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溺宠妖娆妻

第 4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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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太守眼里精光一闪,给了苏卿个面子,果然,洪管事一听这话,想起了王岳翎说的那句奉为上宾的话,忙喊道:“姑娘,是我错了,是我瞎了眼不分好歹,看在咱们同祖同源的份上,你快跟这位大人求求情吧,咱们同是苏家人,就应该团结在一起啊,这里窝里斗的事情要是让族长知道了,他一定会震怒的,再说这里都是你的族兄族姐,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他们被抓去坐牢吗?”

    死到临头了,竟还用族长来威胁她?苏卿冷哼了一声,道:“不敢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旁支而已,哪有那本事让太守大人为我网开一面,你真是找错人了,找我帮忙,还不如去找苏族长出面更快些,恕我爱莫能助了。”今天王岳翎为她出头的事要是传出去,就算日后苏族长想动她也得掂量着点,她就算开口求情苏族长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就会放下今天这场恩怨,反正不管怎么样本家那边是把她恨上了,既然结果都一样又何必做无用功?

    让她为这些人渣求情,做梦!

    嘶!这话恁的无情!

    不过刚才是谁说苏卿只是一个小小的旁支的?这下人家原原本本的把这话还给他们,可真叫人哑口无言。

    看着惊呆了的洪管事,众人一阵讽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但是苏卿这性子也太瑕疵必报了,背后又有一个权力颇大的男人做靠山,实在得罪不起啊。

    这下人们看苏卿的眼神又不同了,想着她背后的那个男人,不少人都起了巴结的心思。

    瞧见苏卿的态度,宋太守不再迟疑,给衙役们使了个眼神,动作利索的把苏家一行人拖走了,就连被打死的苏敬也没有落下,满地的血腥,马上就有人出来清理。

    出了这事,谁还敢在这停留,见衙役们把尸体拖出去,急忙做鸟兽散,生怕沾染上晦气,不过一下子,偌大的会场便只剩下十来个人。

    贺彦目光复杂的看了看苏卿,让下人抬起被吓晕过去的陆梅,转身离去。

    而王慕哲的脸色不大好,他发现了他这个九叔对苏卿还真不是一般的在乎,别看他表面上冷冷淡淡的,可跟他接触过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心更冷,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对不在乎的人连眼神也不会施舍一个,像这样变相给苏卿撑腰的举动,简直是破天荒来头一糟。

    可苏卿是他看上的,不得到这个女人他睡觉都不安稳,就算挡在他面前的是九叔,那也不行。

    他暗中朝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一点头,从角落里现身悄悄走了出去。

    贺敏本想往苏卿那边靠的,只是当时她身旁站满了官吏,他便只好站在原地,待人一散他便走了过来,只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不宜在外停留太久,我送你回去吧,其它的事咱们下次再谈。”

    苏卿嗯了一声,为了防止苏族长气不过,找人来跟她算账,还是暂时先避避风头的好。

    两人那种说话间表露出的信任,足以看出苏卿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王岳翎看着贺敏,眼里有莫名的冷光一闪。

    苏卿朝他走过来,诚挚的道了声谢,王岳翎淡淡一笑,不多会,便离开了会场。

    苏卿随后走出场外,就看见苏六正站在外头,见她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年轻俊秀,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马车,倒是苏康缓步过来,低声道:“姑娘,那买卖文书我都整理好了,全部在这里了。”

    刚才苏康一直帮他打下手,买卖文书也都放在他那,刚才出了些插曲,苏卿一时忘记了,见他递过来一沓纸,苏卿笑着接下,道了声谢,“今天真是多谢苏伯的帮忙了。”

    “呵呵,不用,帮了姑娘就是帮了流芳茶庄,应该的,姑娘早点回去吧,我跟老爷子就先走了。”

    苏卿感激一笑,目送苏六的马车离去,随即也上了自家的马车,贺敏朝王慕哲一点头,也上了马车,王慕哲回以一笑,看着那小厮比了个手势,他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吩咐后头的管事过来,低声说了几句,那人还来不及讶异,就被王慕哲拍了拍肩膀,那管事看见他眼里闪烁的阴冷,吓了一跳,喏喏的应是。

    事情交代完了,王慕哲心情明显大好,兴奋的喃喃道:“嗯,临江阁雅致有余情调不足,就选毓花坊吧,那里的环境最适合爷春风一度了……”

