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燕小六临别显真情
1大堂，夜
邢，白，燕
邢愣了半晌，咬牙，深呼吸，慢慢朝小六走过去。
燕小六：师父，您在呀？我正想跟你说呐……
邢劈头一耳光：你个小畜生！
小六惊恐万状：师父！
邢捕头：我不是你师父！
燕小六：师父……
邢捕头：（低吼）滚！
燕小六：师父……
邢捕头：（大吼）滚呐！
小六退了几步，又走回来：师父……
邢捕头：赖着不走是吧？（拔刀）那就别怪为师不客气啦！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
邢被定住，小六顿时急了，拔刀冲过来。
燕小六：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和他三外甥女！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不是，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我帮你，你反过来砍我？什么人呐？不许闹了啊，葵花解『穴』手！
燕小六：帮我照顾好我……／白展堂：葵花点……
小六转身逃开，躲到门外。
燕小六：你你你把我师父解开！
白展堂：我把他解开，他再来砍你，我再把他一点，你再来砍我，我再把你一点，这还有完没完？
燕小六：那……那我先走，但你得把我师父解开！
白展堂：行你走吧！
燕小六：你先把他解开呀！
白展堂：你不走，我怎么敢解啊？
燕小六：好吧，你要敢不解，明天对你不客气（走到邢身边）师父，那我先走了啊……
邢咬牙怒视，小六叹口气，奔出门去。
白展堂：葵花解『穴』手！
邢捕头：（『逼』上）好小子！
白展堂：（紧退）喂，我这可都是为你们爷俩好啊！
邢捕头：闪开（吼）闪开！
白闪到一边，邢捧起酒坛仰脖就倒。
白展堂：喂喂喂，给我留点（邢怒视）行行行，你喝你喝，不够还有！
邢把坛子摔碎：拿酒来！
白展堂：轻点啊哥哥，都睡着呐（楼板响起）得，你爱吵吵吧，今儿我们就舍命陪君子啦！
2大堂，夜
邢，白，佟
邢酒过三旬，众人打着哈欠，听他絮叨。
邢捕头：哎呀，养虎为患，诗里说的真他妈对！
白展堂：那不是诗（）是诗，少男情怀总是诗！
邢捕头：小六，你们燕捕头，三岁的时候，我就抱过他，当场『尿』了我一身，我当时想，这孩子，这么小年纪就有这份魄力……
白展堂：是个孩子都有（）但小六特别足！
邢捕头：我仔细一看，这孩子虎头虎脑，浓眉小眼，以后肯定有出息，没想到啊没想到（举杯）
佟湘玉：别别别，酒呢，咱改天再喝！
邢捕头：哈哈，怕我不给钱？（掏钱拍桌子）这些钱够了吗？不够还有！
佟湘玉：不是钱的问题，小六这孩子，心眼其实不坏……
邢豁然拔刀：你再说一遍！
佟湘玉：你想砍就砍吧，照这儿砍，砍呐！
邢无奈收刀，痛苦地敲打脑袋，一声声叹气。
邢捕头：我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徒弟？老天爷呀，是你瞎了眼，还是我瞎了眼呐？
佟湘玉：老邢啊，小六还只是个孩子呀！
邢捕头：他是孩子？哈哈，你见过谁家孩子长喉结的？
白展堂：这咋还不听劝了呢？
佟湘玉：展堂！去给邢捕头沏壶浓茶醒醒酒！
邢捕头：用不着，我没醉（起身，晃悠）没事，我这是装醉呐，瞧咱这演技（摔倒）
白展堂：哎呀，演的还挺投入（）咳……等着啊！
佟扶邢起身，坐到一边，拍打灰尘。
佟湘玉：你这个人呐，又好面子，又不听劝！
