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历磨难客栈重聚首
大堂
小郭扶着门框，神情痛苦。小六眼前一亮，大嘴看在眼里。
秀才迎上，将小郭连推带拽弄出门去。
吕秀才：你怎么这个点儿就来了？
郭芙蓉：我过来跟你说一声……今儿有可能打不了啦！
吕秀才：谢天谢地（）为什么打不了啊？
郭芙蓉：你那棒子面粥，搁了多久了？
吕秀才：没多久，上桌前现熬的（）昨晚剩了点粥底，我现兑的水（）好吧，是前天熬的……
郭芙蓉：你可害死我了，闹肚子闹得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啦。
吕秀才：那就赶紧找一屋，好好休息一下，走走走……（扶小郭上楼）
李大嘴：站住……谁呀这是？
吕秀才：呃……我表妹。
李大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表妹？
吕秀才：远房的，平时很少来往。
李大嘴：那咋忽然就有来往啦？
吕秀才：呃……姑娘大啦，总得出门见见世面嘛！
李大嘴：应该的应该的……多大啦？
吕秀才：十八？还是十九？总之不超过二十……也有可能出点头？到底多大？李捕头问你话呐！
郭芙蓉：跟他又不熟，凭啥要告诉他？
吕秀才：她那意思是说，女孩子的年龄，是不能随便透『露』的！
李大嘴：哈哈，我就喜欢这个调调，有婆家了吗？
郭芙蓉：这跟你有啥关系？
吕秀才：她那意思是说，女孩子的婚姻状况……你还是跟我们说吧，到底有没有婆家？
三个男人虎视眈眈，瞪着小郭。
郭芙蓉：没有，满意了吗？
三人击掌：耶～
秀才被大嘴瞪住，讪笑，扶小郭：那什么，两位慢聊，我送她回房啦！
李大嘴：不急，既然没有婆家，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踅(xue2)『摸』一个吧。
郭芙蓉：哎哟我谢谢您全家！
李大嘴：甭客气，要谢就谢咱七侠镇的政策好！
吕秀才：什么政策啊？
燕小六：捕快娶亲，衙门给贴补三十两银子（被大嘴拽开）
李大嘴：你跟他说这干吗……回头人归你，银子归我，怎么样？
燕小六：太黑了吧（）给我留点儿，我还得置办新房呐！
李大嘴：那就银子归你，人归我（小六一愣）考虑清楚再说！
燕小六：不考虑了，我要人，要人！
李大嘴：等着啊，我这个小兄弟，体健貌端无婚房有各种不良嗜好！
燕小六：咳……体贴老婆、孝敬爸妈，逢年过节只送脑白金。
吕秀才：对不起，她爹只吃洋参丸，记住那只鹰喔……走咱回屋（被大嘴拦住）
李大嘴：别人吃啥，我不太清楚，但你，看起来是爱吃罚酒啊，带走……
郭芙蓉：喂！你们凭什么抓人？
李大嘴：谁说要抓他？我们带他回衙门，聊聊天，叙叙旧……
秀才被强行拽出门，挣扎不已。
郭芙蓉：住手，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李大嘴：啥条件？
郭芙蓉：你要备好聘礼，明媒正娶。
李大嘴：没问题，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小六来提亲（带小六出）
吕秀才：唉……郭女侠，你这又是何苦呢？
郭芙蓉：你还以为我真嫁啊？等我休息一宿，把身体调养好，明天就叫他好看！
客房
小贝举着半根糖葫芦，咬着牙准备吃，忽然一阵干呕。佟入，大惊。
佟湘玉：小贝，你是咋了？说话呀，到底是咋了？
莫小贝：我没事，就是胃酸，糖葫芦吃多了，呕……
佟湘玉：我不是叫你少吃两根吗？
莫小贝：废话，我饿成这样，不吃糖葫芦吃啥？难不成真让我啃指甲啊？
佟湘玉：我不是叫他们把饭送上来吗？
莫小贝：饭呢？饭呢？你是存心想饿死我呀，呕……
佟湘玉：我我……我跟他们拼了！
佟往外冲，身后“扑通”一声。转身看，小贝栽倒在地。
佟湘玉：小贝……你千万要挺住，嫂子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莫小贝：$%^$^%%%%^
