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燕小六大摆『迷』魂阵
大堂
佟低着头，小心翼翼帮白剪指甲。
佟湘玉：不要动，这么大人了，连个指甲都弄不干净……
白展堂：啊……你到底会不会剪呐！
佟湘玉：谁叫你『乱』动？坐下，手！
白展堂：还是我自己铰吧，这俩指头伤着，就没法点『穴』了！
佟湘玉：你想点谁嘛？前两天叫你动手，你把人家秀才推出去。
白展堂：那可是蕙兰呐，伤着她，大嘴还不毒死我呀？
佟湘玉：哎呀，不要说了，你就是没用，手！
白只好伸手，大嘴入，也伸到佟面前。
佟湘玉：等等，没见我正忙着？铰完他再轮到你！
李大嘴：装什么傻呀？我的卖身契呐！
佟湘玉：在我这呢……
白展堂：哎呀我手啊（比划）葵花点，葵花点……点不了啦，武功全废啦！
佟湘玉：切，本来就废的，你可以走了（白出）你也可以走了！
李大嘴：你先把卖身契还我呀！
佟湘玉：呵呵，你觉得我有那么慈祥吗？
李大嘴：那三两银子我可早还啦！
佟湘玉：本钱是还了，还有利息呢？
李大嘴：利息？啥时候说的？
佟湘玉：现在喽，想要卖身契，就好好干活，表现好了，我可以考虑。
李大嘴：不是，我咋就表现不好了？
佟湘玉：自打蕙兰走后，你就没做过一顿像样的饭。
李大嘴：我这不正调整状态呢嘛！
佟湘玉：那你慢慢调，啥时候调好，啥时候还，有一个人抱怨，你就甭想拿回去！
大嘴愤愤回后院，小六入。
佟湘玉：小六来啦？
燕小六：来了……（四处看）
佟湘玉：嗯？你踅『摸』啥呢？
燕小六：最近没什么可疑分子吧？
佟湘玉：有啊……
小六拔刀：哪呢（吼）哪儿呐？
佟湘玉：我我……我本来想说你，开个玩笑嘛！
燕小六：都啥时候了，还敢开玩笑？
佟湘玉：咋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小六左右看看：过来我给你说（佟凑近）确实出大事了！
佟湘玉：啥事嘛？
燕小六：保密（）这是上头的主意，我也没办法。
佟湘玉：是不是又闹山贼了？
燕小六：是就好啦，这回的事儿，比山贼恐怖一万八千多倍（佟惊）不说了，省得吓着你（欲出）
佟湘玉：（拽）小六（）燕捕头，我们不会受牵连吧？
燕小六：你们呐，自求多福吧（出门）
佟呆坐半晌，奔回后院：不得了啦，出大事啦！
大堂，夜
晚饭上桌，小郭添饭，佟犹自絮叨个不停。
佟湘玉：想想看，比山贼还恐怖一万八千倍，那得是啥事啊？
郭芙蓉：被你『逼』婚？（）开玩笑，吃饭吃饭！
佟湘玉：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吃饭？
李大嘴：不吃饭早说啊，白做一大桌子菜！
佟湘玉：比山贼还恐怖一万八千倍，那得是什么人呐！
白展堂：照个镜子不就知道了？
佟湘玉：照镜子……不许『乱』开玩笑！
白展堂：谁跟你开玩笑，你自己照照，脸都拧成啥样了？
众人一起：比山贼还恐怖一万八千倍啊……
吕秀才：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再不吃就粘了，芙妹吃菜……
郭芙蓉：等会……莫小贝，看啥呢你？
莫小贝：门外有个黑影，唰一下就过去了！
众人一愣，白冲出门，张望了一会儿，静悄悄地回来，低头扒饭。
佟湘玉：展堂？
白展堂：好吃好吃，都吃都吃！
李大嘴：瞧瞧，什么叫厨神传人呐？
白展堂：好吃好吃，都吃都吃！
佟湘玉：你是不是看见啥了？
白展堂：好吃好吃……
众人：白展堂！
白展堂：我啥都没看见，没看见！
佟湘玉：切，早说你没用，还非不承认！
白展堂：那可是传说中的踏雪寻梅啊！
