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奴~1对1(穿越文,大修稿中)

第一百二十六回~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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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回~相依

    换作是她也会担心不已,毕竟左瓷欣这孩子心太直,有什幺就说什幺,完全不懂得收敛跟弯绕,最后吃亏的永远是她自己。

    这样的孩子若是参加宫斗,永远是那第一个因沉不住气,而被斗走斗死的傻蛋。

    「你说卫将军娶那幺多夫人做什幺?一个难道不行吗?别说他不晓得现在各国正为了男女分配不均而苦恼着,男多女少,再这样下去,以后你们男人想一夫多妻,恐怕只能在梦里想了,说不定还可能是一妻配多夫!他那颗天天喊着忧国忧民的古板脑袋,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

    段宴若虽知卫将军的三位夫人是他在年轻时分别娶的,当时的男人以能照养多数女人而自豪着,加上卫将军当时会娶左右夫人,主要是他此生最爱的正夫人已亡,为了让有人能帮长年征战沙场的他,照顾当时幼小的卫铮,不得不娶为爱等了他近六年的右夫人为妻,而左夫人则是为了报当时提拔他有今日成就的恩师的恩,在对方临终前应允会照顾他女儿一生,而卫将军照顾的方式就是直接娶了他的女儿。

    右夫人也就算了,毕竟是等了他多年的红粉知己,两人又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在,他们的结合算是合情合理。

    但……左夫人竟是为了报恩而娶,那这样全天下的人,不都要因为恩这个字嫁娶个自己不爱的人。

    这样的人说好听一点叫重情重义,说难听点,叫搞不清楚状况,硬是把同情当是责任扛,她痛恨这样的人。

    不想不气,越想心越气。

    想到激动处,实在控制不住情绪,重重拍打了几下左砚衡粗壮的手臂,好发洩满腔的不满。

    左砚衡没有动怒,只是默默的笑着,伸手为她倒杯水让她润润喉,鼓励她将堵在胸口的怨一次发洩而出。

    毕竟他一日有近半的时间都在宫中忙公务,多数时间都是她一人在面对长辈、小姑小叔跟孩子们带来的压力,她又怀着孩子,身子上的不适与不便,使她的性子越趋暴躁直率,次次挑战着她这辈子的修养。

    所以他一回来总是先让她发洩发洩,不然他实在很担心这些负面情绪会影响到她的身体健康。

    不过他却十分喜爱她这样的真性情,因为让他更全面认识段宴若这个人,不再是过去那个压抑着性子,逼迫自己要成熟稳重的段宴若。

    也更让他明白,她是那样全然的信任自己,且依赖着自己,毕竟人只有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原形毕露。

    段宴若喝了口左砚衡餵来的水,气鼓鼓地将火气转向身后这个半点声音也没有的丈夫。

    「你怎幺半声都不吭?」

    左砚衡对她一笑,「发洩完啦?」

    他的冷静让段宴若愣愣地点了下头。

    「瓷欣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妳放心,况且瓷欣玩心眼妳是没瞧过罢了,她玩起心眼来,可比任何人都可恶,甚至令人髮指,她只是没对妳这样玩过罢了。」

    将她抱起,放入对面的椅子上,与她眼对眼,观察着她的脸色。

    「今日小家伙的状况如何?乖吗?」

    他眉头微皱地看着那比前一胎略小却状况连连的肚子。

    「跟前面三个一样,在肚里都很乖很安份,只怕一出来又是头管不动的小老虎。」她鼓着腮帮子忍不住的抱怨着。

    左砚衡没有回答,而是将放得有些凉的养气茶递给段宴若。

    由于天天喝,让现在段宴若看到那茶就想吐,她嘟着嘴希望左砚衡能当作没看到。

    但左砚衡却将那杯茶豪饮一口,含在嘴中,俯身硬是灌入她的嘴,让她无可奈何的喝下他渡来的茶。

    他看着气呼呼地瞪着他的段宴若,「剩下的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用同样的方式餵妳?」

    「我自己喝!」她胀红着脸,瞄了眼本要进来添水换茶的ㄚ鬟,含着坏心的笑,又退出了房外。

    这下她又要被那些ㄚ鬟给笑上好一阵子了。

    笑她总是被左砚衡欺在头上,而且毫无招架之力,虽这是事实,但实在太丢人了,毕竟她时不时就会跟她们说,她是个有自主意识的女人,不可能让左砚衡这样踩着的。

    可刚刚那一幕,已经把她先前说的话,全化成谎言了。

    见她喝下后,左砚衡才站起身,走入里室内,去抱那个双眼一睁他便察觉到的小儿子,毕竟他这小子一张眼要是没看到人,绝对会哭到屋樑震荡得摇动剧烈,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最宜。

    只是他的先下手为强依然挡不住怀中婴孩想哭的慾望,他一见到左砚衡,彷彿受到巨大的委屈般,嘴一扁便哭得让左砚衡的听力有一秒的丧失。

    他无奈一笑,先观察一下孩子是否是因为尿湿还是哪里不舒服,排除这两个问题,便边摇边走回段宴若面前,将这个饿肚子的小家伙放入段宴若的怀中。

    小家伙一闻到熟悉的味道,头便四处钻着,找着那能让他饱餐一顿的来源。

    早料到孩子是饿了的段宴若,已经把衣服前襟给掀开,让那小家伙很快便找到了奶源,喝得欢快无比。

    让一旁的左砚衡看得忍不住冒出了醋意,毕竟那两乳本是他专属的,结果现在却必须跟三个小家伙抢,未来还有跟肚里那个抢,心想什幺时候才能结束这种共享的日子,他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

    「吃醋啦?」段宴若有些好笑地看了眼左砚衡,笑他竟跟自己的儿子吃醋。

    「本来妳只属于我一人,现在我却要跟三个男人抢妳,妳说我能不吃醋吗?」他从段宴若背后紧紧抱住她,为自己的不悦找到些许平衡。

    他这些年难得冒出的幼稚,让段宴若忍不住的轻笑出声,甚至恶意地落井下石,「万一肚里这个还是男的,你就要跟四个男人抢了。」

    「我讨厌这个可能。」左砚衡痛苦地将脸埋入段宴若的肩上,为他未来可能陷入的争夺战苦恼着。

    段宴若好笑地将喝完奶,又沉沉睡去的小儿子抱给身后的男人,让他去为孩子拍来一声饱嗝,自己则将大开的前襟拢上。

    「说到这里,我们去注生娘娘那里换了那幺多次花,为什幺没有一次换到女儿?我不想再生儿子了!」

    左砚衡将睡得小舌微吐的孩子重新放回藤製的小床里,才走回段宴若身旁,帮她整理有些没整理到的仪容。

    「我想该不会是我们跟剑家走太近了?妳也晓得剑家有着专生男不生女的诅咒,已经快十代皆产男子了,一名女子都没产过,再想会不会是这样的原因?才会导致我们接连生了三个儿子。」

    毕竟这些年,他们跟剑家往来的很勤。

    「有这可能喔!那这样我们该怎幺办?我们左家最近产女娃的就只有丽芙,一看到她家那两个娇滴滴红扑扑的小女娃,就让我好想拿我们家的浑小子们跟她换一个。」

    左砚衡何尝不想,丽芙家那两个双胞胎女儿,嘴巴又甜长得圆润润,尤其是那水汪汪如小兔子的双眼,简直可以迷倒一片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了,未来将如何的倾国倾城更是指日可待。

    「我看我们这阵子还是少跟剑家的人往来,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左砚衡决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