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诱爱狼吻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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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就是自己爱上他的卑微,像是埋在泥土里的种子,无法破土而生,无法重见天日。

    一股热流凝聚在小腹,薄严有些难受。一把压住了浅夏,疯狂的啃咬了起来。

    浅夏没有多余的柔情去掩饰她的不悦,她难过了。

    在亲眼看着他当着她的面,如若无人的勾搭着另外一个女人,转瞬又像是一只发情的恶狼,往自己身上扑腾。

    薄严感觉到了浅夏的僵硬,不悦的蹙眉问道,“我正难受着,你有闹什么别扭。”

    浅夏勾着薄严的脖子,柔情似水的说道,“太子,等着伺候你的人排队都排到太平洋了,您要是难过,大可以找别人去。”

    下一瞬,浅夏像是厌恶一块抹布一样的推开了薄严,眼底浮现着浓浓的伤痛。

    那样的忧伤像是一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密密麻麻的飘荡在空中,久久不愿散去。

    -第二十章:猎人不会拒绝的猎物

    薄严邪魅的挑着眉头,轻轻的把浅夏圈进了怀里,刚毅的下巴顶着浅夏毛茸茸的头上,冷冷的说道,“不要试图爱上我,也不要试图让我爱上你,记住我们之间只是交易。”

    浅夏紧咬着下唇,心蓦然的被他捏在手上,捏的粉碎,粉碎。

    他像是觉得不够一般,有在浅夏伤的体无完肤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了一大把盐。

    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般的冰冷,像是寒冷的冬日不给人留丝毫的暖意,“做我的情妇,我允许你永远的呆在我的身边。”

    他是个商人,永远知道算计别人,从不允许被人算计。

    他就算心动了,也会自动屏蔽,男人永远比女人理智。

    特别是经商的男人,他的意念里,绝对不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

    他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任意的切割着浅夏的灵魂,直到支离破碎方才罢休。

    浅夏蜷缩在病床上,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轻轻的问道,“你是不是重来没想过,帮我复仇?”

    薄严耸耸肩,慢条斯理的穿上了衣服,他走到窗前背对着浅夏说道,“猎人永远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猎物,不是吗?”

    好一句反问,问的浅夏哑口无言。

    是啊,当初是自己到贴上去的,别人不拒绝不代表接受。

    她突然觉得很好笑,自己居然爱上了一个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浅夏坐了起来,抱着膝盖轻轻的摇晃着身子,平静声音里隐约透着一丝不甘,“你有没有对我心动过,又或者你有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我?”

    难道那场华丽的午夜诱爱,深陷的只有我的心吗?

    薄严清冷的声音脱口而出,“没有。”

