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拼厨艺大嘴成碎催
佟寝
镜中，是无双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佟端详片刻，满意地点头。
佟湘玉：应该是差不多了，等我再补一笔……成咧！
祝无双：这这……这还能看吗？
佟湘玉：能看？现在出门，回头率百分之三百。
祝无双：咋算出来的？
佟湘玉：一回头，这个姑娘咋这怪？再回头，怪里透着点可爱，三回头，不光可爱还很帅……
祝无双：帅……是形容女人的吗？
佟湘玉：否则还能是啥？
白推门入：鬼呀！
祝无双：是我啊师兄……
白展堂：无双？你咋成这样了？咋毁的容啊？跟师兄说，师兄这就给你报仇去！
佟湘玉：去去去……这叫晒伤妆，今年流行得很。
白展堂：那你咋不在自己脸上化呢？
佟湘玉：这个……就叫旁观者清，我自己化妆，容易局部失真，营养失衡，还有……
白展堂：内分泌失调？
佟湘玉：可不是瞧我这一脸小豆子。
白展堂：还站着干啥？赶紧把脸洗了去！
祝无双：喔！
白展堂：比划啥呢？
佟湘玉：百分之三百说了你也不懂。
白展堂：谁说我不懂啊？不就回头率么？臭美个啥呀？
佟湘玉：爱美是女娃的天『性』，你哪能理解？
白展堂：谁说我不理解？问题也太难看了吧？
佟湘玉：难看怕啥，你又不娶她。
白展堂：谁说我不娶她？啊呸……
佟湘玉：好一个吃了吐，吐的这叫一个脆生！
白展堂：嗨～吐不好，瞎吐。
佟湘玉：呵呵，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白展堂：可不是咋的……呸！
佟湘玉：老吐就没劲了啊！
白展堂：嗨～听见笑声没有？是包袱就行，你管有劲没劲呢？
佟湘玉：其实你不是不喜欢她，是不是？
白展堂：不是，是，不是……再吐一回，连罐头笑声都不好意思加了你听，这笑声干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烟抽多了斗咳嗽呢……
佟湘玉：不要转移话题，你就是喜欢她！
白展堂：别胡说，让她听见，容易造成误会，我就是把她当妹妹，没别的！
佟湘玉：那好，发个誓先！
白展堂：我要喜欢她，我就……我凭啥要听你的？
佟湘玉：不发也行，我这就去找无双聊聊……
大堂
佟款款下楼，白一路跟下来。
白展堂：别呀，都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的，搞这套你觉得有劲吗？
佟湘玉：无双……
白展堂：我发我发，我发还不行吗？我要喜欢她，我就是这个
佟湘玉：不要装可爱，要最最毒的那种誓！
白展堂：不是，咱稍微讲点理行不行？
佟湘玉：无双……
无双冲出来：来了来了！
白展堂：哎呀，这脸咋还没洗呢？
祝无双：刚把水倒上，掌柜的就喊了，有事吗？
佟湘玉：我没事，是你师兄……拽我干啥？
白展堂：你不是要毒的吗？听好了啊
佟湘玉：可不许胡说，快呸！
白展堂：呸！
佟湘玉：连着呸三下！
白展堂：呸呸呸瞎看啥？赶紧把脸洗了去。
祝无双：喔……晚上想吃点啥？我回去准备。
佟湘玉：随便，只要不是大嘴烧菜，吃啥都行。
祝无双：大嘴哥烧菜很难吃吗？
佟湘玉：倒不是难吃，五年多了，他烧来烧去就那么几个菜，换谁谁受得了？
祝无双：那你咋不让他研究新菜呢？
佟湘玉：不是没研究过，问题是……你吃过麻辣鱼鳞吗？酒酿萝卜皮？红烧胖大海？酥炸小黄瓜？炭烤母猪蹄？
李大嘴扛包入：那可是我的传世名菜啊，哎呀这一路，可把我累残了。
祝无双：放着我来……
李大嘴：哎呀妈呀，鬼呀！
祝无双：是我，是我……我这就把脸洗了去
街头
