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佟掌柜喜获臭榴槤
大堂，夜
一只『性』感的雌蟹，横卧盘中。五只贪婪的巴掌，伸将过去。
众人：放手，还抢？找我点你呢吧？吓唬谁呢？葵花点『穴』手，排山倒海，降龙十八掌，子曾经曰过……
佟湘玉：啊……
众人把蟹放回盘子，等佟发话。
佟湘玉：就为了一只蟹，至于吗？真是的老白，你吃！
郭芙蓉：凭什么给他吃啊？
佟湘玉：老白平时工作忙进忙出的，辛苦得很。
众人：我就不辛苦啦？你有我辛苦啊？为了煮蟹，我这手都烫红了，现在还疼呢……
佟湘玉：好好好，民主投票，谁得票多谁吃不许投自己展堂，我投你，你投谁呀？
白展堂：还能有谁肯定是大嘴啊。
佟湘玉：你……为啥要投他？
白展堂：人家辛辛苦苦煮的蟹，自己才吃了二十来只，容易么他？
李大嘴：老白，没啥说的，我投你！
吕秀才：我投小郭……双手！
佟湘玉：加上双脚也只能算一票，小郭？
郭芙蓉：我投秀才！
吕秀才：为什么呀？
郭芙蓉：我还有其它选择吗？
佟湘玉：好，统计选票。
白展堂：还统计啥呀谢谢啦尤其是你！
李大嘴：客气啥呀？咱俩谁跟谁呀？那腿你要不吃，就给我吧。
白展堂：您都吃二十多只了，还好意思开口呐？
李大嘴：你……你就吃吧，迟早食物中毒。
白展堂：中毒也比中不着毒强，哈哈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
小郭开始收拾桌子，秀才蹭过去。
郭芙蓉：别挡害，没见我正忙着吗？
吕秀才：喔……要不要我帮你？
燕小六捧盒子入，小郭眼前一亮。
郭芙蓉：那好仔细点啊，边边角角的，都别落下。
吕秀才：放心吧，早些年我自己开店……
郭芙蓉：你怎么这时候来啊？
燕小六：给你们掌柜的送点东西。
佟湘玉：啥东西？
燕小六：娄知县从广东老家带回来的，叫我连夜送过来。
佟湘玉：那怎么敢当？
燕小六：这是你该得的，咱们镇的商户，只要缴税到了一定数目，都有这个。
佟湘玉：喔……那就算是奖励啦？
燕小六：算吧？东西你先收着，我还得送下一家，走啦。
佟湘玉：谢谢小六啊，有空过来喝茶。
郭芙蓉：路上小心点啊！
吕秀才：哼……
佟湘玉：咋了这是？
郭芙蓉：甭理他，打开看看。
佟湘玉：活儿干完了么你就看？去去去……
小郭转身干活，佟拆开包装，榴槤滚出来，吓一跳。
佟湘玉：这是个啥嘛？
男寝，夜
大嘴鼾声如雷，秀才一边撕纸一边念叨。
吕秀才：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我，哈哈，她喜欢我！
大嘴猛醒：嗯嗯嗯……你怎么还不睡啊？
吕秀才：睡不着，心里有事，哎你倒是说说她喜欢我！
李大嘴：嗯嗯嗯……你刚说什么？
吕秀才：没什么，睡你的吧。
李大嘴：你还是说吧，否则我整晚上都睡不踏实，说吧。
吕秀才：你……有没有喜欢过谁啊？
李大嘴：你问这干吗？吃饱了撑的吧？睡觉睡觉。
吕秀才：就知道你不懂。
李大嘴：谁不懂？上次要不是因为小郭，我已经跟蕙兰成了。
吕秀才：哪个蕙兰？
李大嘴：比武招亲那个。
吕秀才：喔……那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怎么做？
李大嘴：啥都不做……我说！
吕秀才：说什么呀？
李大嘴：蕙兰……想吃啥？我这就给你做去别不以为然，女人最吃这套。
吕秀才：切，你又懂了？
李大嘴：我咋不懂？啥叫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这事，我算琢磨透了，喜欢谁，就得有表示，否则咋叫光练不说傻把式呢？
吕秀才：那倒也是……但我不会做饭，这怎么办啊？
