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盗墓人单挑贼祖宗
佟寝
白展堂:我也没啥好玩艺儿,这块玉牌,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了。
佟湘玉接过玉牌:盗圣?
白展堂:这是盗业委员会专门给我特制的,天底下就这么一块,以后要碰上啥事,你就亮牌子,一般的小『毛』贼不敢动你。
佟湘玉: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咋能要?
白展堂:你就拿着吧(挂到佟颈中)
佟湘玉:展堂……
白用手堵住佟的嘴:嘘……
白凑近,两人吻将起来。
佟寝
佟掌柜收起遐思,长叹一声。
佟湘玉:唉……这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啊(举牌)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照顾好的。
佟举牌亲吻,郭芙蓉急入。
佟将牌子放在嘴边,啃将起来。
郭芙蓉:你在干吗?
佟湘玉:玉不琢,不成器……
郭芙蓉:您不怕咯了牙啊?
佟湘玉:找我有事吗?
郭芙蓉:这破活儿没法干啦!
佟湘玉:又咋咧?
郭芙蓉:(递抹布)你自己闻……
佟湘玉:拿走拿走,挺大个人了,啥不好玩,玩裹脚布。
郭芙蓉:嫌臭啦?这就是用井水洗出来的!
佟湘玉:咦……啧啧,咋回事么?
郭芙蓉:井里自打死过鸡之后,臭味儿就一直散不下去。
佟湘玉:胡说,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郭芙蓉:下完雨之后,又返上来了,而且比那天还臭!
佟湘玉:喔……实在不行,就把井给堵上。
郭芙蓉:那用水怎么办?
佟湘玉:到西凉河打去呗。
郭芙蓉:那可离着好几里地呐!
佟湘玉:怕啥,就当是锻炼身体,展堂轻功那么好,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蹭……
郭芙蓉:你手上晃的是什么呀?
佟湘玉:新首饰(晃牌子)咋样?
郭芙蓉:拿来我看看。
佟湘玉:这么贵重的东西,看坏了算谁的?
郭芙蓉:哎?怎么裂了?
佟湘玉:哪里哪里?你倒是说呀()你就坏得很,迟早遭报应!
郭芙蓉:嘿……还挺稀罕的嘛,哪儿弄来的?
佟湘玉:呵呵,我问你啊,如果有人,就比如你,愿意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另外一个人,这说明啥?
郭芙蓉:最宝贵的东西(羞)你要死了你,不跟你说了!(冲出)
佟湘玉:咋了嘛?我咋就要死了嘛,回回都说半截话,你也不怕憋着?真是的(举牌)我们不理她!
大堂
郭芙蓉捏着鼻子,拎着捅走出来。
邢捕头入:拿开拿开,在外面熏了一上午,心想到这儿,怎么着也能喘口气儿了吧,没想到更臭!
郭芙蓉:外面也臭啊?
邢捕头:臭的那就……就剩一个字了!
郭芙蓉:什么字儿?
邢捕头:臭啊,东至左家庄,西至西凉河,臭得是漫山遍野铺天盖地!
郭芙蓉:为什么呀?
邢捕头:前些日子下雨,翠微山塌方,山上的泥石流把河道给堵了,河道一堵不要紧,沿岸几个镇的下水道全堵了。
郭芙蓉:那得堵到什么时候去啊?
邢捕头:那可没准,想疏通也得有钱呐。
郭芙蓉:上个月不是刚捐过银子吗?
邢捕头:西凉河发大水,全拿出去修河堤了。
郭芙蓉:那怎么办啊?总不能老这么臭着吧?
邢捕头:这话你还是留着问娄知县吧,去,给我弄点吃的。
郭芙蓉:想吃什么?
邢捕头:臭豆腐,我就不信,谁能臭得过它?
郭芙蓉:你就不怕臭淤了?
邢捕头:嘿嘿,我这就叫将臭就臭,臭上加臭(闻)臭上再加臭,越来越臭,什么东西那么臭?
郭芙蓉跟着闻,一阵头晕,摇摆不定。
郭芙蓉:果然是臭出了风格,臭出了境界……谁家死了人不报官呐?
邢捕头一路闻到门口,抬头见到雷老五,吓一跳,闻闻。
邢捕头:就是他……呕!(逃走)
郭芙蓉:(躲得远远)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雷老五:我洗澡!
郭芙蓉:澡堂子在东街呐(雷老五抓一把珠宝扔在桌上)我这就给您烧水去!(拿着珠宝奔开)
雷老五解下背囊,活动筋骨。
佟湘玉下楼:啥东西这么臭啊?