    他哈哈一笑,大步流星的离开,却不知道,在一处角落里,一个抱着胸气势凌厉的男人听见这话,眉头微蹙。

    让瑶光把准备好的盒子拿出来,苏卿一张张的把买卖文书看了一遍,才全部收进盒子里,放在了暗格里。

    瑶光虽被吓得魂不附体,可是看见这么多买卖文书,也知道今天赚了很多钱,便笑道:“姑娘,咱们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苏卿摸了摸她被吓得有些神情恍惚的脸,笑道:“嗯,今天瑶光是大功臣,帮了我做成了这么多买卖,以后我把铺子里红利分你一点,让你也做个小富婆。”

    瑶光眼睛一亮,喜道:“姑娘要给我红利?真的吗?”

    苏卿嗯了一声,瑶光欢喜的咧嘴一笑,忽然道:“咱们赚这么多钱,红利一定很多吧?姑娘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要姑娘那么多银子,不行不行,红利我不能要……”

    “我自由分寸,你分了红利之后,日后要是嫁人,也能抬头挺胸,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姑娘说什么呢,什么嫁人啊,我可不嫁,我要伺候姑娘一辈子……”瑶光被苏卿说的脸上一热,却坚持的道。

    苏卿没有回话,只是笑看着她,仿佛已经下定了主意,瑶光羞赧,正要开口却听见贺敏的声音,“卿卿,铺子里出了些事我要去处理一下,你一个人回去行吗?”

    苏卿一顿,回道:“那你去吧,没问题的。”

    贺敏恩了一声,叮嘱她小心一点,上了马车让车夫调头,跟苏卿的马车擦肩而过。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错过,便注定了他跟苏卿永远都只是有缘无分。

    苏卿没有在意贺敏的离开,继续跟瑶光说着话,忽然间马车一歪,吓了一跳的瑶光忙扶住苏卿,急道:“李叔,马车怎么了?是不是掉进坑里了?”

    李叔停下马车,回道:“姑娘等等,我看看先。”

    苏卿拍拍瑶光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片刻后,李叔的声音传来,带着些歉意道:“大姑娘,没什么大事,就是车轱辘松了,这马车怕是不能坐人了,不然会有危险。”

    这马车闵嵇才置办不久,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贪便宜货才是,再说马车看起来这么结实,这么快就坏了?苏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安,却只能无奈的下了马车,李叔不好意思的道:“倒是耽误姑娘了,要不是姑娘去茶楼等等?我把马车拉回去修一修就好了。”

    苏卿摇头,叹道:“这样耽搁的时间就更长了,没关系,我跟瑶光再雇一辆马车吧,李叔先回去吧。”

    李叔有些惭愧,自己整天驾这马车居然连坏了都不知道,听见这话也只能无奈的一点头,苏卿则带着瑶光往街上走去,只是才走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两个男人突然冲了出来,苏卿意识到不妙,拉着瑶光的手就想跑,他们却拿着块帕子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两人的嘴,一下子就把苏卿和瑶光迷晕了。

    见两人晕了之后,男人扛起人就走,快速的钻进巷子里,那熟练的动作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般的熟悉,街道上竟没有半个人发现有两个少女在光天化日下被人公然的劫走。

    苏卿幽幽转醒时,只觉得身体就像发烧一样浑身滚烫,因为昏迷前已经有了戒备,虽然为时已晚可她在睁开眼时便立即往边上一滚,手脚并用飞快的下了地。

    王慕哲见状哈哈一笑,邪肆道:“没想到卿卿的动作这么利索,这样就好,我还怕待会儿不能尽兴呢,不过你也不要妄想逃跑,既然把你抓过来,就没有让你跑掉的理。”

    身体里陡然涌起一波热浪,让苏卿的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然而这一踉跄她便发现身上的外衫都不翼而飞了,只剩一件薄薄的中衣,甚至连面纱也不见了,苏卿抬手摸了摸脸,怒道:“你也看见我的相貌了,何必纠缠着我不放,凭你的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

    这声音一出口,王慕哲心尖儿一荡,顿时坐不住了,他放下酒杯,缓缓踱步到苏卿跟前,从她颧骨处的伤疤看了几眼,便移到了她妖娆的身段上,暗哑道:“你这脸本公子有的是法子治好,反倒是这身子……”王慕哲伸手抱住了她,埋在她脖子上深深嗅了两口,叹道:“这身子真是叫我日思夜想,欲罢不能啊。”

    苏卿手脚一阵阵发软,恼怒的挣扎了一下,却像石头沉进了大海里,对王慕哲的桎梏起不到半点作用,“你卑鄙无耻,居然敢对我用药,你就不怕我咬舌自尽?”

