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出狠招湘玉赢赌局
大堂
白展堂：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豹头环眼的飙形大汉迎面而来，一声大喝，白玉汤……
小米：别下回啊，接着说，接着说呀……
白展堂：不好意思，今儿收摊啦，您要爱听，明日请早啊。
人群逐渐散去，屋内一片狼籍。小贝把钱捧给小冬。
莫小贝：赶紧算算，今天赚了多少？
邱小冬：不用算（掂）这些铜板换成银子，至少八钱。
白展堂：真的假的？有那么多吗？
邱小冬：说书，我不行，算帐，你不行（白伸手）干什么？抢钱呐？
白展堂：不是说好，赚了钱分我点吗？
莫小贝：你放心，我说到做到，这笔钱你先拿着……
白展堂：三文？您打发叫花子呐？
莫小贝：嫌少是吧？没关系，再给他加点，挑新的给啊（抢）俩就行了，你当是开粥厂呐（敲）听听，纯铜的，绝不含铅。
白展堂：这点钱，够干吗使的？
莫小贝：买几颗胖大海，润润嗓子，明天至少得说七八十场呐。
白展堂：七八十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莫小贝：你不说就我来说好了，反正你那点事我都清楚，回头要说漏了嘴，你可千万别怪我。
白展堂：我说我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白苦着脸出，两个孩子兴高采烈出，与小郭擦肩而过。
郭芙蓉：天呐……这么『乱』，还怎么收拾啊？
吕秀才：我帮你收拾！
郭芙蓉：嗯？你怎么穿成这样？
吕秀才：为了你，我特意穿了三层，里外各一层，把你送我那件衣裳夹在中间，这样即不会穿脏，又可以时时刻刻感受到你的心意，是不是很天才？
郭芙蓉：天才之极……就是蠢才，走开走开，别挡着我干活。
小郭底头忙起来，秀才挠头，讪讪走开。
男寝，夜
大嘴坐在炕上『揉』肩膀，秀才转来转去。
吕秀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她倒底想怎么样嘛？
李大嘴：这事儿啊……
吕秀才：就包你身上啦？
李大嘴：不敢全包啊，最多帮你打听打听，她心里倒底寻思啥呢。
吕秀才：算啦，连我都问不出来，更别说你啦。
李大嘴：咱俩不一样，我是局外人，她再怎么撒娇，总不至于撒到我头上来吧。
吕秀才：撒娇？你是说……她其实是在撒娇？
李大嘴：有这个可能，嗯，肯定是撒娇！
吕秀才：原来如此，啊哈哈……唉！
李大嘴：又怎么啦大哥？
吕秀才：就算知道她撒娇，我又能怎么办呢？
李大嘴：一般来说，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姑苏慕容的看家绝技，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吕秀才：她撒娇，我就跟她对着撒？
李大嘴：完全正确，第二种，是少林的镇寺之功，叫金钢狮子吼。
吕秀才：听着倒是蛮厉害，可怎么吼呢？
李大嘴：听好了啊（吼）老实点儿，再来劲，我一耳刮子抽死你信不信？
吕秀才：别别别，这个方法，不太合适我。
李大嘴：那就用第一种，跟她对着撒！
吕秀才：就这么定了，我还就不信腻不死她！
天井，夜
小郭拎着垃圾桶入，放到一边，擦汗。
从井里打水，正想喝，秀才凑过来。
吕秀才：嗨……（桶掉井里，水花四溅）
郭芙蓉：拜托，下次出现之前，先打个招呼行不行啊？
吕秀才：可是人家已经打过招呼了呀，嗨……
郭芙蓉：嗯？没事儿吧你？
吕秀才：有你保护人家，人家怎么会有事呢？
郭芙蓉：好好说话，别找不自在啊！
吕秀才：哎哟哟，人家又说错什么了啦？
郭芙蓉：最后警告一次，请使用人类的语言跟我交谈！
吕秀才：讨厌！再这样人家就不理你了喔。
郭芙蓉：吕秀才，你到底想干什么？