雷老五顿时眼睛直了。
连续数次快速聚焦,佟湘玉胸前晃动的玉牌。
佟湘玉顺着雷的目光低头看看,迅速捂胸。
佟湘玉:冷……冷得很(搓胳膊)是不是又要下雨了?(溜走)
雷老五:盗圣……竟然是个女的?
天井
白展堂翻捡桌上的珠宝,神情凝重。
郭芙蓉:能值多少钱?(白摇头)不值钱啊?不知道啊?哎你倒是说话呀!
白展堂:太奇怪了,这些都是西汉的古物,世面上从来没出现过。
郭芙蓉:那你怎么知道是西汉的?()你说你说。
白展堂:别的不说,就光是这颗珠子(拍郭的手)别动,就能换十个同福客栈!
郭芙蓉:啊……我发达了!
白展堂:你不会是想独吞吧?
郭芙蓉:还我,还有那颗珠子(白无奈还珠)你放心,这些东西,我一件不留,全都交给掌柜的……
佟湘玉入,顺手接过:那我就先谢谢你啦。
郭芙蓉:我还没说完呐,东西给你,自由还我。
佟湘玉:那是不可能的!
郭芙蓉:为什么呀?
佟湘玉:店规第23条。
郭芙蓉:不许用洗脚水擦地?
佟湘玉:那是22,23条规定,不许私收小费。
郭芙蓉:这又不是小费!
佟湘玉:珠宝也不行!
郭芙蓉:店规里可没这条啊。
佟湘玉:咋没有?第134条明文规定,不许私收珠宝?
郭芙蓉:有这条吗?
佟湘玉:咋没有?我刚规定的()你还小,还没有抵抗物质诱『惑』的能力,过早接触这些东西,对你的身心健康发展不利(冲白)你还愣着干啥?出门招呼客人去!
白展堂:为什么是我呀?
佟湘玉:外面来了个急『色』鬼,我怕小郭碰上麻烦。
郭芙蓉:哎哟我谢谢您了。
佟湘玉:真的(冲白)你还不快去?(白出)我刚一下楼,他就盯着这里紧看紧看……
郭芙蓉:(不屑)就你?
佟湘玉:(挺胸)我咋咧?我咋咧……我咋就不能让人看咧?
郭芙蓉:能,谁没不能?别光看,您就一直这么挺着,出去让人家(伸手)
佟湘玉:(打手)去去去,整天就没个正形,跟谁学的?
郭芙蓉:还能有谁?老白呗。
佟湘玉:(惊)真的啊?他他他也这么对你啊?
郭芙蓉:哈哈,急了,急了吧?
佟湘玉:你就坏……呵呵,你最宝贵的东西?是啥东西?(坏笑)是不是……
郭捂耳逃走:啊啦啦,不听不听就不听……
佟湘玉:嗯?到底是个啥东西嘛?
客房,夜
房间正中放着浴桶,白展堂倒了桶热水进去,『摸』『摸』。
白展堂:成,您可以洗了,有事儿喊我啊!
雷老五:等会儿!(脱衣服,白赶紧转身)
白展堂:我们没有搓背业务。
雷老五:谁叫你搓了?我就想跟你打听点事儿。
白展堂:有啥事儿不能洗完了再说啊?
雷老五:(进桶)咝……哎呀!
白展堂:咋的啦?
雷老五:舒服死我了,要老能这么泡着,该有多好啊。
白展堂:您多久没洗澡了?
雷老五:我算算啊,新皇上登基,离现在有几年了?
白展堂:(扳指算)不好意思,我不太关心政治。
雷老五从水里掏了锭银子,白展堂吓一跳。
白展堂:你从哪儿掏出来的?
雷老五:你们掌柜的是哪儿人啊?
白展堂接过银子:陕西,汉中。
雷老五:多大年纪?
白展堂:二十二三吧?也有可能是二十四。
雷老五:平时都爱干什么?
白展堂:哎哟,这我可说不准,我跟她也不是特熟。
雷老五:她每天跑多少路?
白展堂:跑路……跑什么路?
雷老五:练轻功的不跑路怎么行?
白展堂:谁告你她有轻功啊?就她那两下子吧……
雷老五:喔……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她的底细。
白展堂:什么底细,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雷老五: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白展堂:是啊?哼,我早就看她不对劲了(惊)她不会是六扇门的吧?
