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被那女鬼给缠上了。
可是如果韩墨不去的话,我们几个人对考古都不是太懂,就算找到这种古老诅咒术的记载,也不认识啊,要是胖子在就好了,我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胖子的时候,这时手机突然间想了起来,我一看,号码居然是胖子的,心中一喜,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说胖子那令人恶心的话:“陆轩,你小子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了?打你一晚上的电话都打不通?”
“还说呢,我差点被女鬼给掐死。”说着,我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韩墨,只见韩墨也盯着我,脸上本来就不多的肌肉抖动了几下。
“好了,你丫的别跟我废话了,快出来村口接我,累死我了,这路怎么这么难走……”
我大吃一惊,道:“你……你到早街村来了?”
胖子“呵呵”一笑,道:“还不是嫣然这丫头,问我知不知道‘鬼剥皮’的古老诅咒,你知道的,我对未知的事物都充满好奇,一听这‘鬼剥皮’,我二话没说,收拾了东西,打电话给你,却不想怎么打也打不通,嫣然这丫头听说打不通你的电话,急得大哭,让我快到昆明来。”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动,看了看嫣然,嫣然不知道胖子在电话里和我说些什么,只是瞪大着双眼怔怔地看着我。
我转念一想,忙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早街村?”
胖子更是得意了,自傲地说道:“你丫的都能够找到早街村,还难得住我吗?别废话了,快来接我。”
挂了电话,我对嫣然说道:“我到村口接胖子。”
“嗯。”嫣然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以了村口,只见胖子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脚旁放着一个鼓鼓的旅行箱,我跑到他面前,刚想开口叫道,却不想胖子站起身来,满面惊恐,说道:“你……站住。”
我有些莫名奇妙,问道:“你怎么啦?不认识我了?”
胖子急道:“不是,你的脖子,你的脖子……”胖子一急,这话就说不清楚,不过他既然指着我的脖子,那我的脖子就一定有问题,我以为是什么昆虫之类的东西在我脖子上,加上可能是心理作用的关系,我就觉得这脖子有点痒,便伸手这么一挠,这不挠还好,手一抓,便觉得全身上下舒服得紧,感到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说不出来的受用,于是我又多挠了几下,这才觉得我手指黏黏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手指上,我低头一看,全身又是一震,只见我手指上,全是鲜血,指甲缝里还夹着一些从我脖子上抓下来的皮肉,我心中一凛,颤声道:“鬼……鬼剥皮……可是,按理说没这么快吧?我这指甲还没黑呢!”
胖子摇了摇头,道:“不像是鬼剥皮啊,这皮肤又没有大块大块撕落。”
我骇然道:“那……那会是什么?”
胖子围着我转来转去,眼睛盯着我的脖颈,说道:“咦?真怪,怎么看起来像一只手掌印?不对,不是手掌,更像是被一只手掐过的样子……”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整个人就像是从酷热夏天,来到了冰窖一样:“什……什么……你说像是被掐过一样的痕迹……那这么说,当时并不是幻觉,如果不是幻觉的话,那韩墨他就是在撒谎,难怪我就觉得他从墓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他真的被蛇妃给迷了心窍,哪怕是死,也不愿意再让我们到墓室里……”
胖子听不懂我在叽里咕噜地嘀咕,问道:“喂,我说小陆,你……你没烧吧,怎么都说起胡话来了?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哇?”
我把当时的情形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胖子,只见胖子的眉头开始慢慢拧在了一起,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直到我说完,胖子这才沉吟道:“古滇国蛇妃正史中没有记载,其实就连古滇国,在司马迁的《史记》里,也只寥寥几句话,不过关于这蛇妃的野史和传说,我到是听过不少版本,有的说,她十分邪恶残暴,是蛇的化身,在她掌握了古滇国大权的时候,她每一天都要用童男童女的血去喂养她所饲养的蛇,最终激起民变,愤怒的平民和奴隶,冲进了王宫后,将蛇妃活捉,最后扔进了龙潭,龙潭便是蛇妃饲养蛇的地方,最终,蛇妃被她自己所饲养的蛇给撕为碎片……”
胖子还没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蛇妃如果被撕成了碎片的话,那村长相片中那水晶棺椁里的女尸,就不是蛇妃了?如果不是蛇妃,那会是谁?”
