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风时好奇地说,“你现在住酒店吗?”
    “是的。”金兰殊回答。
    之前,金兰殊一直在夔龙集团巴黎总部工作。直到最近才调回祖国m城。也不知道会呆多久,便用公司经费在酒店里住着。
    宋风时随着金兰殊进了酒店房间,环顾四周,见这个酒店房间确实与别不同,充满着生活气息,更带着金兰殊身上特有的气息。
    金兰殊进了房间,也如同回了家一样自在,自然地松了领带,这样的举动,使他看着慵懒而不失xing感——宋风时心跳漏了一拍。
    他低下头,竭力不让自己露出迷恋对方的马脚,又转移话题说:“那天你就直接带我回来了?”
    “是的,因为你喝得很醉。我也不知道你住那儿,总不可以放你一个人在酒吧睡大觉吧。”金兰殊的语气中流露着一种“你还不赶紧跪下谢恩”的意味。
    宋风时却不识相,竟然没有谢恩,还追究似的问道:“那怎么会……会发展到……嗯,那个,不穿衣服的状态呢?”
    “问得好。”金兰殊修长的手指依然扣在了松开的领结上,眼神如同阳光下的海,“你确实想知道?”
    宋风时忽觉得此刻的答案相当重要。
    好像会打开什么紧紧闭锁的盒子一样。
    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样。
    可是,宋风时真的是什么都能抵抗,就是无法抵抗来自金兰殊的诱惑。
    他便是那样,沉浸在金兰殊深邃的眼色中,认认真真地点头:“想。”
    “那我告诉你。”金兰殊像是要发什么慈悲一样,表情忽然变得极其柔和,如同春日化了的雪。
    金兰殊如此,低下了头,吻住了宋风时。
    这是他们第一个吻?
    不,这应该是宋风时记忆中他俩的第一个吻。
    和酒后二人目光迷离、顺理成章的吻不一样。
    这个吻来得突然。
    又是来势汹汹。
    还带着怒气冲冲。
    金兰殊心中万般不忿,为什么那一晚过后,只有他自己在牵肠挂肚?
    这真是奇耻大辱!
    而他,又在宋风时柔软的嘴唇上“雪耻”了。
    宋风时呼吸急促起来,却没有推开金兰殊,甚至伸手抱住了他。
    金兰殊的吻啊。
    宋风时不得不承认,自己仍然是金兰殊的爱慕者。
    无论如何,他还是沉溺在了这一刻。
    过了不知多久,二人的嘴唇才分开。
    宋风时仍在微微喘着气,心里凝着一股奇怪的眷恋,疑惑地看着金兰殊:“为、为什么?”
    金兰殊仍带着怒气:“当然是因为你勾引我!”
    “?”宋风时又处于茫然之后。
    金兰殊仍是满腔火气的,生气地问:“你就说,做、不做?”
    宋风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人。
    可他却不能拒绝金兰殊的邀约。
    这样赤luoluo的、直白的、充满相当意味的邀约——十足金兰殊式的邀约。
    这和金兰殊的一切一样,都有着浓烈的芳香,狠狠地吸引着宋风时。
    宋风时与金兰殊,当即,犹如春天的藤蔓那样jiāo缠在一起。
    第十一章
    ——这是第一次宋风时在清醒的状态下和金兰殊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和谐过后,便是空虚。
    宋风时侧躺在酒店的床上,盖着被子,而金兰殊则在捡地上的袖扣:“嗯,我的袖扣……还有一个呢?”
    他们刚刚在床边拉拉扯扯的,袖扣一定是那个时候掉了。
    金兰殊找了半天袖扣没找到,宋风时便道:“不然你戴我刚买的吧。”
    金兰殊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点头就拆开了包装盒,将那圆形的纯银袖扣放在手上,和另一只袖扣对比,笑道:“还真的是一样的。”
    宋风时的耳有些热,盖着被子不说话。
    金兰殊却没有多想什么,娴熟地将袖扣戴了起来,又与宋风时说:“下次见面的时候还给你。”
    宋风时听见“下次见面"这四个字时,更是心如鼓擂:“什……什么时候?”
    金兰殊整着领子,回头看他,微笑:“你喜欢什么时候?”
    宋风时裹着被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