佟湘玉：你说啥？大点声儿！
莫小贝：我……这……辈……子……
佟湘玉：你不再要说了，有嫂子在，你一定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莫小贝：让我说完，我这辈子……打死也不吃冰糖葫芦啦！
佟湘玉：那山楂糕和冰糖蜜枣呐？
莫小贝：山楂？冰糖？呕……
街头，夜
天『色』已晚，白正准备收摊，佟背小贝上。
佟湘玉：白先生……还好你没走，小贝病了，救救她吧！
白展堂：咋的了这是？
佟湘玉：冰糖葫芦吃多啦，胃里难受得很。
白展堂：吃了多少啊？
莫小贝：四五十串，就今天下午，上午吃多少我已经忘了。
白展堂：哎哟，够能吃的（）不愧是武林中人。
莫小贝：承让承让，赶紧开『药』，再吐两回，我就成驼背啦！
白展堂：嗯？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莫小贝：废话，你吐的时候，直着腰板啊？
白展堂：那是那是（把佟拽到一边）看这驾式，孩子病得不轻。
佟湘玉：这还用得着你说？
白展堂：我的意思是……赶紧送医吧。
佟湘玉：嗯？你不就是大夫吗？你不会是假的吧？
白展堂：那怎么可能？我确实学过医……前后加起来，不到一个月。
佟湘玉：那你就敢开医馆？
白展堂：我这不是想『摸』着石头过河嘛，没想到，这河稍有点深，『摸』了好几年，一步都没动过。
佟湘玉：哎呀，你就……就这样吧，小贝！
白展堂：还是我来背吧，医术不咋的，傻力气还是有的……
白背上小贝，腿一软，卸下小贝，弯着腰直喘。
佟湘玉：算了，还是我来吧。
刚背上小贝，前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莫小宝：你再宽限两天，回头他们就把银子送来啦！
老鸨：少废话，我这是怡红楼，又不是救济院，出去出去，准备好银子再来！
佟湘玉：哎？那个人看起来很眼熟嘛？
莫小贝：能不能眼熟么？那是我哥（喊）哥！这儿呐！
莫小宝奔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佟湘玉：我们……来看看你！
莫小宝：谢谢啊，身上带钱没有？
佟湘玉：这次出来的太匆忙，没带多少钱。
莫小宝：有多少算多少，都给我吧！
佟掏出钱袋，小宝一把抢过，顺手摘佟的头饰，扯到头发，佟呼痛。
莫小宝：我先拿去玩两天，你先回家，有空就回来看你（捏小贝脸蛋）听你嫂子的话，不许胡闹啊（奔回怡红楼）春花，秋月，我回来啦……
白展堂：啧啧……摊上这么个哥，可真够受的！
莫小贝：那是我哥，不是他哥（白一愣）
佟湘玉：他是我夫君，呵呵……走吧！
佟背上小贝离开，白愣了会儿，跟上去。
大堂，夜
桌上又是一堆碗碟，小郭用馒头刷净盘底，一口吃掉。
郭芙蓉：呵呵，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吕秀才：喔……那你就从来没碰上个红尘知己、风流少侠什么的？
郭芙蓉：碰上过，没感觉（）别误会啊，我说的是那种感觉！
吕秀才：哪种感觉？
郭芙蓉：就是你一见着他就知道，这个人可信，不会害你。
吕秀才：可我害过你啊，那棒子面粥……
郭芙蓉：无所谓，跟你说句实话，我总觉得，以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吕秀才：我也有这种感觉，第一眼就有！
郭芙蓉：可我就是死活想不起来……你呢？
吕秀才：（摇头）也许是上辈子见的吧？
郭芙蓉：甭管咋说，咱俩也算有缘，就冲这个……再给我添碗饭！
吕秀才：还没吃饱呐？
郭芙蓉：打架是体力活儿，不吃饱点怎么打？
吕秀才：能不能别打了？
郭芙蓉：为啥不打？你想一辈子受气啊？
吕秀才：气不气的单说着，我总觉得，以暴制暴不是个办法。
郭芙蓉：你懂啥？不付出血的代价，怎么能叫行侠仗义？
吕秀才：那是，那是，可我就怕你行完侠之后，把我给折进去了。
