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神秘事件录之 古墓秘咒

第 4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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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少还是懂一些医理。

    原以为我的推测正确无误,却不想嫣然奇道:“疾病?没有啊。”

    “咦?既然不是疾病,那为什么那中年男子要去求医?为什么年轻医生死活不肯医他,而你也一反常态?”

    嫣然正色道:“陆家阿哥,我们别提那个人好不好?一想起他我就觉得恶心,反正他就快要死了,谁也医不了他,他这是自作自受。”说着,嫣然撇撇嘴,脸上再次呈现出“鄙夷”的神色。

    “你……你说什么?那人……就——快——死——了——”我大吃一惊,从那医生、中年男子和嫣然的各种行为和表现来看,我断定那中年男子不过是得了某种疾病,却万万没有想到嫣然居然说那中年男子剩下没多少时日了,更奇怪的是,我从那中年男子身上,看不出他就像是快要死的人,除了那十指的指甲外,甚至看不出他有病的样子。

    不过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很难料的,一件全然不足为奇的事,发展下去,可以变成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换句话说,有的人看上去身强体健,往往会突然暴毙,而有的人看上去弱不禁风,走完一生却风平浪尽,或许,这个中年男子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大碍,而实际上已经病入膏肓,只不过只有我没有看出来而已。

    我理了理已经很混乱的思绪,定了定神,才开口道:“嫣然,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嫣然想了想,长叹一声,道:“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笑我。”

    我微觉得奇怪,道:“我笑你干嘛?”

    嫣然微微一笑,说了四个音节,我知道那是她们的阿夏克族的语言,刚想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嫣然低声解释道:“那人受到了亡灵的诅咒。”

    我怔了怔,随即忍不住哈哈一笑,差点儿把嘴里的饭喷了出来。嫣然见我笑她,“哼”了一声,将头扭开,道:“早知道你要笑,我就不说啦!”

    我本来也知道,既然答应了嫣然不笑,在这个时候是不应该笑的,可是我实在忍不住,直到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忍俊不禁地说道:“嫣……呵呵……嫣然,你……哈哈……你说那中年男人受到了‘亡灵的诅咒’,就快要死了?哈哈哈——”

    “是啊!”嫣然挺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好,你告诉我,他怎么会受到亡灵的诅咒呢?”

    嫣然双眸盯着我看了良久,这才从嘴里吐了几个字:“他亵渎了亡灵。”

    “……亵渎亡灵……亵渎亡……亵……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又重复问了一遍。

    “他亵渎了亡灵。”嫣然怕我不明白,继而又解释道:“就是你们汉话里所说的‘j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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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鬼剥皮(上)

    “j尸”这一丑恶行为,早在二千多年以前的西汉时期就已经有文献记载了。

    《后汉书刘盆子传》里就这样记载:赤眉贪财物,复出大掠。城中彻食尽,遂收载珍宝,因大纵火烧宫室,引兵而西。过祠南郊,车甲兵马最为猛盛,觽号百万。盆子乘王车,驾三马,从数百骑。乃自南山转掠城邑,与更始将军严春战于郿,破春,杀之,遂入安定、北地。至阳城、番须中,逢大雪,坑谷皆满,士多冻死,乃复还,发掘诸陵,取其宝货,遂污辱吕后尸。凡贼所发,有玉匣殓者率皆如生,故赤眉得多行滛秽。

    从上面这段文字可以看出,赤眉军当年盗掘西汉帝王陵寑时,开国皇帝高祖刘邦和皇后吕雉合葬陵长陵也未能幸免。吕雉死后遭遇到了奇耻大辱,尸体让赤眉军j滛了。而且,除了吕雉这位当年天字一号女人外,其它被掘开帝王陵内的皇后宠妃们的尸体,赤眉军也没有一具能放过,j尸行为令人发指。这些当年只有皇帝一人能“宠幸”的后宫女人,肯定死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会被一群农民性侵犯。

