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醋掌柜刁难落迫女
大堂
白扶着秀才从后院出，秀才一瘸一拐。
白展堂：这边，您老走好啊……
吕秀才：怎么说话呢？巴不得我早走一步是吧？
白展堂：没有啊（）有，有有有，我们知道错啦。
吕秀才：错在哪儿啦？
白展堂：我们不该仗着会点武功，就到处瞎戳『乱』点。
吕秀才：我怪她点我了吗？我怪她了吗？
白展堂：那您这是……
吕秀才：点完我，就就就不管啦？大晚上的，冷风吹着，野猫叫着，时不常还有喝高了满街『乱』吐的……
白展堂：他们吐他们的，跟你有啥关系啊？
吕秀才：我都七八天没吃饭啦，胃里本来就空，再一听那声儿……（弯腰）呕！
白展堂：（拍背）没事了，没事了……
无双下楼，见状急上：（沪语）摆了嗨好了。
白展堂：你说什么？什么摆什么嗨？
祝无双：家乡话，意思就是……放着我来（挽袖子）这点小事，还用不着师兄亲自动手！
吕秀才：（紧躲）你你你想干什么？
祝无双：帮你拍背啊，我这舒筋龙爪手可是从西域少林传过来的喔……
无双伸手，秀才躲到白的背后。
吕秀才：不要过来！
祝无双：嗯？（走近）吕先生，你怎么了？
吕秀才：（伸舌）%$#%$@#$%@
祝无双：你说啥？
白展堂：再靠近一步，他就咬舌自尽。
吕秀才：哈哈，怕了吧？
祝无双：葵花点『穴』手！
秀才僵立，无双从他肩头捡了几根散发，仔细地放入纸包，折好收起。
然后帮秀才轻扫肩头，整理衣领。
祝无双：瞧，干干净净的，多好呀？以后一定记得洗头，衣服也要常洗喔，葵花解『穴』手！
秀才愣着，心跳声如雷轰鸣。
白展堂：哎呀妈呀，脸咋红成这样了呢？秀才？
秀才醒转，含羞带臊飘回后院。
祝无双：他没事吧？
白展堂：你没事吧？大白天的，你藏人家头发干啥？
祝无双：清理垃圾呀，把生活垃圾，逐一分类，统一处理，有问题吗？
白展堂：那你……你好像从小就这样啊？
祝无双：你还记着呢？
白展堂：那时候，你胖的跟一豆油桶似的，横着放，都能当车轱辘使……
无双气极伸手，白紧躲。
白展堂：竖着放能当面缸使，倒着放……
祝无双：你还说？
两人一前一后追出门。
大堂
佟刚下楼，白和祝的声音传进来，佟躲到一边，两人追入。
祝无双：你还说，你还说，信不信我……
白展堂：就你那小胖手，捶在背上就跟痒痒挠似的……
佟湘玉：（不禁出声）挠死你算了！
白展堂：掌柜的？
佟赶紧扭头，闪到颈子，呼痛。
白展堂：怎么了这是？
佟湘玉：没事，昨晚没睡好，落枕了……
祝无双：放着我来（挽袖子）这点小事，还用不着您亲自动手！
佟湘玉：你你你想干啥？
祝无双：帮你按两下，我这舒筋龙爪手……
佟湘玉：留着挠痒痒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无双有些不安，看白，白使眼『色』。
祝无双：喔，那你们聊，我先回屋了（上楼）
佟湘玉：大白天的，回屋躺着，懒出蛆了……你打算啥时候让她走啊？
白展堂：谁说她要走？小郭一走，你不是正缺杂役吗？
佟湘玉：不缺（）我已经有人选了。
白展堂：谁？
佟湘玉：就是那谁，那个……反正不是她。
白展堂：无双这孩子，没别的好，就一个字，懒（）懒得休息，有活就抢着干，不让干就跟你急。
佟湘玉：不用说了，谁都能留，就是不能留她。
白展堂：为啥呀？
佟湘玉：呵呵……因为我才是掌柜的。
白展堂：知道啊，可人家是不远万里来投奔我的！
佟湘玉：谁叫你不是掌柜的呢？
白展堂：佟湘玉（）真是个好名字，清新眷永，博大精深，那个湘，凝聚了中华五千年灿烂文明，再加个玉，又结合了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
佟湘玉：行了行了，再说下去，我就成活化石了……
白展堂：那也是价值连城的活化石，国家一级保护文物！
