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痴情汉重逢梦中人
屋顶，夜
繁星点点，小两口儿端坐，遥望星空。
郭芙蓉：咝……好冷啊！
吕秀才：那就赶紧披件衣裳，我去给你拿！
郭芙蓉：喂……我是说，我冷啊！
吕秀才：我知道，所以才去拿衣裳啊？
郭芙蓉：你……你给我坐下，坐近点儿！再近点儿……
吕秀才：再近就贴上啦！
小郭直扑入怀：贴上又怎么样？咱这是你情我愿，正大光明，明不明？
吕秀才：明，明……现在还冷不冷？
郭芙蓉：本来就不冷，你是不是很热啊？
吕秀才：不热啊？
郭芙蓉：那你脸为啥那么红？
吕秀才：喝酒喝的。
郭芙蓉：你啥时候喝的酒？
吕秀才：上个月，这酒后劲儿真大（）好吧，我大概是有点太兴奋了！
郭芙蓉：呵呵……我也是！咱俩能手拉手走到今天，真的是个奇迹。
吕秀才：是奇迹，但也离不开咱俩的努力啊。
郭芙蓉：嗯，那你说，咱俩以后还会不会吵架了？
吕秀才：不会……除非把你那臭脾气改了。
郭芙蓉：凭啥我改？你不能改吗（）好啦，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怎么办啦？
吕秀才：你可以试着换一种表达方式。
郭芙蓉：换什么方式？
吕秀才：每次你想发火的时候，就深呼吸，你跟我一起做。
郭芙蓉：深呼吸，然后呢？
吕秀才：世界如此美妙，跟着念啊。
郭芙蓉：世界如此美妙！
吕秀才：我却如此暴燥！
郭芙蓉：我却如此暴燥！
吕秀才：这样不好，不好，念！
郭芙蓉：这样不好……我念了呀？
吕秀才：有俩不好呢，你从头念一遍，记得深呼吸啊。
郭芙蓉：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燥，这样不好……不好！
吕秀才：怎么样？
郭芙蓉：这能管用吗？随便念两句，就能熄火啦？
吕秀才：你这个天生的泼『妇』，给我滚一边去！
郭芙蓉：你说什么（）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燥，这样不好，不好……
吕秀才：怎么样？
郭芙蓉：哇……侯哥，真的好神哎！
吕秀才：记住了，每次念之前，先得深呼吸，练熟了之后，再大的脾气，也能压下来。
郭芙蓉：嗯，我会努力的，但你得监督我！
吕秀才：怎么监督啊？
郭芙蓉：如果我没忍住，发了脾气，你就当场惩罚我！
吕秀才：好吧，如果你发脾气被我抓到，就……（咬耳朵）
郭芙蓉：这也太夸张了吧？
吕秀才：『乱』世用重典，对付泼皮，罚的不重不长记『性』！
郭芙蓉：谁是泼皮（）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燥……
大堂，夜
大嘴独坐门口，小郭和秀才打闹着下楼。
郭／吕：讨厌讨厌／讨厌讨厌，不许学我说话／你哪是这么说话的，你的口气是……
李大嘴：信不信我抽你！
郭／吕：嗯？
李大嘴：我学小郭说话呢，呵呵……
吕秀才：这么晚了，你咋还没睡呢？
李大嘴：你们不也没睡呢吗？
郭芙蓉：还开着大门？不怕掌柜的骂你啊？
李大嘴：呵呵，敞着门，透透气，否则心里憋得慌。
吕秀才：怎么了？是不是碰上啥事了？
李大嘴：没事，就是看见你们小两口甜甜蜜蜜、出双入对的，有点儿眼红。
郭芙蓉：那你也找一个去呗，要不我帮你找？
李大嘴：算啦，我这就是一时郁闷，睡一宿就好了，甭管我了，你俩先睡吧，去吧去吧。
小郭和秀才回后院，大嘴叹气。
李大嘴：唉……要是蕙兰在这儿，该有多好啊？
回忆镜头
杨家父女进门，李大嘴被当场『迷』住。
周围灯暗，一盏聚光灯打在杨、李身上，两人随着音乐起舞。
李大嘴：喔……恰恰恰，自从同福客栈见了你，恰恰恰，就象那春风吹进心窝里，恰恰恰，我要轻轻地告诉你，不要把我忘记，恰恰恰！
大堂，夜
