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为赌气庸师教武功
1天井，日
郭，莫，佟
小贝洗衣裳，小郭边磕瓜子边哼曲，指手画脚。
郭芙蓉：别光搓，加点皂角粉，再加点，注意领口，我说的是领口……
莫小贝：（烦）要不你来？
郭芙蓉：嘿，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想洗别洗啊！
莫小贝：这可是你说的，回屋作功课去喽（起身）
郭芙蓉：（唱）小呀嘛小姑娘，背着那书包上学堂，把她那先生踹呀，还不敢对人讲。
莫小贝：（急）喂！（软）我洗，我洗还不行吗？
郭芙蓉：洗完了再把被褥晒了，然后把地一扫，把桌子一擦，再把柴一劈，碗一洗……
莫小贝：我全干了，你干什么呀？
郭芙蓉：我负责监督你喽，小妹妹，殴打先生的不是我吧？
佟上，一惊：殴打先生？
莫小贝：我没有（指郭）不信你问她！
郭芙蓉：呃……也不能叫殴打，就是轻轻地踹了两脚。
莫小贝：我没有，是先生叫我动手的！
佟湘玉：啊？你还学会撒谎了？
郭芙蓉：没有没有，这确实是先生的意思。
莫小贝：我跟小郭姐姐学了两招，正跟同学展示呢，先生进来了，说我这是花拳绣腿，不堪大用，同学们一起哄，先生就叫我随便招呼，我就……我真没想到他身子骨那么弱。
郭芙蓉：也不算太弱，至少还能说话嘛（学）小贝同学的武功还不错嘛（）太不像话了，以后下手轻着点啊！
佟湘玉：还有以后？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学武功啦！
莫小贝：我本来就没想学，上回也是你们『逼』我学的。
佟湘玉：那好，你把刚学的武功，全给我忘了，一点都不许剩下！
郭芙蓉：这话我不爱听，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呀？
佟湘玉：谁说她要行走江湖？
郭芙蓉：掌柜的，小贝迟早是要长大的！
佟湘玉：等她长大了，我给她踅『摸』个好婆家，直接从这个门送进那个门，连轿子都不许出。
郭芙蓉：好啊，那她要在婆家受了欺负呐？
佟湘玉：我找的婆家……就算受欺负，也可以忍着嘛！
莫小贝：那要忍不住呐？
佟湘玉：忍不住，也得忍，这就是女人！
郭芙蓉：女人不是人啊？女人就得逆来顺受忍气吞生挨打挨骂都不吭声啊？
莫小贝：感情她没受过欺负！
郭芙蓉：她倒是想受，谁给她机会呀？
佟湘玉：郭芙蓉！
郭芙蓉：行了，咱也甭跟她废话，不学就不学，反正吃了苦，咱恨她一辈子。
莫小贝：下辈子也恨她，还有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小郭拽着小贝欲出，佟咬咬牙，拦住。
佟湘玉：等等，学不学武功，我说了不算，咱投票！
2大堂，日
佟，郭，莫，白，李，吕，燕
佟湘玉：同意小贝学武功的请举手。
除了佟自己，其余人都举手，佟逐一『逼』视，白，李，吕放下手。
小郭轻咳，吕犹豫片刻，又举了起来。
吕先生：这个，活到老学到老嘛，学门手艺，总会有好处的。
郭芙蓉：少废话，现在三比三，怎么办？
佟湘玉：要不……再扩大投票范围？（喊）同意小贝学武功的请举手！
所有客人看过来，均无反应。
郭芙蓉：他们是群演，不算数！
白展堂：实在不行，就找个客星呗。
李大嘴：你说得倒轻巧，找客星不得花钱呐，还得下山接，麻烦也麻烦死了。
小六进门：有麻烦找小六呀，否则白当捕快啦？
佟湘玉：你来得正好，帮咱投个票，同意小贝学武功吗？
燕小六：嗯？
郭芙蓉：同意就举手（飞眼）有好处的喔（小六拔刀）你你你想干吗？
燕小六：从我当捕快的第一天起，就决定了，一不收礼，二不讲情，三不吃请……
佟湘玉：不请不请，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燕小六：我要是同意，有没有好处？
