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神秘事件录之 古墓秘咒

第 5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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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整个山涧间都会充满瘴气,直到日出,瘴气才会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散气……”韩墨说到这里,连声音都整个儿变了。

    “整个山涧都充斥着瘴气?”我大吃一惊。

    韩墨不语,只是很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已经开始变浓了。”

    借着昏暗的月光,我看不出这瘴气的颜色,不过,我感觉到,这些瘴气就像是催泪瓦斯一样,体积正逐渐扩大,大有吞没整片树林的气势,我顿时慌了:“那……那我们怎么办?”

    韩墨突然间脸色大变,急忙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两块医用纱布,扔给我一块之后,叫道:“快,快撒尿……它来了……”

    我一听“它来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见韩墨那慌张的表情,我就感到不妙,再定神一看,我的乖乖,那……这是瘴气吗?我感到就像是原子弹爆炸一样,这些毒瘴正以无以伦比的速度迅速扩到,犹如海啸一样的气浪,滚滚向我们扑了过来,顷刻间,整片树林都在它的笼罩犯围里了,而且它的速度似乎也越来越快。

    我根本来不及问韩墨这瘴气和撒尿有什么关系,只得学着他的样子,把那话儿掏出来便尿到了纱布上,尿完以后,我刚想开口问:“韩墨,撒尿干嘛?”却不想斜眼一瞥,只见韩墨将被尿液浸湿的纱布一拧,然后像口罩一样掩住耳鼻,翁声翁气地道:“快,尽量少呼吸,趁毒瘴还未过来的时候,我们能够爬上这座山的山顶,这条小命算是捡回来了,这山不像李家山,这山很高,高顶终年山峰都很大,毒瘴漫延不到山顶,就算漫到了山顶,也会被山风吹得烟销云散。”

    我顿时明白了,现下我们已没有退路了,更加没有回头的机会,若是能趁毒瘴吞没整个山涧之前,爬上这山的山顶,或许还有那么一点机会。这人体的尿液本身就有一定的解毒作用,这我是知道的,想到这里,于是我也不顾这尿是咸的还是臭的,用纱布掩住了口鼻,反正再怎么臭,那也是咱自己的尿。

    我们用尿湿的纱布掩住口鼻后,便没命地往山顶跑去,这座山要比李家山高得多,山路也更加险峻陡峭,加上不敢大口呼吸,体力明显不支,待得爬上了半山腰的时候,我和韩墨都已经累得跟牲口似的,我忍不住往山下一看,那些瘴气已经将先前我们所在的位置给吞没了,若是我们再迟疑十分钟,只怕现在早已命赴九泉了,就在我惊叹之余,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这声音似乎来到脚下地里,又似乎离我们有些远,我原以为是韩墨发生来的声音,于是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哼唧什么?”

    韩墨被我问得一头雾水,道:“我没哼唧啊……哪有什么哼唧声?”

    我侧耳听了听,那急促的喘息声似乎又听不见了,刚想说话时,只听得韩墨叫道:“不好,这毒瘴还在扩张,快跑……”

    我一听,再也顾不上刚才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喘息声,急忙站起身来继续往高处爬,刚爬了两步,我忽然看见在离我位置约有七米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山洞,韩墨也看见了,欣喜道:“快,快进洞。”

    没等他说完,我急忙向洞口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一猫腰,一头钻进了山洞,韩墨也尾随我身后进了山洞,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正想说完的时候,又有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从洞里深出传了出来,韩墨这时也听见了,我俩面面相觑,心里均在想:“丫的,这洞里怎么会有喘息声?”

    第十三章 崖墓(上)

    我心下正犯狐疑,暗道:“不往山顶跑,却往这山洞里跑,万一这山洞不深,又或者这山洞没有别的出口,那咱们岂不是自寻死路?”正要开口发问,突然感到一阵凉风从山洞里轻轻地拂在面上,顿时感到一阵阵惬意,于是我不禁喜道:“原来这山洞有别的出口?”

