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神秘事件录之 古墓秘咒

第 4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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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死状态,就比如说我,而有的人服下之后,就会进入休眠,大王正是进入休眠状态的那一种,不过,在一年前,我就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大王将会在这几天内,从休眠状态下苏醒过来。”说着,许思涵环顾了一下四周,叹道:“这是一座始无前例的伟大工程,极具历史价值,而我带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让你们看一看这伟大的艺术。”

    我听许思涵的语气颇有伤感留恋之意,大奇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许思涵沉吟了许久,才多牙缝里挤出一句令我和胖子大为吃惊的话:“我要让这里真正的与世隔绝。”

    通知一下

    一直忙着工作,无瑕码字,现在终于稍稍有点时间了,《神秘事件》出版也基本敲定,出版名叫《古墓秘咒》(暂定,估计没什么大问题就不会变了),老龙在这里也就说下开新书的事。

    这本《神秘事件》毕竟半年没码,而第六季偶实在是找不到感觉,想过继续下去,但始终不知道如何下笔,勉强给一个结束,反而有点狗尾续貂的感觉,《神秘事件》每一季基本上都是单独的故事,第六季虽然没能写完,但丝毫不影响前面五季,各位兄弟就当此书没有第六季吧。

    很长时间没码字,手其实特别痒(偶还真是犯贱!笑~~!),所以一直以来都在想着开新书的事,码了这么多年,老龙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适合写什么类型,算起来比较成功的是《女特工爱上我》和《中国神秘事件录》这两本书了,但喜欢《神秘事件》的读者,大多不喜欢《女特工》,喜欢《女特工》的读者,对《神秘事件》又不是很感兴趣,所谓众口难调,老龙实在没有办法兼顾所有书友,所以老龙应读者的心声,计划开两本书,一本便是《女特工爱上我》的姊妹篇:《被美女猎杀》,另外一本嘛,呵呵,不用多说了,群里的兄弟早知道了,就是《中国神秘事件录2》,老龙不是机器,为保证更新速度和质量,两本书同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老龙准备先开《被美女猎杀》后,再开《中国神秘事件录2》,喜欢《神秘事件》的朋友别扔砖哦,为了保证全本,老龙得先存稿哦,没十足的把握,老龙就不会上传的,借此通知大家一声!

    前言

    《中国神秘事件录》第一部,说实话,感觉写得不怎么样,加上后来因工作关系耽搁了(那会儿天天加班赶游戏进度,每天工作都在十二小时,实在腾不出时间继续更新,现在稍稍有点时间了,可怎么也接不下去,哎,现在想来,挺对不住一直支持老龙的韩凌纱、羽落寒萧、孙秋、大眼睛婷婷、老墨、思涵、雪莉、飞刀、虫子……等等所有支持老龙的书友们,在这里老龙向所有支持老龙的书友说声“对不起”。

    《中国神秘事件录》几经波折终于出版了第一季和第二季,出版名为《古墓秘咒》,而后面第三季到第六季,老龙确实写得不好,所以,老龙决定继续走第一季和第二季的风格,加上出版书名的关系,《神秘事件ii》第一季的故事,将接着《神秘事件录》第二季《南疆秘术》故事继续下去,希望大家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老龙。

    掌声、尖叫声、收藏、推荐票在哪里?

    砖头要不要?

    …………

    序言

    引用第一部第二季故事:南疆之行到这里算是告一个段落了,本来我中了蛊,在三十年里是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可是上个月,我得知嫣然的阿爹,阿夏克族族长已经去世了,嫣然告诉我,随着他阿爹的离去,老头子给我下的蛊也就不解自破了,我才将这段经历写下来,我打字速度其实并不快,本来想口述出来,找人打字的,可是我心有余悸,仍是不敢用嘴说出这段奇妙的南疆之行,就连文中的嫣然,也是用的假名,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嫣然,本来就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第一章 噩耗

