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糊涂女初识菜刀门
男寝
大嘴把枕头按在墙上，不住地撞过去。
李大嘴：菜刀门，菜刀门，菜刀门……
白展堂：我早说不行吧？非不信（）甭管我，你接着撞！
李大嘴：菜刀门，菜刀门，菜刀门……
郭芙蓉：怎么停了？接着撞啊！
李大嘴：头晕……
佟湘玉：那就先歇会儿，跟我们说说，你那个菜刀门……
李大嘴：菜刀门，菜刀门，菜刀门……
佟湘玉：好啦！银子也交了，帮派也入了，总不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吧？
李大嘴：谁说没有（举刀）三把破菜刀，谁要？我白送给他，你要不要？要不要？
吕秀才：小心伤着手啊！
李大嘴：伤手算啥（拍胸）这儿都已经伤到骨头了，谁看得见啊？
吕秀才：（惊）啥时候伤的？包扎了吗（）说的是心哈？
白展堂：别哭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记住，女人呐，没一个好东西！
郭芙蓉：你说什么（）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燥，这样不好，不好……随便说，无所谓！
吕秀才：芙妹，我为你而骄傲！
郭芙蓉：侯哥，我也为我骄傲！
白展堂：瞧见没有？这就是女人，自私着呐（）除了掌柜的！
莫小贝：喂！还有我呐？
白展堂：你还太小，等你长大，八成也是一杨蕙兰……
李大嘴：菜刀门，菜刀门，菜刀门……
佟湘玉：把那枕头给他抽了！
李大嘴：你想磕死我啊？本来脑子就不好使……
佟湘玉：那你还撞？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把钱要回来呢。
李大嘴：那可是蕙兰啊……
众人：你还是大嘴呐！
白展堂：你给句痛快话，那银子还要不要？
李大嘴：要啊，可她武功那么高，怎么往回要啊？
佟湘玉：这你就甭管了，我去找她谈！
李大嘴：掌柜的……谈归谈，给她留点面子。
众人：你呀！
客房
众人在门外偷听，佟和杨谈判。
佟湘玉：咳……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这三把菜刀，你先拿回去。
杨蕙兰：对不起，货物售出，概不退换，这是敝派的规矩！
佟湘玉：要不这样，刀你拿回去，银子，你可以留点儿，还我二两就行。
杨蕙兰：那不成白占便宜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佟湘玉：我……我错了，我们是小本买卖，赚点钱不容易啊。
杨蕙兰：谁赚钱容易？我每天走街串巷就为卖两把破刀，我容易么我？
佟湘玉：都不容易，所以就更得互相谅解啦……理解万岁！
杨蕙兰：万岁……你理解我就行了，我这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佟湘玉：姓杨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蕙兰：你想怎么样？
cut走廊，白“要坏事啊”，小郭想踹门，被吕拽住：“世界如此美妙……”
佟湘玉：（把纸拍桌上）你自己看吧！
杨蕙兰：这是什么？
佟湘玉：大嘴的卖身契，他为了攒钱买刀，把自己卖给我了！
杨蕙兰：啊？这……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佟湘玉：确实有病，相思病，这份情，我看你咋还！
杨蕙兰：又没说一定要还。
佟湘玉：呵呵，我啥都不说了，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吧！
杨咬咬牙，掏出银子，准备还给佟。
佟大喜，豁然起身，菜刀掉地上，惊叫。
门被踹开，小郭直冲进来，杨惊呆了。
镜头回溯
杨蕙兰：相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芙蓉：别叫相公啦，我听着别扭。
杨蕙兰：好吧，相公（）那我改个称呼好了。
李大嘴：改一个改一个。
杨蕙兰：那就叫夫君好了！夫君……（凑过去，小郭紧躲）
