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吕秀才误收嗜血徒
客房,夜
烛火摇曳,佟独坐床头,神情惴惴,白端盆入。
白展堂:时间还早,你先洗个脚。
佟湘玉:脚就不用洗了吧?上个月刚洗过。
白展堂:洗一个,鞋,袜子,泡进去,哎……来回搓一下!
佟湘玉:呵呵,美得很……哎哎哎,我还没洗完呐!
白展堂:泡一下就行,要的是你这味儿(把盆端到窗口)
佟湘玉:嗯?你这是干啥嘛?
白展堂:用洗脚水的臭气,遮盖你身上的香气,否则我娘能闻出来!
佟湘玉:咳……她鼻子没那么好吧?
白展堂:烧饼摊,隔着二里地,她能闻出什么馅来。
佟湘玉:她是属狗的吧()属狗的特实诚,还讲义气。
白展堂:别找巴了,有这功夫,还是想想呆会儿咋跟她谈吧!
佟湘玉:喔……可咱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白展堂:谁叫她每天半夜出门早上回,问她咋回事儿,还非说是咱眼花,她压根没出过门,今儿要不堵她个正着,我这儿子就算白当了。
佟湘玉:话不能这么说,总得给老人家留点**嘛。
白展堂:留点**,让她可哪儿偷东西去?
佟湘玉:也不一定是偷东西吧?
白展堂:她要不偷,为啥要半夜出去?有啥事是大白天不能干的?
佟湘玉:你吼我干啥嘛?又不是我半夜出门!
白展堂:那可是你姐,她要出了事,你也甭想往外摘。
佟湘玉:姐……我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哟()不许翻白眼,我是你二姨!
白展堂:二姨太还差不多!
佟湘玉:谁是大姨太()那好像叫元配啊?
白展堂:嘘……好像回来了(吹蜡)千万别出声啊!
佟湘玉:好黑,我好怕……
窗户打开,三娘正往里爬,忽然停下,闻闻。
白三娘:噫……谁家晾的咸鱼啊?
佟:那不是咸……/白:嘘……
噗、噗两下,白和佟同时僵住,三娘冷笑。
白三娘:小东西,就等你出声儿呢!
三娘一跃而下,踩到脚盆,翻倒,手忙脚『乱』……
屋顶,夜
小两口肩并肩靠着,楼下『乱』响,秀才慌张起身,被小郭拽下。
郭芙蓉:坐好了,谁允许你起来的?
吕秀才:楼下有动静!
郭芙蓉:那是老白,堵他娘呢,再说,就算真出了事,你去了有啥用?
吕秀才:我……我能起到震慑『性』的作用。
郭芙蓉:你能震得住谁呀?
吕秀才:呵呵,别忘了,关中只有一个大侠(举牌)而且是官方认证喔!
郭芙蓉:那只能说明朝廷瞎了眼!
吕秀才:怎么说话呢?(小郭扬手,秀才抱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千万别跟我客气!
郭芙蓉:侯哥……我错了!
吕秀才:嗯?(退)你……什么意思?
郭芙蓉:我是说真的,我不该老是对你动手动脚,搞得你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了,我爹要见了你这出,铁定瞧不起!
吕秀才:不可能(举牌)咱有官方认证!
郭芙蓉:啥证都没用,气质差得太远,你要老是这样,我怎么敢带你回家?
吕秀才:(大喜)你要带我回家啊?
郭芙蓉:本来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得缓缓,在你学会惊涛掌之前,我是绝不可能带你回去的……
吕秀才:慢慢慢……惊涛掌?
郭芙蓉:对啊,我打算抽空传你两招,这样即能强身健体,又能增强自信。
吕秀才:可我这基础,能行吗?
郭芙蓉:没问题,只要你肯花心思,三天之内,放倒大嘴跟玩似的。
吕秀才:喔……那咱啥时候开始?
郭芙蓉:现在,你先站起来,跟我学啊,先扎个马……我说的是扎马,不是蹲坑!