郭芙蓉：怎么可能？侠女郭芙蓉，绝非浪得虚名！
吕秀才：唉……那你就行吧，我豁出去（）给你添饭去啦（嘀咕）只管挖不管埋，这还能叫侠吗？
小郭一愣，低着头，若有所思。
屋顶，夜
月『色』凄清，佟独坐静思，白爬上来。
白展堂：你果然在这，小贝好点了吗？
佟湘玉：嗯，吃了『药』就睡了，这两天可苦了她了。
白展堂：她哥也不管她吗？
佟湘玉：管啊，每年给点银子，剩下的事情，都是我来。
白展堂：你这又当嫂子又当娘的，挺辛苦的吧？
佟湘玉：习惯了就还好，能把小贝拉扯大，吃再多苦也值。
白展堂：你……就没想过做些改变？
佟湘玉：想过，我打算，回去之后换身衣裳，老穿得灰头土脸，也不像话。
白展堂：我是说，对自身命运的改变！
佟湘玉：命运……都是天定的，咋改嘛？
白展堂：你错了，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佟湘玉：可不许胡说，弄不好要遭天谴的！
白展堂：谴就谴，我认了，我年轻的时候（）我是说更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干什么，听了我娘的，糊里糊涂开始学医，没学两天，先生就死了，之后，我就支了个『药』摊，一直蒙到现在，你要没出现，我也许会干一辈子。
佟湘玉：嗯？这跟我有啥关系？
白展堂：不瞒你说，我生平最大的志愿……就是当一个大侠，武功盖世的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时候连刀都不用拔，直接使手指那么一戳，我就走你……
佟湘玉：咳……你还是少看点武侠书为好。
白展堂：我是说真的，那天我见小贝拽你进怡红楼的时候，心里一热，就情不自禁出手相救（）虽然没救了，但那是我这辈子头一次行侠仗义，心里那个爽，别提了！
佟湘玉：早知道，当时就该骂你一顿！
白展堂：没用，从那刻起，我已经决定了（唱）再也不能这样活，再也不能那样过！
佟湘玉：生活就得前思后想，想好了你再做……
白展堂：生活就象爬大山，生活就象趟大河……
佟湘玉：一步一个深深的脚窝，一个脚窝一首歌~~
白展堂：你愿意跟我一起唱这首歌吗？
佟湘玉：这不是都唱完了吗？
白展堂：我是说下半辈子，走到哪儿唱到哪儿，一直到唱不动为止。
佟湘玉：你……不是在劝我私奔吧？
白展堂：正是，我打算带上你，遍访明师，学一身好武功，然后回报社会……和你……和小贝，如果她愿意跟我们走的话。
佟湘玉：不行不行，她那么懒，走两步路就吵吵腿疼，一定不肯的！
白展堂：那你呢……肯跟我走吗？
佟湘玉：我……我听小贝的，她要肯，我就肯！
白展堂：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小贝谈谈！
佟湘玉：那她要是不肯呢？
白展堂：呵呵，要连她都搞不定，我还闯啥江湖啊？
客房
黑屏，白的画外音：醒醒，哎，醒醒……
渐亮，镜头仰拍，白面『露』微笑：你终于醒啦？够能睡的啊！
小贝一骨碌爬起来：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白展堂：是我，陪你看病的我呀，你不记得啦？
莫小贝：你来干吗？我嫂子呢（喊）嫂子……
白展堂：你怕什么呀？我还能卖了你啊？
莫小贝：卖我……快来人呐，有人拐卖未成年少女啊！
白展堂：嘘！（想捂嘴，被擒住）啊啊疼疼疼，放手放手！
莫小贝：老实点儿啊，否则就叫你听咔叭进行曲！
白展堂：什么曲……啊我的手指！
莫小贝：咔叭那声，听见了吗？轮流掰一遍，就叫咔叭进行曲！
白展堂：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啊疼！
莫小贝：说，你鬼鬼祟祟进我屋，到底想干吗？
白展堂：我想带着你和你嫂子，四处转转……啊啊啊疼！
莫小贝：我还没掰呐，你打算带我们上哪儿转去呀？
白展堂：哪好玩就去哪儿，游山玩水，其乐无穷。
莫小贝：这么做，你能捞着啥好处？