    韩墨正四下打量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山洞,道:“既便这是一个死山洞,外面的毒瘴也进不来,如果是死山洞的话,山洞里的空气几乎是静止的,越往深处走,空气流动越小,山洞里的空气和外界的空气不进行交换,这些毒瘴便进不来。”说完,不由地长叹一声,补充道:“有空多读点书,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么警察是不是个个都像你这样?”

    我一听,勃然大怒,骂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不就懂一点考古的问题嘛,我可告诉你,韩墨,呆会儿要是这洞里蹦出一只大粽子,你可别往我身后躲。”

    韩墨脸色微微一变,道:“你……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大粽子?”

    我心里一沉,暗道:“莫非这里真是一个墓的入口?难道这座山会像是一个金字塔一样,在侧面开一个通往墓室的入口吗?”为了不让韩墨小看我,我佯装很懂的样子,将手往身后一背,迈着方步,四下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你看这山洞,四四方方,洞壁十分光滑,虽然是土质结构,但这洞壁上并没有长出杂草,说明这洞壁给过了某种处理,很明显的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韩墨大为佩服,道:“看不出来,你居然也留心这洞岤了。”顿了顿,又道:“这洞岤确实是人工开凿的,而也一直往山里延伸,如果真的是墓岤的话,那么这和东汉时期崖葬的方式是一样的。”

    崖葬,又称为崖墓。是一种在崖壁上开凿洞岤放置棺木的墓葬形式,这种墓葬方式盛行于公元2世纪,也就是我国东汉时期至南北朝这一段时间,分布于四川﹑湖南﹑江西﹑贵州等地,以四川地区最多最集中。

    “可是——”韩墨话锋一转,说道,“这又有些不同于寻常的崖墓,崖墓大多是在石岩之上开凿洞岤作为墓室,可是这座山是很典型的土质结构的山,在这种山体上开凿崖墓,不仅仅开凿时十分危险,容易导致滑坡和泥石流不说,若山体表面植被不多的话,经过雨水的长年冲涮,这墓岤里的棺椁便会露出山体表面,这——难道是一种新发现的墓葬形式?”说着,韩墨将头转向了我,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别看着我,我可不是什么考古专家,你若是不行的话,我倒可以打电话给胖子,他对这方面的研究很透彻,嘿嘿。”

    原以为韩墨听到我这句讽刺他的话会恼羞成怒,却没想到他沉默了半晌后,点点头,道:“好吧,你打吧,胖子他家祖上便是倒斗的手艺人,虽然他的理论知识一直没有我掌握的好,可是对于墓葬之类的,他要比我懂得多。”

    我大吃一惊,道:“你……你认识胖子?”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和他是同学,我会不知道吗?”

    我汗了一个,看来这胖子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这城府可深得紧,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了,他就一直没跟我提过他居然是韩墨的同学。

    我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到胖子家,连骂他的话都想好了,可是,当我掏出手机准备拔号的时候,却发现手机居然没有信号,一开始我以为由于我们身处洞岤里,信号进不来,于是我看了看洞口,发现那些瘴气还没有圹散过来,于是我走到洞岤口,并将手机伸出了洞岤。

    “妈的,怎么还是没有信号?还说中国移动信号覆盖全国,覆盖个屁!”我破口大骂,若不是台新买的诺基亚n96,还没用一个月,心里舍不得,否则我早就将这手机给扔下山崖了。

    “怎么了?”韩墨见我像神经病一样,问道。

    “没信号。”我气极败坏地说道。

    “没信号?怎么可能?咱们又没深处洞岤的里面,况且这里没有高大的物体遮挡,我们所在的这个洞岤的位置,比起周围的山来说,还要高出些许,更何况这里离江川县城并不算远,怎么可能没有信号?”顿了顿,又说道:“肯定是你移动的基站出问题了,还是我的联通好。”说着,韩墨拿出了他的手机,借着手电筒的光一看,顿时他整个人也呆住了,颤声道:“我……我的手机也没……没有信号……”

    这一下子,我和韩墨都傻眼了,若说是手机问题,那绝不可能我和韩墨的手机同时出现问题,若说是通信基站的问题,那就更不可能移动和联通的基站都出问题,如果都不是这两个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会不会是这个洞岤的原因?