    导读:古墓秘咒的故事,是紧接第二季南疆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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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去世的噩耗从遥远的苗疆传来,对于我来说,这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老头子毕竟用折寿五年的代价,将我身上所中的心蛊给解了,说实话,我对他是心存感激的,但毕竟我和老头子接触的时间不长,心里虽然难过,但并不像嫣然那样,哭成个泪人儿。虽然我得知我身上被老头子所下的蛊,随着老头子的“牺牲”也不解自破了,但我却丝毫开心不起来,因为嫣然她伤心过度,昏厥了好几次了。

    按照阿夏克族的族规,族长去世后,族长将由儿子世袭。但老头子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萧楠因受到蛊神的诅咒,已经离开了人世。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阿夏克族自然也也不例外,族长的地位在阿夏克族族人心里,就像天神一样,而嫣然作为族长的唯一血脉,将承担起挑选下一任族长的义务(阿夏克族的族规,女人是不可以当族长的)。

    嫣然很懂事儿,对于回苗疆的事情她只字未提,只是成天郁郁不欢,长长的睫毛上时常梨花带雨,虽然为她的绝丽之颜增色不少,但见她茶饭不思,身子骨也日趋消瘦,我虽然嘴上没问,但看在眼里,心都要碎了。

    今天我早早地下了班,准备弄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哄一哄嫣然,谁知道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便闻到了我屋里传来的阵阵竹筒饭的香气扑鼻而来,我使劲嗅了嗅,微觉奇怪。正要开门的时候,便听到我屋里嫣然发出的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我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一阵淡雅的茉莉花香便向我袭来,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嫣然便扑到我怀里,一双手轻轻地勾住我的脖子,只听嫣然笑道:“陆家阿哥,你真好!”

    我对嫣然的举动一头雾水,正要开问询问,嫣然红着脸,羞道:“陆家阿哥,阿娇姐说你请了几天假,还买了机票,明天就带我回苗疆,是吗?”

    我哭笑不得,丫的我还真想请假,可阿娇她老爸王局要批准才行啊,正要开口否认,这时王娇端着一盘子不知道是什么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我一脸茫然欲开口询问的样子,急忙将那盘菜放在桌上,纤手一伸,揪住我的左耳,“哼”了一声,道:“臭警察,你给我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从左耳根部传来一阵揪心的痛,使我冷不丁多嘴里发出一声“哎哟”,我堂堂刑警大队长被一个女人揪着耳朵还是头一遭,我怕嫣然误会我和王娇之间有那种关系,给我下一个什么什么蛊,那我这下半生小日子就不好过了,于是我冒着耳朵被女魔头揪下来的危险,奋力从这个女魔头手里挣脱出来,向嫣然摆摆手道,道:“嫣然,你先去盛饭。”

    “哦!”嫣然嘟着小嘴,看了我一眼,又瞥了王娇一眼,这才极不乐意地走进了厨房,嫣然前脚才迈进厨房,女魔头的魔抓又伸向了我的右耳,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打是亲,骂是爱,你拉拉扯扯是什么意思?”

    王娇嘴里“哼”了一声,脸上却笑靥如花地说道:“拉拉址址谈恋爱。”说着,将手缩了回去,向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让我将大门关上。

    “什么事儿嘛,你说啊?”我顺手关门的时候,就开口询问了。

    王娇甚为得意地一笑,道:“臭警察,你丫的还真有良心。”

    我忙道:“我又怎么招你惹你了,王大小姐?”

    王娇嫣然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在我眼前一晃,故作神秘地道:“你猜这是什么?”

    “机票。”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咦?”王娇的目光充满诧异,又问道:“那你猜猜这是到哪里的机票?”

    我汗了一个,没好气地说道:“昆明。”顿了顿,迫不及待地说道:“你是不是帮我和你爸请了假?”

