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女人的眼泪哄住后,顾逸诚捧着这张因哭过而皱着的脸蛋,不由得轻叹。
丁航这件事情上他们都有错,如果她不抱丁航他就不会吃醋,如果他能够控制住自己,就不会因为打人而冷战。
最终委屈受苦的人是他们,无端端把登记结婚日闹得鸡犬不宁,以后每年都要重温他被打的回忆。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妙,顾逸诚觉得有必要跟唐梓沁谈谈。
不能直接说这些都是她的错或者他的错,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顾逸诚等她不哭后打开车门,把她护着送进副驾驶座里,随后他绕过车头坐进去。
他并不急着开车离开,而是为她系上安全带,语气放柔装作很随意地说:“我们在一起真不容易啊,连登记结婚也能闹僵。”
唐梓沁闻言,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跟自己说的,抿了抿嘴唇低下头:“我不应该打你,对不起。”
“我也不应该打丁航,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他随着她的话找台阶,选择妥协了。
唐梓沁听见他道歉不由得眼睛红了,再度服软:“老公,你的脸还痛不痛?”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孔,想起那晚自己挥手打过去的情景,不由得心底传来阵阵抽痛。
她怎么就这么蛮不讲理呢?
急起来说打就打了,也不想想打完后会如何。
那天可是他们的结婚登记日啊。
想到这里,唐梓沁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回到那个时刻制止自己的疯狂行为。
“已经不痛了。”他握住她的手掌,慢慢地将它移至胸前:“可是这里还痛着呢。”
他指他的心痛,这是不铮的事实。
唐梓沁憋在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再度滑下来。
没有见面之前她想着他不道歉她不理他,可是当见面后她的心就为他沉沦。
这是她花季少女时爱上的男子,以前和现在都抱着嫁给他当他妻子的想法,然后他们好不容易结婚了,她却把事情给搞砸。
唐梓沁的心彻底失去平衡,莫名地再也不责怪他打人,而是深深地自责自己的冲动和无情。
真该死啊,她怎么可以打他呢?
唐梓沁哭得梨花带泪:“对不起……。”
顾逸诚见状,心底柔软成丝:“虽然心里很痛,虽然被朋友嘲笑妻奴,不过我觉得只要你爱我就好了。”
唐梓沁睁着泪眼,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妻奴?”
顾逸诚苦笑起来:“是啊,他们说我在外面威风八面,可是遇上你就只有被打的份儿。”
闻言唐梓沁可不高兴啦,扁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呢。”
顾逸诚轻轻地试掉她的泪水,说:“这是事实,所以我不反驳他们。”
唐梓沁苦脸皱眉:“……。”
她从来没有想过驾奴顾逸诚,成为让他惧怕的恶女人,自然更加不想她爱的男人被别人嘲笑。
她家顾逸诚哪里是妻奴,他们只是相爱相敬嘛,根本不存在谁害怕谁这种东西。
然而当顾逸诚亲口承认时,唐梓沁心底那股不满变成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