李大嘴：谁叫你做饭了？你擅长啥，就拿啥招呼。
吕秀才：喔……我擅长的
李大嘴：你干啥去？
吕秀才：写诗！
大堂
纸上写着几行情诗，秀才默念两遍，准备放进信封。
白展堂冲进来，四处看看：你那纸上写的啥？
吕秀才：没啥，真的，啥都没写！
白展堂：就是它啦谢谢啊！
吕秀才：你你你想干什么？
白展堂：上茅房昨儿吃完蟹，又喝凉水，这一晚上给我闹的……
吕秀才：啊……你你你门外无人问落花……落花，落花落完花落什么呀？
佟湘玉：落果子呗，写啥呢？
吕秀才：没啥，写着玩儿呢
佟湘玉：不要玩了，过来看样东西你看这是啥？
吕秀才：呃……子曾经曰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佟湘玉：知知知，知知知，你当是闹耗子呢？
郭芙蓉入：哪儿闹耗子？
佟湘玉：瞧把她吓的，我说秀才呢，白念了那么多年书，啥都不知道。
吕秀才：谁说我不知道啊？
佟湘玉：你知道你说嘛。
吕秀才：我当然得说这个东西，学名叫作……根雕。
郭／佟：根雕？
吕秀才：也就是用植物的根茎，雕刻而成的艺术品。
郭芙蓉：啥植物能长出这种根茎来啊？
吕秀才：那种植物，学名叫作……#@!^%！
郭／佟：叫啥？
吕秀才：说了你们也不知道，这是外国植物，还没有汉文的译名。
佟湘玉：喔，那你刚说的艺术品，是啥意思？
吕秀才：这个艺术品，就是艺术家，创作出来的作品。
郭芙蓉：废话，她问的是，这件东西，包涵着什么意思？
吕秀才：具体涵义，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根据我多年以来的审美经验，我认为，这件作品是在表达一个仁！
郭／佟：什么人？
吕秀才：不是男人女人的人，而是忠孝仁义的仁，两位请看，首先，这是个圆的，正所谓天圆地方，这个圆呢，就代表了天，老子曾经曰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佟湘玉：那应该叫不仁啊？
吕秀才：所以才有这些『毛』刺，不是不仁，就成了仁。
郭芙蓉：这要能成仁，那桌椅板凳不是更仁？
吕秀才：我还没说完呢，你再看这个刺，说明什么呢？
佟湘玉：哎呀，你就一口气说完吧。
吕秀才：你得容我想想我是说，容我想出更确切的表达方式，这些刺，又尖又硬，拿来当武器，一定是天下无敌，有句话叫仁者无敌，倒推回来——这就是仁呐！
郭芙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佟湘玉：不『乱』，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毕竟是知县老爷送来的，要是没意义，他送给咱干啥？
郭芙蓉：没准儿就是土特产，给咱解解谗的！
佟湘玉：那你吃，现在就吃，我绝不跟你抢！
郭芙蓉：我又没说不是仁，瞧把她急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仁啊？
佟湘玉：还没想好，但既然是艺术品，总得找个地方放吧？往哪儿好呢？
大堂
一个崭新的红木博古架，众人目瞪口呆。
佟湘玉：别碰，碰坏了算谁的？瞧这雕工，啧啧……
李大嘴：这架子不便宜吧？
佟湘玉：不算贵，满打满算，加上运费，才五两。
众人：五两？
白展堂：五两雪花银，就为了放个这东西？
佟湘玉：啥叫东西？这是个仁！
李大嘴：什么人？
佟湘玉：说了你也不懂，放上放上你们觉得咋样？
众人：不咋样？
佟湘玉：嗯，好像确实不太好看！
白展堂：是太不好看。
佟湘玉：那你说咋办嘛？
白展堂：又不是啥好东西，扔厨房得了。
佟湘玉：胡说，这是仁，仁能扔啊？扔了不成畜生了？
