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佟湘玉误毁古剑谱
街头
街市闹忙，无双垮着竹篮，东走走西看看。
陆小哄堵在街当间，拈着八字胡。
陆小哄：姑娘留步（抖扇）在下闸北陆小哄。
祝无双：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陆小哄：错，是四只眼睛的陆小哄，交个朋友好吗？
祝无双：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已经够多了。
无双欲走，陆来回拦，几回合，无双终于不耐烦。
祝无双：再这样，我可要失礼了！
陆小哄：好，很好……香山无影脚！
无双低头看脚，却被擒住锁骨。
祝无双：你说无影脚，怎么成擒拿手了？
陆小哄：这就叫兵不厌诈，小娘子，乖乖跟我回去，我手把手教你，啊哈哈……
祝无双：放开我，你这禽兽不如的禽兽！
陆小哄：错，禽兽不如的，那叫爬行类动物，比如蛇，还有蜥蜴（赵老师的调门）冬天到了，蜥蜴进入了冬眠季节，每年的这个时候，母蜥蜴都会带着小蜥蜴四处觅食，观众朋友请看（指）这就是俗称的四脚蛇……
无双惊叫，跳脚，秀才冲上。
吕：放开她！／陆：来者何人？
吕秀才：关中七侠镇灯市东街同福客栈特约帐房吕轻侯，也就是传说中的关中大侠，这是朝廷的信物！
陆小哄：好，很好……香山无影脚！
祝无双：秀才小心！
话音未落，陆已经擒住秀才。
陆小哄：啊哈哈……我的手为什么那么疼？
吕秀才：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无『色』无相般若神功，手疼只是开始，接着就是心肝肚肺，三天之内，你的五脏六腑通通歇菜，趁早回去，料理后事吧。
陆逃走，众人鼓掌。秀才拱手还礼，无双直扑入怀。
天井
白展堂：好一出英雄救美，绝啦！
莫小贝：你以为呐？说实话，我这计划咋样？
白展堂：不咋样，你以为无双傻呀？还般若神功，你咋不说搬家神功啊？
莫小贝：那是你的老本行，咱不能跄行。
白展堂：小贝同学，你的好意，我很了解，也很支持，但是秀才跟无双的梁子，没你想的那么好解。
莫小贝：你就说，我这计划有哪儿不可行吧。
白展堂：首先，无双的武功，虽说不高，但也不算太差，普通人，在她手底下过不到三招。
莫小贝：她不就会点『穴』么，我还会小擒拿手呢！
白展堂：谁教给你的？
莫小贝：小郭姐姐走之前教我的，她说，这套小擒拿手天下无敌，谁欺负我，就叫他伤筋动骨一百天！
白展堂：那好，我再说第二，找只八条腿的猪容易，找个连秀才都打不过的人，可能『性』为零。
莫小贝：切……人我早就找好了。
拍两下巴掌，没动静，又拍，还是没动静。
莫小贝：邱小冬？三年二班邱小冬，请来我处领取绝版教科书一套！
邱小冬探头，被小贝拽入进来，挣扎不已。
莫小贝：你觉得他能打得过秀才吗？
白展堂：咳……
大堂
秀才靠在门口看书，无双挎着菜篮出。
两人打个照面，均有些尴尬，强笑，干咳。
吕秀才：出门啊？
祝无双：出去转转，顺便买点菜回来。
吕秀才：转转好，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祝无双：还是吕先生博学，连这都知道。
吕秀才：家常话，是个人就知道！
祝无双：我就不知道，所以我就不是个人？
吕秀才：我可没那意思啊，我是说……
祝无双：别解释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怪你，谁叫我生得贱呐？