邢捕头：我知道（举手）那是第一条，咱手上刻着呐！
佟湘玉：刻着你还不改？
邢捕头：我……我倒是想改，可事都已经这样了，改不改的，还有啥意义啊？
佟湘玉：事还没完呢，回头我去跟他说说！
邢捕头：你说？就小六那个倔脾气，你说话管用吗？
佟湘玉：那他平时最听谁的话嘛？
邢捕头：以前是我，现在……是谁呀？
白展堂：茶来啦，喝口醒醒神！
邢一饮而尽，寻思半晌，猛拍桌子：有啦！
3大堂，日
燕，邢，舅，白，佟，
众人环伺，一个老眼昏花的乡下老汉，怯生生站在小六面前。
燕小六：七舅姥爷？你怎么来啦？
小六奔进门，老汉腿一软，长躬在地。
舅姥爷：小的给燕大捕头请安啦！
燕小六：（扶）七舅姥爷，是我呀，小六，你不认识我啦？快起来！
舅姥爷：（躲）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官，我是民，万不能『乱』了礼数啊！
燕小六：（急）七舅姥爷！
舅姥爷：不不不，以后您管我叫小七就行啦！
燕小六：（愣）小七？
舅姥爷：哎……小的再给燕大捕头请安啦！
燕小六：（吼）起来！
老汉吓的一哆唆：小的有罪，小的知错，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啦……
燕小六：（吼）行啦，您要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啦！
白展堂：听见没有？惹急了燕捕头拿刀砍你啊！
舅姥爷：刀？
老汉顿时晕去，众人抢上，捏人中。小六急的『乱』转，摘下官帽扔桌上，挠头。
老汉醒来，主观镜头，小六的脸部特写，正关切地看过来。
舅姥爷：是六儿吗？
燕小六：是我呀，七舅姥爷！
舅姥爷：你怎么回来啦？
燕小六：我回来看你……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我来，是您来啦！
舅姥爷：我来？我来哪儿啦？
燕小六：七侠镇呐，我当差的地界，来我扶您起来！
主观镜头拉开，小六一身官服，老汉顿时坐起来。
舅姥爷：小的给燕大捕头请安啦，请安啦……
老汉连连鞠躬，小六手足无措，众人指手画脚，小六忍无可忍，拔刀怒吼。
燕小六：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老汉又晕了）
白展堂：人就在这儿，自己照顾去吧。
燕小六：（瘫坐，拍头）唉，这可咋办呐？
佟湘玉：还能咋办？赶紧把衣裳换了吧！
4大堂，接上场
众人围着老汉掐腰拍背，小六换上普通衣裳。
老汉的主观镜头，小六笑眯眯走过来。
燕小六：七舅姥爷……
老汉一耳光扇过去：我打死你个小畜生！
燕小六：七七七舅姥爷……
舅姥爷：过来（小六摇头）姥爷说话不管用了是吧？
小六怯生生靠过来，又是一耳光。
舅姥爷：我打死你个小王八蛋！
燕小六：凭什么打我呀？我又没犯事！
舅姥爷：你没犯事，你师父会专程把我找过来？
燕小六：我我……我犯啥事啦？
舅姥爷：我怎么知道？（）好小子，刚进了几天城，就学会顶嘴了是吧？
老汉四处踅『摸』，抄了条板凳，朝小六扑过去。
舅姥爷：我打死你个不听话的小鸟粪蛋！
老汉抄着板凳狂追小六，绕桌转圈，小六忽然想起，抄了官帽戴上。
燕小六：啊哈哈（拍头）来呀，朝这儿招呼！
舅姥爷：小的给燕大捕头请安啦！
邢伸手拿掉小六的帽子，老汉起身，又抄板凳，追了起来。
小六抢帽，老汉鞠躬，邢抢帽，老汉追人，一团大『乱』。
佟湘玉：够啦！（静场）老大爷，我们找你来，是想商量点正事！
