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庆中秋好梦一日游
天井，夜
中秋的明月，如银盘一般镶嵌在夜空中。
月饼几瓣，黄酒数盏，瓜果点心，逐一装盘。
佟湘玉：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举杯）我宣布，中秋赏月会，正式开始。
众人各饮杯中酒，放下酒杯，各怀心事。
佟湘玉：咋了这是？展堂？
白展堂：甭管我，你们赏你们的，我先喝两盅（倒酒，一饮而尽）
佟湘玉：呵呵……大家是不是都想家了？
郭芙蓉：去年这时候，我还在家，跟我爹我娘评诗赏月、切磋武功……唉，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在想我？
佟湘玉：不要破坏气氛，小贝，给大家背首诗解解闷，最好是跟月亮有关的。
莫小贝：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吕秀才：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佟湘玉：行了行了，好好的赏月会，活活弄成追悼会了，都开心点，开心点啊。
白展堂：开心得起来嘛我？你们一个个的，再不济也能有个家想想，可我呢？
莫小贝：你还有个娘可以想呢，我连娘都没了。
吕秀才：没有也可以想啊，我连我娘长啥样都忘了。
李大嘴：我娘连我长啥样都忘了，只能靠手『摸』。
佟湘玉：我娘见了我，也跟没见一样，她眼里只有我弟。
郭芙蓉：我娘眼里只有我，结果我还那么不省心，把她的脸都丢光了。
佟湘玉：你这不挺好嘛？丢啥脸了？
郭芙蓉：如果我当初没来这儿，而是继续闯『荡』江湖……没准现在已经是一代女侠了。
李大嘴：如果我当初没辞职，而是一直当捕头……没准现在已经是四大神捕了。
白展堂：如果我当初学的不是武功，而是医术……没准现在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了。
吕秀才：如果我当初没选择读书，而是好好做生意……没准现在整条灯市街都是我的。
莫小贝：如果当初我哥没死，把衡山派发扬光大……没准现在连糖葫芦摊都有了，想吃几串吃几串。
佟湘玉：如果他哥没死……没准我连娃都有了，一家人团团圆圆合合美美，不知道多幸福。
cut街头，小六对月浩叹：如果我当初留在村里，没干捕头……没准连媳『妇』都娶上了。
众人：唉……
黑屏，字幕：如果以上假设，全部成真……
溪边
小贝举着数串糖葫芦，脚边的竹篮里还有数串。
佟怀抱襁褓，逗弄小孩：喏喏喏，喏喏喏喏……不哭不哭，耶？咋还哭个没完了？
农『妇』上：我来我来，你要那么喜欢小孩，自己生一个呀。
佟湘玉：呵呵……最近忙得很，等空下来，一定生，一定……
农『妇』递过钱，拿了根糖葫芦离去。
佟回过头，正看到小贝偷吃，一把抢下。
佟湘玉：谁叫你吃的？全吃光了，拿啥卖钱？明年的学费就指望它了。
莫小贝：学费我哥会帮我交，他不管你，还能不管我啊？
佟湘玉：不要胡说，你哥对我好着呐！
莫小贝：你嫁过来快三年了，一共就见了他三四面，其中一面，还是新婚之夜，这叫好？
佟湘玉：他在外头忙事业，我这个当妻子的，就应该在背后默默支持他。
莫小贝：嘿嘿，他要真是忙事业就好喽。
佟湘玉：你这话啥意思嘛（小贝瞄糖葫芦，佟递过）说吧！
莫小贝：他们说……我哥在外头养了个女人。
佟湘玉：这不可能，我又不反对他纳妾，要养为啥不在家养嘛？
莫小贝：我哥说他一见你就烦，看多了还闹心，所以就……
佟湘玉：就老是躲着我？要真是那样，他还娶我干啥？
莫小贝：你别急呀，我哥不管你，还有我呢，只要我在，谁也不敢拿你怎么着。
