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只是不同的却是今年,国主要带着自己的唯一的女儿亲自来天翌,只为天翌能一直长久给予他楼兰安定的生活。
为此,宫景瑄直接在今日早朝说了这件事,为此朝堂之上瞬间就分成两班人马,有人赞成接受楼兰的请求,以和为贵,也有人不赞成,认为一个小小楼兰根本没资格与他们天翌谈条件,支持宫景瑄直接将楼兰吞并,让这片大陆版图上从此再没有楼兰国三个字。
一时间朝堂上便为此事急的不可开交,龙椅上的宫景瑄表情淡然,并没有一点动容,只盯着一直未说话的上官青书和沐哲。
半晌过后,宫景瑄终于有所动作了,朝一旁的曹风挥了挥手,曹风上前两步,高呼道:“诸位大人们请安静”
曹风一开口,朝堂之上果然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众大臣便各归各位了。
宫景瑄看着上官青书,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上官爱卿对此事可有何看法”
上官青书见自己被点了名,忙站出上步,朝宫景瑄躬身行礼,道:“回皇上,臣不敢枉言”
“哦这倒是让朕很意外,不知是何事,竟让上官爱卿怕了,不如说出来让诸位爱卿都听一听”宫景瑄依然看着上官青书说道。
只是上官青书却意外宫景瑄为何要盯着他不放了,只好道:“请皇上恕罪,其实老臣并无任何想法,皇上是君,老臣只需听从皇上旨意即可,其它确实无话可说”
宫景瑄听了上官青书的话,心中只道:不愧是只老狐狸,倒是狡猾的很。
于是宫景瑄便笑了笑,道:“爱卿倒是会说话的很,既如此那便罢了”说完,又看向了沐哲,开口就道:“沐爱卿,你是我朝最有名望的护国大将军,你可有何看法”
沐哲同样站了出来,只是他一向就是有话直说,张口就道:“回皇上话,臣与上官侯爷一般无二,只听从皇上的安排即可,臣本就是名武将,对于这等事,并不善长”
推得倒是干净这是宫景瑄心里唯一的想法。
“这下朕可就真不好做决断了,你与上官爱卿两位都是我天翌最有声望的臣子,确也作不出决断,既如此,那诸位爱卿觉得朕直接挥军西下,将他楼兰一举歼灭如何”宫景瑄勾唇而语。
此话一落,先前那些个支持打仗的大臣们立刻高呼:“皇上英明皇上威武”
而另一方持以和为贵的大臣们便直接跪地高呼:“万万不可,还请皇上三思啊”
“瞧瞧,看来今日朕是没办法做出最终的决断了”宫景瑄故意说道。
而后那方喊着支持打仗的大臣中便有一人站了出来,道:“皇上臣以为,我天翌已让楼兰小国安定了数十年了,他如此小国,本就不该存活,如今我天翌比以往更是日渐强大,自然要扩充国土,为我天翌子民争得更多的利益,故,臣认为开战才是正确的”
“嗯刘爱卿说得不无道理,你且先退下,朕再听听其他人的说法”宫景瑄说道。
“是臣遵旨”
另一边不支持打仗的那方很快便也有一人站了出来,跪在中央开口道:“老臣肯请皇上听老臣一句,这仗万万不可打呀”
“宋爱卿,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不可”宫景瑄看着这位曾经拥护宫离忧的老臣问道。
“是老臣以为,楼兰虽小,但这些年来毕竟也都归属于天翌,更是年年来朝贡,若要开战,到时受难的还是那些黎明百姓,我天翌百姓是人,他楼兰人也是人,皇上为何不接受他楼兰国主年年进贡而给他们一席之地,让他们能生存下去呢若是执意要开战,死的也不仅是楼兰人,还有我朝数十万将士也会受到牵连,求皇上三思”说罢,这宋大人便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宫景瑄的手指一直不停的敲着龙椅的扶手,听宋大人将话说完,这才抬眸瞟向了他,片刻过后才道:“如此说来,那朕便要听宋爱卿的提议了”
宋大人一听宫景瑄的话,就知道他是话里有话,忙再次磕头道:“老臣不敢替皇上作出决断,老臣只是说出心中想法”
“那你方才的意思不就是分明在说朕不顾及将士性命,执意要出兵吗”宫景瑄依然淡淡的问道。
此话一出,宋大人差点被吓破了胆子,连连磕头,道:“老臣万没有这个意思,请皇上恕罪”
到这里,宫景瑄便没有心思在听这些人扯下去了,直接一声:“行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朕自己有决断,都退下吧”说罢便起身一甩衣袖,在众人眼前离开了大殿。
