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赛貂蝉一状值千金()
1大堂，夜
佟，邢，白
一碗阳春面，半碟咸菜，老邢闭着眼睛念叨。
佟湘玉：咋了这是……老邢？
邢捕头：嘘……$*^^##$%#%^
佟招手叫白过来，小声说话：听听老邢说啥呐？
白展堂：这不是阳春面，不是阳春面……
佟湘玉：那还能是啥？
白展堂：嘘……这是鳝丝面，这是蟮丝面！
佟湘玉：哪来的鳝丝？
邢打了个响指，闭着眼睛吃了口面，作满足状。
佟湘玉：他就不怕吃到鼻子里去？
邢又念叨起来，白赶紧解说。
白展堂：这不是小咸菜，不是小咸菜，这是溜肥肠，这是溜肥肠！
邢打了个响指，闭着眼睛吃咸菜，嚼两口吐出来！
邢捕头：呸……谁溜的肥肠啊？放那么多盐！
佟湘玉：这不是溜肥肠（）这是炒腊肉！
邢捕头：也好，腊肉本身就是咸的（念叨起来）
白展堂：这不是溜肥肠，不是溜肥肠……
佟湘玉：这是小咸菜（邢瞪眼）你要想吃溜肥肠，那就点一个，又不是啥好菜。
邢捕头：算啦，衙门最近钱有点紧，已经有俩月没发餐补了，我兜里这俩钱，能撑到月底就不错啦！
佟湘玉：那就算我请你的，去叫大嘴溜个肥肠！
邢捕头：千万别，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绝不能搞这套！
佟湘玉：啥敏感的时候？
邢捕头：娄知县正在评选本季度最佳商户（小声）基本就是你啦！
佟湘玉：（喜）真的？
邢捕头：不许说出去啊，走了走了！
佟湘玉：你的阳春……鳝丝面！
邢捕头：把水沥干，明儿早上我当炸酱面吃（出）
白和佟对视，不约而同摇头苦笑。
2大堂，清晨
佟，白，赛，丫环
敲门声大作，白上前开门，门被推开，白被撞了一个踉跄。
白展堂：干啥呀这是……阿嚏！
香气袭人，白掩鼻审视，容貌清丽的赛貂蝉，身后跟着小丫环。
白展堂：对不起，我们还没开门呐！
赛自顾自坐下，四处打量，皱眉摇头。
赛貂蝉：啧啧啧，这也能叫客栈？
丫环：整个就是一猪圈！
白展堂：怎么说话呐这是？
赛貂蝉：（吼）佟湘玉，你给我滚出来！
白展堂：喊啥呀？喊啥呀？就你嗓门大是不是？别以为你是一女的我就不敢动手（赛和丫环『逼』上去）别过来，你想干什么？别来劲啊，再走一步我可喊非礼啦，还往过来？葵花……
佟湘玉：不得无礼（下楼）这位是怡红楼的赛貂蝉赛掌柜，给赛掌柜看茶！
赛貂蝉：用不着，我是来拿钱的，拿完就走。
丫环：一秒钟都不耽搁！
白展堂：拿钱……拿啥钱啊？
佟湘玉：上次小郭不是把她店给砸了嘛，咱还欠人家五十两。
赛貂蝉：是一千两！
佟湘玉：啥？
丫环：十个一百，就是一千！
赛貂蝉：我叫你们帮我照顾扈十娘，就能抵消这五十两，可你们呐？
丫环：你们呐你们呐？
白展堂：我们照顾了呀！
赛貂蝉：人呢？
丫环：人呐人呐人呐？
赛貂蝉：你们知道请这么大的腕，我得花多少钱？
丫环：得花多少钱？
赛貂蝉：没有腕儿顶着，我得少挣多少钱？
丫环：少挣多少钱？
白展堂：那也不能全算在我们头上吧？
赛貂蝉：瞧您这意思，是想赖帐？
丫环：是不是？是不是？
佟湘玉：不可能，咱都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
赛貂蝉：别咱，你是你，我是我！
丫环：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他更不是他！
白展堂：我不是我，还能是你啊？