佟湘玉：小贝……嫂子平日没白疼你！
莫小贝：你哭什么呀？有这功夫，还不如找我哥算帐去呢。
佟湘玉：到哪找去？我除了汉中和衡山，就没去过其它地方。
莫小贝：那地方离这不远，你要想去，我就帮你打听一下具体地址，怎么样？
佟犹豫了半天：也好……就算他真不要我，至少也得给我个说法！
街头
佟和小贝拎着竹篮，一路走来，东张西望。
莫小贝：怡红楼？就是这儿就是这儿（被拽开）怎么了？
佟湘玉：你说，见了面之后，我跟他说点啥好呢？
莫小贝：我想想啊……好久不见，忙什么呢？
佟湘玉：嗯？你怎么来了？谁叫你来的？
莫小贝：我是你老婆，过来看看自家的老公，不犯法吧？你那小浪蹄子呢？牵出来溜溜……
佟湘玉：你才是小浪蹄子，回去回去，少跟我这儿丢人现眼。
莫小贝：要回一起回，否则我一头撞死在这儿。
佟湘玉：这有点过了吧？我倒不怕死，但这大庭广众的……
莫小贝：要的就是大庭广众，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哥就吃这一套，走走走……
小贝拽佟往前冲，佟紧躲，两人拉扯起来。
白展堂经过，驻足观望。佟甩开小贝。
佟湘玉：哎呀，都跟你说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莫小贝：还准备啥呀？这种事就得趁着年轻，好好赌一把，等你老了，连赌的资格都没啦。
佟湘玉：你倒说得轻巧，万一赌输了咋办？
莫小贝：输了，大不了回家，赢了，那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拽）走啦走啦……
白展堂：住手！（把佟拽到一边）别害怕，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佟湘玉：（感动）这位先生……（白一扬手，走向小贝）
白展堂：呔！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敢『逼』良为娼？
莫小贝：说什么呐？我我……我自己家的事，用得着你管？
白展堂：公道自在人心，这事我管定了（活动）嘿，哈，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佟湘玉：这位先生……
白展堂：别拦着我啊，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好个抱打不平，乖乖束……
白跟小贝较劲儿，被放倒在地，小贝高呼“衡山无影脚”
白吓得闭眼：吾命休矣……
佟湘玉：小贝！不许胡闹，快扶先生起来！
莫小贝：谁叫他先骂我？什么人呐这是？
佟湘玉：先生也是一片好意（扶白）对不住啦。
白展堂：你们……
佟湘玉：我们是来找人的，没打算卖身，这是我妹子，快叫人……先生贵姓？
白展堂：免贵姓白，这是我的名贴，有空来捧场（小贝凑近）没空就算啦（逃走）
莫小贝：上头写的啥呀？
佟湘玉：白氏医馆，『药』到病除（深情眺望）妙手回……春！
莫小贝：嫂子？
佟湘玉：（回神）在呢，在呢，咋了？
莫小贝：你不去找我哥啦？
佟湘玉：找……但不是现在，你容我准备一下，走走走，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大堂
秀才把佟和小贝送上楼：顺着楼道走，左手第二间，有事招呼啊！
搓着手下楼，翻帐本，大嘴带着小六入。
李大嘴：看啥呢（一把抢过）我看看（翻帐本）这两天生意不错嘛？
吕秀才：一般一般，都是托您的福！
李大嘴：听你这意思，我要不在，生意就不一般啦？
吕秀才：那是……不可能的！您要不在，咱七侠镇指不定『乱』成啥样呢。
李大嘴：维持治安，保护百姓，是我们的职责，也是义务。