吕秀才:我已经尽力啦()扎马!
郭芙蓉:手伸平,胸挺直了(踢)脚站稳了,我说脚啊……
客房,夜
地上都是洗脚水,佟紧着拖地。楼上『乱』响,屋顶有灰尘落下。
白三娘:楼上有动静,我上去看看啊……
白展堂:不要转移话题,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白三娘: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有这么跟娘说话的吗?谁教给你的?
佟湘玉:跟我没关系,是他硬要,我不得不从啊!
白三娘: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白展堂:咳……不说算了,有办法让你开口(拽佟)走,咱报官去!
白三娘:两位走好,衙门口儿见啊。
佟湘玉:我就说这招不管用嘛。
白展堂:那你来个管用的?
佟湘玉:三娘,既然咱俩姐妹一场,有些话,我就不得不说了……折腾了一晚上,饿了吧?
白展堂:嗯?
佟湘玉:不说话就是饿了,我这就给你下碗热汤面去,两位慢聊,稍安勿燥啊(出门)
走廊,夜
佟出门拍拍胸口:对不住啦,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娘儿俩慢慢掰扯去吧!
客房,夜
白展堂:掌柜的,喂……真走啦?佟湘玉!
白三娘:你管她叫什么?
白展堂:呃……二姨?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您早点休息,我先出去啦!
白三娘:等等,你上哪儿去呀?
白展堂:你放心吧,我不会报官的,从今往后,您爱偷啥偷啥,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了,回头走了水,你千万别说认识我!
白三娘:站住,过来,我说过来(白回,三娘举牌)看看这是啥?
白展堂:六扇门……哎呀我的娘呀,你都偷到六扇门头上啦?
白三娘:看完反面再说!
白展堂:白翠萍……秘使?你你你是钩子?
白三娘:我还条子呢,有拿黑话说自己老娘的吗?
白展堂:呵呵,说顺嘴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啥时候混进六扇门的?
白三娘:我一直都是,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太小,我怕你说漏了嘴,惹来杀身之祸。
白展堂:可是……不行不行,你得容我缓缓劲儿(坐下挠头)还是不对,你是兵,为啥把我培养成贼?
白三娘:这可不赖我,我教你轻功,教你点『穴』,教你追踪和反追踪,那可都是捕快的本事,谁叫你自己不听话,跟着姬家那哥俩到处瞎混?
白展堂:怪不得……当年我写缉盗指南,写的那么顺手!
白三娘:儿啊,娘这次来,是有任务在身的。
白展堂:啥任务啊?
白三娘:奉朝廷之命……追捕盗圣!
白展堂:又是盗圣,又是盗圣,我招谁惹谁了我?
白三娘:这可怪不得朝廷,你有血案在身()即使不是你,也跟你有点关系,前两个月,少林寺的智清大师,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和翰林院的齐大学士,先后毙命,验尸后发现,他们都是在毫无防范的状况下,被人点『穴』,然后残害致死,那种点『穴』法,就是葵花点『穴』手!
白展堂:那你也会使,怎么不抓你啊?
白三娘:我又不是盗圣。
白展堂:可是……这葵花点『穴』手,除了咱俩,还有谁会使?
白三娘:会使的不少,但这么强的指力,当世的,除了咱娘俩,就只有姬无命的师父。
白展堂:公孙乌龙……那就抓去呀,别回回都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白三娘:急什么,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嘛,这几天,我四处明察暗访,毫无线索……
楼上传来小郭的惨嚎,两人冲出门去。
屋顶,夜
小郭捂胸倒在一边,嘴角挂着血丝,秀才看着双手,不可置信。
吕秀才: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白家娘俩上,扑到小郭身边,三娘搭小郭脉膊,变『色』,连着点『穴』,小郭喷了口血。
白三娘:呆会儿再絮叨,人呢?
吕秀才:什么人?
白三娘:打伤她的人!
秀才怯生生指自己:就是我!
白展堂:该,叫你再欺负人呐,狗急了是要跳墙的!
