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为情困秀才抱错人
天井，夜
夜深，人不静。小贝打着哈欠进女寝，灯灭。
男寝门开，秀才出，打个呼哨，众人聚集，听秀才小声嘱咐。
吕秀才：都听明白了？
李大嘴：明白，但她万一不接碴怎么办啊？
白展堂：那就吵到她接碴为止……演出开始！
周围灯灭，一盏聚光灯，打在恩泰身上。
吕秀才：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是否该默默忍受坎坷命运之无情打击，还是该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当我们摆脱了垂死的皮囊，在长眠中会有何梦来临……
女寝，夜
外面话音如雷，小贝睡得直砭矶嘴。
无双暗急，咬咬牙，在小贝耳边拍巴掌，小贝惊醒。
莫小贝：嗯……怎么回事儿？
祝无双：有蚊子！
莫小贝：那就把蚊香点上……（倒头就睡）
无双发狠，奋力掀开被子。
莫小贝：又怎么啦？
祝无双：外头正说你嫂子坏话呐！
莫小贝：又没说我（）人嘛，谁还没个牢『骚』啊？走自己的路，让他们打的去吧（接着睡）
祝无双：咳……
天井，夜
白在女寝门口偷听，作个手势。
李大嘴：（扯嗓子喊）吵吵什么呐？小贝刚睡着，吵醒了你负责啊？
吕秀才：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掌柜的，她想寻死。
cut小贝起身，侧耳倾听。
白／李：不，我们不信，掌柜的绝不会做这种傻事。
吕秀才：我也不信，可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白／李：不，我们还是不信，掌柜的绝不忍心抛下我们不管。
吕秀才：我也不信，可这是她亲笔写的遗书，我在废纸篓里找到的，你自己看。
白／李：不，我们就是不信。
吕秀才：为什么呀？
李大嘴：因为我不识字，你给我念念吧。
吕秀才：听好了啊，大家好，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说声白白。
李大嘴：白白？
白展堂：那是我的小名，白白……
吕秀才：另外，此事千万别告诉小贝，我怕她难过，再另，有空欢迎来看看我……
李大嘴：那就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天呢。
吕秀才：三另，不来也行，每天想我一百遍，就当是赎罪了。
李大嘴：什么罪啊？
吕秀才：这她倒没说，但我觉得应该是小贝的罪。
白展堂：肯定是，要不是小贝死活要走，掌柜的哪会想不开啊？
李大嘴：掌柜的还说啥？接着念啊！
吕秀才：永别了，我的伙计们，永别了，我的同福客栈，你们敬爱的佟掌柜……
门“嗵”一声开了，小贝高喊着“嫂子”，冲到前厅，众人跟出。
佟寝，夜
桌上放着“亡夫莫小宝”的灵牌，香炉上，几支香眼看烧到尽头。
佟有些急躁：咋还不来？再不来我可真要睡了，这么点事，办到现在还没办好……
梁上垂着绳套，佟试了试，是个活扣，一拽就开。
脚步声大起，小贝哭喊着“嫂子”，越奔越近。
佟手忙脚『乱』重新系扣，系成死扣，钻入绳套。
门开了，众人满屋子『乱』转，就是不救。
小贝抱住佟的双腿：嫂子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咋办啊？快来人，救救我嫂子啊……
佟被勒得说不出话来，嘴形『乱』动。众人退到一边，小声商量。
吕秀才：掌柜的说啥呢？
李大嘴：你不是会读唇语吗？
祝无双：你还会读唇语呐？（问白）你会吗？
白展堂：这有啥不会的（看佟）鸡……脚……舅？
李大嘴：到底是啥？
白展堂：没读完呢还，『摸』……慢……妈？舅妈！不就唇语么……谁是她舅妈？
吕秀才：我觉得，应该是救命！
佟猛点头，众人大惊，抢上，救下来。
小贝哭着直扑入怀。佟瘫在床边，咳嗽不已。
白展堂：咋整的这是？