白展堂：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佟湘玉：我觉得啊，这个仁，本身还是很好看的，但就是架子太大，太空，所以显得不那么协调。
吕秀才：我也有同感，若再能搭配点古物，感觉会好得多！
白展堂：上哪儿找古物啊？
郭芙蓉：这你可比我们清楚。
白展堂：你什么意思啊？
佟湘玉：你在这方面，经验确实比我们丰富，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白展堂：别逗了，我可发过毒誓……
佟湘玉：我又没让你偷把钱拿上，出去买几样古董回来。
白展堂：这点钱，买个琢子都不够。
佟湘玉：嗯？你买琢子干啥？
白展堂：以后要万一碰上喜欢的姑娘，不得准备两样礼物啊？
佟湘玉：把钱还我，不用你去了。
白展堂：我又没说现在买，说吧，想要什么样的？
佟湘玉：看着差不多就行了，力求形似，不求神似。
白展堂：那好吧，回头买差了可别赖我
吕秀才追出：等等……这钱你先拿着。
白展堂：干啥呀？
吕秀才：要是看见好琢子，帮我置办一个。
白展堂：没问题，要金的还是玉的？
吕秀才：你决定吧，关键是要样式别致，要有文化感，历史感，沧桑感……
白展堂：沧桑感？
吕秀才：对，还要厚重，不能太浅薄，一定要突出我的文化品位。
白展堂：喔……那我试试吧。
吕秀才：我相信你！
大堂，夜
秀才拿着一个硕大的铜圈发愣。
吕秀才：这……就是你挑的琢子？
白展堂：对呀，你瞧这曲线，多有文化感，这质地，多有历史感，还有这堆铜锈，多有沧桑感，最关键的是它厚重啊！
吕秀才：可是……这东西往哪儿套啊？
白展堂：手上……或者脚上正好你看你又没说是手琢还是脚琢。
吕秀才：你给姑娘送脚琢啊？
白展堂：这是送姑娘的？那正好，瞧见这个没有？
吕秀才：什么呀？
白展堂：给你，我的爱人，这是梵文，你不懂。
吕秀才：喔……可这只有两个字啊？
白展堂：对呀，前一个字，给你，后一个，我的爱人，拿这个送姑娘，头天送，第二天死了。
吕秀才：怎么死的？
白展堂：想你想的呗，害了相思病，抑郁而死。
吕秀才：是啊？有这么灵吗？
白展堂：拿去试试，不灵找我。
吕秀才：哎……
佟湘玉下楼：你咋才回来？东西卖了没？
白展堂：买啦，我专门去了趟左家庄，在采石居淘的。
佟湘玉：都淘回啥来啦？
白展堂：青瓷碗……李清照用过的。
佟湘玉：是啊？
白展堂：小心别打了，牛骨筷……苏东坡用过的。
佟湘玉：你咋知道？
白展堂：我是干啥的？青铜杯……虞姬喝过的。
佟湘玉：谁？
白展堂：就是项羽他媳『妇』，抹脖子那个，你瞧，这儿还沾着血呢。
佟湘玉：咦……啧啧，那咋不洗呢？
白展堂：洗了还能叫古董啊？就这点血值钱。
佟湘玉：喔……五十文钱，就买了这么多好东西。
白展堂：这是我骗来的！
佟湘玉：啊？
白展堂：嘘……伙计不懂，当破烂卖的，别说出去啊。
佟湘玉：那那那还能往架上放吗？
白展堂：咋不能呢？这些东西，你不说是古董，谁看得出来啊？
佟湘玉：那倒也是喔？好，赶紧摆起来。
两人开始布置架子，被榴槤熏倒。
佟湘玉：啥味道？
白展堂：不是我啊，我昨天刚换的衣服。
佟湘玉：是这个仁……咦，快拿出去洗洗。
白展堂：我刚才白说啦？
佟湘玉：啥白说了？
白展堂：洗了还能叫古董啊？
佟湘玉：喔……那咋办？就让它这么臭着？
白展堂：臭就臭吧这就是文化的气息。
天井，夜
秀才拿着琢子自言自语，小郭入。
郭芙蓉：你还没睡呐？
吕秀才：我在等你
郭芙蓉：嗯？这是什么？
吕秀才：琢子，上面有字，你自己看。
郭芙蓉：什么字儿啊？
吕秀才：前一个是……
大嘴入，直冲过来：哎呀！
郭芙蓉：哎呀？
李大嘴：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吕秀才：你你你赶快放下！
