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个让人疼惜的少年,顾余舫上心了。
    “既然顾公子如此上心我的小侍从”玉狐将光着的脚轻轻的放在顾余舫的大腿上,可此时的顾公子却再也记不住玉狐是不是没有穿鞋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啊,想起来了,从顾公子见过了阿水开始。
    玉狐凑的近了些“那我就告诉公子,阿水真正的名字如何?”
    顾余舫一把搂了玉狐,将他作乱的脚握在手心把玩“玉狐真是善解人意。”
    玉狐笑了,笑得有些痴,但更多的是美和冷冽,仿佛没有温度。
    “那是自然,玉狐说过,这可是天底下,独一份。”
    “期瑾,好名字!哈哈哈,可比你取的阿水有意思多了。”
    “公子说笑了,我出身风尘,哪懂的什么取名字?自然是原身的最好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
    哦,想起来了,顾公子对玉狐说,我要把期瑾买了。
    玉狐不答应,老鸨答应了,玉狐也没松口。
    玉狐知道,顾余舫知道自己爱他,玉狐也知道,顾公子拿他当玩物,嫌他脏。
    期瑾是干净的。
    玉狐不再是以前的玉狐了,一个有了爱的妓,自取灭亡。
    他拒绝接客,彻底和老鸨闹翻,而期瑾也不在了,老鸨不敢动他,因为他惹不起顾余舫。
    在玉狐说出期瑾下落之前。
    “以前你总是不来,盼的我难受,现在倒舍得常来了?”玉狐笑着,这次笑的温暖。
    “招妓而已,偶尔为之。期瑾在哪里?你若再不说,后果你是知道的。”
    “你呀。”玉狐依旧笑着,仍旧很温暖“三天后这个时候你再来一次,我就告诉你。”
    看着拂袖而走没有留念的男人,玉狐刮了刮自己的鼻子,笑的开怀。
    三天后,绘镇最大的青楼发生了一场大火,人被烧死了大半。
    顾余舫去的早了,救出了玉狐,背上了一个咒。
    此生,来世,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阿水。”
    “公子,你叫我?”
    “阿水,跟我说实话,你喜欢顾公子吗?”
    “喜欢,我喜欢公子你,公子喜欢顾公子,所以…也算喜欢的吧。”
    “呵呵,哪有那么算的?拿着。”
    “这是什么?……公子,这么多钱!”
    “阿水,拿着钱要藏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我知道阿水不傻,明天你就悄悄出去,走的越远越好,一个月后去京城怀月客栈找顾公子听见没?”
    “公子,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傻东西!我当然也走了,不过我要晚一点走,晚一点,和顾公子一起走,然后去找你。你听话。”
    “好,那你一定要来。”
    “好。”
    为什么不穿鞋?
    因为心里痛,脚痛了,心就不会痛了。
    为什么要笑?
    因为心里苦,脸上笑了,别人就不知道了,自己也就不知道了。
    顾余舫后来才知道为什么会对期瑾动心。
    因为期瑾像一个人。
    那个人叫玉狐。
    顾余舫后来才知道,此生活着都心痛难耐。
    更何况那还有不知多少年月的生生世世。
    顾余舫不会知道,玉狐叫青山。
    顾余舫没有机会尝试,亲自为玉狐穿上鞋。
    也在没有机会见他笑一笑了,带着温暖和幸福的笑容,一定会美的不可方物的吧。
    可惜,顾公子没有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玉狐我真的心疼他,这章写的我难受
    ☆、第56章
    各自分散的行军果真快了不少,但恶劣的环境却一点都没有变好的样子。风越来越大,离漠北河越近,刮得风都带着股顽劣的湿气,在这里,已经能听见汹涌的涛声,惊天动地。
    “杜哥!咱们今天过河不!”一行人走到河边高处,看着汹涌的河水,对着头大喊。
    杜哥爬到高处,顶着狂风和冷冽的湿气。
    “过!没多少时间了!休息半个时辰!咱们过河!”
    “好嘞!”
    答应的声音透露着字些许兴奋,可王明见杜哥的脸上却凝重的可怕,随着杜哥的目光望去,入目的皆是望不到对面的,汹涌澎湃的漠北河。
    这是条凶险的河。
    “杜哥!咱们下去商量下怎么过河!”王明朝杜哥大喊“兄弟们都等着呢!”
    “他娘的,太冷了!”秃子双手捂着自己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蹲在地上“我的脑壳哟!”大家伙听见秃子这么一说,顿时都乐起来,都在打趣他,走的近的王明二人也听见了,到缓和不少凝重的气氛。
    “哎!杜哥!”一个眼尖的汉子先看到了杜哥,忙招呼他们,等两人盘腿坐下后,众人沉默起来。
    “杜哥,刚来我看见老张他们队了,没剩几个了。”杨二共率先打破沉默,他们这一对原来的二十多号人,如今只剩下二十号不到了,越青低估了这趟路的艰险,行军的速度虽然快了,却出乎了他的意料,越青没想到,还没过河,温度就开始骤降,好多士兵就是睡了一会……就再也没醒过来。
    王明他们这一队也一样,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的兄弟,下一刻就叫不醒了。
    可就算如此,他们还得继续,不能……不能让兄弟们白死。
    王明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干粮了,这几天几乎都是在饿肚子,再加上好久没有睡觉,整个人没有精神。
    不仅他如此,整个队都是如此。太冷了,只有随时保持清醒。
    使劲的抹了把脸“说他们干什么,二共,咱们都得活着!啥都没干成,你咋就没有点志气!”王明打断杨二共的话“杜哥,听你的,咱们咋过河?”
    “王明说的对”杜哥抓了一把冰塞进嘴里,嚼的咔咔响,让自己精神不少“我看了,河太宽,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