李大嘴：老天爷啊，如果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她一面，我愿意从此失明！
杨蕙兰：咳……请问还有空房吗？
大嘴一惊，『揉』『揉』眼睛：蕙兰？
杨蕙兰：你竟然还记得我名字？
李大嘴：你先等会儿啊（咬手）啊……再等会儿啊……老天爷啊，我刚说的那个失明，是失去名字，从今往后，谁再管我叫李秀莲我就跟谁急！
杨蕙兰：嗯？你也叫李秀莲吗？
李大嘴：还有谁叫这名儿？
杨蕙兰：没谁……你帮我开间房吧，走了一路，累死我了。
李大嘴：楼上请，行李我来拎（拎不动）还是你来吧！
杨拎行李上楼，大嘴跟上，手舞足蹈扭起来。
李大嘴：啊恰恰恰（被杨看到）什么破地板啊，一蹭一脚泥！
客房
杨蕙兰对镜梳妆，连续拍脸：振作精神，勇夺第一（敲门声起）谁啊？
李大嘴：我……给你送早饭来啦！
杨蕙兰：我没要早饭啊？
李大嘴：是店里送的，帮我开门儿！
杨开门，大嘴端着餐盘入，放到桌上。
杨蕙兰：这么多？我吃不了啊！
李大嘴：吃不了慢慢吃，再吃不了就往出倒。
杨蕙兰：那多浪费啊？
李大嘴：哎呀，没想到你还是那么贤惠。
杨蕙兰：嗯？我以前贤惠过吗？
李大嘴：那可不，在我心里，你就是贤惠的代名词。
杨蕙兰：咳……那我可先吃啦？
李大嘴：吃吧吃吧，没关系，甭管我！
杨蕙兰：要不你也吃点儿？
大嘴迅速坐下：那我就不客气啦，这是咱俩共进的第一顿早餐吧？
杨蕙兰：应该是吧？咳……你好像比以前胖了啊？
李大嘴：哎呀，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伸手）蕙兰……你那把双刀没放在外头吧？
杨蕙兰：没有啊，早就扔了！
李大嘴：为什么呀？
杨蕙兰：又不招亲了，还要刀干吗？
李大嘴：那你来七侠镇是……
杨蕙兰：专程来找你的（）你怎么了？
李大嘴：等我一下，一小下（冲出门怪叫一声，又回）没事儿，你接着说！
杨蕙兰：说……说到哪儿了刚才？
李大嘴：你专程过来找我！
杨蕙兰：对对对，你也等我一下，一小下，有样东西要给你！
杨转身翻行李，大嘴搓着手，画外音：嫁妆，嫁妆，一定是嫁妆……
杨蕙兰拎着菜刀回，大嘴吓一跳。
李大嘴：没嫁妆也无所谓！
杨蕙兰：你说什么（大嘴指刀）喔……这把菜刀，你先拿着！
李大嘴：这怎么好意思？你这也太客气了……
杨蕙兰：不是给你的，咳，这刀是用来卖的！
李大嘴：喔……多钱一把啊？
杨蕙兰：价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品质，我这把菜刀，是采用天山寒铁，经无数能工巧匠铸造七七四十九天而得……
李大嘴：甭说了，我买了！
杨蕙兰：你……你还是先听我说完吧。
李大嘴：不用了，你就说多少钱吧。
杨蕙兰：一两银子（大嘴一惊）三把起买（大嘴还刀）我知道你嫌贵……
李大嘴：不贵，三两么不是？我这就给你拿钱去，你等我一下，一小下！
大嘴出门，杨瞠目结舌。
杨蕙兰：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有钱的嘛？
天井
大嘴扑通跪下：大佬，你就借我点钱吧！
吕秀才：别别别，你先起来，叫人看见多不好啊？
李大嘴：你要不借，我就不起！
吕秀才：三两银子呐！我上哪儿给你找去？
李大嘴：你不是有张地契吗（）等我赚够钱，我再帮你赎回来！
吕秀才：不是我小气，可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李大嘴：哪什么？说呀你倒是……
吕秀才：我我……我还是叫别人跟你说吧，芙妹快来，有人找！
小郭从女寝出，见状一惊。
郭芙蓉：嗯？怎么回事这是？
吕秀才：大嘴想问我借三两银子，又不说干什么。
郭芙蓉：你管人干什么呢？要就给他呗（）你身上没那么多钱哈？