佟湘玉：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
白展堂：难大发了我！
佟湘玉：要不这样，让她试工三天，干的好，就留下，干不好……
白展堂：我亲自帮她卷铺盖。
客房
祝无双：（惊）三天？我还是走吧。
白展堂：站住！啥意思啊你？
祝无双：我怕干不好，把你的脸都丢尽了。
白展堂：没关系，随便丢，师兄没别的长处，就是皮厚，丢了一层又一层，千层饼吃过吧？
祝无双：噫……啧啧！
白展堂：回头干活，需要啥工具，提前说，我给你准备。
祝无双：喔，那你帮我准备点针线，和绸缎，不用太多，两尺就够。
白展堂：你要那个干吗？
祝无双：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白摇着头，嘟嘟囔囔出门，与秀才擦肩。
祝无双：吕先生？坐啊，找我有事吗？
吕秀才：（深呼吸）我……你能转过身去吗？这么瞪着，我说不出来。
祝无双：喔（转身）
吕秀才：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祝无双：嗯？你说的是不是郭小姐啊？
吕秀才：你怎么知道？
祝无双：师兄告诉我的，他还说，你相思得苦，连饭都不肯吃呢。
吕秀才：惭愧，惭愧……
祝无双：这有什么好惭愧的？词里说的多好，问世间，情为何物……
吕／祝：直教生死相许！
吕秀才：所以说，我打算……
祝无双：（转身）以死相许？
吕秀才：是啊……谁让你转身的？（祝转回去）我是说，我想等等，看她是不是还回来。
祝无双：她要不回来呢？
吕秀才：那个，咱以后再商量，但是目前，你得先把我头发还我。
祝无双：你要头发干吗使啊？
吕秀才：埋起来，省得心『乱』！
祝无双：喔……可我已经扔了啊？
吕秀才：扔了就好，扔了就好……（出门）
祝无双：（挠头）只听说过葬花，没听说过葬发的，读书人，想法还真是怪！
大堂
房间里焕然一新，无双坐着绣花。
佟进门，一惊，出门看看招牌，又进来。
佟湘玉：这这……这还是我的店吗？
祝无双：（吼）放着我来！
佟单脚悬空，无双冲上，拿抹布，让佟蹭脚。
祝无双：可以了，掌柜的请进。
佟湘玉：这些……都是你收拾的？
祝无双：是啊，有啥意见，您直管提啊。
佟湘玉：意见嘛……（准备坐）
祝无双：（吼）放着我来！
佟马步半蹲，无双凑到裙脚，轻拍几下，用手捧灰，收入囊中。
祝无双：可以了，掌柜的请坐。
佟呆坐半晌，神情疑『惑』。
祝无双：掌柜的？
佟湘玉：我刚才想说啥来着？
祝无双：意见！
佟湘玉：（往桌上靠）这个意见啊……
祝无双：（吼）放着我来！
佟湘玉：你来你来，再来两趟，我中风也叫你吓出来了。
祝无双：中风可以点曲池『穴』（捂嘴）呵呵……
佟湘玉：我看得出来，你很用心，但是，不要只做表面功夫，光收拾大堂有啥用？对一个客栈来说，最重要的是客房……
白在楼上喊：哎呀妈呀，这咋回事啊？
佟湘玉：咋咧？
白展堂：客房咋收拾成这样了？
佟湘玉：（喜）咋样了？
白展堂：太干净了也，弄得我都不敢落脚了。
祝无双：放着我……我不是叫你蹭过脚吗？
白展堂：总不能老蹭吧？以后悠着点，别老顾着自己上进，显得我们多落后似的。
佟湘玉：咳……客房收拾好了，那厨房呢？
祝无双：还没腾出手，我这就去收拾！
无双回后院，与秀才擦肩而过。
佟湘玉：（拿起绸缎）这是个啥嘛？
祝无双：（回）放着我来！
佟湘玉：没功夫收拾，倒有功夫绣鸳鸯？
吕秀才：（惊）鸳鸯……
祝无双：不是鸳鸯！我去厨房啦，您就请好儿吧（奔出）
佟湘玉：（学）$%$%^###……也不知道青春给谁看呢？
吕秀才：（瘫坐）这这……这便如何是好？
天井，夜
无双拎桶，从厨房出，擦汗，秀才凑过来。
吕秀才：祝姑娘……
祝无双：（吼）放着我来（秀才单脚悬空）再抬高点（把脚底菜皮收入垃圾筒）再蹭蹭……行了，以后进屋之前，一定记得蹭脚，可以吗？