    “没有。”王娇这丫头倒也回答得干脆。

    “没有?那你怎么和嫣……”说到这里,我下意识地瞥了瞥大门,将声音又压低了八度,“那你怎么和嫣然说我请了几天假,还买了机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头这几件大案,我就这么走了,你老爸非毙了我不可。”

    王娇小嘴一噘,道:“那让他先毙了我。”顿了顿,幽幽地道:“臭警察,别成天就一直忙着工作,嫣然阿爸死了,她是唯一的女儿了,你看她这几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脸上随着都挂着甜甜地笑,而现在变得沉默寡言,人都瘦了好几斤,连我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疼,你居然还有心思想你的工作?你别忘了,嫣然可是你带来的。”

    我双手一摊,无奈地道:“那我有什么办法?案子没破,你老爸这几天正窝着火呢,我哪敢向他请假?”

    王娇“咯咯咯”一笑,道:“所以啊,咱们来个先斩后奏,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担着……”我怔怔地盯着王娇看了三分钟(足足三分钟啊,哥们儿~~!),然后说道:“好了,你和嫣然先吃,我去找王局商量一下……”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便听见王局的声音:“找我商量什么?”我转头看了王娇一眼,只见王娇脸色微微一变,我做了一个很无奈的手势,俯首在王娇耳旁轻声说道:“这中国人说不得,说曹操曹操就到。”

    果然,王局的话音刚落,从楼道的拐角处,王局稳重地走了上来,见我和王娇站在门口,微觉得奇怪,问道:“你们站在门口干嘛?特意欢迎我这老头?”

    我刚要开口说话,只听王娇说道:“爸,这陆大队长想找你请几天假。”

    我一听这话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这臭丫头,刚才还说有什么事情帮我担着,这女人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跟翻书似的。

    我狠狠瞪了王娇一眼,然后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王局说道:“王局,我想请几天假,你也知道,嫣然她……”

    王局摆摆手,道:“我就是为这事儿来找你的。”顿了顿,说道:“刚才局里接到云南警方的一个电话,说在昆明花鸟市场发现了一个小贩,和消失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考古队长韩墨十分相似……”

    “真的?”我没等王局说话,急切地问道。

    王局摇了摇头:“还没有确认到底是不是韩墨本人,所以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让你去云南跑一趟,你也知道,对于土城和考古队的事儿,警方十分重视,韩墨是考古队唯一幸存的人,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他,除了了解考古队出事的经过以外,还不能排除他有贩卖文物的重大嫌疑。”

    天哪,上帝,你对我也太好了吧,我只想要一棵树木,你却给了我一片森林。原本想着请假去云南,却变成了“出差”去云南,不但不扣我薪水,还有出差费可以报销。我心里正得意地时候,王局低声道:“你小子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念在你平日里劳苦功高,这次就算我通融一次,下不为例啊。”

    我立马一个立正,向王局敬了一个标准的礼:“yes,sir!”

    王局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向楼下走去,我忙喊道:“王局,正要开饭,吃了饭再走吧!”

    王局头也不回,摆了摆手,道:“不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吃完饭叫阿娇早点回来。”

    我斜眼瞥了瞥站在一旁的王娇,低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和你爸闹别扭了,怎么都不叫他一声?”

    王娇狠狠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还不是为了进刑警队的事情,我爸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说什么当刑警太危险,随时都有可以为国捐躯。”

    “是啊,是啊!”我深有感触地点头应道。

    “是你个大头鬼!”王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伸手狠狠地在我手臂上一拧,只疼得我冷汗直冒,“我就算来刑警队,那也是法医,会有什么危险?”

    “那可不一定,我告诉你啊,前年有一件案子,有一个人被歹徒连捅数十刀,哇,血肉模糊,那叫一个恶心,这都不说,那人死不瞑目啊,当时那法医来了以后,伸手将他的眼睛合上,可这手才拿开,那人的双眼又睁开了……”

    王娇脸色微变,却又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道:“所谓的死亡,指的是脑死亡,但脑死亡并没有意味着神经、肌肉都死亡,所以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

    我得意地笑了笑,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那尸体突然间坐直了身子,将那法医差点没吓得尿裤子,然后尸体还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后,这才倒下,而双眼也合上了。后来我们刑侦大队就根据尸体所说的名字展开排查,当天就将凶手捉拿归案,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王娇面如土色,几欲开口说话,但嘴巴张了张,半晌才从银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怎么可能?”

