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善媳『妇』受虐一身伤
天井，夜
三娘越『逼』越近，白和佟不住后退，退无可退。
白三娘：你先闪开（吼）闪开！
白展堂：娘……
三娘捡了个石子，扣在手中。
白三娘：我数到三，你知道该怎么做，一，二……
白展堂：我不许你伤害……
破风之声，白被定住，佟大惊失『色』。
佟湘玉：展堂……
白三娘：甭喊了，他听不见，你过来，我说，过来！
郭芙蓉：排山……（被三娘瞪住）倒海，嗨罗嗨，嗨罗嗨……
白三娘：还不过来？要我再数一遍吗？一，二……
佟湘玉：你想怎么样，有种就点死我好啦！
白三娘：我点他，是因为他不听话，你那么听话，我疼你还来不及呐！
郭芙蓉：您这叫疼啊（）确实挺疼的，三娘是为你好，听话乖啊！
白三娘：湘玉，娘知道你辛苦，人心都是肉长的（『摸』佟的手）说实话，娘也舍不得你洗衣裳……
佟湘玉：没关系的，我其实不太累！
白三娘：我倒不怕你累，主要是怕你浪费皂角粉……那么大一包，今儿早上还是满的，转眼就没了，一年下来，得多花多少钱呐？
佟湘玉：那我以后少用点儿？
白三娘：我的意思是……最好别用。
佟湘玉：那咋洗嘛？
白三娘：多换两次水，慢慢搓呗，只要时间够长，总能搓干净。
郭芙蓉：您咋不说干搓呢？连水都给省了！
白三娘：好主意……从今往后，所有衣裳都是干洗，洗不干净就别想吃饭，听明白了吗？
佟湘玉：明白！
白三娘：大点声儿，我听不见！
佟带着哭腔：明！白！
三娘捡了块石子，破风声，白展堂活动起来。
白展堂：哎呀我的老蛮腰啊……
白三娘：别嚎了，你先回屋躺会儿，湘玉快点洗，洗完了上来给他拿拿腰！
三娘扶着白出，佟叹了口气，继续洗衣裳。
佟寝，夜
佟扶着腰，缓步进门，看到白在床上，以为走错门，出而又回。
佟湘玉：你怎么在这儿？谁叫你进来的？
白展堂：嘘……我娘在隔壁听着呐！
佟湘玉：（喊）我衣裳也洗了，被单也晾了，连地板也重新拖了一遍，还想怎么样啊？
三娘隔墙喊：别忘了给我儿按按腰，他腰酸着呐！
佟湘玉：知道啦（小声）我浑身都酸，他怎么不给我按呀？
白展堂：（喊）什么态度？好好按，不舒服不给小费！
三娘隔墙喊：舒服了也不能给，赏半拉馒头就行啦！
佟几欲发作，被白拽到一边。
白展堂：嘘……你先坐下，我给你拿拿肩膀！
佟愤愤坐下，白讪笑，帮佟按摩。
白展堂：今天可辛苦你啦（喊）大点劲儿，没吃饭是怎么着啊？
佟湘玉：别说饭，我连口水都没喝上（喊）这个力道可以吗？
白展堂：（喊）接着按，不许停啊（小声）我娘怎么忽然就变脸了？是不是你哪儿得罪她了？
佟湘玉：我哪知道？整个一莫名其妙（喊）要不要帮你敲敲背？
白展堂：（喊）想敲就敲，哪儿那多废话（小声）她要老是这么折腾你，可怎么办呐？
佟湘玉：呵呵……你心疼啦？
白展堂：我……我心疼你干吗？这事儿是因我而起的，我必须得想个办法制止她！
佟湘玉：咋制止？你说也说不过她，打也打不过她……
三娘隔墙喊：怎么没动静了？
佟湘玉：（喊）按完啦！
三娘隔墙喊：那就早点休息吧！
佟湘玉：知道啦，您也早点休息啊！
三娘隔墙喊：我说的是我儿，你先别睡呢，给我弄点宵夜来！
佟湘玉：呃……厨房已经没剩菜啦！
三娘隔墙喊：那就现做，给我炖碗鸡汤，少放点盐，快去快回啊！
佟和白对视半晌，叹了口气，朝外走。
白展堂：你还真去啊？
佟湘玉：不去又能咋办？这就是命，命啊！
天井，夜
临睡之前，小郭和秀才卿卿我我。
郭芙蓉：你先睡嘛！
吕秀才：你先，我看着你睡！
郭芙蓉：就不就不，你不睡我睡不着。
吕秀才：那你不睡我也睡不着啊。
郭芙蓉：那咱俩一起睡（）我不是那意思啊！
佟湘玉入：是那意思也无所谓，跟他睡吧！
郭芙蓉：要睡你跟他睡！
佟湘玉：好啊（两人一惊）只要能睡觉，让我跟猪睡也无所谓！
佟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步走向厨房。
郭芙蓉：啊哈，终于忍不住，要偷吃啦？