    王慕哲得意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脸,张狂道:“你这小妖精难道不知道有一种药,可以让女人浑身无力吗?你想咬舌自尽,也要有那个力气才是。”说着,他伸手扯开了她中衣的带子。

    王慕哲兴奋得不能自己,这个折磨得他快要发疯的小妖精终于栽到他手里了,她让他受了多少罪,他今天一定要从她身上讨回多少。

    “乖宝贝,咱们去榻上好好玩……”王慕哲拦腰抱起她,兴奋的往榻上走去。

    没了贞洁,苏卿早就打算终身不嫁了,可不嫁人不代表她就可以任由男人宰割,特别是这个她厌憎不已的男人,“你滚开!你这个无耻的败类……”

    忽然,砰的一声,门被一双大脚踹开,一阵凉风灌了进来,苏卿身上的燥热退了一些,猜测到有人来救她,挣扎得更狠了,眼看好事就要成了,突然来了个搅局的人,可把王慕哲气得七窍生烟,气急败坏的吼道:“哪个不长眼的狗……”

    咔擦一声,王慕哲的话还梗在喉咙里,脖子便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歪在一旁,瞬间没了声息,两只眼珠子猛地凸出来,看起来恐怖之极,却在苏卿抬头看去之前,飞快的被一双穿着黑靴的脚猛地一踹,高大的身躯凌空一飞,撞破了窗户,直直往外坠去。

    而在王慕哲飞出去之前,苏卿的身子便落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那人环着她身子的手臂忽然收紧,苏卿有些愣怔的看着面前这人,喃喃道:“是你……”

    “嗯,是我,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待会我会从这里跳下去,我会保护好你的,不用怕知道吗?”他紧紧搂着她,似珍宝一样,语气也是柔得能滴出水来。

    苏卿的脑子有些混沌,无意识的点点头。

    下一秒,她便感觉身子腾空了,还未等她细细体会这种飞翔的感觉,便扑通一声,四面八方的湖水朝她涌了过来。

    五月的天气渐渐闷热起来,晒了一天太阳的湖水很是暖和,可因为从高处落下的原因,两人几乎坠进湖底,湖水冰冷阴森,苏卿打了个激灵,感觉体内的燥热舒缓了不少,在闵嵇抱她上去的时候,她挣扎着不愿离开。

    她知道体内翻滚的热浪代表什么,她可以用坚强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不向男人扑过去,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她怕闵嵇一贴过来她就忍不住缠上去,但呆在水里不是办法,才不过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了。

    闵嵇自然是不会同意的,抱着她的身子向上游去,片刻便露出了水面,哗啦一声,两人破水而出,苏卿咳了几声,狠狠吸了几口气,闵嵇拨开她的头发,露出一张粉嫩嫩却艳若桃李的精致脸庞,看着那道一寸的疤,他的瞳孔微微缩紧,带着薄茧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怜惜不已。

    见她不住的颤抖,闵嵇把她搂得更紧些,往岸上游去,一边柔声问道:“是不是很冷?”

    冷?苏卿现在热得快要着火了,感受着环在她腰间处那结实有力的臂膀和紧紧贴着他的健硕胸膛,那刚硬坚韧的肌理不住的在诱惑着她,这么近的距离,她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了。

    她的手在水里虚抓了一把,微暖的湖水从她指缝间流过,随即紧攥成拳,死死克制住心头那股冲动。

    闵嵇抱着她上了岸,离开了水的苏卿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在烈日下暴晒的鱼,干燥灼热窒息一下子涌了过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王慕哲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究竟给她用了什么?

