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姬无命见财起杀心()
天井
白和姬正忙着，郭芙蓉在大堂喊起来。
郭芙蓉：有人在吗？掌柜的……
白展堂：咋回事？你不是关门了吗？
姬无命：她特有钱（掏金叶子）你瞧……
郭芙蓉：有没有人啊？
姬无命：在呐在呐！
白展堂：回头再收拾你！（躲到门后）
郭芙蓉入：你在这儿猫着呐，找你半天，有啥吃的……（被白从背后点『穴』）
姬无命：没有（把郭放倒）你去吧，这边就交给我了！
白展堂：不许杀人啊！
姬无命：不杀，去吧去吧……没完了还？
白展堂出了又回：也不许那什么啊，这可是良家『妇』女（）咱是飞贼，不是采花贼……
姬／白：不能跄行！
姬无命：我不跄，你赶紧走赶紧走，我见了你闹心！
白展堂出了又回：小姬……
姬无命：又咋的啦？
白展堂：你那儿还有蒙汗『药』没有？
姬无命：别的没有，蒙汗『药』，管饱儿！
大堂
大门紧闭，桌上摆着碗筷，佟和莫眼睛红肿，抽泣不已。
姬端上饭菜，和酒，白展堂使眼『色』，走到一边。
姬无命：放心吧，酒里菜里，全放上了。
白展堂：放了多少？
姬无命：五个人的量！
白展堂：哎呀，那会不会有后遗症啊？（）好好好，先吃，先吃。
姬无命：菜都上齐了，两位慢用啊！
莫小贝拿筷，看菜，又哭起来。
佟湘玉：咋咧？
莫小贝：我哥最爱吃爆炒腰花了！
莫小贝：哥／佟湘玉：相公／白展堂：恩公！
哭成一团，姬无命有些惶急。
姬无命：哭啥呀？赶紧吃（）这菜都快凉了（佟伸筷）这就对啦（佟夹菜扔地下）哎你干啥呀？
佟湘玉：相公，别着急，慢慢吃，不够还有！
姬无命：有啥呀？一共就这么俩菜，吃完就没啦！
佟湘玉：没就没吧，我们饿一顿没关系，一定要让相公吃饱了上路。
佟湘玉拿起盘子，准备全部倒地上，被姬抢下。
佟湘玉：你想干什么？
姬无命：我……我替您倒（无奈倒菜）莫大侠，您吃好啊！（斟酒）别光吃菜，还有酒……
佟湘玉：你别管了，小贝，给你哥倒上。
莫小贝抓起酒壶，欲倒，被姬抢下。
姬无命：三钱银子一壶呐！
佟湘玉：不要说三钱，就是三十钱，三百钱，只要我相公爱喝，我都买给他！
莫小贝：哥／佟湘玉：相公／白展堂：恩公！
姬无命捂住耳朵，酒壶掉地上。
姬无命：天呐（）您为啥这么狠心，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佟湘玉：谁是白发人？
姬无命：我呀……（揪头发）白的你看，不够还有！
佟湘玉：这位先生，你也是我家相公的旧识么？
姬无命：呃……以前倒是见过面，不熟！
佟湘玉：既然是亡夫的朋友，那就来喝一杯，小贝，把你的酒给先生。
姬无命：不用了吧？我呆会儿还有事呢，真的……
莫小贝：这杯酒，就当是你给我哥送行了！
莫小贝递杯，姬无奈，看看白，白转身干咳，姬咬牙，准备喝酒。
敲门声起，姬如释重负，奔过去开门。
姬无命：来喽！
开门吓一跳，李大嘴和邢捕头入。
李大嘴：怎么回事？掌柜的呢？
姬无命：出门买书去了。
邢捕头：你谁啊？
姬无命：新来的伙计！两位有何贵干？
李大嘴：大白天，关什么门啊？
白展堂：关门是为了……办丧事！
李大嘴：谁死了？
佟湘玉：我家相公！
白展堂：她家相公。
李大嘴：她家相公不是你吗？
白展堂：呃……（看佟）
佟湘玉：你自己跟他说！小贝，咱们走！（上楼）
白展堂：这事儿吧，它是这样……要不您先喝两盅？
李大嘴：这不大合适吧？
白展堂：哎呀，有啥不合适的？小姬……
李／邢：小姬？
白展堂：炖蘑菇，当下酒菜，您觉得怎么样？
李大嘴：是针蘑吗？
白展堂：是，是，刚从山里带来的。
李大嘴：赶紧炖上，出锅之前，记得放蒜头啊（姬出）酒呢？
白展堂捡起酒壶：刚喝完，我这就给您打去（奔出）
李大嘴：站住（白惊）把门带上（白出）这木耳还成，就是没发好，水放多了！
