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白展堂误娶无情人
女寝，夜
小贝跳起来：结婚？你还敢结婚了？
佟湘玉：我咋不能结嘛？
莫小贝：谁同意了？谁允许了？谁批准了？
白展堂：我俩结婚还用你批准啊？
莫小贝：那当然，她生是衡山派的人，死是衡山派的死人，就算埋到坟堆里，都是我衡山派的尸首。
佟湘玉：你要尸首有啥用嘛？
郭芙蓉：你结你的，甭搭理她，回头拜堂，把她往屋里一关，省得添『乱』！
莫小贝：我我我跟你拼了……
小贝冲过去纠缠，大嘴入。
李大嘴：哎呀……干啥呢这是？
莫小贝：他们合起来欺负我！
李大嘴：那还了得（）老实点啊，再敢跟姑爷叫劲，不给饭吃。
莫小贝：（扑到床上）呜……
佟示意众人出屋，坐到床边。
佟湘玉：哎呀，你就这么不希望我嫁人啊？
莫小贝：你去嫁好了，嫁了就别回来！
佟湘玉：不回来，那我上哪儿去？
莫小贝：爱上哪儿上哪儿，别在我的地盘呆着！
佟湘玉：啥时候成你的地盘了？
莫小贝：你……你不走我走（起身，被佟拽住）
佟湘玉：好好好……
莫小贝：（喜）你不结婚啦？
佟湘玉：我本来就没想结。
莫小贝：是白大哥……那个白眼狼『逼』你的吗？
佟湘玉：要真是他『逼』的就好了……唉！
佟寝，夜
佟正犯愁，小郭拿着尺入。
佟湘玉：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
郭芙蓉：我来给你量尺寸，做嫁衣。
佟湘玉：嫁衣？
郭芙蓉：啊……我忘了，你以前有一身，那行，就穿那个吧，省不少麻烦。
佟湘玉：先别走，这件事儿，你是咋看的？
郭芙蓉：早结早了，先把你爹哄走再说。
佟湘玉：他我倒不担心，我就怕小贝……
郭芙蓉：怕她干吗？小黄『毛』丫头，懂啥呀？
佟湘玉：这毕竟是大事情，总得尊重一下她的意见嘛。
郭芙蓉：反正就是个仪式嘛，又不是真结……你不会是当真了吧？
佟湘玉：没有没有……我就是怕我结不好。
郭芙蓉：结不好瞎结呗（）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佟湘玉：（急）我咋不是第一次？
郭芙蓉：我错了，我瞎说还不行吗？
佟湘玉：有这么瞎说的吗？我这可都是为你们！
郭芙蓉：知道知道，您为我们光荣献身……
佟湘玉：谁说要献身？
郭芙蓉：回头洞房花烛，你爹在外头听着，您不做点牺牲，就想瞒过去了？
佟湘玉：嗯？
大堂，夜
李大嘴端酒菜上：您的菜来啦！
白展堂：喔……放那儿吧，谢谢啊！
李大嘴：可不敢当，可不敢当，只要您吃的满意，我这累算没白挨。
吕秀才：您不当跑堂，还真是浪费人才了。
李大嘴：去，往那边坐坐，让我跟新姑爷亲近亲近。
白展堂：别老姑爷姑爷的，这还没结婚呐！
李大嘴：明儿不就结嘛？要不我换一个……白爷？
白展堂：哎……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先把酒倒上吧。
李大嘴：好来（倒酒）不瞒白爷说，当初见您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
白展堂：看出啥了？
李大嘴：人中龙凤啊，当官的，那是印堂发亮，可您这个，印堂发红啊！
吕秀才：他那是搓泥搓的吧？
李大嘴：不能够，白爷是什么人呐？仙风道骨冰清玉洁，那身上能有泥儿？
白展堂：不是，李大嘴，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大嘴：就想让您帮我安排安排，我还想当镖师。
白展堂：那就当去呗。
李大嘴：你们都留这儿，我一个人，也不好意思去呀。
白展堂：那有啥不好意思的？想让我帮你打个招呼？
李大嘴：那咋好意思啊……你啥时候说呀？
白展堂：明儿吧，结完婚，我就跟他说，问题是，你又没武功，怎么当镖师啊？
李大嘴：所以还得请您教我两招啊。
白展堂：那不成，我这武功，全都是家传的，轻易不外传。