舅姥爷：不用商量了，都听邢大人的！
燕小六：哈哈，他已经不是大人啦！
邢捕头：嘿，我不是大人，还能是小孩啊？
舅姥爷：甭跟他废话，先臭揍一顿再说！
小六拔刀怒吼：我看谁敢？七舅姥爷，在家里，我全听您的，在镇上，我只听上头的！
邢捕头：喔？哈哈，是上头叫你出卖我的？
燕小六：我怎么出卖你了？
邢捕头：小六子，作人，还是得实诚点，否则遭报应！
舅姥爷：甭跟他废话，一刀砍死再说！
白展堂：都死了还说啥呀？您老还是消停点吧，走我陪您四处参观一下，走走走（拽走老汉）
5大堂，接上场
邢端坐一旁，不住冷笑，小六怯生生靠过去。
燕小六：师父……
邢捕头：对不起，从昨晚开始，咱俩已经不是师徒了，以后请叫我老邢，谢谢！
燕小六：老邢……
邢捕头：（冲佟）转眼就不认人啦，你还说他心眼不坏？
燕小六：师父……
邢捕头：我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胡『乱』管人叫师父，那是要折寿的呀！
燕小六：那……那我管你叫啥？
邢捕头：老邢啊！
燕小六：那我要叫了，你可不许说我翻脸不认人！
邢捕头：放心！
燕小六：老……邢？
邢捕头：（冲佟）什么人呐这是？我真是瞎了这双狗眼！
燕小六：（吼）邢育森（被邢瞪视，赶紧指佟）我这是跟她学的！
佟湘玉：哎呀，你俩就不要吵了，好不容易聚到一块，说点正事比啥不强？
邢捕头：行，你说吧！
燕小六：我说……什么呀？
邢捕头：你把我找过来（）啊这个，对呀，是我找你的，那又怎么样？怎么样？
燕小六：您有啥吩咐，就直说，小六全都照办！
佟湘玉：你听听……
燕小六：除了升捕头那件事！
邢捕头：你听听！
佟湘玉：小六，为啥不让你师父升捕头啊？
燕小六：咱们镇一共就俩捕快，他一走，百姓咋办啊？
邢捕头：他还学会拿百姓说事了？跟谁学的？
燕小六：跟你（）可我真是这么想的！
佟湘玉：那你就再招个捕快呗，两条腿的猪难找，两条腿的捕快还不好找啊？
邢／燕：（怒）你什么意思？
佟已经很不耐烦：口误，可以吗？真是的，芝麻大的事，纠缠到现在，没完了还？
老汉直冲出来：甭跟他废话，先照他后脑勺拍两板砖再说！（被白拽走）
邢看看小六，闷哼一声，坐到一边。
佟湘玉：好了好了，你先去把官服换回来，有啥事，吃完饭再说。
6大堂，黄昏
邢，燕，佟，舅
饭菜上桌，佟摆碗筷，邢端坐，小六换上官服，怯生生缩在一边。
邢看看小六，叹了口气，招招手，小六兴高采烈凑过来。
邢捕头：小六啊，跟你交个底，师父没几年混头了，你知道这个机会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燕小六：知道……但你对我来说，更加重要！
邢捕头：（怒）你这熊孩子……
佟湘玉：（拽）夸你呢夸你呢（冲燕）没事，你接着说！
燕小六：从我当捕快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跟着你，形影不离，你要不在，我啥事都办不利索。
邢捕头：谁说的？平谷一点红不是你抓住的？
燕小六：就那么一回，还是他们帮的忙！
佟湘玉：我们以后也会帮你的，这你大可以放心！
燕小六：可我真的不行，我……我连个马步都扎不稳。
邢捕头：我也一样（扎马）不信你瞧！
燕小六：我连大明律都背不全！
邢捕头：我连大明律这仨字都不认识！
燕小六：我连一套像样的刀法都不会使。
邢捕头：我连刀都拿不稳，哈哈哈……咳！
燕小六：师父，小六知道这么做，对你不公平，可我实在没办法。
佟湘玉：那你就忍心看着你师父孤独终老晚景凄凉？
