自由，盼完自由盼爱情，爱情来了，下一个，盼什么好呢？
郭芙蓉：喔……说了半天，是没目标了？
佟湘玉：你的目标是啥？
郭芙蓉：当一个盖世女侠？
佟湘玉：近一点的！
郭芙蓉：涨工钱？
佟湘玉：那比前一个还远呐！
郭芙蓉：无所谓，有秀才陪着我，日子一天天过，也挺开心。
佟湘玉：唉……展堂要是秀才就好了！
郭芙蓉：你说什么？
佟湘玉：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说……反正是夸秀才，你知道就行了。
郭芙蓉：呵呵，他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呆子，有啥好的？
佟湘玉：好处多啦，即体贴，又温柔，即痴情，又专一……
郭芙蓉：他还专一？
佟湘玉：哎呀，挺专一的，无双那么喜欢他，他不也没动心吗？
郭芙蓉：那是我有手段，换成你，不定出什么事呐！
佟湘玉：切，展堂又不是第一天闯江湖，啥世面没见过？还出事，出啥事？
秀才在楼下惊呼：老白，你怎么了？醒醒啊，老白……
门口，夜
白手捧金牌，瘫坐在地，佟和小郭下楼。
佟湘玉：展堂，展堂……
郭芙蓉：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吕秀才：刚才有个捕快，拿了块牌子给他，他看着看着，就晕过去了！
小郭举牌端详：免罪金牌……兴奋过度，都闪开。
小郭掐白的人中，半晌，白幽幽醒来。
白展堂：我的金牌，我的金牌呐？
郭芙蓉：给你，给你，就跟谁稀得要似的！
白抚『摸』金牌，喃喃自语：宝贝儿，哥哥等你等的……再不来，哥连死的心都有啦！
郭芙蓉：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
白展堂：你们说，它美吗？
众人：美，美……
白展堂：那它亮吗？
众人：亮，亮……
白展堂：给你，你要吗？
众人：要，要（）不要，不要！
白展堂：要也不给（搂住）这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郭芙蓉：别怪他，穷孩子都这样，别害怕，我们不抢你的！
白反手一指，将郭点住。
吕秀才：喂……你这是干吗？
白展堂：谁叫她说抢？下次再让我听见，直接死『穴』（给小郭解『穴』）
郭芙蓉：白展堂（被白吓回来）怎么了这是？我招你惹你啦？
白展堂：你不知道，多少年啦，我心里……苦啊，听见敲门，声儿稍微大一点，我就觉得是来逮我的，看见捕快，走路稍微快一点，我就腿软……
门口，夜
众人已经哈欠连天，白犹自说个不休。
白展堂：任何人说悄悄话，我都觉得是在议论我，正琢磨怎么举报呢，听见人喊抓贼，我就得换衣裳。
吕秀才：换衣裳干吗？
白展堂：一身冷汗呐，要是连喊三声，我连裤子都得换，那种苦，你们谁受过？谁？
佟湘玉：展堂，有了这块牌子，你就啥都不用怕啦！
白展堂：谁说的（搂）我怕人给我偷了！
郭芙蓉：偷盗圣的东西，那贼除非是吃拧了。
白把牌子仔细藏好：不好意思啊，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不笑，不笑……
白展堂：笑也没关系，反正从今往后，我白展堂就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
众人：恭喜，恭喜……
白展堂：我打算，把我所有的梦想，通通实现一遍。
佟湘玉：你也有梦想啊（）我就没有！
白展堂：那我回头分你一个！
佟湘玉：好好好……
白展堂：给大家把工钱涨上去。
佟湘玉：这个梦想，你还是留着自己实现吧。
白展堂：我没那功夫，明天我得去趟衙门！
众人：去衙门干吗？
白展堂：早些年当飞贼，哪儿都去过了，就是没去过衙门！
郭芙蓉：我们也没进去过呀！
白展堂：那就同去，有了免罪金牌，我看谁敢拦我？
吕秀才：衙门哪是一般人能去的？又不上访，又不报案，去了怎么说呀？
白展堂：说什么呀还？直接往里闯，有本事抓我呀，说时迟那时快，一群黑皮把我按倒在地……
