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点点头,冲了个冷水澡来抚平心底的燥热,总是要不够,可这样会对林清浅的身体造成伤害,只能他忍着。
管家张伯记得这个日子,早早地准备好香烛酒水和供品,顾琰亲自驱车带着林清浅赶往顾父的墓地,在一片山坡上,周围种着松柏,远处是枯黄的野草,若是夏日,这里也是鸟语花香的风水宝地。
林清浅穿着宽大的黑色羽绒服,素面朝天,和顾琰一起鞠躬,小声地叫了一句,“爸。”
“爸,我带着清浅来看您了,等几个月,宝宝和贝贝出生,他们一周岁,我再带着他们来。”!
顾琰定定看着墓碑,神色冷淡,他没脸见父亲,因为那场死不是意外,而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将那个恶毒的女人绳之以法。
“顾琰,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不远处,徐宝珠穿着黑色的皮草,带着白手套,手里打着一把防风的黑色雨伞,她穿戴富贵奢华,珠光宝气,涂抹着艳丽的红唇,站在台阶处。
顾琰狠狠地握住拳头,手背青筋突起,要用全身力气,才能忍住冲动,他真想掏出手枪,送这个女人上西天,一了百了!
感觉到顾琰全身上下在颤抖,林清浅面色一变,她握住顾琰的手,轻轻摇了摇。
“哎呦,真巧了,你这个贱人也在。”
徐宝珠看着二人的小动作,讥讽一笑,“难怪在罗谈婚宴的时候就觉得你奇怪,原来是肚子里有孽种,现在掩饰不住了吧?”
林清浅怀着龙凤胎,要比普通的孕妇的月份看着大,徐宝珠估算,至少有七八个月,小明星真有点心机,以为生孩子之后,就能踏入顾家的大门。
“住口!”
顾琰的太阳穴乱跳,眼中夹杂着暴风雪,好像随时都能把整片地域淹没,让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真的是对父亲的一种侮辱。
“住口的人应该是你吧,为了个贱货,和你的生母这样说话?”
徐宝珠觉得,自己悲剧的一生的开始,就是徐家贪图富贵,非要联姻,把她嫁给顾父,这个没有心的男人,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公司和事业,根本没有她。
现在他终于死了,骨灰就埋在这里,徐宝珠心里很痛快,这么喜欢打拼,就到地府继续吧。
生母?再没有比这个字眼更可笑的,顾琰从狂暴的情绪中,逐渐冷静下来,眼底一片冰寒之色。
山上没有遮挡,北风凛冽,天空中飘着小雪花,首都的冬天,雪格外的多。
林清浅跺跺脚,把手放在兜里,站在一旁,她觉得自己没有说话的立场。
“你最好滚出我的视线。”
顾琰不想和徐宝珠废话,这个女人是杀父仇人,还和谈父有乱七八糟不清不楚的关系,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就应该把你曝光,让人知道顾氏总裁多不孝顺,如果没有我,你以为你有现在的一切?”
这一切,都是因为顾琰是顾氏的继承人,否则他一无所有,说不定在哪里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