郭芙蓉:谁欺负他啦……咳咳咳!
白三娘:你先把气喘匀了,别说话,秀才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吕秀才:她……她非『逼』着我学惊涛掌,不学就不带我回家,那我就学呗,刚学了一招,她就让我拿她练招儿,我说这怎么行?她说她会金钟罩,我还是不肯,她就说,不练就跟我分手,那我总觉得不太好,然后她就急了,数一二三,我实在没办法,就咬着牙拍了她一掌……芙妹,我对不起你啊!
白展堂:好小子,初学乍练就这么厉害,是块材料啊。
白三娘:你先搭个脉再说!
白搭小郭的脉,吓一跳:不会吧?(再搭颈部)吕秀才,我觉得你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吕秀才:我说的就是实话啊,芙妹可以作证!
白展堂:呵呵,没有几十年功力,绝不可能把她伤成这样!
吕秀才:伤得很重吗?芙妹……
郭芙蓉:啊疼疼疼……肋骨大概断了。
画外音:没断,但你的肺伤着了,得休息两天,善哉善哉。
吕秀才:谁?谁在说话?
白三娘:嘘……这叫传音入密,极其高明的内功,他应该就在附近。
郭芙蓉:是不是你打我的?
画外音:当然是我,那小子哪有这么强的掌力?善哉善哉!
吕秀才:她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打人?
画外音:喂,我这可是帮你,她非『逼』你动手,还数到三,我见你不敢,就帮个小忙,善哉善哉。
吕秀才:你是谁?有本事出来见我!
画外音:你为什么不来见我呢?善哉善哉,这面多钱一碗?
众人:嗯?面……(佟一声惊叫)
白展堂:掌柜的()二姨……
白三娘:你俩呆着,千万别动,走咱下去看看……(带白下楼)
大堂,夜
佟被定住,公孙乌龙捧着面,吃得正香,白家娘俩下楼。
白三娘:公孙乌龙,果然是你!
公孙:三妹?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
白展堂奔到佟的身边,狂点数下,佟没反应。
公孙:别忙活了,你指力差得太远,有没有胡椒面?没有的话,米醋也行。
白展堂:你把她解开,否则对你不客气!
公孙: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算啦,还是我自己拿吧,善哉善哉!
起身拿醋,三娘扬手,噗噗噗,破风声,公孙被定住。
白展堂:哈哈,你以为就你会点『穴』?
公孙忽然活动起来,拍拍衣裳,朝三娘摆摆手:一大把年纪了,不要搞这套,善哉善哉!
白展堂:你……
公孙:我这叫龟壳神功,专防点『穴』,练到第七重喔。
白三娘:这不是铜锣湾海龟道人的独门秘技吗?
公孙:对啊,去年夏天,我跟他下棋,趁他分心,一指点到檀中,然后抢了秘笈,杀了徒众,还把他那道观给烧了,善哉善哉!
白展堂:这还善哉?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
公孙:出卖自家兄弟,就叫有人『性』了?
白展堂:你……什么意思?
公孙: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你的,三妹就一个儿子,得给她留着,善哉善哉,吕施主在这儿吗?
白展堂:(慌)什么吕施主?没听说过!
公孙:善哉善哉,年轻人,做人还是诚实点儿比较好!
白展堂: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公孙一抬手,噗,噗,白家母子被定住。
公孙:这才叫欺人太甚,善哉善哉,我先找吕施主聊聊,碗先放着,呆会儿我自己洗(上楼)
屋顶,夜
秀才手忙脚『乱』,在小郭身边转来转去。
吕秀才:你疼不疼,疼不疼啊?
郭芙蓉:疼,疼得钻心,疼的眼冒金星,你能怎么着吧?就知道说废话!
吕秀才:我我我……(自拍耳光)
郭芙蓉:喂,你这是干嘛?
吕秀才:我陪你一起疼(又拍)我疼死你……
郭芙蓉:住手,你想心疼死我呀?
吕秀才:我才叫心疼呢,那老王八蛋下手那么狠……
公孙上:善哉善哉,老王?
