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跟马良聊了很多,从天下大势到泸州近况。马谡从自己大哥嘴里也了解到了他离开泸州以后的事,关平跟卫仲每日都来回在城外跟城内巡逻,防止人员众多而引发混乱。
“师傅你来了。”就在马谡跟马良聊的正起劲时,关平忽然意外的到来了。
“你小子几天不见看来成熟不少。”马谡望着关平,脸上没有当初的稚嫩,整日带着士兵训练也算对他的一种历练。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精神,左手还拿着一把青龙刀。
“师傅过奖了,整天巡逻无聊死了。什么时候给我换个职务啊。”关平一见到马谡,立即抱怨道。
“等把荆州百姓全迁过来时,你就不用巡逻了。”马谡想逗逗关平,便如此说道。
“啊!师傅我想回父亲身边,这里根本没荆州一点好。”关平双眼望着马谡,眼中带有恳求的神色。
“放心,现在只是在磨练你的身心,很快有仗打了,你就趁现在好好磨练吧。”马谡走了过去,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关平的肩道。
“那师傅,你能跟我讲讲主公称王时的事吗?”刘备称王,关羽被封为五虎上将。关平自然也是十分向往这种拜将封侯,想请马谡跟他讲一讲。
“那好,那日万里无云…………”马谡虽然应关羽的要求,收关平为徒。但马谡从来没有认真当过关平的师傅,对待关平也一直以大哥对待小弟一样,不断指导,不断教育。看着关平那清澈,热忱的眼神,马谡心里便想。他也是一块未琢之玉。
“大人,大人。我三叔来了。”不多时,那人便带着他的三叔来到了马谡的面前。
“还请大人为我做主。”一道极其震耳的跪地声,随即一位老者映入马谡的眼球。老者身上还算是干净,衣服都用补丁补好的。头上双鬓全白,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的样子。此时他正跪在马谡面前,双手微微抱拳,乞求着马谡。
“老大爷请起!我一定为你做主的!”马谡不禁鼻子一酸,有种想哭出来的感觉。他后世深受品德教育,在他眼里看来,没有什么是你与生命相比的东西的。
“多谢大人。”老大爷被马谡扶起,马谡想让他坐在位子上,却别老者硬生生扯开。
“大人高贵之身,岂能让我这贱身玷污了!”他高声说道。
“万民皆由母生,一生出来都是光腚的,何谈高贵低下之分。”马谡虽然知道在三国乱世是不可能有人人平等的,但还是忍不住对老者说道。
“久闻大人圣贤,今日一见,实在是终生难忘。”老者痛哭流涕,在古代是没有多少官员看得起百姓的。刘备是个例外,他仁义待人。曾经曹操派刺客来刺死他,却被刘备拉着手,喝酒谈论。所以刘备的属下都也以仁义待人,但大多数都阳奉阴违,根本没有贯彻下去,恐怕所有人中,做的最好的只是马谡了。
“这圣贤两字,我马谡还是不敢当,做人只求无愧二字罢了。”马谡呵呵一笑,赶紧过去安慰老者。
“老大爷,能跟我说说你去领契约时候的情况吗?”马谡让老者压了压惊,过了一会才问道。
“那日听闻进城领张契约,便能领田,领房。我这把老骨头就早早地排了队,等到我领取时,那分发契约之人,竟问我索要好处。我本想给他,但奈何搬家时就已身无分文。我便没领到契约。”老者说话时呜呜咽咽,虽然身子板很硬朗,但碰到这种束手无策之事时,还是忍不住哭了。
“还请老大爷恕罪,我这就给老大爷做主。关平,赵勇都随我来!”马谡立即站了起来,整个人严肃不已。隐隐透露着愤怒的气息。
马谡让赵勇跟关平都紧随其后,他自己搀扶着老大爷去城中分发契约之处。准备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敢收百姓的钱物。
几处小房屋前有着四五个人,每人身边都有着一摞的白纸,上面都写好着房号跟田地编号,用来让百姓去领取房屋跟田地。
此时百姓井然有序的排着队,一个个领着契约。不过都要在一本册子上写上名字,这是马谡想到的。以防有人多领,有人冒领。
“大人,能不能为我换间大点的房子。”正在排队的一人终于到了近前,手中偷偷的往记录的官吏塞去一些钱物,轻轻地对着官吏说道。
“好说好说。”说完,他大笔一挥。从下面抽出一张契约,并没有从旁边的纸堆拿给那人。
这一幕自然是没有能逃开身为运动员的马谡双眼,他矗立良久,观察了不少时间。一刻钟内,不少百姓纷纷偷塞给记录的官吏,让他换好一点的房子,大一点的田地。几乎是人人都要交钱。
“这位大哥,为什么要向那人交钱呢,马大人不是说不要钱吗。”马谡叫住了刚刚交钱那人,询问道。
“小兄弟你不懂了吧,他们身旁的那些都是破地,旧地。只有交了钱,才能住新房子,种已经开垦好的田。”那人说完便开开心心的拿着手中的纸走了。
看来这水很深,而且还不止一人,不过还好马谡发现及时,不然等到失去民心时,马谡想补救都来不及。
“大爷,不给你田的是那个,我去教训他。”马谡问道身后的老大爷。
“是那个人,是他。”老大爷手指摇摇晃晃,可能是害怕了,但马谡随着手指方向,还是看清楚了是何人。
“你给我出来!”那人刚刚正收好百姓所给的钱物,立即听到一声怒斥。便被马谡拉了出来。
“大,大人?”他认识马谡,自然疑惑的叫道。此时百姓们也被这场景惊住了,纷纷前来围观,而记录的文官也放下了笔,过来察看何事。
“你是否因为这位老大爷不给好处,而不给他契约。”马谡抓住了他的领口,扯在半空中问道。
“这众人都如此做,我没办法啊。”那人见马谡犹如阎王般,不禁失声叫道。
“我只问你是不是,谁管你有何理由!”马谡将那人摔下,怒声问道。
“是。”那人见到马谡如此愤怒,唯唯诺诺称道。
“拉出去斩了!”马谡特地带了几个士兵,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处。
“大人!念我一时初犯饶了我吧!”他大哭不止,死命的挣扎着,大声呼喊,希望马谡饶他一命,但还是被几位虎狼般的军士拉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过后,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提了上来,呈于马谡面前。马谡有种想呕吐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一幕,但他知道,他必须杀伐果断,从他重生三国时便是了,马上压住了呕意。
百姓纷纷失声尖叫,不少小孩看了更是哇哇大哭。那些负责记录的文官更是觉得脖子有些发凉。
“把这放在屋顶处,用来让那些人谨记!”马谡命令着士兵,让他把头领放在屋顶上。
头颈处的鲜血因为是刚刚所斩的,所以屋顶上的鲜血随着瓦片顺流下来,让那些文官看着浑身发冷。
“我告诉你们,我马谡最讨厌的就是贪官。我不想你们跟他一样,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如果有人再犯的话,哼哼。下场你们也看见了。”马谡冷冷地笑着,让这些文官恐惧不已。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不知是谁喊了起来,此时百姓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他们的大人来治理手下犯贪污罪呢。
“还请大家监督,若是那人今后还敢贪污受贿,我马谡第一个跟他过不去。”马谡抱拳向着围观的百姓说道。
百姓们纷纷支持,大声为马谡呼喊。马谡轻轻一笑,这次这件事处理好了。至少能让那些百姓安住心了,让那些贪污受贿的,都不敢再向百姓们伸手要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