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老画师独创衡山剑
佟寝
桌上摆着剑谱，佟随手拿起来，翻两页，唉声叹气。
佟湘玉：人家呕心沥血、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招，死了多少脑细胞啊？我倒好，啥忙没帮上，一眨眼功夫，就给人家毁啦！这要让小贝知道，我还哪有脸见她呀……
小贝气呼呼进门，佟赶紧把书往怀里揣。
莫小贝：藏什么呢？
佟湘玉：没藏……我鸡胸犯了，垫一下好看，找我有事啊？
莫小贝：哼！人家呕心沥血、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招，死了多少脑细胞啊？某些人倒好，啥忙没帮上，一眨眼功夫，就全给我毁啦！
佟湘玉：你……啥意思嘛？
莫小贝：嫂子，你说一个人明明犯了错，可他非但不思悔改，反而死不认帐，这种人……
佟湘玉：她就不是人，畜生，败类，禽兽不如！
莫小贝：没那么严重吧？
佟湘玉：咳……是不是老白告的密？
莫小贝：告密？告什么密？这事跟白大哥有关系吗？
佟湘玉：咋没关系？要不是他在一边抢抢抢，抢抢抢，事情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吗？
莫小贝：抢抢抢……也就是说，白大哥喜欢无双姐？
佟湘玉：啥？你刚说啥？
莫小贝：一定是这样，否则他瞎抢什么呀？
佟湘玉：他他他……
莫小贝：他不希望秀才和无双姐合好，所以就争风吃醋挑拨离间，导致我的计划全盘失败。
佟湘玉：啥计划？
莫小贝：旧的计划，说了也白说，新的计划，正在酝酿中！
佟湘玉：小贝，你倒底在说啥？我咋一句都听不明白？
莫小贝：听不明白就对了，歌里咋唱的？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
佟湘玉：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
莫小贝：你慢慢糊涂着，我得办正事去啦（出）
佟『迷』糊了半天：这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嘛？
大堂
小贝候在门口，白抱着一堆画轴入，被小贝拦住。
莫小贝：手里抱的什么？我学习学习……
白展堂：（藏）光天化日的，想截道啊？
莫小贝：不看拉倒，东西先放着，我得跟你好好谈谈。
白展堂：谈啥呀？我这儿正忙着呢。
莫小贝：呵呵，这回又是忙着给谁添『乱』呐？
白展堂：嗯？你……啥意思啊？
莫小贝：我的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展堂：我……我不清楚！
莫小贝：老白同志，做人就得光明磊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的武功是高强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搞那些阴谋诡计，有啥意思啊？
白展堂：什么阴谋诡计，从来没听说过。
莫小贝：哼哼，你就别再心存侥幸啦，自己坦白，还有一线生机，继续隐瞒，那就是死路一条！
白展堂：人生自古谁无死，飞扬跋扈为谁雄？
莫小贝：诗里是这么说的吗？
白展堂：甭管咋说，打死我也不说！
莫小贝：哇呀呀……来人呐（没动静）不用来了，我亲自对付他……香山无影脚！
白展堂：等会（放画）赊来的，破了没法还，动手吧。
小贝别别扭扭把老白擒住，扳胳膊，有点废劲。
白展堂：掰手指比较有效果……啊啊啊疼！
莫小贝：知道疼就好，以后还敢不敢啦？
白展堂：敢……不敢的，我说了不算。
莫小贝：你还有从犯？谁呀？从实招来！
白展堂：我招我招，你也不想想，这种事，一个巴掌能拍响吗？
莫小贝：嗯？你是说，这个阴谋她其实早就知道？