吕：黑皮？／郭：衙役……黑话来的！
白展堂：到时候我绝不反抗，任他们把我推上公堂，娄知县一拍惊堂木，走你……
郭芙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展堂：黑皮得令，上来就扒我裤子，正准备打屁屁，忽然停了，怎么回事？（举牌）认字么兄弟？上头写着什么，大声念念，念念！
众人：免罪金牌！
白展堂：啊哈哈哈，睡了睡了，明儿一早，衙门见吧（举牌哼曲出）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
大堂，夜
白铺好床塌，钻进被窝，把牌子美美地亲了一下，揣到怀中。
佟湘玉：揣着牌子睡觉，你就不怕咯着？
白展堂：咯着也比让人偷了强啊（举牌）是吧宝贝？
佟湘玉：它是宝贝，那我是啥？
白展堂：你……也是宝贝（举牌）是吧宝贝？
佟湘玉：你就不能看着我说话？
白展堂：我这不看着呢吗（）好好好，看着你……说吧！
白不时偷瞄牌子，佟终于忍无可忍，扑过来。
佟湘玉：把这破牌子给我……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别闹了啊，再抢我可真不客气了，葵花解『穴』手。
佟湘玉：哈哈，你敢点我？就为了块破牌子，你竟然敢点我……
进入第三者的情境。
白展堂：湘玉你听我说……
佟湘玉：不要说了，你要它还是要我，给我句准话！
白展堂：我要你……也要它！
佟湘玉：那是不可能的，今天有它没我有我没它，你自己看着办！
白展堂：湘玉，我对你是真心的！
佟湘玉：那你对它呐？一口一个宝贝，你当我是聋的？连睡觉都搂着它，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我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呐……
白展堂：可它只是块不会说话的牌子呀？
佟湘玉：那……那好，这事暂且不提，但你得有点表示。
白展堂：啥表示啊？
佟摆身段，轻咳，白上前轻轻抱了一下。
白展堂：早点睡吧，乖啊！
佟心满意足奔回楼上，白掏出牌子亲了一下。
白展堂：别生气，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对你才是真心的！
大堂
早饭刚毕，白喝完粥，把筷子一放，掰了半个馒头，朝外走。
佟湘玉：这么早，你上哪儿去？
白展堂：清水衙门一日游！
郭芙蓉：你还真去啊？
白展堂：废话，我打算把衙门从里到外巡视一圈，要不要把臂同游？
吕秀才：（护住）你自己游好了，我们没空陪你疯！
白展堂：切……（呲牙）怎么样咱这表情？
郭芙蓉：什么怎么样？
白展堂：有没有震慑力？能不能震住那帮黑皮？
郭芙蓉：你再呲一个……你是不是从来不刷牙啊？
小六入：快快快，有没有馒头，给我几个！
佟湘玉：这么着急啊？
燕小六：娄知县紧急出巡，刚通知的。
白展堂：到哪儿巡去呀？
燕小六：我哪知道，巡到哪算哪吧（接馒头）行了行了，先记帐上啊！
白展堂：喂……他这一走，衙门是不是就没人啦？
燕小六：对呀，你有事儿吗？
白展堂：没人的话……你先走吧！
燕小六：嗯？你不会是在暗示什么吧？
白展堂：没有啊？你啥意思啊？
燕小六：衙门没人，你就叫我走，听着可有点像闯空门呐！
众人：不可能，不可能……
白展堂：谁说的？我还就是想闯空门，怎么着吧？
燕小六：你等我一下（猛啃馒头，之后拔刀）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
白举金牌，小六还是砍过来，紧躲，吓出一身汗。
白展堂：燕小六，你还真砍呐？
佟湘玉：小六不识字！
白展堂：那你给他念念，念念……
郭芙蓉：我来吧，牌子上写的是（咬耳朵）狂犬病患，生人勿近！
小六吓了一跳，白呲牙，小六退了两步，假装听到招呼。
燕小六：哎，我这就来，我先走啦，诸位留步，留步……（逃走）