众人：没有！
燕小六：那就同意，学武功嘛，又不是坏事！
郭芙蓉：听听，什么叫微言大义？（秀才脸『色』一变）重新投票，同意小贝学武功的请举手！
郭，莫，燕同时举手。
郭芙蓉：哈哈……（发现吕没举手）秀才？
吕秀才：对不起，我现在觉得，学武功会激发暴力情绪，对孩子的成长没有好处，大家可以想想，如果练武真那么好，子为什么不练？
3大堂，接上场
秀才讲道，众人或磕睡，或不耐烦。
吕秀才：吕布的武功够高了吧？结果呢？这都是教训，血的教训啊！前朝有位词人曾经曰过……
佟湘玉：（吼）够啦（软）秀才说的非常好，那么多年的圣贤书……
郭芙蓉：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吕秀才：（怒）你说什么？
郭芙蓉：你不就是怕小贝学了武功，欺负你吗？
吕秀才：（急）我怕她，哈哈，我怕她？（小贝瞪，秀才退）你不要『乱』来啊！
郭芙蓉：怕就怕，没关系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嘛，我们不会看不起你的，而且会同情你喔！
吕秀才：我用不着（举手）小贝，好好学，我支持你！
郭芙蓉：怎么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佟湘玉：好，学就学（小郭和小贝击掌）但是……不应该由你来教！
郭芙蓉：为什么？
佟湘玉：要学咱就好好学，三脚猫的功夫，学了也是白学。
郭芙蓉：说什么呐？谁是三脚猫？
白展堂：咳……（摆弄手指）
郭芙蓉：白展堂，我打不过你，不是我武功差！
李大嘴：那还能因为啥呀？
郭芙蓉：首先，他是个男的，第二，他年纪比我大！
白展堂：要照你这么说，大嘴的武功也比你高？
郭芙蓉：这样，我也不跟你废话，要教，咱俩一块教。
莫小贝：（敷衍）不用了吧？
郭芙蓉：我又没说教你，老白教小贝，我……就教小六好了！
燕小六：别逗了（被郭瞪住）咳……你接着说。
郭芙蓉：咱俩各教一个，三天之后比武，谁的徒弟输了，谁就上街大喊三声，我是读书人！
吕秀才：喂，你什么意思啊？
白展堂：别吵，你要输了，除了喊，还得帮我换套新被面。
郭芙蓉：你要输了，就帮我买三斤糖炒栗子，要新乡的！
白／郭：就这么定了！（各拽一个）走着！
小郭把小六拽走，白拽小贝，秀才拦住。
吕秀才：等等等等（咬耳朵）练武功，会不会有肢体接触啊？
白展堂：啥接触？
吕秀才：就是……手碰手，脚碰脚。
白展堂：那不废话吗？脸贴脸、嘴对嘴的都有，否则杨过和小龙女怎么勾搭到一块的？
白拽小贝下，秀才愣了一会，冲到后院。
4天井
郭，燕，吕，白，莫
小郭含情脉脉地看着小六，小六浑身不自在。
燕小六：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先回去啦。
郭芙蓉：站住，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我输掉比赛啊？
燕小六：你的比赛，跟我有啥关系？
郭芙蓉：别忘了，你是个捕快，不学点武功，以后怎么抓贼啊？
燕小六：可我已经有师父啦！
郭芙蓉：放心啦，我不会告诉你师父的！
燕小六：那也不行，你是个女的呀！
郭芙蓉：女的怎么啦？杨过和小龙女知道吧？
秀才在男寝，扒着窗偷听，顿时一惊。
燕小六：杨过不知道，小聋女我倒认识，西街那个（学）啊巴啊巴……
郭芙蓉：去去去，什么『乱』七八糟的，扎个马步我看看！
小六扎马，秀才拿着书走过来，打算搅局。
郭芙蓉：马步不是这么扎地！
吕秀才：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郭芙蓉：吕秀才！
