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
只是洛凌上前,手刚摸到盒子,还没拿稳,盒子嘭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洛凌忙急急跪地,一边瞌着头,道:“请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是都怪她”洛凌猛的转身指向了绿芜。
绿芜本就是授了晓晓的意,心里虽不急,但却要将戏做足了,忙道:“请小姐恕罪啊奴婢已经将盒子交到洛凌姐姐手里了,是洛凌姐姐自己没接住。”说完又忙朝涟妃跪下,急急道:“娘娘刚刚也看到了,确实不关奴婢的事啊还请娘娘明鉴”说罢,头往下一瞌,行了大礼便不再起来。
本来迫不及待想要看凤血佩的涟妃也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而且刚刚她确实是看到绿芜将盒子交到了洛凌的手上,却又不知洛凌为何没接稳,现在好了,玉是看到了,但却已经碎了,那血红的碎片看着就让人心疼。
如今要是当着晓晓的面怪罪她的人,恐怕是说不过去了。
涟妃的眉头皱起,少时便怒声道:“没用的贱婢这么贵重之手被你给毁了,你还有脸赖到别人头上你让本宫如何向四妹妹交代”一发怒,涟妃便又开始端起架子了。
“求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不知该如何说的洛凌干脆也不说了,直接抬手自己掌起嘴巴子来。
“本宫恕罪又有何用,这凤血佩乃是公主赐给本宫四妹的,就算请罪也该是向四妹请求饶恕”涟妃突然看到洛凌掌嘴的片刻朝自己使了眼色,心里中便有些明了,紧接着就转变了话风,虽说还是一脸的怒气,但相比刚才已经是缓和了不少。
上官桓伊是个聪明人,两人的一言一行自是逃不过他的双眼,只是看着两人暗地里互相犯忌,心中有些不舒服,毕竟涟妃与晓晓也还是亲姐妹,可现在凤血佩却被打碎了,而他在晓晓的脸上除了看到惊慌,却并未看到她有所反应,反而一直是涟妃一直在发话。
这会儿涟妃突的又将话题又抛向了晓晓,上官桓伊瞅着地上碎了的玉,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可是若自己想得是真,那晓晓又为何会这般做
晓晓见涟妃这么快就将事情转给了她,更是在心里为她这涟妃姐姐点了个赞,不愧能成为圣上的独宠,果然不一般。
好在晓晓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是脸上一副紧张兮兮的道:“涟妃姐姐的话说得确实是没错,只是只是凤血佩很贵重,可它虽然是晓晓的,但洛凌却是涟妃姐姐的人,就算她打碎了凤血佩,晓晓也不敢逾矩,俗话不是说,这打狗不是还要看主人了嘛”
哎哟喂我的大小姐,你这明里暗里都是在骂人家呢也不知这会儿人家涟妃是如何想的
不过涟妃能怎么想自然是在心里气涌翻腾了啊这个上官晓晓,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竟然说她的人是狗真是太气人了。
可是那又能怎样她还真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没真的指着说洛凌就是狗不是只是没想到这个上官晓晓竟会这么狡诈,看来真不是个好对付的,好在她的目的并不是跟她做口舌之争,想到自己为晓晓选的好去处,涟妃也就没那么气了,当下委婉的说道:“还是四妹妹懂规矩,那即是这样,不如妹妹就卖姐姐个人情,洛凌这丫头太不会办事了,就让姐姐将她带回去好好处罚,妹妹看如何”
“这”
“怎么妹妹这是想要反悔了”
“涟妃姐姐误会了,晓晓只是觉得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先前晓晓就说了,这凤血佩就算是再贵重左右也不过是块玉,既是碎了也就碎了,再说了碎碎平安不是吗涟妃姐姐回去对洛凌的处罚也别太重了,不然晓晓心中定会过意不去虽说晓晓弄碎了公主的赏赐之物实在是罪过,可现在也没了补救的办法了,等明日晓晓身子好了便去公主府请罪去,希望公主不要太过于怪罪晓晓的好。”
晓晓脸上十分紧张与担忧,即使是装出来的,也足以以假乱真,至少上官桓伊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妥之处,而涟妃更是没感觉到晓晓的假意,只是对于她话里意思涟妃倒是觉得意义深远。
