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滥赌鬼遭遇强中手()
1大堂，夜
白，郭，莫
白的双脚翘在桌上，好整以暇地修着指甲，哼着小曲。
小郭怒气冲冲带小贝上，双手拍案。
郭芙蓉：白展堂，连孩子的零食你都骗，你还是不是男人呐？
白瞥她一眼，吹吹指甲，然后把手放到烛光下欣赏。
白展堂：小姑娘，帮人出头，是要讲实力的！
郭芙蓉：没有金刚钻，我就不会揽这个瓷器活！
白展堂：嘿嘿，输急了可不要哭鼻子哟！
白拿出两个骰盅扣到面前，活动手腕，骨节啪啪作响，小贝有点慌。
莫小贝：小郭姐姐……
郭芙蓉：放心，别说他，连断指轩辕来我都不怵！
莫小贝：谁是断指轩辕啊？
白展堂：一个前辈高人，赌术出神入化，一辈子只输过一局，被人活活砍下一根手指，从此退出江湖。
莫小贝：那他岂不是很倒霉？
白展堂：愿赌服输，人各有命，放马过来吧！
郭芙蓉：慢着，先说好规则！
白展堂：规则很简单，就是比谁的点大，谁大谁赢。
莫小贝：小郭姐姐要是赢了你……
白展堂：那就把你刚输给我的那串糖人还你，可她要是输了，就得帮我洗一个月衣裳！
郭芙蓉：太黑了吧？一串糖人，换一个月苦力？
白展堂：您不是号称连断指轩辕都不怵吗？
郭芙蓉：好，就一个月，但你要输了，得帮我擦一个月桌子。
白展堂：没问题，选个骰盅吧！
小郭看都不看，抄了个骰盅，两人同时猛摇起来，之后同时扣住。
白展堂：想不想加码？
小郭掀起骰盅偷看了一眼，胸有成竹。
郭芙蓉：好啊，加多少？
白展堂：加到三个月！
郭芙蓉：我跟你，再加你三个月！
莫小贝：那就是半年啊（慌）小郭姐姐……
郭芙蓉：放心，知道我这叫什么吗？（开）三花聚顶！
三个六点，白勃然变『色』，鼓掌。
白展堂：漂亮，实在是漂亮，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
郭芙蓉：少废话，开你的盅吧！
白展堂：那就别怪兄弟不仁义啦（开）五气朝元，啊哈哈哈！
五个六点，小郭大惊。
郭芙蓉：嗯？我这儿三个骰子，你那儿五个？
白展堂：不好意思，骰盅是你自己选的哟，愿赌服输，半年衣裳，还有这糖人，谢了啊！（出）
郭芙蓉：喂，不带这么玩赖的，喂……（追下）
莫小贝：还我糖人，还我……（追下）
2大堂，日
佟，白，莫，李
四处散『乱』，碗筷都没收，桌椅板凳七零八落。
白靠在门口剔牙，佟下楼，一看就急了。
佟湘玉：嗯？咋会『乱』成这样？小郭？（喊）郭芙蓉！
白展堂：别喊了，她正在后院帮我洗衣裳呐！
佟湘玉：嗯？她为啥要帮你洗衣裳？
白展堂：技不如人呗（小贝入）昨儿那糖人不错，就是太甜，吃一半我就扔了（小贝闷哼，回后院）
佟湘玉：咋了这是？
白展堂：所托非人呗！
佟湘玉：展堂……你是不是又开始赌钱了？
白展堂：啥叫又啊？我啥时候赌过钱？再说了，邢捕头天天跟这儿晃悠，谁敢赌啊？
佟湘玉：那他要不晃悠，你就敢啦？
白展堂：哎呀，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只要别玩太大就行，人生在世，图的不就是个乐儿嘛！
佟湘玉：好好好，你乐你乐，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佟愤愤上楼，大嘴捧包入，被白拽住。
白展堂：等等，手上抱的啥呀？
李大嘴：地瓜干（抽一根）我娘亲手晒的（白嚼着）怎么样？
白展堂：（上手）再给我来点儿！
李大嘴：（躲）不来了，一共就没几根，别人不吃啦？
白展堂：等等等等……咱俩来一局！
李大嘴：来啥呀？