郭芙蓉：杨姑娘，我这人吧……缺点特别多。
杨蕙兰：我就喜欢有缺点的，真实！
郭芙蓉：我不爱洗澡！
杨蕙兰：我就喜欢不爱洗澡的，随『性』！
郭芙蓉：我睡觉爱打呼。
杨蕙兰：我就喜欢爱打呼的，爷们儿！
郭芙蓉：我还老去喝花酒。
杨蕙兰：我就喜欢喝花酒的，有情趣！
郭芙蓉：我闲着没事还爱打老婆。
杨蕙兰：我就喜欢打老婆的，打是疼骂是爱，以后你一天不打我，我就跟你急。
郭芙蓉：我我我已经有老婆啦！
杨蕙兰：我……我就喜欢有老婆的！
众人：为什么呀？
杨蕙兰：妾比老婆受宠多啦！
郭芙蓉：我也有妾，十来个呢。
杨蕙兰：那就更好啦，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吃起饭来都格外香。
郭芙蓉：香不了，我家穷的都揭不开锅啦！
杨蕙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你贫还是富，好还是孬，我都跟定你了！
郭芙蓉：哪怕我是个女的？
杨蕙兰：（坚定地）哪怕你是个（惊）女的？
郭芙蓉：对不起，我是个女的女的女的……
客房
杨蕙兰怒目圆睁：是你？
郭芙蓉：呵呵……好久不见，你还挺好的吧？
杨蕙兰咬牙切齿：好，好得很呢（藏银子）
佟湘玉：我的银子……
杨蕙兰：对不起，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佟湘玉：嗯？刚不是都说好了吗？
杨蕙兰：说好什么了？我只是拿银子，没说要给你吧？
佟湘玉：你这个人，咋还耍赖呐？
杨蕙兰：谁耍赖？我把银子掏出来，显白显白，不行啊？
白展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佟湘玉：我刚说过了，没用，跟她动真格的！
白展堂：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啦……关门（小郭缩掉）放秀才！
吕秀才：子曾经曰过，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
杨蕙兰：（扒开）没功夫听你说教！
郭芙蓉：（扑上）侯哥……没事吧你？杨！蕙！兰！
吕秀才：忍住，一定要忍住！
郭芙蓉：我忍不住啦（杨举刀）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燥，这样不好，不好……
佟湘玉：唉……最后一个能打的也歇菜了，撤吧！
佟摇头出，众人跟出，杨拿起卖身契，被小郭一把抢下。
郭芙蓉：给我小心点儿（出）
杨愣了会儿：他有那么喜欢我吗？
男寝，日
大嘴在屋里『乱』转，众人陆续进门，大嘴迎上去。
李大嘴：咋样？（静默）她不肯还啊？
吕秀才：非但不肯，她还要打人呐！
大嘴转身拿枕头撞起来：菜刀门，菜刀门，菜刀门……
佟湘玉：大嘴，你先别着急，这事还没完呢，还有得商量！
李大嘴：商量啥呀还？蕙兰对我早就恩断义绝啦！
白展堂：断就断呗，咱再找一个，又不是啥好玩艺儿！
李大嘴：我不许你诋毁蕙兰！
郭芙蓉：瞧瞧，什么叫深情意重？（冲吕）学着点！
李大嘴：千万别学，哥傻，哥认了，哥也是到今天才知道，歌里唱的真对。
佟湘玉：啥歌嘛？
李大嘴：交个女朋友，还不如养条狗！（男孩顿时兴奋起来）
白展堂：养狗也挺麻烦的，还得办狗证，还得打疫苗，把人咬了还得包人医『药』费！
吕秀才：那就养只猫呀，我觉得，其实养只兔子也不错，又白又乖，还不『乱』叫，喂点胡萝卜就行！
李大嘴：那还不如养乌龟呢，连吃的都不用喂……（女孩越听越气）
郭芙蓉：哟……蕙兰来啦？
李大嘴：（痴）蕙兰……（发现上当）出去出去，你你你，还有你，全都给我出去！
众人出门，大嘴躺到床上，大被蒙头。
大堂，夜
桌上放着几碟咸菜，众人呆坐，小郭盛饭。
莫小贝：菜呐？我的菜呐？
佟湘玉：不要吵，没见大嘴叔正烦着呢？
李大嘴：对不住了，今天实在是……
众人：没关系没关系，这菜也不错，挺好的挺好的……
各自吃起来，大嘴捧着碗发呆，众人互使眼『色』。
佟湘玉：展堂啊，这事要是摊你身上，你打算咋办啊？
白展堂：还能咋办？直接报案呗。
李大嘴：报案？报啥呀？
白展堂：巧取豪夺、强买强卖呀！
李大嘴：谁说的？那明明是我自愿的！