    他的心底荡起一丝异样的涟漪,带着浓浓的害怕意味,甚至不敢回头看她一眼。

    生怕回头看见她落泪的无助摸样自己会心软。

    他有他的责任,他有他必须承担的事情,他要娶的不是眼前这个小家伙。

    所以他不可能让她存半点的念想,除非她愿意无名无份的跟着他。

    这个突然间闯入他生活的小家伙,在他的心底掀起了太大的风浪。

    他的屡屡失控,皆是为了她的一举一动,他甚至开始了摇摆。

    曾经风平浪静不曾对任何人敞开的心怀,他甚至想要对着她倾诉。

    这些日子以来的接触,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倔强,和她心底的那份骄傲。

    他竭力的压抑着心底的蠢蠢欲动,假装着冷漠绝情。

    去伤害一个自己并不想伤害的人。

    浅夏跳下了床,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

    她不要留在那个压抑的地方,她一心只想离开。

    他心里没有她,他甚至只想要囚禁自己成为他的玩物。

    薄严,你好残忍,不爱我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假装着迷恋我的样子。

    滚烫的泪水,像是从心尖滑落一般,让人疼痛难抑。

    一颗一颗沿着破碎的痕迹滚进心里,煎熬着她,让她疼痛的像是要窒息一般。

    浅夏冲出了医院以后,招手拦了计程车,去了水景别墅。

    落笑看见浅夏穿着病号服,两眼通红的站在门口,吓了一大跳。

    付了车资,落笑拉着浅夏往客厅走去,浅夏抱着落笑嚎啕大哭了起来。

    滚烫的眼泪落在落笑的背上,溅起一层层的悲伤。

    落笑从未见浅夏哭成这样子,一直以来在落笑的眼里,浅夏是坚强的。

    绝不是那种流着眼泪到处骗取同情的女孩子。

    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了,不然绝不会这般的无助,这般的悲伤。

    落笑轻轻的抚着浅夏的背,想要抚平她心里的悲伤。

    许久,浅夏才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依靠在落笑的怀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笑笑,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落笑浅浅的微笑着,像是一轮暖暖的太阳,温暖着浅夏的心。

    落笑拿起纸巾帮浅夏拭了拭眼泪,有些心疼的说道,“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了,咱们谁跟谁啊!”

    浅夏感激的说道,“你也不问问什么事,你就答应了?”

    她很感谢能有落笑这样一个暖心窝的朋友,至少在悲伤难过的时候有人陪伴。

    落笑嗤嗤笑道,“我太了解你了,你的事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困扰你才会说出来。世界上最好的人就是你了,什么事宁愿憋在心里难过的要死,你也不愿意说出来让我帮你一起分担。”

    浅夏破涕为笑,一直以为悲伤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若是告诉别人,让别人也一起难过,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阿姨给浅夏倒了杯水,落笑把骨瓷茶杯递到了浅夏的手里,说道,“快喝口水润润嗓子,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吧,等会我还要上课。”

    浅夏轻抿了口茶水,附在落笑的耳边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落笑担忧的问道,“他真的愿意来吗?我爸的公司很小诶?”

    浅夏嗤嗤一笑,眼神带着一抹笃定,“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他一定会来的。”

    门铃突兀的响了起来,阿姨过来说,是薄氏太子爷薄严在外面。

    浅夏下意识的躲在了落笑的背后,像是畏惧极了那个叫薄严的男人。

    落笑担忧的问道,“浅夏你不想见他是不是?”

    浅夏点点头,身子略微的颤抖着,他的冷血绝情让她望而却之,甚至有些害怕。

    落笑让阿姨带着浅夏去了后花园藏匿起来,自己则是上前开了门。

    薄严见门开了,便闯了进去,揪着落笑的手臂,有些着急的问道,“告诉我,温浅夏有没有来过这里?”

    落笑的双手被薄严拽的生疼,秦天见状也走了进来,拉开了薄严的手,拽拽的说道,“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落笑觉得后脊梁硬硬发凉,不知道这个臭屁大王又要做什么了。

    薄严的气场过于强大,不满落笑的走神发呆,只要大步往客厅里走去。

    四处环顾,未曾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落笑拖住了薄严的手,假装勇敢的说道,“这是我家,请薄先生自重。未经屋主的同意,擅自闯入私人住宅,这可是私闯民宅,是要被拘留的。”

    薄严有些不耐烦的甩开了落笑的手,冷冷的说道,“落小姐有什么不满的话,尽可以去找我的律师。在此之前,请不要妨碍我。”

    -第二十一章:暴怒

    落笑被薄严冰冷慑人的表情吓的愣住了,一时忘了这里是自己的家。

    忘了要阻止这个霸道的男人,不让他找到浅夏。

    秦天对呆愣了的落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警示的说道,“你最好不要惹到我二哥,要是温小姐在这里,你也最好交出来。不然我二哥保准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落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地盘,听到秦天这样说更是气的炸了毛,“出去,都给我出去,这里是我的家。”

    “我一没绑架谁,我二没抢了你们什么东西,第三这是我家。”

    “我家什么意思你们明白吗?就是我的家,不是你们的,都给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秦天拉了拉薄严的手,严肃的说道,“二哥,这小丫头挺厉害的,还是不要惹她比较好。温小姐应该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薄严甩开了秦天的手,看着茶几上一小山一样堆积的纸巾,他可以确定浅夏在这里。

    只是浅夏不愿意见他,是不是他说的话太过分了?