前面还说了是她的奴婢打碎的凤血佩,这会儿反倒又是成了她自己打碎的了,还要去请什么罪,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凤血佩碎了吧到时若是公主深究起来,事情的真像必会浮出,若是让别人知道凤血佩是因为她想看一眼而被打碎的,指不定又会被传成什么样子,更何况东西确实是在她的人手里碎的,虽然地上的玉还不知是真是假,但没人会去追究玉的真假,只会讨论这件事情的真假。
此时感觉到处境不是太好的涟妃,只得干笑着了两声,端起茶杯小喝了一口,又拿起帕子揶了揶嘴角,心里窝的火气也不好现在就发出来,只得憋了又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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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打狗还要看主人
过了好半晌,涟妃终于平稳了心绪,笑眯眯的开口,道:“四妹妹越说越叫人担忧了,世人都传千雅公主对妹妹可算是十分宠爱,想必不会太过于责罚的,那个姐姐突然想起今天还要给皇上抄经,我就先行回宫了,改日再回府看望四妹妹和大哥”
“涟妃姐姐这就要走吗爹爹还未下朝呢”晓晓忙起身来问道。
“就不等父亲了,一会儿我去跟母亲说一声就走四妹妹身子不好,就先歇着,本不该来打扰的,可边会儿竟弄出这档子事儿来,实在是姐姐的不是,四妹妹莫怪才是”
“涟妃姐姐这是说什么呢那晓晓便不送了,姐姐慢走”说完还微微俯了俯身子。
上官桓伊虽然听出了两人话里有话,但也不想去深究,见涟妃要走,也起了身,道:“那我便送送涟妹吧”
涟妃忙笑着摆手道:“大哥还是在这儿陪陪四妹妹吧四妹妹刚失去了凤血佩,心里一定很伤心,反正大哥再有不久就要参加科举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大有,大哥就别送了”说完,便朝地上还跪着有一下没一下掌嘴的洛凌道“还嫌不够丢脸,还不赶快起来”
洛凌一听,迅速朝上官桓伊与晓晓瞌了个头便站了起来跟着涟妃身后出了飞雪阁。
屋里只剩下晓晓,上官桓伊与绿芜了,晓晓本就抱恙在身,身子虽说比昨晚好多了,可毕竟生了病不是说好就能好的,刚刚又硬撑着陪涟妃弯弯绕绕的说了那久的话,实在是有些累了,便朝上官柦伊下了逐客令。
“大哥,晓晓有些累了,不如改日晓晓请大哥一起喝酒如何”
只是话一出,上官桓伊便有些愣了,他可从没听过一个女孩子要请一个男子喝酒的,看着这话从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女子口中说出,上官桓伊便觉,估计能这般随心而言的女子也就属自家位脱胎换骨的四妹了。
忽然间浅笑出声,抬手摸了摸晓晓的头,如宠溺般的说道:“晓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可知未出阁的女子喝酒可是不雅之举”
晓晓并未来得及躲开,上官桓伊便已拿开了手,晓晓一脸疑惑,“哦那我还真不知,只是现在世人都知道我有那么大个酒楼了,喝些酒应该不会没人不敢娶吧”
话音刚落,晓晓突感自己怎么会说到娶不娶的上面来了,定是让绿芜那丫头给带的,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无奈的朝上官桓伊吐了吐上粉舌。
哪知这小女儿家的妖媚却让上官桓伊的心荡漾了一下,撇过脸,片刻过后上官桓伊才道:“那我就不打扰晓晓休息了,晚些再来看你”
“哦”面对上官桓伊突然的不自在,晓晓不明所以,只随意的答着。
见上官桓伊已以走远,绿芜这才上前搀住晓晓,满脸担忧的道:“小姐,快回去躺着,其实小姐不会特意下来,就算不下来陪她,也不会有人怪罪,毕竟小姐身子确实不舒服。”
一边说一边扶着晓晓往楼上走。
“我可不是专门下来陪她的,只是我怎么都觉得这位涟妃对我的态度有些古怪,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怪,我下来也不过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只是许是她藏得太深,唉算了,不说了,累了,我先睡会儿你去把楼下收拾一下吧”晓晓一坐到软软的床就想睡觉了。
绿芜扶着晓晓躺下后,刚转身,晓晓便又问道:“可有通知了庄亦”
绿芜笑着转身,说道:“小姐放心吧,我一早就让人去跟庄公子说了,庄公子还带话了,说让小姐勿必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其它事情什么都不要想呵呵,庄公子可真是善解人意呢”后面这句是绿芜故意说得,只是最后却遭到了晓晓一计白眼儿,绿芜也没在意,还朝晓晓做了鬼脸儿,这才跑去收拾楼下那被打碎的了“凤血佩”。