郭芙蓉：两把破菜刀，卖那么多钱，告诉说自愿？说出去谁信呐？
李大嘴：啥意思？想叫我诬陷蕙兰呐？门儿都没有！
吕秀才：大嘴，我们这也是为你好！
李大嘴：用不着，为那么点银子，把蕙兰搭进去，不值当（小六入）那帮捕快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个顶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众人轻咳）怎么了？我还说不得实话啦？有本事你把小六找来，我一耳刮子……
燕小六：咳……
李大嘴：（自拍）拍我自己脸上，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佟湘玉：小六还没吃呢吧？坐下一块吃吧。
燕小六：不用了，我过来就是通知一下，最近刚冒出来个菜刀门，四处骗钱，闹得很凶，朝廷下令，尽速破案，你们有没有线索？
众人：有／没有！
燕小六：到底有没有？
李大嘴：没有，有任何线索，我亲自向您汇报！
燕小六：还是算了吧，我这人皮儿薄，挨不得嘴巴。
李大嘴：呵呵……燕捕头走好，有空来啊！
送小六出门，回来见众人神『色』异样。
李大嘴：怎么了？
佟湘玉：朝廷都下通知了，你还想扛着？
李大嘴：我……我再寻思寻思，寻思寻思（低着头出）
屋顶，夜
手边是一壶酒，大嘴拿起，喝光，抬手欲扔……
佟湘玉：哎……小心砸着人呐！
李大嘴：这个点儿，街上哪还有人？
佟湘玉：没有人，砸着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李大嘴：是，师父！
佟湘玉：悟空，你那个事，想明白啦？
李大嘴：嗯，无论发生啥事，我都不能出卖蕙兰……你们也不能！
佟湘玉：我就知道！
李大嘴：要是你，你咋办？
佟湘玉：那还用说？我肯定听朝廷的！
李大嘴：呵呵，朝廷要通缉盗圣，你也帮着抓？
佟湘玉：那完全不是一码事，展堂又没害人，再说，他早就退隐江湖了。
李大嘴：总有一天，蕙兰也会退出的！
佟湘玉：可你有没有想过，在她退出之前，有多少人要受骗呐？
李大嘴：切，她除了我，还能骗得了谁？
佟湘玉：别忘了，在你之前，人家已经卖出去小三百把啦！
李大嘴：可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蕙兰抓起来吧？
佟湘玉：那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上当受骗吧？对一般人来说，三两银子得攒多久，你自己算。
李大嘴：那可是蕙兰啊（）那你说咋办？
佟湘玉：我知道你很为难，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来办。
李大嘴：那我呢？
佟湘玉：找个地方大哭一场，把眼泪流干，然后把她忘了吧。
大堂
清晨，众人聚集，准备去报案，大嘴神『色』不安。
白展堂：可以啊朋友，这么快就想通啦？
佟湘玉：哎呀，不要招他了，赶紧报案去吧，谁去？
大嘴虎视眈眈扫视众人。
郭芙蓉：那什么，我得收拾桌子，地也没拖呢。
吕秀才：昨天的帐，还差两笔没算。
白展堂：马上就得来客了，我也走不开。
佟湘玉：那就大嘴（）好好好，我去我去，把她拖住啊，走了人拿你是问（出）
大嘴瘫坐，白帮着『揉』肩膀。
白展堂：别难受喔，回头给你介绍个好的！
李大嘴：有好的，你自己咋不上呢？
白展堂：咳……我这不是不好这口儿嘛？
李大嘴：那你（迅速起身）还是离我远点吧（杨拎行李下楼）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杨蕙兰：四处转转，顺便多发展几个弟兄（递）这个给你！
李大嘴：什么呀这是？
杨蕙兰：谁想买刀，就先预订，攒到三十把以上，你就把焰火点着，我马上把刀送过来。
李大嘴：喔……（众人轻咳）你不能走！
杨蕙兰：为什么？
李大嘴：我……还想跟你多聊一会儿。
杨蕙兰：大嘴，没用的，我真的发过毒誓。
李大嘴：我知道，我其实没打算干啥，就是想跟你（咬耳朵）
杨蕙兰：（惊）有没有搞错？光天化日之下……
李大嘴：就这么一次，最后一次，好吗？
杨蕙兰：好吧……可我不太会！
李大嘴：那你会什么（杨凑近咬耳朵）没问题！
杨蕙兰：那就来吧（）不过得叫他们先行回避！