佟勉强笑了一下，终于哭了出来。
郭芙蓉：怎么了这是？掌柜的……
佟湘玉：这日子没法过了！
吕秀才：是不是三娘又欺负你啦？
佟湘玉：不是欺负，是虐待，这都啥时候了，非要吃宵夜。
郭芙蓉：登鼻子上脸了还？甭搭理她（）大不了明天挨顿打，谁怕谁呀？
吕秀才：感情挨打的不是你啊？
郭芙蓉：她倒是敢？我又没嫁给她儿子。
佟湘玉：我也没嫁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天井，夜
佟犹自哭个不停，秀才和小郭打哈欠。
郭芙蓉：好了好了，别再哭了，再哭眼睛肿了，去把大嘴叫起来！
吕秀才：叫大嘴干吗？
郭芙蓉：掌柜的已经忙活一天啦，你想活活累死她呀？
佟湘玉：累不死也得活活饿死！
吕秀才：喔……等着啊，我这就叫他去（回男寝）
佟湘玉：小郭，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郭芙蓉：没有啊，为了老白，这点苦算什么？
佟湘玉：如果是你，你会不会这么做？
郭芙蓉：当然……不会，我跟老白又不熟！
佟湘玉：那如果换成秀才呢？
郭芙蓉：换成秀才……我就折腾死她，敢跟我大呼小叫，活得不耐烦了吧？
佟湘玉：那可是你婆婆！
郭芙蓉：婆婆怎么了？婆婆就能随便欺负人了？想吃宵夜是吧？没问题，巴豆老鸭汤，拉不死她！
佟湘玉：接着说……听得好爽！
郭芙蓉：你自己说，会更爽！
佟湘玉：那不大好吧？好我试试看，叫我洗衣裳是吧？没问题，洗完就叫她马上穿，冻不死她！
郭芙蓉：啊哈，怎么样？
佟湘玉：湿屋昂爽，叫我啃馒头渣是吧？没问题，我把馒头渣晒干了洒她一床，扎不死她！
三娘入，小郭一阵干咳！
佟湘玉：越来越爽，叫我拖地是吧？没问题，拖了我还打层蜡，摔不死她！
白三娘：你想摔死谁呀？
佟湘玉：呃……鸡，您不是想喝鸡汤嘛，我打算活活摔死它，然后拔它的『毛』，扒它的皮，拆它的骨……
男寝门开，大嘴被秀才拽出。
李大嘴：我没说不做，你再让我醒醒觉儿……都在呐？
白三娘：还敢找人代班？
佟湘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呀！
白三娘：是你也没关系，娘知道你累了，忙了一天，谁不累呀？
佟湘玉：那这鸡汤……
白三娘：就算啦，又杀鸡又生火的，太麻烦了（佟一喜）改成豆浆吧！
郭芙蓉：豆浆不得磨呀？
白三娘：那就磨呗，磨到早上，大家一起喝，去吧，我陪着你磨！
天井，清晨
佟缓缓推动磨盘，三娘在一边打磕睡，佟擦汗。
白三娘：谁允许你停下的？
佟湘玉：没停，没停……
白三娘：嗯，那你累不累啊？
佟湘玉：还好，还好……
白三娘：那还不快着点儿？磨了一晚上，就这么点东西，一个人都不够喝的！
佟湘玉：我已经尽力啦！
白三娘：你知道驴一天吃多少草，磨多少豆子吗？
佟湘玉：我又不是驴！
白三娘：你说什么？
佟湘玉：我错了，我这就磨，这就磨……哎呀！
白三娘：又怎么了？
佟湘玉：好像岔气儿了……咝，疼死我了！
白三娘：装，再接着装啊，瞪我干吗？
佟湘玉：没瞪，眼睛进沙子了。
白三娘：好了好了，先磨到这儿，你回屋歇着去吧。
佟湘玉：啊……谢谢，谢谢！
佟下了磨，往前走两步，一阵晕眩，栽倒在地。
佟寝
众人环伺，佟幽幽醒来，白大喜。
白展堂：啊……你可算醒了！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
佟湘玉：$%^$^%
白展堂：你说什么？大点声儿！
佟湘玉：我……好……饿……
郭芙蓉：快快快，哪有吃的？赶紧拿来呀！
李大嘴：哪还有吃的（）我不一直陪在这儿吗？哪有空做啊？
吕秀才：厨房不还有点儿豆浆吗？我这就去拿，等着啊（出）
白展堂：你感觉好点了吗？
佟湘玉：好……好……晕呐！
郭芙蓉：饿了这么久，还一直没睡觉，能不晕嘛？
白展堂：掌柜的，我对不起你啊！
佟湘玉：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白展堂：我娘不在，你随便说吧，她听不见的。