须发皆白，拄着拐棍的诸葛，带着双髻小童清风，从门外经过。
清风：先生，要不您先歇会儿吧？
诸葛：不用歇，想当年，我给先皇炖佛跳墙，连着七天七夜没合过眼。
清风：结果还给炖糊了这您都说过八百多遍了。
诸葛举拐欲打，不慎闪了腰：哎哟……
清风：留神您那腰哎！
清风扶着诸葛坐在门口，帮着捶背『揉』腰。
大堂
大嘴正要回后院，被佟叫住。
佟湘玉：站住！你还知道回来？
李大嘴：咋的啦？我不是跟你请过假的吗？
佟湘玉：请三天假，六天才回来？
李大嘴：路上耽搁了，你是不知道，哎呀那车堵的……
佟湘玉：五十里路，堵了三天车？
李大嘴：那什么……咳，晚上想吃啥，我这就给大家做去。
佟湘玉：不用不用，你这一路舟车劳顿，也怪累的，好好歇着吧。
李大嘴：那不行，我不在，大家对付吃两顿也就算了，我既然回来了，还能让大家吃苦了？
佟湘玉：不苦不苦，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今天就算了，让无双弄吧。
李大嘴：掌柜的！你要再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啊，甭管咋说我也是厨子，是厨子，就得干厨子该干的事！
门外，诸葛起意，侧耳倾听。
佟湘玉：可是……
李大嘴：没什么但可是的，今儿谁不让我做饭，我就跟她急！
佟湘玉：你急你急不不不，你做你做……
李大嘴：等着吧，我回去准备一下，准时开饭
门外，诸葛拈须微笑：好厨子！
佟湘玉：你也是，就不能帮我劝劝他？
白展堂：劝他干啥？人家确实是厨子呀？他不做饭，你那工钱不都白花了？
佟湘玉：哟呵？学会强词夺理了是吧？好好好无双干啥嘛？
白展堂：我不都发过誓了吗？
佟湘玉：发了也是白发，全让你呸出来了，还连呸三下。
白展堂：那可是您叫我呸的！
佟湘玉：无双……
白展堂：好好好，你到底想咋的吧？
佟湘玉：没啥，看你的表现，表现好了，我就帮你保守秘密，表现不好，我就……
白展堂：你就消停会儿吧，来客啦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
白与清风一起，将诸葛搀扶进来，诸葛四处看看。
诸葛：嗯，就在这儿住下吧。
大堂，夜
无双端菜上来，堆满一桌，佟闻闻，苦着脸摇头。
祝无双：掌柜的，可以开饭了吗？
佟湘玉：这饭……你吃得下？
祝无双：还不错啊，就是稍微咸了点。
佟湘玉：你再尝尝那个。
祝无双：嗯……呸！怎么还是夹生的？大嘴哥……
佟湘玉：不要喊了，你把这菜，拿到楼上，给客人吃。
白展堂：那咱吃啥呀？
佟湘玉：让无双重新做。
祝无双：这……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佟湘玉：有啥不好的？别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吗？
白展堂：他能不知道吗？自己烧的菜，一转眼没了……
佟湘玉：咋会没呢？等无双做完，就说是他做的不就行了吗？
白展堂：人家可还在厨房里忙着呐！
佟湘玉：所以就得拜托你，把他支开一会儿。
白展堂：凭啥是我呀？
佟湘玉：无双啊，你师兄头前跟我说……
白展堂：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佟湘玉：等一下，这菜你就不管啦？赶紧给客人送上去。
祝无双：放着我来吧！
佟湘玉：你不管，让他去，否则白拿这么多工钱了？
白展堂：哪么多工钱啊？一个月三钱银子……
佟湘玉：咳……不想去直说，还耍上态度了？
白展堂：我怎么就不能耍态度了？
佟湘玉：无双啊……