    我“哈哈”一笑,道:“怎么不可能,不信你回家问你爸,当时他也在场。”

    王娇颤声道:“或许,那……那个人才被杀,大脑还没……没有死……死亡……”

    我装着深沉说道:“嗯,这种的确有可能,但那人是头一天被杀,捅了十多刀啊,当场就是大流血,120急救的人来都说当场死亡,法医验尸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难道这么长时间,他的大脑没有死亡?不可能吧?”说着,我夸张地张大嘴巴看着王娇。

    王娇脸色大变,轻轻地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道:“臭警察,你……你别吓我……”

    这时,大门突然间开了,嫣然站在了门口,一脸正色地望着我和王娇,一字一句地道:“阿娇姐,陆家阿哥没有唬你,我听阿爸说过,我们阿夏克族曾经有一种蛊术,可以控制尸体的行动,不过,这种蛊术早已失传。”

    王娇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没可能,人死了之后,由于体内循环系统停止,这关节、肌肉因缺少能量的补给也会渐渐死亡,身体就会变得很僵硬,所以称之为僵尸,僵尸可不是指电影里那些,而检查尸体推算死亡时间的时候,检查尸体的僵硬程度往往是最重要的步骤,别说控制尸体行走,就是想改变僵硬尸体的手臂姿势,那也是非常吃力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也附和着王娇,连连摇头道:“是啊,这种事情绝无可能的。”

    嫣然见我和王娇都不相信,急得一张俏脸通红,忙辨解道:“尸体不一定都会僵硬,有一种尸体它不会变僵,关节的灵活性和常人没什么两样,这种尸体叫‘荫尸’。”

    第二章 反常

    从昆明国际机场出来后,我打了一辆车,直奔长途汽车站,准备买两张去文山的高快车票,却不想嫣然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道:“陆家阿哥,买一张就行了。”

    我奇道:“一张?”

    嫣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陆家阿哥,我们阿夏克族的风俗,族人去世,外人是不能参与的,你不是还要去查那个叫韩墨的考古队长吗?这样吧,我独自一个人回去,你去办你的事情,七天后我到昆明来找你。”

    我沉吟道:“你没有通讯工具,咱们联络不是太方便,要不我买台手机给你。”

    嫣然“咯咯咯”娇笑一声,道:“陆家阿哥,你忘了,我们那没有信号的,手机打不出去的。”

    我想了想,也是,就阿夏克族生活的那个地方,鸟都不拉屎,还谈什么中国移动?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让嫣然一个人坐长途汽车回去,毕竟嫣然太单纯了,纯得就好像一张白张。嫣然见我满脸担忧之色,“嘻嘻”一笑,道:“陆家阿哥,你忘了?当初我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你去订婚宴酒席,那时我便是一个人来昆明的。”

    嫣然不提起那事儿,我倒忘了,于是我笑道:“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哥让你来劝我的,我还记得,当时我抓住了你的手,不让你跑。”

    嫣然俏脸一红,低声道:“当时你对我轻薄无礼,差点丢了性命,知不知道?”

    我想了想,确实,当时嫣然说过这样的话,她说“你再对我轻薄,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于是我笑道:“是啊,当时你说要对我不客气,怎么不客气?下蛊?”

    嫣然顿足道:“我不和你说了……”

    话音未落,只见车站旁一间小诊所门口传来了“呯”的一声响,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被年青的医生一脚从诊所里踹了出来,那中年男子接连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到这一幕后,我不由地窜起一股莫名的火气。

    只听那年青的医生说道:“没钱还想让我帮你看病?你趁早滚吧,别死在我门口,我还要做生意呢。”

    只见那被医生从诊所里踹出来的中年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那年青医生的面前,一个劲儿地磕头,边磕边求道:“求求你医生,你行行好,救救我,我实在没钱去大医院看病了,我还不想死,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中年男人嘴里说一句“求求你了”,就磕一次头,一连磕了七八个,只听“呯呯”的磕头声作响,这时周围已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那中年男子磕头用力颇重,七八个响头磕过,脑门上已是一片乌青,这时我再也忍不住,走上去,刚要将那中年男子扶起来时,嫣然突然间双手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臂,一双迷离的双眸盯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微微一怔,低声道:“嫣然,放手,我去扶他起来,他再磕下去,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嫣然还是一声不吭,拉我的手更加用力了,我微微有些生气,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嫣然,你干什么?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嫣然哦!”