白拿出骰盅，大嘴一惊。
李大嘴：赌博犯法，你不知道啊？
白展堂：咱又不赌钱，怕啥？来吧，没事儿的！
李大嘴：那也不行，我答应过我娘的，打死也不能沾赌！
白展堂：瞧你没出息那样，你呀，就一辈子当你娘的乖乖儿吧（学）儿啊，千万别跟陌生人说话，别让人拐了去，也别跟大姑娘说话，别让人把心勾了去……
李大嘴：（吼）够啦！想赌是吧？我奉陪！
白展堂：是条汉子，咱也甭赌得太大，一局两根。
李大嘴：你要输了拿啥给？
白展堂：小郭还得帮我洗六个月的衣裳，十根地瓜干换一次洗衣裳。
李大嘴：就这么定了！
两人抓起骰盅，猛摇起来。
3大堂，黄昏
白，吕，郭，李，邢，老太太
白捧着地瓜干狂啃，秀才眼巴巴看着，白递了一根。
白展堂：拿着，千万别跟哥客气！
吕秀才：我不要，这明明是人家大嘴的东西！
白展堂：谁叫他手气背呢？愿赌服输，这就是命！
吕秀才：可是……赌博是犯法的！
白展堂：那你上衙门告我去呀，告去告去（秀才愤愤走开）一大老爷们，就知道絮叨，什么人呐？
小郭扶着腰出：哎哟我的小蛮腰啊！
白展堂：辛苦了辛苦了（递）来两根地瓜干！
郭芙蓉：（嚼）哪儿弄来的？
白展堂：大嘴输给我的，这可是他娘亲手晒的喔！
郭芙蓉：缺德吧你就……大嘴人呢？
白展堂：回家拿东西去了，他还欠我二百多根地瓜干，还有三斤无花果和五斤柴鸡蛋。
大嘴扶老娘入，白吓了一跳。
白展堂：哟，老太太怎么有空过来啊？
老太太：我儿是跟你赌的？
白展堂：是我……我的地瓜干呢？还有无花果和柴鸡蛋呐？
老太太：在门外头呢，等着啊……进来吧！
邢捕头应声而入：老白，对不住啦！
给白戴铐，不由分说，拽出门去。
4街头，接上场
白，郭，李，邢，老太太
邢把白拽出门去，白苦苦挣扎。
白展堂：喂，老邢，你抓我可以，但你得先给我个罪名啊？
邢捕头：大明律第七卷第二十九条规定，聚众赌博，轻则杖责，重则砍手。
白展堂：我们又没赌钱！
邢捕头：可是你们赌东西了，老太太，您那些东西总价多少？
老太太：至少五十文！
邢捕头：（犹豫）才五十文啊？
李大嘴：绝对不止，光是那些地瓜干，卖到市面上，就得五百文！
白展堂：你咋不说五百两银子呐？
郭芙蓉：加上无花果和柴鸡蛋，也就差不多是那数了！
邢捕头：哈哈，老白，跟你的娇『臀』说再见吧（往外猛拽）
郭芙蓉：（幸灾乐祸）一路顺风多保重啊！
李大嘴：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白展堂：慢着，又不是我一个人赌的，凭啥光打我呀？
邢捕头：人家是污点证人，按律可以免去刑责！
老太太：用不着，我们放弃这个权利！
李大嘴：嗯？（邢来拽）娘啊……
老太太：带走带走（邢拽着两人走开）照死里打，千万别留后手啊！
5大堂，夜
佟，郭，莫，吕，李，老太太
老太太脸『色』铁青迎门而坐，不发一语，众人陪在一边。
佟湘玉：老太太，您千万别动气，为这么点事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啊？
郭芙蓉：再说他们赌的也不大，就是几块地瓜干嘛！
吕秀才：而且又受到了惩罚，我相信，他们以后再也不敢赌啦！
莫小贝：他们要再赌，第一个报官的就是我！
佟湘玉：老太太？（没反应）这么晚了，要不您先休息吧？扶老太太上楼！
小郭和小贝上前扶，老太太摇头。
老太太：我哪儿也不去，你们先睡吧，我跟我儿有话说。
佟湘玉：好吧，你们去休息，我陪老太太等着。
众人四散，佟倒了杯茶。
佟湘玉：你先喝口茶，我出去看一下！
佟出，又回，白和大嘴捂着『臀』，一瘸一拐入。
佟湘玉：展堂……