    一想到这个洞岤,我便感到头皮微微发麻。这洞岤确实有些诡异,按理说,这洞岤面向抚仙湖,洞口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了,按理说这么大的洞口在山腰上,不可能没人看到的啊,难道说,这洞岤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又或者说,之前这洞口被什么东西给遮掩住,有人进去了,才将这洞口给暴露出来?如果是人的话,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刀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脱而出口:“这里面有人。”

    “人?”韩墨也微微吃了一惊:“哪里有人?我看你是不是被鬼迷心窍了,我告诉你,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就没有别人,就算有,那也是个死人。”

    “嘘——”我打了一个手势,叫韩墨别吱声,韩墨见我神色凝重,当下闭口不语。

    “你听,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我低声对韩墨说道,而就在这个时候,洞岤深处果然又传来了一些分不清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喘息声。

    “难道是动物?”韩墨也听到了,忍不住开口问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出来你可别生气,我压根儿把我和你之约给忘了,我来这李家山,完全是巧合。”

    “巧合?”韩墨脸上微有怒意,料想是因为我把和他的约定给忘记了的缘故,若不是这个巧合,我根本就不会到李家山来,至少今晚不会。

    “嗯。”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又道:“我来到这里,是跟踪一个人,也就是先前你看到的那个人。”

    “跟踪他?为什么?”韩墨问道。

    说句实在话,我受不了一个大男人不停地缠着你问这个为什么,那个为什么,婆婆妈妈的哪像个男人,不过我还是解释道:“因为那人和你一样,中了‘鬼剥皮’,而且,我有一个极要好的朋友,她是懂蛊术的,她告诉我,那人j了尸,所以才会被‘鬼剥皮’。”

    韩墨大吃一惊:“这……这……”

    “你该不会也是和刀子一样,侮辱了尸体吧?”

    “啊——我……我怎么可能!我堂……堂堂一个考古学家,一个考古队长,再说,我一直和考古队形影不离,半步都不曾离开过,怎么可能?”韩墨说到这里,又道:“陆轩,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看他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想要笑,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墓岤深处,传来了一声“咣当”的响声,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洞岤里,却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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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帅哥美女们,不好意思,今晚公司里有点事,到现在才回到家,更新晚了些,见谅,见谅!

    第十四章 崖墓(下)

    我看了看那深不见底的洞岤,心里有些发虚,低声道:“老墨,你说这洞岤有多深?”

    韩墨心里也没有底,瞅了瞅那漆黑的洞岤,摇了摇头,道:“崖墓本来就是在山体的峭壁岩石上凿出一个孔,用来安装棺椁的,可是这也太深了些,加上这土质结构,我实在是怕……以前考古的时候,从未碰到过这些的墓岤,不过胖子碰到过,那时好像他们碰到的,也是这种土质结构的崖墓,按理说要进这种墓岤,前期工作必须做足做够,否则这一进去,会发生什么情况,谁都吃不准。”

    我见韩墨也是有些发虚,问道:“要做什么前期工作?”

    韩墨沉吟道:“这土质结构的墓岤,尤其是这种崖墓,首先要像开凿隧道一样,用原木打桩,将这洞给撑起来,然后还要用混凝土给洞壁加固,否则,山体的一点儿震动,都可能使墓岤坍塌。”顿了顿,又说道:“胖子曾经就出过一回事儿,我记得是四年前,胖子率领一支考古队,对四川三峡的一个崖墓进行挖掘,那时正值连绵的雨天,一连下了许多天的雨,胖子原想等雨停了再施工,可是找来的施工队却不愿意了,要知道,这些施工队的工钱是按天来支付的,这雨天一来施工进度慢,二来雨天施工的薪水要比平日里高一些,胖子将厉害关系说了,但那些施工的工人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嚷着要开工,没办法,胖子只能开工了,后来……”

    “后来怎样?”

    韩墨苦笑道:“后来你也应该听说过了,整个考古队,包括施工的工程队,除了胖子和另外一个人活着,其他人全都给那崖墓的主人殉葬了。”说到这里,韩墨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我突然间想起曾经听说过这件事情,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在三峡发现了一个崖墓,这个崖墓非比寻常,至于怎么寻常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说这绝对是中国继秦始皇兵马俑、万里长城外的一大奇迹,比起古埃及金字塔、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丝毫不逊色,可是后来这件事情的发展就不得而知了,再后来,这次考古的事件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记忆,看来,这其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我忍不住问道:“那崖墓怎么突然间坍塌的?”