吕秀才：（装傻）正练着呐？你们练你们练，不用管我，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郭芙蓉：甭搭理他，你看好了啊（演示）桥来桥上走，脚踢脚下消。
吕秀才：（喊）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
燕小六：你说嘛？
吕秀才：吾日三省吾身……
燕小六：我没问你（冲郭）你刚说那个桥来什么的，啥意思啊？
郭芙蓉：这个桥，就是说……
吕秀才：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
郭芙蓉：（怒）吕！轻！侯！
吕秀才：干嘛？你们练你们的，千万别管我，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郭芙蓉：（低吼）别给自己找不自在啊！
吕秀才：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
郭芙蓉：排山倒海！
秀才转身逃走，小郭追了两步，转身回来，闷哼。
郭芙蓉：哼，什么人呐？甭搭理他，扎你的马步去！
5佟寝，日
佟，吕
佟湘玉：（惊）换徒弟？
吕秀才：正是，必须得换掉，否则就来不及啦！
佟湘玉：啥意思嘛？
吕秀才：小郭跟小六……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小贝和老白，问题严重得很啊！
佟湘玉：有啥问题？你不要吓我啊！
吕秀才：呵呵，老白是什么人？
佟湘玉：跑堂的？
吕秀才：我说的是以前！
佟湘玉：喔……以前是以前，他又不是自愿的！
吕秀才：可他是怎么走上犯罪道路的？
佟湘玉：贪财？
吕秀才：错，是武功啊，随手一点，就把人定住了，直接掏兜，想干嘛干嘛，这种诱『惑』，谁扛得住？
佟湘玉：放心吧，小贝乖得很。
吕秀才：对，她现在是挺乖，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小贝学会了点『穴』，你还怎么管她？
佟湘玉：咋不能管？回屋作你功课去！
吕秀才：葵花点『穴』手！
佟湘玉：她敢？（）她不敢吧？
吕秀才：掌柜的，你就不要再骗自己了，那可是小贝！
佟琢磨了一会，拍桌子。
佟湘玉：换，必须换，现在就换！
6大堂，日
郭，白，佟，李，吕，燕
郭芙蓉：凭什么？你说换就换啊？
佟湘玉：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咬耳朵）就小六那个木鱼脑子……
郭芙蓉：（怒）你才木鱼脑子呐！
佟湘玉：呵呵，你到底换不换，给句痛快话！
郭芙蓉：换……我有啥好处？
佟湘玉：（热）你能得到一个像小贝这么聪明的徒弟呀！
郭芙蓉：不换……我有啥坏处？
佟湘玉：（冷）你能得到一个像展堂这么恐怖的对手，展堂！
白活动手指，小郭慌，看看小六，又恢复镇定。
郭芙蓉：吓唬我？没戏，有本事点死我，来，点我，点我！
白展堂：点你干吗？不敢换就算啦，没关系的！
郭芙蓉：别激我，没用，我徒弟挺好，用不着换。
燕小六：还是换了吧！
郭芙蓉：嗯？
燕小六：你放心，我绝不是嫌弃你，只是觉得……对吧？
郭芙蓉：对什么呀对？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只是觉得什么呀？
小六躲到白身后，小郭『逼』上。
郭芙蓉：问你话呐，什么意思啊？
白展堂：这还看不出来？人家就是嫌你武功差呗。
郭芙蓉：没你事，边儿呆着去！
吕秀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郭芙蓉：排山倒海（秀才逃开）白先生，请让一下下！
白一闪身，小六跟着躲，小郭猛追。
佟湘玉：干啥呢这是？
李大嘴：老鹰抓小鸡（）小鸡抓老鹰（）老鹰抓母鸡（）母鸡抓小鸡（）我还是闭嘴吧我！