李大嘴：那您就把我当自己家人呗，要不我认您当哥？
白展堂：您这岁数，管我叫哥？
李大嘴：也是喔，实在不行……就当干大爷好了，大爷！
白展堂：哎哟我的耳朵！
李大嘴：大爷，您咋的啦？
白展堂：别，你离我远点，我怕了你还不行吗？
李大嘴：你怕我干啥，大爷！
白展堂：救命啊（小郭木然下楼）你来的正好，赶紧的，帮我拍死他算了……你咋的啦？
郭芙蓉：掌柜的说，不结婚了。
众人：为什么呀？
郭芙蓉：（拍嘴）我这张贱嘴哟！
屋顶，夜
佟独自饮酒，呛一口，咳嗽，白爬上来。
白展堂：哎呀你咋的啦？
佟湘玉：没啥，不小心呛着了。
白展堂：我说结婚的事儿，为啥不结了呀？
佟湘玉：不为啥，就是不想结了。
白展堂：小郭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啥，那能信啊？你就放一千个心，洞房之夜，就算拿刀驾着我脖子，我也绝不动你一根寒『毛』。
佟湘玉：呵呵，我倒不是为了那个。
白展堂：有啥不满意，你就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佟湘玉：你……你能照顾我一辈子吗？
白展堂：那有啥不能的（退）你啥意思啊？
佟湘玉：这个婚礼，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个仪式，或者游戏？可对我来说，它就意味着一个开始。
白展堂：嗯？开始啥呀？
佟湘玉：开始过一种全新的生活，两个人，也许会吵架？但睡一觉起来，又会和好如初，就像啥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展堂：那不成猪脑子了么……你接着说。
佟湘玉：也许还会碰到一些难关，天灾啦，**啦，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啦，可是一点都不慌，因为心里知道，身边有个人，可以一直陪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白展堂：那不成老妖精了么……（自己捂嘴）
佟湘玉：也许还会有两个孩子，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白展堂：最好是个龙凤胎，生起来方便！
佟湘玉：不是也无所谓，一回生，二回就熟了，男孩子可以学武功，女孩子可以学女红，等他们长大，我俩也老了，心情不好，就骂他们几句出出气，心情好了，就把咱年轻时候的故事，讲给他们听。
白展堂：（苦笑）我那些破事，还是算了吧。
佟湘玉：为啥？
白展堂：我是带罪之人，永世不得翻身，自己担惊受怕，那是报应，可要再拖上别人，那就是造孽了。
佟湘玉：不是的，不是的……
白展堂：你要的那种生活，我永远都给不了，婚礼就算了吧，以后我要经过汉中，会来看你的（走开）
佟湘玉把酒一口闷掉，擦眼泪。
大堂
老汉抄着腰站门口，转铁胆，小贝走过来，拽他衣服。
佟老汉：喔？莫掌门起得早啊？
莫小贝：早，早……你能不能说一声，别让他俩结婚啦？
佟老汉：为啥呀？
莫小贝：白大哥配不上我嫂子。
佟老汉：哎呀，你懂个啥嘛（）我绝对没有不尊敬你的意思，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莫小贝：不会的，你只要别让他俩结婚，我就不记仇。
佟老汉：那你还是记吧，我龙门镖局虽然不是啥名门大派，但也绝不怕人威胁。
莫小贝：谁威胁你啦？我说这个，也是为了我嫂子好！
佟老汉：你要真心为她好，就让她嫁，她一个寡『妇』，这么大岁数还能嫁出去，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莫小贝：好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咬耳朵）白大哥是贼！
佟老汉：你说啥？