吕秀才：哎……呵呵，你跟她，真的太不一样了。
祝无双：跟谁？小郭啊？
吕秀才：她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没你细心，也没你干净，有时候连自己衣裳都懒得洗。
祝无双：她……真是个女人？
吕秀才：这个……我们今天就先不谈了，我找你呢，是想问一下……你小时候玩过拔河吧？两个人才能玩的那种。
祝无双：玩过，不过都是我跟另外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
吕秀才：那就难怪了。
祝无双：难怪什么？
吕秀才：你看是这样啊，我呢，虽然读过几年圣贤书，但也没读出什么结果，前途可以说，非常渺茫。
祝无双：别这么说，你一定能成功，我相信你。
吕秀才：真的吗？
祝无双：做人，要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活着还有啥意思？
吕秀才：可不是……可是！就算我能成功，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明白吗？
祝无双：明白！我只想鼓励你一下，没打算换成钱。
吕秀才：换成别的也不行！
祝无双：明白，明白……
吕秀才：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回屋）
祝无双：（挠头）我怎么老觉得怪怪的？（拎桶，佟入）掌柜的！
佟湘玉：厨房收拾好了？
祝无双：还剩锅台，等会儿再擦。
佟湘玉：你看看……（进厨房，又出）这不是擦过了吗？
祝无双：才擦了三遍，锅底还没亮呢。
佟湘玉：锅底？你还真不嫌累啊？
祝无双：这点活，还累不死我，在葵花派，几百个人的伙食，都是我负责。
佟湘玉：你还会做饭？
祝无双：做不好，就是大锅饭，凑合着能吃。
佟湘玉：不要谦虚嘛，说了会做，那就是会做，明天你就做做看。
祝无双：这这这怎么行？
佟湘玉：有啥不行的？这些钱你先拿去，买点菜回来。
祝无双：喔……买几人份的？
佟湘玉：六个人，必须有荤有素，有河鲜更好，就这么说定了啊（出）
祝无双：（数）六个铜板，六个人分，还得有荤有素有河鲜？
大堂
桌上摆着饭菜，白正伸手抓菜，无双端鱼上。
祝无双：放着我来（白张嘴）你干吗？
白展堂：你不是说你来吗？
祝无双：去！要吃也得等大家一起吃。
白展堂：还挺有规矩，大嘴呢？
祝无双：他说既然没他的事，就先回家看看……把手放下！
白展堂：这鱼不对，眼珠去哪儿啦？
祝无双：那是留给秀才的，他老熬夜看书，废眼睛。
白展堂：你怎么对他的事儿那么上心？
祝无双：我把他点成那样，还扔着不管，整整一宿呐！再说，人家又刚失恋，最缺的就是关怀，我已经想好了，以后他要再熬夜，我就在旁边候着，帮着点点灯，热热菜啥的。
白展堂：（抓菜）那得候到啥时候去啊？
祝无双：（打手）这辈子……（夺盘）也休想！
两人抢起来，佟下楼，一阵干咳！
祝无双：掌柜的，可以开饭啦！
佟湘玉：先不着急，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祝无双：对啊，这道是红焖野兔。
佟湘玉：哪来的兔子？
祝无双：山上打的，您要爱吃，我每天去打两只回来。
佟湘玉：用不着，尝个鲜就行了，野味吃多了烧心。
祝无双：这是西湖醋鱼，鱼是从西凉河捞的。
佟湘玉：那就应该叫西凉河醋鱼，光名字好听，有啥用啊？
白展堂：管名字干啥？好吃就行呗！
佟湘玉：好吃也不能多吃，河里有污染，吃多了得病。
祝无双：那就尝尝这个，香辣豆干拌野菜。
白展堂：标准的绿『色』食品啊！
佟湘玉：难吃得脸都绿了？
祝无双：不会的，这豆干是自己晒的，野菜是地里挖的。