李大嘴：可他有地契啊！
郭芙蓉：那就赶紧上当铺抵了去吧（）就怕回头赎不回来哈？
李大嘴：我又不是不还，我给他打欠条！
吕秀才：您那欠条，还是算了吧，前个月那十文钱还没还呐！
李大嘴：我说不还了吗？你们两口子怎么都这样啊？还有没有点人『性』啊？
郭芙蓉：喂，是他不肯借，你骂我干吗？
李大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近墨者黑近猪者臭……
吕秀才：是近朱者赤啦！
李大嘴：都一样，乌鸦站在猪身上！
郭芙蓉：你说什么（）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燥，这样不好，不好……没关系，你接着骂！
李大嘴：算啦，不借也罢，你们帮我写张东西吧！
吕秀才：写什么东西？
李大嘴：能换来银子的东西！
佟寝
大嘴把一张纸拍在佟面前，佟一惊。
佟湘玉：卖身契？
李大嘴：对啊，白给你干三年，但得管吃管住！
佟湘玉：现在不就是吗？
李大嘴：现在我还领月钱呢，签了之后，我连月钱都不领了。
佟湘玉：喔……谢谢啊，谢谢（把纸放入抽屉）行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李大嘴：这就完啦？
佟湘玉：否则还想咋嘛？
李大嘴：三两银子，你真以为我傻呀？
佟湘玉：你要那么多钱干吗？
李大嘴：这你就甭管了，我归你，钱归我！
佟湘玉：那就算了（拿钱）我觉得还是钱归我，你也归我比较合算。
李大嘴：白干三年呐，才换三两银子！
佟湘玉：呵呵，钱不是问题，我要的是动机！
李大嘴：我……我想买把菜刀！
佟湘玉：你不是有菜刀吗？还是玄铁的，天底下就这么一把！
李大嘴：我也不想买啊，可是蕙兰……
佟湘玉：哪个蕙兰？比武招亲的那个？
李大嘴：对呀，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全指望这三两银子啦！
佟湘玉：喔……也就是说，你只要买刀，她就肯嫁给你了？
李大嘴：没有啊？
佟湘玉：那你这么起劲干吗？
李大嘴：这是蕙兰第一次向我提要求，我敢不满足吗？
佟湘玉：那你卖完刀，她再提第二个要求，你咋办？再把自己卖了？连卖三十年？
李大嘴：我……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啊（跪）掌柜的……
佟湘玉：好好好，要不这样，我去找她谈谈，要真是好刀，我来出钱！
李大嘴：但得以我的名义！
佟湘玉：以你的名义，唉，真不知道你是中了什么邪！
客房
杨拎着菜刀过来，佟有些惊恐。
杨蕙兰：别怕，我发过毒誓，这辈子再也不砍人了！
佟湘玉：喔……那你这是？
杨蕙兰：听好了啊（在佟的耳边弹了一下）听到了吗？
佟湘玉：听到……什么了？
杨蕙兰：禅意啊，普通菜刀，因为材质的关系，不可能发出如此清脆悠扬的声音，而我这刀，系采用天山寒铁，经无数能工巧匠铸造七七四十九天而得……
佟湘玉：这个你就不用说了，刀是好刀，我知道，可就是价钱，有点偏高了。
杨蕙兰：你错了，这把刀本身，值不了几个钱。
佟湘玉：那你还卖这么贵？
李大嘴：不贵，这么好的刀，我觉得这个价钱正合适。
佟湘玉：那你就买吧，我不打搅了啊！
李大嘴：（拽）我不是想叫你给参谋参谋嘛。
佟湘玉：你都决定要买了，还参谋啥嘛？想买就买，我支持你！
杨蕙兰：有魄力……真不愧是掌柜的（递刀）拿着吧。
李大嘴：你先等我一下，一下下！
大嘴把佟拽出门。
走廊
大嘴伸！
佟湘玉：拿啥嘛？
李大嘴：三两银子啊，你不会想反悔吧？
佟湘玉：我不反悔……我就是瓜的！你没见那把刀，糙成啥样子了？
李大嘴：可那是蕙兰啊！
佟湘玉：那我还是湘玉呢（）我知道，你想给她留个好印象，但不是这个弄法嘛！