吕秀才:你……你想怎么样?
公孙: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善哉善哉,施主贵姓啊?
吕秀才:免贵……
郭芙蓉:不免贵,他尊姓吕……(被定住)
吕秀才:芙妹,芙妹……我跟你拼了(冲上)排山倒……手!放手放手,我的手啊!
公孙:善哉善哉,年纪轻轻的,哪来那么大火气?
吕秀才:废话,换成是你,你不生气啊?
公孙:我徒弟被你杀了,我都没生气。
吕秀才:你徒弟……谁啊?
公孙:姬无命!
秀才头一晕,瘫软在地,公孙蹲到一边。
公孙:善哉善哉,我最后确认一遍,无命是死在你?
吕秀才:不是,他是『自杀』的,跟我没关系啊!
公孙:如果跟你没关系(摘牌)朝廷为什么要赏你这个?
吕秀才:那……那只能说明朝廷瞎了眼!这破大侠,谁爱当谁当……人总得有点自知之明嘛!
公孙:善哉善哉,施主的胸襟,果然不同反响,你准备好吧,我数到三……
吕秀才:怎么又是三?不能数到三千八百五十万吗?
公孙:我没那么多时间,一,二……
吕秀才:(闭眼)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睁眼,发现公孙跪在面前)你这是干吗?
公孙:吕先生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天井,夜
厨房里乒乓『乱』响,众人围着秀才七嘴八舌。
佟湘玉:你慢点说,到底咋回事?
吕秀才:他说,自己平生杀人无数,罪孽深重,这两年更是内心不安,连觉都睡不踏实,就想找个明师指点『迷』津。
白展堂:到处都是明师,他找你干啥呀?
吕秀才:我手无缚鸡之力,都能把他那个恶徒劝到良心发现,以死谢罪,这就足以证明我的无上智慧,和广阔胸襟。
白展堂:小姬的死,可不是因为良心发现!
吕秀才:啊啦啦……小点儿声,不想活了你?
白三娘:呵呵,你就打算一直蒙下去啦?
吕秀才:否则怎么办?总不能把他撵回去吧?
佟湘玉:撵他干啥?我觉得这是好事,导人向善,这种机会,多多益善嘛。
白三娘:傻妹妹,你知道他杀过多少人吗?
佟湘玉:不管杀多少人,只要一心向善,我们就得给他这个机会。
白展堂:这话你跟死者家属说去,他们同意,我们就同意。
公孙出:善哉善哉,碗洗好了,还有啥活?
吕秀才:没事了,你先回屋睡吧。
公孙:喔……那明天几点起?
吕秀才:我哪知道?
公孙:你不安排早课的吗?
吕秀才:呃……本门没有早课,全靠自觉,行了,你先下去吧(公孙出)瞪我干吗?
白展堂:你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篓子吗?
吕秀才:没那么夸张,我看他还挺慈眉善目的。
白三娘:呵呵,我只有一个建议,一旦他凶『性』大发,诸位千万站着别动。
众人:为什么?
白三娘:一动不动,还有生还的机会,试图逃跑,只有死路一条。
吕秀才:不会的,我有足够信心,一定能让他脱胎换骨,变成真正的良善之人!
大堂
公孙盘腿坐在桌上,闭目养神,三娘下楼。
公孙:三妹起得早啊?
白三娘:你也不晚……你不会是没睡吧?
公孙:善哉善哉,我已经有很多年没睡过觉了,一闭眼睛,眼前都是被我杀掉的那些人,晃来晃去,赶都赶不走。
白三娘:呵呵,这就叫报应!
公孙:,反正我就快解脱了,善哉善哉……
白三娘:你又不是和尚,老说这干吗?跟谁学的?
公孙:少林寺的智清大师,他平时老挂在嘴上,听着觉得烦,自己说起来,还挺过瘾。
白三娘: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公孙:谁叫他先骂我的?那天我心里烦躁,去找他开解,他可好,上来就给我念了好几段绕口令,『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什么的,我说我听不明白,他就给我念了首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白三娘: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那是六祖慧能的诗,有大智慧啊!