吕秀才：我……我还就不信了，老实点儿，再来劲，我一耳刮子抽死你信不信？
郭芙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吕秀才：这是大嘴说的，跟我没关系……别过来，我会跳井，我真的会跳喔。
郭芙蓉：咳……什么味儿啊？
吕秀才：好像哪儿着了（闻）是厨房！
话音未落，白从厨房冲了出来，浓烟四溢。
白展堂：啊哈哈……大功告成啦（整集都是哑嗓）
郭芙蓉：老白，你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白展堂：让烟熏的，舍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马。
吕秀才：哪个皇帝啊？
白展堂：小贝呀，跟我斗，她还嫩点儿！
众人各自涌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白展堂：厨房没事，嗓子倒啦，明儿说不了书啦。
佟湘玉：哟，那可咋办呐？我听说，莫掌柜才赚了八钱银子！
莫小贝：用不着你『操』心，我自会有办法（欲出）
佟湘玉：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
莫小贝：掌柜的去哪儿，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佟当场噎住，小贝扬长而去。
佟湘玉：还愣着干啥？赶紧跟着去看看。
白展堂：去不了，嗓子倒啦！
佟湘玉：你靠嗓子走路啊（白出）有啥情况及时汇报啊，算了，我还是亲自出马吧（出）
小郭看了眼秀才，回屋，摔门。秀才苦笑。
屋顶，夜
繁星点点，秀才斜靠在屋檐，思绪翻飞。
瓦响，小郭上，见状想下，秀才起身。
吕秀才：你也睡不着吗？
郭芙蓉：谁说的，我睡得香着呢（）现在是梦游！
吕秀才：你梦里也会有我吗（小郭一愣）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会梦到你。
郭芙蓉：我也梦到过你，两三次吧（秀才一喜）全都是恶梦，你的呢？
吕秀才：说不上好坏，有一次，梦见你骑着牛在田野里跑，我在后面追，怎么追也追不上。
郭芙蓉：笨……连头牛都跑不过？
吕秀才：也许是你根本就不想让我追上吧？后来那头牛长出两个翅膀，驮着你飞到云彩里去了。
郭芙蓉：那你呢？
吕秀才：醒了，哭醒的，呵呵……
小郭坐到秀才身边，缓缓靠到他肩头。
郭芙蓉：说真的，如果当时我跟无双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选谁？
吕秀才：选你……这个问题，我回答过无数遍啦。
郭芙蓉：可我总是不确定，她那么聪明，又那么贤惠，怎么看，都比我强。
吕秀才：切，她也就是看着贤惠，活儿未必好，别的不说，就那件衣裳，你问她做得出来吗？
郭芙蓉：如果那就是无双做的，你会怎么办（）我是说如果！
吕秀才：那我就……把衣裳还她，然后叫你重新给我做一件。
郭芙蓉：就怕你穿习惯了，死活舍不得脱。
吕秀才：不可能，我对吃穿不讲究，老实说，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诚实可信，从不撒谎，这是两个人相处的根本，要连这点都做不到，什么白头携老、钟爱一生，全是白日作梦！
郭芙蓉：我……
楼上锣声大作，小贝高喊：开会啦，开会啦……
大堂，夜
众人环伺，小冬『迷』『迷』糊糊，小贝轻咳，小冬猛醒。
邱小冬：肃静，请莫掌柜发言，热烈鼓掌！
莫小贝：好了好了，这么晚把大家叫起来，实在抱歉啊。
李大嘴：没关系，我们原谅你了（欲走）
莫小贝：我还没说完呐，明天是我上任的第二天，也是倒数第二天，最关键的时刻，某些人掉了链子，他以为，这就能难倒我，我送他两个字——作梦！那句话怎么说的？