    薄严对着空旷的客厅,冷冷的咆哮了几声,“温浅夏,你休想逃开。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允许你偶尔闹闹小脾气,最好气消了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

    薄严说完便大步离去,徒留一个决绝的背影和几声空荡荡的回音。

    浅夏就躲在落地窗外,伸手想要触碰那个渴望又不可及的背影,却发现他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仿佛在她在他的生命里只是个匆匆来去的过客,而他却在她的生命里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浅夏顺着落地窗滑到了地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透着绝望的气息,一点点的渗进了浅夏的身体里。

    他是什么意思,要将她囚禁吗?

    薄严我可以允许自己艰难的爱你,但是我决不允许你将我的尊严践踏。

    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一定会。

    樱花尽数凋零,叶片上的嫩绿色渐渐的转浓。

    浪漫的季节已飘然远去,浅夏却永远的记住了春日里的那一抹淡淡的粉红色。

    放学后,浅夏依旧去了花店帮老板整理花草,照常带走了一盆水养的绿萝。

    天下着小雨,雨滴淅淅沥沥的掉落,在地上激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浅夏在花店外的屋檐躲着雨,一道熟悉的声音渐渐的靠近,像是本能的替浅夏挡住了风雨。

    浅夏诧异的抬起头,一看是高泽撑着雨伞替自己遮挡住了风雨,她声音软软的像是溢满了感激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高泽的眼神透着一抹挣扎,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答非所问的说道,“最近总是下雨,出门不要忘了带雨伞。”

    说完迈着长长的步子便遁入雨幕,不一会他的头上就缀满了毛茸茸可爱的水滴。

    浅夏抱着绿萝,撑着雨伞跑到了他身边,冲他甜甜一笑说道,“你不送我回去吗?”

    说完,浅夏尴尬的低下头去,等待着他的反应。

    高泽的脚步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居然让他护送,心里激动的想要尖叫几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兴奋,“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单音字,饱含着浓浓的深情。

    她的转变,是不是代表自己有机会了,高泽走着走着不觉傻傻的笑了起来。

    浅夏手捧着绿萝,也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而后愣愣的看着高泽的侧脸问道,“你在笑什么?”

    雨越下越大,像是倾泻而下的瀑布,高泽将浅夏护在怀里,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去。

    高泽身上没有搀着古龙水的淡淡烟草味,却有一股自然的味道。

    不同于薄严极具魅惑的男人味,让人感觉很温暖很窝心。

    高泽细心的把浅夏放在了副驾驶座上,快速的关上了车门,而后自己走到另一边也上了车。

    他的嘴角一直微微上翘,心底的喜悦全写在了脸上。

    他的侧脸很好看,没有薄严那般的刚毅,线条柔软。

    如果他不是我的哥哥,如果不是先遇见了薄严。

    浅夏想,大概自己也会对他心动吧!

    他的温柔,他的细心,他的不离不弃,他的种种……

    若是换了另一个女生都是会心动的吧!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真的很奇怪,总是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高泽认真的开着车子,心里憧憬着和浅夏的未来。

    画面唯美浪漫,干净透彻,像是蓝天上白白的云朵,给人一种很舒适很柔软的感觉。

    他的心里忍不住的想,如果浅夏是我的,那该多好啊!

    人生的一大半都算是圆满了,像是浅夏这样乖巧懂事的女孩子,他的爷爷一定会很喜欢。

    车子在暴雨里奔驰,浑浊的水花溅起,砸在车窗上急速的坠落,留下淡淡的痕迹。

    浅夏不明白,就连水过都能留下痕迹,为什么她在薄严的心里就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呢?

    就算在薄情的人,也该有自己在乎的东西,究竟怎么样才能找到那条走进他心里的路?

    暴雨渐渐的转小,车子稳稳的停在了浅夏的公寓楼下。

    高泽偏头看了一眼浅夏,她眉头深蹙像是在思索纠结着什么事。

    高泽脸上的笑意敛去,担忧的问道,“浅夏,你怎么了?”