吕秀才：踏雪寻梅……什么意思？
郭芙蓉：一种失传已久的轻功，穿着铁鞋在雪里走，不留脚印。
李大嘴：不就轻功嘛，你怕啥呀？
白展堂：跟他一比，我的轻功竟然如此不堪，我不相信，不相信啊……
佟湘玉：瞧瞧，我说啥了？真的要出事啦（起身）
众人：你上哪儿去啊？
佟湘玉：收拾细软，准备搬家！
大堂，夜
门前堵着桌椅，地上放着两张席子，佟把包袱东藏西藏，放到墙角。
佟湘玉：这样看得出来吗？
众人：看不出来！
李大嘴：人家那么高的武功，还在乎你这点破玩艺儿？
佟湘玉：里头可有你的卖身契呐！
李大嘴：那得好好藏藏（拽了条被子，盖到墙角）
吕秀才：喂，被子盖那边，我晚上盖啥？
李大嘴：盖我，我搂着你睡（）要不你来搂？
郭芙蓉：去去去……赶紧休息，女生睡这边，男生睡这边！
莫小贝：我不，我要跟白大哥睡！
佟湘玉：跟我想一块去了（）开玩笑，男女授首不亲！
莫小贝：无所谓，保命要紧，我豁出去啦！
郭芙蓉：怎么说话呢？
莫小贝：别生气喔，白大哥我来啦！
郭芙蓉：站住！就他武功高？难道我没武功吗？难道精通惊涛掌的我，还保护不了你们啦？
吕秀才：谁说的？我支持你（靠过去，被瞪回来）但我更喜欢挨着大嘴，暖和！
郭芙蓉：睡了睡了……你们俩，给我过来！
佟和小贝看白，白扭头，两人无奈地睡到小郭身边。
郭芙蓉：躺好了，别『乱』动，我现在是御敌状态，一触即发！
莫小贝：我睡不着，要听故事！
佟湘玉：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莫小贝：白大哥，我要听你讲！
白展堂：好吧，我就给你讲一个凶宅幽灵吧，从前有一座古旧的宅子，很多年都没人住了，有个书生进京赶考，路过那里，就住了下来，头天晚上，看书写字作功课，啥事没有，到了三更，有点困，刚躺到炕上，忽然听到……（敲门声起）
众人：噫……不带自备音效的！
白展堂：那不是我（举手）不信你瞧啊……
敲门声又起，众人大惊，惨嚎，挤成一团。
莫小贝：小郭姐姐，这就是你所谓的御敌状态？
郭芙蓉：你懂啥，这就叫进可攻退可守……
吕秀才：芙妹……你也挺暖和的嘛！
白展堂：嘘……谁呀？
燕小六：我……你们最敬爱的燕捕头！
大堂，夜
搬开桌椅，小六进门，吓一跳。
燕小六：嗯？你们这是干吗？
佟湘玉：还不是你，说话说一半，把我们给吓的！
燕小六：呵呵，我也是没办法，这事实在太大，说出来也没人信！
白展堂：你就别卖关子啦，都是自己人。
郭芙蓉：说出来，没准我们还能帮你。
燕小六：那好，我说可以，但不许外传啊！
众人：不传不传……到底咋回事？
燕小六：盗圣重现江湖了！
李大嘴：我道是谁呢（）太可怕了！
燕小六：更可怕的还在后头，十几天之内，关中四十六县，每个衙门的公堂上，都用斗大的字写着：盗圣到此一游。
白展堂：太不像话了（）一点环保意识都没有！
燕小六：要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四十六颗官印，全都被偷啦！
众人：啊？
燕小六：除了咱们这儿！
众人：喔……
燕小六：不过马上就该轮到咱们了。
众人：那怎么办啊？
燕小六：娄知县想了个高招（哭）把官印放我身上了！
佟湘玉：这不是坑人嘛，你要丢了官印，咋向上头交差啊？
燕小六：所以我才想到了你们，几度风雨几度春秋……要丢咱们一起丢。
众人紧躲：还是您自己丢吧，千万别客气！
燕小六：诸位大哥（男躲）大姐（女躲）小妹？
莫小贝：谁是你妹？这人谁啊？
李大嘴：跟他不熟，拉走拉走……
燕小六：唉……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转身欲出）