郭芙蓉：排山倒海／白展堂：葵花点『穴』手，这可都是你自己招的啊！
燕小六：甭跟她废话，走走走！
白展堂：不许再纠缠了啊，葵花解『穴』手！
白和小六奔回后院，小郭愤愤走开，佟上楼。
李大嘴：唉，真是天生命好啊。
吕秀才：你说谁命好？
李大嘴：小六呗，跟着老白，把武功学好了，回头办几个大案子，把钱一涨，官一升，房一卖，再把媳『妇』一娶，齐啦，哪像咱们呐？慢慢熬吧！
大嘴叹着气走开，秀才愣了会，冲回后院。
7天井，日
白，吕，燕
白教小六武功，秀才在一边偷窥。
白展堂：你看好了啊，手指必须得有力，但也不能太使劲，否则容易断。
燕小六：这样行吗？
白展堂：再直点，差不多了，捅两下试试……谁让你捅我啦？
燕小六：喔……不捅你我捅谁去呀？
白展堂：木头桩子，这根，疼了就轻点，速度再快着点，再快，再快！
秀才越看越惊，轻咳，朝白招手。
白展堂：忙着呐！
吕秀才：两句，就两句！
白展堂：（过来）长话短说啊（冲燕）你接着练！
吕秀才：你打算教他几招啊？
白展堂：一两招吧？具体得看他的资质。
吕秀才：如果光教一招，管用吗？
白展堂：废话，不管用还能叫武功啊？
吕秀才：我是说，学会之后，跟人动？
白展堂：那得看跟谁，只要不是绝顶高手，一般人来了就是一死。
吕秀才：那你绝不能再教了。
白展堂：为什么呀？
吕秀才：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啊！
白展堂：不可能，他是捕快，我是跑堂，不是一行当。
吕秀才：那也不行，你想，等他学会了点『穴』，再办几个大案，那你就麻烦大啦！
白展堂：啥意思？
吕秀才：办完案子是不是得升官？万一升到六扇门总部，见了四大神捕，哟，可以呀年轻人，武功跟谁学的呀？跟白展堂……（吼）谁是白展堂？
白腿一软，被秀才扶住。
燕小六：老白，你怎么了？
白展堂：别过来……你好好练你的！
吕秀才：老白，该说的我都说了，具体怎么办，你自己琢磨去吧（回男寝）
白寻思片刻，走到小六身边。
白展堂：行了，别练了，咱换一招。
燕小六：这招我还没练会呐！
白展堂：不用练了，咱换一招更威更猛的，来，扎一马步！
燕小六：又是扎马步？（）好好好，扎完之后呢？
白展堂：出拳……出完左拳出右拳，出完右拳出左拳！
燕小六：那得出到啥时候啊？
白展堂：我不说就不许停，累了就喊两嗓子，哼哼哈兮，好好练啊。
小六扎着马步出拳：哼哼哈兮，哼哼哈兮……
8女寝，夜
郭，莫，吕
房间中间的家具被搬到一边，小郭教小贝练武。
郭芙蓉：听好了，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我这套八卦莲花夺魂掌，就是从天地之道悟出来的。
莫小贝：怎么以前没见你使过呀？
郭芙蓉：以前不使，是因为这套掌法杀伤力太大，挨上一下，基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莫小贝：（惊恐）那你还教我？
郭芙蓉：别怕，以你的掌力，闯不了大祸，最多也就打他个半身不遂。
莫小贝：我不学了，把小六打残废了，谁来养啊？
郭芙蓉：好吧，回头他们要问起来，你就把原话跟他们说。
莫小贝：什么原话？啥意思啊？
郭芙蓉：是你自己不想学，可不是我教不好喔。
莫小贝：哈哈，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呐！
郭芙蓉：我就算不等你，你打得过小六吗？
莫小贝：要是白大哥教我，那就没问题（）你也没问题，来来来，太极生二姨……
郭芙蓉：还二大爷呢，是两仪啦！
莫小贝：喔……太极生两仪，然后呢？
郭芙蓉：然后就绕着我，一圈圈转，正着转一圈，反着转一圈，就这么转，我不说就不许停！
莫小贝：那还不活活晕死我呀？
郭芙蓉：你还想不想学？
