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远目带审视,深深盯她看了半晌,“可以试试。”
    好,既然有二少开口,那就和姚天天那丫的拼了!
    “六十二万。”举起座号牌,米朵加价。
    不意外,唐敖川和姚天天都看过来。
    米朵不回避,大胆对视。
    姚天天气得咬唇,她又举起她的牌子,“我出六十五万。”
    此件商品递增价保底两万,米朵又举牌,“六十七万。”
    死女人,非要和我做对是么?
    姚天天凤眸盛火,狠狠瞪米朵两眼,“六十九。”
    “好,这位小姐出六十九万,还有人加价没?六十九万第一次……”拍卖师停顿,精锐眼光徐徐扫台下一圈,最后如发现猎物般黏在米朵脸上,“这件商品莫非六十九成交?六十九万第二次……还有人加价吗?六十九万第三……”
    “七十五万。”宛如娇莺一声啼,女人清灵的嗓音响彻会厅。米朵举牌,下颚挑高,挑衅看姚天天。
    此件商品市场价也就六十出头,眼下已经飙到七十五,众人退出,将战场留给两个女人。
    唐敖川也看米朵,知道她是负气而为。其实此刻,他最关心的并不是拍品最终落进谁口袋,而是坐在米朵身边,一看即知尊贵不凡的男人,究竟是谁?
    气氛火热,价格随战火升级而一路狂飙。
    “一百万!”姚天天双瞳似火,誓将手镯拿下。
    她们漫天叫价,厅内早就喧哗一片,纷纷对这桩看似简单实则波涛汹涌的竞拍持隔岸观火的态度。
    几轮下来,米朵攥了一肚子气,懒得和姚天天争下去,最后,她很业余地举高牌子说,“无论她出多少,我都比她多一元!”
    “你……”姚天天怒不可遏,她愤愤看去,咬牙切齿,“你懂不懂规矩?不会玩就别来这里笑掉人大牙,哪有追人家尾巴加一元的。”
    “怎么没有?我这不是?”米朵很大声顶回去。
    有人轻笑,有人议论,现场闹哄哄,好不热闹。
    真是秀才遇到兵,姚天天气得指责拍卖师,“她这样也行?那我能不能在她后面加两块?”
    拍卖师尴尬,拿着小捶在上面手足无措。
    身旁的人气得就像快要爆裂的气球,唐敖川却无心安抚,只薄唇轻挑道,“这么吃亏的事,何必要抢?”
    他所谓的“亏”在于金钱,而自己让步就“亏”在面子。怎能不抢?再说了,自己不差钱!
    从小娇生惯养,姚天天不服输,刚要涨价,最后一刻,残存的理智拉回她濒临爆炸的情绪。
    为争一时高低而毁灭长久以来建立的形象,那可就真“亏”了!
    咬牙,不得不将舌尖辗转的恶气往肚里咽,姚天天深呼吸,靠坐回椅里,“算了,让她吧,我不要了。”
    她声音说得大声,故意让所有人听见。
    哼,你连老公都被我抢了,你还有什么好值得我与你争?
    姚天天放弃,拍卖师舒口气,他擦擦额头虚汗,笑意看向米朵,“那么恭喜这位小姐以一百零二万的价格获得这轮商品竞拍。”
    厅内响起惯例的掌声。
    叶从远看傻傻坐在位上正满脸不可思议神情的米朵,含笑揶揄,“你这口气够我租你十次还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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