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前一个趔趄,直直扑进闵嵇的怀里。
闵嵇感觉到一块冰凉丝滑的柔软娇躯贴过来,闻着那一阵阵惑人的幽香,没有推开。
苏卿倒没有跟他胸贴胸,因为中间有一双手挡着,也就是这个动作,她放在他腹前的手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一块块坚韧结实的肌理,薄薄的夏衣下,是极具爆发性的力量的肌肉。
苏卿脸上有些发热。
她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撩了撩脸颊边的碎发,道:“你要出去吗?我想让你跟我出去一趟,你有空吗?”
她跟本没往闵嵇开门迎接她的那方面想,因为她来了这么多次,都没见他这么热情过,所以只以为他也是要出去,两人只是凑巧的碰在一块而已。
“好。”闵嵇看着她黑幽幽的脑袋,没有拒绝。
苏卿松了口气,脸上的嫣红已经褪下,她淡淡一笑,“嗯,走吧。”
苏卿早在白天的时候就吩咐李叔了,所以苏卿出去的时候,李叔笑笑的去驾马车,牛婶则讶异的看了她两眼,问道:“姑娘这是要出去?”末了,那目光还在闵嵇身上停了停。
“嗯,我去庞家一趟,为了保险起见我把闵大哥带上了。”苏卿乖巧一笑,天真的指了指身后的闵嵇。
闵大哥?牛婶知道她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高大挺拔且脸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了,见苏卿笑得天真无邪,忙笑道:“哦,原来是庞家啊,姑娘可是去见上次那个带着好多丫鬟过来的漂亮姑娘?”
“嗯,她邀我去赏月,她不喜别人迟到,牛婶我先走了啊。”
牛婶笑笑,“诶,姑娘走好,路上小心点。”她看着闵嵇的背影,有些疑惑,上次他也是跟姑娘一起回来的,只是她一直守在角门这,怎么从没见过他从这里出去呢?难道他是从铺子那里出去的?
原来这个人姓闵啊,在苏家住了这么久,她还是才知道这个老爷的救命恩人姓闵呢。
只是姑娘好像也只在他伤着的时候去看过一眼吧?怎么这么熟悉了,还亲切的称他为大哥,就是老爷去看过他几次,都没有这么熟悉呢,真是太奇怪了。
坐在马车里的苏卿尴尬了,她想到去找闵嵇帮忙,却忘了要怎么处理他的出行问题,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两人同坐在一辆马车内。
高大的闵嵇在这逼仄的空间内就像一座大山,让苏卿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随着马车的摇晃,两人的身躯时不时的便要贴在一块,苏卿避了几次,发现避免不了以后便不管了。
苏卿想到李叔看见她们二人同坐一辆马车的表情,便开口道:“闵大哥,我明天去跟我爹说让你当我家的护卫吧?”
闵嵇抱胸坐得端正,只是嗯了一声。
李叔听见了,心里的疑问才散了去,原来是护卫,这样也不奇怪姑娘会带他一起了。
到了北大街,苏卿在一处灯火通明的酒楼处下了马车,朝疑惑的李叔道:“庞姑娘就在楼上,李叔且等我一等,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李叔这才一笑,“哦,那姑娘去吧,玩得开心些。”
苏卿笑着点点头,让他把马车停好,在李叔调头的一瞬间,苏卿拉起闵嵇的手就往一处巷子窜了进去。
走进巷子,放下他的手后,苏卿说了句:“跟我来。”
便轻车熟路穿过几条阴暗的小巷,她的脚步很快,闵嵇手长腿长却走得很悠闲,过了几处巷子,前面便渐渐热闹了起来,到处是姐儿的调笑声,一股化不开的浓郁脂粉香气扑面而来,苏卿不舒服的皱了皱鼻子,路过一条暗巷时,墙壁上突然贴着两道耸动的身影,苏卿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小心翼翼的从他们身旁走过。
闵嵇目不斜视,他只是紧紧盯着苏卿的背影,看着她脸上过于冷静的表情,神色不明。
苏卿走进了离脂粉巷子不远的杨柳胡同,在一处白墙灰瓦,颇为宁静的宅门前停下,苏卿在门口走了一遍,看见墙角下林大楚等人打下的记号时,目光一亮,“就是这里了。”
她伸出白腻的手贴在门前,轻轻一推,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声,便轻易的推开了门,苏卿暗忖林大楚他们也不是寻常人,连这个都办妥了。
这是一个两进院的宅子,布置得很是精致,苏卿挑了一间烛光明亮的房间走去,还未走进呢,耳边便是一阵阵声势颇大的暧昧动静。
闵嵇见她停也不停的往前走去,抬手拉住了她,说了句,“等着。”便跨步走了过去。
苏卿站住了,讶异的看着他凛凛的身躯大马金刀的走到门前,砰的一声踹开房门,力气大得似要把门扉撕碎,然后里边就传来了几声尖叫,闵嵇踏进去后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桌椅翻倒之声,里边的惨叫更是凄厉了,又砰砰响了几声,不多会,便只剩下一阵哭爹喊娘的求饶之声。
闵嵇走出门口,朝她一点头,“好了。”
苏卿这才动了,她抬步走进了房间,这一看倒是让她微愣,只见屋里狼藉不堪,被吓得不轻的两人晕了一个,陈柄还勉强醒着,不过身上却压着一张锦榻,只露出个头,脸色涨得通红,离晕过去也不远了。
陈柄见到苏卿时先是目光一亮,当看到高大的闵嵇跟在她后边进来时,立即煞白了脸道:“姑娘饶命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已,我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良心,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连一只蚂蚁都没踩死过,姑娘这样大动干戈,是不是弄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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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52 威逼
陈柄看着这个美丽得不像话的少女,心里惊疑不定,谁能想到他不过是出来会外室,正亲热着呢,门突然被一个脸上有道骇人伤疤的男人踹开,这人二话不说,一脸阴森抬起腿乒乒乓乓的就把屋子里砸了个遍,可把他吓得魂飞天外,刚抬腿想溜,一张锦榻便飞了过来,砰的一声把他压得死死的,他那娇滴滴的外室见了尖叫一声还吓晕了。
谁知这还没完,这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想弄死他,锦榻压下来已经把他压得差点断气了,那人却还嫌不够似的,大腿一抬在他肩上踹了几脚,直至把他的人全部塞进锦榻压个密不透风才罢休,且那力道猛的,让他到现在都还觉得耳边依旧在回响着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