李大嘴：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吕／郭：嗯？
李大嘴：这是我小时候放牛用的鼻环，我从小到大，一直带在身上，后来没钱花，就把它给当了！
郭芙蓉：这能当几个钱啊？
李大嘴：俩烧饼啥叫缘分？这就叫缘分呐，以后再也不当了！
吕秀才：你……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李大嘴：这俩图案，看见没有？我刻的。
郭芙蓉：刻的啥呀？
李大嘴：前头是个我，后头是头牛，牛和我，我和牛，世世代代好朋友，好朋友……
秀才悲愤之极，小郭有些怵。
郭芙蓉：你没事儿吧？
吕秀才：白！展！堂！
大堂
小郭捏着鼻子干活，痛苦不堪。另外一角，白展堂有些畏缩，秀才不住推他。
白展堂：推啥呀？我又没说不帮忙！
吕秀才：帮什么忙？你这是将功赎罪！
白展堂：赎罪，赎罪，你就说吧，希望达到啥效果？
吕秀才：我希望她能明白……我心里有她！
白展堂：这还不简单？等着！
吕秀才：哎哎哎……稍微婉转一些，我不希望吓着她。
白展堂：放心吧，哥是过来人干啥呢？
郭芙蓉：没长眼睛啊？闪开！
白展堂：你这是啥态度啊？
郭芙蓉：对不起了，我得赶紧干活，这屋实在太臭，没法呆人！
白展堂：那我就长话短说啦，秀才说……他心里有你。
吕秀才：啊……
郭芙蓉：他说的是真的吗？
吕秀才：谎言，无耻的谎言……但也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郭芙蓉：好，你要真是心里有我……
吕秀才：有的有的。
郭芙蓉：那就帮我把这臭东西扔出去……
吕秀才：没问题！
郭芙蓉：也不枉咱俩兄妹一场。
吕秀才：你自己没长手啊？哼……
郭芙蓉：切……又说心里有我，不成，我得赶紧透透气！
屋顶，夜
黄酒一壶，兄弟两个，月光少许。
吕秀才：呵呵，兄妹一场，她怎么不说父女呢？
白展堂：人家有爹呀就缺你这么个相公呢。
吕秀才：说什么呐？
白展堂：你吼我干啥？有这本事，自己上啊。
吕秀才：我上过……不是那个上啊。^_^
白展堂：哪个上？
吕秀才：上当的上，我信也写了，东西也送了，该说的话也说了，还想怎么样啊？
白展堂：直接求婚吧！
吕秀才：你说什么？
白展堂：这种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其实说白了，跟吃饭一样简单。
吕秀才：那你怎么不求啊？
白展堂：我求谁去呀？求你？
吕秀才：求那谁呗……咳！你接着说吧。
白展堂：你想啊，她如果喜欢你，那你求了，她一点头，皆大欢喜，她要是不喜欢你，你求了，大不了挨顿骂，你能损失啥？
吕秀才：尊严啊！
白展堂：你要那么在乎尊严，就说明你不够喜欢她。
吕秀才：嗯……我知道了
白展堂：你上哪儿去？
吕秀才：准备聘礼！
大堂
白展堂：这么快就准备好啦？
吕秀才：嗯，我昨天想了一夜，我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个了！
白展堂：地契？
佟湘玉奔过来：啥？
白展堂：秀才要把地契送给小郭当聘礼！
佟湘玉：啊？你……你快点把这个收起来。
吕秀才：为什么？
佟湘玉：她要拿了地契，还不直接拆房子啊？
吕秀才：不会的，她要是同意，那以后就是我说了算，她要是不同意，这地契她也拿不着。
白展堂：可以呀你，学会举一反三啦？
吕秀才：呵呵，爱情使人成长。
白展堂：好好成长去吧，成了之后，别忘请我喝酒啊！
吕秀才：一定……小郭，我有话要对你说！
郭芙蓉：在这儿不能说吗？
吕秀才：能倒是能……
郭芙蓉：那就说吧？赶紧的，你就臭死我算了我说那东西！