    闵嵇不是木头人,怀里的人儿滚烫得在发颤,联想到王慕哲的卑劣行径,哪能不知道她现在所承受的煎熬?他看了看四周,毓花坊就建在烟波湖前方,他们现在就在烟波湖上,烟波湖旁紧邻街道,他抱紧她快速提步往那走,用脸贴了贴她的侧脸,温柔道:“别怕,我会满足你的。”

    闵嵇话才落下便发觉她的身子软了下去,便猜测估计是药力太强,她承受不住所以晕过去了,该死的王慕哲居然敢对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拧断他脖子还是轻的了,这样的人渣就该千刀万剐。

    一间宽敞的平房跃入视线之内,闵嵇快步向前走去,砰的一声踹开门,冷喝道:“全部滚出去!”

    里边就呆着乌木托跟马依斯,相处了一段时间,乌木托发现马依斯也就是为人j诈了点,其实也挺讲义气的,一来二去两人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因为闵嵇天天往外跑,波斯猫的一日三餐就由马依斯照料,眼见天色要黑了,到了喂食的时间,两兄弟一边说笑一边逗着猫,闵嵇粗暴的踹门方式吓了二人一跳,还不待他们调侃两句,就见他抱着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走进来,一看两人身上同是湿答答的,那女人还被剥得只剩薄薄的中衣,两个经验丰富的男人哪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交换了一个戏谑的眼神,在闵嵇发怒之前一个抱着猫,一个端着猫食,嗖的一下跑出了屋子,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出了屋子,马依斯狡诈一笑,蹑手蹑脚的绕着屋子走了半圈,走到一间屋子的窗户外,把耳朵贴在墙上,乌木托见他居然听墙角,走过把他领子拎起来,在高大强壮的乌木托手里,马依斯这个瘦弱的男人就像只小鸡似的,在乌木托把他扔出去前,他急急道:“诶,你个木头,冉罗号称部落第一勇士,那方面的功夫一定很强悍,你就不想看看吗?”

    乌木托一顿,被他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好奇起来,正要点头时,里边传出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再不走,就把脑袋留下。”

    二人一惊,想起他杀人就跟切菜般简单的狠辣手段,眼皮子跳了几下,乌木托第一个蹦得老远,马依斯站起身,挠挠头,嘿嘿笑道:“嘿嘿,别生气别生气,这就走……”一边走,他一边回头看向那昏暗的屋子,心里直道可惜,冉罗带女人回来可是破天荒第一次,错过这次以后也不知道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再说冉罗好像没碰过女人吧?他会吗?

    再说毓花坊这边,几个小厮围成一桌在大堂角落里喝酒,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小厮道:“你说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眼?”

    另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邪肆道:“嘿嘿,你这个新来的不懂,少爷每回办这事最不喜欢有人打搅,你放心好了,少爷没到明天是不会出来的,咱们兄弟几个尽管敞开了肚皮喝,今晚准没咱们的事儿。”

    “明天啊,少爷可真厉害……”

    “嘿嘿,这算什么,听说这次被少爷掳来的女人绝顶漂亮,少爷说不定要跟她大战三天三夜呢,哈哈。”

    一行人喝得醉醺醺,中年男人提着裤子到处找净房,突然撞上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他抬起醉眼朦胧的眼睛,嘟囔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撞了爷……”

    男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大刀阔斧的走了,中年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个男人格外的魁梧,肩膀上也不知道背着什么,他揉了揉眼睛,愣是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由于喝多了酒,脑子也不太灵光,懊恼的啐了句晦气,便没再多想,捧着肚子继续找净房去了。

    苏卿翻了个身,被身上骤然袭来的酸痛惊醒,她嘤咛一声,硬撑着似有千斤重的眼皮睁开眼睛,那张半面英俊半面狰狞的面庞跃入眼帘,先前的记忆悉数回笼,那疯狂猛烈的交欢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她呆愣愣的表情,似乎有些难以接受,闵嵇眼里闪过一道阴黯之色,动作轻柔的把她抱起来,安置在大腿上,揉着她细小的腰肢,问道:“疼吗?如果疼得厉害就再上些药。”

    抚摸着她细小的腰肢,想起那片诱人的风景,闵嵇眼睛微眯,燥热的舔舔唇,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恨不得把怀里的小东西揉进骨血里。

    苏卿感觉那处肿胀中带着微凉,心里猜到了些什么,见他这样大剌剌的说出来,脸色一红,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天色很晚了吧?我这么久没回去我娘一定会很担心的。”