曹风见宫景瑄离开,忙高呼一声:“退朝”
众人全部跪地,道:“恭送皇上”
直到看不见宫景瑄的身影,众位才起身朝殿外走去。
走在汉白玉铺就的台阶上,沐哲被上官青书给叫住了,沐哲倒没觉得意外,少时,上官青书便开口了,“没想到沐将军今日竟会与本侯想法一致了,这倒是个意外”
沐哲笑了笑,开口就是一副吊二啷当的样子说道:“瞧侯爷这话说的,再如何说,你也做了我大半日的老丈人,自然不能搏了你的面子,更何况今日之事本就是本将明则保身罢了,若侯爷无事,那本将军就先行一步了”说完便笑呵呵的离开了。
上官青书一听沐哲这话,便知道他是故意提起那档子事儿来嘲笑他养了个好女儿的,恨恨的甩了甩衣袖,便也抬步出宫了。
只是在回府的路上,他想起上官玉瑶已被他禁足数月了,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想着便打算回去将她传去问问话,若是依然冥顽不灵,那便将她再送到庄子上去,给她找个不错的人家便嫁了,眼不见为尽。
上官青书一回到侯府,便让人去传上官玉瑶来见他,柳沁一听到这个消息,心下直接就是一慌,坏了,老爷怎会突然想起要见瑶儿来了,此时瑶儿根本还未找到,这要是让老爷知道瑶儿已不在府里,那该怎么办呢
不行,定要想个法子,让老爷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柳沁如今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信任的人了,自打刘嬷嬷背叛她后,她便再以不相信任何人了,唯一的儿子上官煜又是个不争气的,一时间柳沁突然就心焦了起来。
想了许久,柳沁决定亲自去与上官青书说。
来到正厅,便见到上官青书坐于主位,柳茹也在,柳沁便上前道:“老爷,夫人”
上官青书一见是柳沁,脸上并未有一丝变化,只道:“你来做什么上官玉瑶呢”
“老爷,瑶儿她她被老爷禁足后便终日以泪洗面,觉得自己当初定是被魔鬼缠身,这才做了那等事,因为过于后悔,便日渐消瘦,因为身子弱便不知何时染上了肺痨,因老爷正在气头上,妾身不敢说出来,便只有悄悄请大夫给瑶儿瞧病,可是依旧没有好转,想必想必是熬不了几日了,呜呜”柳沁一边说,一边哭的极为伤心,一点儿也看不出是在作戏。
上官青书听完便皱起了眉头,少时才道:“为何不早些说”
“呜呜,妾身,妾身实在是不敢,怕老爷一怒之下便将瑶儿逐出府了”
“荒唐”上官青书直接怒声道。
柳沁一听,直接就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求老爷就给瑶儿一个安宁吧不要去打扰她,说不定明日她就去了,就让妾身这个当娘的好好陪陪她吧”
上官青书没想到这个女儿如今竟会落得如此地步,也算是遭了报应了,既是没几日好活,那他便依了柳沁,叹了口气,道:“下去吧你既如此说,那便随你”
“妾身多谢老爷”说完,便起身离开去了上官玉瑶的院子。
待柳沁走后,上官青书才看向身侧的柳茹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此事”
柳茹一听,便呆了,这回她可真是冤枉的,忙道:“老爷可不要冤枉我啊此事我确实不知,自老爷将她禁足,我根本就没有过问过”
“当真”
“千真万确”
上官青书没再说话,再次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楼兰醉生馆
自打上官玉瑶被送来醉生馆已有月余,这一个多月来,她可算是尝到了什么是人生极苦,完全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日日被打,夜夜为猖的日子真的让她不指想过一万遍要死,然而她却根本没有机会,她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着,连睡觉都是被绑着,还点了穴,完全动弹不得。
然而此时的上官玉瑶并没想通自己为何会被莫名其妙的送到这种鬼地方,她满心都是仇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是个庶出,恨自己为何是柳沁生的,更恨同样是庶出却有如此好命嫁进王府成了王妃的上官晓晓。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这满心的仇恨却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她要活着,要好好活着,总有一日她要将今日所受的苦也要让上官晓晓那个小贱人尝一尝。