白展堂：瞧你说的，没好处就不干啦……我说我说，我喜欢你嫂子！
莫小贝：你再说一遍？
白展堂：（强忍）我真的很喜欢她！
莫小贝：还说（加劲拗）嗯？你不觉得疼吗？
白展堂：再疼我也喜欢她！
莫小贝：我哥还没死呐！
白展堂：他那样的，跟死有什么两样？你嫂子跟着他，过过一天好日子没有？
莫小贝：我……我的家务事，用得着你管？就算我哥不管她，还有我呢！
白展堂：你能照顾她一辈子吗？
莫：咋不能／白：她病了／莫：我送她上医馆／白：她饿了／莫：我给她做吃的／白：她闷了／莫：我给她讲笑话／白：她想要孩子／莫：我……我给她抱一个去，哈哈，没辙了吧？
白展堂：那她要想吃糖葫芦呢？
莫小贝：我……（白：山楂）我……（白：冰糖）呕……
白展堂：（拍背）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嫂子好的，还有你……
莫小贝：把手拿开……你要敢说话不算数，就叫你听一次咔叭交响乐！
白展堂：什么乐？
莫小贝：听完之后，浑身上下，一根好骨头都不剩！
大堂
小郭摩拳擦掌，秀才旁观，欲言又止。
郭芙蓉：你放心吧，呆会儿我打完就跑，绝不牵连你！
吕秀才：咳……你考虑得真周到。
郭芙蓉：我知道你担心我，不用怕，凭他们的武功，还伤不着我！
吕秀才：那是，那是……其实我倒不太担心你！
郭芙蓉：也不用担心自己，侠女郭芙蓉，绝非浪得虚名！
门外人声嘈杂，两人正要出门看，大嘴入。
李大嘴：啊哈哈，李某人迎亲来啦！
郭芙蓉：来得正好（被秀才拽开）拽我干吗？
吕秀才：我先跟他交涉一下，那什么，聘礼带了吗？
李大嘴：还需要聘礼吗？昨天怎么不说？
吕秀才：这还用说？谁家娶媳『妇』不下聘呐（推出）赶紧回去准备一下，准备好了再来吧。
李大嘴：放手，聘礼么不就是（往桌上拍钱）这些够了吧？
郭芙蓉：（数）一二三……七文钱？
李大嘴：不够还有（掏半天）洞房之后再给，给你补到十文！
郭芙蓉：你是说，我就值十文钱？
李大嘴：别跟我提钱，俗，你跟小六，能把小日子过好，比啥都强（甩红布）赶紧戴上，出门见客啦！
郭芙蓉：呵呵……知道我平时最爱用的成语是啥吗？
李大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郭芙蓉：错，是……排山倒海！
一掌拍出，大嘴直飞出去，小郭仰天长笑，追了出去。
秀才正着急，小郭回，脸『色』难看。
吕秀才：你怎么又回来了？
郭芙蓉：门外有捕快……七八十个！
话音未落，大嘴喊起来：兄弟们，给我拿下了！
门口
小郭和秀才戴着枷锁，蓬头垢面，跪在街头。
燕小六：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我娘给我提亲呢。
李大嘴：年轻人，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把招子放亮点，别为了那点补助就胡来（）当然，这事儿我也有一定责任，但归根到底，还得怨她！
郭芙蓉：呸……有种就来跟我单挑！
李大嘴：好啊（弹脑奔儿）哟？为啥不还手呀？你不是要单挑吗？挑啊你倒是……敢在老子地头撒野，我看你是活拧巴了……带回去！
燕小六：那吕掌柜呢？他可啥都没干啊！
李大嘴：谁说没干？窝藏罪犯，还纵容行凶，罪无可赦！
吕秀才：李捕头，我冤枉啊！
李大嘴：啊哈，这话你留着当戏文唱吧，一并带走！
小六拽着秀才和小郭离去。
李大嘴：等等，让吕掌柜最后看一眼他这店，明儿就给他封啦！
秀才回头看客栈，再看小郭，苦笑，垂首不语。
秀才的画外音：如果我当初没做生意，而是好好读书……没准现在已经中了举，当了县令，哪还至于受此窝囊气啊……唉！
小郭的画外音：如果当初没闯『荡』江湖，而是好好在家呆着……没准现在已经成了天下第一女捕头，叫这群败类见了我就两腿发软，浑身打颤，哪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唉！
两人对视，同时叹了口气，跟小六走了。
街头