佟湘玉：那就是说，我给你的菜钱，你自己收起来了？
祝无双：没有啊，那六个铜子儿，我买了半袋荞麦。
佟湘玉：买那干啥？你当是喂驴啊？
祝无双：这您可就不懂了，常吃粗粮，对肠胃有好处，可以促进消化。
佟湘玉：我肠胃好得很，用不着吃驴食！
无双有些惶恐，白赶紧解围。
白展堂：说那没用的干啥，饿的不行了，赶紧开饭（喊）开饭喽……
大堂
晚饭过后，桌上饭菜被一扫而空，秀才拿着窝头刷盘子。
白展堂：给我留点儿！
吕秀才：（猛吃）%$#^#^
白展堂：得得得，没人跟你抢（瞄佟）这菜咋样啊？
秀才猛摇头，佟面带喜『色』。
佟湘玉：咋样？你也觉得一般吧？
吕秀才：我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佟湘玉：那是你没见过世面！（起身上楼）
白展堂：你就说吧（喊）像我师妹这种心灵手巧，温柔贤惠的姑娘，上哪儿找去啊？
佟湘玉：（喊）爱上哪儿上哪儿！
白展堂：（喊）我又没问你！
秀才浑身一震，楼上沉默半晌，重重的摔门声。
白展堂：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脾气（看到秀才）你你……你想干吗？
吕秀才：是不是她跟你说过什么了？
白展堂：谁？
吕秀才：祝姑娘，她到底想对我怎么样啊？
白展堂：她能对你咋样？不就是……唉！其实我也觉得不合适。
吕秀才：是吧……有啥不合适的？
白展堂：她一姑娘家，大晚上不睡觉，一辈子候着你，这像话吗？
吕秀才：一辈子？！
白展堂：我也不是没劝过她，死活不听，这女人啊，一旦爱心泛滥起来，血招没有！
吕秀才：爱心？还泛滥？（喊）祝无双！你还让不让我活呀？
“咚咚咚”，佟直冲下楼。
佟湘玉：她怎么你了？跟我说，掌柜的给你做主了。
吕秀才：用不着，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回后院）
佟湘玉：（讪讪的）那是我的台词……咳！（上楼）
天井，夜
无双放下桶，坐着喘气，擦汗，秀才入。
祝无双：吃完啦？感觉如何？还吃得习惯吗？
吕秀才：你……咳！我还是写信算了。
祝无双：等等，吕先生，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把您给得罪了？
吕秀才：没有没有！
祝无双：那你为啥老是吞吞吐吐的？
吕秀才：我……不可以的，你的明白？（祝摇头）我一直都在等她回来。
祝无双：那就好好等吧，我相信你，一定能等到的。
吕秀才：那你……不在乎吗？
祝无双：你俩的事，我为啥要在乎啊？
吕秀才：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祝无双：我哪样了？我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吕秀才：你没错（指天）是他的错！
晴空霹雳，秀才长跪在地。
秀才的画外音：苍天呐，她到底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祝无双：可不许胡说，我知道你不开心，但也别怨天尤人，心里有啥不痛快，就大声喊出来吧……
吕秀才：别碰我，再这样，我可就真扛不住啦！
祝无双：扛不住就别扛，喊出来吧，我会用心聆听的。
吕秀才：（感动）祝姑娘……
祝无双：啥都别说了，用你的丹田之气，和所有的情绪，大胆地喊出来吧……
吕秀才：（喊）你愿意嫁给我吗？
祝无双：你说什么？
吕秀才：不过咱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即使嫁过来，也只能先当妾。
祝无双：妾？
吕秀才：对呀，我想再等几年，实在等不回来了，而你又表现得足够出『色』，那么经过考核之后，还是有转正的可能『性』。