    透过窗户苏卿看见了窗外黑沉的天色,想起自己在这里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一天没回去,娘一定急死了,而且……“对了,瑶光呢?我的婢女在哪里你知道吗?”昏迷前两人一直是在一起的,她被闵嵇带走来了这里,那瑶光呢?不会还在王慕哲那吧?说到王慕哲,苏卿便想起了那声令人牙酸的咔吧之声,又被闵嵇踹进了烟波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叫了一个多时辰,苏卿的声音早就哑了,爱怜的吻了吻她的脸颊,抱着她坐在桌前倒了杯茶,闵嵇暗哑的道:“乖,先喝口水,喝了再告诉你。”

    看见递到眼前的茶杯,苏卿两手接过,低下头喝了几口,见她这副乖顺的样子,闵嵇又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你的婢女我让手下带过来了。”

    苏卿松了口气,把茶杯放下,推了推他的肩膀,道:“那我先回去了,还有……今天谢谢你。”苏卿想了想,虽然吃亏的是她,但是跟落在王慕哲那样的人渣手里相比,还是闵嵇容易让她接受些,说声谢谢也是应该的。

    见她用这么生疏的语气跟他说话,像是要极力撇清跟他的关系似的,闵嵇眼里闪过一丝愠怒,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苏卿的眼神有些闪躲,不知道为什么,她害怕面对现在的他。

    闵嵇看着这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即便生气她冷淡的态度,却始终舍不得对她发脾气,他叹了一声,温柔道:“卿卿,我想娶你。”

    这样亲昵的语气,这么温柔的眼神,在那疯狂缠绵的时候,他就曾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呢喃过,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但他们两人中间隔着难以跨越的种族仇恨,绝对不可能在一起。

    “你不是知道了吗?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大可以迎娶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何必……”

    “你不用骗我,这事情我知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听说中原人很看重落红这种东西,我已经帮你把元帕收起来了,我会好好保管的。”闵嵇看着他,神情格外认真。

    殊不知苏卿被他的话惊了一大跳,因为怕被人发现那条绸裤的秘密,她隔天还装作不经意的问了林妈一句,林妈说是浆洗不干净,又是染了血的衫,想着她穿了不吉利便扔掉了,她当时还松了口气,感情被他捡起来了?

    他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未免太那个了吧?而且他居然细心到连这种事也发现了,苏卿脑子里乱糟糟的,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闵嵇眉头一皱,心知她迟早要回去,总不能这样抱一辈子,可他就是喜欢这样抱着她。

    离开了他的环抱,苏卿还未站稳两腿就是一软,见她站都站不稳,闵嵇伸手一捞,搂住她的腰一个打横便把她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我真的要回去了,时间太晚了,我娘会担心的。”苏卿拍着他的肩膀,一脸苦恼,闵嵇怜爱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轻哄道:“宝贝乖,你站不稳,我抱你。”

    “不用,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让他抱着她?那还得了,会吓死一片人的。

    苏卿眉头都皱起来了,可见要是再是再不顺着她的意思做,她准会生气不可,闵嵇无奈道:“好,你自己走,先把鞋子穿上。”

    把苏卿放在榻上,闵嵇走到屋子里几个大箱笼前,挨个开箱拿了样东西,才回到苏卿面前,苏卿正打量着屋子,意外的发现这里的摆设跟她家的厢房何其相似,正意外的时候就看见闵嵇抱了一堆衣衫鞋袜过来,她扫了几眼角落里几个大箱笼,疑惑道:“你这里怎么这么多女人的东西?”

    话一出口,苏卿便发现这话有吃醋的嫌疑,正要开口解释,却见闵嵇淡淡一笑道:“想你的时候就卖一套,不知不觉间竟买了这么多。”

    苏卿有些发愣,不仅因为他话的里那股思念,更因为他嘴角那抹温柔的笑,很轻很淡,却格外的迷人,在她愣怔间,闵嵇挑开了她的中衣,苏卿回神,抱着胸,道:“不用换了,直接穿上外衫就可以了,还有,我自己来就行。”

    “你身上的中衣是我的,不换掉就穿不了外边那件。”

    ------题外话------

    诸位看官,你们没有看错,只能这么清水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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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65 兄妹

    她今天穿出来那件中衣就是白色的,又因为脑子里乱糟糟的,她就没注意到那么多,现在一看发现这中衣实在是大,套在她身上就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但因为中衣大多宽松,抬手的时候又滑到了手肘那,所以她一直没发现。