    而在新中国的《刑法》中第三百零二条也将“j尸”行为定性为“侮辱尸体罪”的其中一个表现,如果嫣然所说的属实,那么那个中年男子如果被检察院起诉的话,那么他被视情节严重性被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当嫣然将实情告诉我的时候,我空前地愤怒。我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貌似忠良的男人,其老实的外表下,竟然是一个令人发指的禽兽,衣冠禽兽!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右手用力在饭桌上重重一拍,“啪”的一声响,惊得整个小饭馆里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服务员也慌忙跑了过来,忙问道:“先生,什么事情?是我们的小菜不合您的胃口吗?”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很失态,忙陪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我想起一件令人十分气愤的事情,一时间没有控制好情绪,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那女服务员微微一笑,接受了我的道歉,然后转身离开了。我掏出一支香烟点上,猛吸了两大口,浓烈的烟雾,只呛得我连声咳嗽,嫣然颇为担心地看着我,问道:“陆家阿哥,你……你不要紧吧?你是不是想要拘捕那个中年男人?”

    我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没有在昆明的执法权利,而且,公安机关不过是执行法律的机关,立案调查起诉的事,是由检察院和法院来执行,不过,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任何触犯国家法律的犯罪行为,我都有义务来协助破案。”顿了顿,我又说道,“嫣然,吃完饭,我就帮你买车票去,陆家阿哥看来这一次到昆明,除了寻找失踪的考古队长韩墨以外,看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嫣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陆家阿哥,你就别瞎忙了,那个中年男人只有一个月的性命了,你就是将他给拘了,他一样会死。”

    “他为什么会死?”我奇怪地问道,顿了顿,我又说道:“j尸的案件,在全国也有很多起,但从来没有听说过,j尸人会在一个月内死去。”

    嫣然道:“因为那人j的不是普通的尸体,而是一具下了诅咒的荫尸。”

    “诅咒?荫尸?”我大脑里不由地冒出两个问号。突然间,我想起那年青医生那种恐怖的神情和嫣然当时的反常,不由地全身一颤,道:“嫣然,那你刚才给我下蛊……”

    嫣然道:“陆家阿哥,你要去扶他的时候,我拉住你不放,就是不想让你接触到他,可是你还是……哎,你看看你的手指。”

    我心中一紧,倒吸了一口凉气,立时将双手伸了出来,盯着手掌看了许久,没有什么异样,然后我又翻过手背仔细查看,只见我十个指甲表面,似乎覆盖有一层灰蒙蒙的东西,我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双眼,没错,确实有一层灰蒙蒙的东西,我用右手的指甲刮了刮左手指甲的表面,并没有像意料中那样,刮下一些粉末之类的东西,那层灰蒙蒙的颜色,好像是渗入到指甲里一般。

    嫣然说道:“陆家阿哥,这其中的道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我知道,你只有三个月的命了。”

    “三个月?”

    “陆家阿哥,你也看到你的指甲有些异样了,等过了十五天,你手中的指甲的颜色将由浅变深,直到变成和那中年男子的指甲一模一样的黑色,然后,你便会感到全身奇痒无比,接着,全身浮肿,起血泡,随后全身皮肤皲裂结疤,就变得不痛不痒,这时你身上的皮肤便可以一大块一大块地撕下,露出筋肉和脉管,鲜血淋淋,而你本人并不感觉到疼痛,甚至还会感到很舒服,三个月后,你便会死去……”

    我只听得头皮发麻,冷汗如雨,我只不过是扶了那中年男人一下,至于这么严重吗?