邱小冬：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郭芙蓉：你什么意思，直说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莫小贝：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明天早起，每个人都要出一个节目。
佟湘玉：又不是戏班，出啥节目嘛？
莫小贝：只要是你擅长的，而别人又不会的，都可以。
李大嘴：我就擅长烧菜，横不能端一锅炒给人看吧？
莫小贝：炒就算了，没有观赏『性』，你可以回去练练刀功，明儿就表演切菜！
吕秀才：那我呐？我可什么都不会。
莫小贝：你……就随便背两首诗，凑个数吧。
佟湘玉：我连诗都不会背！
邱小冬：你可以报幕，最好用官话报，否则太土，显得咱是草台班子。
佟湘玉：我就是用外文报，它也还是草台班子。
莫小贝：你放心，只要有小郭姐姐，再烂的班子也能卖个好票房。
郭芙蓉：有我什么事啊？
莫小贝：我打算，让你跟白大哥搭档表演……惊涛掌碎大石。
郭芙蓉：我是一杂役，又不是卖艺的！
莫小贝：哎对了，秀才那件衣裳，是哪儿卖的料子啊？
郭芙蓉：咳……不就碎大石吗？小菜一碟！
大堂
客人络绎不绝，陆续落座，小贝忙着招呼。
莫小贝：这边请，招呼不周，您老多担待啊（小米进门）您老又来啦？这边请……
小米：哟，书台呢？怎么成这样了？
莫小贝：今天不说书，改节目啦！
小米：改节目干吗？我这人就爱听说书！
莫小贝：回头等散了场，我让他单给你讲，先坐先坐……人到齐啦，开始吧！
佟湘玉：（结结巴巴）秋风送爽，百花争艳，在这样一个今儿咱老百姓真呀真高兴的日子里，我怀着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的心情，正式宣布，演出开始啦，第一个节目，诗朗诵，表演者，吕秀才，热烈鼓掌！
吕秀才：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小米：节目之烂，烂过臭鸡蛋！
众人起哄叫好，在小米的带领下，高呼“下去波”，秀才讪讪下台。
郭芙蓉：别难过，呆会看我给你报仇！
佟湘玉：咳……第二个节目，旋风菜刀，表演者，李大嘴……热烈鼓掌。
大嘴上台，耍了几下，凝神定志，准备切菜，小米忽然惊叫，大嘴割破手指。
瞄一眼，惊呼“血啊……”随即装晕，被众人抬出场去。
小米：这就完啦？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退钱退钱……
佟湘玉：咳……第三个节目，惊涛掌碎大石！
小米：这我得看看，要敢弄一石膏板唬弄我们，得退我们双倍的钱！
众人抬着钉板和大石上，小米凑过去，敲敲弄弄。
小米：钉子怎么那么钝啊？这是真石头吗？怎么瞧着不太像啊？
郭芙蓉：要不你试试？你要能拍碎，我倒找你十倍茶钱。
众人：拍一个拍一个……
小米：好，既然说到这儿了，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降龙十八掌的厉害。
老白战战兢兢躺上钉板，压上石板，小米扎马运气，一声大喝。
小米：亢龙有悔……亢龙再悔……亢龙又悔……亢龙连环腿！
站到石板上，一通『乱』踩，白忍无可忍，掀开石板坐起来。
白展堂：干啥呢这是（静场）咋的了？
顺着众人目光，回头一看，钉板嵌在背上。
白展堂：啊……
众人手忙脚『乱』，把白扶出门去。
天井，夜
佟扶着白，缓缓蹭进院来，小贝迎上。
莫小贝：没事吧你？大夫咋说啊？
佟湘玉：命是保住了，武功没保住，有根钉子，扎到他罩门上，他那葵花点『穴』手，是彻底废了。
莫小贝：啊？这这这……
白展堂：没关系，反正我也不闯江湖了，要武功也没用。