白展堂：岂止知道，她从头到尾就是主谋，否则我哪敢这么干呐？
莫小贝：这这这……
白趁机甩手，抱着画逃上楼去，小贝沉『吟』。
莫小贝：这可麻烦了……无双姐主谋，那她到底喜欢谁呀？
佟寝
白展堂：我喜欢无双？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佟湘玉：我哪知道，小贝最近可疑得很，不知道忙啥呢。
白展堂：忙点好，至少剑谱没漏馅……没漏吧？
佟湘玉：废话，要真漏了馅，她还不一口咬死我呀？
白展堂：不至于，她刚学了擒拿手，专攻手指头，攥住了一掰，咔叭……
佟湘玉：（藏手）你找的画呢？
白展堂：这边不方便，咱还是上床看吧。
佟湘玉：上床……还是等晚上吧，大白天的，叫人看见多不好。
白展堂：寻思什么呐？我说的上床……你自己看吧。
所有的画，在床上一字铺开，逐一介绍。
白展堂：这些画，都是从周掌柜那铺子赊的，喜欢哪种风格，他就把画家找来，现场画。
佟湘玉：这幅不错，就找他好了！
白展堂：那就准备银子吧，每幅八十两。
佟湘玉：八十两，他咋不去抢呢？
白展堂：便宜没好货，给个馒头就敢画的，你敢请吗？
佟湘玉：那倒也是……这幅不贵吧？
白展堂：不贵，但他来不了，死了二十多年了。
佟湘玉：那你还往回拿？
白展堂：没办法，现在流行花鸟，画人物的，死一个算一个。
佟湘玉：那这幅呢……
白展堂：来不了，刚得了小儿麻痹，这位能来，但得找小六帮帮忙。
佟湘玉：找他帮啥忙？
白展堂：帮着捞人，这位聚赌，刚被收押，这位爱逛青楼，一身花柳（佟缩手）这位刚走，胡掌柜亲手打的棺材，双层的喔，这位人在奈何桥，估计正喝汤呢。
佟湘玉：那个桥离咱这远吗？
白展堂：你打开窗，大头冲下，奋力一跳，立马就到。
佟湘玉：合着就没有一个能来的？
白展堂：这位能来啊，贵就贵点呗，就当是置办传家宝了。
佟湘玉：三十几页，每页八十两，那就是两千多两啊，感情不是花你的钱。
白展堂：那你自己找去（收拾）又得便宜，还得好，你倒是找一我看看！
佟湘玉：等等……这是谁画的？
白展堂：这是拿来包画的，俗称废纸。
佟湘玉：我看看……这个画家，你还能找着吗？
白展堂：这也太糙了吧？
佟湘玉：哎呀，就是个剑谱，意思对就行，要那么精致干啥？快去快去，找回来我给你提成。
天井
无双洗菜，小贝蹭过来，从盆里捞了根黄瓜，被无双抢下。
祝无双：洗洗再吃，否则吃了肚子疼。
莫小贝：肚子疼，总比头疼强吧？
祝无双：你头疼啊（探）是不是发烧啦？
莫小贝：我说的是你，吃锅望盆得陇望蜀，你不觉得头疼啊？
祝无双：嗯？你又瞎琢磨啥呢？
莫小贝：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祝无双：除了年龄！
莫小贝：那好，如果打起仗来，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全世界只剩下白大哥和吕秀才，你选谁？
祝无双：我都死了，还怎么选啊？
莫小贝：我没跟你开玩笑，到底选谁？
祝无双：两个都不选。
莫小贝：必须得选，否则人类就灭亡啦，选一个选一个。
祝无双：那就……让人类灭亡去吧。
莫小贝：你就那么讨厌秀才？
祝无双：说实话，我并不讨厌他，之所以会那么生气，只是因为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莫小贝：虚伪……
祝无双：我是说真的，如果他没做过那些蠢事，我也许……唉！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
莫小贝：那他要是跟你道歉呢？
祝无双：他那么心高气傲，会跟我道歉？
莫小贝：如果呐？你会原谅他吗？
祝无双：那……得看他的诚意够不够！
大堂
小贝追着秀才出：你跑什么呀？我保证不打你！
吕秀才：我求求你，别再缠着我了，这两天我已经够倒霉的啦。
莫小贝：你跟无双姐道个歉，我立马放过你。