    浅夏抬头看了一眼高泽,也看见了车窗外站着的薄严。

    他一脸冰冷的看着车窗内,雨水未干蒙着淡淡的雾气,隐约只能看到车内模糊的身影。

    浅夏笑靥如花,媚惑的对着高泽说道,“吻我。”

    高泽显然愣了一下,浅夏送上嫣红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

    他反守为攻,狠狠把她按在了座椅上,重重的吸允着她嘴里的甜蜜。

    浅夏有些僵硬的想要推开高泽,高泽依旧忘情的吻着她。

    她动弹不得,她看着薄严缓缓离去的背影。

    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看着他离开时落寞孤寂的背影,她居然无耻的觉得窝心。

    高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浅夏,气喘吁吁的说了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浅夏耸耸肩,原本深蹙的眉头渐渐的松开,她开心的说道,“谢谢你能送我回来,我很高兴。”

    高泽把雨伞递给了浅夏,让她小心点上去。

    浅夏下了车,撑着雨伞往楼道里走着,没走几步,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拉了过去。

    她下意识的想要呼救,嘴巴迅速的被捂上。

    -第二十二章:你要玩的话,我陪你

    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一泓清泉敲击着浅夏柔软的心底,“是我。”

    薄严放开了她,径自拉着她的手,往电梯里走去。

    电梯缓缓的关上。

    薄严一把拉过浅夏,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神情冰冷,讽刺的说道,“你这是在报复我,是不是?”

    浅夏窝在熟悉的怀抱里,享受这片刻的安静,只是一直沉默不语。

    她知道,这一刻若是心软妥协,那么自己定会一败涂地。

    浅夏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眸,柔夷轻轻的摩挲着他衬衫上的扣子,极尽谄媚的说道,“太子,以您的身份和地位,我就是巴结还来不及,有怎么会报复你呢?”

    薄严把浅夏抵在冰凉的电梯内壁,冰冷的触觉蔓延全身,就连心都一点点的失去温度。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像是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般,霸道清冷的说道,“不要试图用这幅虚与委蛇的嘴脸敷衍我,我不吃这一套。”

    浅夏眉头微蹙,平静的说道,“难道太子要听我的肺腑之言,内心真实所想之事?”

    薄严越发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极尽邪魅的说道,“说。”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浅夏所住的楼层。

    浅夏用力推开了钳制着她的薄严,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她对着薄严回眸一笑,窗户外的风悄悄的溜了进来,吹起浅夏柔软的发丝。

    她极力掩藏着心里的恐惧和害怕,平静的像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一般,“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她说的清浅,却一字一句的像是钉子一般,钉在了薄严心里。

    他的心像是缺了一角,汨汨流淌着某种液体,苦涩心酸,似泪又非泪。

    薄严嘴角弯起一丝邪魅的笑意,明晃晃的照亮着原本有些昏黄的楼道,他伸手按了电梯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的关上,薄严对着窄小的门缝,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最好好自为之。”

    短短的一句忠告,他都不愿温柔的赐予。

    若是你心里没我,又何苦在我失踪的时候,四处的寻我?

    若是你心里有我,又何苦看着我投入别人的怀抱的时候,远远的离去不愿阻止?

    薄严,我要怎么样才能了解你?

    我要怎么样,才能代替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浅夏看着急速减小的红色字体,几近疯狂的按着按钮。

    他冰冷的眼神盘旋在脑海里,久久不愿散去。

    浅夏跑到楼梯间的门口,推开了楼梯间的门,快速的跑了下去。

    薄严,我错了,我再也不做这么幼稚的事了。

    我是在乎你,我是太在乎你了,我才这么做的。

    不,我不能失去你,我也不想失去你。

    浅夏跑到楼下的时候,只看见空旷的马路,昏黄的路灯。

    还有他遗留的孤寂的背影,冰冷的眼神。

    她甚至还能感受到,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纠缠着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

    浅夏贪婪的吸着那些与他有关的味道,直到烙印在心底无法忘却。

    饱满丰润的雨水包裹着飘扬的尘土,一颗颗的坠落在地,竟似将所有的污浊净化的彻底。

    天空竟似清透干净蓝汪汪的浩瀚海洋,有似一块瑰丽的蓝宝石,清透纯净延绵着整个城市。

    薄严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城市,一大片的土地在自己的脚下。

    为什么站在了这样大的高度还是有这么身不由己的事?