胖子摆摆手,说道:“还有另外一个传说的版本,蛇妃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这个入侵云南的政权,但当她掌握了这个国家的大权的时候,她变了,她高高在上,操纵着生杀大权,她就不再是以前那个蛇妃了,她对人民和手下官员残暴无比,她在每一个官员身旁都安插眼线,谁敢背地里说她一句坏话,她便将那人扔进龙潭喂蛇,搞得就跟明朝东厂锦衣卫似的。蛇妃废了王之后,拥立王的儿子为新王,新王不过是一个傀儡,真正统治古滇国的还是蛇妃,随着新王长大,他知道,就算到他死去,他都是一个傀儡,他不甘心受蛇妃摆布,于是新王便暗中派使者,向北方的强大政权汉朝求助,并甘愿让古滇国成为汉朝的附属国,汉武帝本就欲讨伐古滇国,奈何山道崎岖,毒瘴弥漫,而这个时候正是大好时机,汉武帝便赐一枚金印给新王,这枚金印,便是后来在晋宁石寨山出土的举世闻名的滇王之印。大汉帝国的军队,在新王的里应外合之下,很快便攻陷了古滇国的都城,擒住了蛇妃。蛇妃知道自己大限已到,留下了一句话后,便自杀身亡。重新掌握政权的新王,准备对蛇妃的尸体进行鞭尸暴晒点天灯,却不料无意中看到了蛇妃的容貌身娇好的**,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欲火,对尸体进行了凌辱,报复和酣畅淋漓的快感,使他不愿意将蛇妃就此埋葬,他命人造了水晶棺椁,想要在有生之年,不断地凌辱这个篡夺他们江山的女人。”
听胖子讲到这里,我不由地冷汗直冒,说道:“这也太惨忍了吧?”
胖子冷哼一声,却道:“以蛇妃的冰雪聪明的才智,她早已料到自己死后,会被篡权的人凌辱尸身,所以在临死之前,对自己下了一个极恶毒的诅咒,凡碰到她尸身的人,全身皮肤都将大块大块脱落,而且感觉不到一丝疼痛,那新王没过多久有了‘鬼剥皮’的症状出现,直到他死的时候,太医都没有能够找到病因,然而,这种诅咒是具有传染性的,接着新王的儿子,连同那个太医,文武百官……一个接一个,整个盛极一时的古滇帝国,轰然坍塌,就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说到这里,胖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道:“古滇国土崩瓦解的时候,天昏地暗,阴雨连绵,突然间一声巨响,整个都城都随着地面的陷落,沉没在抚仙湖中,所以传闻抚仙湖底的古城遗迹,便是古滇国的都城。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古滇国的楚将庄蹻建立的,那是在战国时期,按理说,战国时期的文化也被带到了滇中地区,可是前不久对抚仙湖底的古城进行了水底勘察,却没有发现一个篆体字,篆体是战国时期的文字,这又是什么道理呢?难道说,这湖底古城,并非古滇国的都城?”