佟湘玉：我……我好后悔！
白展堂：后悔啥呀？
佟湘玉：没给你娘做夜宵……
白展堂：没关系，她本来就不饿！
佟湘玉：我悔的是……没在鸡汤里下毒！
众人：咳……
佟湘玉：扶我起来……
白展堂：你要干什么呀？
佟湘玉：把剩下的……豆浆磨出来（秀才入）啊……
白帮着喂豆浆，佟喝完，抹抹嘴，哭出来。
郭芙蓉：不哭不哭，又没人欺负你，哭啥呀？
佟湘玉：我把豆浆喝完了……又得重新磨！
白豁然起身：不磨了，再也不磨了，谁爱喝自己磨去！
佟湘玉：展堂……
白展堂：你先休息，我这就找我娘谈去！
佟湘玉：等等……千万别说我醒了，我想多躺一会儿。
众人：唉……
天井
白三娘：你说什么？我虐待她？
白展堂：她都这样了，不是虐待是什么？
白三娘：儿啊，我总听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以前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白展堂：，反正就是不许你再欺负湘玉了！
白三娘：好啊，既然说到这儿，那我走好了，眼不见为净！
白展堂：我不是那意思！
白三娘：无所谓，反正我一糟老婆子，皮糙肉厚的，走哪儿也饿不死，大不了要饭呗！
白展堂：这又说到哪儿去了？
白三娘：没关系的，用不着管我，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还不是活的好好儿的？
白展堂：娘……
白三娘：再多叫两声儿，娘存在心坎里，以后要是想你，就调出来听听，也算我没白养这个儿！万能的老天爷啊，当年那个跟我走南闯北，神出鬼没的孝顺儿，他到底去了哪里呀？
白展堂：你……唉！（抱着头蹲到一边）
白三娘：儿啊，娘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白展堂：你那么欺负她，全是为我好？
白三娘：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脏活累活出孝媳！
白展堂：后一句是俗话吗？
白三娘：俗话还不都是人编的？我要不对她狠点，她还不骑到你头上来？
白展堂：湘玉不是那种人，以前你不在，她对我也挺好！
白三娘：那我一来，她会对你更好！
白展堂：用不着！就这样挺好……娘，你疼我，我知道，可人家也有爹娘啊！人家的爹娘要见她这样，那得心疼成啥样啊？
白三娘：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白展堂：对她好一点，就算不好，也别再折腾她了，行吗？
佟寝
小郭正帮佟梳头，三娘入，佟吓一跳，随即装晕。
白三娘：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郭芙蓉：你又想干什么？
白三娘：想找我媳『妇』单独谈谈，你没意见吧？
郭芙蓉：想谈什么（破风声）我都没意见，您二位慢聊啊！
佟湘玉：（拽）小郭……
郭芙蓉：（甩）你保重吧，后会有期（出）
三娘笑着坐到床边，佟惊恐地朝后猛躲。
佟湘玉：你……你不要过来！
白三娘：别害怕，娘不会再为难你了。
佟湘玉：呵呵，呵呵……
白三娘：我是说真的，从今往后，你不用再干活了。
佟湘玉：你……可以发个誓吗？
白三娘：我发誓，以后要再『逼』你干活，就让我失去这个儿媳（）和儿子！
佟湘玉：谢天谢地（）你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善良的婆婆！
白三娘：呵呵，知道我为啥要那么对你吗？
佟湘玉：心理变态（）是不可能的，你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白三娘：你知道就好，当我白家的媳『妇』，男尊女卑、三从四德……
佟湘玉：我一定会遵守的！