李大嘴：那你说怎么办？说好了要买，结果不买，我成什么人了？
佟湘玉：你不经常出尔反尔吗？
李大嘴：我……我求求你了（跪）掌柜的……
佟湘玉：蕙兰？你咋来了？
大嘴迅速起身：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一看没人）你就蒙吧，迟早让你给吓死！
佟湘玉：大嘴啊，不是我小气，我是觉得，实在不该花这冤枉钱。
李大嘴：不花咋办？我除了这点银子，还能给她什么呢？
佟湘玉：关怀呀，体贴呀，缠绵呀（）女人需要的不是钱！
李大嘴：可男人需要的是钱呐，没有钱，哪来的自信和底气啊？
佟湘玉：算了，我跟你说不清楚……（欲走）
李大嘴：掌柜的（双手掐颈）
佟湘玉：嗯？你这是干啥？
李大嘴：不掏银子，我就活活掐死我自己，掐死掐死（杨出）
佟湘玉：蕙兰？你咋又来了？
李大嘴：少跟我来这套，你就说到底掏不掏吧？
杨蕙兰：掏啥呀？
李大嘴：呃……（『揉』颈）掏耳朵？
杨蕙兰：你耳朵长脖子上啊？
李大嘴：耳屎掉脖子上了！
杨蕙兰：噫……啧啧！
李大嘴：啊这个，我刚跟掌柜的商量好了……
佟湘玉：那刀我们不买了，你自己留着使吧。
杨蕙兰：喔……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回屋）
李大嘴：瞧见没有？一说不买，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啦，没啦！
大嘴欲走，被佟拽住。
佟湘玉：好好好，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怎么招了你这么个厨子？
客房
杨蕙兰：五，四，三，二……（敲门声起）啊哈，请进（佟和大嘴入）请问有事吗？
佟湘玉：我们还想再看看那把刀！
杨蕙兰：刀就不用看了，我给你讲讲福利吧。
佟／李：还有福利？
杨蕙兰：我刚才说过，刀本身不值钱，值钱的是买了刀之后，享受的待遇。
佟湘玉：买菜刀还有售后服务？
杨蕙兰：消费者是玉帝嘛，买了我这刀，就自动加入了我的门派。
李大嘴：啥门派？
杨蕙兰：买了我才能告诉你，入了派之后，每月可以按时收到各大酒楼的最新菜单。
佟湘玉：还有这等好事？
杨蕙兰：这不算什么，如果你能晋级到白银弟兄，可以免费在全国各大酒楼接受短期培训，如果能晋级到黄金弟兄，还可以进京接受御膳房总管的亲自培训。
李大嘴：哇……怎么才能晋级？
杨蕙兰：买三把菜刀，就是黑铁弟兄，想升到白银弟兄，还得再买。
佟湘玉：也就是说，只要多买几把菜刀，就能一直往上升？
杨蕙兰：对啊，普通到黑铁，是三把，黑铁到青铜，是三十把，青铜到白银，是三百把，白银到黄金，是三千把。
佟湘玉：三千……那得用到啥时候去啊？
杨蕙兰：所以就要开动脑筋，发动一切资源，让每一个下厨的人都来买刀啊，他们买几把，你不就等于卖了几把嘛！
佟湘玉：喔，那你现在是啥级别？
杨蕙兰：再卖三把，就是白银，怎么样？
佟湘玉：这么好的买卖……我再考虑考虑！
李大嘴：还考虑啥呀？赶紧买吧！
佟湘玉：你放心，这菜刀我肯定买了，我出去打听一下，还有谁要，一并买了，全算大嘴头上。
杨蕙兰：好，我等您消息！
佟湘玉：这把刀，能不能借我，给他们看看样子？
杨蕙兰：拿去拿去（朝大嘴）好好卖喔，我相信你的能力！
佟出，大嘴哼着“恰恰恰”手舞足蹈跟出去。
天井
众人围坐，轮流审视这把菜刀。
白展堂：这也太糙了吧？切块豆腐都能卷了刃儿！
李大嘴：你懂啥？刀不值钱，值钱的是待遇！
白展堂：合着就你享受了待遇，人家就光剩下把破刀？
李大嘴：他们也可以卖啊？只要能卖够数，都可以享受待遇嘛。
吕秀才：那卖到最后，总有享受不到待遇的人吧？
李大嘴：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命苦了（）大不了我亲自给他们做个培训？