吕秀才：我又没错，凭啥要道歉？
莫小贝：好，很好……香山无影脚！
佟下楼：干啥呢这是？快点放手，小孩欺负大人，这像话吗？
吕秀才：你回去告诉无双，想让我道歉，下辈子吧（出）
莫小贝：（追）你给我站住！
佟湘玉：（拽）你给我站住！
白展堂：干啥呢这是？
佟湘玉：啊……你终于回来啦（小贝趁机逃走）人呢？
白展堂：咋说话呢？我不是人啊？
佟湘玉：我是说画师，不会没找着吧？
白展堂：不会（喊）您老快着点，掌柜的等着呐！
白发苍苍的老邹，拄着拐棍，慢慢蹭进门来。
佟湘玉：这位大师，您老今年贵庚啊？
老邹：不贵，每幅五文钱，只管画，不管裱，谢绝还价！
白展堂：她是问您多大岁数。
老邹：喔，我光会画画，不会数数。
佟湘玉：那你……先画起来吧（喊）画起来！
老邹：画不了，好几天没吃饭啦，得先垫垫肚子，否则手没劲，拿不住笔。
佟湘玉：我这就叫人给你弄去，想吃点啥？
老邹：辣的？我吃不了，肠胃不好，有没有没走过油的走油肉啊？那东西给劲。
白展堂：您就不怕消化不良？
老邹：凉了不要紧，回锅热一下，我不挑食儿，有酱肘子爆腰花什么的，只管招呼。
街头
小贝转悠半天，没见到秀才人影。
莫小贝：算你逃的快，哼，以为这就能难住本红娘吗？（喊）邱小冬，你过来（追）哪儿跑？
客房
桌上饭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老邹啃肘子。
老邹：老朽没别的爱好，就爱画画，从小就喜欢，但是没钱请先生，全靠自己琢磨，小时候家里穷，每次揭不开锅，我就画两张，上街换点米啊面的，八岁那年，我还换着过两个肉夹馍，哎哟那个香……
佟湘玉：等您画完，我给你弄一麻袋肉夹馍。
老邹：肉夹馍，香着呐！
白展堂：他还就能听清这个啊？
老邹：行啊，想清就清吧，酒足饭饱，可以开工啦。
白展堂：笔墨伺候（）我来伺候！
白收拾桌子，备好文房四宝。
老邹：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啊，回头画完了不好改。
佟湘玉：动作越漂亮越好！
老邹：漂亮，明白，是个人就得漂亮，否则也不叫画啊！
佟湘玉：感觉越『逼』真越好！
老邹：『逼』真，明白，你让我画假的，我还不会呐！
佟湘玉：最好能斗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老邹：没问题，等着收活吧……你们在这儿，我画不出来。
白和佟出门，老邹提笔画起来。
客房
老邹搁笔：画完啦，可以收活啦！
白和佟兴冲冲入，凑到桌边。
佟湘玉：快得很嘛？还真是姜是老的辣的呀。
白展堂：也不看是谁找的……嗯？（挡）
佟湘玉：咋了？画的不好啊？我看一下。
白展堂：你还是别看了吧？
佟湘玉：闪（捂眼）谁叫你画春宫啦？
老邹：春宫好啊，漂亮，『逼』真！
白展堂：我们要的是剑谱！
老邹：水浒不成，美人太少，春宫还得看金瓶梅，漂亮。
佟湘玉：我要的是剑谱（喊）剑谱，就是两个人比剑，剑谱！
老邹：喔……明白！
白展堂：真明白假明白啊？
老邹：剑谱，我好多年没画啦，手生啦，得重新找感觉！
佟湘玉：您以前画过剑谱啊？
老邹：画过不少呐，小时候听说书，一高兴就画两张，剑谱拳谱都画过。
白展堂：那能叫剑谱吗？
老邹：剑谱，都是自己画的，自己想出来的动作，潇洒，漂亮！
佟湘玉：漂亮就行，那您接着画吧（欲出）
老邹：哎你等等，你不是不要春宫吗？
佟湘玉：是啊。
老邹：那你揣着它干吗？想吃白食儿啊？
佟湘玉：我……忘了放回去了，还你！
老邹：我耳朵不好，但眼睛没问题。
佟湘玉：咳……你手脚快点，我急等着用呢。
佟和白前后脚出门，老邹拿着笔琢磨。
老邹：剑谱……怎么画的来着？
女寝
邱小冬自信满满，拿出书信，递到小贝手中。
莫小贝：这么快就写完啦？别唬弄我啊！
邱小冬：你自己念啊，体会一下，什么叫作文采飞扬。
莫小贝：嗯……字写的不错嘛？
邱小冬：这是吕先生的笔迹，我自己的字，比这漂亮多了。