燕小六：师父您放心，只要小六有一口吃的，就饿不着您。
邢捕头：你咋就听不明白呐？师父要的不是钱，是……
燕小六：是啥呀？
邢捕头：这样，我问你，忽然间把你撤了职，换成别人，你乐意吗？
燕小六：换成他们，我当然不乐意，但要换成您，我一百个乐意！
邢捕头：（怒）你这熊孩子……
佟湘玉：（拽）还是夸还是夸，说到底，小六就是怕自己干不好，那就给他个机会证明一下嘛。
燕小六：咋证明啊？
佟湘玉：等等啊，我先跟你师父商量一下！
佟把邢拽到一边咬耳朵，邢摆手。
邢捕头：不可能，血手行动对我有用，对他，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佟湘玉：为啥？
邢捕头：（比划）他本来就不想放我走，回头故意消极怠工，那你咋办？
佟湘玉：（学邢）有一个词，叫放水……
燕小六：（喊）你俩商量啥呐？
老汉直冲出来：甭跟他废话，先照他心窝踹上七八脚再说（看到官服）小的给燕大捕头请安啦……
7大堂，夜
邢，燕，白，佟，郭，吕，李，舅
晚饭过后，众人环伺，邢向燕展示血手。
邢捕头：这只手上，有三百条口子，每一道口子，都代表为师的一个『毛』病。
佟湘玉：为了帮他改掉这些『毛』病，我们策划了一个血手行动！
白展堂：（摊纸）白纸黑字，血手印为证！
邢捕头：短短两天，为师已经痛改前非，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
佟湘玉：你只要能通过测试，那就说明你啥『毛』病都没啦。
燕小六：哇呀呀……拿我的刀来！
李大嘴：拿刀干啥呀？
燕小六：划口子，是这只手吧？要不还是直接剁了吧？
邢捕头：不用不用，为师的『毛』病太重，不划不行，你这个，稍加改造就行了。
燕小六：没问题，想怎么改？放马过来吧！
郭芙蓉：把这些碗筷收拾了先！
小六兴高采烈干起来，收拾到老汉门前。
舅姥爷：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来，自己来！
邢捕头：让他干，年轻人嘛，不锻炼哪行？
小六捧着碗筷回后院，老汉犹自惊恐。
舅姥爷：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对他的？
白展堂：你放心，这是非常时期，等老邢一走……
碗摔碎的声音，众人一惊，小六慌着回来。
燕小六：我……我把碗碟都摔碎了！
郭芙蓉：一个都没剩下？
燕小六：一个没剩，还有汤勺，也断成两截了！
白展堂：燕小六……你干的漂亮！
燕小六：啊？
白展堂：试问，一般人毁东西，怎么可能毁的这么干净这么纯粹？这说明啥（小六摇头）说明你破坏力惊人呐，回头您一高兴直闯匪巢，丁光五四一通暴砸，贼还怎么躲？往哪躲？
邢捕头：哎呀，啥都不说了，直接通过！
舅姥爷：使不得使不得，就他这笨手笨脚的，毁了贼窝倒还好，万一毁了百姓的东西，哪可咋办？
众人互相交换眼『色』。
白展堂：好吧，下一项，把衣裳洗了去！
郭芙蓉：邢捕头已经洗过啦，而且都晾上啦！
佟湘玉：那就扯下来，重洗一遍！
8天井，夜
邢，燕，白，佟，郭，吕，李
小六洗衣，众人环伺，邢给众人打手势。
白展堂：哎呀，瞧人这手势，这速度，刷刷的，都快赶上洗衣机了。
李大嘴：而且是滚筒全自动那种！
佟湘玉：我要是有这手艺，哪至于到今天都嫁不出去呀！
郭芙蓉：早知道小六这么能干，我早就……
吕秀才：早就什么？当初你选了我，那就是大错特错！
众人：啊？
吕秀才：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跟小六的差距那么大，远的没法追了！