莫小贝：那倒也是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没准你丢了武功，反而能少惹点事儿。
白展堂：我就说这招儿对她没用嘛！
佟湘玉：无所谓，我还有后招，小贝啊，白大哥的医『药』费，是不是得你出啊？
莫小贝：凭啥我出啊？又不是我敲的钉子。
佟湘玉：呵呵，你是掌柜的，伙计出了事，你不管啊？
莫小贝：我……管就管，『药』单子呢（佟递过单子）这么多钱？
佟湘玉：瞧你说的，谁看病不得花钱呐？
白展堂：其实也没多少，一两八钱，你这两天赚的，正好扯平。
莫小贝：你说得轻巧，那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呐！
佟湘玉：节目都是别人出的，你只管收钱，哪来的血汗？
莫小贝：我是没出力，可我出心思了呀。
佟湘玉：招儿都是人家邱小冬想的，有你啥事嘛？
白展堂：就这还号称掌柜呐？
莫小贝：我……我给你掏医『药』费，这总行了吧？
佟湘玉：有魄力，还剩一天，祝你早日赚到三两银子啊。
佟扶白缓步出，小贝越想越急，奔出门去。
莫小贝：邱小冬！
大堂
清晨，佟缓步下楼，正看到小贝和小冬往外扛牌子。
佟湘玉：扛啥呢？我看看……天地无极羹？还百年宫廷秘方？
邱小冬：这是我爹花了大价钱从御膳房弄来的，一般人，我还不给呢。
佟湘玉：呵呵……这么个羹，就想白赚三两银子？
莫小贝：什么叫白赚呀？我们这羹……
邱小冬：别我们，这是我的羹，只允许你炖这一次，下回再想做，得另外给钱。
莫小贝：你不叫我别跟你提钱吗？你自己又提？
邱小冬：咳……我这羹，男人吃了，变成女人……心中的神！
莫小贝：女人吃了，变成男人……
佟湘玉：心中的女神？
莫小贝：错……还是人，意中人！
邱小冬：老头吃了，变成小孩，这叫返老还童。
莫小贝：小孩吃了，变成老头。
佟湘玉：那叫未老先衰！
莫小贝：又错啦，这叫少年老成！
佟湘玉：也不是什么好词儿。
邱小冬：读书之人吃了，随手就是锦绣文章。
莫小贝：习武之人吃了，起脚就是开碑裂石！
佟湘玉：要真这么灵，各大饭庄，还不早就卖疯了？
邱小冬：切，你以为谁都吃得起吗？这里头，光是燕窝和鱼翅，就没几个人见过。
佟湘玉：燕窝鱼翅？你从哪儿弄来的？
莫小贝：厨房里就有，燕窝，就用银耳冒充，鱼翅，可以拿粉丝代替。
佟湘玉：这不是坑人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咱这店，好不容易才有点声誉，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邱小冬：你放心，真正的有钱人，吃的就是价钱，才不在乎这三两银子呐。
佟湘玉：三两银子？
莫小贝：对呀，每碗三两，只要卖出一碗，就齐活啦！
佟湘玉：那你好好卖啊（嘀咕）我倒要看你哪辈子才能卖出去！
大堂，夜
已近深夜，小贝和小冬坐在门口，几乎绝望。
众人幸灾乐祸，躲在后面看着。
邱小冬：只剩半个时辰了，实在不行，就算了吧？大不了我帮你抄那五千遍。
莫小贝：用不着，哪怕只剩一秒钟，我也不会放弃的。
小米一路高歌，醉醺醺经过门口，伫足观望。
小米：写的什么呀这是？天，地，无……不认识，不认识。
莫小贝：天地无极羹！
小米：喔……多少钱一碗呐？
莫小贝：三两银子，绝不还价！
邱小冬：你跟他说这干吗？他就是想吃，掏得起这钱吗？
小米：哈哈，今儿就让你开开眼，知道一下什么才叫深藏不『露』！
小米到处『乱』掏，往桌上扔铜板，转眼就是一大堆。
邱小冬：2997，2998，2999……还差一文，加油啊！
小米：等着（掏半天）实在掏不着了！
莫小贝：要不你再出去讨讨看？
小米：这个点儿你让我上哪讨去？
佟湘玉：哈哈，这就叫造化弄人呐！
莫小贝：谁有一文钱，拿出来，我明天还十文，一百文！
佟一声冷笑，众人躲闪，小贝望着小郭，小郭讪笑。
莫小贝：小郭姐姐，听说你最近学会缝衣裳啦？
郭芙蓉：咳……我这儿正好有一文，您拿着花吧。