吕秀才：李捕头……啥都别说了，我对您就一个字儿——服！
李大嘴：你倒是敢不服（伸！
吕秀才：拿什么？
李大嘴：治安费呀，装什么傻？
吕秀才：不是，前两天不是刚收过吗？
李大嘴：那你前两天吃过饭，今天就不吃啦？
吕秀才：可您这个月已经收过七八趟啦！
李大嘴：最近『乱』，到处都是贼，弟兄们又缺兵器，你总不能让我们空？
吕秀才：上个月不是刚买过一批吗？再说，朝廷又不是不发……
李大嘴：少废话，你到底交不交，给句准话儿。
秀才犹豫，大嘴轻咳，小六拔刀出鞘。
燕小六：帮我照顾我好七舅老爷……
吕秀才：别别别，我交，我这就交（数钱）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大嘴：（抢过）拿来吧你给我！
吕秀才：那里头有三四钱碎银子呐！
李大嘴：就当是预交下次的吧（左右看看，从柜子里抱了坛酒）这酒我拿回去尝尝！
吕秀才：那可是七十年的女儿红（小六拔刀）您慢点喝，不够还有！
大嘴和小六扬长而去，秀才瘫坐在地。
吕秀才：唉……这生意，可怎么往下做哟？
小郭捂着肚子入，秀才擦泪，迎上。
吕秀才：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
郭芙蓉：我来吃饭，有没有即便宜又解饿的？
吕秀才：即便宜又解饿……菜肉包子？清汤挂面？再便宜就只剩馒头了，二文钱三个。
郭芙蓉：这么贵？你不如去抢好了！
吕秀才：你可哪儿打听去，谁家要能比我便宜，我双倍奉送，十倍也行！
郭芙蓉：行了行了，给我来三个，咸菜是送的吧？
吕秀才：送的，还有棒子面粥你要不要？
郭芙蓉：多钱一碗啊？
吕秀才：也是送的，想喝多少喝多少，你敞开了喝吧（嘀咕）反正也快馊了，等着，这就给你拿去。
小郭坐定，秀才回后院。
大堂
数个定格镜头，小郭面前的粥碗，层层叠起，硕大的粥桶，几乎空了。
小郭倒拎粥桶，狠拍一气，倒进碗里，一口喝光，打了个饱嗝。
吕秀才：饱了吗？没饱我再叫人给你熬去。
郭芙蓉：行了，一次不能吃太饱，有个七八分就行了。
吕秀才：咳……以后再想喝，只管来找我。
郭芙蓉：呵呵，就冲你这句话，我可以帮你个忙。
吕秀才：帮什么忙？
郭芙蓉：有谁欺负过你，或者欠钱不还啥的，我可以帮你出头。
吕秀才：就你？还是算了吧。
郭芙蓉：你知道我是谁吗（秀才摇头）排山倒海！
粥桶被拍成碎片，秀才目瞪口呆。
吕秀才：哇……
郭芙蓉：这叫惊涛掌，天下只有四个人会使，三个是男的，惟一的女人，就是在下！
吕秀才：你你……你就是侠女郭芙蓉？
郭芙蓉：怎么着？还不信呐？排山……
吕秀才：我信我信……问题是，您怎么会落魄到这般田地？
郭芙蓉：废话，你见过有几个大侠是有钱人？再说了，我是侠女，又不是歌女，上哪儿赚钱去？
吕秀才：喔……照你这么说，当个大侠，还蛮辛苦的嘛？
郭芙蓉：苦是苦了点，但心里舒坦。
吕秀才：都这样了，还舒坦呐？
郭芙蓉：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欺凌，受多少苦都值！谁叫咱是侠呢？离开家之前，我爹送我两句话，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十三点。
吕秀才：郭女侠……请受在下一拜！
郭芙蓉：起来起来，有啥冤屈，你只管说，我给你做主了。
吕秀才：我们镇，有个捕头，叫李秀莲，还有个浑名，叫李大嘴……
郭芙蓉：这人我听说过，关中四大恶捕之首！
吕秀才：就是他，他把我害得好惨呐，呜……
客房
佟斜靠在床边，痴痴地看着名贴，若有所思。
莫小贝：嫂子我饿啦（喊）我饿啦！
佟湘玉：那就吃两串糖葫芦，挑小的吃啊。
莫小贝：今儿上午，我都吃七八串啦，胃里直泛酸水儿。