    嫣然又说道:“我原以为那中年男人只不过是中了一般的诅咒,所以当时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所受的诅咒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我用了蠶(念‘蚕’)蛊,都无法消除你所中的诅咒,只能够延长你所受的诅咒的发作时间。”说到这里,嫣然双眼红红的,忍不住低声哭泣。

    我不忍嫣然为我这么难过,当下哈哈一笑,道:“什么诅咒?我根本不相信,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还就不信治不好。刚才你说什么,我身上的皮肤可以一大块一大块的撕下,我却不敢到疼痛?这种事情你也相信?这皮肤之下布满了人体的末稍神经,只要末稍神经不死,我怎么可能没有感觉?”说到这里,我心里打了一个突,那万一这末稍神经死亡,那我岂不是和嫣然所说的症状一样了?谁也不知道这诅咒会不会使末稍神经死亡。

    这时,我旁边这一桌有一个低头吃面的男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这种现象用迷信的解释就叫‘鬼剥皮’,从科学的解释,就是中了某种极厉害的病毒,使人体的神经组织迅速死亡,所以当一大块一大块皮肤撕下来的时候,虽然鲜血淋漓,十分可怖,但人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我心念一动,只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当下转过头来看着他,而他只顾自己低头吃面,并没有将脸对着我,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一张脸。我当下好奇地问道:“你既然知道这是‘鬼剥皮’,想必你一定有方法救治了?”

    那人将头抬了起来,但并没有转向我们,而是怔怔地看着前方,半晌,才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唉……”说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吃面,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和嫣然面面相觑,心里均在想,这人是谁?

    过了一会儿,那人吃完面条,抬手抹了抹嘴巴,这才说道:“这种古老的诅咒其实是蛊术的一种,只不过比起蛊术来,更加邪恶,更加阴毒,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种诅咒术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并没有传承下来,后来,大概在唐代的时候,出了几个摸金校尉,在一次倒斗的时候,无意中摸到了一本记载着关于这种诅咒术的方法,后来,这种诅咒术便在南诏六国的苗夷中传承了下来,并且在东南亚一带颇为流传,渐渐地延伸发展,成为了今天谈之色变的‘降头术’,归根结底,蛊术和降头术本是同根,只不过是使用的施咒的媒介不同而已,蛊术所用的乃是蛊虫,而降头术所使用的媒介是死尸(这尸体当然并不仅限于人的尸体,还包括动物的)。”说着,那人顿了顿,又道:“老板,多少钱?”

    这时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冲那人微微一笑,道:“大碗杂酱面,五块。”

    那人从钱夹里拿出五块钱,递了过去,我见他要离开,忙问道:“那刚才你说救治的方法是什么?”

    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蛊术和降头术起源得很早,据我所推测,在先秦以前的商周时期,便了这种诅咒术的记载了,只有找到这些记载中的文字,便可知道救治的办法。”顿了顿,说道:“实不相瞒,我到云南来,便是为了寻找记载这种诅咒术的古老文字,只可惜……”说着,那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抬起脚便要离开。

    我斜眼一瞥,只见他所戴的鸭舌帽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似乎在哪里见过,突然间,我想起来了,这人不正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出的考古队的队长韩墨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韩墨,艳艳她们究竟怎么出事的?你别走,回答我!”

    韩墨身子微微一颤,他转过头来,仔细地盯着我看了足足三分钟,突然间拔脚便跑,我右手急伸,想要按住他的肩膀,却不想韩墨动作很灵活,速度也快,等我的手伸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跑开了,我的手刚好抓住了他的手臂,韩墨用力一挣,只听“唰”的一声轻响,他将衣服给撕破夺门而逃,而我的手上,只紧紧地抓着从他手袖上撕下来的碎布。

    这时只听服务员“呀”的一声惊叫,而嫣然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碎布,双眸中流露出一丝惊恐之色,我心念微微一动,不再去追韩墨,双眼将目光移到了手上,顿时只觉一阵恶心,同时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害怕的感觉传遍全身,只见我手中除了韩墨衣服上扯下来的碎布片外,还有一块表皮苍白的,毫无血色的一大块人皮,而连着肌肉组织的那一面又是鲜血淋漓的,我打了一个冷颤,目光移到了嫣然的俏脸之上,同时听到嫣然颤抖的声音:“鬼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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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这一章打算放到星期一晚上下班后更新的,现在将这章放出来,同时借这一章更新,老龙要向一个老龙无意中伤害到的一位女性说声抱歉,希望她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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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老龙上次被鬼压床后,经人介绍,已拜盘龙寺主持为师,从此吃斋念佛,青衣古灯,遁入空门,法号空虚(呵,开个玩笑),当然更新还得继续,下一次更新时间,10月20日下班后,约晚上八点左右票票收藏砸上,老龙才有动力哦