    韩墨道:“不知道是哪个矿上在放炮炸矿,你想想看,那地方地质结构本来就复杂,这矿上雷管一炸,震动传到了崖墓,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震动虽轻,可对于那几千年前的崖墓来说,却非比寻常,那边矿上的雷管一响,还没有三钟,整个崖墓便消失了,瞬间的坍塌,将二十余个人统统埋在了里面,胖子和另外一人因为站在了洞口,洞岤坍塌时掀起的巨大气浪,将他们两人给掀了出来,并顺着陡峭的崖壁滚落下来,胖子他福大命大,捡了一条命,而另外一个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终生残废,胸口以下高位瘫痪。”说到这里,韩墨忍不住连声叹息。

    “那我们要不要进去?”我试探着问韩墨。

    原想韩墨既然知道这种土质结构的崖墓极不稳定,但他还是毅然地点了点头,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进。”

    一股崇敬佩服的感觉从我心里油然而起,这就是一个真正的考古队长,一个为了探索未知将一切抛诸脑后的考古工作者,我似乎在韩墨身上,看到了那些默默无闻,冒着生命危险工作在考古第一线的那些考古工作人员,我叹服道:“韩墨,原以为你不过是一个猥琐的人,却没想到,你为了这一座极其罕见的崖墓,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一探究竟,我陆某人今日可真服了你啦。”

    谁知道韩墨不屑地说道:“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我不过想看一看,这里有没有我想要得到的……”

    我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看来我还真没看错人。

    韩墨四下看了看,低声道:“走,若里面有人的话,多半便是盗墓人,你可以说我韩墨是人渣、败类、禽兽,但做为一名考古工作者,进入考古队第一天我就宣过誓了,决不让国家的财产被这些利益熏心的人给破坏了。”顿了顿,又道:“若这不是普通的古崖墓,那这洞岤绝对会很深,甚至里面会有许许多多的墓室,结构错综复杂,咱们两人可别走散了,如果有什么不对,先退回来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支蜡烛点上,递给韩墨,说道:“你拿着蜡烛走在前面,若空气不好的话,咱们就先退回来再说。”

    韩墨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强光手电筒递了给我,叮嘱道:“进去无论看见什么,千万别大声嚷嚷,更加不可轻举妄动。”

    “你是说怕见到粽子?”我低声问了一句。

    韩墨瞪了我一眼,道:“什么粽子不粽子的,那可是盗墓贼的行话。”顿了顿,又道:“不管什么,就说是人吧,你不是说那个叫什么刀子来着,也极有可能进了这墓岤,待会儿假如遇到他,千万别和他动起手来,要抓,也得出了这墓岤再抓,不然,我担心这洞会……”说到这里,“呸呸”两声,往地上连连吐唾沫,自己骂了一句:“乌鸦嘴。”

    我比划了一个手势,道:“放心吧,就算遇到了粽……粽……这个,遇到了不净的东西,咱们跑还不成吗?”

    韩墨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当先一猫腰,往洞岤深处走去,而我则一手拿着强光手电筒,一手紧握着铁铲,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越往洞岤深处走,就越感到阴冷,在洞口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凉风从洞岤深处拂来,可是越往里,这凉风也就没有了,但骨子里透着一股冷,果然正如韩墨所说的那样,越往洞岤深处,空气的流通就越趋于静止,所幸的是,韩墨手中的蜡烛却没有丝毫氧气不足迹象,火苗明晃晃的,甚至都不再跳动,我一边跟紧跟着韩墨,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洞壁,只见洞壁之上,平滑得犹似一面镜子,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天然形成的,但却又看不出斧凿的痕迹。

    洞岤越往里走,就越来越小,走了约摸两百米的距离,此时已到了洞岤尽头,整个洞岤已是狭小得几乎让我们贴着地面趴着,韩墨这里停下了,转过头来,他的脸色极其古怪,说道:“我们到洞岤尽头了,不过还没有完,这里有一个地洞,一直向下延伸,你敢不敢下去?”