第二六章 石龙对石虎(上)
抚仙湖水底古城遗迹是不是古滇国的都城关我鸟事,我现在所担心的是胖子所说的传说是不是真的,倘若盛极一时的古滇国文明真的因为这种“鬼剥皮”的诅咒而灭亡的话,那事态的发展就比我想像中严重得多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忙道:“胖子,这‘鬼剥皮’有传染性,你还是别靠近我。”
胖子哈哈一笑,道:“‘鬼剥皮’虽然恐怖,但据野史中和滇南苗蛊的一些蛊经中所记载来看,‘鬼剥皮’只有皮肤接触才会传染,如果按科学的理解,我更加相信这是一种古老的早已绝迹的致命性皮肤病,至于你脖子上这‘鬼爪印’,我自有办法解决。”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正要对胖子说出我的下一步行动时,胖子又说道:“听你所说,这韩墨一定有问题,我对他是同学,对他太了解了,他虽然有考古学家的道德,但还不至于达到为了保护古代遗迹而舍去生命的地步。”
我心中一凛,想起我出来到村口接胖子,而村长家里就只有村长、嫣然和韩墨三个人,倘若韩墨为了阻止我们再去古墓而对嫣然做出些过激的行为……一想到这里,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忙道:“胖子,我始终不放心韩墨这个人,咱们快回去。”说到这里,也不顾胖子歇够了没有,我将胖子的旅行箱提起来便往村里跑,胖子体重严重超标,跑起来全身肥肉抖动不已,边跑边喘气:“……陆……陆轩……你慢点行不行,我又长了好几斤肉了……”
跑到村长家的时候,我一看,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见嫣然和村长都没有事儿,只是韩墨却倒在了沙发上,一动也不动,我忙嫣然:“你们没事儿吧?韩墨他怎么了?”说着,我指了指伏在沙发上的韩墨,嫣然正要开口,村长得意地说道:“在你出去接人的时候,他便一个劲儿和我划拳喝酒,想要将我们灌醉,嘿嘿,没想到,他反被我灌醉了。其实,我心里早就在怀疑他了,只不过他是你带来的人,有些话我不大好意思开口。”说到这里,村长看了一眼胖子,接着对我又说道:“说出来也不怕丢脸,那会儿闹饥荒,家家户户都没吃的,而我那会儿正是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我便干起了盗墓的营生,没办法啊……没办法……这人要不是被逼到这个地步,谁愿意和死人打交道哇……”村长边说边长叹着摇头,一边独自喝着酒。
我忙问道:“韩墨他什么地方引起你怀疑?”
村长道:“我和死人打交道打得多了,自然和死尸有所感应。”说到这里,村长四下看了看,低声对我说道:“你这朋友身上没生气。”
我一惊,村长所说的“生气”,自然是指活人的气息,如果没生气,那自然就是死了,可是如果韩墨死了,那他怎么会说话?这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我急忙伸手一搭韩墨的脉膊,只觉他的脉膊跳得十分平稳,只不过频率有些快而已,当下松了一口气,便对村长说道:“村长,你是盗墓的营生做得多了,心里疑神疑鬼的,他的脉膊很正常……”
我还没说完,便听嫣然说道:“不对,陆家阿哥,其实我也怀疑了,自从我来到这里,我的尸蛊就一直在兴奋地跳动着,不信你看。”说着,嫣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小竹筒,竹筒一端是竹节,是密封的,还有一端只是塞着一只木塞,嫣然将木塞打开,从小竹筒里抖落出一只小甲虫,这种小甲虫的形状有点像天牛,只不过没有那长长的触角,体型也小了许多,只听嫣然说道:“这种叫‘尸蛊’,喂养这种蛊,必须用尸体,因为这种尸蛊的毒十分霸道,因此我用克制尸蛊的药物,使尸蛊处于一种冬眠的状态,一但让它接近尸体,这种尸蛊便会从冬眠的状态中复苏,变得兴奋异常,每当我和韩墨的距离稍稍靠近一点,我便感觉到这尸蛊在竹筒里跳动。”说着,嫣然将尸蛊放在手掌心,向韩墨走近了两步,只见那尸蛊的开始在嫣然的手心里动了起来,并且发出“悉悉索索——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见到此景,顿时怔了怔,村长所说的“对死尸有所感应”我是不会相信的,不过嫣然的话我却深信不疑,毕竟蛊术和蛊虫是真实存在的,而我也亲生经历过。怪不得这韩墨自从进了墓室后,我就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此看来,再去墓室时,绝对不带上他。
接下来,我把胖子给村长介绍了一下,然后我们便开始商量进山的事宜和准备,最终决定第二天傍晚出发,白天由胖子进城购买所必备的工具和食物,我和村长研究进山的路线以及可能发生的各种各样的情况,嫣然则和韩墨在院子里说笑,这是我事先安排好的,绝不能让韩墨知道我们进山的详细情况,所以我便事先授意嫣然,向韩墨讨教一些关于古滇国的历史问题。
到了傍晚吃过晚饭,韩墨突然间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想带我去,因为你们怕我阻止你们,对不对?如果你们带上我,这一去将是徒劳无功。”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均想:韩墨究竟是怎么了,他知道我们要进山寻墓不假,但同时他也知道我们不想带他去,所以才没有让他一起参与研究进山的路线,而此时他却突然间说,如果不带上他,我们将会徒劳无功,他究竟安着什么心。
韩墨很轻松地笑了笑,说道:“村长,你们这里有一个民谣是这样说的:‘石龙对石虎,黄金万万五,谁解其中谜,可得澄江半个府。’对不对?”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胖子和韩墨曾经是同学,但胖子对云南的历史了解得并不如韩墨多。村长也是一愣,说道:“这是我们这里的古老民谣,年代有多久远,我都说不清楚,现在也很少听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们不用管,只不过你们想要找到真正的蛇妃墓室,就得从这首古老的民谣入手。”韩墨说着,顿了顿,又道:“怎么样?你们带不带上我?”