公孙:他也这么说,念完诗,他就让我作,我勉为其难作了一首,他还没听完,就说我没慧根,非『逼』着我下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三娘:你那首诗,能念来听听嘛?
公孙:听可以,不许外传啊(白:不传不传)菩提树下都是宝,大伙学习要趁早,勤学多问为什么,这种态度才算好。思想理论虽看饱,消化吸收不能少,每天睡前背一背,包你一直记到老,记到老……怎么样?
白三娘:不错()确实不错!
公孙:就光是不错啊?
白三娘:相当不错,虽然没人家那首空灵,但贵在认真!
公孙:可不是,咱练武的知道啊,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白三娘:咳……那你为什么要杀冲虚道长?
公孙:那是他自己找死,我干掉智清之后,有点后悔,就上了武当山,找冲虚聊聊,他还挺热情,跟我说了一通太极两仪四象八卦,我还是听不明白,他就说,可以从武学里悟,那就悟吧,我俩一交手,他就绕着我转圈,说是以柔克刚,任打不还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唉,早知道就放他一马,现在可倒好,天天在我眼前转悠,想戳都戳不着了。
白三娘:翰林院的齐大学士,没练过武,你也下得了毒手?
公孙:冤枉啊,我发誓,没动过他一根头发,善哉善哉……
白三娘:那他是怎么死的?
公孙:干掉冲虚之后,我又后悔了,想来想去,最有智慧的人,就在翰林院了,我潜到他书房,连威『逼』带利诱,还给他磕了七八个响头,他总算答应了,指点了半天,全是子曰这子曰那,活活把我给听烦了,问他有没有不是子曰的,他就拿了本书让我背,你猜是什么(白摇头)三字经,这不欺负人吗?我这么大岁数,让我背三字经?
白三娘:太过分了!
公孙:可不是?我一着急一上火,就吼了他两句,没等动手,他就捂着胸躺那儿了。
白三娘:合着是吓死的?
公孙:也不尽然,我见他难受,就补了一指。
白三娘:你不说没动他一根头发吗?
公孙:对呀,我点在胸口,确实没动头发,善哉善哉,他这一死,京城马上就戒严了,我没办法,就潜到六扇门总部,想弄张通行证,正好翻着无命的档案,这才知道,真正的大智之人,原来是吕大师!
白三娘:如果他也开解不了你呢?
公孙:那就认命呗,既然当不了好人,就只能再开杀戒,欠下的血债,下辈子慢慢还吧!
佟寝
佟湘玉:照这么说,他还确实是一心向善嘛!
白三娘:是啊,心里向善,手上杀人,连智清大师和冲虚道长都开解不了,更别说秀才了,弄不好,咱几个都得把命搭里边儿。
白展堂:那还等啥呀,赶紧逃吧!
白三娘:逃……你有轻功,逃得掉,剩下的人咋办?
佟湘玉:实在不行,就跟他拼了()肯定拼不过吗?
白三娘:如果再找几个帮手,还是有可能的。
白展堂:那就赶紧找啊,你说地方,我去找好了!
佟湘玉:我也去,咱们分头出击!
白三娘:那好,你去少林,你去武当……
佟/白:那么远?
白三娘:一般人来了,也只是送死,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被镇上那两个小捕快知道,一旦动起手来,就真是惨不忍睹了。
佟湘玉:可是小六和老邢每天都来()好好好,我这就去把店门关了(出门)打烊了打烊了……
白展堂:呼……这次是死是活,就看天命了!
白三娘:死活无所谓,我只希望,能把他活捉了。
白展堂:您还是消停点吧,能保命就不错啦!
白三娘:呵呵,只要能活捉他,就能帮你换到一块免罪金牌。
白展堂:啊?这这这……
楼上一阵『乱』响,三娘暗叫“不好”,冲出门去。
白展堂追出:娘,那免罪金牌,是真的假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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