    薄严眉头微蹙,走到桌前,按了内线,清冷的问道,“让安迪进来一趟。”

    薄严倚在宽广的办公桌上,遥遥的望着远方。

    安迪敲了门,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薄严转身,蹙眉问道,“我吩咐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安迪“嗯”了一声,随即想起是什么事,有些惊慌的说道,“少爷,好像那位温小姐和一家广告公司签订了实习合同。”

    薄严低下头,拿起桌上铂金的烟盒子放在手里把玩,低声的说道,“所以没办法签她了?”

    安迪把头垂的低低的,不敢看薄严一样,刚走进来的时候,她甚至能感受到办公室里的偏低温。

    她只知道少爷肯定心情不好,不然不会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他交代的事没有办成,会不会开了我呀?安迪心底一阵忐忑,轻轻的应了声,“是。”

    薄严没有安迪相像中的勃然大怒,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薄严坐回了椅子上,翻阅着文件,突然一旁新换的手机响了起来。

    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一阵沙哑的嗓音,“太子,你要我查的那件事,已经有眉目了。温小姐是高老的孙女没错。但是高老现在的孙子和高老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dna复比的结果出来以后,我会快递到您常住的别墅。”

    按下了结束键,薄严的眼神越发的冷冽了,小家伙,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既然不是你要报复的那个人,你为什么还要接近他?

    难道……

    薄严用力的揉揉太阳丨穴,头部隐隐作痛,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李倩。

    小家伙,既然你要玩的话,我就陪你玩。

    夕阳余晖,太阳悄悄的隐落。

    高泽开着白色的跑车,带着浅夏去了一家隐秘在闹市中的私家菜餐厅。

    浅夏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雪纺裙,长长的头发被挽成了一个大花苞。

    高泽拉着浅夏的手,挽着自己的手臂,相携着进了餐厅的门口。

    浅夏环顾了四周,假山流水,餐厅的大厅是仿花园的自然景致。

    侍女一水的穿着真丝的旗袍,举手投足间仿佛让人有种回到了五六十年代上海滩的错觉。

    高泽一出现,马上有侍女迎了过来,嗲声嗲气的说道,“高公子,好久不见你来了,今天是带女朋友来的吗?你女朋友可真漂亮。高公子还是定的老位子吗?”

    高泽嘴角微微上翘,侍女的话真是说道他的心坎里去了,一脸喜悦的点点头。

    侍女引着两人绕过假山,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古色古香的花梨木桌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大红色的灯笼阴沉着昏黄的灯火,照耀着如水般光滑的桌面,隐隐的酝酿着暧昧的情愫。

    远处传来了一阵清丽如黄鹂般的笑声,浅夏好奇的抬起头来,透过假山流水竟然看到了刘倩挽着薄严的手往餐厅里走。

    他们说说笑笑,相处的非常愉快。

    浅夏的眼里悲伤一闪而过很快被掩饰的很好,仿佛那一瞬不过是个错觉。

    -第二十三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浅夏扭头看着高泽,冲着他甜甜一笑,明媚的像有一抹暖阳,温暖着高泽的心。

    高泽迷离的握着浅夏的柔夷,柔软的触觉很像是一个梦境,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浅夏远远看见侍女对刘倩说了些什么,刘倩便挽着薄严绕过假山走了过来。

    刘倩精致的脸蛋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对着浅夏和高泽打了声招呼,“高泽,温小姐,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

    浅夏微笑着点头,强迫着自己掩饰好所有的心事,一点也不外露。

    扭头对着高泽浅笑,淡淡的说道,“刘小姐,还真是有缘,不知你身旁的先生是谁,能否介绍一下?”

    高泽不明白浅夏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薄严,或许是为了避免尴尬,正要起身介绍。

    就听到刘倩含笑说道,“这是我的未婚夫,薄氏的太子爷,温小姐怎么会不认识呢?”

    刘倩虽笑的璀璨如花,心里也不免打鼓,这个温浅夏连床都和薄严上了,为什么这会又装作不认识薄严呢?