邢捕头：您还懂这个呐？
李大嘴：切，早些年我在黄鹤楼……当差的时候，没干别的，光琢磨吃了。
邢捕头：那您是怎么当上捕头的啊？
李大嘴：嘿嘿，想知道？过来我跟你说（咬耳朵）我姑父姓娄！
邢捕头：娄……娄县令？
李大嘴：嘘，不许说出去啊，低调，低调。
邢捕头：怪不得，呵呵……
李大嘴：你还别不服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从今往后，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踏踏实实跟着我，有我吃的，就少不了你的，来，吃吃吃！
大堂
李和邢趴在桌上，鼾声大作。
白和姬抬李，抬到一半，扔下来。
白展堂：哎呀妈呀，这是吃什么长大的？（搭胳膊）再来（姬放手）哎呀，你干啥呀？
姬无命：不搬啦！
白展堂：咋的啦？累啦？那就歇会儿。
姬无命：老白，你先坐下（掏出铁牌）把你那块也掏出来……这是啥字儿？
白展堂：盗神！
姬无命：你这个呢？
白展堂：盗圣！你啥意思啊？
姬无命：两个当代最伟大、最杰出的盗窃工作者，放着满世界宝贝不拿，却跑过来干苦力活，还得负责给人烧饭做菜，这是为什么？
白展堂：为什么呀？
姬无命：归根结底一个字——面！
白展堂：谁面了？
姬无命：你……你老说要本份，要敬业，还不能跄行，道理都对，但实际『操』作起来呢？人家入户，都是偷完就走，你倒好，偷完东西，还帮人家收拾屋子。
白展堂：把脚印擦干净，不容易被跟踪。
姬无命：人家销赃，都是快进快出，您可倒好，跟家玩两天，又给人还回去了。
白展堂：不还能行啊？你丢东西你不着急啊？（）大不了下回偷一半，还一半呗。
姬无命：同样是风云人物、业界传奇，你看人楚留香，业务能力比咱差一大截，可人家照样小酒喝着，小妞泡着，小游艇开着……
白展堂：他那是生活作风有问题！
姬无命：你再看看你，穷得连身新衣裳都买不起……
白展堂：这衣裳是我娘亲手缝的，瞧这款式，这面料，这做工（）简单就是美！
姬无命：老白啊，时代变了，规矩也在变，如果咱不能顺应『潮』流，很快就会被淘汰，今天你还是榜样，还是标兵，说不定明天就要落后，就要挨打啦！
白展堂：那是，那是……
姬无命：咱绝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要积极进取，研究新的战略战术，调整心态，变幻打法。
白展堂：变什么打法？
姬无命：行动起来，要打短平快，发展起来，要稳准狠，积极备战，做好长线作战的准备。
白展堂：准备什么呀？
姬无命：要跨领域，跨行业，跨平台，不但要做到偷、盗、抢，三位一体，还要做到集团化，规模化，连锁化，力求在三年内达到收支平衡，五年内达到利润翻番，十年内融资上市……
白展堂：上什么市？
姬无命：闹市啊，你想想，如果咱的势力足够大，那就算招摇过市，也没人敢逮，那是什么境界啊？
白展堂：天上人间！
姬无命：为了这个光荣而伟大的理想，一起努力吧！
白展堂：嗯……你干吗去？
姬无命：先把那俩小娘们宰了，就拿她们当咱成功的垫脚石吧。
姬无命转身，被白展堂点中。
白展堂：兄弟，对不住了，我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开始搬运李大嘴。
客房
白展堂进门，气喘嘘嘘。
白展堂：你们，你们……
佟湘玉：别着急，坐下慢慢说！
白展堂：你们赶紧走吧！
佟湘玉：走？走哪儿去啊？
白展堂：越远越好，你家不是在陕西吗？
佟湘玉：我回不去了，为了等她哥，我已经跟我爹翻脸了。
白展堂：那就……跟她去衡山派？
莫小贝：衡山派为了我哥，已经打得头破血流、四分五裂了，现在回去，不定碰上什么事呢。
白展堂：那怎么办啊？
