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江小道棒打无辜郎
布景
空旷的舞台，繁花似锦，烟气氤氲。
小郭和小六分别从左右奔上，深情对望。
燕小六：娘子！
郭芙蓉：相公！
音乐起，边舞边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探案来我习武，我逮人来你拍砖，江湖虽小却多风雨，夫妻合作不翻船，你我好比乌鸦鸟，比翼双飞闹人间……
两人拖着长音儿，乌鸦叫此起彼伏。
大堂
小郭浮想连篇，扶着拖把，边哼边舞。
佟湘玉：咋了这是？小郭？
郭芙蓉：没什么，就是高兴……今儿老百姓啊，真啊真高兴。
佟湘玉：碰上啥好事了？
郭芙蓉：呵呵……就不告诉你！
佟湘玉：耶？这咋还学会撒娇了你没烧糊涂吧？
郭芙蓉：你才烧糊涂了呢有人向我求婚啦。
佟湘玉：我早就知道了，还是我鼓励他求的。
郭芙蓉：真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害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佟湘玉：这要啥准备嘛，喜欢，就答应，不喜欢，就叫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呆着去。
郭芙蓉：那怎么行？他怎么说也是个捕快……
佟湘玉：捕捕捕……
郭芙蓉：不什么？
佟湘玉：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郭芙蓉：我也不知道，小六这人，虽说不错，但我总觉得……
佟湘玉：觉得啥？
郭芙蓉：说不清楚，如果是你，你会答应吗？
佟湘玉：我咋会答应他？我看你真是烧糊涂了。
郭芙蓉：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个寡『妇』！
佟湘玉：你你……你是个瓜『妇』！
郭芙蓉：什么叫瓜『妇』？
佟湘玉：在我们陕西话里，瓜就是傻，你脑子瓜，脾气又坏，手脚又笨，咋会有人喜欢你？
郭芙蓉：这就叫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啦。
佟湘玉：那你是王八还是绿豆？
郭芙蓉：我肯定是绿豆啦。
佟湘玉：那他就是王八！
郭芙蓉：你骂谁呢？
佟湘玉：哎呀，你还学会护食啦？
郭芙蓉：谁护他呀？
佟湘玉：护就护呗，有啥好脸红的？要是我，疼他还来不及呢。
郭芙蓉：怎么疼啊？
佟湘玉：刮风，我给他加衣，下雨，我给他撑伞，累了，我给他捶腿，饿了，我给他下面，凉了，我给他捂手，热了，我给他打扇……
郭芙蓉：那不成佣人了吗？
佟湘玉：你懂啥？这叫『妇』道！
郭芙蓉：我要是嫁了人，绝对不闲着，也不让他闲着。
佟湘玉：那你想咋嘛？
郭芙蓉：夫妻俩，一刀一剑，闯『荡』江湖，遇贼杀贼，遇鬼抓鬼。
佟湘玉：你还会抓鬼了？
郭芙蓉：我说的是『色』鬼酒鬼滥赌鬼，甭管多『乱』的地方，只要我俩一到，顿时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白展堂入：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只吊睛白额东北虎，那歌是咋的唱来着？
佟湘玉：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白展堂：跑得快，跑得快。
佟湘玉：一只没有眼睛。
白展堂：一只没有耳朵。
佟／白：真奇怪，啊真奇怪……
郭芙蓉：烦人劲的，不跟你说了！
白展堂：咋的啦？你俩刚才聊啥呢？
佟湘玉：小郭跟我说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老白坏笑，小郭愤愤擦地，江小道拎着棍子，在门口探头探脑。
江小道：请问……
郭芙蓉：问什么问？没见我正忙着吗？
江小道：喔……那你有仇人吗？
郭芙蓉：嗯？仇人？
江小道：就是得罪过你的人，有吗？
郭芙蓉：有啊就是他！
白展堂：得得得，我可不敢招你
江小道：那你有三两银子吗？
郭芙蓉：我要有……嗯？你问这干吗？你谁呀？
江小道：没有银子，首饰也行，或者古董花瓶啥的，只要能换钱的都行后面没路吧？
郭芙蓉：哎你哪儿来的？到底想干吗？
江小道：来不及了，呆会儿跟你算钱啊
郭芙蓉：算什么钱？喂，问你话呐！
“看棍”，破风声，白展堂一声惨嚎，静场，小郭大惊。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哈哈，跟我玩儿？
天井
白的脑门上鼓了个大包。
江小道：放开我，我来不及啦！
白展堂：赶着投胎是吧？我送你一程哎呀！
佟赶紧缩手，心疼不已。江靠在井边，怒视众人。
白展堂：好小子，上来就是一棍，我都没来得及躲。