    嫣然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我用力一挣,走上前去,伸手要扶那中年男子,嫣然这时叫了一声“陆家阿哥”,我没有理会她,伸手将中年男子扶了起来,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随便便给人下跪?”说着,我不等中年男子回答,走上前,双手一伸,将那年青医生一把揪了过来:“你丫的还配不配做医生?你的医德到哪里去了?”

    “就是,太缺德了,这样也配做医生?”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

    “不救人那也罢了,还将人从诊所里一脚踹出来,这不明白着欺负人么?”一个中年妇女十分不满,边骂边往地上啐口水。

    “你没事儿吧?”指着那中年男人额头上那老大一块乌青问道。

    那中年男人用漠然地眼神看了我一眼后,摇了摇头,道:“没事儿。”

    我听他的口音不是昆明本地人,身上的衣服很朴素,并不十分光鲜,有的地方还打了补丁,应该是地州一带来昆明求医治病的,这种地州上来的人,一般没见过什么事面,老实巴交得很,往往很多骗子就在车站一带,专门对这一类人进行行骗。我想这个男人可能是因为带来的钱花光了,又或者在车站被人骗走,没有人看病,才会被那医生一脚踹出来,于是我摸了摸皮夹,从里面抽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那个中年男人,说道:“我出门也没带多少钱,这点钱你就拿着用吧,回头我给收容所救助站打个电话,让他们帮你解决一下你的问题。”说着,我转身对那年青的医生道:“帮他包扎一下伤口,钱我给你。”

    那青年医生眼中现出一丝惊恐之色,道:“你就是给我几万块钱,我也不医,这是我个人原则,你就是穿着一身‘猫皮’,也无权命令我。”说着,一转身,“呯”的一声将诊所大门关上,随后连窗帘也拉下了,我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对嫣然道:“嫣然,你帮我去附近药店买点云南白药、消毒水和纱布一类的东西,我帮他包一包。”

    嫣然用鄙夷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中年男子,然后转身向一旁的药店走去,而这时中年男人的目光刚好投向嫣然,脸上也是一副惊恐之色,拿着钱的手不由地一抖,我塞给他的两百块钱顿时滑落在地上。我肚里暗暗纳闷,这中年男人似乎有点害怕嫣然,不过我也没太放在心上,弯腰拾起钱,再一次递到了中年男人的手里,中年男人伸出手来接钱的时候,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也抖一下,我看到中年男子一双枯槁的双手上那十片指甲竟然漆黑发亮。

    说实话,我见过不少“灰指甲”的患者的手。灰指甲,又称甲癣。一般以1-2个指(趾)甲开始发病,重者全部指(趾)甲均可罹患。患病甲板失去光泽,日久甲板增厚变形,呈灰白、污黄铯,病情严重的就呈灰色或者灰褐色,呈现灰褐色的“灰指甲”已然不多,但像这中年男子这种呈黑色的更是闻所未闻,出于好奇,我不由地向他的手指多看了两眼。

    中年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我异样的目光,下意识地将一双手往手缩了缩,就连我手中那两百元钱也不敢伸手去接,我尴尬地笑了笑,道:“拿着吧,出门在外,没有钱怎么行?”说着,我将两百元钱往他的上衣口袋里一塞,中年男人冲我点了点头,有些不大好意思却又很感激地笑了笑。

    这时,嫣然拿着纱布、消毒水之类的药品走了过来,我对她说道:“嫣然,你帮他包扎一下。”嫣然狠狠地瞪了那中年男人一眼,“哼”了一声,道:“我——不——要——”