佟湘玉：好了好了，你可以住下，但是不许脱鞋！
燕小六：为啥（）我来前洗过脚啦！
众人：那也不许！
燕小六：好吧，有的睡总比熬夜强（和衣躺下）
佟湘玉：咳……展堂，能陪我出来一下吗？
白展堂：干吗（）你就不能憋一会儿？
佟湘玉：一晚上呢，还不憋爆了？
郭芙蓉：没关系，我陪你去！
佟湘玉：你好好休息吧（拽白）走走走，马上就回来了（出门）
街头
刚一出门，佟把白拽到一边。
白展堂：干啥呀？茅房在那边！
佟湘玉：你是真傻假傻？盗圣都出山咧！
白展堂：出就出呗，他要偷，我还能拦着他呀？
佟湘玉：你知道是谁吗？
白展堂：爱谁谁，反正不是我就行！
佟湘玉：呵呵，你就不怕人家偷完了，栽赃在你头上？
白展堂：切，他知道我在哪儿吗？
佟湘玉：关中四十六县，他为啥最后一个偷这儿？
白吃了一惊，挠挠头，坐到地上啃指甲。
佟湘玉：不要啃，好不容易修的，啃坏了，不好看！
白展堂：没事，我一紧张就啃两下，马上就好！
佟湘玉：好了吗？展堂？
白展堂：一个不够，啃两个！
佟湘玉：你把十个都啃了也没用，还是想想，以前得罪过谁吧？
白展堂：上一个得罪的……郭芙蓉？再上一个……无双？再上一个……姬无病？
佟湘玉：会不会是他？
白展堂：他已经被处斩啦！
佟湘玉：借尸还魂？好像不太可能喔？你再接着想！
白展堂：咋想啊？我叫是叫盗圣，可我说到底，就是个小偷，一共没偷几件东西，还都还了，你说就我这脾气，能得罪谁呀？
佟湘玉：吼我干啥？又不是我干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白展堂：你上哪儿去？
佟湘玉：茅房……还不跟上？
佟往前走，白跟上，客栈里一声惊叫，两人回屋。
大堂，夜
佟和白进门，所有人瞠目结舌。
佟湘玉：咋了这是？
燕小六：官印……放桌上，就这么消失啦！
白展堂：这怎么可能？
吕秀才：我们眼睁睁看着的！
白展堂：是“蹭”的一下，还是“『揉』”的一下？
燕小六：什么意思？
白展堂：蹭一下，就是忽然消失，『揉』一下，是慢慢变透明，然后消失。
郭芙蓉：应该是蹭一下吧？
众人：对对对，蹭一下蹭一下！
白展堂：那不可能，世间没有那么高明的功夫！
燕小六：切……你懂什么呀？
众人：他确实懂，你还是信了他吧！
白展堂：如果我没猜错，官印一定在某个人的身上，绝出不了这屋！
燕小六：那怎么着？
众人：搜吧！
吕秀才：我来搜芙妹好了（被瞪回）还是大嘴，暖和！
众人搜了一遍：没有，没有，没有！
白展堂：看我干吗？还有一个人没搜呐！
燕小六：谁呀？（）我啊？我的东西，我自己还偷啊？
白展堂：少废话，动手！
众人扑上，小六挣扎：别动手，我自己来，自己来……
众目睽睽之下，小六脱衣。
佟湘玉：看着精瘦的，还有点小肌肉嘛！
燕小六：咳……可以了吗？（穿衣）怎么着？还有什么说的？
白展堂：这就怪了，难道真有隔空取物这一说（比划）这怎么可能呢？
小六欲上，被佟拽开：让他静一会儿，说不定能找出线索来呢。
众人各自躺下，白苦苦思索。
大堂，夜
夜深，人不静。大嘴鼾声大作，众人纷纷起身。
众人：怎么回事啊这是？还让不人睡了？
吕秀才：现在知道我的痛苦了吧？
郭芙蓉：侯哥……你真的好可怜喔。
敲门声起，众人一惊，小六拔刀。
燕小六：谁呀？
邢捕头：我……邢捕头！
众人欲开门，被小六拦住。
燕小六：等等，邢捕头是哪来的？我只听说有燕捕头！
邢沉默半晌：是老刑，行了吧？
开门，邢捕头入，神『色』惶急。
邢捕头：就知道你在这儿，赶紧回去看看吧，公堂被人翻得一塌糊涂，连匾额都让人摘下来了。
燕小六：太猖狂了吧？