佟湘玉：那就喝点水压一压，再不行就啃指甲，我每次一饿，啃两下就舒坦了。
莫小贝：我手上没留指甲！
佟湘玉：那就啃脚上的，实在不行，我的给你啃好了！
莫小贝：佟湘玉，想饿死我就直说啊，用不着拐弯抹脚的。
佟湘玉：哎呀，你就消停会儿吧，嫂子心里『乱』得很！
莫小贝：还在想我哥那事呢？
佟湘玉：想他干啥……想了也是白想，不如就这么算啦。
莫小贝：算了？什么意思啊？
佟湘玉：反正他也不要我，我还不如识相点，求他把我给休了呢。
莫小贝：嫂子，你可不能破罐儿破摔啊！
佟湘玉：你才是破罐，他占着茅坑……啊这个，他不嫌腿酸，我还嫌腰疼呢！
莫小贝：可是……二三年都熬过来了，还差这么一会儿？
佟湘玉：你不懂，有些事情，就在那一瞬间，像焰火一样，“嗖”的一下……
莫小贝：就窜天上去了？
佟湘玉：然后就是“嗵”的一声，在心里炸开了……
莫小贝：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佟湘玉：对呀……你是咋知道的？
莫小贝：我那是饿的，你我就不知道了。
佟湘玉：呵呵，你先在屋里呆着吧，嫂子这就给你找吃的去。
莫小贝：为啥不带我一起去？
佟湘玉：呃……你不是饿坏了嘛，休息一下，保存体力，等着大吃一顿吧。
佟出而又回，拿起名贴，又出。
莫小贝：快去快回啊，我可支持不了多一会儿（躺着哼哼）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象许多小眼睛……
大堂
秀才正在哭诉，小郭紧着劝，佟下楼，秀才擦泪。
吕秀才：等我一会儿啊……客官有何吩咐？
佟湘玉：想跟你打听个地方（递过名贴）这个医馆离这儿远不远？
吕秀才：不远，出门往东，一直走，到街角右拐……您病啦？
佟湘玉：咳……嗓子疼得很，估计是伤风了。
吕秀才：那我建议您多走两步，到西街那家医馆看去。
佟湘玉：为啥？
吕秀才：这我不方便明说，反正您听我的就对了。
佟湘玉：喔……那我自己找找看吧，你去弄点吃的，送到楼上，娃饿着呢。
吕秀才：请好儿吧您呐！
秀才把佟送出门，回来正看到小郭扎马步。
吕秀才：嗯？您这是干什么呢？
郭芙蓉：先热个身，呆会儿帮你出头啊。
吕秀才：您不会打算在这儿动手吧？
郭芙蓉：否则还能在哪儿？李大嘴再坏，他也是个捕快，我总不能在大街上就开打吧？
吕秀才：您可以偷袭呀，躲半道上，趁他不注意，窜出来就是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郭芙蓉：（拍桌子）住口！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吕秀才：我……把您当女侠呀？
郭芙蓉：哪个女侠干得出这种事儿？还偷袭？要真那么容易，请两个杀手不是更好？
吕秀才：请杀手不得花钱呐（）我是说，花钱事小，回头万一东窗事发，那就麻烦大啦。
郭芙蓉：你放心，侠女郭芙蓉，绝非浪得虚名！
吕秀才：那是那是（小郭四处『乱』翻）您又想干吗？
郭芙蓉：有啥贵重的东西，你先收起来，回头动起手来，砸坏了，怪可惜了的。
吕秀才：别呀，我这些桌椅板凳，全是前朝的古董。
郭芙蓉：那就全收了，正好把地儿腾出来。
吕秀才：你能不能别在这儿动手？
郭芙蓉：不能，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先说好了，要胳膊还是要腿儿？
吕秀才：什么胳膊腿儿？
郭芙蓉：我帮你卸他两条胳膊，或者腿儿，都要也行，不过得多备点金创『药』，否则容易出人命。
吕秀才：别呀，我要那个干吗使啊？
郭芙蓉：留个纪念？或者做个标本泡个大补酒啥的，具体用途，你自己琢磨吧……
吕秀才：喂……您上哪儿去？