李大嘴：不怨我，我拴的明明是活扣啊……
众人：咳……
小贝警醒，看看大嘴，再看看佟，气氛凝固住了。
吕朝佟使眼『色』，佟会意，扑到桌边，抱起灵牌。
佟湘玉：我那苦命的相公，你死得好惨呐！
莫小贝：跟你没法比，您这死法，比我哥惨多啦。
佟湘玉：咳……我只想亲手把小贝拉扯大，没想到，好端端的，她就这么走了……
李大嘴：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佟湘玉：我那狠心的相公，小贝才十二岁啊，为什么要从我手里夺走她，为什么呀？
白展堂：这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莫小贝：呸……你是黑发人送白发人。
白展堂：借你吉言，谢谢啊。
佟湘玉：我那倒霉的相公，她这一走，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相见，回头万一出点啥事，我哪还有脸下来见你呀？
莫小贝：见他干吗？他又不想见你。
佟湘玉：你说啥？
莫小贝：你嫁过来之前，我哥愁得好几天睡不着觉，上火上的，腮帮子都肿了。
佟湘玉：他……他愁什么？
莫小贝：怕你管他呗，没订婚之前，他吃喝玩乐，耍得别提多开心了。
佟湘玉：他……他不是那种人。
莫小贝：呵呵，知道他背后管你叫啥吗？鼻涕虫！
佟湘玉：啥意思？
莫小贝：他说你每次见他都浑身发软，只剩下二两骨头。
佟湘玉：他……他找死！
白展堂：已经死了（）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啊……
莫小贝：嫂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衡山派发扬光大，让我哥在祖宗面前丢尽脸面，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佟湘玉：乖……嫂子没白疼你！
屋顶，夜
拂晓时分，天蒙蒙亮，佟抱着腿坐着，打了冷战。
白从身后递了件衣裳过来：披着点，别冻着！
佟湘玉：你咋还没睡？
白展堂：几点了，还睡？
佟湘玉：你去睡吧，今天初五，没生意，睡到几点都行。
白展堂：呵呵……我要是你，就不会那么担心。
佟湘玉：啥意思？
白掏个馒头，掰了一半，递给佟，两人吃着。
白展堂：我从十岁开始就在江湖上混了。
佟湘玉：你是男孩儿，不一样。
白展堂：无双是十二岁，她爹一死，她就跟着我进了葵花派。
佟湘玉：她要有嫂子，肯定不会让她去。
白展堂：呵呵，你觉得闯江湖有啥不好吗？
佟湘玉：好你咋不去闯呢？
白展堂：我闯过一圈，又回来了。
佟湘玉：还是的，江湖险恶，风大浪急的，她一个女娃，跟着凑啥热闹？
白展堂：话不能这么说，你小时候，要是不用上学，不用做功课，还老能到处蹭吃蹭喝，你不乐意啊？
佟湘玉：不乐意！就为蹭点吃的，她就连嫂子都不要了？
白展堂：没说不要，她也就是三分钟热度，过了那个劲儿，肯定哭着喊着要回来。
佟湘玉：你又知道了？
白展堂：你想想，你爹来那次，她不是非要去汉中吗？最后咋样？
佟湘玉：也是……可那是被马踹的呀（眼前一亮）要不咱再找匹马？
白展堂：她现在精着呢，见了驴都绕着走。
佟湘玉：除了牲口，她还怕啥？
白展堂：先生……怕她，她怕……
佟／白：小郭？
佟寝
无双打扮起来，戴上大斗笠，佟递上宝剑。
佟湘玉：这把青霜剑，是小郭留给我做纪念的，你拿去装装样子。
祝无双：可我不会使剑啊？
佟湘玉：小郭会使，你自己比划比划，是那意思就行。
祝无双：喔……那我试试吧。
白展堂：不能试，必须得一次成功，把小贝吓住，这是咱们的最后机会了。
祝无双：不成功咋办？
佟／白：那就成仁！
祝无双：喔……小郭是个啥样的人啊？
白展堂：一个自私的人，一个懒惰的人……
佟湘玉：一个代表着低级趣味的人。
祝无双：那怎么演啊？
白展堂：很简单，只要把全身的狠劲调动出来，然后扯着嗓子喊出四个大字……
祝无双：放着我来！