莫小贝：瞧把他能的（念）无双吾妹，见信如晤？
邱小冬：这是标准格式，写信都得这么写。
莫小贝：我不是叫你写大白话吗？
邱小冬：这就够白的啦？我横不能说，无双我的妹，看了信就等于见了我吧？
莫小贝：为什么不能？
邱小冬：那我拿回去重写？
莫小贝：来不及了，就这么着吧，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
邱小冬：形容她非常有气质。
莫小贝：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
邱小冬：形容她非常有姿『色』。
莫小贝：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
邱小冬：形容她非常有味道。
莫小贝：我不是叫你写道歉信吗？怎么上来就夸？还夸得这么肉麻？
邱小冬：这你就不懂了，对付女生，尤其是脑筋不太好使的女生，这套最管用，这是我爹说的。
莫小贝：你爹是干什么的？
邱小冬：这你甭管，我家那么多小妈，不是白来的。
莫小贝：这……这成吗？我总觉得别扭。
邱小冬：哎呀，不成就不成嘛，你又没损失。
莫小贝：你不知道，秀才和无双姐，其实挺苦的，他俩能走到一起，真的很不容易，我是想，能帮就帮一把吧，他俩要成了，我嫂子和白大哥，都能省点心。
邱小冬：那你有啥好处？
莫小贝：没好处就不帮啦？你这人怎么那么自私啊？
邱小冬：得得得，当我啥都没说，送你的信去吧。
莫小贝：嗯……这封信，是我最后的希望，你要敢给我弄砸了……
邱小冬：我亲手把所有书都撕了，从此告别文坛！
莫小贝：就这么定了（喊）无双姐，这儿有你一封信！
天井
无双捧着信：无双吾妹？
莫小贝：就是无双我的妹妹。
祝无双：用你说？还真以为我没念过书呀？
莫小贝：呵呵，那你接着看。
祝无双：见信如晤？
莫小贝：会晤的意思（被瞪，装傻）是这意思吧？
邱小冬：咳……这都知道，真有文化！
祝无双：夫何鬼兔之令次女……
邱小冬：是瑰逸之令姿！
莫小贝：就你能，甭搭理他，你接着看吧。
祝无双：独广世以乃君羊。
邱小冬：独旷……当我没说！
祝无双：你随便说好了，我不在乎！
莫小贝：无双姐姐，你怎么了？
祝无双：他……他不就是嫌我没文化吗？
莫小贝：没有啊？他他他……
祝无双：他多有文化呀，什么怪字都认识。
邱小冬：那可都是常用字啊？
莫小贝：（拽）你少说两句能死啊？不常用不常用，有些字连我都不认识。
祝无双：那他还写？明知道我没念过几年书，还写这种信来羞辱我？吕秀才，他欺人太甚！
大堂
无双追着秀才出，小贝和小冬跟出。
祝无双：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
吕秀才：那信真不是我写的呀，我敢对天发誓！
祝无双：不是你是谁？
莫小贝：是他，就是他！
吕秀才：好好好，就算是我写的，我总不至于写封信都要抄书吧？
莫小贝：抄书？抄什么书？
吕秀才：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这明明是陶渊明的闲情赋啊！
莫小贝：邱小冬！
邱小冬：呵呵，呵呵……我明天就转学，永别了您呐！
小冬转身逃，小贝想追，被无双拽住。
祝无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秀才：是不是你写的？
莫小贝：不是啊……我的字哪有那么好？
祝无双：是不是你叫那孩子写的？
莫小贝：不是啊……是他自己要写，我拦都拦不住。
祝无双：他为啥要写信给我？
莫小贝：这不明摆着吗？看上你了呗……
吕／祝：莫小贝！你到底想干什么？
佟闻声下楼，白跟着下来。
佟湘玉：咋了这是？小贝又捅啥篓子了？
莫小贝：我没有！
祝：白纸黑字／吕：铁证如山／白：你还敢抵赖不成？
莫小贝：我……我还不干了呢我！辛辛苦苦忙了这么半天，就为了让你俩合好。
吕／祝：嗯？