    刘倩心里忐忑不安,一双眼眸带着探究像是要把浅夏看穿一般。

    浅夏站了起来,挽着高泽的手往外走去,竟似体贴的说道,“原来是薄氏的太子爷,既然太子爷与太子妃要用餐。定是不能让旁人打搅的,高泽,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咋一听是奉承的话语,细细斟酌任谁都能听出来一丝讽刺。

    没有公开的婚姻,永远都是搬不上台面的……

    一直静默的薄严,慢条斯理的开了口,“既然不就之后的将来,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吃饭又怎么说的上是打搅呢?”

    一家人,三个字,像是一枚针,狠狠的扎进了浅夏的心里。

    麻木到忘了痛,只是紧拽着高泽的手臂,愣愣的看着前方迷离的灯火。

    浓艳的红色是血的颜色,原来是我的心在滴血。

    薄严,你可知道,我要成为你的家人,我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而我,又是怎样渴望一个家的温暖,你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高泽察觉出浅夏的异样,这时他才幡然醒悟,自己不过是浅夏的一颗棋子。

    一切不过是假象罢了,所有的幸福、快乐、甚至是希望全部都是假象。

    浅夏,你骗的我好苦,为什么看着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还是心痛。

    恨不得插上翅膀,带着你离开所有的悲伤,去到另一个天堂。

    高泽转身对着薄严礼貌的说道,“浅夏有些不舒服,我还是先送她回去,就不打搅你们甜蜜的两人世界了。”

    浅夏突然转身,笑靥如花的说道,“可是太子爷请客?”

    众人一愣,薄严颔首,带着丝探究说道,“难道温小姐要请客?”

    浅夏挽着高泽,浅笑盈盈的说道,“既然是太子爷请客,那么大的面子,我们怎么能走呢?”

    四人到了二楼的光景天台,四处鲜花绽放,夜风寻寻。倚江而建,颇有一幅江南古韵。

    侍女拿上了菜单,一共两本。

    薄严拿了一本递给刘倩,高泽拿了一本递给浅夏。

    刘倩看着高泽细微的动作,艳羡的说道,“温小姐真是幸福,竟能让我这个挑剔的表弟看上,高家也是这个城市的名门望族,温小姐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高泽听刘倩极力的讽刺着浅夏,有些不悦的说道,“倩倩,舅舅就是教你待人处事的?瞧你,现在哪里还有名门淑女的样子。”

    听高泽这样说,刘倩的神情僵硬了一瞬,随即又堆满了笑容。

    薄严在一旁听着,感觉这一顿饭会很有趣,便惊为天人的说道,“我就喜欢她这泼辣劲,只懂得委曲求全的女人,可留不住男人的心。”

    浅夏拿着菜单的手,不觉的便加重了力气,果然是商业帝国的接班人,简单的一句话让人无限的遐想。

    究竟他是对谁说?我,还是刘倩……

    高泽见浅夏拿着菜单翻来翻去,拿不定主意,便在一旁细心的介绍道,“这里最出名的菜前汤品是甲鱼汤,最出名的凉菜有火山下雪、踏雪寻梅。”

    “出名主菜有白灼高丽菜、雪山和牛粒、冰糖甲鱼、榴恋、勿忘我。”

    “出名的甜品有芒果西米露、炖椰汁、红豆沙,最出名的还是蜜汁藕。”

    刘倩很少见高泽对着人这么细心,便笑着调侃道,“表哥,很少见你对人这般细心,真是稀奇了。温小姐好福气啊,想来表弟以前也是个花花公子,如今倒是让温小姐驯服的妥妥帖帖。”

    “温小姐也给我支支招,免的薄严一天到到晚的在外面沾花惹草。”

    薄严看着剑拔弩张的刘倩,只要一逮到说话的机会,总要呛浅夏几句。

    心想也好,不用自己出马,这个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不知道女人之间的战争会不会硝烟四起?