    我明明知道韩墨是在激将我,但我还是轻蔑地笑了笑,道:“只要有路,没有我陆轩去不了的地方。”

    韩墨道:“那好,你拿着蜡烛,用手电筒给我照着土梯,我先下去看看。”说着,他将蜡烛递了给我,我也将手中的铁铲递给了他,他便小心翼翼顺着地洞走了下去,等待下去后,他所在的位置便空了,我急忙向前爬了几步,到来他所说的地洞口,我伸头一看,我的乖乖,这……这……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整个地洞的洞口很大,呈方形,对角线的距离约有两米,往下一看,只觉得黑漆漆的,一股向上的阴风不停地吹着,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我生怕韩墨稍不留神摔了下去,急忙用手电筒给他照着。

    手电筒一照,我再一次呆了呆,只见这方形地洞三面临空,一面有台阶,看样子下面是一个大墓室,台阶则是在泥土的洞壁上凿出来的,斜着往下延伸,至于有多长,因为手电筒的射程有限,所以我并不知道,台阶面不宽,只有半个脚掌大小,想要走下去,这双脚非得撇成外八字,只怕才能在台阶之上立足。

    待得韩墨下了一段距离后,我也准备往下走,我将蜡烛在洞岤的地面放平稳了,然后一手拿着强光手电筒,一手小心地扶着一旁的洞壁,一步一步地往下挪,刚下了两步,只觉得一阵阴风由下往上吹了过来,蜡烛的火苗晃了两晃,没熄,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刚想要继续下去的时候,手中的电筒,却在这个时候,不偏不倚地灭了……

    第十五章 诡异的石棺

    我顿时傻眼儿了,这……只听说过“鬼吹灯”,还没听说过“鬼吹灯泡”,这手电筒怎么会突然间熄灭了?我着实想不通,想起刚才那阵阴风,我浑身都感到一阵寒意。我没也再继续往下走,用力拍了拍手电筒,又亮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那手电筒的灯泡,闪了闪,再一次灭了,这一次,无论我怎么拍打,都没有效果。

    难道没电了?不可能,这种手电筒虽说是强光手电筒,但一对电池的足够它亮十个小时以上;难道说是灯泡的灯丝烧断了?这也太巧了吧,一阵阴风吹过,这蜡烛没灭,这灯泡的灯丝却断了?我刚想叫韩墨先停下来,别慌着往下继续前进的时候,只听脚下“哒哒哒”几声,接着“呯”的一声闷响,然后传来一声“哎哟”的叫唤声,只听韩墨的声从下面传了上来:“你丫的陆轩……哎哟……你好端端的关什么手电筒,差点没把老子给摔死。”

    我不敢大声叫壤,虽然这里不是雪山,但声音的振动,同样也有可能引起土洞壁的共振,加上这洞壁十分光滑,极容易对声音造成反射,如果引起洞壁的共振,这土洞坍塌下来,可不亚于雪崩(当然,这洞岤既然已成形数千年,自然也没有想像中那么脆弱)。

    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手电筒不亮,我只得用蜡烛照明了,我将手电筒放进背包里,然后一手扶着台阶,一手端着蜡烛,小心翼翼地缓缓向下走去,边走我心里边叨念着,希望不要让我手中的蜡烛熄灭,这心里的念头刚一闪而过,蜡烛便“呼”的一下,灭了,那火苗甚至连晃都没有晃过,就这么突然间一下子灭了,一时间,我整个人呆立住了,怎么回事儿?一点儿风都没有,这蜡烛怎么会突然间就这样灭了?

    这时韩墨那公鸭嗓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说陆大警官,你丫的是不是不敢下来?你说句话啊?怎么光亮一下子就没了,喂,你到底还在不在?”

    我忍不住骂道:“我见鬼了,你丫的能不能别作声?这么大声,连粽子都被你吓跑了。你要敢再说一句,我下来便撕烂你的嘴,再往你嘴里塞一只黑驴蹄子,你信不信?”