大堂
大嘴连使眼『色』带作揖，把众人弄回后院，回过身，嘴上叼支玫瑰，拍两下手。
灯灭，音乐起，两人在歌声中起舞——酒醉的探戈！
李／杨：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自从你离开我……
音乐嘎然而止，小六进门，众人出。
燕小六：是她吗？
众人：就是她！
燕小六：（递铐）识相点儿，自己戴上吧！
杨蕙兰：慢着，抓我也行，先把罪名说清楚！
白展堂：巧取豪夺、强买强卖呀！
杨蕙兰：好啊（问大嘴）你买刀之前，我有没有给你看过货（点头）那你是自愿付钱的吗（点头）那我有没有『逼』过你（摇头）那怎么能叫强买强卖呢？
李大嘴：这又不是我说的……
佟湘玉：是我说的！他买你的刀，的确出于自愿，但是，你不要忘了，这笔买卖，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的，大嘴喜欢你，信任你，所以才肯花这笔冤枉钱，看起来，你的确赚到了，可是，这么珍贵的感情，难道只值这区区三两银子吗？
杨蕙兰：这笔银子，他又不是赚不回来！
佟湘玉：是啊，他也可以像你一样到处传销，到处骗，骗到最后，那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信誉和口碑，全丢光了，就为赚这点银子，这样值吗？
杨愣了一下，看大嘴，大嘴欲言又止。
燕小六：怎么着？没话了吧？那就走吧！
李大嘴：慢着……能不能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燕小六：怎么赎啊？
李大嘴：我听蕙兰说，她上头还有人，如果能把上头的人抓住，危害不是可以减到最轻吗？
燕小六：恩……我觉得成，你呢？
杨思索片刻，毅然点头：好，我答应你！
屋顶，夜
夜空之中，几束焰火扶摇直上，在半空中炸开。
杨蕙兰：怎么还不来？焰火都快用完了！
李大嘴：别着急，咱有的是时间，耐心点嘛，聊会儿（躺）聊会儿啊！
杨蕙兰：聊什么呀？
李大嘴：听你的，都听你的。
杨蕙兰：你能别那么笑吗？我看着糁得慌！
李大嘴：咳……（正『色』）这样行吗？
杨蕙兰：就这样，别动，非常好……我对你没感觉，这你知道的喔？
李大嘴：你……你就不能骗骗我？
杨蕙兰：我喜欢你，胜过喜欢我自己，你信吗（大嘴摇头）那不就得了？说实话，我都快把你给忘了，要不是路过，根本都想不起有你这个人。
李大嘴：那你又说是来找我的……不这么说，我也不会上当哈？
杨蕙兰：那你恨不恨我？
李大嘴：恨你干吗？我只恨自己没早点认识你！
杨蕙兰：为什么？
李大嘴：要是早点认识你，也许你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也许就……对吧？
杨蕙兰：对什么呀对？我不嫁人，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人了！
李大嘴：谁呀？没关系，你告诉我，我不打他！
杨蕙兰：你倒是敢？我喜欢的人，就是菜刀门的帮主！
李大嘴：那人长啥样？帅不帅？
杨蕙兰：不知道，升到黄金弟兄才有资格见他，我这么努力，就是想早点晋级，早点见到他！
李大嘴：见都没见过，你瞎喜欢啥呀？
杨蕙兰：那么年轻，又那么有才华，在这么短时间内，把一个帮派发展到这么大，这种人才……
李大嘴：一定不得好死（）这是朝廷的主意！
杨蕙兰：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能逃过一劫，东山再起！
李大嘴：那是不可能的，有朝廷在，谁都甭想空手套白狼！
楼上一阵嘈杂，两人往下看。
燕小六：啊哈哈，抓着啦！
大堂，夜
麻袋里有人苦苦挣扎，众人环伺。
燕小六：老实点啊，再动我可砍了啊！
停止挣扎，小六上前，揭下麻袋，众人一惊。
李大嘴：清风？怎么是你啊？
清风：呃……受我家先生之托，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两把菜刀。
李大嘴：嗨，早说呀，自己人（扶起）我师父可好啊？
清风：挺好的，经常提起你，所以才派我来！
杨蕙兰：你还有师父呐？
白展堂：切，大嘴他师父厉害着呐，京城厨神，听说过吗？