邢捕头：那官印还在你这儿吗？
燕小六：在呢！真的在，不信你问他们……
众人顾左右而言它：今天天气不错，还能看见月亮，星星也还是那颗星星……
邢捕头：把官印拿出来我看看（吼）拿出来！
燕小六：好吧（忽然铐住）啊哈哈，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邢捕头：啊？你这是干啥？
燕小六：听十八里铺的弟兄说，盗圣精通易容术，可以把自己化妆成任何人的样子，所以我特意设了这个局，就等你来自投罗网，啊哈哈……
白展堂：那你那官印？
燕小六：还在我裤档里藏着呐！
众人：噫……啧啧！
郭芙蓉：还是不对啊？你抓的是他，可你试我们干吗？
燕小六：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同谋（）当然不是，否则早漏馅啦，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邢捕头：小六，你还是别当捕快了。
燕小六：为什么？
邢捕头：这么好的想象力，不写可惜了！
燕小六：还敢嘴硬？诸位瞧好了，今儿就让你们开开眼……
小六上前拉扯邢的脸，折腾了半天，手脚越来越慢，终于放弃，垂着手站到一边。
燕小六：师父……我错了！
大堂
饭菜上桌，小郭盛饭，众人神情怪异。
郭芙蓉：怎么了？（低头踅『摸』）是不是哪儿脏了？没有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众人狂使眼『色』，秀才无奈，怯生生问话。
吕秀才：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郭芙蓉：秀才？侯哥？
吕秀才：全名儿！
郭芙蓉：吕轻侯啊？怎么了？
佟湘玉：没问题，开饭吧！
郭芙蓉：慢着，你们试我可以，我也得试试你们！
李大嘴：试啥呀？再不吃就没下顿啦！
佟湘玉：胡说啥呢？那就是个小偷，又不杀人！
郭芙蓉：别转移话题，你说说看，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佟湘玉：这咋能告诉你？吃饭吃饭……
郭芙蓉：说不出来就是假的，给我拿下！
佟湘玉：好好好，我说，我最喜欢的人是……
白展堂：咳……**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郭芙蓉：问的就是**，否则不白问啦？
白展堂：哎呀，官印又不在咱这儿，你说他来干啥？
李大嘴：那可不好说，人家就是冲你来的，把我们也给连累了！
佟湘玉：这个菜咋这么淡？
李大嘴：不会吧（尝）这不挺好的吗？
佟湘玉：卖身契不想要了是吧？
李大嘴：行行行，这就给你拿盐去，什么玩艺儿（）我说的是那孙子，整天藏头缩尾的，还盗圣呢，他要敢来，我一马勺把他煮喽，煮完就倒，一滴不剩！看他还敢不敢叫盗圣！
大嘴愤愤出，半晌，罐子摔碎的声音。
白展堂：咋回事？
佟湘玉：没事，盐罐子又打了（喊）从你月钱里扣啊，五十个铜板！
动静全无，众人对视，豁然起身，冲向后院。
天井
大嘴僵立当场，众人入，惊，白伸手解『穴』。鼓倒好半天，没动静。
郭芙蓉：该，再叫你胡说八道啊！
白展堂：别说了，他听不见，七经八脉全被封了。
佟湘玉：哪可咋办？
白展堂：只能等他自己解，不过就算解开，手脚得麻上好几天。
佟湘玉：这也太狠了吧（）不狠不狠，谁叫他先骂人的？
白展堂：（捡石子）如果没猜错，那人是隔空打『穴』！
吕秀才：很厉害吗？跟你比怎么样？
白展堂：半斤八两吧（）我半斤废铁，他？