    薄严轻抿着唇瓣,含情脉脉的看着刘倩,让服务员拿走菜单说道,“就照高公子说的下单,记得少油,不要放味精酱油。刘小姐不喜欢这些东西。”

    气氛一度压抑,浅夏微笑着说道,“太子爷,对刘小姐真是关怀备至,连刘小姐的喜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刘倩脸色变了变,很快脸上又堆砌了迷人耀目的笑容,拿手理了理发丝说道,“薄严总是这样细致贴心,能嫁给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薄严微笑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温度,平静的让人感觉那一抹微笑就像结了冰一样呆呆的挂在脸上。

    高泽看着浅夏问道,“你要喝什么?”

    浅夏蹙眉想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一七八七年的lafite。”

    刘倩愣了一下,转瞬便说道,“薄严只喜欢八二年的lafite,况且年代那么久远的拉菲酒窖不一定有。”

    薄严含笑说道,“温小姐,真是会喝酒的人,那个年份的……可是珍贵至极。”

    高泽握着浅夏的手说道,“你喜欢,我家里有两瓶,改天我就拿来给你。”

    刘倩嗤嗤一笑,脸色却有些僵硬的说道,“表弟真是舍得,这么珍贵的酒说送人就送人。以前我求你的时候,你也没说要送完我。”

    “后来父亲拿临海那栋半山别墅和你换,你也不换,现在温小姐一句喜欢,你便拱手相送,未免看低了我父亲。”

    -第二十四章:过去的理由

    薄严在一旁笑了几声,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要是嫁他,保准了两瓶酒都送你。”

    刘倩不明所以的说道,“他是我表弟,我哪能嫁他,薄严,你又拿我开玩笑。”

    薄严抿唇说道,“还不是你自己说的。”

    薄严拿出电话,交代了两声,让人送酒过来。

    浅夏闻着淡淡的花香,看着对面巧笑轻盈的两人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便像是落荒而逃一般,急速离去。

    空气里似乎飘荡着他的味道,一丝丝的钻进鼻腔,混合着思念,一点点发酵。

    充斥着整个胸腔,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浅夏拿冷水拍了拍脸颊,对着洗手间的大镜子,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

    一阵尖锐的心痛,像是把扎入心里的那枚针,又往深处推了一些。

    浅夏看着镜子里,突兀出现的人影,一点点的像自己靠近,嘴角弯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一如摇曳在夜风里的昙花,转瞬即逝。

    刘倩褪去了人前的笑靥如花,换上一副冰冷自傲的表情,对着镜子里的浅夏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要妄想薄严会对你怎么样,他娶我迟早的事,也是势在必行的事。”

    “不会因为一个你的出现改变一切,你也妄想薄严会爱上你。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么会爱上别人。”

    “想知道,薄严为什么非我不娶吗?”

    浅夏对着镜子点点头,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为什么两个不相爱的人一定在一起,甚至是拿婚姻捆绑住彼此。

    那可是一生,一生都不能变的承诺。

    刘倩走到浅夏身边,优雅的依靠在洗手台,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浅夏。

    浅夏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会。”双手依旧撑着洗手盆,定定的看着刘倩妖娆的背影。

    纤细的手指优雅的夹着香烟,红唇重重的吸允着烟身,刘倩老道的吐了个烟圈。

    烟雾状的烟圈,被拂过的微风吹散,一点点的消散在空气里。

    刘倩的表情很痛苦,像是结痂的伤口被人生生的撕开,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温小姐,也许我说的你会不信,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并不像你们外表看上去这般的光鲜靓丽,我也有我的苦。”

    “当时薄严还在她母亲的肚子了,那时候他八个月。我的母亲也怀孕了,医生说是个男孩。”

    “富贵人家难免不了得罪过一些人,仇家复仇。我的母亲为了救薄严的母亲,牺牲了自己还有我可怜的弟弟。”

    “我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已经有一双儿女了,可是薄严的母亲几代单传好不容易才怀上了孩子,绝对要替她保住薄家的血脉。”

    浅夏这才明白,薄严娶刘倩是为了报恩,而不是所谓的商业联姻。

    浅夏表情越发的平静了起来,明知故问道,“所以,薄家和刘家从小定了亲,你们的婚姻势在必行,就算薄严再不喜欢,他还是避免不了要娶你。甚至他要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和你捆绑在一起?”

    刘倩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很美像是一朵娇艳的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