    也正因为中衣宽松,她穿着的时候,那道白腻得惊人的沟壑便若隐若现,现在被闵嵇挑开了带子,加上她这一动作,那对可爱雪白的玉兔差点没跳出来,把闵嵇看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苏卿懊恼一皱眉,抱起榻上的衣衫,也不管腿软不软,踉踉跄跄的躲进了屏风后头。

    闵嵇的目光追逐着她曼妙的身影,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克制住想把她扑倒的冲动。

    苏卿穿戴好后走出来,除了脚步有些不自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闵嵇拿着双崭新的绣鞋走过来,蹲下身子拿衣襟下摆帮她擦了擦脚底,套上绣鞋,苏卿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她能从他的动作看出来,他是真心爱惜她的,但是不行就是不行,他们是绝对不能在一起的。

    简单的绾了个发髻,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苏卿扯了一块细娟做面纱,便拉着闵嵇去找瑶光。

    “她怎么了?怎么还没醒过来?”看着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呼吸轻缓的瑶光,苏卿有些担忧的道。

    路扎尔跟在闵嵇后头,闻言笑道:“这不是问题,只要闻一闻这个就好。”他走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立即有一股古怪的臭味飘出来,只见他把瓶子放在瑶光鼻子下晃了晃,瑶光便立即有了反应。

    他把瓶塞塞回去,朝苏卿邀功一笑,苏卿微怔,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说话,便回以友好一笑,蒙着面纱虽看不真切那笑,但从那微弯的眉眼里也能看出她的感激,见她那双大眼睛美丽又迷离,路扎尔眉头一扬,有些揶揄的朝闵嵇挤了挤眼睛。

    闵嵇薄唇一抿,脸色有些不善横了他一眼,路扎尔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退下。

    苏卿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她拍拍瑶光的脸,喊道:“瑶光,醒醒。”

    瑶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有点懵,忽然一个激灵坐起来,叫道:“姑娘!快走啊,有人绑架我们……”

    “没事的,闵大哥救了我们,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苏卿一边愤怒王慕哲居然连瑶光也要迷晕,一边又有些庆幸,不然让她知道了王慕哲的企图和她跟闵嵇发生的事,那就完了。

    瑶光愣愣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高大的闵嵇,忽然哇的一声扑进苏卿怀里,哭道:“我们没有被抓住真是太好了,我真是不敢想姑娘要是落在那些人手里会怎么样……”

    闵嵇在后头听着也是目光一冷,想起王慕哲三番两次用那邪肆的目光打量他的宝贝,他就有一种鞭尸的冲动。

    苏卿亦是有些庆幸,如果落在王慕哲手里,以他的脾气要是发现她不是清白之身,非得肆意羞辱给她难堪不可,她本人倒是无所谓,就怕连累了苏家,好在闵嵇的出现没有让这事情变得太糟糕,她拍拍瑶光的肩膀,道:“好了,咱们现在没事得回去了,不然娘会担心的。”

    瑶光擦了擦泪水,嗯了一声,当看见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时,吓了一跳,没想到都这么晚了,当即把绑架她的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三人走出屋子就看见在外立着的乌木托三人,苏卿想起了跟闵嵇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马依斯嘿嘿笑着,那目光看向闵嵇,显得很是猥琐,嘴上直道没关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岂不是在说明他什么事都知道?苏卿脸上一热,拉着瑶光快步走了,闵嵇一脚把马依斯踹飞,大步跟上去,马依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所以便是一头栽在土里也没吭一声。

    看着闵嵇驾马车送苏卿离开,乌木托放下摩挲着下巴的手,转头向路扎尔打听起苏卿来。

    回到苏宅时,角门那正开着,里边隐隐有灯亮着,苏卿下了马车走进去,就见刘氏和林妈都在,刘氏一看见闺女,忙泪眼汪汪的走过来抱在怀里,直嗔她究竟去了哪里,让一家人担心死了,苏卿跟瑶光早就在马车里串通好了说辞,只说是那些大商人邀她去酒楼庆贺,一直拖着她们不让走,所以才耽搁了,刘氏也是知道丈夫平日里怎样应酬的,倒没怀疑苏卿的话,只是看闺女身上的衫都换了,忙担心的问是不是有人对她动手动脚什么的,这话问的隐晦,苏卿却知道那意思,只道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敢动手,身上的衣衫是沾了酒才换的,刘氏皱皱眉头,还想再问,可一见闺女眼下的青黑,想到今天那排比盛会的事她怕是累着了,便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早点回院子去歇息。