白带着佟和小贝出门，神采飞扬。
白展堂：咱先到华山看看，几百年前，高手都在那儿碴架。
佟湘玉：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没意见！
没走两步，忽听一阵『乱』响，夹杂女人的尖叫，小宝从怡红楼窜出来。
莫小宝：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从今往后，老子不玩儿啦！
白和佟同时愣住，小宝走过来。
莫小宝：你怎么还没回家？
佟湘玉：我……有事耽搁了两天。
莫小宝：正好儿，我忙完了，要没啥事咱就回家吧。
小宝拽佟走，佟频频回首，白终于忍不住。
白展堂：站住！她不能跟你走！
莫小宝：嗯？这人谁呀？你认识啊？
白展堂：在下白展堂（小宝拔剑）这是我的名贴，有空来捧场啊！
小宝接过，看一眼，随手『揉』了扔掉，拽佟走开。
莫小宝：以后别老跟人瞎搭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私奔呢。
眼看着佟越走越远，白瘫坐在地。
白的画外音：如果当初学不是医术，而是武功，没准我现在已经成了绝顶高手，一指头戳过去，赶紧把湘玉还我，湘玉……唉！
佟蓦然回首：如果当初小宝死得早，我早就跟展堂远走高飞了，没准现在连娃都有了，一家人团团圆圆合合美美，不知道多幸福……唉！
莫小宝：小贝最近乖不乖，乖的话，哥亲手给你串糖葫芦吃，拿最大的山楂，最甜的糖稀……
小贝干呕，同时画外音：如果当初没吃那么多糖葫芦，现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不知道多爽……唉！
门口
大嘴把两张封条贴到门上，拍拍手，煞是满意。
小六连滚带爬地奔过来：不不不好啦！
李大嘴：怎么了？好好说话！
燕小六：镇上那几十家商户见你逮了吕掌柜，都急了，联手上公堂把你告啦！
李大嘴：哈哈，他们不知道我跟娄知县的关系吧？
燕小六：知不知道都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把你过去干的那点破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娄知县听了之后，勃然大怒，当场宣布……
李大嘴：宣布啥，说呀你倒是！
燕小六：解除你的公职，押回衙门听审……
李大嘴：笑话，我不干了，谁来当捕头啊？
燕小六：我……娄知县亲自任命的（递铐）给个面子，自己戴上，算了，还是我亲自动手吧，忍着点啊！
小六帮大嘴戴上铐子，牵着走开。
大嘴画外音：如果当初早点辞了职，随便找一地儿当厨子，没准现在连自己的酒楼都有了……唉！
天井，夜
回到现实，月光下，众人均有些醉态，佟倒酒，最后一滴。
佟湘玉：本次中秋赏月会正式结束（众人起身）之前（众人落座）我想对大家说，即使没有那些如果，我的日子，也过的很充实，很快乐。
白展堂：赶紧扶着点儿，高了……
佟湘玉：用不着，能认识你，你，你，还有你，是我的荣幸，你们呢？
众人：荣幸，荣幸……
佟湘玉：那你们还苦着脸干啥？生活里，总有许多不如意，如果一不开心，就寄希望于如果当初，那你永远都不会开心，趁着开心，我赋诗一首，送给大家（众人一愣）幻境再美终是梦，珍惜眼前始为真……
莫小贝：就两句啊？还不及我呐！
佟湘玉：后面两句你们来想，必须带月亮啊。
众人凑到一起商量片刻，小贝上前。
莫小贝：莫使金樽空对月……
佟湘玉：这是你想的吗？
莫小贝：没说完呐，下一句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开玩笑，最后一句，听好啦，举杯幸会有缘人！
众人：中秋快乐……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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