    韩墨见我发了火,顿时没敢再出声。我身在半空之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得将蜡烛放在台阶之下,然后一手紧紧扶着台阶,一手往裤兜儿里摸出了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火机被我点亮了,光亮将四周给照亮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脚下,只见我离下面约有七、八米的高度,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算矮,韩墨则坐在地上休息。

    我将蜡烛点燃之后,便冲着韩墨叫道:“我把背包扔给你,接住了。”说着,不等韩墨回答,我便将包向他所在的位置扔了过去,谁知道这韩墨还是一动也不动,眼看这背包便要砸中韩墨了,要知道,我这背包还是挺沉的,便急道:“喂……快接啊……”

    “啊”还没说完,只听“呯”的一声闷响,背包砸中了韩墨的脑袋,我心想完了,这下子韩墨他肯定要找我拼命,谁知道更加怪异的事情发生了,背包砸中韩墨的脑袋之后,掉落在一旁,而韩墨的脑袋同样也是咕噜咕噜滚落在地,身子一斜,直挺挺地侧躺在地上了,我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眼花,但也不及多想,急忙下了几步之后,便纵身跳了下去。

    跳下去后,我急忙跑过去一看,虚惊一场,原来那人不是韩墨,可是一具坐在那里的干尸,说是干尸,只不过是相对而言,因这这具干尸的皮肤并没有呈现出树皮那种褐色,而只是灰白色,虽然死去的时日已有些年头了,但体内的水份并没有完全蒸发,但尸体的面目已经无法辨认了,从尸体穿着一身蓝布衣裤,头上也还戴着蓝色的帽子,脚上是一双破旧的布鞋,从这身衣服来看,这具尸体应该是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因为在那个时候,全国人民都穿成这样,反正不是一身绿色,就是一身蓝色。

    原以为这个洞岤是不久前才露出山体的,看样子,早在几十年前,便有人进入这个洞岤了,可是如果说几十年前便有人进入的话,那么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发现这个洞岤呢?这两者之间显然又是非常矛盾的,不过我没有多想,从这干尸的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摸出半包没有过滤嘴的春城牌香烟,还有一本早就发黄的日记本。

    我随手翻了翻日记本,只见里面的字迹比较潦草,昏暗的烛光下又很难辨认,于是我便将日记本放进背包里,这时,我突然间心里打了一个突,这人为什么坐在这里死去?既然这个人不是韩墨,那韩墨……他……他到哪里去了?

    一看到韩墨不在了,我心里一紧,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这是一间约有八十平米大小封闭型的墓室,墓室的四面墙壁是用一种灰白色的石块砌成,每一块石块的大小都大致相等,表面打磨得十分光滑溜手,墓室正中放置着一个石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出入的通道了,既然没有别的出口,那么韩墨怎么会突然间不见了呢?

    这间墓室不大,除了石棺以外,并没有放置别的物品,蜡烛的火光虽然不算太亮,但整间墓室的还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韩墨不可能有地方所藏,韩墨不是小孩子,自然不会因为我骂了他一句而生气躲起来的,况且在这间墓室里,他也根本无处藏身。想到这里,我的目光落在了这口石棺上,突然间心念一动,难道说,韩墨在这口石棺里不成?

    想到这里,我便拿着蜡烛走到了中间那口石棺旁,只见这石棺虽然古朴,但制作却十分精致细腻,石棺四角,分别有四只蹲着的蟾蜍,每一只蟾蜍都是只有三条腿,面朝四个方向,再仔细一看,这四只蟾蜍的底座和石棺的棺盖相连接,浑然一体,竟是和石棺棺盖一同雕琢出来的,这四只蟾蜍雕刻得十分传神,就好像活了一般,再看这石棺盖的中央,用浮雕的方式,在石棺棺盖雕刻了一条盘圈起来的蛇,蛇头高高抬起,傲视着四周,竟然和在树林的土坑里捡到的那块蛇形玉极为相似,只不过那条蛇形玉的蛇信子是伸出来的,嘴巴也是大张,而眼前这一条蛇,嘴巴却是合拢的,这……难道这口石棺,和那块蛇形玉有着某种关联?

