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刚刚吃完饭,就接到了侯钟的电话,这小子忙了一年里,到了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是还给他打电话。
“大当家,你干什么呢?”
“看电视,你有事?”
“没事,我让人开车过去接你,你来大官庄我们玩牌。”
“没兴趣,我要陪家人看电视。”
那边侯钟的声音变小:“大当家,我被人坑了,他们设局套我,你可要来帮我一下。”
“怎么?你去赌博了?”
“小小的完了两把,我说没钱了,正找人送钱过来,大当家你过来吧!”
金三想了一下道:“十赌九诈,你小子的身手应该很敏捷啊?这样还输了?”
“外人有两个,大官庄这边有两个老油子,我们村还有王平,这些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你怎么跟他们做成一桌了?”
“给我设的套,刚开始不是这些人,最后三换两换,就变成这些人了,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小看了啊,大当家你赶紧来,只要我们配合好了,肯定能杀他们个人仰马翻,人家都有合作的,我玩不过他们。”
金三想了一下道:“好我这会过去,正好会会王平,这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他了。”
“恩,你快来,好像又来了一个人,是我们镇新来的镇长,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镇长?镇长也去赌博?”
“那东西一看就不是好玩意,赌博怎么了?现在的官员,吃喝瓢赌抽,什么不干?”
金三走进大官庄张座屏家的时候,里面已经乌烟瘴气的到处是人。
牌局有三桌,其中侯钟做的那一桌玩的最大。
金三没有立时坐下,而是看着他们玩牌,他们玩的是拖拉机,这种玩法很简单,第一局抽牌打点,打到谁,谁就是庄家,庄家洗牌发牌,上家搬牌,这样能够打乱庄家洗好的牌。
庄家给没人发三张牌,下家首先说话,每一局,每人一百元的底,上不封话,他看了金三一眼:“黑两个。”
老赵没有跟,而是看牌,看了一眼牌,他默默的把牌放下,抽出四张人民币,扔到桌子上,看来他拿到大牌了。
张行看牌,他同老赵一样,没有放弃,他扔了八百元在桌子上,这是另外加了四百。
老李没有看牌,他是看到了老赵摸耳朵的动作了,这应该是他们中间的一种简单的信号,肯定是告诉老李,老赵拿到大牌了。
这样一来,老李是没有必要再看牌了,所以他默默的扔出四百,不看牌,扔一半就行了。
看来这一局要热闹了,在外面看牌的,虽然没有下场,但都是懂点牌局的,只是简单的一轮牌,就能看出,最少有两家拿到大牌了,老赵和张行。
再加上一个没有看牌的老李捣乱,三个人是没法开牌的,所以,就算只剩下他们三个,牌面的输赢也不会小了。
这却是金三想要看到的结果。
金三也没看牌,他笑嘻嘻的扔出四百元。
牛镇长如果跟张行有默契,此时他就不应该看牌,而是继续黑,这样他放到赌桌上的钱会少一半,但显然,他们的默契程度没有到那么深,所以牛镇长看牌了。
“凑个整数一千。”很诡异的,牛镇长的信心也很足。
到了这种程度,三家看牌,金三是打酱油的,而老李是搅局的,三家看牌的全跟,这说明牌面都不小,这样的牌局,才是最扣人心弦的。
牛镇长把筹码增加到一千,老赵毫不犹豫,跟了一千,张行也扔出来一千,老李再次跟了一轮。
这时的情况还不明朗,老李只要跟五百就可以了,自然不会放弃,不管他的牌面大小,他都是要跟的。
金三不说话,再次扔出五百。
牛镇长此时也不淡定了,他的牌面虽然不小,但还没到统领全局的地步,不过也只是几千块钱,他还不放在眼里。
“一万。”牛镇长扔出一沓钱。
老赵默不作声,脸上也毫不表情,他只是轻轻的扔出了一万块钱。
这时,整个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另外两桌已经停下:“这是出豹子了?”
“不一定。”外围看热闹的,终于议论了两句。
但赌局上的几人,现在也都有了这种感觉,三家有大牌,还有两家捣乱的,这种牌局,还是十分少见的。
现在就看谁的心里不过关了,只要有人心理素质不行,肯定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压力。
当然,现在万把块钱的牌局,还是不能动摇在做的几位的心绪的。
毕竟这点钱,就算输了,对他们谁都不会伤筋动骨,所以他们也没必要紧张。
张行再次拿起手里的牌看了一眼,他的牌是qka黑陶同花顺,这样的牌如果不出豹子,肯定是稳赢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