佟湘玉：大嘴啊，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件事，你还是想清楚为好。
李大嘴：想啥呀还？我就不信蕙兰能忍心把我卖了，就算是骗局，我也愿意钻！
郭芙蓉：瞧瞧，这才叫情深意重呢。
莫小贝：买啦买啦，买把菜刀，就能加入门派，这么好的事，谁不想干？
白展堂：您都已经是掌门啦姐姐！
莫小贝：我这派没什么人呐，他们那派，肯定小不了，进去吧，没错的！
李大嘴：要不说是掌门呢，脑子就是比一般人清楚！
郭芙蓉：她脑子清楚，还用别人给她作作文？
莫小贝：总比让别人帮着做衣裳强啊，还非说是自己做的。
郭芙蓉：你说什么（）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燥，这样不好，不好……无所谓，你随便说！
佟湘玉：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大嘴买刀，大家同不同意？
众人：同意／不同意！
佟湘玉：那好，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同意的举手（大嘴，郭和小贝举手）不同意的举手！
佟白吕举手，大嘴有些诧异。
李大嘴：秀才，老白，你们还是不是我兄弟？
白展堂：要光是被骗点银子也就算了，那种秘密组织，进去之后就出不来啦，当初我花了多大功夫，才从葵花派脱的身啊？
吕秀才：再说了，如果一个女人因为银子看上你，那你即使得到，也没啥意思。
李大嘴：你说得到轻巧，感情你现在幸福了，每天你侬我侬、柔情蜜意的，你怎么不想想我啊？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活了小半辈子，谁管过我呀？小郭刚走的时候，你天天半夜不是哭就是闹的，我强打着精神，不睡觉也得在一边听着，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还口口声声说是兄弟，谁家兄弟像你这么过河拆桥啊？
吕秀才：我……我同意就是了，你别生气呀，我又没有恶意。
李大嘴：很好，重新投票，同意的举手（大嘴、郭、吕、小贝）不同意的举手（佟举手）
佟湘玉：（惊）展堂？
白展堂：我弃权！
李大嘴：四票对一票，一票作废，银子拿来！
佟叹了口气，拿出银子，大嘴欢天喜地接过欲走。
佟湘玉：等等，先把卖身契签了，回头她要万一把你卖了，我还能拿这个说说事儿。
客房
大嘴把银子拍在桌面，杨伸手欲拿。
李大嘴：哎？成交之前，我得先说清楚，这可都是看你的面子！
杨蕙兰：大嘴哥，你的心意，蕙兰心里一清二楚！
李大嘴：呵呵……银子拿去花吧！
杨蕙兰：（藏好银子）但我对天发过毒誓，这辈子打死也不嫁人了。
李大嘴：为什么呀？
杨蕙兰：招了那么久的亲，早就对男人失望透了，除了你啊（大嘴喜）你是个好男人，但不合适我！
李大嘴：早说啊！把银子还我（杨举刀）你想黑吃黑吗？
杨蕙兰：吃你干吗？既然买了刀，就是自家弟兄，你只要别做得太过分，我是不会对你下手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不太贴切哈？反正就是这意思！
李大嘴：咳……那我作为自家弟兄，能提一个小小的无礼请求吗？
杨蕙兰：随便提……除了还银子！
李大嘴：那我现在退出行吗？
杨蕙兰：不可能的，入了我菜刀门，这辈子就甭想出去啦！
李大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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