吕秀才：不是的，我……我还是闭嘴吧。
祝无双：呵呵，晚上想吃点啥？
吕秀才：最近缺油水，鸡鸭鱼肉生猛海鲜，你看着弄吧。
祝无双：没问题，今晚咱就来个……全素席！连豆油都不搁，我拿开水生煮，怎么样？
吕秀才：咳……挺好的，你做啥我就吃啥，没意见！
祝无双：需要帮你捎点东西吗？我看你那墨好像用得差不多了。
吕秀才：那个……还是我自己买吧。
祝无双：怎么着？信不过我？
吕秀才：不是，我用的墨，都是磨好的，拿起来不方便。
祝无双：没啥不方便的，你出钱，我出力，天经地义！
吕秀才：（掏钱）那就先谢谢你啦。
祝无双：就这么俩钱？
吕秀才：这就够了，三文钱一壶。
祝无双：就光是墨钱啊？你不得付跑腿费啊？
吕秀才：还有跑腿费？
祝无双：我是杂役，又不是佣人，还真以为咱俩关系那么好呐？自作多情也得有个限度。
吕秀才：咳……（掏钱）你要多少？
祝无双：（抢）都给我吧，多不退少得补啊（出）
吕秀才：（追）那里有五十多文钱呐（）这是你应得的，劳动光荣，光荣光荣……
无双扬长而去，秀才掏兜，最后几个铜板。
吕秀才：这点钱，怎么撑到月底啊？
天井
石桌上放着一摞书，小贝教小冬擒拿手。
莫小贝：好好看着啊……香山无影脚！
邱小冬：啊啊疼，放手放手！
莫小贝：咋样？我这动作，有什么破绽吗？
白展堂：毫无破绽，完美无暇……预祝你成功啊！
莫小贝：那行，咱接着练……你老看着他干吗？
邱小冬：我觉得，他长得特像我舅舅。
白展堂：是吗？你舅舅叫什么呀？
邱小冬：崔英豪！
白展堂：没听说过，他是干什么的？
邱小冬：做小买卖的，在京城，一个叫怡海的花园……
莫小贝：邱小冬，你还想不想要回你那些书了？
邱小冬：想啊，那本论语，是刘翰林亲笔签过名的，你可千万别给我弄坏了。
莫小贝：你把戏演好了，我就原封不动的还你，演不好，就全给你撕了！
邱小冬：别呀，那些书是我爹好不容易才弄来的，有些都已经绝版了，你还我，现在就还……
莫小贝：再来劲，我现在就撕！
邱小冬：你还我你还我……
两个孩子扭打起来，佟应声而入，大惊，拉架。
佟湘玉：白展堂，你就在一边看着？
白展堂：她会擒拿手（）小郭教她的，太不像话了！
佟湘玉：谁教你欺负同学的？
莫小贝：我没欺负他，不信你问他，我欺负你了吗？
小贝把手放到书上，冷笑，小冬赶紧摇头。
邱小冬：小贝同学对我很好，从来没欺负过我！
莫小贝：都听见了吧？我对同学，如春风般温暖，对敌人……
小冬趁其不备，抢了书就跑，小贝欲追，佟一把没拽住。
莫小贝：如寒冬般无情……哪里跑？（追出）
佟湘玉：这孩子，有功夫读读书、练练剑，比啥不强？
白展堂：就她这小样，还练剑呐？
佟湘玉：咋不能练（掏剑谱）衡山剑法，世上独此一本喔！
白展堂：哟？哪儿来的？
佟湘玉：她陆师兄临走前留下的，叫我督促她，有空就先练起来。
白展堂：来我看看……
佟湘玉：（藏）看啥？你又不是衡山派的。
白展堂：我就想开开眼，保证不练！
佟湘玉：我哪知道你练不练？你这种人……
白伸手抢，佟往后闪，一个来回，书飞出去，掉入井中。
佟湘玉：啊……
佟寝
佟急得团团『乱』转，白捧着书入。
佟湘玉：这么快就烤干了？
白展堂：干是干了，就是字迹不大好看……
佟凑过去看，书已经糊成一片，佟颓坐在地。
佟湘玉：完了，这下全完了……
白展堂：不至于，不就是一本剑谱嘛。
佟湘玉：（一口气）这本剑谱是小贝她太爷爷传给她爷爷她爷爷又传给她爹她爹再传给她哥她哥又传给她她还一眼没看就被我毁了，一百多年，就这么断根啦，我是历史的罪人、武林的败类、陕西人的耻辱……
白展堂：说这有啥用啊？有这功夫，还不如出去淘一本呢。