赛貂蝉：要么，你就交一千两银子，要么，你就交人！
佟湘玉：我上哪儿给你找人去？
赛貂蝉：我的要求其实不高，唱功好不好无所谓！
丫环：无所谓！
赛貂蝉：会不会跳舞也无所谓！
丫环：无所谓！
赛貂蝉：盘儿亮不亮，条儿顺不顺……
丫环：无所谓！
赛貂蝉：谁说无所谓？要的就是盘儿亮条儿顺会来事，能帮我顶过这阵就行。
佟湘玉：盘儿亮条儿顺，你看我咋样？（）开个玩笑！
赛貂蝉：今晚之前，要么交钱，要么交人，否则就等着公堂见吧（出）
佟湘玉：（拽）别别别……我们交人！
3大堂，日
郭，佟，赛，丫环，吕，白
秀才低头算帐，不时朝这边偷看。
小郭拄着扫把冷笑，赛貂蝉上下打量。
赛貂蝉：嗯……转个圈我看看！
丫环：转圈懂吗？（示意）你看我……
郭芙蓉：转得不错，再来一个！
佟湘玉：（怒）小郭！（拽开）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郭芙蓉：我也很正经啊，转得确实不错嘛！
赛貂蝉：呵呵，不想干就算啦，咱们公堂见！
佟湘玉：（拽）别别别，第一次嘛，是个人就会害羞，还需要磨合，磨合！
赛貂蝉：你快着点磨，我时间可不多！
丫环：非常少！
佟湘玉：是，是（拽开）小郭啊，一千两，你自己想想！
郭芙蓉：这还用想吗？她明明就是讹咱们呐！
赛貂蝉：说什么呐？
丫环：再说一遍！
佟湘玉：呃……小郭饿了，你们不管（小声）哎呀，人家说了，顶过这一阵，就没事了。
郭芙蓉：那你自己为啥不顶啊？
佟湘玉：人家要的是盘儿亮条儿顺！
郭芙蓉：你盘儿不亮条儿不顺吗？
佟湘玉：还得会来事儿！
郭芙蓉：你不会来事儿吗？
白展堂：还得有侠气，秀发飘逸、英姿飒爽那种！
郭芙蓉：（暗喜）她们真是这么说的？
白展堂：方圆五百里，就你一人有这种气质，一传十十传百，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否则人找你干啥？
郭芙蓉：那好吧……可我不会唱歌呀？
赛貂蝉：可以找人替你唱！
郭芙蓉：那样合适吗？
赛貂蝉：放心吧，崔大师不在，谁吃饱撑的管你假唱？
郭芙蓉：喔……可我不会跳舞哎！
赛貂蝉：可以找人教你跳，或者找几个伴舞！
郭芙蓉：喔……可我没有演出经验啊！
赛貂蝉：所以就得练呐，有我在，保你三天出师，三十天之内红透七侠镇，走着！
佟湘玉：上哪儿去呀？
赛貂蝉：排练，让你们瞧瞧，啥才叫包装大师！
众人跟着赛直奔后院。丫环凑到帐台，跟秀才套瓷。
丫环：我叫小翠……你呢？
4天井，日
佟，郭，白，李，赛
众人环伺，前奏音乐起，小郭从影壁墙后钻出，甩了个水袖。
赛貂蝉：cut……跳舞，不是打拳，软点（教）收，带，甩，明白吗？
郭芙蓉：收，带，甩……明白！
小郭钻回影壁，音乐又起，又钻了出来，长袖善舞。
赛貂蝉：不错不错，天资过人呐！
郭芙蓉：郎君呀……
赛貂蝉：cut……咱这是唱歌，不是奔丧！
郭芙蓉：你不说找人替我唱吗？
赛貂蝉：呃……佟掌柜？
佟湘玉：我不会，我打小就不爱唱歌（羞）不唱不唱！
赛貂蝉：不唱就算了，公堂见吧！
佟湘玉：（拽）唱唱唱，等我清清嗓子，咳，走着！
音乐又起，小郭起舞，佟唱，小郭对口形……姐妹双簧！
佟湘玉：郎君呀，你是不是饿得慌？
赛貂蝉：cut……嗓子不错，很有点怨『妇』的意思，但还少了点感情。
佟湘玉：（为难）感情啊？
赛貂蝉：要么这样（冲白）你过来，坐下，别动了啊（冲佟）你就把他，想象成你郎君！