郭芙蓉：你甭管了，呆会儿记得把他约过来，晚上七点，准时动手（出）
秀才瘫坐：天呐，这回可出大事了！
街头
一个小『药』摊儿，旁边挂着条幅：『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白正在看书，聚精会神，不时比划，念念有词，佟走过来。
佟湘玉：这就是白氏医馆？够简陋的啊……
白展堂：（头也不抬）有病看病，没病一边呆着去！
佟湘玉：咳……我嗓子疼。
白展堂：（随手拿『药』）川贝枇杷膏，刚熬的。
佟湘玉：多少钱呐？
白展堂：你看着给吧，最低不能少于三文。
佟湘玉：那你又说看着给？
白展堂：废话，不赚钱，我拿啥养家糊口啊？
佟湘玉：（惊）你已经成家了？
白展堂：我倒想成家，谁肯嫁呀？
佟湘玉：我……
白展堂：（抬头）怎么是你呀？
佟湘玉：呵呵，你还挺用功，平时都看啥书啊？
白展堂：只要是医书，啥都爱看，千金良方，本草纲目（书掉地上）
佟湘玉：三侠五义？
白展堂：这书不是我的，他们硬塞过来叫我看，我一看，打打杀杀的，啥破玩艺儿，赶明还他……
白把书藏好，抢下佟手里的『药』，另拿了一瓶。
白展堂：这瓶不成（小声）早就过期了！
佟湘玉：那你还往出卖？
白展堂：反正又吃不死人（）吃死了我也能把他救回来。
佟湘玉：那心要是死了，你能不能救啊？
白展堂：（拿『药』）速效救心丸，你先拿回去试试！
佟湘玉：没用的，她的心，早就像死灰一样了。
白展堂：（拿『药』）九转回魂丹，投了胎都能把魂儿给弄回来。
佟湘玉：她可还没死呢……
白展堂：（拿『药』）穿肠腐骨散，一颗下去，死得透透的，俩『药』一块吃，叫她先死再活半死不活……
佟湘玉：哎呀，你咋就听不明白呢？我说的心死就是（比划）心死，你明白吗？
白展堂：喔……明白啦，等着（拿『药』）玲珑开窍丹，系采用当归牛黄等名贵中『药』制成，富含人体所需的各种微量元素，长期服用，既能增进智力，又可提高身体的免疫机能，坚持服用三个疗程，再笨的死心眼，也能活泛起来，试试看，明日之星可能就是你喔！
佟湘玉：算啦……我还是老实点（嘀咕）继续守我的活寡吧。
佟凄然一笑，转身离去。白坐下翻书，忽然想起。
白展堂：喂……你说肯嫁给我，是真的假的？
佟湘玉：你说啥？
白展堂：呃……你的川贝枇杷膏！
佟湘玉：你自己留着吃吧（嘀咕）我的病，吃啥也没用了（走开）
白展堂：（撸头）没用的东西，白看那么多武侠书（翻两页，烦躁地扔开）看了也是白看！
大堂
秀才来回踱步，神『色』惶急，大嘴带小六入。
吕秀才：李捕头……你怎么又来了？
李大嘴：放心，这次不收钱，我给你钱（递钱）赶紧给弄点吃的去。
吕秀才：一文钱？
李大嘴：嫌少？那就再给你加一文，给炖个蹄膀，炒个虾仁，再弄坛好酒，今儿上午那酒不错，多预备两坛，我带回去给弟兄们尝尝。
吕秀才：那已经是最后一坛啦。
李大嘴：那就上别家买去，汾酒就行，要杏花村的，不许搀水啊，愣着干吗？还不快去？
吕秀才：二文钱……
李大嘴：再加一文（秀才伸手）吃完饭再给（）给你给你，小气劲儿的，要不人说无『奸』不商呢！
吕秀才：不知道谁『奸』（还钱）您还是到别处吃去吧。
李大嘴：怎么着？三文钱就不是钱呐？
吕秀才：不是，今天实在是不方便（推）您老走好，恕不远送啊（被擒住）啊啊啊疼！
李大嘴：你个小掌柜，还学会甩脸子了？
吕秀才：不敢啦，我再也不敢啦（躲到一边，活动手腕）
李大嘴：还看？信不信我（秀才紧躲）弄你的饭去，再敢拖，我连那三文钱都不给！
秀才叹口气，正要走开，身后一声“吕掌柜”
转身看，正是郭女侠，秀才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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