白展堂：我去我去，我这就去，为客人服务，既是职责也是使命，光荣，光荣啊
客房
诸葛半躺在床上，清风从包里拿了根黄瓜，递给老头。
诸葛：想当年，我给先皇拌凉菜，都是先拍碎了，再往外端。
清风：您要是先皇，我也拍留神您那腰啊！
诸葛：不障事，想当年，我给先皇磨豆浆……
清风：一个人磨了一大船的豆子。
诸葛：我跟你说过啦？
清风：三万多遍，光今儿上午就说了七八遍也不嫌累的慌。
诸葛：呵呵，人这辈子，能有多少故事？记住一个，算一个吧。
清风：您怎么忽然想起住这儿了？
诸葛：嗯……你说，头前那个胖厨子，会不会是我一直想找的人？
清风：不可能，那人一看就脑子不好使。
诸葛：人不可貌相，再说，就算他脑子不行，只要拜对了师父，也能磨练出来。
清风：您不会是真想收他为徒吧？
诸葛：那倒未必，得看他的天份和机缘了。
清风：可您天南海北见了那么多名厨，一次都没动心，凭啥就瞧上他啦？
诸葛：他比别人敬业，你没听他说，谁不让他做饭，他就跟谁急，这种拼命三郎的劲头，上哪找去？
清风：话是不假，就是不知道手艺咋样请进！
白端菜入：菜刚出锅，您老二位趁热吃吧。
清风：我们没叫过菜呀？
白展堂：这是送的，头天住店，都送一顿晚饭，这是店里的规矩。
清风：对不起，我们先生不吃外菜。
诸葛：搁那儿吧，既然烧了，就别浪费。
白展堂：您老二位慢用，有事招呼啊！
白放下菜，转身出门，清风尝菜。
诸葛：怎么样？
清风：我的妈呀……这还能叫青椒肉丝吗？
诸葛：你就说，好吃还是不好吃？
清风：这么跟您说吧，这些年以来，我跟着您到处尝菜，纵不是吃遍大江南北，也算见过点世面吧？这道菜……您还是自己尝吧！
诸葛欲尝，菜到嘴边，放下筷子。
清风：又怎么啦？
诸葛：想当年，我给先皇尝菜的时候，都得使银筷子。
清风：那我这就给您买去？
诸葛：用不着，菜，可以回头再尝，人，我倒再观察两天，再做决定。
天井，夜
白被佟推上，挣扎片刻。
白展堂：别呀，这要让大嘴发现，还不跟我急了？
佟湘玉：就那么一小会儿，只要无双烧完菜，马上给你发信号这可是你亲口答应过的！
白展堂：我是答应过，可这也太危险了吧？
佟湘玉：无双啊……
白展堂：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李大嘴，出来！
佟赶紧躲开，大嘴擦着手，从厨房出。
李大嘴：喊啥呢？这么快就吃完了？
白展堂：还没，想等你一块吃。
李大嘴：那就赶紧的吧干啥呀？
白展堂：我想找你商量点事。
李大嘴：啥事吃完再说呗？
白展堂：不行，必须得现在说，走咱上你屋说去。
李大嘴：干啥呀这是？整得神神秘秘的……
白展堂：回屋再说，回屋再说。
白强行把大嘴推进屋，佟打个呼哨，无双入。
佟湘玉：动作越快越好，动静越小越好，争取速战速决！
祝无双：明白！
男寝，夜
李大嘴：到底啥事啊？
白展堂：这事吧……怎么跟你说呢？
李大嘴：没关系，你心里咋想，嘴上就咋说。
白展堂：那好，这件事，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李大嘴：外边啥声啊？
白展堂：我有了！
李大嘴：啥？你你你再说一遍？你有啥了？
白展堂：一身的武功，可我却身无分文！
李大嘴：彼此彼此，我也穷得叮当的咋回事啊？
白展堂：不要『逼』我！
李大嘴：谁『逼』你了？老白啊，你到底咋的啦？
白展堂：其实……我早就死了！
李大嘴：啥？你你你……
白展堂：你别怕啊／李大嘴：别过来！
白展堂：我那意思是说，我的心，早就死了。
李大嘴：嗨，一次说完行不行？吓我这一身汗响个没完了还？
白展堂：我不想活了！
李大嘴：为啥呀？
白展堂：这个……心死了，人还能活吗？
李大嘴：哎呀兄弟，你是不是碰上感情问题了？