白展堂：就这胆子，还老动不动拔刀呢（回后院）
郭芙蓉：你不去衙门啦？
白展堂：等有人再去，闯空门，我这牌子掏给谁看呐？
大堂，夜
白在门口转悠，神『色』焦急。
白展堂：怎么还不回来？出个巡都那么长时间，什么效率？怪不得老也升不了官呢。
佟湘玉：展堂（吼）展堂！
白展堂：聋了聋了，你就不能小点儿声？
佟湘玉：喔……^%^$^%%^**^*
白展堂：你说啥？大点声儿！
佟湘玉：一会小一会大，不知道寻思啥呢！
白展堂：呵呵……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佟湘玉：看出来啦？
白展堂：早就看出来了，一整天了，都没给我过好脸儿！
佟湘玉：那你知道是为啥不？
白展堂：知道也不能说（唱）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出来肯定要坏菜！
佟湘玉：呵呵，从来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白展堂：知道为啥不（掏牌）念念，念念……
佟湘玉：念念念念，念死你算了（欲夺）拿来！
白展堂：（缩）这可不能给你，除了这个，我啥都可以给你！
佟湘玉：包括幸福？
白展堂：包括幸……你啥意思啊？
佟湘玉：展堂，你不觉得，咱俩一点都不像情侣吗？
白展堂：谁说不像？喔，非得整天腻腻歪歪，情情爱爱，那才叫情侣啦？
佟湘玉：我不要求腻腻歪歪，光是腻腻就足够了。
白展堂：那就腻呗，咋腻？你随便说，我全都照办！
佟湘玉：你……你就跟牌子腻去吧（愤愤上楼）
白愣了一会儿：她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对着牌子）你说是吧？
屋顶，夜
秀才给小郭捏肩，小郭不时晃肩膀。
郭芙蓉：行了，换一边，重一点，哎，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老白非疯了不行。
吕秀才：他也挺苦的，要是你，也许比他还疯呢。
郭芙蓉：你说什么……过来！我给你捏肩啦！
吕秀才：算了吧，我肩膀不太酸（）那你轻点啊！
换位，小郭帮秀才捏肩，秀才强忍疼痛。
郭芙蓉：感觉怎么样？
秀才气若游丝：挺好的，舒服极了！
佟上，默默看了会儿，叹了口气。
佟湘玉：唉……看看人家！
吕秀才：掌柜的？你可算来啦！
佟湘玉：呵呵，你俩聊吧，不打扰你们了。
吕秀才：别走啊，没关系的，我俩已经聊完了，你俩接着聊吧！
秀才起身，仓惶逃走，佟坐到小郭身边。
佟湘玉：对不起啊，又来烦你。
郭芙蓉：你来的正好，再晚一会儿，秀才就要被我给捏死了。
佟湘玉：捏他干啥？
郭芙蓉：这就叫驯夫之道，心里再苦，不打退堂鼓，身上再疼，不许瞎哼哼！
佟湘玉：唉……展堂要是能这么听话就好喽。
郭芙蓉：老白又气你啦？
佟湘玉：也算不上气，他倒挺听话，但我总是感觉，我俩不像是在谈恋爱。
郭芙蓉：那多酷啊（）这不正好给了你新的目标嘛！
佟湘玉：啥目标？
郭芙蓉：七个大字——寻找恋爱的感觉！
大堂，夜
白捧着牌子，坐在门口，不时逗弄，如对待情侣。
白展堂：小样儿，背过身去，我帅不帅？喜不喜欢我？敢不敢不喜欢？胆敢不听话，直接给你化了，打成金戒指，人手一个……
秀才下楼：那感情好，明天就化吧！
白展堂：切……把我化了，也舍不得化它呀（对着牌子）你说是吧？
吕秀才：呵呵，老白啊，子曾经曰过……
白展堂：别别别，我心情正好，没功夫听你瞎曰！
吕秀才：就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白展堂：你跟我说这干吗？
吕秀才：女人像花一样，很难养的，需要多花些时间，精心照顾！
白展堂：吕大情圣，你才交过几个女朋友啊？
吕秀才：一个就够了，恋爱，重在质量，不好好谈，数量再多也没用！
白展堂：喔……你是说我这恋爱质量不过关是吧？
吕秀才：你自己觉得呢？
白展堂：你到底啥意思啊？是不是掌柜的跟你说过啥了？