郭芙蓉：那个人要真那么厉害，为啥不直接现身呢？
白展堂：呵呵……也许他想享受游戏的乐趣吧。
佟湘玉：啥游戏嘛？
白展堂：老猫逮耗子……这种点『穴』法，当世只有三个人会，一个是缺德道人，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有一百多岁了，第二个，是我娘！
佟湘玉：伯母好啊，我叫湘玉，一路过来渴了吧？下来喝杯茶先……
白展堂：喝不了，我娘还在刑部大牢里关着呢。
佟湘玉：还不兴人家逃狱了？你说是吧……伯母？伯母？
白展堂：别喊啦，你伯母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了。
佟湘玉：还不兴人家自己长回来了（）那个难度高了点啊，第三个是谁？
白展堂：公孙乌龙！
郭芙蓉：乌龙茶的那个乌龙？
白展堂：如果是他，咱就等着互相给对方收尸吧，尤其是秀才喔。
吕秀才：凭什么是我呀？我招他惹他了？
白展堂：因为你害死了他那倒霉徒弟，姬无命！
众人：啊？
屋顶，夜
白坐着啃指甲，在衣裳上蹭两下，接着啃，佟上。
佟湘玉：再啃下去，手指头都没啦！
白展堂：（惊）下去，听见没有？上头危险！
佟湘玉：我又不是盗圣，也没害死过人家的徒弟，我有啥好怕的？
白展堂：你不知道，公孙聋杀人，从来就不需要理由。
佟湘玉：那你还在上头呆着？
白展堂：我希望，他能直接来找我，别连累了你们。
佟湘玉：可是你已经连累了我们！
白展堂：那我只能说声抱歉，真的很对不起！
佟湘玉：你确实应该说对不起，但不是为了这个。
白展堂：那还能为了啥？
佟湘玉：当初既然决定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不应该说话不算数。
白展堂：你可以走了，再赖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佟湘玉：咋？你还敢跟我动手啊？
白展堂：葵花点，葵花点……
佟湘玉：别点别点，我还有最后几句，说完就走。
白展堂：你说吧！
佟湘玉：这么久以来，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白展堂：别这么说，你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坚强，也最善良的女人。
佟湘玉：呵呵……这是你生平第一次夸我。
白展堂：也是最后一次，这次我要真有啥不测，你千万别难过。
佟湘玉：不会的，你是主角，一定不会死的！
白展堂：死倒不太可能，就怕残废了，缺条胳膊少条腿，那多恶心呐？
佟湘玉：不会的，那样会增加化妆费用，老板不会同意的。
白展堂：那要是瞎了聋了哑了呢？这个不增加费用吧？
佟湘玉：可是……他们为啥要那么做？
白展堂：兴许是编剧脑子进水了？
佟湘玉：不会的，他要真敢那么写，我就把他的四只眼打成熊猫眼……
白展堂：他已经是熊猫眼了，熬夜熬的。
佟湘玉：展堂，这次要是能度过难关，你愿不愿意……跟我举行一个正式而隆重的……
白展堂：对不起，我不愿意！
佟湘玉：那就算了，本来想给你举办个加薪仪式，涨点钱，冲冲喜，你既然不肯，就换别人吧
佟起身要走，白拽着不放。
白展堂：别呀，我愿意，愿意啊……
楼下人声嘈杂，两人一惊，小郭一声大喝：排山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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