白展堂：我没事儿！十三太保金钟罩，咱练的就是屁股！
老太太始终沉默，大嘴有些慌。
李大嘴：娘啊（凑近）娘？
老太太劈头一个耳光，大嘴捂着脸躲到一边。
李大嘴：娘，我已经挨过打啦！
老太太：那是朝廷打的，这是为娘打的，你给我过来！
李大嘴：我……我再也不敢啦！
老太太：（拍桌子）过来！
大嘴只好凑过去，被老太太扭住耳朵，强忍。
老太太：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说过什么？
李大嘴：打死也不能赌博……可那是老白『逼』着我赌的呀，老白！
白展堂：对，是我『逼』的，但咱这个说是赌，其实也就是玩，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图的就是一乐！
老太太：喔……那能不能让老身也跟着乐乐？
白展堂：咋的？老太太也有兴趣啊？
老太太：嗨，我儿还欠你那么多东西，总得有个交代吧！
李大嘴：（惊）娘……
老太太：别说了，你们一般玩什么？
白展堂：叶子，牌九，麻将……
老太太：那就麻将好了，佟掌柜，能陪我们玩两局吗？
佟湘玉：对不起，我的店里严禁赌博！
白展堂：咱又不赌钱，玩嘛，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陪老人家开心，比啥都重要，你说是吧？
6大堂，夜
白，李，佟，郭，老太太
牌桌摆好，老太太端坐，大嘴把白拽到一边。
李大嘴：老白，我娘身体不好！
白展堂：哎呀你放心吧，我绝不多赢！
李大嘴：最好一局都别赢，否则我怕她心脏受不了！
白展堂：那还玩个啥呀？
李大嘴：老白（欲跪）就算我求你了！
白展堂：（扶）好好好，我尽量吧，先说好了，等我把你欠我那些东西输还给她之后，咱就别玩了。
李大嘴：没问题，这个情，我念你一辈子！
这边，牌桌上，佟给老太太打气。
佟湘玉：老太太你放心，呆会儿我一定会给你喂牌的！
老太太：那就先谢谢你啦（撸袖子，十指屈张，念念有词）
佟湘玉：老太太，你这是干啥？
老太太：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光华……开始吧！
四人就座，洗将起来，『摸』牌完毕，白一手好牌，志得意满。
白展堂：不会那么旺吧？（陕口儿）美得很美得很……四筒！
老太太：糊！
众人：嗯？（凑上去看）还真是糊啦？
老太太：珍珠翡翠大三元……承让承让！
李大嘴：（朝白竖拇指，小声说话）兄弟，真仗义！
白展堂：（惨笑）应该的，应该的……（困『惑』地嘀咕）不会这么邪门吧？
随后几局皆是如此，白每打一张，老太太就势糊牌。
大嘴感激涕零，猛拍白的肩膀，无语凝噎。
白脸『色』越来越差，半个身子都起来了，抓耳挠腮。
佟湘玉：二饼！
白展堂：糊……啊哈哈哈！
老太太：不好意思（推）我是天糊！
白掉凳儿，瘫坐了半晌：再来！
老太太：慢……我儿欠你的地瓜干和无花果？
白展堂：都清了，我跟他互不相欠了，再来再来！
老太太：清都清了，还来什么呀？
白展堂：哎呀，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玩嘛，咱图的就是一乐，走着走着……
老太太：玩也可以，但你要是输了，拿什么给啊？
白展堂：呃……小郭还得帮我洗半年衣裳，咱就赌那个！
老太太：好啊，那就洗牌吧！
7大堂，清晨
郭，白，李，佟，吕，老太太
小郭打着哈欠出，见四人还在打牌，吕在一边观战。
郭芙蓉：嗯？你们不会是打了一宿牌吧？
吕秀才：老白输得好惨喔……
白展堂：你给我闭嘴（试探）老太太，想糊？那我就给你八筒！