佟湘玉：胡说，是——排山倒海！
祝无双：就行了？
白展堂：对，你说一我听听！
祝无双：（陕口儿）排山倒海……
白展堂：什么『乱』七八糟的，是——排山倒海！
祝无双：我到底听谁的？
佟湘玉：听他的，小郭的祖籍是福建，不说陕西话。
祝无双：那福建话怎么说啊？
白展堂：哇嘎你讲，偶郭胡龙行走江湖辣么多连，绝对不素浪得虚名，偶的大姐，叫粉凤凰，偶二姐叫红凤凰，偶三姐叫粉红凤凰，偶四姐……
佟湘玉：不要呕了（咬耳朵）电视上禁止港台腔……
白展堂：咳……反正差不多就是那意思。
佟湘玉：你说小贝能听出来吗？
白展堂：尽量少说为妙，大部分的话，我俩帮你说，你就把那四个字练好就行。
祝无双：喔……那我先练练，混红哄黄……
白展堂：谁叫你练那个啦？排山倒海！
祝无双：明白明白……排山倒海（念念叨叨走开）
白展堂：回来，把斗笠戴好了，千万别『露』脸。
大堂
无双戴着斗笠，一路念着“排山倒海”下楼，小贝入。
莫小贝：小郭姐姐？
无双吓一跳，赶紧转身，小贝飞奔过来。
莫小贝：你啥时候回来的？我可想死你啦……
无双低着头猛躲，小贝转着圈追，想摘斗笠。
祝无双：排山倒海！
小贝吓了一跳，退开，佟和白闻声冲出来。
佟湘玉：咋了这是？小贝？
莫小贝：郭芙蓉……你凭什么打我？
白和佟对个眼神，正暗自得意时，秀才入，气氛再次凝固。
吕秀才：芙妹？还是无双？
莫小贝：会使惊涛掌的，还能是谁？
吕秀才：芙妹……（音乐起，慢镜头冲上）
祝无双：排山倒海！
秀才吓了一跳，瘫坐：你你你……
莫小贝：瞧，我说什么来着？刚才我要闪得慢点，现在就见着我哥了！
吕秀才：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下此毒手？
佟湘玉：哎呀，你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不要一惊一咋的，展堂……
白展堂：（扶秀才）你先回屋呆着，回头再跟你细说……
吕秀才：别碰我！芙妹，你到底是怎么了？
无双忍不住：我……
佟湘玉：咳……
无双猛醒：排山倒海！
莫小贝：除了这个，你还会说啥？
祝无双：偶大姐叫混红哄黄……
吕秀才：嗯？芙妹你……
莫小贝：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芙妹啦，醒醒吧！
吕秀才：芙妹，她说的可是真的？
无双咬着牙嘀咕：芙妹芙妹就知道芙妹……
欲摘斗笠，被佟死死拽住。
佟湘玉：啊这个，小郭，天『色』不早了，你就先回吧，有空常来玩，恕不远送啊！
白展堂：我送你出去（护送无双出门）
无双的背影，慢镜头离开，秀才的心跳声，终于忍不住，冲上。
吕秀才：芙妹别走……
白拦截不及，秀才从背后一把抱住无双。
吕秀才：你打死我好了，只要我还有口气，永远都不会再让你走了。
静场……
特写：秀才的手上，一滴，一滴，无双的眼泪。
祝无双：呵呵，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摘掉斗笠，转过身，秀才大惊。
祝无双：只要她回来，你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我，对不对？
吕秀才：我……
祝无双：（吼）对不对啊？
吕秀才：对……对不起。
无双哭着，奔回后院，秀才定了定神，追过去。
吕秀才：无双你听我说，无双……
小贝冷眼看佟，佟颇不自在。
佟湘玉：看我干啥？还不都是因为你！
莫小贝：跟我有啥关系啊？
白展堂：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秀才能认错人吗？
佟湘玉：秀才要不认错人，无双能气成这样吗？
白展堂：无双要是不生气，没准现在已经过门了。
佟湘玉：再过两年，连满月酒都喝上了。
白展堂：再过两年，孩子都会上街打酱油了。
佟湘玉：再过两年，上京赶考，高中状元。
白展堂：再过两年，连升八级，当朝宰相。
佟湘玉：再过两年……