白展堂：嗯？这话是怎么说的？
李大嘴：你这情况跟秀才一样一样的，小郭刚走那几天，也是夜夜叫唤，一会心死了，一会肝硬了，再不就是肺气炸了，心肝肚肺，没一样好的。
白展堂：那后来发生了什么样的不可告人而又神秘莫测的离奇事件呢？
李大嘴：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白展堂：你一直当你是我兄弟！
李大嘴：我也是，借光。
白展堂：而且是那种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李大嘴：我也是，你先放手，我去去就来！
白展堂：我其实是个女的！
李大嘴：我也是……你才是女的呢！
白展堂：你终于发现了？
李大嘴：兄弟……姐姐？你可别吓唬我！
白展堂：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可一直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
李大嘴：那你现在咋有了呢？
白展堂：我……我实在是编不动啦！
李大嘴：编啥呀？你啥意思啊？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白展堂：没有……不是，你听我跟你说！
李大嘴：呆会儿再说
白瘫坐在炕，屋外传来大嘴的怒吼。
李大嘴：干啥呢？谁让你进我厨房的？谁让你动我大勺的？谁让你动我酱油的？不是酱油还能是醋啊？尝就尝，啊呸……谁让你动我刷锅水的？
大堂
众人环伺，大嘴独坐，手指在桌上敲敲敲。
李大嘴：说说吧，到底咋回事？
佟湘玉：你不都看见了吗？就是这位无双姑娘，她一不留神，就进了厨房……
李大嘴：那她咋不一留神进茅房呢？
白展堂：咋说话呢？留点口德，无双是个女孩儿！
李大嘴：你不也是是女孩吗？
佟：展堂？／祝：师兄……师姐？
白展堂：咳……这事回头再说。
李大嘴：凭啥回头？现在说，说明白喽，我都回来了，她进厨房干啥？
佟湘玉：这个……老白比我清楚。
白展堂：怎么又是我？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我的主意啊！
佟湘玉：好一个清白无辜的可怜人呐，无双啊……
白展堂：我知道，我啥都知道，无双之所以进厨房呢，其实就是想熟悉一下环境。
祝无双：对，对，就是熟悉环境。
李大嘴：那你刷锅干啥？热灶干啥？炒菜又是为了啥？
白展堂：她是想啥呢……想体会一下你的艰辛！
祝无双：对，对，我早听说烧菜特累，自己亲自做了一回，累得我哟！
李大嘴：前几天不一直是你做饭吗？
白展堂：对呀！所以她才又进了一回厨房，这次是因为啥呢？
李大嘴：因为啥？
白展堂：事到如今，我还是跟你实话实说吧，无双她……她怎么那么命苦啊？辛辛苦苦做顿饭，累得满头是汗，还得帮别人背黑锅，我们无双招谁惹谁了？
李大嘴：哎你慢点，背谁的黑锅？
白连挑眉『毛』，带使眼『色』，不断朝大嘴示意。
白展堂：这可不能说，打死我也不说！
李大嘴：掌柜的？
白展堂：不是我说的啊！
佟湘玉：好吧，就是我叫她做的！
李大嘴：为啥呀？
佟湘玉：你烧的菜，我吃不太惯。
李大嘴：都这么些年了，还没吃惯？
佟湘玉：这么些年，就这么几个花样，是个人，谁能吃得下去？
白展堂：我吃得下去啊。
佟湘玉：所以你就不是人嘛是女人中的女人，回头率百分之三百。
李大嘴：我的回头率还百分之一千呢！客人吃了我的菜，个个眉花眼笑的！
佟湘玉：你让他们连吃五年试试？
李大嘴：你……你要想开了我，直说好了！
佟湘玉：我没那意思，你管你做饭，以后就专给客人做，剩下的，就交给无双。