莫小贝：他就是传说中的盗圣白玉汤！
佟老汉：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是传说中的盗帅楚留香。
莫小贝：我是说真的，他还有块牌子呢！
佟老汉：牌子呢？
莫小贝：丢了（）我要是骗你，就天打五雷轰！
佟老汉：（捂嘴）可不许胡说，莫掌门，你是不是怕你嫂子嫁人之后，就不疼你了？
莫小贝：才不是呢，我……我用不着她疼，我自己会疼自己的！
佟老汉：呵呵，你过来，听我给你说，这个马呀，品种再好，跑得再快，它也得配种。
莫小贝：配什么种？
佟老汉：就是拿一只公马，再拿一只母马，这个……唉，你就记着，不管她嫁给谁，都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好，她要敢欺负你，我就欺负死她！
莫小贝：真的吗？
佟老汉：我还能骗你？拉勾？
莫小贝：不用，你把这个契约签了就行。
佟老汉：啥契约（念）不许罚抄写，不许叫早床，不许揪小辫……咋这多不许？
莫小贝：你到底签不签啊？
佟老汉：签，签……拿笔来！
小贝递笔，老汉签完字，小贝兴高采烈奔回后院。
佟老汉：这孩子（白入）乖女婿来啦，你的眼睛咋这么红？
白展堂：昨儿一晚上没睡。
佟老汉：哈哈，兴奋的睡不着吧？我跟她娘结婚之前，也是这样……
白展堂：我俩不结婚了（）这是她的决定，跟我没关系啊。
佟寝
佟低头坐床上，老汉背着手走来走去。
佟老汉：不像话，不像话……你还知道羞字咋写不？
佟湘玉：差字头下面一个丑（）我咋不知羞了？
佟老汉：人家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一个好小伙，要了你，你还有啥不知足的？
佟湘玉：我不是不知足，问题是……哎呀，跟你说不清楚。
佟老汉：你说不清楚，我来说，这个马，甭管是啥种，到了季节，只要把公的和母的放到一起，它马上就开始配，一转眼就是一匹小马，再一转眼，又是一匹，再一转眼……
佟湘玉：可我是人，不是马，人是有感情的！
佟老汉：马也有感情嘛，你小时候骑的那匹枣红马，哪次见了你不是活蹦『乱』跳的？你嫁人之前，它还偷着流眼泪呢。
佟湘玉：可展堂不是枣红马啊。
佟老汉：咋？他不喜欢你？那他为啥要娶你？是不是想图咱点啥？
佟湘玉：哎呀，你就不要问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做主。
佟老汉：你要会做主，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佟湘玉：我现在很好啊，很开心啊……
佟老汉：那你又哭？以为我没长眼睛啊？不行，我得找他去……
佟湘玉：这事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趴床上哭起来）
佟老汉：好！你不想结，那就别结，好好哭一场，哭完了上路。
佟湘玉：上啥路？我要是回去，这个店咋办？
佟老汉：就扔这儿吧，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比啥都强。
大堂
佟老汉带着小贝，佟，和大嘴，准备出门。
白，郭，秀才，依依不舍。
李大嘴：都别送了，有空到汉中，我做东。
吕秀才：你一路小心啊，赶紧找个师父学点武功。
李大嘴：嘘……瞎说什么呐？拍死你啊！
郭芙蓉：回去之后，记得来封信。
佟湘玉：嗯，你不许再欺负秀才了，我们在，还能劝劝，我们不在，他连个救命都不敢喊。
白展堂：到那边之后，不许仗势欺人啊！
莫小贝：切，身边带着十多个镖师，不欺负人，那都白养啦？
佟老汉：走了走了，天黑之前，得赶到十八里铺。
众人出门，佟回头看，白冲她笑，佟咬咬牙，奔回来。
佟湘玉：最后问你一遍，我要的那种生活……
白展堂愣了一下：对不起，祝你幸福！
佟湘玉：呵呵，你也是……
佟黯然出门，小贝在门外兴高采烈『乱』喊一气。
莫小贝：骑大马喽，骑大马喽……