白三娘：用不着，我是想说，咱们是武林中人，用不着那么迂腐，男尊女卑，纯属胡扯，三从四德，更是可乐，让它们通通见鬼去吧！
佟湘玉：啊……你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开明的婆婆！
白三娘：等我说完你再夸，当我白家的媳『妇』，另有一套规矩。
佟湘玉：嗯？
大堂
小郭正拖地，佟款款下楼，戴着斗蓬，黑『色』面纱。
郭芙蓉：嗯？掌柜的？
佟湘玉：吵吵啥？干你的活去！
郭芙蓉：大白天的，你怎么穿成这样？
佟湘玉：我婆婆给我做的，咋样？
郭芙蓉：还……凑合吧？但这是飞贼的装扮，你穿好像不太合适吧？
佟湘玉：没办法，这就是不干活的代价！
郭芙蓉：什么代价啊？
佟湘玉：第一，除了自己的丈夫，不能给任何男人看。
郭芙蓉：喔……那你吃饭咋办？
佟湘玉：这里有个口子，吃馒头没问题，面条就有点玄。
郭芙蓉：啧啧，这老太太可够变态的！
佟湘玉：更变态的还在后头，第二，除了自己的丈夫，不能看任何男人。第三，除了自己的丈夫，不能跟任何男人说话！
郭芙蓉：噫……这你都答应她啦？
佟湘玉：不答应咋办？我可不想再挨着饿干活了。
郭芙蓉：问题是，这三条往那儿一戳，你以后还怎么开店呐？
佟湘玉：不是还有你嘛，我要有啥吩咐，你可以帮我传达！
郭芙蓉：没问题，但得另外加工钱！
佟湘玉：你不要趁火打劫！
郭芙蓉：不肯算了，反正这点钱，我也够花了。
佟湘玉：切，你不肯，我还有展堂呢。
郭芙蓉：他是不会帮你的！
佟湘玉：为啥？
郭芙蓉：不信你就试试看喽。
天井
白展堂：开什么玩笑？这绝对不行！
佟湘玉：为啥嘛？
白展堂：掌柜的，我不能再让她这么折腾你了，这个游戏，到此为止！
佟湘玉：你上哪儿去？
白展堂：找我娘说个明白！
佟湘玉：（拽）不行，你不能去，我都坚持到现在了，你这一去，不是前功尽弃？
白展堂：我要不去，你这辈子就算毁了（出）娘，你太过分了！
佟湘玉：天呐（摘下斗笠）这可咋办？
白三娘入：谁让你摘下来的？又想干活了是吧？赶紧带上！
佟湘玉：嗯？你……
白三娘：我的规矩，你是不是都忘了？
佟湘玉：没忘，可是……展堂没跟你说吗？
白三娘：说什么呀？
佟湘玉：就是……展堂，你娘找你！
白三娘：别喊了，他刚让我点住。
佟湘玉：为啥要点他？
白三娘：上来就说，太过分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啊？
佟湘玉：确实太过分了（）我说的是他！
白三娘：放肆，他是你夫君，就算他做的再过分，你也没权利说他！
佟湘玉：喔……可你不是说男尊女卑，纯属胡扯吗？
白三娘：那是对外，对内加倍，把斗笠戴上，再让我抓住，家法伺候。
佟湘玉：喔……那我先回屋去了。
白三娘：等等，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佟湘玉：我想说的是，展堂为了让我少受点苦，编了个幌子骗你……
白三娘：什么幌子？
佟湘玉：他想说，我俩是假结婚。
白三娘：嗯？
大堂
佟在楼上探头探脑，破风声，三娘给白解『穴』。
白展堂：咳……别再点了，我有话跟你说，我跟湘玉……
白三娘：是假结婚？
白展堂：她都告诉你啦？
白三娘：呵呵，如果是假结婚，那天晚上，哪来那么大动静？
白展堂：什么动静？
白三娘：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以为娘是第一天行走江湖吗？你说假结婚，我就信啦？
白展堂：真是假结婚，不信你问他们去！
白三娘：我跟他们非亲非故的，他们说的我就信吗？
白展堂：好，你等着啊（喊）掌柜的！
佟湘玉：她不在（）她这就下来（下楼）
白展堂：你跟她说，咱俩到底咋回事儿？
佟湘玉：我跟展堂确实是假结婚，我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展堂：听见了吧？
佟湘玉：婆婆，您千万别怪我，嫁鸡啥我都得照办！
白展堂：嗯？你……