吕秀才：你到现在，还没改口，还敢提质量？
白展堂：改口……我觉得叫掌柜的挺好，听着比湘玉顺溜儿（）改就改呗，不就是个称呼嘛。
吕秀才：称呼只是开始，后面的路，还长着呐（『揉』肩）慢慢受着吧！
白展堂：别吓唬我啊，我胆儿小！
吕秀才：你不有免罪金牌嘛！
白展堂：那是刑事，对情事可没啥用。
吕秀才：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只有一个劝告，对她好点儿！
白展堂：跟没说一样，我也想对她好啊，问题是，怎么才叫好啊？
吕秀才：她要啥，你就给她啥，千万别含糊！
白展堂：那她要啥都不要呢？
吕秀才：那就等着呗，实在无聊就唱两句（唱）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
佟寝
一大清早，佟睡意朦胧，敲门声起。
佟湘玉：谁呀？
白展堂：你的堂，送早饭来了！
佟湘玉：啊……等等等等（跳下床来，手忙脚『乱』）我的簪子，簪子呢？胭脂，胭脂（狂抹）啊……忘了擦粉底，烦死了烦死了……
忙到一半，白端着餐盘进门，佟赶紧捂脸。
佟湘玉：出去出去！
白展堂：我都看见啦，遮也没用。
佟愤愤擦脸：还说是紫云轩的粉底，擦都擦不掉！
白展堂：我帮你擦（拿布，帮佟擦脸，佟愣着）这不擦下来了吗？得使干布，湿布容易拉泥儿！
佟湘玉：你……又闯啥祸了？
白展堂：没有啊？为啥这么说？
佟湘玉：无缘无故的，为啥要对我那么好？
白展堂：你是我的另一半，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佟湘玉：噫……
白展堂：不好意思，我确实不太会说这种话，以后不说了。
佟湘玉：要说，一定要说，我喜欢听！
白展堂：咳……那你先吃早饭吧，我下去招呼客人了。
佟湘玉：你别走，跟我一起吃。
白展堂：我吃过啦。
佟湘玉：那也不能走，我……要你喂我吃！
白展堂：噫……
佟湘玉：呵呵，我好像也不太擅长这个。
白展堂：没关系，多试两次就习惯了，共同进步嘛。
佟湘玉：那就来吧，啊……
白展堂：干啥呀？
佟湘玉：共同进步啊，啊……
白咬咬牙，挠头，硬着头皮，给佟喂粥。
佟湘玉：好好喝喔，轮到我了！
白展堂：我已经吃过啦（）好好好，共同进步，啊……
佟湘玉：乖得很，轮到你了，啊……
女寝
小郭对镜梳妆，佟兴高采烈入，一把夺过梳子。
佟湘玉：我来给你梳（梳起来）
郭芙蓉：啊啊头发，还是我自己来吧！
佟湘玉：那我给你擦粉好了（）你平时不擦粉的哈？
郭芙蓉：你是不是碰着啥开心事了？
佟湘玉：今天一早，展堂他……呵呵呵呵！
郭芙蓉：他向你求婚了？
佟湘玉：那倒没有，但他给我送了早饭，一碗稀粥，两个咸蛋，还有馒头和酱菜。
郭芙蓉：又不是他做的，一顿早饭，至于么你？
佟湘玉：切……一顿早饭，秀才给你送过吗？
郭芙蓉：我用不着，离厨房那么近，啥时候不能吃啊？
佟湘玉：自己吃，跟别人喂，味道可不大一样喔。
郭芙蓉：他还喂你呐？噫……
佟湘玉：一开始，我也不大习惯，可是到后来……他一高兴，把衣裳都脱了！
郭芙蓉：啊？这这这也太火爆了吧？
佟湘玉：想到哪儿去了？他是叫我帮他洗，以后他的衣裳，全都交给我洗，呵呵呵呵！
郭芙蓉：我要是你，就不会那么开心。
佟湘玉：为啥？
郭芙蓉：恋爱的感觉找到了，新的目标在哪里啊？
佟湘玉：你……你这个人就毒得很，怪不得只能找秀才这样的！
郭芙蓉：啊哈哈，无所谓，自己爽到就好！
门外一阵『乱』响，秀才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吕秀才：不，不……
佟／郭：不好了？
吕秀才：老白被小六他们逮走啦！
佟／郭：为啥逮他？
吕秀才：说他是……（怯生生看郭）狂犬病患。
佟／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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