    第五章 鬼剥皮(中)

    失踪的考古队长韩墨的出现,使我原本在心里早已计划好的步骤全都给打乱了,尤其当我知道韩墨他也被“鬼剥皮”的时候,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听韩墨所说的古老的诅咒术,应该是现在的东南亚一带,尤其是泰国的在泰国谈之色变的“降头术”的鼻祖,降头术同蛊术一样,都是起源于这种古老而又神秘的诅咒术,而韩墨到云南的目的,就是寻找“鬼剥皮”的救治方法,从这点来看,韩墨所受到的“诅咒”应该不是在云南发生的,而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土城陵内,可是,那个陵墓是契丹人的陵墓,大家都知道,契丹人是游牧民族,发源于北方,而诅咒术却是起源于苗疆,而且还是在先秦之前的商周时期,这一南一北,中间又相隔一千多年,又怎么会扯到一起呢?

    我想来想去,都没法想明白这中间的联系,于是我也顾不上吃喝,拿出手机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想要问一问他对于这古老的诅咒术了不了解,可是这电话却怎么也没有人接,只得作罢。

    我点了一支香烟,静静地看着嫣然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嫣然抬起头来,见我盯着她吃喝有,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说道:“陆家阿哥,你放心好了,我这个人怎么再怎么能吃,也是长不胖的那种类型。”

    我差点没被烟给呛着,笑道:“我不是怕你长胖,我是在想,看了这么恶心的人皮,你居然吃得下,啧啧,佩服啊佩服……”说着,我向嫣然竖起了大拇指,嫣然却狠狠瞪了我一眼,嗔道:“陆家阿哥,你这么损嫣然……”

    我摆了摆手,正色道:“嫣然,你觉得韩墨所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韩墨?”嫣然不知道“韩墨”,不过她立时便明白了韩墨便是刚才那个人,于是说道:“我曾经听我阿爸说,我们阿夏克族所会的蛊术,只不过是凤毛麟角,很多古老的蛊术都没有传承下来,虽然蛊术中没有对‘鬼剥皮’进行详细的描述和救治方法,但古老的诅咒术里,大有可能记载,可是天大地大,我们上哪里去找这古老的咒诅术的记载呢?”

    我沉吟了半晌,说道:“韩墨他只身来到云南,相信他有一定的线索了,只不过就算把范围缩小到了云南,但对于要寻找这已消失了几千年的古老诅咒术的文字记载,同样也是大海捞针。”说到这里,我不禁想到,这个中年男子因为j污了受了古老诅咒术的荫尸,所以才会被“鬼剥皮”,至于这荫尸是否先秦之前的商周时期的女尸就不得而知了,但至于,这荫尸和古老诅咒术有着一定的关联,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多少这也是一个希望,想要知道这具被中年男子j污的荫尸所在位置,那唯一的线索便是那个中年男子。想到这里,我禁不住脱口而出:“就这么办。”

    嫣然奇道:“什么怎么办?”

    我把我刚才的想法说了一遍给嫣然听,然后问道:“我听那中年男子的口音和昆明本地人的口音不大一样,说明他不是昆明本地人,他应该是到昆明来求医的,你好歹也是云南人,你听得出他的口音是云南哪里的?”