佟湘玉：（羞）那不太合适吧？
白展堂：可不是咋的……
赛貂蝉：那就算啦，公堂上见吧！
佟湘玉：（迅速）music！
音乐再起，继续歌舞，佟深情地看着白。
佟湘玉：郎君呀，你是不是饿得慌？如果你饿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给你做面汤……
赛貂蝉：cut……唱的好，跳的也不错，就是少了碗面！
佟湘玉：没问题，大嘴，把灶台上那碗面拿过来。
李大嘴：那不是老邢的吗？
佟湘玉：先拿来，回头再给他下！
大嘴拿面上，赛看一眼。
赛貂蝉：不行，必须得是热腾腾的汤面，否则没感觉。
佟湘玉：用不着那么讲究吧？
赛貂蝉：那就算啦，公堂上见吧！
佟湘玉：（拽）下下下，大嘴，赶紧去呀！
大嘴奔回厨房，音乐再起，继续歌舞。
佟湘玉：郎君呀，你是不是饿得慌……
赛貂蝉：很好，非常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好好练啊！
歌舞继续，赛偷偷溜了出去。
5大堂，日
赛，吕，丫环
赛奔出来，跟丫环使个眼『色』，拽到一边。
赛貂蝉：怎么样（丫环怯生生摇头）你就笨死算啦！
丫环：我全是照你教我那些话说的呀！
赛貂蝉：怎么说的？
丫环：我叫小翠，你呢？我姓吕，双口吕，他们都叫我吕秀才，呵呵。那你平时都爱干什么呀？看书，呵呵。除了看书呢？看书，呵呵。你现在看的是什么书啊？不是书，这是帐本，呵呵……
赛貂蝉：说得挺好啊，然后呢？
丫环：然后他就把帐本藏到桌子底下，开始跟我胡说八道。
赛貂蝉：说什么呀？
丫环：你读过论语吗？没有，那你读过孟子吗？没有，那你读过庄子吗？没有，那你读过老子吗……就这么问，一直问到你出来。
赛貂蝉：呵呵，还真是个书呆子，看我的！
赛走到帐台，秀才原本低着头算帐，忽然闻起来……抬头，吓一跳。
吕秀才：是你啊？不排练啦？
赛貂蝉：他们排着呢，我先歇会儿，能给我个杯子吗？
吕秀才：（递）给……（）啊，我给你倒杯茶去！
赛貂蝉：不用了，有没有酒啊？
吕秀才：大白天喝酒？（）这才叫名士风范呐！（斟酒）
赛貂蝉：有句话叫，唯女子……什么来着？
吕秀才：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赛貂蝉：放肆！
赛直接把酒泼向秀才面门，秀才捂着脸惨嚎。
赛把帐本拿起来，丫环用另一本替换。
赛貂蝉：以后再敢出言不逊，休怪我告上公堂！（带丫环出门）
吕秀才：（『揉』着眼睛）冤枉啊我，这句话是孔子说的，真的跟我没关系呀……
6街头，日
赛，丫环
赛猛翻了几页帐本，越翻越不耐烦。
赛貂蝉：假的，绝对是假的！
丫环：为什么呀？
赛貂蝉：你自己看，该交的税款，一分钱没少，还有那么多外债，一分钱没收，谁是这么做生意的？
丫环：没准是她本来就傻呢？
赛貂蝉：没有那么傻的，不作假帐，还做什么生意啊？好不容易挣点钱，还全交税了，她靠什么养活这么些人呐？
丫环：那倒也是喔？
赛貂蝉：真的帐本一定还在店里，只要让我找着，往衙门一送，嘿嘿……
赛抬头打量客栈，丫环跟着看。
赛貂蝉：你跟着瞎看什么？赶紧把帐本送回去！
丫环：为什么呀？
赛貂蝉：（怒）省得打草惊蛇啊！
丫环：喔，好好好，我这就去（奔回店里）
赛貂蝉：这边一个怡红楼，那边改成快绿阁，怡红快绿，齐活啦，哈哈！
7大堂，日
赛，丫环，吕，佟
赛进门，丫环点头，示意已经搞定。
秀才『揉』着眼睛出，看到赛，吓了一跳，躲回帐台。