    见闺女回来了,刘氏忙派下人去把刚出去找人的丈夫喊回来,当看见走进来的那人时,她怔了一怔,很想问一句他怎么也回来了?可因为那天发生的事只有绿意跟刘氏知道,下人们根本不知道他跟苏卿有暧昧关系,见他消失大半月又回来了都是一阵欣喜,连牛婶都笑着主动跟他问好,看见下人们的态度,刘氏便把那句话咽了下去,干巴巴的问了几句,闵嵇的态度显得很是冷漠,好在大家也都习惯了,就没怎么在意,倒是刘氏感觉到了这男人对她的态度十分古怪。

    林妈似乎察觉到了苏卿有些不对,可等瑶光把放在马车里那一盒买卖文书拿过来时,林妈脸上笑开了花,直道姑娘有本事,心里也把苏卿的古怪理解成了太过疲惫,瑶光是个乐观天真的小丫头,被苏卿在马车里用几句好话哄哄,心里那点害怕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再加上苏卿善于隐藏,她便更猜不到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了。

    下人们备好浴汤后,苏卿挥退了瑶光,瑶光叮嘱她别再像上次一样划伤手便退下了,苏卿褪下衣衫,看着白皙如玉的身子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当即倒吸了口气,把身子沉在热水里,暗自恼怒闵嵇也太下得去口了。

    而闵嵇回到那间呆过一多个月的厢房,把抱着的猫放下地,再把怀里的小包裹拿出来放回了衣柜里,坐了片刻,便耐不住的去见了苏卿,呆在她院外的合欢树上,看着她屋里的灯一熄灭,他便打开窗户潜了进去。

    极细微的吱呀一声,让躺在榻上的苏卿发现了,见一个高大的人影靠过来,苏卿约莫猜到是谁,想起他半点都不怜香惜玉,有些恼火的背过身去,别看闵嵇冷酷得跟什么似的,其实心里精得很,见苏卿明显在赌气,忙除了鞋子外衫躺上榻,轻柔的揽过那软得跟水一样身子,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疼了?帮你吹吹可好?”

    黑暗让苏卿的感官和听觉越发灵敏,听见这满是怜爱,带着浓浓心疼意味的话,苏卿心尖儿一颤,忽的就有了撒娇的冲动,闵嵇见她不说话,爱怜的亲了亲她的脸颊,说了句,“乖,等一下就不疼了。”说着便一溜烟儿的钻进了绣衾里。

    轻轻一挑,绸裤便不翼而飞,苏卿这才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忙拍着他脑袋叫他出来,他却纹丝不动,滚烫的气息扑向腿心,苏卿身子一颤,然而他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她几乎尖叫出声,身子绷得似一根满弓的弦,轻颤不已。

    这厢有人浓情蜜意,那厢的苏族长却雷霆大怒,洪管事一行被衙门监禁了半天,直到夜里才被人从牢里弄出去,此时他跪在地上,身上被鞭笞多处,显得衣衫褴褛,半天不见就像老了十岁一样,他哭喊道:“族长,这回我们可被害惨了,苏昊被革职,可怜的苏敬被活活打死不说,苏茂被挖了眼珠子,在牢里也被那些狱卒折磨至死,婷姐儿珍姐儿也被人侮辱了,我们十来个人死的死伤的伤,这全部都是苏卿那个贱人害的!你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啊,不然苏敬父子俩死不瞑目啊!”洪管事伤痕累累的脸上一脸狰狞,目光怨毒的盯着眼前的地板,在这一行人中,他其实是受伤最轻的一个,但是他不能原谅苏卿在他晚年的时候把他送去了牢房,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莫大的耻辱,更何况他的丑态被那么多人看在了眼里,这让自视甚高他光是想想就要发疯。

    明明下命令的是王岳翎,可他自知王岳翎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所以才把怨恨转移到了苏卿身上,如果苏卿当时肯动动嘴皮子帮他们求个情,说不定他们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一切都是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害的。

    洪管事一心认为苏卿是罪魁祸首,却不知道他们来势汹汹时,对苏卿一个弱女子说的话有多难听,苏卿不帮他们也是在情理之中,他们姿态高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