    嫣然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我听不出来。”顿了顿,略带歉意地说道:“陆家阿哥,我自从都没有离开过家,上次我们相识的那一次,是我第一次离开寨子。”

    我其实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只不过抱着一丝希望才问嫣然的,听她说她也不知道,那么我只好去找那个年轻医生了,他和中年男子接触过,而且从他的神色来看,他应该知道那中年男子受到了“鬼剥皮”,不过正巧我有一个叫燕若愁的学妹在北京路派出所担任所长,而正巧这一带属北京路派出所的管辖范围。

    我和燕若愁是校友,她比我低一级,在学校时虽然不是很熟,但毕竟是校友,我想这个忙她会帮我的。想到这里,我拔通了114,查到了北京路派出所的电话,然后又打了一个电话到北京路派出所,找到了燕若愁。

    毕业到现在将近十年,我不知道这燕若愁学妹还记不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学长,不过令我意外的是,燕若愁居然还记得我。

    挂了电话,在小饭馆门口等了约摸十多分钟,燕若愁亲自驾着一辆桑塔娜的警车来接我,将近十年没见,燕若愁一见到我,显得很是高兴,说道:“陆学长?哈哈,没想到十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说着,目光斜瞥,见嫣然站在我身旁,于是似笑非笑地道:“哟,我说呢,怎么跑云南来了,敢情是带着小媳妇来渡蜜月了吧?”

    我汗了一个,这燕若愁长得还挺标致的,就是这性格大大咧咧的,跟个男人似的,说话没有遮拦,十年没见,居然还一点儿没变,于是我苦笑道:“我说燕所长,你就别在挖苦我了,还渡蜜月呢,你要不帮我这个忙,我跟你说,三个月后我就得去向**报道了。”

    燕若愁微微一怔,见我不像是说笑的样子,忙问我怎么一回事儿。我便将事情的经过粗略讲了一遍。

    燕若愁听完我的简述,秀眉微微蹙,显然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话,沉吟了半晌,才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想了想,道:“找个借口,把那医生带局里来。”

    燕若愁想了想,一咬牙:“行。”

    燕若愁办事情果然雷厉风行,我在她的办公室,才抽了两支烟,刚把第三支点燃的时候,燕若愁推门走了进来,笑道:“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现在正在审讯室里,我可告诉你啊,别使用暴力。”

    我苦笑道:“哪能呢,这儿可是你的地盘,我敢吗我?”

    燕若愁嘻嘻一笑,道:“好啦,你快去吧。”说着,双手将我推出她的办公室。

    走进审讯室,只见那医生拉耸着脑袋,都没有抬过头看过我一眼,我心里暗暗笑了一下,问道:“姓名?”

    “李心宇!”

    “年龄?”

    “二十六!”

    “职业?”

    “个体医生。”

    “知不知道为什么把你带这儿?”

    “不知道。”

    “再好好想想。”

    “警官,说了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我告诉你,你不是说我穿着一身猫皮,无权命令你么?”

    李心宇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看我。“咦”的一声,他有些惊慌失措:“是你?”转而惊慌又变成了愤怒,吼道:“我又没犯罪,你凭什么抓我?”

    我善意地笑了笑,道:“没说要抓你啊?只不过把你叫来问点问题。”顿了顿,我递过一支烟,“来一支?”

    李心宇刚想伸手接,突然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一副惊恐的神情,将手又缩了回去,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我不会。”

    我耸耸肩,将烟又放进烟盒,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问一问,你为什么不肯医治那个中年男人?”

    李心宇道:“我治不了,他得的不是普通的病,他是被‘鬼剥皮’。”

    “鬼剥皮?”我心里暗自念了一遍,果然,和韩墨、嫣然说的结果是一样的。于是我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鬼剥皮’而不是皮肤病?”

    李心宇颇为得意地笑了笑,无不自豪地说道:“我熟读各类医书,自然包括藏医、苗医等医学书籍,关于‘鬼剥皮’,在藏医和苗医中都有古籍记载,但只有两个字:无救。当那个中年男子来看病的时候,他脱开了衣服,我看到他的胁下肋骨处有巴掌大小的一块皮不见了,露出鲜血淋漓的肌肉和血管。”说着,李心宇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怖,就好像再一次看到了当时的情形,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你不知道,那皮,啧啧,那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我现在只要一合上眼,就好像看到那他胁下的那块皮……”说到这里,李心宇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我不由地感到头皮发麻。

    我摆了摆手,将他的话打断,问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找你来,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从那中年男子的口音,能判断他是哪里的人吗?”