莫小贝：就该进棺材了！
白展堂：那也是夫妻合葬，哪像现在，见面都跟仇人似的。
佟湘玉：挺好的一对，金童玉女，天赐良缘，造孽哟！
白和佟摇着头上楼，小贝手足无措。
莫小贝：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楼上传来白的话音：但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天井，夜
秀才端了碗面条，狂敲女寝的门。小贝在厨房探头探脑。
吕秀才：无双，我知道你在，出来吃点东西吧，无双……（门开了）你终于肯出来啦？
无双接过面，迅速关门。
吕秀才：慢点吃，小心别烫着……
无双出门，递上一个空碗，一边擦嘴。
祝无双：还有别的事吗？
吕秀才：我想跟你好好谈一次。
无双拉了把椅子，放到门口，翘着腿坐下：谈吧！
吕秀才：就这么谈啊？
祝无双：那您想怎么谈啊？
吕秀才：这么谈，显得我有点居高临下。
祝无双：那就请坐吧……坐！
吕秀才：坐哪儿啊？
在无双的『逼』视下，秀才讪笑，慢慢坐到地上。
吕秀才：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不对。
祝无双：别，您是谁呀？大文人，大学问家，您要是有错，谁还敢说自己对呀？
吕秀才：我是说真的……
祝无双：哟，瞧您这意思，我说的是假的？
吕秀才：不是……
祝无双：那不就得了，您呐，省点力气，回头等郭小姐来了，拦腰一抱，直接进洞房多好啊？
吕秀才：我倒是想（）不想，绝对没想过。
祝无双：呵呵，都这时候了，整这虚头八脑的有劲么？
吕秀才：我知道你恨我。
祝无双：我哪儿敢恨您呐？崇拜还来不及呢！
秀才急了：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祝无双：行，你说吧。
吕秀才：我心里，一直还惦记着芙妹，但我知道，她十有**是不会回来了，所以……
祝无双：所以你就找上我了？
吕秀才：不是的，我对你，其实一直有好感。
祝无双：喔哟，朋友帮帮忙好伐？
吕秀才：你说什么？什么绑什么忙？
祝无双：家乡话，当我没说。
吕秀才：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让我试着忘了她，否则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祝无双：你……能忘得了她吗？
吕秀才：不知道，争取吧，你觉得这样能接受吗？
祝无双：如果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她，那我就得等你一辈子？
吕秀才：那倒不至于，我估计，最多也就十年八年吧。
祝无双：你……你慢慢等吧，爱等多久等多久，本姑娘还不伺候了呢。
无双搬凳子，摔门。秀才愣了会儿，苦笑着回屋。
小贝从厨房出：这可怎么办呐？
女寝，夜
无双辗转反侧，嘴里念念叨叨，小贝装睡。
祝无双：十年八年，他怎么不说千八百年啊？
莫小贝：那就成千年王八了。
祝无双：你怎么还不睡？
莫小贝：你没睡，我不太敢睡。
祝无双：为什么呀？
莫小贝：要不是因为我，你跟秀才也不会吵架，对不起啊。
祝无双：用不着道歉，这事儿非但不怨你，反而得谢谢你呐！
莫小贝：（大喜）真的？谢我什么？
祝无双：要不是你，我还认不清他的真面目呢！
莫小贝：不不不，是你自己认清的，我只是牵了个头儿。
祝无双：没有这个头，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所以说，整个事件，最关键的环节，就是你。
莫小贝：不是我，我真没想到会这样啊。
祝无双：这就叫无心『插』柳树成荫（拍肩）干的漂亮！
莫小贝：那那……那你打算啥时候原谅他呀？
祝无双：我早就原谅他了。
莫小贝：真的？哎哟这可太好了，怎么不早说呀？吓我这一身冷汗。
祝无双：我想过了，其实没理由怪他的，谁叫我来得晚，没那个福份呢。