莫小贝：到头来，非但一句感谢没有，还合着伙的骂我、欺负我，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跟陆师兄回衡山去，我现在就走，省得心烦（朝外冲）
众人扑上，拽着小贝，房间里忙成一团。
大堂
小贝抄着手，秀才和无双均有愧『色』。
吕秀才：你也是，为啥不早说？
莫小贝：早说有用吗？叫你道个歉都那么难。
吕秀才：咳……对不起！
莫小贝：别跟我说，你又没对不起我。
秀才犹豫，看着无双，咬牙走过去。
吕秀才：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请你原谅，我真的没有恶意。
无双愣着，众人轻咳。
祝无双：好吧，我相信你……原谅你了！
莫小贝：这就对了嘛（牵着两人的手，往一块拉）拉拉手，好朋友，拉呀你倒是……
老邹：画完啦，谁上来看看？
佟神『色』一变：先放着，回头再看！
小贝疑心顿起：画的什么呀？
佟湘玉：呃……春宫！
祝／吕：掌柜的！
莫小贝：什么叫春宫啊？
佟湘玉：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小贝忽然上楼，抢过画稿，翻看起来，众人大惊。
莫小贝：咦？这不是衡山剑法吗？
佟湘玉：你咋知道？
莫小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这招是平沙落雁，这招是大浪淘沙……
佟湘玉：这这这怎么可能？这些招数，你是咋知道的？（喊）招数！
老邹：招数啊，我自己想的，小时候听说书，一高兴就画两张，八岁那年，我还拿它换过肉夹馍呐！
白展堂：跟谁换的（喊）跟谁换的？
老邹：名字我想不起来啦，是个卖包子的！
佟湘玉：是不是叫姓莫？叫莫太冲！
老邹：不是……那是他的外号，他那个人脾气冲，总爱替人出头，抱打不平，大家怕他惹事，老劝他，莫太冲、莫太冲，时间一长，他真名叫啥，反而没人知道了。
佟湘玉：也就是说，衡山剑法，是你创的？
莫小贝：不可能，我太爷爷剑法超群，一个人剿灭了八千山贼！
老邹：对，他杀过山贼，八个呐。
白展堂：八个？
老邹：衙门赏了他八两银子，他用这笔钱买了个山头，还成立了一个什么派，听说现在还在呢。
小贝如雷轰顶，手中剑谱洒落，如蝴蝶翻飞。
女寝，夜
小贝脑门上顶着白『毛』巾，众人环伺。
莫小贝：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剑法是假的，传说是假的，掌门是假的……
佟湘玉：又胡说，你咋成假的啦？
莫小贝：我就没干过一件掌门该干的事，还不是假的？
佟湘玉：呵呵……就算啥都是假的，有一样，肯定是真的。
莫小贝：哪样啊？
佟湘玉：侠义精神，你太爷爷，咱先不管他剑法如何，他可是单枪匹马消灭了山贼啊，要不是这样，就光凭一本假剑谱，怎么会有后来的衡山派？
莫小贝：他好歹还消灭了山贼，可我呢？我都干了些什么呀？
吕秀才：你帮了我和无双啊！
祝无双：要不是你，我俩现在还闹着别扭呢！
莫小贝：切……叫你俩拉个手都不干。
秀才看看无双，无双伸出小手指，勾住秀才的手。
莫小贝：这就完啦……唉！我还是假的。
众目睽睽之下，无双咬着牙，靠到秀才怀中。
莫小贝：啊哈哈，本掌门正式宣布，红娘行动到此结束！
老邹在外头喊：我得走啦，谁负责结帐啊？
白展堂：来了来了（从佟手中接钱）一共五十文，再多给你十文，您数好了。
老邹：谢谢，以后再有这种活，还找我，剑谱拳谱都没问题。
佟湘玉：您自己留着学吧！
老邹：点『穴』啊？画过，还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葵花点『穴』手！
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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