雷老五豁然起身:不会吧?(白急转身)我得赶紧走(猛醒)呵呵,瞧我这脑子,老鼠再厉害,它也变不成猫啊,你说是吧?(坐下)咝……舒服!
白展堂:我再给您烧点水去!
雷老五:不着急,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不是黑店吧?
白展堂:不是不是,可哪儿都亮堂堂的,咋能是黑店呢?
雷老五:行了,去吧(白出)关门!是黑店也无所谓,兄弟玩的就是黑吃黑!
佟寝
佟掌柜『迷』『迷』糊糊醒来,翻了个身。
佟湘玉:哎呀,爽得很!(起床,走两步,忽觉不对,『摸』胸,大惊)我的牌子呢?
飞扑上床,翻箱倒柜,cut。
房间一片狼籍,佟湘玉瘫坐在地。
佟湘玉:我的牌子呢?这要让展堂知道了,我可咋向他交代啊?展堂,我一不小心,把你最宝贵的东西给弄丢了,啊啪……(作挨耳光状,歪倒在地,起身伸臂)展堂,回来……不行不行,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件事遮过去(打开首饰盒)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这个(放胸前比划)要是再大点就好了(比划半天,把首饰盒扫到地上)烦死人了!(舍不得,蹲到地上,开始捡首饰,伸手到化妆柜后面掏,掏着掏着,神情疑『惑』,把化妆台搬开,大惊)来人呐!
佟寝
化妆台后,墙上被挖了一个整齐的圆洞。
白展堂『摸』了一圈:高手,绝顶高手。
郭芙蓉:比你还高?
白展堂:那得分是什么情况了,这应该是个盗墓的。
佟湘玉:为啥?
白展堂:这么小的洞,一般人能钻得过去吗?
郭芙蓉:我试试……哎呀我的头套!谁来帮帮忙……救命啊!(被拔出来)他是怎么钻进去的?
白展堂:缩骨**,盗墓的,从小就得练这个!
佟湘玉:怪不得(拿珠宝)这些东西,八成是他从古墓里面偷出来的吧?
白展堂:对,全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佟湘玉:咦……(扔掉)
白展堂:你丢什么东西没有?
佟湘玉:没有,绝对没有。
郭芙蓉:那他废心巴力掏洞,是为了啥()咦……变态!
佟湘玉:变就变呗,反正啥都没丢,就这么算了吧。
白展堂:掌柜的?
佟湘玉:真的,东西全都在呢,你的玉牌也在(随手一晃)没丢,没丢。
白展堂:拿来我看看!
佟湘玉:这么贵重的东西,看坏了算谁的?
白展堂一把抢过:拿来吧你给我……这是我的玉牌?
佟湘玉:呃……你们都饿了吧?晚上想吃点啥?我叫大嘴去做……(朝外溜)
白展堂:佟湘玉!
佟湘玉转身: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白展堂:那可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郭芙蓉:喔……哈哈!
白展堂:笑啥玩艺儿啊?你也是,啥样人都往店里领。
郭芙蓉:那是我领进来的吗?再说了,你不老号称自己是贼祖宗吗?贼祖宗还怕贼偷啊?
白展堂: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呐,你说你也是,没事儿戴着牌子瞎得瑟啥呀?叫贼偷了也就算了,万一叫邢捕头看见怎么办?杀只鸡都能查得人仰马翻,这一个牌子,还不叫你满门抄斩啊?
佟湘玉:不要说了……我丢的东西,我负责找回来。
白展堂:人都走了,你上哪儿找去啊?
佟湘玉:这就不用你管了,我们龙门镖局的名声,不是讨饭讨回来的!
街头,夜
佟湘玉拄着拐棍,一路哭喊着过来。
佟湘玉:臭先生,你行行好,快点出来吧,你要再不出来,我就真的喊不动了,咳……(瘫坐)想要多少钱,你就直说,多少钱都行,求求你把牌子还给我,还给我,臭先生……
雷老五:别吵吵啦,我在这儿呢!
佟湘玉:哪儿?(起身,四处踅『摸』)你在哪儿呢?
雷老五:你脚底下!
佟湘玉:(蹲下,对地说话)臭先生?
雷老五:我姓雷,大名雷老五!
佟湘玉:喔……你跑那底下干什么?
雷老五:睡觉,有光的地方我睡不着。
佟湘玉:你还是上来说吧,老这么蹲着,累得很。
雷老五:你下来!
佟湘玉:我咋下来?