    石棺四壁,刻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我不是考古学家,这些符号代表什么意义我自然不懂,但这些符号绝对不是所谓的大篆小篆,而是类似于甲骨文一类的符文,这些符号一个紧挨着一个,在石棺的四壁上围成了一个圈,若细数下来,不下几百个符号之多,除此之外,这口石棺再无任何特殊之处。

    我用手擦拭了一下棺盖,却发现这棺盖之上,竟然一尘不染,就好像有人经常打扫似的,我轻轻地用手指关节敲打了一下石棺,石棺没有发出任何闷响,看来这石棺的棺盖之厚,实在难以想象,我心里正想着这石棺里会不会有大粽子的时候,突然间,我听到了石棺内传来了一声怪异的响声,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我便干脆将耳朵贴在了棺盖之上,果然,石棺里传来了“唰——唰——”的声响,不时还有几声“呯——呯——”的闷响,我吓了一大跳,这时,我听到了极微弱的声音从石棺里传了出来,这声音有些像是人的说话声,而且怎么听怎么像韩墨的声音,我不由地大吃一惊,退开数步,寻思道:“难道韩墨在这石棺里?”

    不及多想,我从地上拾起那柄铁铲,想要将这棺盖给掀开一道缝,否则韩墨就很有可能在棺里窒息而死,可是当我拿起铁铲跑到石棺旁边的时候,却发现,这口石棺,竟然有一条细缝都没有,难道说,这棺盖和石棺本身,也是浑为一体的吗?如果这棺盖打不开,那韩墨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第十六章 六丁六甲阵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响声从石棺里面传了出来,我心想坏了,莫不是石棺里的空气已经没了,倘若韩墨真的在石棺里,他因为没有了空气,正在做最后的挣扎?这鸡临死都还要蹬蹬腿,更何况里面是一个人。

    我急得围着石棺团团转,空有一身力气,却有力没处使,这石棺的棺盖和棺体竟然是浑然一体的……浑然一体……浑然……不对呀,如果这石棺是浑然一体密封的,那韩墨又怎么可能会在石棺里?倘若石棺里的东西不是韩墨的话,那会是什么?难道是……粽子?

    对付罪犯,我有许多办法,可是要对付粽子,我心里根本就没有谱,除了知道用黑驴蹄子塞住它的嘴外,别的方法就不太清楚了,都是听老人们说的,至于有没有用,那就不得而知了,于是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促使自己平静下来,先弄清楚这石棺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于是我将头挨近了石棺,喊道:“韩墨,你丫的怎么跑进棺材里面去了?”我一连喊了两声,过了一会儿,便听到石棺里似乎有人说话,翁声翁气的,却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我心下犯了狐疑,也吃不准这石棺里的东西是不是韩墨,如果是,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他出来,如果救出来的东西不是韩墨,而是大粽子的话,那我又该怎么办?想到这里,我整个后背心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我斜眼瞅了瞅一旁的铁铲,然手从背包里拿出黑驴蹄子和十一根蜡烛,我不是摸金校尉,这东西角点蜡烛一说不必遵守,我将这十一根蜡烛和先前点燃的那一根蜡烛,在石棺四周放好,石棺四个角所对应的方向各放一根,石棺的头部和脚部各放两根,石棺两侧各放十根,然后将这没点亮的十一根蜡烛依次点燃,心里悬着的大石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自从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碰到那个土城是以八门金锁阵的形式布置,此后我便对古代的阵形特感兴趣,还专程向胖子讨教过一翻。别小看这十二根蜡烛,这里面可是有个名堂,依照这十二根蜡烛所布的形状,那是最简易的六丁六甲之阵。

    六丁,指的是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是为阴神。六甲指的是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是为阳神。据胖子说,六丁六甲为天帝役使,能“行风雷,制鬼神”,我心里其实也怀疑这所谓的“六丁六甲阵”到底有没有作用,不过点燃了十二根蜡烛后,整个墓室已经被照得通亮,我这心里也稍稍踏实了一些。

    这六丁六甲阵布好以后,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开棺,这个时候,石棺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我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如果韩墨真要在这石棺里的话,只怕再迟上两分钟,他就得去向**报道了。

    借着蜡烛的火光,我仔细地观察这口石棺,突然间,我看见了一道极为细小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