老太太：糊！
白展堂：啊哈哈，不好意思，我打的是六筒！
老太太：（面无表情）我糊的就是六筒！
白上前看看，伸手在老太太眼前晃，大嘴紧拽。
李大嘴：干啥呀你？
白展堂：你娘她……真的看不见东西？
佟湘玉：哎呀，你就不要废话了，算帐算帐。
白展堂：算啥帐啊？不玩啦？
老太太：小郭那六个月，你全都输给我了，还拿啥玩呀？
白展堂：我……我还有六个月呢，你要赢了，在这六个月里，我每天帮大嘴端茶送水，捏腰捶腿。
李大嘴：那不太合适吧？
郭芙蓉：怎么不合适？许我作苦工就不许他卖劳力啦？跟他来！
老太太：那就来吧，输了别不认帐啊，洗牌！
白展堂：慢，今儿您手气好，我甘拜下风，麻将我认怂了，有本事咱玩骰子！
老太太：没问题，随便玩什么，老身都奉陪到底！
白展堂：嘿嘿，您巴巴的赢了一宿，也该放点血啦，骰盅伺候！
8大堂，接上场
两个骰盅，扣在两人面前。
白展堂：规则很简单，每人三个骰子，点大的就算赢。
吕秀才：（小声）别跟他来，他这个人很赖皮的。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
吕秀才：（躲）掌柜的！
佟湘玉：（看出端倪）你别说话，先让他们来。
老太太：呵呵，每局多少？
白展堂：一个月！
老太太：那太麻烦了，不如一局定胜负吧。
白展堂：好，就听您的！
两人同时抄盅，猛摇起来，同时扣住。
白展堂：想不想加码？
老太太：好啊，加多少？
白展堂：再加六个月！
老太太：我跟你，再加十二个月，一共是两年！
白展堂：就这么定啦，开吧！
两人同时开盅，老太太是三个五，白狂笑起来。
白展堂：老太太，您也有老马失蹄的时候？
小郭碰他手肘，白的笑容僵住了，他面前是三个四。
白展堂：这这……这怎么可能？
老太太：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说？
白愣了一会：再来！
佟湘玉：还来？你都输给人家两年啦！
白展堂：用不着你管，再来！
老太太：算了吧，你先把这两年苦工干完再说吧，儿啊，送为娘回家。
白展堂：（拦）你不能走，你说吧，想赌什么？
老太太：你有什么？
白展堂：我……我还有工钱呐！
佟湘玉：（惊）展堂？
白展堂：来来来，咱也别赌太大，每局一百文，上不封顶。
郭芙蓉：老白，疯了吧你？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
郭芙蓉：（躲）你疯了，绝对是疯了，输死你得啦！
9大堂，接上场
白跑来跑去，踢腿，下蹲，活动筋骨，深呼吸，念念有词。
老太太：可以开始了吗？
白展堂：等死吧您呐！
两人同时抄盅，猛摇起来，同时扣下。
白掀盅偷看一眼，特写：三个六。赶紧扣住。
白展堂：嘿嘿，想不想加码呀？
老太太：别加了吧？
白展堂：你不加……我加，我每个月能赚二钱银子，一年就是二两四钱，我加五年的工钱！
老太太：你可想好了，整整五年，那可都是你的血汗钱啊！
白展堂：这就用不着您『操』心了，加不加？
老太太：加，我再加你那身衣裳！
白展堂：没问题，开！
老太太开盅，又是三个五，白一阵狂笑。
白展堂：啊哈哈哈，大嘴兄弟，别怪小弟不仁义啦……
开盅，白的笑容凝住了——眼前竟然是三个四。
白展堂：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你……你出老千！
李大嘴：说啥呢你？大家眼睁睁看着，我娘一直在这儿坐着，怎么出千啊？
白展堂：可是……我明明是三个六！我……我还就不信了，再来！
老太太：先把衣裳脱了再说！