佟湘玉：我跟小贝商量过了，我俩打算，就在这个镇住下去了。
白展堂：别呀……实话跟你们说吧，这是个黑店！
天井
厨房门开着，堆了四具尸体。
姬无命手持钢刀，坐在井上。
白展堂：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
佟湘玉：厨房那些人，都是他杀的？
白展堂：对……呆会儿他缓过劲儿来，还要杀你们。
佟湘玉：杀我们，你还没有王法了……咱们报官去吧！
白展堂：镇上就俩捕快，都躺在这儿了。
佟湘玉：那咋办嘛？
白展堂：你们还是先走吧，真的，再晚就来不及了。
莫小贝：来得及，先把他杀了，不就啥事都没了吗？
白展堂：哎你个小丫头片子！
佟湘玉：我觉得小贝说的有道理（从姬手上拿刀）
白展堂：你想干吗？
佟湘玉：（递刀）你来吧！
白展堂：凭什么我来呀？
佟湘玉：我以前没杀过人，手生得很！
白展堂：我也没杀过呀！
佟湘玉：那就杀一个，锻炼一下，下次再杀，就有经验了。
白展堂：要杀你杀（看小贝）谁提出来的就谁杀。
莫小贝：好，我杀就我杀，把刀给我！
佟湘玉：算了，还是我来吧（掏东西）小贝，把耳朵捂上！
白展堂：你想干什么？
佟湘玉：我还剩一颗霹雳弹，炸死他算了。
白展堂：使不得使不得，他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给他一次机会。
莫小贝：都杀了这么多人了，他还好意思要机会？
白展堂：没杀，没杀，那些人只是昏过去啦！
佟湘玉：哎呀，你就不要给他说好话了，我知道你心肠软，没关系，这事交给我，来你让开！
白展堂：别别别呀……
佟湘玉：卧倒！
三人卧倒，一声炸响。
cut，厨房里，李大嘴猛醒。
姬无命保持原态，浑身焦黑，冒着青烟。
白展堂扑上：小姬……
厨房
李大嘴猛醒，四处看看，半晌。
李大嘴：哎呀妈呀（拍邢）醒醒，别睡啦！
邢捕头：李捕头早（惊）你怎么来了？咱这是在哪儿？
李大嘴：嘘……这是个黑店！
邢捕头：啊？那那那怎么办啊？
李大嘴：你听好了，咱俩兵分两路，你先出去！
邢捕头：为什么是我？
李大嘴：你目标小，跑得快，一定要把敌人引开。
邢捕头：那您呢？
李大嘴：等你把人引开，我再出去，然后就带人来救你！
邢捕头：李捕头，您可一定要说话算数啊！
李大嘴：去吧去吧。
邢捕头提到冲出去：我跟你们拼啦！
静场，李大嘴侧耳听，出门。
天井
邢捕头浑身颤抖，坐在地上，众人目瞪口呆。
李大嘴出门：小刑，你咋的啦？
邢捕头：我我我腿软，走不动道啦！
李大嘴：那就……来生再见吧！（夺路而逃）救命啊，杀人啦……
莫小贝：切……就这胆子，还当捕头呢？
佟湘玉：你咋还不起来？（走近）
邢捕头跪地：好汉饶命！
佟湘玉：我不是好汉，起来起来，你不要害怕……
姬无命爬起来，缓缓靠近。
邢捕头猛咬右手，左手指着身后：啊，啊……
佟湘玉：哎呀，瞧你吓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莫小贝兜头一棍，姬无命栽倒在地。
佟湘玉：你还敢胡来呢？（拿刀）信不信我……
姬无命：娘！
佟湘玉：谁是你娘？
姬无命：我要吃糖糖！
莫小贝：有糖我还想吃呢。
白展堂：你……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姬无命：（想想）娘（揪住）我要吃『奶』！
白展堂：（紧躲）那边有『奶』的不找，你找我（）我说的是牛啊！哞……
姬无命：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两人撕扯起来，姬怀中掉落铁牌，邢捕头捡起，大惊，手抖。
邢捕头：姬姬姬……
佟湘玉：鸡爪疯？
邢捕头：姬无命！
佟／莫：谁？
邢捕头：传说中的盗神，天下第一江洋大盗！