佟湘玉：你为啥要打他？
江小道：她叫我打的！
郭芙蓉：我叫的？我啥时候叫的？
吕秀才：你不要血口喷人！
江小道：没有啊，我问她有没有仇人，她说有，完后我又问她，有没有三两银子，她还说有。
郭芙蓉：我说了有吗？
江小道：对啊，你亲口说，我要有……
郭芙蓉：那是我要有，不是我有，明白吗？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江小道：专门替人有偿报仇的！
众人：有偿报仇？
白展堂：就是职业打手，你多大啦？
江小道：十九两年之后！
吕秀才：十七岁就敢干这个？
白展堂：这算啥，我十七岁都已经……咳！你打了几个人啦？
江小道：你是第一个，哼，刚才要不是你装死，我已经拿到钱啦！
佟湘玉：你要钱干啥嘛？
江小道：给我师父办个像像样样的葬礼。
佟湘玉：这孩子还挺孝顺一个葬礼才多少钱啊？
江小道：三十两银子。
吕秀才：那你得打十个人呐？
江小道：十二个另外那俩是奉送的。
白展堂：你干脆买一送一得了！
江小道：哎？这倒是个好主意，谢谢啊。
佟湘玉：罪过罪过，一样是赚钱，你就不会干点别的？
江小道：别的行当来钱太慢，没等攒够，我师父早烂啦。
佟湘玉：那你……你就不怕被官差抓起来？
江小道：只要师父能走的安心，我死都值了
佟湘玉：这傻孩子……
燕小六：前头怎么没人呐？
众人大惊，赶紧挡住小道。
佟湘玉：有人有人咱们到外边说吧
大堂
佟把小六带出来，不时回头看，小六有些疑『惑』。
燕小六：他们干什么呢？
佟湘玉：你最近挺好的吧？
燕小六：嗯？你指哪方面？
佟湘玉：各个方面你坐下，咱俩好久没交过心了，今天必须得好好聊聊。
燕小六：咱俩以前交过吗？
佟湘玉：没交过就现在交呗，你跟小郭，打算啥时候办啊？
燕小六：办什么呀？
佟湘玉：婚事呗！
燕小六：谁说我要娶她啊？
佟湘玉：哎呀，不要装了，她早都告诉我了。
燕小六：告诉你什么呀？
佟湘玉：你跟她求婚。
燕小六：啊……
佟湘玉：跟姐说说，心里是咋想的？
燕小六：压根儿就没想过！
佟湘玉：嗨，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做啥事情都不事先考虑好。
燕小六：我不是那意思，哎哟，这可怎么办啊？
佟湘玉：咋咧？
燕小六：那事跟我没关系啊，是吕秀才叫我求的。
佟湘玉：啥？
燕小六：他想试试我的胆儿有多大，就叫我问小郭，愿不愿意嫁给我，结果我就问了。
佟湘玉：啊？那那那你打算咋办？
燕小六：我这就跟她说清楚去！
佟湘玉：千万不要，女孩子脸皮薄，有些话，还是烂在肚里好。
燕小六：可她真要嫁给我怎么办啊？
佟湘玉：嫁给你咋咧？那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配不上你啊？
燕小六：我没说配不上只是我喜欢的姑娘，不是她这个类型的。
佟湘玉：喔……那你喜欢啥样的？
燕小六：刮风，她给我加衣，下雨，她给我撑伞，累了，她给我捶腿，饿了，她给我下面……
佟湘玉：算了，她给你当佣人吧，还能多领份工钱。
燕小六：你懂啥？这叫『妇』道，以后见着合适的，帮我留心一下，我走啦
佟湘玉：这可咋办？小郭要知道真相，还不活活气死？不行，我得找她谈谈……咋谈啊？
天井，夜
小郭打着哈欠回屋，老白也准备开溜。
白展堂：老实点儿啊，再敢胡来，就扭送官府
江小道左右看看，开始扭动，打算把绳子卸下来。
吕秀才出门：别忙了，那是强盗结，解不开的。
江小道：那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来不及啦，再耽搁两天，我师父就烂透了！
吕秀才：我放了你，你转身就去打人，那我不成同谋了吗？
江小道：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吕秀才：那也不行……除非你帮我一个忙。
江小道：没问题，三两银子一个人。
吕秀才：我只有三钱。
江小道：那就……抽俩嘴巴子，左脸还是右脸？
吕秀才：把脸打肿了，人家怎么见人呐？
江小道：那就砸胳膊好了，左胳膊还是右胳膊？
吕秀才：别别别，我只想让你吓唬吓唬他。
江小道：这我可没学过。
吕秀才：很简单的，你只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他出个丑，认个输，最好能求个饶什么的。
江小道：那好，给我松绑，我这就去。
吕秀才：现在还不行，你得等他，和刚才那姑娘同时在场的时候，再出手。
江小道：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吕秀才：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把那人骗来。
大堂
江小道随秀才出，活动手脚，耍棍，靠在门边，朝外张望。
白展堂趴桌上睡着，被秀才推醒，扭头忽见江小道，吓一跳。