白展堂：现在就脱啊？
众人：脱！
10大堂，接上场
白脱掉外衣，交给大嘴，抱着胳膊、哆哆唆唆上桌。
老太太：你还有什么能赌的东西？
白展堂：我……我还有这辈子！
众人：嗯？
白展堂：我现在二十五，就算我能活到七十，那就是四十五年，扣掉输给你那五年，还剩四十年，再加上年终奖金啥的，就算一百两银子，咱们一局定胜负！
老太太：没问题！
两人同时抄盅，猛摇起来，同时扣下。
白掀盅偷看，特写：三个六，赶紧开盅，随后恐吓众人，示意不要出声。
白展堂：这回我看你怎么出老千！
老太太：呵呵，你还加吗？
白展堂：加……把我先头输给你那些东西，全加上。
老太太：你要输了，拿什么还？
白展堂：拿我这条命！
老太太：那就下辈子见吧！
开盅，先给个全景，然后轮流扫过。
两个骰子是六点，第三个骰子裂成两半，一半是六点，一半是一点。
白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
老太太：怎么样？认不认输？
白展堂：我认，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我愿赌服输，我这条命，是你的了。
老太太：我不要你的命，把右手留下就行了！
白展堂：（惊）右手……
老太太：儿啊，给为娘拿把刀来！
李大嘴：娘……
老太太：（吼）拿来！
大嘴看佟，佟点头示意，大嘴回后院，众人均有些惶恐。
11大堂，接上场
大嘴把刀递给老太太，白咬着牙，把手放桌上。
老太太：知道我为什么要赢你衣裳吗？因为砍了手，再送医的时候，方便收拾。
白展堂：呵呵，您倒想得挺周全！
老太太：准备好，我数到三就动手，一，二，三……
老太太一刀砍下去，白闭着眼睛，半晌，缓缓睁眼，神情疑『惑』。
白展堂：你……什么意思？
老太太：刚才那下，心里是什么感觉？
白还愣着，佟推他一下。
佟湘玉：老太太问你话呐！
白展堂：喔……感觉，这辈子就算完了。
老太太：还有呢？
白展堂：还有……要是没跟你赌这盘就好了。
老太太：就光是这盘？
白展堂：每一盘，要是没跟你赌，我现在无债一身轻，该干吗干吗，不知道多开心。
老太太：呵呵，你老是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倒觉得，赌就是赌，没有大小，再小的赌注，也会越加越大，因为赢了还想再赢，输了就想翻盘，一旦赌得『性』起，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要你上了赌桌，不管赌术高低，身家多少，不玩到倾家『荡』产，谁都别想抽身，所以才叫久赌必输啊！
白展堂：嗯……老太太，我郑重向您保证，这辈子也不会再赌了！
老太太：那就好，咱俩的帐，一笔勾销，儿啊，送为娘回家！
白展堂：慢着，我能知道前辈的尊姓大名吗？
老太太：名字就算啦，我自己都忘了，姓倒是好记，老身复姓轩辕！
白展堂：（惊）您就是传说中的断指轩辕？
李大嘴：啥玩艺儿？
老太太：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啦，休得再提。
郭芙蓉：等等等等，您不是缺了根手指头吗？
老太太：是啊（伸手）瞧我这左手……
郭芙蓉：哪缺了？这明明是五根手指啊？
老太太：我这手……原来是六指！
众人：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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