白展堂：不可能，你瞧他这样，哪儿像盗神啊……
邢捕头欢天喜地奔出去：啊哈哈……我发达啦，我抓住盗神啦，我终于可以升捕头啦……
大堂
姬无命枷锁在身，被邢捕头牵着。
白展堂趁人不备，走到姬身边。
白展堂：你多保重，兄弟再也照顾不了你了，你就到牢里慢慢琢磨怎么融资上市吧，兄弟穷，也没啥能给你的，从对街偷了这根关东糖，你拿着，就不用还了，省着点吃，轻点嚼，慢点『舔』……
邢捕头：时间不早，我得赶紧带他走，有空常联系啊！
佟湘玉：那是一定的，以后还得靠您多照应啊！
姬被邢牵走，白转身抽泣。
吕秀才『摸』着后脑勺出门，见状急上。
吕秀才：小生吕轻侯，未知两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宽恕则个！
佟湘玉：呵呵……别光练嘴皮子，还是把店看好吧，多上点心！
吕秀才：上什么心，这个店，明天就跟我没关系了。
佟湘玉：为啥？
吕秀才：这几年，我到处赶考，欠下三百两银子的债务，明天就到期了。
佟湘玉：喔……小贝，过来！（咬耳朵）
莫小贝：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佟湘玉：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莫小贝：我无所谓，反正从今往后，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佟湘玉：嗯，你这个店，我买了！
吕秀才：你……你带够银子了吗？
佟湘玉从嫁衣上扯下夜明珠：你看这个能当多少钱？
白展堂：少说八百两！
吕秀才：可我为什么要卖给你？
莫小贝：因为她救过你的命！
吕秀才：嗯？
莫小贝：不信我带你看去！（拽吕到后院）
佟湘玉：白大哥，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白展堂：现在还不知道。
佟湘玉：那你啥时候走啊？
白展堂：明天一早。
佟湘玉：这么急？
白展堂：该办的事，都办完了，我也该走了！（上楼）
佟看着白的背影，若有所思。
莫小贝奔出来：哇……
佟湘玉：怎么了？
莫小贝：厨房里那女的，刚才还在，忽然就不见啦？
佟湘玉：不许胡说，怪糁人的！（吕出）考虑得咋样？卖还是不卖？
吕秀才：（惶恐）卖给你，倒是可以，但有两个条件！
佟湘玉：啥条件？
吕秀才：以后我吃住都得在店里。
佟湘玉：没问题，还有啥？
吕秀才：还有……不能让我一个人睡！
莫小贝：你寻思什么呐？
吕秀才：后院有个女鬼啊！
莫小贝：谁说的？
吕秀才：你不是说忽然就消失了吗？我不管，不找人陪睡，这店我就不卖了！
佟湘玉：没问题，我保证找人陪你睡！
莫小贝：要陪你陪，我可不陪！
佟湘玉：谁说要你陪？
屋顶，夜
白坐在屋顶吹笛子，佟爬上来。
佟湘玉：别管我，你接着吹。
白展堂：呵呵……你还不睡啊？
佟湘玉：睡不着，你也是喔？
白展堂：嗯……（吹笛子）
佟湘玉：留下来吧！
笛声停了，半晌。
白展堂：你说什么？
佟湘玉：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白展堂：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佟湘玉：秀才怕黑，不敢一个人睡。
白展堂：就为了这个？
佟湘玉：我要是找不到人陪他，他就不肯把店卖给我。
白展堂：呵呵……那你就花点钱，雇个人陪他呗（笛声又起）
佟湘玉：我需要你（笛声停）我和小贝，都需要你，这个理由可以吗？
白展堂：我可什么都不会干。
佟湘玉：谁说的？你会吹笛子呀！
白展堂：呵呵……
笛声又起，两人静坐，等待天亮。
按：不会吹笛，埙和箫都成，曲风应是悠扬轻远的。