雷老五:门旁边有个小洞看见没有?
佟湘玉走到一边:看见啦!
雷老五:你就从那个洞钻进来!
佟湘玉:这么小的洞,你叫我咋钻?
雷老五:堂堂盗圣,连缩骨法都不会吗?
佟湘玉:谁告诉你我是盗圣?
雷老五:不是盗圣你戴着那块牌子干什么?
佟湘玉:我再给你说一遍,我不是盗圣(贴地小声)盗圣是我男人(静)你还在吗?
雷老五:你先回去吧,除了盗圣,我谁也不见。
佟湘玉:那好,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叫他在店里等你啊。
大堂
白与雷对峙,佟与郭旁观,佟用肘碰郭。
郭芙蓉:干什么?
佟湘玉:这都半个多时辰了,他俩咋还不说话呢?
郭芙蓉:这就叫闷雷轰,形不动,意先动,比的就是定力!
佟湘玉:喔……那你看出谁输谁赢了吗?
郭芙蓉:目前看来,雷老五略占上风。
佟湘玉:为啥?
郭芙蓉:因为老白的身形有点晃动!
白展堂鼾声忽起。
佟湘玉:这又是咋回事嘛?
郭芙蓉:呃……这叫天雷震,听起来是打呼,实际上已经开始拼内力了。
白展堂流下口水,下意识抿掉。
佟湘玉:赶紧看看,老白输了赢了?
郭芙蓉:形势很凶险,看起来,他似乎受了内伤。
佟湘玉:啊?那可咋办?
白展堂说梦话:没事儿,到这儿就跟到家一样,千万别客气,都吃,都吃啊……
雷老五拍案而起:太瞧不起人了!
白展堂猛醒:客官打尖还是住店,里边请……
雷老五:废话少说,想拿牌子,先跟我比一场。
白展堂:对不起,我已经退出江湖了,鸡鸣狗盗的买卖,你找别人吧。
雷老五:站住,今天你是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白展堂:为什么呀?
雷老五:我必须得给我们盗墓业者争口气!
白展堂:争什么气?
雷老五:这么多年以来,我们盗墓的起早贪黑,兢兢业业,为了这个神圣而伟大的事业奉献了多少心血和汗水?可是到头来呢?所有荣誉,都归了你们走飞檐的,盗圣盗神盗王盗帅,全都是你们飞贼!轮到我们就没什么好的,不是滚地龙,就是钻地鼠,最好听的也就是刨地快,一不留神还给听成扑克牌了!
佟湘玉:名声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雷老五:怎么不重要?我们也是人呐,我们也需要认同,需要嘉奖。
郭芙蓉:挖人祖坟还想要嘉奖呢?
雷老五:挖祖坟怎么了?伍子胥还挖祖坟呢,项羽还挖祖坟呢,程咬金就靠挖祖坟发家的!
郭芙蓉:那俩『性』质能一样嘛?
雷老五:咋不一样了?同样是开棺见骨,我还没鞭尸呢!
郭芙蓉:那人家也没拿这个换钱呀?
雷老五:你咋知道?同样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就因为他们成事了,就成英雄了?
佟湘玉:你要是争口气,也能成英雄嘛。
雷老五:你说的轻巧,我们全家都是盗墓的,我从小除了这,就没学过其它手艺,人家手艺精了,成名成家,入诗入画,运气好的还能载入史册,名垂千古,可我呢?除了这么个好名字,我还能得着啥?
白展堂:你喜欢就拿去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盗圣了!
雷老五:说得轻巧,贫者还不食嗟来之食呢!
白展堂:那你想咋的呀?
雷老五:很简单,昨天半夜,我已经把那块玉牌放到了衙门公堂的匾额后边,谁能拿着,就算谁赢。
郭芙蓉:什么时候开始?
雷老五:现在(奔入后院)
佟湘玉:那是后院!
雷老五:我知道,从井里挖出去,比旱道好走,咱们衙门见!(奔出)
白展堂:我先回屋睡会儿。
佟湘玉:你不要牌子啦?
白展堂:大白天的,跑到衙门里偷东西,我是活拧巴了吧?
佟湘玉:那你还答应人家?
白展堂:是她答应的啊,我可没答应。
佟湘玉:小郭!
郭芙蓉:放心吧,我爹的名声,不是讨饭讨回来的!
佟湘玉:你爹的名声,跟你有啥关系嘛?
郭芙蓉:俗话说虎父无犬女,这事儿……
白/佟:大嘴睡着呢。
郭芙蓉:就包我身上了!