    那中年男人尴尬地笑了笑,道:“不……不用,我自己来。”说着,伸手便要接嫣然手中的药品,嫣然将手一缩,道:“你自己包扎?你看得见你额头上的伤口么?”说着,嫣然将药品递了给我,道:“陆家阿哥,你来吧,我怕我包得不好。”

    我本来对嫣然反常的态度略为狐疑,这时听她说“怕包得不好”,这才释然道:“我说呢,嫣然这么乐于助人,怎么会不帮呢?原来是怕包得不好,那还是我来吧。”说着,我接过嫣然手中的药品。

    在接过药品的同时,我突然感觉到手背上一阵麻痒,目光迅速移到手背上时,我似乎看见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嗖”地一下,飞速地钻进了我的袖口,那东西移动速度之快实在难以形容,如果不是手背上的麻痒,我甚至可能怀疑是我眼花看错了。

    那东西钻时我的衣袖里,顺着我的手臂往上爬,我顿时感到我全身的汗毛都坚了起来,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然后脑海中电光一闪,我便像被雷击中一样,拼命地用力甩了甩手臂。

    然而,这个时候,那东西与皮肤接触的感觉消失了,仿佛那东西钻进了我体内一样,然而,我却没有一丝痛苦,但我仍然肯定,那东西确实是像水渗透沙子一样,渗透进了我的皮肤。我斜眼一瞥,见嫣然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不由地火了,大声道:“嫣然,你对我做了什么?”

    嫣然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啊?陆家阿哥,你难道认为嫣然会害你吗?”说着,鼓起腮帮,小嘴噘得老高,一副生气的样子。

    看着嫣然这么可爱,我一腔怒火顿时没了踪影,而我也确信嫣然不过是和我开一个玩笑罢了,她会给我下蛊?她舍得吗?想到这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边用手将纱布折叠,边说道:“我这个妹妹太俏皮了,让你看笑话了。”说着,我拿起折叠好的纱布转过身,“我先替你把伤口……伤口……”

    “包上”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我突然间发现,那中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起就不见了……

    第三章 亵渎

    怪,实在太怪了。

    这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一个给钱也不愿意替人看病的年轻医生,一个双手十指的指甲漆黑发亮的中年男子,一个不食烟火乐于助人的阿夏克族少女突然一反常态,这一切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但从每一个角度上去看,就非常不正常,但至于哪一点不正常,我却说不上来,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第六感”吧。

    那中年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压根儿不知道,因为当时我从嫣然手中接过药品后,一只黑色虫子迅速钻进了我的衣袖,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是嫣然这丫头搞鬼,你看她那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便知道了。

    我四下张望了一阵,仍是没有中年男人的踪迹,于是我便转过身来,狠狠地瞪了嫣然一眼,声音提高了八度:“嫣然,你今天太不像话了,你若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会再管你了。”

    嫣然吐了吐小香舌,佯装楚楚可怜的样子,低着头,双手拉着我的衣角摇了摇:“陆家阿哥,你不知道的,嫣然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你好。”

    “胡说,你拿个什么小虫吓我,还说是为了我好?搞得我还以为你给我下蛊呢,你太调皮了,我可管不了你了,我这便买车票送你回家。”

    嫣然眼眶儿一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花,看着她这样子,我的心又软了下来,忙将手中的纱布一类的药品放进旅行包里,然后走上前,双手轻轻地扶住嫣然的肩膀,柔声道:“好啦好啦,陆家阿哥知道你没有恶意的,刚才是陆家阿哥不对,不应该大声冲你说话,对不起啦。快,快别哭了,笑一笑。”

    嫣然缓缓抬起头来,泪水仍在眼眶里打转,她一字一句说道:“陆家阿哥,嫣然没有和你开玩笑,刚才嫣然真的对你下了蛊……”

    “下了蛊”三个字突然间从嫣然嘴里蹦了出来,我后背心顿时一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骇然道:“你……你给我下了什么……么蛊?”