    李心宇想了想,道:“他说他叫刀子,他的口音听起来,应该是江川一带的口音,但具体是江川哪个地方,这我就听不出来了。”

    “江川?虎子?”我心里默念了一遍,然后说道:“好,你可以回去了。”

    李心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我说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李心宇站这才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刚才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低声问道:“警官,你和那中年男子直接接触过了,我劝你还是到大医院做一个全身心检查,至于那‘鬼剥皮’,只是迷信的说法,实际上,我个人认为这不过是极为罕见的疾病。”

    我感激地冲李心宇点了点头,李心宇这才走出了审讯室。李心宇前脚刚离开,燕若愁后脚便跟进来了,问道:“放他走了?”

    我苦笑道:“嗯,该问的我都问完了,不过现在还有两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燕若愁:“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燕若愁将那个“屁”字轻轻带过,可能是觉得不雅。

    “第一件事情,你帮我联系江川那边,让户警调查一下叫‘刀子’的人,嗯……那人三十岁左右,看上去挺本份,”说着,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已被我用保鲜膜紧裹的韩墨手臂上撕下来的那块人皮,递给了燕若愁,说道:“找几个医学专家研究一下这块皮,但千万别直接身体接触到这块皮,否则有什么后果,难说得很。”

    燕若愁接过我手中被保鲜膜包着的人皮,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皮?”

    “人皮。”我淡淡地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啊——”燕若愁一声尖叫,将裹在保鲜膜里的人皮扔出去好远,我微觉得奇怪,不就一张皮嘛,反应又怎么会如此之大。

    只见燕若愁指着被甩到墙角的“人皮”,颤声说道:“它……它好像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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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更新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

    第六章 鬼剥皮(下)

    一听燕若愁说那块从韩墨手臂上扯下来的皮会动,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心想,不会动啊,一块死皮而已,虽然表面上这块皮看上去十分恶心,但我找饭馆老板要了一个保鲜膜给装了起来,一直放在口袋里,可我怎么就没感到异样呢?

    我没敢立时去拾起那块被燕若愁扔在墙角的人皮,只是问道:“燕若愁,你是不是错觉,这皮怎么会动?”话虽这么说,可是我的心里毕竟还是很虚。

    燕若愁双眼有些惊恐,作为一个派出所的所长来说,她确实有点失态了,那也怪不得她,她就是能够一个人打赢十个男人,但她始终还是个女的,这女人啊,就怕些毛虫啊、鬼啊之类的东西,但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连那种软软的,肉肉的虫子,她们也会怕……咳,扯远了。

    燕若愁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不会是错觉,那块皮,确实是在我手里动了一下!”

    “怎么动?蠕动?还是像脉搏一样的跳动?”

    燕若愁俏脸一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啐道:“你自己拿到手里不就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心里也害怕,在这里和我磨嘴皮子,自己不敢去拿吧?”

    我的心事被她看穿,不由地老脸一红,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将那块人皮捡了起来,放在手掌上,可是……这半天过去了,它怎么还一动不动的?

    我哈哈一笑,将这块人皮放在桌上,说道:“燕若愁,我还有事儿,这就先走了,对了,交待你的事情可别忘了,我这条小命可就捏在你手里呢,一查到刀子的住所,立时通知我。”

    燕若愁点点头,颇有芥蒂地看了桌上的人皮,说道:“放心吧,我已经打电话通知江川那边了,一查到便打电话通知你!”