赛貂蝉：你别害怕，我刚查过了，那句话确实是孔子说的。
吕秀才：那就好，那就好！
赛貂蝉：眼睛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吕秀才：（躲）别别别，男女授首不亲！
赛貂蝉：那你就把我当男的好啦，来（媚）来嘛！
秀才左右看看，傻笑，凑上去。
吕秀才：你轻着点儿啊！
赛貂蝉：放心吧，别『乱』动啊……
赛双手拇指猛按眼珠，秀才捂着眼睛惨嚎。
吕秀才：我不是叫你轻儿点吗？
赛貂蝉：谁叫你『乱』动的！
丫环：来来来，我帮你吹吹……
丫环强行把秀才扶到一边，赛冲进帐台，一阵『乱』翻。
赛貂蝉：帐本，帐本，帐本……
佟湘玉出：练得差不多啦……嗯？你找啥呢？
赛貂蝉：呃……秀才眼睛疼，我给他找点『药』膏！
佟湘玉：上帐台找『药』膏？
赛貂蝉：要不你来找，我还有事，先回去啦！
佟湘玉：喂……你不看排练啦？
赛貂蝉：明天吧，明天一早，我来看，你们好好练啊（带着丫环溜走）
佟神『色』犹疑，四处闻了闻，拿起帐本仔细闻。
佟湘玉：嗯？
8大堂，清晨
佟，白，吕，李，郭，赛，丫环
小郭练水袖，佟哼着小曲，白翘着脚坐在一边。
佟湘玉：郎君呀，你是不是闲得慌，你要是闲得慌，请对湘玉讲……
郭芙蓉：湘玉她请你吃耳光！
一阵轻笑，和鼓掌，赛带着丫环进门。
赛貂蝉：唱的好，练得怎么样啦？
佟湘玉：差不多了，你看一下……music！
音乐起，众人且歌且舞，好一派八十年代西部练歌房景致。
佟湘玉：郎君呀，你是不是饿得慌？如果你饿得慌……
赛貂蝉：cut……唱的很好，跳的也不错，尤其是这个郎君，很有点负心汉的气派！
白展堂：您这是夸我呐？
赛貂蝉：呵呵，既然练得差不多了，那就到我店里，去走走地位吧。
佟湘玉：走啥地位？
赛貂蝉：就是现场彩排，过去熟悉一下环境。
佟湘玉：能不能晚上再排啊，我们还得做生意呐！
赛貂蝉：那就算啦，公堂上见吧！
佟湘玉：（拽）排排排……我们这就去！
赛貂蝉：还有你！
李大嘴：我也去呀？
赛貂蝉：废话，热腾腾的汤面，你不得随时招呼着？
佟湘玉：都走都走，秀才留下看门（小声嘱咐）别让任何人上楼，尤其是我屋，任何人都不许进！
丫环带着众人出，赛出而又回，左右看看，凑到秀才身边。
赛貂蝉：你的眼睛还疼吗？
吕秀才：不疼了！
赛貂蝉：昨天的事，你千万别在意啊！
吕秀才：那当然，量小非君子嘛！
赛貂蝉：今天的事，你也别在意喔！
吕秀才：今天什么事啊？
赛伸出双指，叉中秀才的眼睛，秀才捂脸惨嚎，赛飞奔上楼。
9佟寝，日
赛
“嗵”一声，门被推开，赛奔进来，四处『乱』翻。
赛貂蝉：帐本，帐本，帐本在哪儿啊？
四处看看，扑到佟的床上，从枕头底下『摸』出帐本，翻了几页，大喜。
赛貂蝉：啊哈哈……我的快绿阁，到手啦！
10大堂，日
佟，郭，白，吕，李，赛，丫环
众人进门，兴致高涨，议论纷纷。
白展堂：哎呀，人家那店装修的你看，怪不得说咱是猪圈呐。
郭芙蓉：跟他们一比，咱这儿就是一牢房。
李大嘴：牢房？整个就是一茅房（）堆茅草的房！
佟湘玉：唉，咱就是没钱，要是有钱，谁不想那么装修呀？回头等攒够钱，咱也把店翻修一下。
赛貂蝉：恐怕没那个机会了！
众人一愣，赛笑盈盈走下楼来。
佟湘玉：（惊）秀才？
秀才『揉』着眼睛出：来了来了（见状一惊）谁让你上楼的？
赛得意洋洋地掏出帐本，佟一惊。
佟湘玉：你……你把帐本还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赛貂蝉：我好怕呀，哈哈……限你今晚之前，搬离此地！