莫小贝：学，学……
小贝绕着小郭转圈，秀才在门外偷看。
吕秀才：嗯？她这是想干吗？
莫小贝：不行了，我晕得厉害，眼前都是小星星。
郭芙蓉：再转几圈儿，你就能看见月亮啦。
莫小贝：我已经看见啦……呕！
郭芙蓉：（抢上拍背）没事儿吧你？
莫小贝：你还想不想让我赢啦？
郭芙蓉：不想（）你千万别怪姐姐，你要赢了，我能落点好处，但我就怕小六从此就没信心了……
吕秀才：原来如此，哼，想输，没那么容易！
9佟寝，夜
佟，吕
佟湘玉：（惊）又要换？
吕秀才：不换不行，小郭不好好教哎！
佟湘玉：不教就不教吧，赶紧比完赶紧算，我本来就没打算让小贝学武功。
吕秀才：那怎么行呢？要学就好好学，不能半途而废啊，子曾经曰过……
佟湘玉：阴谋是爱情的敌人！
吕秀才：那是托斯陀耶夫斯基曰的……你什么意思？
佟湘玉：这几天你窜上跳下，忙得很，一会要比，一会不要比，一会要换，一会又要换回来，你就不觉得累啊？喜欢谁，就正大光明地去争取，搞这套阴谋诡计，有啥意思嘛？
吕秀才：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哎！
佟湘玉：那就当我在胡说好了，爱情，是很纯洁很美好的东西，应该用你的真心去换，而不是用心眼和手段去骗！
吕秀才：谁骗啦？我只是……只是有点『乱』了。
佟湘玉：你的心情我能体会，真的，我也经历过你这种境遇，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何争取，但我宁愿等待，啥都不做，也不愿因此把那份仅存的好感抹杀掉。
吕秀才：（惊）好感？（转喜）掌柜的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再搞这套啦（冲出门去）
佟湘玉：秀才……（愣）这就改过啦？他也太虚心了吧？
10天井，日
莫，燕，郭，吕，白，李，佟
比武前夕，拳击台，围着绳子，小贝和小六虎视眈眈。
小郭和白互相给徒弟打气，按摩手脚。
铃声响起，大嘴举着牌子上台，绕场走台步。
吕秀才：round1……fight！
小六和小贝迅速奔近，同时大喝一声。
小六扎着马步，连续出拳，小贝绕着小六团团转。
快速镜头，太阳下山，转眼入夜。
小贝栽倒在地，干呕起来。小六脚软，瘫坐。
白和郭抢上。郭先扶小六，被瞪开，转扶小贝。
佟湘玉：咋样？还打不打啦？
白／郭：打！……莫／燕：不打！
燕小六：要打你俩自己打吧！
莫小贝：我们不玩啦！
小六搀着小贝下场，白和郭虎视眈眈。
大嘴举牌上，绕场走台步。
吕秀才：round2……
郭芙蓉：慢着，打是可以，但不许点『穴』。
白展堂：没问题！
吕秀才：fight！
郭芙蓉：排山倒海……／白展堂：葵花点『穴』手！
李大嘴：你不是说不点『穴』吗？
白展堂：我没点啊，她那是条件反『射』。
郭芙蓉：排山再倒海……／白展堂：这回是正当防卫！
佟湘玉：好了，比武到此为止，吃饭吃饭。
人群散去，小郭僵立，秀才走两步，一回头。
秀才的画外音：她对我，真的有好感吗？
小郭的画外音：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还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秀才的画外音：一定有好感的，否则她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那么深情，那么专注，这也许就叫眉目传情吧，耶～～（飘走）
小郭的画外音：来人啦，救命啊，饿死人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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