大堂
金字匾额,上书:为民解忧!
郭芙蓉:哈哈,咱这就给娄知县换上去。
佟湘玉:你是说,换匾额的时候,趁机把牌子拿回来?
郭芙蓉:聪明!
佟湘玉:那人家要是不肯换呢?
郭芙蓉:那就叫大嘴跟他姑父叙叙旧,老白上去下来,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白展堂:要上你上,我不上,跑衙门里偷东西,还没王法了?
郭芙蓉:那可是你的牌子!
邢捕头入:哟,为民解忧,这是要送哪儿去啊?
郭芙蓉:衙门呐,过来帮我搭把手!
邢捕头:你还是改天送吧,衙门正『乱』着呢。
白展堂:怎么了?
邢捕头:娄知县正给我们开动员会呢。
佟湘玉:动员啥?
邢捕头:疏通下水道的事儿,刚说到一半,一个黑衣大汉,蹭一声,就从地底下钻上来了。
郭芙蓉:这么快?
邢捕头:那可不咋的……你刚说什么?
郭芙蓉:没什么,你接着说,蹭的一声……
邢捕头:你刚说的,这么快,什么快?
郭芙蓉:掌柜的,邢捕头问你话呢!
邢捕头:到底怎么回事?
佟湘玉:是这,那个大汉啊,是我们派过去的!
邢捕头:你说什么?
佟湘玉:展堂……全靠你了!
白展堂: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派他过去呢,主要是想……疏通下水道。
邢捕头:真的呀?哎你咋不早说呢?
佟湘玉:我主要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邢捕头:(闻)好像确实没昨天那么臭了啊?
佟湘玉:那当然,也不看看老雷是干啥的……咳!那他人呢?
邢捕头:我正叫小六收拾他呢,他也是,问他啥也不说,这不找打呢么()赶紧救人!
大堂,夜
雷老五鼻青脸肿,浑身颤抖,郭芙蓉递茶。
雷老五:不用,水喝多了,不好钻洞,你容我准备准备,明天再比。
郭芙蓉:还想比呐?
雷老五:我这回输在没经验()真的,我平时进的地方,从来就没人开会!
白展堂:呵呵,你就打算在这行一直干下去了?
雷老五:这么大年纪了,学啥啥不灵,咋改行啊?
白展堂:我不也改了吗?
雷老五:咱俩不一样,我要是像你,名声也有了,底也洗干净了,钱也不缺了……
白展堂:谁说不缺?缺着呐!
雷老五:媳『妇』也娶上了……
白展堂:谁娶上媳『妇』了?
佟湘玉: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雷老五:我都不求别的,只要走街上,能有人认出我来,跟我打声招呼,要个签名啥的,我就知足了!
轿夫入:请问……
郭芙蓉:打烊了打烊了!
轿夫:有位雷老爷在这儿吗?
雷老五:嗯?
白展堂:你找他干什么?
轿夫:我们是从左家庄来的,听说雷老爷通下水道是一绝,就专程过来请他。
雷不安地看着白。
白展堂:看我干啥?人家又没请我,这位就是雷老爷。
轿夫:雷老爷,您要是方便,就跟我们去一趟吧?
雷老五:现在啊?
轿夫:外头八抬大轿正等着您呢,到了左家庄,我们还有锣鼓队,鞭炮队,和开工酒,全庄百姓都张灯结彩,等着您来呢,您可一定得快着点。
雷老五:喔……那我……
众人:去吧去吧!
雷老五:哎!(奔出去)
白展堂:等等,不想要我那块牌子啦?
雷老五想了想,摇摇头。
白展堂:这就对了,小郭,把牌子拿来!
小郭托过匾额,递给雷老五。
雷老五:这这……这不太合适吧?
白展堂:这是你该得的!
轿夫:(接匾)我来我来!这种小事,就不用烦劳您啦……(出门)
出门前,雷回头看看,点点头,背手腆肚,得意洋洋走出去。
佟湘玉:笑个啥?他的牌子拿走了,你的牌子,还在衙门的匾额后边放着呢。
白展堂:就放那儿吧,总比放你身上安全。
佟湘玉:那可是你最宝贵的东西呀!
白展堂:以前是,现在对我来说,最宝贵的东西……(佟满怀期待,白掏出银子)就是这锭银子,以后娶妻生子就全靠它啦!(奔开)
佟湘玉追出:把银子放下,听见没有?店规第23条明文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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