佟老汉：（吼）别揪马尾巴！
马嘶鸣……“嗵”……“啊”
佟湘玉：小贝……
众人冲出门去。
女寝，夜
小贝手上缠着绷带，坐床上哭，众人围着。
佟老汉团团转，被佟推出门去。
佟湘玉：你不管，交给我们好了。
莫小贝：呜……我再也不要骑马了！
佟湘玉：你不要怕，下次从正面上去，保证不踢你。
莫小贝：那它要咬我呢？
佟湘玉：它又不是狗，马不会咬人。
莫小贝：那我也不骑了，汉中我也不去啦。
众人：啊？
李大嘴：汉中多好啊，比咱们这儿热闹多啦。
莫小贝：我这人不爱凑热闹。
李大嘴：那就在家呆着，有吃有喝的。
莫小贝：这儿也有吃有喝啊，去了汉中，没准还吃不习惯呢。
李大嘴：嘿你个……你帮我劝劝她，求你了哥。
吕秀才：这个汉中啊，地势平坦，物产丰厚，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莫小贝：那要打起仗来，咱第一个倒霉。
吕秀才：呃……还是你来吧！
郭芙蓉：你个小丫头片子，大人已经决定了的事儿，那是你能说了算的吗？
莫小贝：你要不满意，那就打我好了，反正我哪儿也不去。
郭芙蓉：再来劲可得抄书啦，一千遍一抄。
莫小贝：抄就抄，哪怕抄一万遍我也不去了。
众人：为啥呀？
莫小贝：现在这样多好，饿了，大嘴叔帮我做饭，累了，白大哥帮我捶背，困了，秀才帮我做功课……
佟湘玉：（吼）吕秀才！
吕秀才：她给了钱的（）我再也不敢了。
莫小贝：还有小郭姐姐，虽然脾气臭了点儿，但她心地特别善良，还乐于助人……
郭芙蓉：这话我爱听。
莫小贝：每次打架，她都会帮我出手，我们同学见了她，就跟见了阎王似的。
佟湘玉：小郭？
郭芙蓉：（退）呵呵，那什么，我跟同学们闹着玩呢！
佟湘玉：有这么闹的吗？
莫小贝：还有我嫂子……
佟湘玉：你说，我有啥好呀？
莫小贝：你啥都好，就一点不好，老爱管我。
佟湘玉：那叫玉不琢，不成器！
莫小贝：我才不要成器，我就想跟大家好好呆着，哪儿也不去，就这么呆着，永远呆下去！
众人均有些触动，互相看看。
佟湘玉：展堂……
白展堂：别问我，我本来就没想去汉中。
佟湘玉：小郭？
郭芙蓉：只要你不走，我就留下，直到把债还清为止。
吕秀才：（喜）芙妹！
郭芙蓉：候哥……你还没表态呢。
吕秀才：我没啥可说的，只要芙妹在，我就在，大家也都在。
李大嘴：那是你们，我得去汉中……每月三两银子呐，还有我那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白展堂：好吧，咱俩先出门交个手，让佟大爷看看你的本事。
李大嘴：哼（蹲一边）迟早把你给揭发了！
白展堂：我再借你俩胆儿！
李大嘴：切，好好等着吧你！
佟湘玉：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走了。
郭芙蓉：那你爹咋办？
天井
佟老汉：（惊）啥？
佟湘玉：我跟展堂商量过，也不想大『操』大办，就关起门来，拜个天地就行了。
佟老汉：可是……你俩肯定想明白了？
白展堂：想明白啦，您放心吧。
佟老汉：那就好，再变我可对你不客气啊。
白展堂：我不是那样的人儿。
佟老汉：这我早知道，否则我能放心把她交给你呀？有人说你是盗圣，说的那个真，还说有个啥牌子。
白展堂：牌牌牌子？
佟老汉：啥牌子我也不能信呐，我的女婿，眉清目秀细皮嫩肉，能是那种人？
白展堂：不能……这是谁造的谣啊？
佟老汉：谁你就不管了，不能影响内部安定团结嘛（冲佟）你先闪一下，我跟女婿单独说话（冲白）你记着啊，娶媳『妇』，就跟驯马一样，『毛』顺了，捋一把，『毛』不顺，照死了打……我是说马，对她你还得手下留情。
白展堂：这我都听您的！
佟老汉：以后过日子，吵归吵，尽量别动手，就算真动了手，也别往死里打，就算真是打个半死，也别耽误治疗，万一耽误了治疗，也别忘了通知我们……
白展堂：通知啥呀？
佟老汉：参加葬礼呀，马死了还得挖个坟呢，人死了，你不管埋啊？
白展堂：管埋管埋（）我绝不动手，最多抽两个嘴巴啥的。