杨蕙兰：（惊）是不是姓诸葛的？
李大嘴：你也知道啊？
杨蕙兰：你……是不是姓李？
白展堂：废话，叫大嘴，还能真姓大？
杨蕙兰：那你是不是叫李秀莲？
李大嘴：不是，我发过毒誓，从此以后，谁叫我李秀莲我就跟谁急！
杨蕙兰：你是不是有把玄铁菜刀，正面刻着三个大字……
众人：旺德福，反面是泰瑞宝！
杨蕙兰：刀把上是我太富！
李大嘴：你咋知道呢？
杨蕙兰：帮主，我可算见到您啦（跪）请受弟子一拜！
众人：啊？
李大嘴：这这……这是咋回事啊？
清风见势不对，往外溜，被小六拎回。
燕小六：哪儿跑？说，怎么回事儿？
清风：我我……我错啦，我再也不敢啦！
李大嘴：别说没用的，到底咋回事？
清风：我家先生想买块好地，然后隐居山林，可是手头有点紧，我就……
众人：就怎么样啊？
清风：就造了一批菜刀，出去卖，卖刀嘛，你也知道，不说点好听的，咋卖啊？结果越编越离谱，刀也越卖越多，弟子越收越多，再到后来，想收也收不住了……
李大嘴：你卖你的刀，扯上我干吗？
清风：你不是有来头嘛，回头要真的掰扯起来，你也能应付得过去！
李大嘴：那倒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知道这菜刀门，害了多少人嘛？
清风：我知道，大不了我把钱退了。
李大嘴：光退钱就行啦？
清风：那还怎么着啊？
李大嘴：那菜刀门就不管啦？还留着让它继续蒙人？
清风：这可我没辙，我又不是帮主……
大嘴一愣，跟众人对个目光，蕙兰轻轻点头。
李大嘴：我宣布……菜刀门正式解散。
大堂
清晨，杨蕙兰拎着行李，准备出门。
杨蕙兰：诸位放心，那些银子，我会陆续退掉，一个子也不留。
佟湘玉：那就好，等你退完银子，欢迎回来小住两天，食宿全免！
李大嘴：还有宵夜……
莫小贝：和零食！杨姐姐爱吃冰糖葫芦，多给她弄几串（被佟拽开）糖人也行，蜜枣更好……
杨蕙兰：那我走啦？
李大嘴：等等……咱俩还有件事没做完呢。
杨一愣，大嘴口叼玫瑰，双击掌。
灯灭，音乐起，两人在歌声中起舞——酒醉的探戈！
李／杨：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自从你离开我，寂寞就伴着我，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往日的旧梦，好像你的酒窝，酒窝里有你也有我，酒醉的探戈，酒醉的探戈……
掌声口哨声响起，杨红着脸道一句“我走啦，你自己多保重”
大嘴趴着门张望了一会儿，坐到门边，托腮静思。
佟湘玉：没看出来，咱李大帮主还有这一手呐？
白展堂：那是，没点真本事，咋当帮主啊？
李大嘴：去去去，烦着呢，没空跟你们瞎贫！
郭芙蓉：哟？帮主当了没两天，还学会摆谱啦？
李大嘴：警告你，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郭芙蓉：你说什么（）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燥，这样不好……
李大嘴：都怂成这样了，能好吗？
郭芙蓉：李大嘴，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李大嘴：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郭芙蓉：（深呼吸）今儿要不打得你桃花满天红，你就不知道姑『奶』『奶』心花为谁开……排山倒海！
大嘴应声出门，小郭被众人瞪得很不自在。
郭芙蓉：看我干吗？那是他自找的！
吕秀才：芙妹……还记得咱们约好的惩罚吗？
小郭咬咬牙，冲出去喊：苍天呐，你为什么要把我生在凡人堆里，而且如此美貌、还如此妖娆，那嫉妒的神情和仇视的目光啊，叫我怎么受得了？
一阵『乱』响，小郭头顶着鸡蛋番茄回来。
吕秀才：感觉如何？
郭芙蓉：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燥，这样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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