白展堂：他他他是怎么出来的？
吕秀才：是我给他解开的！
白展堂：你不想活了你？
吕秀才：放心吧，昨天晚上，我俩聊了一夜，他听了我的劝告，以后不干这行了。
白展堂：你是咋劝的？
吕秀才：子曾经曰过……
白展堂：行了行了，小子，不干这个，你怎么赚钱啊？
江小道：他怎么还没来？
白展堂：谁？
吕秀才：快了快了千万别说是我让你干的。
江小道：你放心，为客户保密，是起码的职业道德。
吕秀才：嗯，呆会儿下手，千万别太重，绝对不能伤着他。
江小道：那怎么可能？
吕秀才：好吧，你自己看着弄，千万别使劲啊。
江小道：喔，那我尽量吧那个是他吗？
吕秀才：是他！
江小道：好好瞧着吧
吕秀才：另一个还没到呐！
江小道：来不及啦……看棍！
佟寝
小郭被佟看的发『毛』，有些不自在。
郭芙蓉：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
佟湘玉：也没啥大事，你别老站着，坐嘛。
郭芙蓉：你还是长话短说吧，我还得下去墩地呢。
佟湘玉：不用不用，地板本来就是让人踩的，脏点怕啥？
郭芙蓉：你……没喝酒吧？
佟湘玉：我从来不喝酒，但你要想喝，我可以陪你。
郭芙蓉：为什么呀？
佟湘玉：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郭芙蓉：嗯？谁沦落了？你什么意思啊？
佟湘玉：昨天我跟小六谈了一下。
郭芙蓉：谈什么？
佟湘玉：你不要急嘛，我就是随便问了问！
郭芙蓉：谁要你多嘴啊？
佟湘玉：啥叫多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郭芙蓉：用不着，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佟湘玉：好，你会处理人家还会不想要你？
郭芙蓉：你说什么？谁不想要我？
佟湘玉：不是我！
郭芙蓉：小六都对你说什么了？
佟湘玉：说说说你挺好的呀，蕙质兰心，大家闺秀……
郭芙蓉：别说但是！
佟湘玉：没说没说……他对你，喜欢还来不及呢。
郭芙蓉：我就说嘛，再借他俩胆，也不敢不要我，哼！
佟湘玉：哎呀，你都喜欢他啥嘛？
郭芙蓉：不知道，也许是他对我的态度吧？
佟湘玉：啥态度嘛？
郭芙蓉：以前在家的时候，所有男孩子都宠着我，巴着我，可我一个都不喜欢，只有小六，对我不理不踩不闻不问，不顺心了，还敢打我骂我。
佟湘玉：那老白对你也是这个态度嘛。
郭芙蓉：老白能算男人吗？
佟湘玉：你才不算男人算了算了，你爱喜欢谁喜欢谁，我不管你了。
郭芙蓉：还说我护食，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你才不算男人……
佟湘玉：你以后要是死了，就是活活贱死的。
郭芙蓉：那你就是苦苦等死的，等了大半辈子，也没敢跟人家开口。
佟湘玉：你敢，那你去嘛！
郭芙蓉：我当然得去，我这就去答复小六……
佟湘玉：不用了吧？
吕秀才冲入，猛喘。
佟湘玉：她还没去呢，你不要急啊！
吕秀才：楼下又出事啦！
大堂
江小道又被绑住，怒视白展堂，众人下楼。
燕小六：老白，你的武功不错啊？
江小道：不错个屁你偷袭！
燕小六：你为什么要打我？
江小道：你为什么要偷袭我？
白展堂：废话，人家是捕快，打捕快是要坐牢的！
众人：坐牢？
白展堂：坐完牢还得掉脑袋。
燕小六：全家都得掉脑袋！
江小道：哈哈，我家就我一个，赚啦！
燕小六：你还敢嘴硬？跟我回衙门！
江小道：师父，小道对不住您啦！
吕秀才：掌柜的，你快点帮他说说情啊！
佟湘玉：咋说？展堂……
白展堂：别着急走啊，再聊会儿……
燕小六：到衙门再聊，正好，你也跟我去一趟。
白展堂：我去干吗？
燕小六：作个见证。
白展堂：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燕小六：那就秀才去，反正过程你也看见了。
吕秀才：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众人：秀才？
吕秀才：我……我叫他干的。
燕小六：为什么呀？
吕秀才：别问为什么，反正就是我支使的，
江小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是我不保密。
吕秀才：这事我一个人担，跟他没关系，到了衙门，该打打，该杀杀，我绝不翻供！
燕小六：好小子，看你上了凳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吕秀才：上什么凳？
燕小六：老虎凳，别怕，坐起来舒服着呢走！
小六强行拽走秀才，众人跟出，被小六呵退。
郭芙蓉：好一个有胆有识、有情有意的傻秀才
众人：你去哪儿？
郭芙蓉：把他救回来！
街头
秀才拽铁链，小六停下。
吕秀才：喂……咱还真去衙门呐？