这下子,众人都十分为难,胖子没听过这民谣,更加不解其意,村长是知道这民谣的,但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听得多了,自然记得的,而我和嫣然就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民谣所云。倘若不带韩墨同去,说不准还真的会一无所获,倘若带着韩墨去,可谁也不知道这韩墨究竟安着什么心,要知道,先前他是极力阻止我们去古墓的,而现在,他竟然主动提出要去,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整个屋子鸦雀无声,谁也没有说话,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带上韩墨,半晌,胖子低沉着声音说道:“带上他!”
第二七章 石龙对石虎(下)
一切准备妥当,我们一行五人就出发了,村长对早街村周围的山路可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了,尤其是李家山,因此便由他带路,走到了最前面,村长身后是嫣然,再其次便是胖子,韩墨走在了胖子身后,而我则压底走在了最后,其实这么安排是有意的,我之所以走在韩墨身后,那是怕他突然间做出对众人生命安全有威胁的举动,说句难听话,就是怕他暴起伤人,嫣然是个小姑娘,自然是不能让他走在韩墨的前面了,因此我让胖子走在韩墨前面,胖子虽然心里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怎么着,这韩墨无论身形还是力气,相对胖子而言,都处于劣势,更何况,我还走在了韩墨身后,韩墨想要暴起伤人,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什么作为了。
我们很快便穿过了那片小树林,来到了李家山脚。今天出门比那天我跟随刀子的时间要早一些,此时太阳还没有下山,落日的余晖将整个天空染成了血红色。一路上,除了嫣然好奇地向胖子和村长问一些关于古滇国的历史传说外,我和韩墨都没有说话,我心里一直在想着那首民谣:“石龙对石虎,黄金万万五,谁解其中谜,可得澄江半个府。”,这民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李家山并不高,在周围群山中算是最矮的一座山了,我们很快便爬到了山顶,稍作休息的时候,村长说:“这李家山的墓葬君都有一个神秘的现象,那就是所有的古墓都面朝一个方向。”说着,村长用手一指,我们顺着村长所指的东北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山连绵起伏,峰峦叠嶂,中间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缺口,当地人俗称“垭口”,顺着“垭口”一直延伸出去,便是被当地人称之为“神湖”的抚仙湖,然而,所有的古墓都不约而同地面对着这个方向,难道李家山的古墓葬群和抚仙湖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呢?村长他并不知道,于是我便将求助的目光转而投向了胖子。
胖子左右看了看,然后沉吟道:“这绝不是某种巧合,根据《史记》记载以及抚仙湖当地的传说,在抚仙湖附近存在着一座消失千年的古墓,而实际上这座古城已经在抚仙湖底发现并证实了,但至于是不是古滇国的都城,就目前来看仍是众说纷纭,若说这湖底古城是古滇国的都城的话,那为什么在古城考察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与中原相关的文字记载呢?若说这古城不是古滇国的都城,那它的都城在哪里?自公元前86年后,盛极一时的古滇国就此消失,之后的史书再也没有相关记载,那这座古城与古滇国似乎又存在着一定的联系。”说到这里,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道:“石龙对石虎,黄金万万五……黄金万万五……啊,难道,难道说……”胖子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不过从他的神情来看,他此时显得异常激动和兴奋,他将目的投向了韩墨。
韩墨点了点头,说道:“在两千年前的古代人,都将‘铜’称之为‘金’,就李家山出土的青铜器的数量和种类来说,仅仅只次于殷墟所出土的青铜器的规模,在全国来看,当属第二,说不准这‘黄金万万五’,便是指李家山的青铜器。”
