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饶座城门回到银座的神月天空刚刚降临就感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这里是陆漓的庄园,平时纵然陆漓不在也应该有下仆在治理和看守,更况且刚刚他设下的阻遏屏障尚有人触动。
但神月天空查探了周围,没有任何人存在,整个庄园都是空荡荡的。
再将规模放大,神月天空这才见到了活人,是陆家主宅内的仆从在忙碌着。
“我问你。”
“啊——”
在神月天空突然泛起那下仆身边后,对方连忙恐慌的喊叫出来,但看清神月天空的面目后又是松了口吻。陆漓的客人,他们这群下人当初照旧刻意记着了的,尤其是这么帅的少年,就算单纯是养眼和八卦的理由也不会忽略。
“陆漓的庄园内为什么没人?陆漓呢,去那里了。”
神月天空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这名下仆在镇定后作出了回覆。陆漓的庄园内仆从都被调走了,因为陆漓暂时回不来陆家,听说原本是企图与许多陆家子弟前往新月圣地的,但她似乎在等某小我私家所以有了一天延误,等到想走的时候,银座的周围已经变得相当危险了。
“新座对我们银座宣战了。”
下仆一句话让神月天空感应惊讶起来。
如此急遽的宣战?
神月天空并不相识这两个都市之间的关系,但他在这里也住了一段时间,相识到银座并没有被新座的封锁弄垮,至少市场还完好的存在着,如果新座强行进攻,除非是有绝对优势,否则新座也会支付极大的价钱,而且是让他们无力反抗在占据银座后其它都市的滋扰甚至是强夺。
况且宣战了的话,之前针对银座的企图未免铺张的太严重了,就包罗仙丹的封锁。
“详细怎么回事?”
神月天梦想知道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判断出对方蹊跷的进攻究竟是什么目的。
虽然,神月天空并不指望能在一介下仆嘴里问出什么重要线索。
·
银座,城主府。
除碧海云岚水雾分会长柯溟不知所踪以外,徐家徐霖、陆家陆封、唐家唐延童、钟家钟益阳等在银座有着极高职位的首脑、家主等三十五人齐聚一堂,主座上自是城主段廷武,而在段廷武眼前,一条长方的作战聚会会议桌上,新座的攻势图悄悄躺在那里。
银座并未遭受直接攻击,但情况也并不乐观,因为新座的十万军队已经将银座的各个蹊径封死,而且早有准备的,多达二十位造诣近神的阵法师在各处都部署了困阵、幻阵、移阵与杀阵!哪怕是元神境要强闯出去也绝不容易,在此之前就有一位元神境初期的武者受命脱离求援,至今没有回来。
“他们居然切断了……不、他妈的,应该是阻遏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电子设备也不能用了,银座下面的各家商户也早就投诉了无数次,不出一天,这群家伙恐怕能闹到城主府门口!”
说话的是辅领商会副会长蒋钦,这个组织并不是商会类型,而是作为调停、引导的职责。蒋钦自己实力只有筑基期,但因为性格直率、从不遮遮掩掩,这种通常来讲容易冒监犯的性格反而和诸多商会的首脑关系融洽。
“岂论如何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和座的柳掣天有派援军来吗?”唐家唐延童沉声问道。
柳掣天,和座城主,以往与段廷武没有太多交集,但这次新座突然发动袭击却是因为两人告竣的相助。
新座野心不小,加上「辉光剑」师雨真这个二十岁前就到达元神境的天才,对银座与和座都是相当大的威胁,在银座被封锁药材后,段廷武就实验和周围的都市告竣相助。距离较远的容易发生变故,无惧新座的对段廷武狮子大启齿,恐惧新座的要么委婉拒绝、要么想签订对银座利益偏差的相助契约。
段廷武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将银座绑在别人的战车前赴汤蹈火,所以最终就只有和座与段廷武告竣了生意业务。
可是消息泄露,新座或许是怕生出叛变,于是在两家资源未互通的前提下率先脱手,封锁了所有脱离的蹊径,虽然银座城内也有粮田,但总不行能支持全城的消耗,段廷武很痛恨自己因为与和座告竣相助后发生松懈,没有来得及做出应对。
“柳掣天还没有传讯来,说不定还不知道我们这边发生的事。”
虽然通讯手段都被阻遏了,但并不是完全无法毗连外面,好比段廷武就有一种价值不逊上品附魔武装的传讯水晶,还可以投影自身与目的毗连举行对话。
可是太不利便了,也会对水晶自己发生消耗,而且最重要的,如果他使用传讯水晶,虽说被拦截的概率很小,但新座说不定有监察的仪器,段廷武还需要做好被窃听的准备。
“柳掣天得知这边情况是早晚的事,新座已经围困了我们,就不会有能力去搪塞和座,他那里可以放心。”陆家陆封担忧道:“只是我们也必须尽快派人冲出去,究竟……”
陆封话音未落,一旁便有一声幽幽的阻挡声传来:“新座有着富足的准备,我们就算派出去人手又能如何?说句欠好听的,别忘了师雨终焉乃是比段城主还要强那么一丝的肃武境后期,封锁的前几天此人肯定在外守着,哪怕是赌,同时派出多个元神境又能如何?新座不是没有能手,除非我们一起冲阵,否则绝对没有脱离的可能。”
说话的是一位约莫在三十几岁的男子,清秀白皙的脸上挂着一道瘆人的刀疤,自眼角划到嘴唇部位。
银座虽然比不得饶座药城,但治愈伤疤的手段也很是多,只有少少数情况是伤口带有附魔或是带毒的前提才会令疤痕无法消除。但男子的脸上就只是单纯的刀伤而已,是他刻意留下的痕迹。
“而且陆家主,我听说师雨真曾果真体现喜欢您的女儿陆漓,若是银座的各人听从你的话多派出送死的人手,师雨真以后入主银座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啊——咳,开顽笑而已,陆家主不要介意。”
“叶超凡,你什么意思。”陆封的声音很低,但他的愠怒却是显而易见的。没人会喜欢自己的女儿被开太过的“玩笑”。
尤其是这个“玩笑”还牵扯到了他的身上。
叶超凡耸耸肩,并未再说什么,只是有意无意的用余光瞥向唐家之主唐延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