大堂
桌上放着发糕，众人面面相觑。
白展堂：这就是你忙了一晚上的成果？
佟湘玉：我都说了，做饭不是我的强项嘛，实在不行，你来当厨子吧？
白展堂：别逗了，我除了炒鸡蛋，不会别的，你还是再招一个吧。
吕秀才：我去写告示！
莫小贝：不用写，两条腿的猪难找，两条腿的厨子还不好找吗？等着啊……（冲到门口喊）招厨子喽！
李大嘴应声而入：什么条件？
众人：李捕头？
李大嘴：别叫我李捕头，我已经辞啦！
众人：为什么呀？
李大嘴：经过那件事之后，我发现，自己真不是干这行的料。
佟湘玉：那镇上的治安怎么办？
李大嘴：有邢捕头呐！下月初五，他就正式上任啦！
白展堂：喔……你都会烧什么菜？
李大嘴：你应该问，我不会烧什么菜，想当年我在黄鹤楼……当大厨的时候，等等！
众人：嗯？
李大嘴：（冲出去喊）我李大嘴以前就是个厨子（返）说真话的感觉，爽死我了！
佟湘玉：你啥时候能来上班？
李大嘴：现在，想吃啥，我这就给你们做去！
佟湘玉：用不着，先把这块发糕切了吧。
李大嘴切发糕，依次递过来：你的，你的……多一块，谁吃？
佟湘玉：放着吧，以后谁表现好，就给谁吃！
众人：切！
佟湘玉：从今往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一定会把尚儒客栈经营得风风火火……
白展堂：等等……尚儒，听起来怪怪的，能不能改个名啊？
吕秀才紧张：改什么名？尚儒客栈，不挺好的吗？
白展堂：好啥呀？要是个书院，那还像话，哪有客栈取这种名字的？
佟湘玉：那你想叫啥嘛呀？
白展堂：你刚刚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就改成同福怎么样？
李大嘴：那咋不叫同难呢？（）我觉得同福挺好，挺好……
吕秀才：不好不好，庸俗，小气，还很难听！
白展堂：那就举手表决，同意同福的举手！同意尚儒的举手！
四票对一票，吕秀才愤然落马。
佟湘玉举起发糕：为了同福客栈的美好明天……开吃！
黑屏，字幕：两年后
大堂，夜
众人围坐，饭食满桌。
佟湘玉举杯：不知不觉，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来的风风雨雨……
郭芙蓉：等等，你们在一起已经两年了？不可能吧？
佟湘玉：咋不可能？
郭芙蓉：两年前我来过这儿啊。
众人：嗯？
郭芙蓉：那时候，这儿还是一个黑店呢。
白展堂：呵呵……
郭芙蓉：那是我第一次离家出走，刚一出门，就碰上个黑店，他们十个对我一个……
白展堂：十个？
郭芙蓉：这还只是我碰上的，没碰上的，至少这个数……
佟湘玉：八十？咱客栈咋能放下这么多人嘛？
郭芙蓉：咋放不下？挤挤就成了，我跟他们拆了二三百招！
白展堂：好功夫！
郭芙蓉：一不留神，被人四面夹攻，点到在地，唉……还是年轻，没经验啊！
莫小贝：那你是怎么逃走的？
郭芙蓉：那时候，后院有个狗洞（）别笑话我，八十多口子人呐，换谁都得钻！打那时候起，我就回家刻苦练功，足等了一年多，才敢重出江湖，本来想一举把这儿给端了，谁知换人了，哎哟这个遗憾喔……
佟湘玉起身，走到柜子，拿出一个小包，层层打开。
郭芙蓉：什么呀这是？
佟湘玉：发糕！
白展堂：（惊）两年前那块？
佟湘玉：嗯（递给小郭）这块是你的！
郭芙蓉不解，左右看看。
众人：赶紧吃吧。
李大嘴：要不要我去给你热一下？
郭芙蓉：你怎么不吃啊？
李大嘴：我们两年前就吃过啦。
白展堂：甭跟她废话，直接塞下去！
小郭逃走，众人拿着发糕，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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