吕秀才：喔，郭小姐，皇天在上，厚土为证……
燕小六入：哎哟，什么味儿啊这是？
郭芙蓉：就是你送来这怪东西，熏死我啦！
燕小六：那你还在屋里呆着，赶紧出来透透气。
郭芙蓉：听了一整天，就这句还像人话你回头再说吧
吕秀才：哼！我我我……
门外一阵『骚』动，小六拔刀，把秀才吓了回去。
燕小六：吵什么呐？
路人：钱掌柜那当铺炸啦！
燕小六：怎么回事？
路人：好像是因为娄知县送的那个怪东西。
众人：啊？
燕小六：回头再聊啊！
郭芙蓉：你加点小心呐，算了，我还是跟他一起去吧，等等我……
吕秀才：你给我站住。
郭芙蓉：嗯？你刚说什么？
吕秀才：你……你要再走一步，我就炸了它！
佟湘玉：别别别，有话好好说！
吕秀才：你们都出去，我想单独跟她说。
白展堂：兄弟，千万扛住啊！
郭芙蓉：吕秀才，你不想活了你？
吕秀才：对，我还就是不想活了。
郭芙蓉：我招你惹你了？
吕秀才：你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郭芙蓉：你说什么？
吕秀才：没什么！
郭芙蓉：你还学会调戏『妇』女了？谁教你的？
吕秀才：我本来就会，你就说吧，嫁还是不嫁？
郭芙蓉：好小子，你还学会趁火打劫啦？有本事你就炸，炸死我算啦！
吕秀才：我我我……
郭芙蓉：来呀来呀哈哈，跟我斗？
吕秀才：啊……女侠饶命！
郭芙蓉：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吕秀才：不敢啦，啊……
大堂，夜
桌上放着榴槤，众人均有些惊恐，秀才包着胳膊。
佟湘玉：你说娄知县为啥这么干？
白展堂：还能为啥，把赚钱的铺子炸掉，他自己好开新的呗。
佟湘玉：用心何其狠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郭芙蓉：这算什么，还有想威『逼』利诱，霸占民女的呢。
吕秀才：我那是玩笑，玩笑……
郭芙蓉：以后再敢开这种玩笑，我把你俩胳膊俩腿全都拧下来。
吕秀才：不敢，不敢！
燕小六入，众人围上。
佟湘玉：钱掌柜咋样了？
燕小六：已经不成人形了，太狠了！
李大嘴：还是赶紧扔了吧！
燕小六：扔它干吗？趁着没烂，赶紧吃吧。
众人：吃？
燕小六：娄知县说了，这是一种南方的水果，叫榴槤。
佟湘玉：那咋还会爆炸呢？
燕小六：什么爆炸？
白展堂：钱掌柜那当铺……
燕小六：喔，那是说的他老婆，闻不惯这个味儿，叫钱掌柜扔了，钱掌柜舍不得，说是娄知县送的，打死也不能扔，他老婆就说，那我就打死你吧，你们没到现场，简直是惨不忍睹，满地的瓷器，玉器，全都砸得稀巴烂……
白展堂：哈哈，逮亏我捡得早！
佟湘玉：啥？那些古董，是你捡的？
白展堂：他们清理库房，我一看正好，再说你就给我那么点钱，能买啥呀？
佟湘玉：你给我站住！
李大嘴捧着榴槤：这东西，咋吃啊？
燕小六：拿刀砍开，吃瓤儿。
李大嘴：喔……那我回厨房切了去
郭芙蓉：你先坐会儿，我给你倒茶去。
燕小六：哎……你有事吗？
吕秀才：你们当捕快的，胆子都很大吧？
燕小六：那是，否则还怎么抓贼啊？
吕秀才：那你敢不敢
燕小六：嗯？说这干吗？
吕秀才：你就说，敢不敢吧？不敢就算啦。
燕小六：这有啥不敢的，小郭！
郭芙蓉：马上就好。
燕小六：嫁给我怎么样？
郭芙蓉一愣，脸红：讨厌……不理你了
燕小六：怎么样？
吕秀才：天呐！
燕小六：没关系，对自己有点信心，胆子都是越练越大的！ 吉林为您提供武林外传无弹窗广告免费全文阅读，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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