佟老汉：咋打你自己看着办，动手也好上脚也罢，反正不能太客气。
白展堂：是，是……
佟老汉：我去买点好酒，晚上咱俩单喝（出门）
白展堂：哎呀我的丈母娘啊，您是咋熬过来的？难不成练过铁布衫？
李大嘴入：新姑爷在呢？饿不？想吃啥我给您做去。
白展堂：你来的正好，为啥要揭我老底！
李大嘴：啥老底呀？
白展堂：你还敢装傻？佟大爷都跟我说啦。
李大嘴：说啥啦？哎呀你放手，放手，哎呀我衣裳……
大堂，夜
大嘴把破衣服往身上贴，不断地掉下来。
新娘蒙着盖头，白展堂喜滋滋坐一边。
莫小贝：还等啥呢？我好饿，赶紧开始吧！
吕秀才：再等等，芙蓉还没回来呢。
李大嘴：她干啥去了？
吕秀才：说是买点鞭炮啥的，都出去一下午了。
佟老汉：那就不等了，给她留杯喜酒就行了，开始吧。
李大嘴：（清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佟老汉：齐活儿啦，新郎新娘入洞房！
白搀着新娘款款上楼，众人仰望。
李大嘴：小贝，你寻思啥呢？
莫小贝：我以后该怎么称呼我嫂子呢？
李大嘴：还是叫嫂子呗。
莫小贝：那不行，老白又不是我哥，我要是叫嫂子，我亲哥该不乐意啦。
李大嘴：那就叫姐姐？
莫小贝：也不行，我已经有小郭一个姐姐了，再多一个，她们俩该打起来了。
李大嘴：那你想叫啥呀？
莫小贝：实在不行，就还是叫湘玉吧？昨天叫了两声，感觉不错，湘玉……
佟老汉：她终于嫁出去啦！
李大嘴：真不容易啊（）喝酒，喝酒！
佟老汉接过，一口闷掉，重重地摔在桌上。
佟老汉：成了，你们喝着，我先走。
李大嘴：去哪儿啊？
佟老汉：回汉中，置办嫁妆去！
李大嘴：我跟您一起去！
佟老汉：你别去，留下帮我闺女、女婿把客栈料理好。
李大嘴：用不着我，厨子好请，镖师多难找啊。
佟老汉：胡说，我那镖局啥都缺，就是不缺镖师，你好好呆着，有啥事，跟我女婿商量着点，敢撂蹶子他可照死了抽你啊（大踏步出门）
佟寝，夜
洞房花烛夜，新郎有些羞涩，老白很是兴奋。
白展堂：早知道这么简单，咱俩还瞎担心啥呀？早点结了多好，其实刚才拜天地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婚姻就是这么简单，你要的那种生活，也许没我想象的那么复杂，你说呢（新娘猛点头）你要不嫌弃的话，咱俩就真结了吧？
小郭一把拽下盖头：你说什么？
白展堂：（大惊）你你你……
郭芙蓉：不许说出去，这是掌柜的叫我干的！
镜头回溯，黑白
佟湘玉：小郭，你帮我参加婚礼吧？
郭芙蓉：这怎么可能？
佟湘玉：咋不可能，反正就是个仪式嘛，又不是真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郭芙蓉：我我我没经验啊！
佟湘玉：我也没经验，你要是不答应，那我还得回汉中。
郭芙蓉：可是……你自己就不能结吗？
佟湘玉：对你来说，只是个仪式，但它对我，意义非常重大……你明白吗？
郭芙蓉：（咬牙）好吧，我答应你，但可先说好，这事儿只能咱俩知道。
佟湘玉：没问题！
佟寝，夜
白展堂目瞪口呆：她她（怒）她怎么能这样？
郭芙蓉：嘘……别让秀才听见，否则我就完蛋啦！
白展堂：是吗（开门喊）快来人呐，闹洞房喽！
众人冲入，秀才大惊。
吕秀才：你你你……
郭芙蓉：你先别慌（喊）掌柜的（佟入）你跟他说！
佟湘玉：不好意思喔，这确实是我叫她干的！
吕秀才：可是……这是为什么呀？
郭芙蓉：走走走，出去跟你说（拽秀才出门）对了，老白刚才说了，他是真想娶你。
佟湘玉：啥？展堂……
白展堂：那只是刚才啊，我现在改主意了。
佟湘玉：为为为啥？
白展堂：我原以为结婚很简单，现在看来，实在太复杂了，啧啧，复杂得超乎想象（摇着头出门）
佟湘玉：（悲鸣）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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