匆匆告别而回宫的涟妃坐在自己的碧涟妃内将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人掀了一地。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洛凌在一旁不得不壮胆劝说着。
“你还好意思问本宫,若不是你,本宫何会丢如此大的脸”一听到洛凌的声音,涟妃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着洛凌恶狠狠的道。
“娘娘,奴婢都怪奴婢太没用,您惩罚奴婢吧”洛凌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委屈,可却没那个胆子反抗,毕竟自己的命都是涟妃救回来的,她本就打着报恩的心思才留在了涟妃身边,所以就算再委屈,她也不能有什么怨言。
“惩罚你整天除了知道讨罚你还会什么没用的东西气死本宫了”说完,涟妃迅速转身,扭着水蛇腰进了内室。
还跪在地上的洛凌看着离去的背影,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思绪慢慢的飘到了十年前的一个冰天雪地的时候
七皇子府
梨树林的竹屋内,两名美男相对而坐,品茶下棋,好不惬意。
一身尊贵紫衣的宫离忧看样子心情极为舒畅,连下棋都不在与花玉争锋相对了,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夹着用墨玉做成的棋子轻轻放在了棋盘上,脑中便不知在想什么了。
花玉可是从未见过自家师弟这个样子过,盯着他落下的棋子好半晌还是不敢相信这步棋是他家从未输过的师弟下的。
最后忍不住看着宫离忧问道:“师弟,你确定你走这里”这里明明就是步死棋嘛后面这句花玉只是在心里嘀咕。
而宫离忧却是很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连看都没看一眼棋盘上自己必输的棋。
花玉心里暗喜,哈哈,今天终于可以赢一回了
赶忙将手里的棋子落在了宫离忧那颗棋子左边,而后哈哈一笑:“师弟你输了,我终于赢你了”
可人家宫离忧却像是看见一个大傻瓜一样,口里更是随意道:“早知道这样赢一回你也能这般开心,以前我就该多放几回水才是”
此话出,花玉脸上的笑容如被冰冻了一般,瞬间僵住。
宫离忧看花玉如被冰冻了一般便不再理它,而是轻笑着起身走向空枝的梨树前站定,用手捏住一根空枝,似乎很认真的说道:“冬天快到了,春天也不会远了,呵呵”
如此反常的做法将花玉给解了冻,扭头看着笑得一脸阳光的宫离忧甚是不明,只是突然想到昨晚匆匆跑来问他要了解热丹随后一句话也没说便离开的宫离忧,花玉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如果那个上官小姐真的能让他的师弟重新恢复正常人的生活,这也许是件极好的事情。
看着不远处虽然还是很萧瑟的背影但却多了一丝期盼的宫离忧,花玉不禁也跟着开心了起来,至少让他的师弟心中除了仇恨更增添了许多期许。
宫离忧渐渐勾起的嘴角在他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朵极美的花朵来,而此时宫离忧整个人看上去更像是一朵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雪莲,有种望尘莫极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宫离忧转身,看着正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花玉,嘴角的笑却变成了邪笑,“师兄这般看着我,可是因为我长得过于美艳”
花玉顿时又被这话给惊住了,好半晌才回答道:“也许师弟早就该想想这男女之情了,师兄我倒是发现自从你看上人家上官小姐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说完还不忘打趣的笑了两声。
“哦如此说来师兄说的也不无道理”话落,人已飘离。
书房内,宫离忧换下紫衣,一身灰衣裹身,静坐于轮椅中,面前是单膝跪在的黑衣暗卫。
“回禀主子,上官小姐已平安无事,涟妃也已返回宫中。”
“嗯”
见宫离忧只淡淡的回应着,暗卫抬头悄悄看了他一眼,思量着要不要将涟妃的宫女打翻晓晓凤血佩的事告诉宫离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