佟湘玉：上哪儿淘去？这本剑谱，是小贝的太爷爷，从一个世外高人手里求来的。
白展堂：那咱也求一本去（）他要活到现在，起码得一百多岁了吧？
佟湘玉：唉……太爷爷就是靠着这本剑谱，练成了绝世剑法，从此开创了衡山派。
白展堂：这我知道，他叫莫太冲，一个人上衡山，剿灭了八十多个山贼。
佟湘玉：胡说，明明是八百，想当年黑道中人，甭管多厉害，只要听到莫太冲的名字，就像你听了四大神捕一样，每天换十几条裤子。
白展堂：换裤子干吗？
佟湘玉：吓得『尿』了。
白展堂：我有那么怂吗？再这样，你自己收拾残局吧，我还不管了呢。
佟湘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我要是不嫁过来……
佟／白：我夫君也不会死！
佟湘玉：一百多年的剑谱啊，就这么被我给毁了……
那就再造一本出来呗。
佟湘玉：说得轻巧，咋造？
白展堂：上街踅『摸』一本差不多的，把书一拆，把皮一换……
佟湘玉：那咋行？小贝回头还得照着练呢！
白展堂：想练就让陆师兄亲自教呗，又不一定非得看剑谱。
佟湘玉：被陆师兄发现了咋办？
白展堂：你放心，这种谱，会的不看，看的不会，反正都得手把手教，造一本放着，是那意思就行。
佟湘玉：行嘛这样？
白展堂：有啥不行的？回头要真穿了帮，我负责……给你收尸！
佟湘玉：那好，你去找剑谱，我豁出去了！
街头
小贝踩着一摞书，小冬缩在墙角，欲哭无泪。
莫小贝：跑啊，接着跑，你不号称练过草上飞吗？飞一我看看。
邱小冬：你……你这是不对的！子曾经曰过……
莫小贝：少废话，今天这戏，你要敢不演，别说书，我连衣裳都给你撕了，不信是吧？
邱小冬：信，我信，不过你得先把那本论语还我！
莫小贝：还敢跟我谈条件？
邱小冬：不还书，我还不演了呢，你撕你撕！
莫小贝：好吧好吧（还书）擒住之后，千万别放手，等我来了你再放，明白吗？
邱小冬：尽力而为吧，你可别抱太大希望。
莫小贝：没问题，我相信你的能力……她来了，那边那个！
小贝躲着偷看，小冬怯生生朝无双靠过去，抖扇子。
邱小冬：姑娘留步，在下闸北……闸北……
莫小贝：（大急）陆小哄，陆小哄……
无双看过去，小贝紧躲，无双起疑，往回走。
邱小冬：（拦）哎……交个朋友好吗？
陆无双：（蹲下）小朋友，有些事等你长大了再说，ok？
邱小冬：好，很好……香山无影脚（被擒住）放开我，我我我要爆料！
陆无双：不好意思，我对八卦没兴趣！
邱小冬：我这是真东西，不是炒作（咬耳朵）有人抢了我的书，『逼』我出手擒住你！
陆无双：嗯？谁那么无聊啊？
邱小冬：你只要让我擒住，她马上就来了。
陆无双：好吧，你打算怎么擒？
邱小冬：你站着别动……香山无影脚！
小冬别别扭扭擒住无双，小贝大喜，回屋找人。
莫小贝：可不得了喽，出大事喽，吕先生，快来救人呐……
陆无双：嗯？这事儿是他叫你干的？
邱小冬：从头到尾，都是她，别说是我说的啊！
陆无双：没问题，你要不要换个手？我看你这姿势有点累。
邱小冬：不行不行，得等她来了才能放，否则我死定了。
小贝拽着秀才出，秀才见状一愣。
吕秀才：这……这就是你说的恶霸？
祝无双：吕先生救我！
吕秀才：喔……你等着啊（拉开小冬）你哪个书院的？姓什么叫什么家庭住址是什么？
祝无双：别装啦，这么大人了，玩这种把戏，有意思吗？
吕秀才：嗯？你什么意思？
祝无双：这个，是你要的墨……手！
秀才伸手，无双把墨倒他一手，然后抓住手，往他脸上『乱』抹，秀才满脸乌黑。
吕秀才：你你你……
祝无双：你才卑鄙，无耻！
无双愤愤回屋，秀才愣，小贝怒视小冬，小冬逃走。
莫小贝：还敢跑，书你不要啦？
邱小冬：你自己留着看吧！