燕小六：你以为呐？袭击朝廷官员，知道是什么罪吗？
吕秀才：又没袭击成，就这么算了吧。
燕小六：感情他打的不是你。
吕秀才：他本来就没想打，就是想吓唬你一下。
燕小六：吓唬我干吗？
吕秀才：我跟他说，你胆儿大，他非不信。
燕小六：谁信呐？
吕秀才：真的，以他的身手，灭你就跟玩似的，再加俩都不是个儿。
燕小六：你说什么？
吕秀才：没有没有，我也就随便一说，千万别动手……
两人正拉拉扯扯，小郭奔过来。
郭芙蓉：住手，你放了他！
燕小六：为什么呀？
郭芙蓉：如果你肯放了他……我就嫁给你。
燕小六：啊？
吕秀才：别听她的，我这就跟你回衙门
郭芙蓉：小六，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咱俩的事……
燕小六：咱俩没事，一丁半点事儿都没有！
郭芙蓉：六，你怎么了？
燕小六：那什么，我这人吧，其实『毛』病特多，又懒又谗还不爱洗澡……
吕秀才：这点我能证明……
郭芙蓉：排山倒海有个哲人曾经说过，只要相爱，任何缺点都能变成优点。
燕小六：可我怎么还是觉得你一身缺点啊？
吕秀才：请你放尊重点！
郭芙蓉：没你事儿，边儿呆着去，小六，那天你问我的那句话，我的回答是……
燕小六：啊……
郭芙蓉：你给我站住
吕秀才悲愤地举着铐子：谁来抓我回衙门啊？快来人呐……
大堂
江小道活动筋骨，伸手拿棍，被白抢过。
江小道：你把棍子还我！
白展堂：还你干吗？还想打人呐？信不信我……
佟湘玉：展堂这是五两银子，你先拿去。
江小道：那怎么行？
佟湘玉：哎呀，给你就拿着，客气啥？
江小道：谁跟你客气了？要么三两，要么六两，你给我五两，我怎么算人头啊？
佟湘玉：你……你就不能不打人？
江小道：废话，不打人我拿啥葬师父？
佟湘玉：呵呵，你还缺多少钱，我全出了。
江小道：你……你想打谁？
佟湘玉：我谁也不想打。
江小道：那不成，贫者不食搓来之食。
白展堂：是嗟，嗟来之食！
江小道：都一样，白拿钱不干活的事，我干不出来。
白展堂：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
佟湘玉：展堂你既然那么想动手，就冲我来吧。
江：冲你？／白：掌柜的！
佟湘玉：来吧，直管打，打到钱数满了为止。
江小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佟湘玉：你替人报仇，报完之后，又添了新仇。
江小道：无所谓，再有什么仇，就让他们来找我报。
佟湘玉：所以我才叫你打我，这样一来，你即拿了钱，又不会亏心，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仇恨，从此一笔勾销，这样不好吗？
江小道：好是好，可是……
佟湘玉：不要废话了来吧……不要打脸！
江小道：没问题对不起，我下不了这个手。
佟湘玉：为啥？
江小道：我要这么干，我师父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
白展堂：早就该这么想啦。
佟湘玉：其实，葬礼的规格，和孝心的多少没关系，只要你心里一直惦记着师父，堂堂正正做人，别给他丢脸，也别让他担心，那就算尽孝了。
江小道：嗯，我知道了。
吕秀才奔进来：你你你一棍打死我吧！
江小道：对不起，我辞职了。
吕秀才：我给你钱！
江小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吕秀才：那你想要什么？
江小道：啥都不要，你死了这条心吧。
吕秀才：我的心早死啦然后又活过来啦。
郭芙蓉：是你叫小六向我求婚的？
吕秀才：呃……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
郭芙蓉：我杀了你！
布景
空旷的舞台，繁花似锦，烟气氤氲。
小郭和小六分别从左右奔上，深情对望。
燕小六：娘子！
郭芙蓉：相公……唉！
燕小六：娘子为何唉声叹气？
郭芙蓉：这是我最后一次在梦里见你啦。
燕小六：难道说，我俩从此便要天各一方，梦断愁肠？
郭芙蓉：我也不想这样的。
燕小六：天……呐……
郭芙蓉：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起有尽头……
燕小六：cut！且让我为你唱起那古老的歌谣。
郭芙蓉：任它在寒风中孤寂地飘啊飘……music！
燕小六：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女寝，夜
郭芙蓉从床上一跃而起：白展堂，我杀了你！ 吉林为您提供武林外传无弹窗广告免费全文阅读，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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