胖子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或许你的看法和我不谋而合,只不过这‘石龙对石虎’……”说着,胖子似乎显得很无奈,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道:“走吧,天快黑了。”
我们一行人再一次向着那个放着石棺的崖墓洞岤出发,这一次,我走到了最前面,韩墨紧跟着我,接下来是嫣然、胖子和村长。
我们五个人翻过了李家山,来到了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山涧,这个时候是没有毒瘴的,但为了不在山涧中的小树林里迷失方向而受到毒瘴的威胁,我们这一次都带了防毒面具,假如在这片树林里迷失方向出不来的话,我们也不必担心了,但这一次十分奇怪,并没有再遇到‘鬼打墙’的情况,我们很快便穿过了小树林,来到了有崖墓的这座高山。
我对众人说道:“从这里上去,往那边偏移一点方向,半山腰便是崖墓了,这种崖墓和四川的岩石崖墓不一样,这是土质结构的,进了崖墓不要大声说话,还有,胖子,我让你买的压缩火油买到了没有?”
胖子摇头道:“压缩火油在这种鸟不拉屎的旮旯地方怎么可能买得到?不过我买了两桶汽油,都背着呢。”
我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有汽油也行,要是再遇到那怪蛇,老子一把火让它见**。”
此时天色已黑,我们只得稍作休息便继续往山上爬,待得爬到了半山腰,我顿时便傻眼儿了,只见半山腰上原来洞岤所在的位置,多出了许多洞岤,每个洞岤之间相距不过五、六米,我不由地叫了一声:“我的乖乖,这才隔了一天哪,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怎么平白无顾又多了这许多山洞,到底哪一个才是我们所去过的墓室呢?”
村长也不明所以,只得说道:“我就说这蛇妃墓奇怪得紧,小时候我和大哥来过一次,后来大哥进山失踪了,我想要再寻找这墓,便再也找不到了,可现在,这么多的洞岤,是怎么出现的?”
胖子想了想,说道:“可能其他的洞岤依旧存在,只不过上次洞口没露出来而已,这里山风很大,或许洞口覆盖的泥土层很薄,被山风这么一刮,洞口便露出来了。”说着,他自己摇了摇头,看来,就连胖子也不相信他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呢?”嫣然睁着她那双美丽的水汪汪的眼睛,怔怔地盯着我,想要我给一个答案。
我想了想,说道:“胖子,你觉得应该进哪一个洞?”
胖子沉吟道:“这个……这个……这样吧,在古代分四象,也就是指四个方位,分别是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而我们所要找的是蛇妃的墓岤,蛇在中国古代神话中,是龙子之一,算起来也是条龙,我们就走最东边的洞岤,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都拿不出个主意,虽然胖子这番话有些牵强,但这么多的洞岤,我们总得进其中一个,于是大伙儿都点点头表示同意,大不了是个死洞岤,我们退出来换其他的洞岤进去便是。
我们吃力地好不容易爬进了最东边的洞岤,刚进洞,我们便大吃一惊,这个洞岤很明显不是我和韩墨所进的那个洞岤,这个洞岤依然是人工开凿而成,只不过,洞岤的四壁上,都刻画着一些图案,并不像是之前我们所进的洞岤那样平平整整光光滑滑的,这些图案都是刻画在铲平的洞壁之上,深约半分左右,由于光线很暗,我们看不清这图案上都画了些什么,于是我从背包里,拿出两个普通的手电筒,递给村长一个,我自己拿了一个,便往这洞壁上的图案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们五个人都忍不住“啊”的一声,这些图案构造虽然简单,仅仅数笔而已,但却十分传神,这第一副图案,画的是一块椭圆形的石块,石块上站立着三个人,三个人的线条仍然很简单,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字,其中两个“大”稍大一些,余下的一个“大”比其他两个“大”都要小上一半左右,而椭圆形石块周围,都是一些波浪形的线条,这和村长所说的“大头鱼”“抗浪鱼”的传说竟然不谋而合,看来,虽然正史中并没有蛇妃的记载,但历史上古滇国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她竟然和嫣然长得一模一样。