女寝，夜
无双夜不能寐，犹自愤恨，小贝听得直挠头。
祝无双：他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你说我都看上他什么了？
莫小贝：有学问？
祝无双：有学问的人多了！
莫小贝：不光有学问，他还有智慧，大智慧！
祝无双：找个孩子来演英雄救美，这叫大智慧？他吃错『药』了吧？
莫小贝：你才吃错『药』呢（）我是说，火气太大对身体不好，吃点『药』，消消火气……
祝无双：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给他好脸儿！
莫小贝：不该，绝对不该，咱能别提他了吗？你都说了一晚上啦。
祝无双：不说他说什么？
莫小贝：就说……你都喜欢什么呀？
祝无双：喜欢你！
莫小贝：我是说东西，比如生日，你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呀？
祝无双：你问这个干吗？想送我礼物啊？
莫小贝：就算是吧，你想要什么？
祝无双：要是你送的话……一张满分的作文？
莫小贝：要是别人呢？比如……白大哥？
祝无双：一张楚留香的亲笔签名！
莫小贝：现实一点，他俩是竞争对手！
祝无双：那就……一套合身的夜行衣好了。
莫小贝：要是我嫂子呢？
祝无双：一盒芙蓉舫的胭脂。
莫小贝：大嘴叔叔？
祝无双：一篮新鲜的菱角。
莫小贝：吕秀才？
祝无双：一只又脆又响的大头耳光，我送给他！
莫小贝：要是大家一起送呢？
祝无双：那就……一个休息日吧。
莫小贝：就这么点要求？
祝无双：每年生日，我都忙进忙出的，我每次都在想，要是能休息上一天，啥都不干，让所有人都来伺候我，那该有多好啊？
莫小贝：喔……那你啥时候生日？
祝无双：大年初二（）你瞪着我干吗？
莫小贝：你为啥不晚生几个月，大冬天出世，也不嫌冷？
祝无双：我要能作主倒好了，自己选个好八字，生下来就是小姐。
莫小贝：就怕是那种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
祝无双：你说什么？
莫小贝：我说我自己呢（倒头嘀咕）掌门的身子，红娘的命啊。
佟寝，夜
白逐一展示剑谱，佟看的眉花眼笑。
白展堂：这是越女剑，**剑，玉女剑，封面有林朝英和王重阳的亲笔签名喔。
佟湘玉：是啊？他俩的字都不咋样嘛。
白展堂：练武的，要求别那么高，不写错别字就不错了。
佟湘玉：咋都是女子的剑法？有没有男人使的？
白展堂：有啊，闪电三剑，天山七剑，独孤九剑，夺命十三剑！
佟湘玉：这个好，光听名字就霸气（翻）嗯？（换了本，翻）不对啊？
白展堂：怎么不对？
佟湘玉：这上头……咋都是字呢？
白展堂：废话，没字还能叫剑谱啊？
佟湘玉：衡山剑谱就没字，我偷着翻过几次，每幅都是两个小人比剑，看着跟连环画似的！
白展堂：不太可能吧？剑走轻灵刀行厚重，剑法最重要的是剑意，一旦画出来，就成死招了。
佟湘玉：你懂啥？要是死招，那衡山派是咋起来的？想当年，莫太冲就是个卖包子的，大字不识几个，还不是把八千山贼一扫而光？
白展堂：咋又成八千啦？你咋不说八万呢？
佟湘玉：也有可能是八十万，江湖上都这么传。
白展堂：你道是林冲呐？八十万禁军他一人全招呼了。
佟湘玉：我不管，你必须得给我找一个带图的来。
白展堂：真的没有，你随便打听去，谁家剑谱是带图的？
佟湘玉：找不着算了，你去西街，找胡掌柜，帮我订个楠木棺材，宽绰一点，最好有夹层……
白展堂：得得得，带图么不是？我找人给你画，这总行了吧？
天井，夜
秀才洗脸，小贝悄悄从女寝出，凑到身后。