佟湘玉：相公，你吩咐的话，我已经说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白三娘：去吧（佟上楼）怎么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愣了会儿，摇摇头，嘀咕着回后院。
大堂，夜
饭菜满桌，众人就座，白逐一倒酒，与佟对视。
白的画外音：小样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展堂：我家娘子酒量不行，这杯酒，我替她敬大家，干了啊！
众人：干了，干了……
白展堂：为了答谢大家的厚爱，我决定，和娘子携手并肩，共创明天，来……
佟湘玉：来啥呀？
白展堂：携手并肩呐，手！
佟犹豫了一下，咬着牙伸过手去，让白握住。
郭芙蓉：（嘀咕）不带这么吃豆腐的啊！
白展堂：这话我不爱听，自己娘子，吃豆腐怎么了？
佟湘玉：说的就是，随便吃！
白展堂：乖，来给亲一个……
佟湘玉：这不合适吧？大庭广众之下……
白展堂：要的就是大庭广众，否则怎么叫亲热呀……你不会是不敢吧？（佟被三娘盯得头皮发麻）
佟湘玉：谁不敢？又不是第一次，昨儿还亲了一宿呐！（三娘一凛）
白展堂：那就来吧……
慢镜头，白撅着嘴越凑越近。
白的画外音：翻脸，翻脸，快跟我翻脸呐！
佟的画外音：豁出去，跟他拼啦……
最后一瞬，佟闭上眼睛，眼看要碰到，三娘一声“慢着”，急速的煞车声。
佟咬牙，往前一送，两人嘴唇相碰，一连串汽车相撞的声音。
静场，众人目瞪口呆，筷子调羹纷纷掉落。
白瘫坐：你……你为啥不躲？
佟湘玉：为啥要躲？亲自己相公，犯法吗？
白三娘：不犯法，但他并不是你相公！
灯光暗下来，音乐起，一盏聚光灯打在三娘身上（古钿任三郎的干活）
白三娘：各位观众，昨天晚上，为了防止她偷吃东西，我特意给她抹了口红，如果我儿真的亲过她，那他嘴上一定会留下痕迹，事实上并没有，这就足以证明（灯亮）你在撒谎，说，为什么？
佟湘玉：我……（三娘低头捡石子）我不希望你带他走，他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不用再过那种风吹日晒提心吊胆的日子，这里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并不乏味，虽然琐碎，但并不单调，这里的每个人，包括我，都是真心诚意地希望展堂能改过自新，远离那条不归路。
白三娘：她说的可是真的？（白缓缓点头）那你为啥不早点告诉我？
白展堂：我说过呀，可你死活听不进去。
白三娘：呵呵，老实说，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友情，也不相信，会有人这样不计报酬、不计后果的帮你，今天，我算开了眼了！这杯酒，我敬大家！
众人各饮杯中酒，三娘又倒了一杯。
白三娘：湘玉，你这份情谊，三娘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把白拽过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佟湘玉：不嫌弃，不嫌弃……
白三娘：就让他给你当外甥吧（佟：嗯？）咱俩结拜姐妹！
佟湘玉：啊？
白三娘：怎么？看不上我这老婆子？
佟湘玉：不是啊！
白三娘：那就行了，从今往后，湘玉就是我亲妹子，谁敢跟她作对，就是跟我作对，听明白了吗？
众人：明白，明白……
白三娘：你还愣着干吗？赶紧叫二姨啊！
白展堂：二姨……咳！
佟苦着脸应声：乖……我的好外甥！
白三娘：好妹子，以后你这外甥的终身大事，就全仰仗你啦！
佟湘玉：哎……（画外音）我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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