    从北京路派出所走来,我对嫣然说道:“嫣然,我看要不还是帮你买车票,你先回去,毕竟你阿爸她……”

    嫣然想了想,眼眶儿一红,颇为担心地问道:“可是你身上的诅咒……”

    我轻松地笑了笑,道:“放心吧,你不是说我还有三个月的命么,三个月的时间,够解开这个秘密了。”

    嫣然沉吟道:“我尽快去去就回来找你,我始终不放心。”

    我笑道:“等你来的时候,说不准我已经到江川了。”

    嫣然毅然道:“那好,三天后我到江川去找你,你若是不等我便独自去寻找这古老的诅咒术的记载,看我饶不饶得了你。”说着,嫣然突然间将手往我裤兜儿里一伸,随后又抽了出来,我心里打了一个突,这口袋里似乎多了一样东西,而且还是活的。

    我脸色大变,急忙把手伸进裤兜儿里,想要将那东西拿出来,却发现裤兜儿破了一个洞,而那个活物就这么不见了,我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若不是在大街上,我还真恨不得将裤子脱下来抖个底朝天。

    嫣然则笑靥如花的看着我,半晌才道:“陆家阿哥,你急什么,不就是在你身上下了一个蛊嘛。有了这个蛊,你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够找到你。”

    我心下大骇,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身上也没带什么,这蛊从哪里来的啊?”

    嫣然“咯咯咯”轻笑几声,道:“这可是秘密。”

    我只得苦笑着点点头,嫣然是不可能用蛊来害我的,只不过,不知道她这个蛊有没有时效性,如果没有,那我这辈子岂不糟糕?想到这里,我后背心顿时直冒冷汗,这个嫣然,怎么身上会携带着这么多的蛊虫?而且这些蛊虫都不知道她放在哪晨。

    买了车票,将嫣然送上车后,我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原以为是燕若愁那边有了刀子的消息,可是我拿出手机一看,却发现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按下了接听键,手里机接着传来了一声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我想和你谈谈。”

    我微微愣,随即听出来这声音是韩墨的,兴奋之余,我又有些担心了。兴奋是因为我没有找到韩墨,而韩墨却主动找到了我,担心是因为在饭馆里见到韩墨时,他却选择逃走,而现在却主动找我,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于是我说道:“我在南窑长途汽车站。”

    “你打车到翠湖,那里有一个茴香酒馆,我在那里等你。”说完,不等我回答,韩墨便挂了电话,我心里嘀咕着,他找我究竟会有什么事情呢?管他的,总不会让我把从他手臂上扯下来的那张皮还给他吧。

    我对昆明不是很熟,翠湖虽然是昆明的一张名片,可是我却没有去过,只得打了一辆车,直奔韩墨所说的茴香酒馆。

    这个时候正值下午,天气虽然很热,但酒馆里却没有什么多少人,我径直走了进去,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韩墨坐在墙角一张并不显眼的桌子旁,桌上放了半打百威,见我走了进来,向我招了招手,我轻轻咳了一声,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韩墨将一瓶百威推到了我面前,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有你的电话,是吗?”

    我微微一笑,道:“我所奇怪的,你为什么会失踪,为什么会到云南,为什么见到我要跑?”

    我每说一个“为什么”,韩墨的身子就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三个“为什么”说完的时候,韩墨面如死灰,头也垂了下来,良久,韩墨抬起头来,说道:“其实,我是在考古队出事之前就已经离队了,可当时我并不知道考古队会出事儿,倘若知道的话,我绝不对离队而走。”

    韩墨说话时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我点了点头,呷了一口酒,继续听他说下去:“不用我多说,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我离开考古队的原因就是‘鬼剥皮’,为了避免其他队员被这种古老的诅咒所害,我只得离队而去。我辗转来到了云南,也就是这种古老的诅咒术的起源地,一直隐姓埋名,一边在花鸟市场里贩卖一些古董明器苟延残喘,一边研究‘鬼剥皮’的救治方法,就在前几天,我刚找到一些关于‘降头术’起源的一些零星记载,由此推断出来的。”

    我沉吟道:“你叫我来,应该不会只是单纯地和我说这些。”

    “聪明,你我同样中了诅咒术‘鬼剥皮’,可以说得上是同病相怜,再者,我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若有人知道我躲在云南,非抓我不可,虽然我并没有犯罪,但至少要交待考古队的事情吧,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