我一手拿着手电筒照着洞壁的图案,一手指着那三个“大”字形图案说道:“很明显,这两个是大人,一个是小孩,这和村长所说的情形一模一样,而椭圆形旁边的的波浪线条,很显然便是‘海’,一边是星云湖,另一边是抚仙湖。”
众人都点头同意我的看法,这第一幅没什么疑问,于是我们便往第二幅看去,谁知道这才看了一眼,我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心似乎有一阵阵阴风拂过,使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拿着手电筒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
第二八章 梦魇
这第二幅图案上,画着一个人,笔画依旧十分简单,在这个“人”的周围,也有许多波浪线条,只不过这些波浪线条的其中一端,都有一个椭圆形的小点儿,小点前有一条“丫”字型的线条,从形状上看,应该是蛇的形状。这个“人”站在了这些“蛇”的中间,就连身上也缠了数十条“蛇”,周围有许多人将这个人围在了中间,向她跪拜着。
看到此处,我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这个人便是蛇妃么?”
嫣然“咯咯咯”一声娇笑,道:“陆家阿哥,你可真逗,画上的这个人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你就说她是蛇妃?”
我忙道:“你看,她身旁有这么多的蛇,而这些蛇并没有攻击她,很显然,她有一种控制蛇的能力,这些蛇都听她的话,又或者说,这些蛇都是她饲养的,如果她不是蛇妃还是是谁?”
嫣然轻笑道:“她能控制蛇就叫蛇妃,那我会使用蛊术,岂不是虫妃?”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引得胖子和村长也跟着发笑,只有韩墨依旧拉长着马脸,似乎对我们的对话充耳不闻。
胖子笑罢,正色道:“这个人是不是蛇妃,目前还不太好说,不过,你看这些人对她虔诚的跪拜,她的地位在民众心里一定很高。”顿了顿,又说道:“同世界其它古文明一样,在远古时期,人们总是把祭祀场所作为这一社会的中心,是神的所在地,人们在这里祭奠神灵和他们永恒不灭的灵魂,不管相隔多远都要来此朝拜。在古滇国出土的青铜器上,都刻画着一些反应古滇国人民生活的图案,从这些图案都反应出,在古滇国,主持祭祀活动的人最为尊贵,祭祀时有人骑马开道,有人抬伞遮阳,前呼后拥,可以看出这些人在滇文明社会的显要地位,同样也可以看出祭祀是古滇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这个人就算不是蛇妃,那也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大祭祀。”
说话间,我将目光移到了第三幅图案上,顿时不由地大吃一惊,如果说前面两幅图案只不过是在洞壁之上凿刻出的线条构成的简单图案的话,那第三幅便完全可以称之为“画”了,因为第三幅图案并非是由简单的线条所勾勒出来的,我伸手摸了摸,只觉触手之处并非先前洞壁的硬泥,而是冰凉如水,光滑似冰的质感,我凑近一看,这才恍然大悟,这第三幅图画,乃是一块嵌在洞壁上的一块人工打磨过的大理石。这一下我吃惊不小,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众人被我的轻呼声所吸引,纷纷走到第三幅图画前一看,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虽说这是一块嵌在洞壁之上的大理石,可是大理石上的图画却异常细腻,犹似采用了镜面成像的技术,将图画映在了大理石那光滑的表面上,色彩虽然单调,仅仅只有四种颜色,但画中女子栩栩如生,就像是活了一样。嫣然更是惊讶,双手轻轻抚着大理石,嘴里喃喃地自语:“和我长得好像啊,不,不,是我长得好像她啊……”
我怕这画中的女人像上次在土城王陵里的那幅魔画一样,会使人心智错乱,急忙伸手将嫣然拉开,并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说道:“别看,小心着魔。”
谁知道嫣然冲我叫道:“你干什么?干嘛不让我看?”说着,狠狠地揪住我的衣服,想要将我拉开好让她看,我不由地微微一怔,嫣然她这是怎么啦?以前那个温柔俏皮,喜欢在我面前撒娇的嫣然忽然间不见了,虽然站在我面前的嫣然依旧是嫣然,可是我突然间发现,我并不认识她,她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暗道一声“不好”,冲胖子叫道:“胖子,快把嫣然拉开。”