莫小贝：有，你有福份，秀才其实特喜欢你，真的……
祝无双：不用安慰我，我心里很清楚，我俩完了，彻底没戏了。
莫小贝：有戏，后面还有好多出呢……
祝无双：让他一个人演去吧（翻身）我累了，再也折腾不动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一个人也挺好的，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孤独算得了什么呢？敲敲木鱼，读读佛经，转眼就是几十年……
无双自言自语，小贝急得抓耳挠腮。
大堂
桌上放着大包小包，陆逐一检查，打包。佟下楼，一惊。
佟湘玉：你你你这是干啥？
陆一鸣：回衡山啊，打搅了你们这么多天，怪不好意思的。
佟湘玉：没关系，你只管打搅，没事就再住两天（拆包）十天也行，半个月更好，你要是爱住，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都无所谓，我管吃管住管娶媳『妇』，连满月酒我都给你包了……
陆一鸣：（按住）要不这样，我每年带掌门回来一趟，这总行吧？
佟湘玉：一年十二月呐！
陆一鸣：那就半年？
佟湘玉：一百八十多天，碰上闰年，还白饶半天！
陆一鸣：三个月，不能再短了，光是路上，就得十多天呐！
佟湘玉：那就一个月好了，每个月带她回来一次，每次住二十天。
陆一鸣：咳……干脆住满三十天得了。
佟湘玉：那感情好（）那就还是二十天吧，十九天？十八天？
陆一鸣：佟掌柜！我知道你舍不得，要是我，我也舍不得。
佟湘玉：那你还带她走？
陆一鸣：事关衡山派的百年基业，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你多担待吧（喊）掌门，起程啦！
小贝奔出：来了来了……
佟躲到一边，偷着抹泪。
莫小贝：陆师兄，你先回吧，我走不了啦。
陆一鸣：为啥？
莫小贝：秀才和无双姐闹别扭，我得给人家劝回去。
陆一鸣：那种事，跟你有啥关系？
莫小贝：他们是被我拆散的，先生说过，做错事并不可耻，可耻的是知错不改。
陆一鸣：没人会怪你的，童言无忌！
莫小贝：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这事我必须负责到底。
陆一鸣：你负责得了吗？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莫小贝：要连这都做不到，这掌门，我当了也是白当！
门口
佟送陆出门，陆接过包袱，背在身上。
陆一鸣：这本剑谱，是衡山剑法的精要，世上只此一本，你拿去……
佟湘玉：使不得，这么珍贵的礼物，我咋能要？
陆一鸣：这是给掌门的，你帮我督促一下，有空就叫她先练起来吧。
佟湘玉：那还不如你亲自教呢。
陆一鸣：算啦，就让她好好把书念完，再回衡山吧（佟一愣）其实，我当初想接她回去，是担心你教导得不好，把孩子给耽误了，经过这事，我彻底放心了，她在你这儿，已经变成了一个懂事、负责的好孩子，我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成为一个称职的好掌门。
佟湘玉：我也相信，呵呵……
陆一鸣：掌门就烦劳您多废心了，陆某告辞，他日衡山再见（走开）
佟回屋高喊：秀才，无双……
两人奔出，佟往桌上拍了几锭银子。
佟湘玉：这十两银子，是我答应过的，你俩拿着分去吧……
祝无双：为什么呀？
佟湘玉：说了你也听不明白，这个……就算作你俩的分手费好了！
吕秀才：这算什么说法？
佟湘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慢慢琢磨去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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