    嫣然俏脸又红了一下,我暗道:“该不会是给我下了情蛊吧?”这俗话说得好,男人笑嘻嘻,不是好东西,女人面孔红,心里想老公。嫣然她都能对自己下情蛊,对我当有也有这个可能,更何况这一次出远门,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她该不会是想趁这次机会对我……想到这里,我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道:“我先帮你买车票去。”

    嫣然一只小手轻轻地勾住我的胳膊,柔声道:“陆家阿哥,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吧。”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于是我说道:“买了车票就去吃,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跑啊?”

    嫣然小嘴一扁,固执地说道:“不,先吃饭。”

    我只好无奈地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道:“好好好,先吃饭。”说着,我斜眼瞥见一旁有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小餐馆,便指着那里道:“我们去那家吃吧。”

    小餐馆里人不是很多,我们找了角落里一张空桌,点了几个清爽的炒菜,和一个特色的“石头汤”,我突然间想起,嫣然说刚才给我下了蛊,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又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于是我说道:“嫣然,你老实告诉陆家阿哥,刚才你给我下了什么蛊?”

    嫣然脸色微微一变,一双妙目怔怔地看着我,突然间俏脸飞红,说道:“陆家阿哥,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我很奇怪很反常?”

    我点了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嫣然。

    嫣然又说道:“陆家阿哥,你还记得当时你要去拉那个中年男人的时候,我说了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当时我要去拉那人的时候,嫣然叫了我一声,然后用手拉住了我,虽然她嘴上没说什么,但行动已经很明确了,她是不想让我去拉那人中年男人。可是,以嫣然的性格和纯真,她是不会这么做的。记得有一次,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受伤的鸽子,正好飞在我家阳台上,那鸽子的左翅不知道是被哪一个顽皮的小孩用汽枪打伤了,嫣然看见的时候,眼眶儿都工了,她让我到楼下买伤药和绷带,替鸽子包扎伤口,然后特意跑到花鸟市场,买了许多鸟类喜欢吃的食物,直到那鸽子养好了伤,这才将鸽子给放了。你说,这么一个富有爱心的女孩子,会阻止我去拉那个中年男人吗?

    想到这里,我就更加奇怪了,嫣然之所以那么做,一定是有她的原因的,当于我问道:“嫣然,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扶起那个中年男人?”

    嫣然不答,反问道:“陆家阿哥,那年轻医生不医这中年男人,见了他就像是见了瘟神一样,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回想了一下,确实,那年轻医生对那中年男人的态度确实给我这样的感觉,而且很明显,年轻医生不给中年男人看病的原因不在于中年男人有没有钱付医药费,反而像是要避开什么似的,难道说,那中年男人所得的病不是“灰指甲”,而是一种极为厉害的传染病?一想到传染病,我整个人仿佛进了冰窖一样,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嫣然红晕双颊,容貌娇艳无伦,此时见我脸上变色,“咯咯咯”地娇笑几声,道:“陆家阿哥,怎么?害怕了?早让你别去拉那人,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而现在……”说到这里,嫣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秀眉微蹙,脸上颇有担忧之色。

    就目前来看,问题的重点还是在那个中年男子身上,那个年轻的医生宁愿被人骂他“没有医德“之类的话,也不肯帮那个中年男人看病,要知道,“没有医德”四个字,对于一名年轻的医生意味着什么;而嫣然更是一反常态,平日助人为乐的她,竟然拉着我不让我去帮那个中年男子,而那中年男子十指指甲漆黑发亮,摆明了是患了某种疾病,而这种病极有可能是传染病,因此那医生才避之唯恐不及,嫣然也不让我接触那中年男子,当然,疾病一说只是我的妄加猜测,而实际上,事情结果要比我想象得更加严重。

    我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给嫣然,然后问道:“嫣然,那人是不是得了某种可怕的疾病?”我知道阿夏克族的蛊术非比寻常,而且很多阿夏克族人利用“蛊”替人治病,这种人称之为“蛊医”,嫣然是阿夏克族族长的女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