李大嘴：你说搬就搬呐？我们凭啥听你的？
赛貂蝉：不听啊？没关系，我先给大家念两条，大家听的时候，一定把自己想象成娄知县，然后体会一下那种怒不可遏、欲杀之而后快的心情，听好了……三月十七日，酒水十六两七钱，菜肴二十三两八钱，净利二十七两五钱，税款，竟然是零耶，哈哈哈……
笑着笑着，发现不对，疑『惑』地看着众人。
白展堂：接着念啊，别光看前边，后半本才精彩呢！
赛低头翻帐本，越翻越急。
赛貂蝉：这这这……
丫环：怎么啦？
赛貂蝉：这是咱家的帐本！
佟湘玉：错……前半本是假的，为了引你上钩，后半本才是你家的。
赛貂蝉：你……你是怎么拿到的？
郭芙蓉：你以为就你手快呀？
李大嘴：她也不打听打听（拍白）我兄弟以前是干嘛的？
佟湘玉：赛掌柜，我以前就是想不明白，你是咋赚的这么多钱，一看帐本，呵呵，你就不怕出事？
赛貂蝉：怕出事还做什么生意啊？马无夜草不肥！
佟湘玉：话是不假，关键是，那马想养多肥？肥到满腹流油跑不动才算？老老实实做生意，有啥不好？整天提心吊胆的，你不难受啊？
赛貂蝉：呵呵，人跟人不一样！
丫环：绝对不一样！
佟湘玉：但法律对每个人都一样，交税是每个百姓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没有税收，国家哪有钱来维护你的各种权利？门前的路，河边的桥，边疆的守卫，城门的哨，那可都是从无数百姓的税款里汇聚而来的，远了不说，就说那五十两银子，要没衙门给你作主，鬼才肯给你赔钱呐！
赛貂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知道该怎么做啦（欲出，被白拦住）什么意思？
白展堂：我们不『奸』，并不说明我们傻！（夺过帐本）
佟湘玉：限你今晚之前，把所有亏欠的税款还上，否则我帮你交！
赛貂蝉：那感情好啊……
佟湘玉：（冷）我是说帐本！
丫环：她是说帐本！
赛左右看看，长叹一声，冲出门去，丫环跟出。
11大堂，夜
邢，佟，白，郭，吕
众人各自忙碌，邢捕头入，志得意满。
邢捕头：哇呀呀……拿酒来！
白展堂：要什么酒？
邢捕头：最好的是什么酒？
白展堂：女儿红，七十年的！
邢捕头：不要……给我来最贵的！
白展堂：最贵的还是女儿红啊？
邢捕头：那就赶紧上吧，顺便到西街把那唱小曲的给我找来！
白展堂：还用出去找？现成就有……康桑阿米达music！
音乐骤起，众人且歌且舞，一派欢腾。
佟湘玉：老邢呀，你是不是饿得慌？你要是饿得慌，对我湘玉讲，湘玉我为你溜肥肠……
邢捕头：不要溜肥肠，要最贵的，最贵的！
佟湘玉：嗯？老邢，你是不是发钱啦？
邢捕头：哈哈，前两个月的餐补，全都发下来啦！
佟湘玉：不是说衙门钱紧吗？
邢捕头：怡红楼的赛掌柜刚交了一大笔税款，解决了不少燃眉之急呀！
众人交换眼『色』，佟颇感欣慰。
邢捕头：娄知县临时决定，把本季度最佳商户颁给怡红楼，另有赏银五十两！
佟湘玉：啊？
佟由惊转悲，瘫坐，众人冲过来扶住。
邢捕头：千万别泄气，坚持到底，下一季就是你，努力努力再努力……
编按：千万注意“杜十娘”那首歌的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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