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蓉吓得失声尖叫,连忙躲在母亲吕香莲身后。
吕香莲护住她的同时看向丈夫,目光里尽是惊徨害怕,声音颤抖:“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
阮国昌隐约知道发生什么,胆敢如此明目张胆闯进来只有他。
此际他挡在妻女跟前,看向那些人怒喝:“你们这是私闯民居,犯法的,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然而那些黑衣大汉不为所动,仿佛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似的,不断往屋子里面涌进来,占据大厅每一个角落。
直至他们把偌大的客厅填满,只剩下阮家三口站立的地方,这时从人群里劈开一条道。
身穿白衬衫西裤的男子,板着冷酷帅气俊脸,从容不迫地走进来。
深邃漆黑的眸子狠瞪着阮国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阮家蓉愕然万分:“诚哥?”
没错,来人正是顾逸诚。
闻言,他冷冷地看向阮家蓉,冰冷的目光就像两把小刀射向她,吓得阮家蓉赶紧缩回去。
吕香莲同样感觉到顾逸诚的敌意,那是对女儿和丈夫极大的怒气,想必为了中午在公司发生的事情。
想到自己跟他母亲梁美凤的交情,想到从来只有梁美凤说一,顾逸诚从来不敢说二,顿时她底气变足:“顾逸诚,你这是什么意思?带这么多人来我们阮家,到底有没有把长辈放在眼里?”
顾逸诚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就是那双眼睛格外寒冷阴深。
他是那种不需要说话便能让人胆颤的人。
壮着胆子说完的吕香莲见着他扫视自己,不由得身体哆嗦一下。
如果不是女儿躲在她身后,大概她也被吓得脚软摔坐在地。
就这般男子瞪了吕香莲几眼,直至对方因为胆怯而垂下眼,他冷冷轻笑:“一直以来我很尊敬你们,尤其我爸妈经常跟我说,当年阮家怎么怎么帮了顾氏,做人必须知恩图报,所以我也很感激你们阮家。”
“这几年有无数次可以吞并阮氏的机会,我都看在爸妈的份上放手不做;更因为这样你们伤害唐梓沁时,我只能强忍着心底怒气,呵,谁让我爸妈欠了你们的人情,谁让我爸妈让我还你们人情。”
“可是我发现我的隐忍是傻瓜行为,因为你们会不断挑战我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地。”
他警告阮家蓉不能出现在顾氏,她却跑去顾氏做会计主管;他警告阮家蓉不许找麻烦,她却不断地寻找唐梓沁麻烦。
只是小小的龙虾而已,居然能够把他的女人打成那样子,甚至让唐梓沁滚出顾氏。
顾逸诚觉得他不能再忍,再忍就不配做唐梓沁的男人,再忍阮家就要骑在他头上作威。
只见男子话落,视线从他们的脸上收回,然后举手打一个手势:“给我砸。”
闻言,黑压压的黑衣大汉即时散开来,有些人跑上楼,有些跑进侧厅饭厅。
他们就像四散开来的蚂蚁,遍布整间大屋,紧接着或近或远或大或小的打砸声响起。
屋子里所有能够砸烂的东西,他们尽情地砸砸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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