李大嘴：那要老不来客人呢？
佟湘玉：那你就……买菜？
菜市场
街摊一字排开，小贩们勤着吆喝。
大嘴拎筐溜哒过来，清风跟在他身后，不时偷看。
李大嘴：行，买菜么不是？我买，我看你怎么做出好菜来……这萝卜多钱一斤？
小贩甲：五文钱两斤。
李大嘴：称几个，不烂不行啊，最好是从心儿烂到皮的。
小贩甲：烂的没有，我这萝卜都是今儿早上刚拔的！
李大嘴：那算了，你自己留着啃吧……鸡蛋咋卖？
小贩乙：十文钱三斤。
李大嘴：有臭的没有？
小贩乙：没有……我这蛋是今早刚下的，这还沾着鸡屎呢，你瞧……
李大嘴：那也行，给我称三斤，就要那沾着屎的，不沾屎不给钱啊，最好能有那裂缝的，苍蝇叮过的，那种臭鸡蛋，你随便开价。
小贩乙：我到哪儿给你找苍蝇去？
李大嘴：这不都是吗？你瞧这嗡嗡嗡的，随便弄两只，放鸡蛋上一搁……
小贩乙：它倒是随叫随到啊？
李大嘴：做生意，就得多花点脑筋，臭豆腐为啥比豆腐贵？这就叫特『色』，懂吗？
小贩乙：你这个人，怪怪的……
李大嘴：你懂啥？要真是好厨子，啥材料都能做出好菜，光用好东西做菜，那叫什么本事啊？
客房
诸葛一惊：他真是这么说的？
清风：可不是，当场就把小贩给听惊了。
诸葛：呵呵，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清风：我看未必，光会说大话有什么用啊？
诸葛：你懂啥？想当年，先皇第一次在御膳房召见我……
清风：就连着问了你三个问题，十万八千多遍。
诸葛：呵呵，你接着说呀。
清风：说啥呀？后面你不都知道吗？
诸葛：我想听你说，看跟我说的有啥不一样。
清风：第一题，你多大啦？
诸葛：回秉圣上，十六！
清风：就您这样的，六十还差不多！
诸葛：先皇哪里说过这种话？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清风：得，算我没说，第二题，你进御膳房多久啦？
诸葛：回秉圣上，三天！
清风：嗯，那你有没有信心统领御膳房啊？
诸葛浑身一震：这……
清风：哈哈，演得还挺像……咳，有没有啊？
诸葛：回秉圣上，臣有信心！
清风：啊哈哈……
诸葛：你笑什么？
清风：你回答完问题，先皇不笑的吗？
诸葛：他为啥要笑？
清风：戏文里的皇上，说完话不都这样吗？啊哈哈……
诸葛：胡说，先皇听了我这番话，感动不已，当着满朝文武……
清风：您先等等，不是在御膳房吗？满朝文武也在啊？
诸葛：咳……当着满屋子公公，赏了我一根黄瓜。
清风：怪不得您老爱啃黄瓜。
诸葛：三个月之后，我就当上了御膳房总管，一当就是大半辈子。
清风：真是岁月催人老啊这是您自己说的。
诸葛：呵呵，你知道我为什么能从那么多御厨之中脱颖而出吗？
清风：这您倒没说过。
诸葛：正是因为我这份自信呐，后来，先皇对我说，只要有锻炼机会，每个御厨都能做出好菜，可并不是谁都有这份自信的，我走了那么多地方，见了那么多厨子，只有那小子，才有这份自信啊。
清风：所以您就看上他啦？
诸葛：嗯……先不管他手艺如何，能说出那番话，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清风：放狂话谁不会呀？
诸葛：你说什么？
清风：那什么……您要真想收这个徒弟，那就试试呗。
诸葛：我正有此意，你下去吩咐一下，今天晚上，我要亲自尝菜。 吉林为您提供武林外传无弹窗广告免费全文阅读，也可以txt全集下载到本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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