莫小贝：还没洗完呐？
秀才一惊，脸盆差点翻倒，小贝作“嘘”的手势。
莫小贝：这都洗多长时间啦？脸怎么还是黑的？
吕秀才：你以为呢，那是天一阁的墨，她倒真没糊弄我。
莫小贝：我已经跟无双姐谈过了，对于今天下午的事，她表示由衷的遗憾。
吕秀才：就光是遗憾啊？
莫小贝：还有同情，和深深的内疚！
吕秀才：知道内疚她还抹？你瞧这脸，差没点搓掉一层皮！
莫小贝：掉就掉呗，反正那么厚（）厚道的厚！
吕秀才：你回去告诉她，有意见只管提，就是别动手！
莫小贝：我已经批评过她了，她让我郑重转告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她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吕秀才：赎罪？我有什么罪啊？
莫小贝：你的罪过，就是没有在她动手之前及时闪开……
吕秀才：我倒是敢闪，你没见她那副表情？
莫小贝：你管你闪，她还敢咬你啊？说到底，就是因为你的懦弱，才导致了这个悲剧的发生！
吕秀才：你……你这是欲加之罪！
莫小贝：你这人咋这么不识好歹呢？我这是帮你，又不是害你。
吕秀才：那你还是害我吧，您这种帮法，我就没听说过（走）
莫小贝：（拽）秀才哥，你就认罪吧，算我求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一个！
吕秀才：别别别……这要让你嫂子看见，我就真成罪人了。
莫小贝：那你答应啦？
吕秀才：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莫小贝：耶～～无双姐真没看错人。
吕秀才：跟她没关系，我这是给你面子，说吧，怎么个赎罪法？
莫小贝：很简单，明天一天，无论她干什么，你都抢着干，千万别让她动手！而且，一定要低调，千万别让她觉得你在帮她，你的明白？
大堂
秀才磨拳擦掌，无双拿着拖把出，秀才冲上。
吕秀才：放着我来（抢拖把）这种活，我闭着眼睛都能干。
无双想了想，交出拖把。
祝无双：好啊，我看你干成什么样。
秀才拖地，无双走开，收拾桌子。
吕秀才：放着我来（抢筷子）这种活，我拿着大鼎都能干。
祝无双：好啊，您请便！
秀才收桌子，无双刚拿起拖把。
吕秀才：放着我来（抢拖把）这种活，我翻着根斗都能干。
祝无双：嫌我笨你就直说好了，用不着拐弯抹脚的！
吕秀才：嗯？我……
祝无双：你不就是嫌我笨手笨脚不会干活吗？
吕秀才：我没那意思啊？
祝无双：没那意思，那你闭着眼睛拿着大鼎翻着根斗，你怎么不说哼着小调喝着小酒啊？
吕秀才：我不爱喝酒（）我真不是那意思！
祝无双：吕秀才，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小肚鸡肠下流无耻（回后院）
吕秀才：我我……我没罪，没罪！
小贝从后院冲出：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帮她干活吗？
吕秀才：我干了呀，你自己问她去吧，以后这种事，别来烦我（出门）
小贝越想越委屈：你烦？我还烦呢！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凭啥都让我一人担着呀（愤愤上楼）嫂子，他们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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