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横在胸前,抵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手指在自己的下颌处来回摩挲。
    孙思潼淡淡侧眸,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很妖孽。
    扬起手一口将杯中的鸡尾酒饮尽,她倾身放下杯子,对他猜出的结果实在没有兴趣,“谢谢你的就酒,我要走了。”
    她拿起放在身后的包,站起来。
    但是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攥住,他对她似乎很感兴趣,看着放在矮几上的空酒杯,他的笑意更深了。
    对这种性子烈,天不怕地不怕又没经历过人事的女孩儿,他真是喜欢的紧。
    “你喜欢的人喜欢你那个好闺蜜对不对?”
    他说得漫不经心,看着她再次将注意力回到他身上,他用下巴比了比沙发,“我说过,我什么都知道,这下你信了吧?”
    “我叫顾东杰,你记好了。”在她坐下来的同时,他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你叫孙思潼,我知道。”
    孙思潼并不讶异他知道她的名字,毕竟她上次在学校门口打了他的手下。
    “我上次打了你的人,你今天这是要找我的麻烦吗?”
    她说的不卑不亢,更不见丝毫畏惧。
    闻言,顾东杰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她这么有趣的人
    对他来说,女人无非分两种,脱光了往她身上黏给他跪、舔的,和见了他绕的远远的。
    长叹了一口气,似是有点无奈,“我看起来又有这么坏吗,没事找一个美女的麻烦?”
    孙思潼笑了笑,觉得这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恨。
    但就在她改观后不久,她发觉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
    矮几上的空酒杯让她猛然醒悟,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对身边这魔鬼恨之入骨的同时,她尽量保持镇定。
    余光瞥见开着的包厢门,体内的药效似乎还没有全部发作,只是觉得觉得隐隐发热。
    她不找痕迹的抓紧自己的包,想趁他不注意跑出去。
    但是……
    身边的男人突然起身,漫不经心的迈着步子,走到门边时,他转身,妖孽的脸上笑的邪魅。
    “身体不舒服了吗?”
    他明知故问。
    情场老手,对这种药的药效、时间亦或是反应,他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在孙思潼绝望的目光中,“砰”的一声,门被关紧,紧接着,是反锁的声音。
    “求你,放我走。”
    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性子虽然刚烈,但是对名节这种东西看的很重,内心也有小女人都有的想法,想要自己的第一次是美好的,而不是被人下药强迫。
    她不断的后退,摇着头,乞求着,可是体内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她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了。
    那恶魔一样的男人不断向她逼近,鼻息间男人的气息越来越重,就像催化剂,催化着体内的药性。
    “放你走?”
    男人一挑眉,俯身撑在她的身前,气息若有似无的喷洒在她的脸上,脖颈,锁骨上,白希的手指勾起她的领口,往下拉,黑色胸衣托住的软白露了出来。
    情场老手的伎俩,似乎完全不需要用在身下这个女人的身上。
    看着她已经迷离的双眸,顾东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没有用力,她已经主动凑了上来。
    “你看看,你这样还能出去吗?”他的手开始移动,到她的后背,裙子的拉链被缓缓拉下,“外面全是一些饿狼,你确定你出去能逃得出他们的掌心吗?”
    孙思潼紧紧的咬住牙关,但还是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嘴巴里面发出来,她恨这样的自己,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但她更恨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就乖乖的让我伺候你吧,我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男人狭长的眼眸中溢出似乎是温柔的东西。
    孙思潼感觉到从未被人侵略过的禁地被什么东西挤入,刺激的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叫了出来。
    心里的恐惧更甚,她睁大了眼睛,掐着自己的手指让自己保持清醒,“顾东杰,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的。”
    说出口的威胁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威慑力。
    身体里突然的空虚让她难耐的凑到男人身上,顾东杰唇角一翘,同时两根手指扬在她的眼前,上面挂着属于她的晶莹。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将手指塞进了她的嘴巴,羞耻感不断的向她涌来,但是身体却很喜欢。
    “你已经等不及了,宝贝。”
    他抓过她的手,按在他的腰间的皮带上,嗓音满是you惑,“解开它,我给你机会让你杀我。”
    “咚咚”两声敲门声。
    “来了。”里面有脚步声应声而来。
    拉开门的瞬间,里面的妇人明显没有想到来人会是她。
    只见过几次面,恩人家的小姐,慕林夕。
    她愣了愣,一时忘记了叫人进去。
    “周阿姨,我可以进去吗?”
    慕林夕紧了紧手臂,身上被雨淋湿了,连城温度骤降,让她不禁有点发抖。
    “快进来快进来。”
    反应过来的妇人连忙招呼她进来,进房间找了一条新的毛巾,给她擦身上的水,但是她的衣服湿的实在太严重了,“林夕,不嫌弃的话在阿姨这里冲个热水澡吧,阿姨刚好烧了热水。”
    妇人看着她冻得发紫的嘴唇,实在是怕她被冻出毛病来。
    深知自家这浴室肯定比不上乔家的,但冲个热水澡好歹能祛祛寒。
    “那就麻烦周阿姨了。”
    突然造访,哪里会有嫌弃这一说,再者她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妇人应声,又连忙跑进房间,找了一套睡衣递给慕林夕,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自己放的很低,“林夕,这睡衣是阿姨新买的,还没穿过呢,你先将就着穿一下,你这衣服湿透了,换下来,阿姨帮你吹干。”
    “好,谢谢周阿姨。”
    慕林夕接过睡衣,转身时眼眶一热。
    凭她那模糊的记忆,她应该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
    拧开卫生间的门把手,慕林夕顿了顿,余光瞥见周阿姨正拿着手机,要打电话。
    “周阿姨,你是要给我二爷打吧?”她勉强扯出一点笑意,“不用麻烦了,我二爷知道我来这里了。”
    她当时一把推开抱着她的男人,“我讨厌你,我不想见到你!”她指着他,丢下这样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向前跑。
    她知道他一直在跟着她,但他始终没有上前,和她保持着距离。
    计程车上,后视镜内清楚的看到后面跟着的计程车内,男人的清冷的面容。
    她在小区门口下车,那辆计程车也绝尘而去。
    妇人一愣,嘴巴张合了几次,太多的疑问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问,但还是放下了手机。
    慕林夕冲完澡出来,穿着周阿姨递给她的睡衣,倒也不老气,碎花的,荷叶边,没有她平时穿的高档,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周阿姨,你要去哪里吗?”
    慕林夕看着沙发前还未收拾好的行李箱,问帮她吹衣服的人。
    “嗯,国庆,回一趟老家。”
    妇人笑了笑,但是脸上尽是沧桑。
    “李叔叔……他还没回来吗?”
    慕林夕环顾了一下这个不大的房子,是二爷上次找人帮她找的,里面并没有男主人的身影。
    “李叔叔不住这边,他还在之前那房子住。”