白展堂：朋友，别气馁，自卑的不止你一个！
李大嘴：还有我，今儿才知道，上半辈子都白活了……
男生相拥抽泣，忽听“吱啦”一声。
燕小六：对不住啊，我把这件衣裳给搓破了。
佟湘玉：我的瑞蚨祥……早就该破了，不怪你！
燕小六：那我就接着洗了啊！
小六低头猛搓，被佟死死拦住。
佟湘玉：算了算了，这个项目完成得很好，非常好，下一项……
9大堂，夜
邢，燕，白，佟，郭，吕，李，舅
小六扫地，满屋烟尘，众人捂着鼻子赞叹。
李大嘴：哎呀，要不说人家是大捕头呢，扫个地都比一般人潇洒！
郭芙蓉：这也就是拿扫帚，换成大刀，那就是一关胜！
白展堂：骂谁呢？咱小六这身板、这气势，往损了说也是关胜他祖宗关二爷在世啊！
吕秀才：关二爷不行的，三打一还敌不过一个吕布，换成小六，一对三，不，三十个吕布都绰绰有余。
佟湘玉：胡说，就小六那点武功，还吕布呢，貂婵都敌不过……小六靠的是智慧！
邢捕头：不愧是掌柜的，说到点上了，小六这孩子，没别的『毛』病，就是太聪明。
李大嘴：而且不是一般的小聪明！
白展堂：这种智商，除了他，我就听说过一个，诸葛孔明！
舅姥爷：使不得使不得，就他这愣头愣脑的，连个地都扫不好，再被你们一夸，他就真当补『药』吃啦。
白展堂：好吧，继续进行下一项……
燕小六：免了吧！
邢捕头：（大喜）免了免了，直接通过（拍肩）不愧是我的徒弟！
燕小六：师父……我就问一句，您真的放心我吗？
邢捕头：那当然……你什么意思？
燕小六：小六脑子不好使，但还不算白痴，刚才那几项测试，我一项都没通过，你知道为啥吗？（邢点头苦笑）我要自己能行，绝不会留您，师父……
邢沉『吟』了半晌，无奈地点头。
邢捕头：嗯，我有数了，没关系，送佛送到西，为师就再送你一程吧！
燕小六：（喜）谢谢师父！
小六喜不自胜，众人面带难『色』，老汉笑眯眯招手。
舅姥爷：六儿啊，你来（劈头一掌）我打死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燕小六：喂，我可穿着官服呐！
舅姥爷：你就是穿着龙袍……当然你也穿不上，可你是咱北岗第一个穿官服的人呐，每次人来看我，都说咱家祖坟风水好，傻子都能养成宝，可你呢？眼看就满二十啦，这么点志气都没有？
燕小六：（委屈）这不是志气的问题！
舅姥爷：那是啥问题？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生个娃，这么久也该断『奶』了吧？
燕小六：（无助）师父……
邢捕头：别问我，这一次，你需要自己选择！
小六看邢，又看看众人，半晌，缓缓点头，众人欢呼。
10大堂，日
燕，邢，店内众人
邢朝众人拱手告辞：以后有空，来十八里铺找我，别的没有，好酒管够！
白展堂：你上哪儿弄酒去？
邢捕头：（显白）这你就甭管啦……
佟湘玉：又来了（拉起邢的手）这些道子都白划啦？
邢紧紧握住：你放心，以后喝酒我绝对付钱！
佟抽手：那就好，那就好！
邢又拽起来：还有，你跟老白要是……咳，也欢迎来找我，别的没有，被褥管够……
佟抽，您老慢走，恕不远送啊！
邢频频拱手，小六躲在一角，邢朝他作“挺住”手势。
小六点头，邢转身，慢镜头离去。
小六的画外音：师父，您放心，小六绝不会给您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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