胖子嘴里应了一声,双眼仍盯着那幅大理石上的女子画像,身子却一动也不动,我又叫了两声,胖子仍是没有反应,我心里打了一个突,目光也移到了胖子的双眼,只见胖子双眼目光呆滞,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再看村长,村长则是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潮红,就好从没有见到过女人**的小伙子,突然见到了另人血脉卉张的《花花公子》的封面一样,我心中一凛,随即冷汗便冒了出来,我知道麻烦事儿来了。
我不敢看那幅大理石画像,斜眼瞥了一下韩墨,只见韩墨表情十分古怪,拉长的脸上似乎透着邪邪的一丝狞笑,我不及多想,抓起洛阳铲,闭上双眼猛地转身一挥,“当”的一声脆响,我双手虎发麻,洛阳铲的剧烈震动,使得我差点拿捏不住洛阳铲。我不敢去看这一铲上去,那大理石图画有没有破损,咬紧牙关,也顾不了虎口疼痛,抡起洛阳铲接来往大理石图画上猛砸,“当——嚓——当——嚓——”数声过后,听见得洞壁上大理石屑四下激射,料想这大理石图画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往大理石图画上望了过去。
这一望之下,我整个人便似被一道闪电给击中了,我心下大骇,嘴里想要大声叫喊,却又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像是着了梦魇一般,偏偏神智却又如此清醒。
只见那大理石画的表面,不仅没有被破坏,甚至连一点儿被洛阳铲砸过的痕迹都没有,画中那酷似嫣然的女子仍端坐在那里,她头戴花冠,身着妆霓彩衣,衣薄如纱,将一个女人的成熟曲线完全地展现得淋漓尽致,左手轻轻地托着下颌,右手捏了一个指诀,身上有一条极粗大的蛇缠绕盘旋着,赤足,脚踝上各拴有一串贝壳穿连成的脚链。她的双眼就像是黑洞一样,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我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千万别看她的眼睛”,却又不知不觉地将目光往她的双眼处移去,似乎那里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我想到了洛阳铲,想要继续砸石毁画,手上却又没有丝毫力气,手一松,洛阳铲便掉落在地上。
这时,似乎有一个又清脆,又娇媚,动听之极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你说我长得美不美?是不是天下间最美的女人?”定神一看,似乎是画中的女子正对话我说话。
我心中一动,自言自语地说道:“美,你很美,什么西施,什么貂蝉,什么妹喜褒姒,和你一比,统统都得靠边站。”
那个声音轻笑了两声,又在我耳边回荡:“我生得这么美,你愿意做我一辈子的奴隶,供我驱策,好不好?”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大脑稍稍清楚过来,我大声骂道:“奴隶?丫的都快二十二世纪了,还奴隶?做你的千秋大梦。”我身上冷汗直冒,急忙弯下腰拾起洛阳铲,准备给这大理石图画来个“整容”,可是当我拾起洛阳铲站起身来的时候,只见那大理石图画中的女子似乎对我笑了笑,她这么一笑,我手上又没有力气了。但画面开始变化了,大理石表面开始出现了几丝裂缝和被洛阳铲砸凿过的痕迹,我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双眼,再仔细一看,只见那些砸出来的坑凹处以及裂缝出,竟然渗出鲜血,并且开始往下滴落,我大吃一惊,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大理石居然会流血。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间觉得脖子这么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勒住……
第二九章 人体琥珀
一时间,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勒住我脖子的东西似乎冰冷异常,同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字“蛇”。
我心想,这一定是蛇妃的诅咒之术,当下我用力将舌尖咬破,顿时一股血腥味儿回荡在口腔里,大脑也稍稍清醒,我将洛阳铲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