有了这种信念,上官玉瑶便不再逃也不在排斥每日要接那么多客了,反而极为听话,更是想与醉生馆的妈妈红韵打成一气,只是她不知的是红韵可不是普通的老鸨,断然不会轻易被她买通。
今日,上官玉瑶一身水绿色的楼兰衣裙,妙嫚的身姿,漂亮的脸蛋儿,着实让人看了有种过目不忘的心思。
她今日好不容易才求了人叫了红韵妈妈来,可得从今天开始让红韵这个老女人慢慢的放松对她的看管。
少时,一身张扬的红色衣裙的红韵就来了,看着上官玉瑶那张笑若生花的脸,面无表情的道:“何事要将妈妈我唤来”
上官玉瑶忙过去为红韵倒了杯茶,嗔声道:“玉瑶不过是想请妈妈来喝杯茶罢了,妈妈请”
红韵看了眼上官玉瑶,而后又道:“我可没这闲功夫陪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上官玉瑶在心中暗骂:呸真是个野蛮的女人。
不过面儿上倒依然笑眼连连,道:“呵呵,妈妈说的是那玉瑶便直说了,玉瑶想请妈妈撤了看着玉瑶的人,玉瑶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既然来到了这儿,那玉瑶便好好听话,不给妈妈找麻烦,从前是玉瑶太过太过害怕,这才总是要死要活的,还想着逃出去,如今玉瑶不这么想了,我定会好好接客,为妈妈赚银子的妈妈可否应了我的请求”
“你想让我撤了他们”红韵指了指一旁的两个男人问道。
上官玉瑶点了点头,“嗯”
然而上官玉瑶却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红韵直接丢出一句:“你还是别做梦了”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待红韵走后,上官玉瑶所气的一把扫掉了桌上的东西,看守她的两个男人立刻便上前对她横眉竖眼,更是有一人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大声道:“大胆贱人”
上官玉瑶被打了一巴掌,嘴角立马就挂了血,一只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另一只手用力的握拳,指甲陷入手心,流出不少的血也没感觉到痛。
144心彻底伤透了
宫景瑄因朝堂被两帮大臣吵得心烦,便去了皇后的凤灵宫,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心身都安宁,对于到底要不要派一事,他突然想听听皇后的看法。
“皇上驾到”
曹风一声高呼,凤灵宫的宫人都跪地迎接,容岚儿在殿内听到声音,便也缓步走了出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容岚儿弯膝行礼。
宫景瑄忙过去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朕不是说过,你无需向朕见礼的吗”
容岚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道:“臣妾乃后宫之主,该有的规矩更是不能破坏了”
宫景瑄听后,看了眼容岚儿,少许过后,才道:“也罢,随你吧”说完便朝里走了去。
紫萝奉了茶便被宫景瑄挥退了,殿内只有他与容岚儿两人了。
容岚儿坐于宫景瑄右手侧的位置,始终未说出一个字。
宫景瑄喝完一杯茶,这才道:“朕有一事想听听皇后的意见,不知皇后可否愿听朕讲讲”
容岚儿没想到他专程过来只为了想问她意见,想了想,便道:“不知皇上所问何事”
“今日朕收到楼兰国主递来的奏折,说他要带着公主亲自来我天翌进献贡礼,只为保他楼兰的安宁,然而朕的那一众臣子却因此事发生争执,有的认为朕该答应他们,有的却认为朕该出兵灭了他们,朕就想听听皇后是怎么想的”
容岚儿怎么也不会想到他问她的竟是有关朝政之事,虽然她也不想看到生灵涂碳,可是后宫不得参政她还是知道的。
“这皇上又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