祝无双：还还还转正？
吕秀才：不要激动，我只说可能，一切都要看你的表现，在这里，我就先预祝你成功，好好努力吧！
祝无双：你……是跟我开玩笑呢吧？
吕秀才：谁跟你开玩笑？凡事总有先来后到吧？我说了等她，那就是等，你要再得寸进尺不知好赖，我这当丈夫的可就不高兴了啊！
祝无双：你……你想高兴是吧？
吕秀才：你想干什么？
祝无双：让你高兴个够！
吕：救命啊！／祝：葵花点『穴』手！
秀才被点中笑『穴』，狂笑不止。
吕秀才：啊哈哈，怎么回事儿，啊哈哈……
祝无双：那是笑『穴』，你慢慢高兴去吧！
大堂
秀才笑得精疲力尽，趴在桌上抽抽。
佟湘玉：老白，你不是帮他解了『穴』吗？
白展堂：刚解开，且笑呢……你说你也是，点他干啥？
祝无双：谁叫他先胡说八道的？
佟湘玉：那你就叫他活活笑了一宿？
祝无双：我想帮他解『穴』来着，是他自己到处逃。
吕秀才：我不逃行吗，啊哈哈，万一你要点我死『穴』咋办？啊哈哈……（笑着笑着哭出来）
佟湘玉：又咋了？
吕秀才：肚子抽筋了，啊哈哈，疼死我了……
佟湘玉：你放心，笑债要用笑来偿，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一定会为你讨个说法。
白展堂：没那么严重吧？
佟湘玉：（吼）闪！祝姑娘，你才貌双全，武功超群，我们店小，容不下你这个大菩萨。
白展堂：说啥呢？这事儿能怨她吗？
佟湘玉：怨谁我不管，结果，就这样了。
白展堂：不是，你总得讲点道理吧……
祝无双：（拽）师兄，你别说了，我走就是了（鞠躬）对不起，给诸位添麻烦了！（捂脸上楼）
大堂
无双背着行囊道别，白不住点头，佟不时偷看。
无双抽出枕头，递到佟的面前。
祝无双：这个……送给你！
白展堂：给她干啥，糟蹋东西。
佟湘玉：（掂量）挺软的哈？
祝无双：荞麦皮的枕头，治疗落枕最有效果了。
佟湘玉：落枕？
白展堂：你那天提过一句，她就记着了，那些荞麦皮，都是她一粒一粒剥出来的，就怕有刺，扎着你。
佟湘玉：是啊？（仔细端详）这不就是你那天绣的鸳鸯？
祝无双：不是鸳鸯，是野鸭。
佟湘玉：喔……有区别吗？
祝无双：野鸭会飞，志在万里烟霞处，鸳鸯不会，混个饭饱已经知足。
佟湘玉：呵呵……你打算去哪儿啊？
祝无双：江湖之大，总有我容身的地界，诸位保重，后会有期！
无双走出门，佟的脸『色』阴晴不定，看着枕头，终于忍不住，追出去。
佟湘玉：等一下……如果我现在叫你留下，你还愿意吗？
祝无双：谢谢你的好意，无双心领了（出门）
佟湘玉：那我要是跟你道歉呢？
祝无双：你……
佟湘玉：说实话，这几天你干得很好，是非常好，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出『色』的杂役，以前那位……
吕秀才：也挺好的，除了生『性』懒点，手脚慢点，脾气坏点……（犯嘀咕）她有哪点是好的？
佟湘玉：最难得的是，你竟然那么热心，也那么细心，对秀才，对我……
祝无双：掌柜的！
佟湘玉：让我说完，这几天，我一直对你百般刁难，希望你能原谅（鞠躬）对不起！
吕秀才：还有我……原因我就不说了，总之（鞠躬）对不起！
无双愣在当场，白用胳膊肘碰她。
祝无双：我……该说什么呀？（白做口型）楼下？龙虾？留下！
佟湘玉：你答应啦？
祝无双：嗯！
众人欢呼击掌：耶……
吕秀才蹲下：啊！
众人：怎么了？
吕秀才：冷不丁一笑，小肚子又抽筋啦！
白展堂：那还不赶紧『揉』『揉』？
祝无双：放着我来！（众人环伺，秀才挺着肚子，无双比划两下，脸红）还是你自己来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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