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马谡刚刚处理好贪污的事情,准备离去,却又被一声叫喊止住。
“子仲!”呼喊之人便是卫仲,他见这里人群围在了一起,便带兵过来察看,谁知道竟然是马谡回来了。
“大人这是干什么呢?”卫仲有点不解地指着屋顶上那颗血淋淋的头领,问道马谡。
“那是他自作自受,谁也救不了他。”马谡见卫仲问那贪官的事情,脸立即沉了下来,冷冷道。
“原来是这样啊。”卫仲似乎搞清楚了状况,便闭嘴不言了。
“我走后,泸州还好吧。”马谡又对着卫仲问道。
“泸州很好,但恐怕有人不好了。”卫仲看着马谡,微微叹道。
“你说谁不好了?”卫仲比马谡年长几岁,说稳重时比谁都稳重,但说油嘴时,比关平还要油腔滑调。
“当然是步姑娘了啦。”卫仲见马谡不解,赶紧告诉他。
“练师怎么了?”步练师是马谡心头上的一块肉,听到卫仲这么说,立马问道。
“大人不要紧张,步姑娘好得很,就是整天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卫仲见马谡这样,也不好意思再去开玩笑,认真地回答道。
“你去为城外那些运输粮草的人安排住的地方,我先去看下练师。”马谡几乎跟步练师一个月没见,那时是有事情才不怎么想念,但现在回到了泸州,正是百忙之中有空的时候,准备马上去见步练师。
“是,大人的话我敢不听嘛。”卫仲愁着一副脸,闷闷不乐道。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愿意啊。”马谡看着卫仲,似乎他有着心事一样。
“没有,大人以前跟我们一起吃,一起住。只是现在很少了。”卫仲话语里带着回忆,想到当初马谡吃喝跟破敌营在一起的日子了。
“哼,你小子要往前看。我不能带你一辈子,以后你可是要独自率领一军的。”马谡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话,可能他真的把卫仲当作是一个将才。事实上也证明了,卫仲领着五千破敌营,走阴平道直袭雏城,绵竹。可以说是夺蜀第一功,但他还是不骄傲,不自大。这种品德跟起许多有才能的将领比起来可是要好多了。
“多谢大人。”卫仲心知大人要去办急事了,自觉地去办马谡吩咐的事了。
“这小子。”马谡望着卫仲的背影,虽说卫仲比马谡年龄大,但两人的关系好像是他为兄,卫仲为弟一样。
泸州城东有着一幢宅院,周边有着不少巡逻的士兵,来回维护着这里的治安。这就是马谡的房屋,但他只住过一次,之后便急匆匆地赶回成都,便没有再住过。
马良整日办公,自然是无空来回住这,便住在办公务的地方。城中房屋极其短缺,新的房屋还在建修中,马谡怎么让步练师受无房之苦,便让她住在这,好让两人日日相见。
此时两人一月未见,马谡心里的思念越发的强烈,不知不觉中,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忽然动听而又婉转的琴声传递而来,一个个灵动的音符跳入马谡的耳朵。即便是不懂旋律之人也能从中听出相思,不舍之情。马谡心中一动,眼中忽然有着点点珠光。
“练师!”走过了一个路口,马谡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步练师。
“幼常。”步练师显然是很没久马谡,望着马谡嘴里喃喃道。
马谡走到了步练师近前,俩人紧紧相拥,双眸相视,一月的烦愁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瘦了。”马谡怜惜地抚摸着步练师的消瘦的脸庞,轻轻地说道。
“你回来了。”步练师微微笑着,玉手轻轻地攀在马谡的大手上,没有抱怨,只是轻轻的将头拥入马谡的胸膛中。
此时无声胜有声。步练师紧紧地靠在马谡的怀中,两人没有多余的话语,都静静地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要娶你!”马谡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不后悔,压在心头上的石头,似乎终于被放了下去。
步练师听到这话,才依偎的抬起头了。两泓秋水射出无限的柔情,直接进入了马谡的心里。
马谡一直以平定天下,统一后与妻子归隐山林为目标。但他此时却发现,自己很久没注意身边人了。一个月的分离,让他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真的?”步练师朱唇微颤,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
“真的!”马谡看着步练师这幅模样,定然这一月里受了许多委屈。
“这一月里你怎么了,为何会如此憔悴?”马谡不解,难道真是相思作怪,让步练师憔悴如此。
“我母亲想让我回我叔伯那,让我嫁于吴候。”步练师两潭秋水此时再也包涵不住里面的泪珠,顿时哗哗的留了下来。
“我明日即刻提亲,我不会让你去嫁于你不喜欢的人的!”马谡伸入怀中,拿出步练师当日赠送于他的手帕,来替她抹去眼泪。
“你还留着?”步练师瞬间就认出了这块便是被马谡强硬拿去的手帕,没想到他居然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每次我想你时,便睹物思人。”马谡看着手中的手帕,平静地说道。
“我今生非你不嫁!”步练师紧紧地环抱着马谡,深怕一伸手便丢走似得。
“好了,别哭了。明日我便提亲,让老夫人将你嫁于我。”马谡轻轻拍着步练师的小背,安抚着她,让其情绪稳定下来。
听到马谡再一次保障,步练师才抬起头,破涕为笑。露出了如编贝的牙齿,洁白整洁。看着怀中伊人开心,马谡不禁也舒眉微笑。
此时此刻,马谡才领悟到自己所要的是什么。是步练师,是安定的生活。一统天下不过是为了这个目标而诞生的而已,马谡至此才清楚自己的理想。一月的分离非但增聚了两人的情感,还让马谡醒悟了过来。他一直所追求的生活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只是他没有发觉而已。
良久,马谡这才离开了步练师的屋子。他望着天空的白云,眼中只剩下清澈的目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