佟湘玉：你可想好了，一文钱，买件“衣裳”，好像不太合算吧？
莫小贝：好“衣裳”就得卖这个价，你可要考虑清楚喔。
姑嫂二人把小郭『逼』到墙角，终于爆发。
郭芙蓉：够啦！横竖是一死，我还不如做件善事（把钱扔桌上）吃去吧！
莫小贝：耶～我们赢啦！不用抄书啦，不用洗碗啦，不用做家务啦……
佟湘玉：郭！芙！蓉！
郭芙蓉：用不着你，我自己会说（冲吕）那件衣裳，其实是无双做的。
吕秀才：嗯？你……
郭芙蓉：我是说真的，无双临走前，托我转交给你的。
吕秀才：也就是说……你对我撒了谎？
郭芙蓉：我没有，我只说衣裳是给你的，不合适就帮你改，又没说是我做的，是你自己理解错了。
吕秀才：你还敢狡辩？你你……你实在是太过分啦！
郭芙蓉：侯哥你听我说啊……
吕秀才：我不要听，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愤愤回后院）
小郭瘫坐，泪水夺眶而出，众人变『色』。
大堂，夜
小郭哭个不停，话也说不利索，众人陪在一边。
郭芙蓉：$%^#%#^%%^%$^$*%**%**%*
白展堂：她说什么呢？
佟湘玉：我只知道说谎不好，可我真的没想到……
郭芙蓉：$%^#%#^%$%^#%#^%%^%%^$%^$^
佟湘玉：竟然比死还难受，那种感觉就像是……
郭芙蓉：$%^#%#^%$%^#%#^%%^%%^$%^$^%^$%^$%^$%^$%^$%^$
佟湘玉：开着小火，还不放油，把心放在锅里慢慢煎，直到煎糊了为止！
莫小贝：噫……啧啧！
郭芙蓉：$%^#%#^%$%^#%#^%%^%%^$%^$
佟湘玉：如果上天能给她一个重来的机会。
郭芙蓉：$%^#%#^%%^%$^……
佟湘玉：她会对秀才说三个字！
郭芙蓉：%#^%%^%$^#$%#^
佟湘玉：我以后再也不敢啦。
白展堂：那是三个字吗？
郭芙蓉：$%^#%@$
白展堂：这句我听明白了，滚开啦……
小米进门：我的羹怎么还没弄好？
李大嘴端碗出：来了来了，好羹就得使好火炖，你以为是鸡蛋羹啊？
小米坐定，准备开吃，小贝抢过，泼在地上。
小米：我的燕窝……
莫小贝：那是银耳！
小米：我的鱼翅……
莫小贝：那是粉丝！这三两银子，还你，以后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我再也不干啦！
佟湘玉：小贝……
莫小贝：啥都别说了，我认输，那一万遍劝学……
佟湘玉：不用抄了，但家务还得自己干！
莫小贝：干就干，宁可累点儿，也不能像小郭姐姐那样，心在锅里煎，还不放油，那得多疼啊？
佟湘玉：呵呵，你能把这事想明白，这三天掌柜，就算没白当（小米扛牌子）干啥呢你？
小米：搜集罪证，明儿上衙门告你们去。
佟湘玉：告我们什么呀？
小米：造假卖假，欺骗消费者呀，你们呐，等着关门吧！
佟湘玉：哎呀，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啥要求，你只管提嘛！
小米：不告也行，除非把上回那段书说完！
白展堂：嗓子倒啦，怎么说呀？
小米：不说算了，明儿衙门见啊（被白拽住）
白展堂：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接过醒木）上回书说到……
小米：等等，给我沏壶好茶，再弄点瓜子点心啥的，顺便熬一锅小米粥，多放点红枣，小火慢慢炖，听完书我当宵夜，愣着干吗？还不快去！
众人四散，各自忙起来。
小米把腿往桌上一翘：接着说吧！
白展堂：上回书说到……哪儿来着？
小米：一个飙形大汉迎面而来，一声大喝。
白展堂：白玉汤……你的命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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